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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面就不知道写什么了,两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一幕幕掠过脑海,她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难道非要撕破脸才能给这段婚姻画说句号吗燧?

她不愿意,想着就在纸上写下了那句话:若注定有一点痛楚,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以他的聪明,他会懂的!

他们的婚姻何止有一点痛楚啊!经历了这么多,似乎只有这句话才是最好的注释了榻!

她把前面的称呼裁了,就只留了一句话。

将纸条和离婚协议压在了床头柜上,她娶下了自己的结婚戒指放在了盒子中,默默地走出了卧室。

她已经定了晚上的机票,临走前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去看许阿婆。

她开车到医院,许阿婆还在打点滴,汪玮兰在一边侍候着,看见她来,许阿婆当没看见一样自顾地和汪玮兰说着话。

汪玮兰瞥了她一眼,嘲讽之意行于言表。

叶容锦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对她说:“你可以出去一会吗?我有几句话想对阿婆说。”

汪玮兰看了看许阿婆,许阿婆皱了皱眉说:“有什么话不可以当着玮兰说啊,你尽管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叶容锦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许夫人,我一直很尊重你,因为是你把湛东他们带大的,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看在姥爷和湛东的份上,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只是现在我不想忍了,许夫人,我已经决定和湛东离婚了,所以你也不用再给我脸色看了!”

汪玮兰一喜,自己的计策真的凑效了?

许夫人则有些诧异,盯着叶容锦问道:“真的?湛东同意吗?”

叶容锦唇角一扬,嘲讽道:“他同意不同意不重要,这是你要的结果不是吗?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汪玮兰塞给他了!呵呵…”

叶容锦看了看汪玮兰,才对许夫人说:“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许夫人,你能告诉我吗?在你心里面,是汪玮兰比较重要,还是你孙子的幸福比较重要呢?我和湛东从在一起,你就百般的反对,我自认为除了离过婚这点配不上湛东,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配不上他的!和汪玮兰比,我也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如她!可是在你眼中,我却一无是处,你从来就没打算接受我,所以才想方设法地阻挠我们!”

许夫人被她这样明说弄得有点下不了台,气恼地叫道:“玮兰就是比你强,你不配和她比!”

汪玮兰得意地对叶容锦一扬下颚,嘲讽道:“叶容锦,输了就输了,你又何必来气阿婆呢!”

叶容锦笑了笑,对许阿婆说:“如果论脸皮厚,我的确不如汪玮兰,许夫人,我也没想和她比。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马上就如愿以偿了,我和湛东离婚后,你马上就可以把汪玮兰娶回家,以后也不用装病了,希望你们一家和和睦睦的,幸福快乐!只是,我要劝许夫人一句,以后没风度的事还是少做,坼人庙宇的事做多了会折寿的。”

许夫人被她的话气得发抖,颤着手指着她骂道:“看吧,伪善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你竟然咒我早死,等湛东来了我一定会告诉他!”

叶容锦不屑地笑了笑说:“我不是咒你,我是在为你积德!许夫人,从前我觉得我婆婆已经是很恶毒的女人,还以为你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你比她更不堪,她至少还知道反省自己,你却自持身份,实则连市井的女人都不如!许夫人,我忍你很久了,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你以为你的婚姻就是幸福的吗?”

她的确忍了很久了,以前是顾忌一家人给许夫人留点面子,既然她自己不要面子,那她也无所顾忌了。

“我很同情姥爷,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许夫人,我不是挑拨离间,像你这样自私的人,如果年轻三十年,你觉得你还能保住这个婚姻吗?说不定你连我都不如!你还有什么骄傲的本钱呢!你倚老卖老也就算了,看在你年纪大了,姥爷也不可能和你离婚,你就继续这样下去吧!只是希望汪玮兰这孙媳妇是你看中的,以后别恶人被恶人磨!”

许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气得直喘,指着叶容锦骂道:“你滚,我们湛东不会要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为妻的,这次你不滚我都要拿扫帚赶你走!”

汪玮兰看她喘不过气,赶紧上前帮她揉着胸脯对叶容锦骂道:“你够了吧?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留住湛东啊!”

