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澄清我不外星人的份上,我还是决定不讨厌你了。

接下来的一句却让我欣慰不起来了。“她明明就是个巫婆,才对。”我收回我刚刚所想的......

巫婆....还不如外星人呢.....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为了不让自己更纠结,还是决定不再八卦这几个小屁孩了,为了我的健康

着想还是多睡一会儿比较好。

白色的衬衫,微微凌乱的发丝,我抬眼“孔墨?你来了?”

孔墨仿佛没有看到我的样子,转身去将一个女人搂在怀里。

“孔墨,我在这里,你看到没有!”我生气的冲孔墨大叫,孔墨终于回过头看我,目光里没了我

熟悉的温柔,只是充满了陌生的疏离。然后不管我叫多大声,头也不回的搂着那个女人走了。

“孔墨!你回来!回来!”终于从梦中惊醒,身上黏黏的都是汗,眼角还有着没有流下来的泪,

我不知道我对孔墨来说,是一小部分,还是一个角落的位置或者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在我心底

如果说不是全部,但也至少是生命的一个最大的不可分割的部分,这个梦......无端的让我害

怕,即使我知道梦是假的......

“嘻嘻,来追我啊!”

“哈哈,靖宇是个大白痴,哈哈!”楼下传来孩子嬉戏玩耍的声音,我看着空空的病房,感叹孩

子的精力就是充沛啊,一天到晚的疯玩还是这么有精神,恍然觉得有些沧桑的感觉,果然像那些

人所说人没老,心却老了。昔日像是昨天一般历历在目,似乎还没来得及品尝成长的滋味,自己

却已经长大了。来不及回味昨天,风吹过,

今天似乎也要变成了过去。开始对秋天感伤,开始怕看到夕阳落下,避开所有的悲剧小说和电视

剧,似乎是想要逃避一些东西,却总是被这些躲不开的东西所困扰着,终究还是要面对,深呼一

口气,看着楼下玩耍的小盆友,咱也别感时悲秋了,下去溜溜自己吧,别闷在这儿长毛发霉了。

悲剧的拄拐来到下面,外面阳光明媚,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这些人看我做什么?没见过拄拐的

美女么?真是少见多怪!没多想,继续感受这温和的小风吹拂衣衫的感觉,和暖暖的阳光,顿时

有种天上人间的感觉,其实幸福的感觉往往就是,在匆忙的时间里偶尔有个停顿的小憩。

“咔嚓,咔嚓。”谁在拍照?我回头一看,mmd萧白同志,靠之,姑奶奶不就长得漂亮一点吗,

没见过美女啊,拍什么拍!你以为你是狗仔队的啊!

“咔嚓,咔嚓”事实证明有些人就像苍蝇一样,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萧白!你丫的想死么,拍什么拍啊!”我只恨自己现在势单力薄,不然我现在一定一个箭步过

去,把他手里的照相机扔八宝山去!

“哟,你认识我啊,你是谁啊,是夏妍多年未见的双胞胎姐姐还是妹妹啊?”萧白那丫的还在那

里给我装,咱俩不熟,你是哪位,靠之.....

“呦,萧白,不装葱,改装蒜了!厉害啊!”

“哪里,哪里,再会装蒜的人也比不上某个捏着鼻子装象的女人啊!”

“我哪里装象了,你哪只狗眼看见了!”

“狗眼是没看见,人眼是两只眼够看见了!”

“靠,看见了,就滚远点,拍你老娘照片干嘛,想要放家里供着?”

“不是,别误会,就是辟邪用的。”

“mmd萧白,你今儿不惹老娘,你会的艾滋病病死么?”

“不会,就是容易憋疯。”

“靠,萧白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好,做个示范先,ok?”

“滚!”

“抱歉,身体没你那么球状,滚不了。”

“萧白!!!你丫的今天故意找茬的是吧?”

“呵呵,不错啊,今儿脑袋也开窍了啊!”丫的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此刻我只想说,上帝

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只能用它来翻白眼.....

“怎么没话说了?”见我沉默了,萧白又咄咄逼人的说。

“我不想和疯子说话。”

“呵呵,我恰恰相反,我就喜欢跟疯子说话,特别是喜欢爬墙的。”

“......”我算是明白了.....萧白是以为我背着孔墨和席悦勾搭......我说这丫的抽什么风

呢!

“我跟席悦没什么,就是我受伤了,他送我来医院而已。”

“真的?”

“废话,我长得这么良家妇女,怎么可能会爬墙啊!”

萧白摸了摸下巴说了句:“倒也是。”没把我气死.....

“萧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照片给你,看完后不要自杀哦!”

“什么?啊!!!!!!!!!!”我看到了第一张照片是我那张布满红色口红的脸,头上还绑

着个气球在头上飘.....第二张是我背后,赫然写着巫婆,请勿靠近六个红色的七扭八歪的

字......还有其他惨不忍睹的照片.....我觉得我真的和人这个字越来越远了......

“其实是有人举报有精神病跑到医院后院来了,所以我才下来的,夏妍,你真是颇有ladygaga

的疯范啊!”

“......”给我块豆腐吧,我想死......

很傻很天真

在萧白所谓的爱心义务搀扶下,我半死不活的回到了儿童病房。

“我说你们医院的病人就那么多么?”

