“假若他的毒解了,你的命或我的命却没了,你还愿意我救他么?”他答非所问。

我怔了怔,尔后便坚定地道:“若他死了,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好!凤家人,世人称凤凰族人。唯有凤凰血才可以解血影。你我同为凤家人,要救他,不是用你的血,就是用我的血。”他挑了挑眉,淡淡地道。

凤凰族人?

凤凰族这三个字我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跟我确切的说我是凤凰血,我是凤凰族人,我是凤家人。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句凤家人却让我压地透不过气来。

我不解地问:“既然我也是凤凰血,那为何我给他喂了血却依然解不了那毒。”

他神若泰然地应道:“倘若血影仅凭喂血就可得解,那便不是血影。”

没有什么事比替寻解毒来得更为我重要,我扬声道:“怎么解,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倒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救他?”

“凤家人绝不许任何一个凤凰血流落在外,除非他死,否则就算他是在天涯海角,凤家人也一定会找的到他。我们此次前来是带你回族里。我说过了,要救他,那就要看你。”他以他的说话方式告知了我他的来历,他的目的。

呵呵呵,之前的想法居然猜对了。的确,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任何人他能够解血影,因为他是凤凰族人。

面对这样的要求我还能有什么抗辩?

通向死亡之路

我理了理思绪,顺了顺气,突觉有点好笑。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开玩笑,呵呵,我真的觉得好累。的

我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扬声道:“好,只要你能解了他的毒,我就跟你走。哪怕那里是刀山火海,阎罗殿,十八层地狱,我都跟你走,只要你能解了他的毒。” 的

他沉默地凝视着我,半晌,一抹绚烂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的

他坚定地步伐向寻走去,轻抬手中的剑向寻的双手划去。的

在他的剑划下之前,我便惊呼:“你要做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的

“不经血刑何解血影。”他说完,便在寻的双手掌心各深深地划了一道剑痕。

顿时,两股黑色的血流从寻的掌心徐徐地流出。那不是寻的血在流,而是我心间的血在流。凤柏谷只是盯着寻两掌流出的黑血并未有下一部动作,没过多久,寻的双手周围便一摊黑色血迹,印那打坐台上,衬着他的皓衣显在格外的刺目。的

“你到底准备让他流血流到什么时候,再流下去他会死的。凤柏谷,你到底是要救他还是想杀他?”我愤怒地冲着凤柏谷嘶声狂吼。的

“上去,将他扶起,按我说的做。”他终于开口了。的

我怔了怔,随即将寻扶起,我与他面相对坐。凤柏谷用剑将我的双掌也划开,顿时鲜血如柱。依他的指示我将我的双掌与寻的双掌合二为一,集中精神,运功将自己的血逼进寻的体内。右掌的伤口涌出的鲜血宛若灵泉,越涌越汹,而寻体内通过左掌反传回给我的毒血,也正一点一滴地迅速灌入我体内。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只觉身体越来越承受不住,额上的汗簌簌地不停往下滴落,身体也在不住地颤动,若不是见着寻渐渐泛红的唇色,只怕我早已倒下。的

“再坚持一会。”的

凤柏谷说话的同时,双掌已覆在我的背后,顿觉两股真气源源不断地灌入我的体内,那暖暖的两股力量让我冰冷身躯渐渐的温暖起来……未久,这煎熬的两个时辰我终于挺过去了,寻的面色不再象之前那般苍白,脸色微微红润。相反,我的掌心却是一片干涸的黑色血迹,整个左手因黑色毒血的充斥而肿胀不堪。的

“他要多久才能醒过来?”我撑着虚弱的身体问正起身的凤柏谷。的

“快则一天,慢则三天。”他淡淡地道。的

“还要这么久……”我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的

“嗯,把这个吃了。”他轻声应了一声,递了一颗褐色药丸给我。的

我怔了怔,犹豫了半晌,直到他说了一句是保我命的,我才勉强吞了它,那味道很苦,让我不禁紧蹙了眉头。凤柏谷又递给我一瓶金创药,我细心地在寻的伤口上上着药。的

忽然间,一阵悠扬的曲调响起,我转首望向笛声的来源,是凤柏谷,他正立于石室门口,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支玉笛,正轻轻地嗑在了唇边,的

他在干什么?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吹笛子?寻至今还未睁开眼,我还在半死不活中,他倒好还有心情在那吹笛子,就不能让人清静一下。我正欲开口,倏地,那笛音一转,曲调怪异连绵,仿佛正以古老的语言诉说着什么。的