“我是没什么本事,所以我把他给你了!”叶容锦笑道:“汪玮兰,做女人做到你这样贱的份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比范思妤更下贱,希望你的结局能比她好一点,这样我还能看得起你!行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对了,还有一句话,你和许夫人还真是一丘之貉,不进一家门真可惜!我就成全你们吧!希望别一年都没过到头又和我一样的结局…”

“容锦…这是怎么了?”许青芙进门,刚好听到她的话,就皱起了眉头问道。

“青芙,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她赶出去,让她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她!”许夫人咆哮道。

叶容锦洒脱地一转身,对许青芙说:“小姨,不用你赶我,我正好要走。”

她上前在许青芙手上按了按说:“小姨,以后可能见不到了,代我向点点道个别,希望他早日康复,也祝你们全家幸福!我走了!”

“容锦…你去哪啊?”许青芙追了出去,担心地问道。

“去我该去的地方!”叶容锦冲她一笑,说:“小姨,多给点点一点关心,就算你们再有其他孩子,也别忽视他,他很聪明,也很敏感,别让他受委屈了!”

“容锦…到底怎么了?”许青芙有些不安,叶容锦这话很像诀别,她正想说什么,汪玮兰在里面叫道:“小姨,赶紧叫医生,阿婆不喘不过气了!”

许青芙被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去,叶容锦看看里面乱成一团,无所谓地笑了笑走了。

****

叶容锦开车到了殡仪馆,把母亲的骨灰盒提了出来,用一个礼盒包好了,就放在自己行李箱里。

“妈…我曾经说过,赚了钱就带你去周游世界!我以为我还有时间做这件事,却没想到你已经等不了!对不起,我现在就带你去周游世界吧!只有我们两,你在天有灵,就跟着我走,让我这个不孝的女儿为你最后做一点事吧!”

她把车开回去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就带上自己的行李打车到了机场。

等飞机的时候,她打了个电.话给吕岩。

吕岩接到她的电.话就愣了一下,问道:“叶子,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好把你妈葬在什么地方了?”

“爸,我想好了,妈这一生还没出过远门,我想带她到处走走,你别担心,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会通知你的!”

“你要去哪啊?”吕岩担心地问道。

“出去旅游,我已经在机场了,我可能要很长时间不能和你联系,怕你担心就和你说一声。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好好保重自己!”叶容锦眼角微湿,用指腹抹去了潮湿,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叶子…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

声音断了,叶容锦看看手中的手机,取下了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就提着行李进了安全门。

站在门口,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咖啡厅人来人往,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陆湛东的那一幕,喃喃地说道:“湛东…再见了…”

过往的一切都再见了!不管你是一时被迷惑还是另有苦衷,我都无所谓了!

我累了!不想再折腾!

希望离开了我,你能找到你真正的幸福…

***

对面的灯开了一夜,黎明还亮着,临川看着那厚厚蒙上的窗帘,叹了一口气对陆湛东说:“东子,你真觉得孟宝莹会和陆均远同归于尽吗?”

陆湛东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蹙眉说:“她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你怀疑她会放跑陆均远吗?”

“不…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临川想了想说:“东子你还是走吧!这里我一人看着就行了,有什么结果我会及时告诉你的!你要是留在这里,被人发现了就说不清了!”

陆湛东想了想说:“行,我这就去机场去新加坡,有消息你及时通知我!”

他迅速去梳洗,换了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就直飞新加坡,等下了飞机开手机时,临川的短信就跳了出来,只有一行字:“如你所料!她杀了他,自己也自杀了!”

陆湛东怔了怔,这结果虽然在他意料中,却也在他预料之外,只是孟宝莹这性子也太刚烈了。

想了想,他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回去吧!注意善后,别让人抓到把柄!”

陆湛东是晚上接到了陆俞文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疲惫地说:“陆湛东,你高兴了吧,均远死了,再也没人和你争陆氏的财产了!你现在可以回来验收你的胜利成果了!”

陆湛东冷冷地说:“我是高兴,但没你想象的高兴!还有,陆氏的财产我也不放在眼中,我只希望以后能平静地过我的生活就行了!”