“没啊,现在中国人民的身体都倍儿棒,那有多少病人啊。”

“那怎么没有病房了?”

“昂,这很简单啊,特殊人员特殊对待。”

“什么意思?”

“这都不明白?你的儿童病房是我给你的特殊照顾,咱不是熟人么,你也不用太谢我了。”

“萧白你去死吧!”

“别啊,我要死了,你的人生不就失去意义了么?”

“......”和着我的人生意义就是被你耍着玩?

“把我安排到正常病房去!”

“怎么?和同龄人在一起不好么?”

“同龄人?”

“智商同龄!”

“......速度给我换病房!”

“换?换什么?给你换婴儿室去?”

“mmd你少给我装傻,我要换病房!挺清楚没有!”

“婴儿室不满意?太平间怎么样?”

“萧白...你滚吧,我就呆在这儿,挺好....”

“好啊,那我走了,祝你与同僚们玩的愉快啊!”

“......”要是我的腿没坏,我真想照着他那张小白脸上狠狠的留下一个爱的教育!迷迷糊糊的

半睡不醒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席悦?你怎么来了?”席悦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

“刚好今天放假,就想来看看你,呆的惯么?要不要转院?”

“还好了,不用了......”我要是转院了指不定萧白还以为我私奔了呢....

“腿还痛么?”

“恩,好多了,没事,你不用担心啦。”

“要吃苹果么?”

“不用了,我刚吃完饭。”

“夏妍,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是么?”席悦放下了手中的苹果,看向我。

“呵呵,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会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的,可惜,我没有,呵呵,怎么了,

席悦?”

“是么?没有不开心就好,人活着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夏妍,你笑起

来的样子很漂亮,我希望你的微笑能一直伴着你!你应该属于快乐,那样的伤感悲秋不是属于你

的颜色....”

“呵呵,席悦,你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文邹邹的啊,是不是你其实是个诗人啊?还是浪漫主义文学

家?”

“呵呵。”

“不会是真的吧?你潜得这么深?”

“不是,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诗人啊!”

“那个不一定啊,正所谓,一切皆有可能,我当年的理想和现在的工作就相差很大啊,当初我就

没想到就我这德行还能当上高中老师,当上个胎教就不错了,连我妈都夸我们校长的眼睛真好

使,怎么就看上了我这么个精英,呵呵。”

“夏妍,我想跟你做朋友。”他的眼睛里写着淡淡的不安,似乎是害怕被拒绝。

我笑呵呵的说“做朋友?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么?”他像是秋天里的阳光,带着淡淡的忧伤,暖暖

的味道。

“恩。”他笑了,笑的很灿烂,很像,恩,小学里我同桌常常写的那句像向日葵一样灿烂的笑

容,当时我是套用过,却从来也想象不出来一个能笑成向日葵一样的人能长成什么样子,我曾经

努力的想,也许那个人,脸上会长出很多瓜子?还是说那个人的脸会开花?于是,每当我用这句

话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头上开花,脸上长瓜子的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的东西,反正特

征确实和向日葵一样,我同桌当时,最经常用这句话夸的就是我们语文老师,给我们语文夸得那

叫一个高兴啊,我心里真是很可怜他,被我同桌说成满脸长瓜子,头上还开花,站在太阳下,面

朝太阳傻笑的样子,他还那么高兴,我当时就很佩服我们语文老师,

觉得当语文老师的人果然很了不起,就我们门口捡破烂的婆婆,你要是说她一句她长得不好看,

她都能追着你跑三个街道呢,所以我就更仰望我的语文老师了......

“夏妍?夏妍?”

“啊。呵呵,不小心走神了,呵呵。你笑起来这好看啊,呵呵呵。”

“是么?夏妍在想什么?”

“恩,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想想就觉得好傻呢!”

“恩,是啊,小时候那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

“恩,我小时候,一看见电视里的演员,就很敬仰。”

“哦?为什么呢?”

“因为我经常听他们大人说什么为艺术献身,我当时看到那些在电视剧里死掉的演员就觉得,

恩,演员确实是为艺术献身,就为了一场电视剧电影就常常献出了生命,要是我肯定不行,所

以,我就非常敬仰他们,觉得他们这是英雄。呵呵,很傻吧。”

“呵呵,还好了,我当时想的和你到是相差甚远啊,我当时就想这些要死的演员就是那些犯了罪

的重犯,在临死前,让他们演一次电影。”

“哈哈哈,席悦,你真逗,原来你也这么逗啊!真是没看出来啊,你潜的果然很深啊!说起小时

候的糗事,恩,那次是我8岁左右,我到乡下姥姥家去玩,姥姥家有一个井,我就想起老师说过

井底之蛙的故事,我就想,那个会说话的青蛙一定就在这口井里吧,当时我就想,我要是抓到这

只青蛙以后我就不用开口说话了,我就让他替我说话,我就点头就行了,于是为了我这个当时觉

得非常高明的现在看来是极其可笑的决定我就趴在井口,使劲往里瞅,那时候腿短胳膊短的,一

使劲,最后就掉进去了,还好那时口枯井,要不然,我就别想出去了,当时孔墨正好出来找我,

听到了我的声音,找人把我拉了出来,我当时被摔得眼睛直冒金星,

还死活不肯出来,非说要找到青蛙,这些人想强把我抱出来,我就发挥我宁死不屈的革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