“嘶嘶”,不知打来了一阵怪响,我蹙起眉头偏首看向那声音的来源,竟是一只身长约莫四五寸的巨型蜘蛛。天啦,这蜘蛛莫不是要成精了?全身呈金属色泽的红,背上有六个白色圆点,头上也有两个白色圆点。最让我觉得恶心的是那蜘蛛触角的长得像脚一样,不停地在左右挥动,若不细看,会误以为它有十只脚。那蜘蛛爬行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就到了我的脚下,额上的触角晃动了几下便停止了前行,像是等待进一步的指示。的

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只让人浑身冰冷。的

“凤柏谷,你在做什么?你把这种东西招来做什么?”我愠道,但身体的虚弱只显得声音低而无力。的

他抬眼扫视了我一眼,不语,继续吹他的笛子。倏地,那红色大蜘蛛迅速向我身上爬来,我尖叫着想将它挥开,身体虚弱地根本不让自己有这个机会,骤然,它对着我黑肿的手指,啊呜一口就狠狠地咬下去。的

“该死的凤柏谷,你嫌我死得不够快么?”我用力吼出来的声音却象蚊字哼。

我意欲用右手挑走那只大蜘蛛,却在手快要接近它的那一刹,他望了我一眼,也停下了笛声,对我斥道:“不要乱动。”的

那蜘蛛的肚子不停地上下鼓动着,不可思议的是,它身上的一个白点渐渐泛黑。这时我才发现,之前我肿胀泛黑的左手上那股黑气消淡了些。的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又合上。难道凤柏谷用笛声招这种东西来是为了给我吸毒的?对哦,貌似武侠小说里的那些武林中人都惯用这招。的

我不再有动静,安份地等这东西帮我把左手的瘀毒清理干净。的

未久,那东西直到背上的白点全变黑了,才松了口,迅速爬离现场。的

我以为我能等到寻醒来,可是凤柏谷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的

本来我坚持着要亲眼看着寻醒来,却因凤柏谷强行要求要我和他走,而让我忍无可。

“我说过了,我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吟吟?你爹要发疯,我可没有发疯。你再强人所难,我既然能答应跟你回凤凰族,我依然可以反悔。”的

“我爹口中一直唤着的吟吟就是你娘,原名凤千吟,本是我凤凰族的圣女,在十七前年就应下嫁于我父亲,但她却在大婚之前诈死而私自离开凤凰族。”他的口气依然平淡。

我彻底地怔住了,原来洛吟心 真的就是凤千吟,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原本竟然是凤武君的未婚妻。难怪凤武君那个疯子一直死命地缠着我。的

“倘若你想反悔,我也不强求。我亦能救他,也亦能杀他。”的

“你?”的

“我说过了,一切都要看你。” 的

“一切要看我?就算我和我娘长得想像,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我再代替我娘嫁给你爹么?就算我身上流地是凤凰血,那又怎样?我是我,不是你们凤家的附属品,有权对自己的人生做选择,不是你们要我跟你们走,我就非得跟你们走!”的

“我说过了,无论你愿不愿意,凤家人绝不会让凤凰血流落在外。你可以出尔反尔,僵持不走,我也依然可以取回他的命,甚至全蝶宫人的命。”的

我再次愕然,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这个又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思量着他刚才说的话,难以相信这个人就是在客栈内和寻算是好兄弟的人。的

我轻扯出一抹冷笑,无论换作是谁,那种冷然和淡漠都会让人嘴角的笑容僵在那里。

“汪书柏,我叫你汪书柏而不是凤柏谷。在龙门客栈里,你和他也算是患难的知己,如今他躺在这里,生命未明,你却毫不动容,你有没有把他当过你的朋友?”的

本来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但他的话让我觉得心寒。曾经的汪书呆虽然趋炎附势,让人讨厌,但他对还是夜寻欢的寻却是一等一的好,而如今这个冷漠无情没有一点血性的凤柏谷,更让人心寒。

“凤家人没有朋友。凤家人曾经对天起誓,可救世上任何人,但却永不得救皇室中人。”他坚定而低沉的语气,在我听来却是冰凉冰凉。的

他怎么会知道寻是皇家中人?他何以什么都知道?的

“即然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你为何还要救他?”我失去理智朝他狂吼,声音依旧是那么微弱。

他看了我一眼,却答非所问:“日使目前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依蝶宫目前仅存的实力,以我爹的性格,倘若你想蝶宫在一夜之间在整个江湖上消失,你尽可以选择不走。”的