陆俞文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说道:“孰是孰非现在已经没有争论的意义了,陆湛东,你人生的路还很长,希望你别把自己玩进去了出不来,你好自为之吧!”

陆俞文的电.话挂断了一会,陆伟良也打了电.话来,第一句就是:“均远的事你知道了吗?”

陆湛东淡淡地说:“我爸才给我打了电.话!”

陆伟良长长叹了口气说:“尸体还在当地警局,你爸的意思是在当地火化了带回来,你作为他的兄弟,你去处理这事吧!”

陆湛东一口拒绝说:“我还在新加坡,让他母亲自己去处理吧,我去不方便!”

陆伟良也没勉强,想了想说:“那你回来参加他的葬礼吧!葬礼结束,我就宣布退休…”

“爷爷,我看你的退休日子还是再延期吧!陆均远出了这样的事,我急着上任倒显得是我做了什么手脚似的!况且,容容的事还没平息,我暂时不想接管陆氏!”陆湛东不是矫情,而是真心这样想。

他知道,不管陆伟良和陆俞文谁也没开口追问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在他们心里却一定是判了他有罪的,他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可是心里总对他们有点内疚,不接受陆氏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安慰吧!

“那行,就过些日子再说这事吧!”陆伟良权衡了利弊,也觉得陆湛东这样的处理方法是正确的,就答应了。

陆湛东挂了电.话,闷闷想了半天,才想起也该知会叶容锦一声,免得她明天看到报纸被吓一跳。

打她手机,手机关机,打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陆湛东皱起了眉,这女人难道又逛街去了?

临睡前,陆湛东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抱着疑惑,他睡下了。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陆湛东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打通,他心烦地去船厂和林哲讨论了一下船厂的事,终究心绪不宁,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处理完事情就迫不及待地连夜乘机飞回了A市。

回到A市都快十二点了,陆湛东打车回到了家,进门打开灯就往卧室跑,卧室里空空的,叶容锦没在。

他不甘心,跑到客房找,一间间都找过也不见人,他这才慌了,叶容锦能去哪呢?

回到卧室,他拉开衣柜的门一看,叶容锦的皮箱不见了,衣服也少了几件。他皱起了眉,她是去旅行了吗?为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一声啊!

他有点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床上,这时,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一回头,看到墙上本该是他和叶容锦挂结婚照的地方竟然空了。

他猛地站起来,瞪着那面空墙心慌起来。

“容容,老婆…你别和我开玩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陆湛东跑到墙下,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画卷,他打开一看,只有半幅照片,是自己,属于叶容锦的那一半已经被挖空了。

陆湛东傻眼了,怔了一会才看到画卷下还有一个盒子,盒子下压着一张纸和一张纸条。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离婚协议,叶容锦已经签了字,声明放弃房子,只拿走自己存款的说明。

而纸条上没有前缀称呼,也没有落尾。只有寥寥数语:“若注定有一点痛楚,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容容…老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陆湛东的心沉沉地落了下去,第一个想法就是叶容锦知道了视频的事,他冲到书房,翻找叶容锦的东西,护照什么的都不见了!一如上次他说婚姻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她拿走了属于自己的所有私人物品。

容容…陆湛东站在书房里,慌张得就像失了心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许久,他想起什么似的,抓起手机就给许青芙打,许青芙还在医院陪着许阿婆,都睡下了,接到他的电.话就责怪道:“湛东,你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打电.话,阿婆都睡下了!”

“小姨,我不在的这几天出什么事了?容容和你说什么了吗?”陆湛东哪管这些,着急地问道。

许青芙皱了皱眉,看到许阿婆翻身看来,就起身到病房外,疑惑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你快和我说说,容容和你说什么没有?”陆湛东一叠声地问道。

许青芙想起了昨天叶容锦到医院的事,就说道:“她没和我说什么,只是来看阿婆,也不知道和阿婆吵了什么,气得阿婆心脏病发,还好没事!我问过汪玮兰,汪玮兰说叶容锦精神不正常,跑来说要和你离婚,还说要是阿婆年轻三十岁,姥爷早就和她离婚了!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这些话也是她能和阿婆说的吗?”