“你……”我指着他的手无力地又垂下了,无法掩藏心中那无尽的痛楚和无奈,低声道:“劳烦你出去等我。”的

或许是眼泪流得太多了,再一次与寻分离,我竟没有再流一滴泪。望见他沉睡中俊朗的容颜,我竟能感到自己嘴角正在慢慢绽放的一丝丝笑意。的

他没事了就好。的

将那块血凤凰放进他的衣襟内收好,当初夏仲堂在弥留之际而说的话,依然清晰地映在我的脑海里,看来这块玉是能够找到凤凰族的。用剑割了他的一撮银发,我紧紧地攥在手中,又俯身在他的唇上亲亲地一印,停留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撑着身体离开。的

只要我和他都活着,就算是分在天崖两端总会有相聚的时候。只要活着,没有什么不可能。五年时间我能熬,再过个五年又何妨。凤家人不会让凤凰血流落在外,天涯海角都能追回又怎样。夏之洛的娘可以诈死逃,凤柏谷可以逃,我依然可以逃。的

凤凰族,那就试试吧。的

走出石室,决定离开的时候,却被开心和追忆绊住了。一些对我恨之入骨的人巴不得我这个瘟神快走,与两个孩子早已泣不成声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霍无影和张木木一直在追问我为何?

狠捏了双拳,无视于身后的哭声与追问,坚定了决心一言不发地在凤柏谷的搀扶下离开了,没有再回头。的

十七年前,凤千吟毅然转身的那一刹, 夏之洛一路哭着追喊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这一刻,也只有我能感受到凤千吟的无奈,因为我们都是可笑的凤家人……的

一路上的颠簸,思绪和心却还停留在蝶宫里。的

“在想什么?”凤柏谷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我的冥想。的

“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我口气不悦地淡淡回道。的

“到了。”他也不怒,淡扫我一眼,便径自下了马车。的

我平静了心情,慢慢地掀开车帘,刚欲下马车,抬眼望向眼前的景象,却怔住了,竟是陡峭的悬崖,为什么这山头我却觉得这么熟悉?的

“你带我来悬崖做什么?!” 的

他没有应我,只是伸过手将很温柔地将我扶下马车。随后,他解了套绳,将那马儿赶走,却将马车反掌打坠入了崖下。我再次惊愕,这脑筋都有问题的凤家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拉着我一起跳崖?的

“准备好了吗?我们也要跳了。”他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的

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真得要我跳崖……的

他望向我的那双黑眸没有一丝闪烁,更没有半点动摇。的

这就是通往凤凰族人居住的道路?这分明就是死亡之路。难怪,难怪世人找寻了那么久,始终未能找到。谁愿意将自己的命赌上,若自己的命没了,要那凤凰血何用?的

沉思了半晌,我一直无语,望着那万丈深渊,我的喉咙竟如同堵了一块铅。

置死地而后生。的

那就跳吧。的

深深地呼吸一口,我轻轻地拉了拉胸前装有寻发丝的香囊,闭上眼,纵身跳了下去……

地下皇陵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整个身体宛若断了线的风筝,失了重心不断地向下坠去,闭上眼的我心中竟没有一丝恐惧。的

猛然间,我急速下降的身体被人给拦腰托住了。的

我睁开眼,是凤柏谷。的

他沉默地凝视着我,嘴角淡定娴雅的微微上翘,勒住我腰的手却越勒越紧。

“抱紧了!”他坚定而低沉的语调,吐出的气息缭绕在我的耳边,异常温热。

这种情形虽让人尴尬,但我又不想死,因而伸出双臂死命地勒住了他的脖子,我心中到是很想勒死他。他有些吃惊,但仅平静的一个眼神就又恢复了常色。的

这个曾经让人瞧起来有点讨厌的家伙,让我见识到了他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话的地步,带着我一个大活人,沿着那悬崖绝壁,足下轻点那岩石壁,轻盈且迅速地往下飞去。

一瞬间,我竟看到了那一幕幕熟悉的风景,其中有一个就是那瞭望塔。我瞪大了双眼,脑中浮现了凤凰族藏身的地方竟是……传说中的皇陵……的

只有皇陵凤凰山的山脉才会这般层恋叠嶂,山林葱郁;山涧流下的清泉,逶迤曲转,银蛇横卧,高大而尊严的皇家封冢在巍巍峰峦环抱之中与凤凰山浑然一体。这竟是我第一次见到皇陵巍峨耸立的全貌。的

耳边的风声停了,双脚着了地,我整个人也找回了重心。的

一言不发地跟随着凤柏谷往前走,眼前的景色显露了与蝶谷百花丛生不一样的谷底。云飘雾荡,树木叠翠,莽莽苍苍,头顶上青树绿叶间鸟雀们在嘈杂地一直在叫个不停,将那叶间珍珠般的露珠震落下来,滴在我的额上,面颊上,一阵冰凉,冰凉……的

抬眼望向树梢上一片金光闪耀的阳光,透过层层浓密的树叶,宛如点点碎金洒落,一片片叶儿在阳光折射下,忽闪忽闪地放着光芒,无穷地变换着金黄,金红……的

一时间,竟闪得我有些眼睛发花,加上身体的虚弱,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却及时地被人给扶住了。 的

凤柏谷沉默地凝视着我,原本扶住我的手,在我犀利的目光下由紧变松。

他尴尬地轻咳两声,道:“到了。”的

到了?这不还在树林内,怎么就到了?我感觉我随他走了很久,但这眼前的景一直就未曾变过。我诧异地望着他,只见他轻轻地拔开其中一堆乱草丛,其间露出一块青石板砖,他在上面轻敲了几下,那青石板砖竟神奇地移开了,露出一个仅容下一个人通过的洞穴。就像之前跳崖一样,他再次示意我跳洞穴。的

这一次,我连吭都没吭,便往那洞穴钻去。岂料,我那一跃,竟仿佛是跃下了一个万丈深渊,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一公尺左右但极其深的洞穴而已。开始的一段极其狭窄,越往后,渐渐越宽敞,但滑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的

当我紧闭着双眼,尖叫着在黑暗中一路滑下,坐过山车时也没有这么恐怖,仿佛过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便跌在了一块平地之上,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十分宽敞的地下室中,地下室的上下左右,全是石砖。的

好不容易抚平了胸腔内狂跳的心,才惊觉眼前多了两尊阴森的石狮,墙壁上不知点了什么东西,竟然不冒火光,却长亮不灭。两尊石狮的中间是四扇高高的石门,上面均雕刻着墓葬所特有的精致图腾。的

惊魂未定,一个身影莫名地映在了那石门上,我惊恐地抱着头嘶声尖叫,直到一阵沉闷的笑声响起,我才反应那鬼影是凤柏谷的影子。的

我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泥土,便站起了身,脑中一直在构思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但眼前这种种迹象都是个座墓,而且还是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巨型墓室,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年在皇陵时度过的日子,和那些石室均有异曲同工之妙。刚才那些熟悉的场景在脑中一一回放,难道这里真的是金碧皇朝的地下皇陵?的

“这里倒底是什么鬼地方?难道是真正的皇陵?”我挑了挑眉,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正是。”的

“这里是凤凰山的地下?哪些守陵的冥士,所待的地方仅仅是这皇陵占地的边缘?”

他轻点了一下头。的

“对于陵墓外面那些世世代代守陵的冥士们,在血影之毒发作的痛苦哀号情形,你们凤凰族的人都知道?”的

他又点了点头。的

猛地,我嗤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世人到处找寻的凤凰血,竟然全窝在这个鬼地方。身体流淌着是激情澎湃的血液,却一群冰冷无情又自私的人群。”的

说完,我冷哼了几声,便安静地等待他开启那一道通往陵墓的石门。的

“哼,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寄生于死人寝陵的人,又如何能够热情的了。”他冷声回应之后,便转动了两个石狮的石眼珠,那四道巨门嘎然转动。那门后出现的是一条一路再向下的石道,两旁的不明火光虽是昏暗,但仍能看清眼前的路,感觉一望无尽头。的

默默地走过那冗长的石道,终于到了尽头,又是厚重的墓室石门。过了那石门,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大型石室呈现于眼前。五根巨型的石柱支撑着整个石穹顶,在我看来直耸云天,五根石柱之间有一个巨大的石臼,石臼之中,有着满满的看来且十分厚腻的一种油,油里浸着几股粗壮的灯芯正点燃着,发出蹭亮的光茫。那如夜幕般的穹顶之上闪耀着一个夺目金光的月亮,周围无数的星星在黑暗中也同样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将这整个石室照得通亮。的

我不由地惊呆,半晌才回过神,仔细一看,原来那穹顶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色各样的宝石及夜明珠,吸收了油光才得以发出这更耀眼的光芒。的

正暗自感叹着,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这石室里跪满了身着素衣的人,而所跪之人,便是我身旁的凤柏谷。再一次,他的身份让我疑惑。的

凤柏谷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那群人起身,众人在见了我之后,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我来到这里并不是太过于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