陆湛东愕然,他了解叶容锦,无缘无故她怎么可能对阿婆说这些话呢!

“真的没什么了吗?”陆湛东不放心地追问道。

许青芙想了想说:“她看上去的确有点不正常,她说让我多关心点点,还说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反正那些话就像告别…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我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她的东西都没了,给我留了一张离婚协议!”陆湛东烦躁地问道:“阿婆真的没对她说什么吗?”

许青芙怔了一下,许久才不安地说:“当着她的面倒没说什么,只是前天容锦来看阿婆,阿婆给她脸色看,后来她走了,阿婆还抱怨她不会生,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容锦会不会听到了这些话?”

陆湛东的心就沉沉落了下去,默默地挂了电.话。

是这样吗?容容,就为了不会生,你就要离开我吗?

他倒在床上,拿着那张纸条盯着看,一边默默地想着和叶容锦打电.话她说的话。

“湛东,这歌很有意思,叫‘好心分手’,你有空找来听听,很有意思!…”

他猛地爬起来,开了电脑,搜出了这支歌,听到最后一句“若注定有一点痛楚,不如自己亲手割破!”时,他给了自己一拳…

这明明就是暗示,可惜他没有当回事,所以才忽视了她的情绪。

容容,你怎么这么傻!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陆湛东呆呆地坐着,电脑里循环地放着这支歌,他一遍遍地听着,想着叶容锦那一天也在一遍遍地听着,心如刀割。

爱情童话里才能存在

更新时间:2014-2-3 8:51:56 本章字数:6216

她累了…

“回头望伴你走,从来未曾幸福过…”

“好心一早放开我,从头努力也坎坷…若勉强也分到不多,不如什么也摔破…”

陆湛东蒙住了眼,眼角有泪滚下,不如什么都摔破…容容,你累了就连我也不要了吗?

“叶容锦…你这狠心的女人…燧”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笑得更多的眼泪都滚了出来,许久,他才哑着声音吼道:“叶容锦…我不离婚…你就算签了协议我也不离婚…我不离婚…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这辈子我缠定你了…你别想甩掉我!”

“我告诉你…你休想…我决不会离婚的!”

他像一只困兽,歇斯底里地叫着,纵容着体内莫名的怒气上升着,忍无可忍之下他砸了书房里的大部分东西,唯一幸免的是桌上对放着的两台电脑…楱…

****

三个月后。睍莼璩晓春节前夕。

陆璐抱着孩子站在自家别墅的院子里,母子两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小丸子好奇地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点点和江南在堆雪人。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都被厚厚的雪掩盖了,瞿霖为了让过年的气氛浓一点,在别墅的四周都挂上了红灯笼,很有农家的气息。

陆璐看雪人都堆好了,还不见杜云望接姥爷过来,忍不住就抱着孩子走了进去。

瞿霖在做饭,一大堆菜都堆在案板上,陆璐一点也不同情他,走进去说:“老瞿,你抱着孩子,我给我姨父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还没把我姥爷接来啊!”

瞿霖在围腰布上擦了擦手,拿出手机说:“我来打吧!”

刚要打电.话,听到外面点点叫道:“璐璐姐,阿婆和我妈来了!”

陆璐忙把孩子塞给了瞿霖,就走了出去,许青芙大着肚子下来,杜云望的警卫小张开了车门,把轮椅拿了出来,把许阿婆抱了下来放到了轮椅上。

陆璐赶紧上去帮忙推,许青芙看了她一眼,两人不动声色就交流了,许青芙知道杜云望还没把许姥爷接来,就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对老夫妻也不知道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自从叶容锦走后,许姥爷就和许阿婆卯上了,他觉得是许阿婆逼走了叶容锦,不但不待见许阿婆,连汪玮兰都没给面子,汪玮兰送许阿婆回去,他直接对汪玮兰说:“玮兰,我们家就只认叶容锦是孙媳妇,她虽然走了,和湛东也不算离婚。所以,为了避嫌,以后你别再上我们家了,我们家再穷,一个下人还请得起,就不劳你费心了!”

汪玮兰还是第一次被许姥爷这样不客气地说,当时脸都憋红了,委屈的泪就掉了下来。

许阿婆还不识趣,当时就骂起许姥爷来,叫道:“你是怎么说话的,你认叶容锦是孙媳妇,那你的孙媳妇现在人呢?玮兰好心照顾我你不但不感激,还想着那狼心狗肺的女人,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许姥爷对她的蛮横无理不再逆来顺受了,老头子第一次发了火,吼道:“她没给我什么好处!老婆子,你也够了,把一个好好的孩子都逼走了!行,你如果这么满意汪玮兰,那以后你就和汪玮兰过吧!我走了!这个家我也厌倦了!”

他说走就走,当天就搬到了招待所,还是杜云望见势不妙,硬说服他搬去了陆湛东原来住的公寓。

这老头子就犟上了,从那天起就没回过家,不管许青芙和杜云望怎么劝,他就是不回去,还口口声声说要他回去可以,把叶容锦找回来再说。

瞿霖和陆璐在苏州知道发生了这些事后,两人就赶了回来,可是两人的劝解也无效,老头子就是不回家。

许阿婆在家里以泪洗面,开始还骂叶容锦走了都不安分,存心是想离间他们。

可是一个月后,她的骂声没了,因为不但许姥爷不回家,陆湛东也再没踏进许家的门。

就算她装病想让陆湛东回来看看,陆湛东也只是冷冷一句话:“阿婆不是有玮兰侍候吗?玮兰比我们谁都孝顺,你就好好享受她的孝顺吧!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她的!该给我钱我都会给她的,就当花钱雇个高级帮佣吧!除此之外,我和她不可能有什么的!阿婆,如果你想撮合我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如果容容不回来,我就不结婚了!”

许阿婆完全没想到会这样,一口气被呛住,差点一命归西。

许青芙去劝陆湛东别这样对阿婆,陆湛东淡淡地说:“小姨你别劝我了,我也受够她了!说不孝也好,无情也好,我都无所谓!她既然那么喜欢汪玮兰,就让她把汪玮兰收做义女好了,我不介意她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汪玮兰!”

这话堵的许青芙没话说了,这一个多月,陆湛东从焦急地寻找叶容锦到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失落她都看在眼中,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劝陆湛东。

如今三个月过去了,叶容锦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许青芙忍不住想起了当时出走的陆璐,她是存了心不让陆湛东找到吧!走的比陆璐还决绝。

陆湛东疯了一样托郭子利用国际警方的信息网,查到的唯一线索就是叶容锦上了环游世界的游轮,等他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时,游轮的工作人员却说叶容锦在中途游岛时就下了游轮。

那个岛四通八达,有很多旅游线路,叶容锦就在这个岛上失去了踪迹,她没有用护照住宿,也没有买机票或者车票到任何一个地方,就这样失去了线索。

郭子知道后打电.话给陆湛东苦笑道:“你老婆估计做了很多反侦察的功课了,所以才选择在这个岛上失踪。这里好比大海,她就像一条鱼,游进了大海里,你想找到她无疑是大海里捞针,根本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陆湛东当时还固执地说,只是三个月过去,他才被沉重的现实打击了。

他们找陆璐的那些手段叶容锦都知道,她想躲开他轻而易举,就算在这个岛附近的村庄隐居,他都要翻个几年才能找到她。

他现在才体会到了瞿霖的无能为力,任他再有本事,叶容锦这么聪明的人,要躲又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陆湛东黔驴技穷,也顾不上丢脸了,登了寻人启事,一天一个花样地换着方法寻找叶容锦,可是一连登了三个月也没线索,倒弄得他成了A市甚至国际上最有名的痴情男人。

瞿霖看不下去了,劝道:“别登了,你这样是没用的,她一天不解开心结,就算你登一年她也不会回来的!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吧!”

为什么?陆湛东彼时浮躁的心遮住了眼,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想这些问题。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终于停止了这无谓的浪费,沉默下来…

**

为什么?

陆湛东坐在办公室里,这不是陆氏的办公室,而是他在B市的临时办公室。

叶容锦走后一个月,他就宣布脱离陆氏,带了顾安弈和朱槿他们一行人来到了B市开始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