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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人物合作自然规格也是不同的。

画设计稿什么的难不倒许烟雨,莫立仁也不会挑她的刺。无论她送上什么作品,对方永远一个字:好。

在这种被捧被赞美的情形下,许烟雨自己都有些飘飘然。幸好她天性冷静,没有在这条路上走歪。

设计定稿后自然是制作成衣。莫立仁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不找大工厂也不会去光顾小作坊,他请了专业的裁剪师和许烟雨一起,拨了个工作室给他们手工制作每一套衣服。

用他的话说,既然是打精品牌,那就什么都不能马虎。从设计到用料到裁剪,都必须精益求精。哪怕是衣服上的一粒钮扣一根缝线,都得挑最好的。

许烟雨从前哪有这种待遇,画稿子都来不及,自己做成衣简直是奢侈。偶尔做一两件也是过过瘾而已。

但莫立仁不差钱,先期投入钱花得跟流水一般,他却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每当许烟雨犹豫的时候,他总这么劝她:“既然这么多钱都砸下去了,也不在乎这一笔了,总不能功亏一篑。”

在这种忽悠和推动之下,许烟雨渐渐发现自己真的开始离梦想越来越近。

这是跟莫立仁合作最大的好处。但坏处也不是没有。

大模特要求自然高,他又是亲自代言,成衣完全按他的体型剪裁,穿上身上真是闪瞎人的眼儿。

衣服漂亮人也漂亮,照片自然也要漂亮。国内的那些摄影棚他已然看不上眼,于是提出要去国外。

许烟雨当时正拿划粉在布料上划裁线,听到这话后手一顿,线就划偏了。她一脸无奈望着对方:“大模特,你这样的规格,我们小工作室跟不上啊。我们半年赚的还不够你先期投入的。”

“投入越多赚得也多。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富贵险中求。”

“对您来说不过九牛一行,对我们来说却是倾家荡产。你知道去一趟欧洲得花多少钱?就为了拍几套照片?”

“如果你想成为知名设计师,这种小家子气的话就不应该再说。手头有一万舍得花两万的人才能在这个行业里闯出名堂来。保守的做法在这一行行不通,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花多少钱下去,意味着有什么样层次的客人会来光顾。你在这个品牌上每卖出一件,就够你开网店赚一年,你觉得值还是不值?”

许烟雨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如果她也这么有钱的话自然可以豪气。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莫立仁看她一脸纠结,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别担心,你的机票我会出。就当是你这个做女朋友的陪我出去玩一趟,如何?”

许烟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那只手上,迷迷糊糊的竟是答应了下来。等到晚上回了工作室跟黎辰一说,才觉得自己真是该死。

倒是黎辰十分赞成:“我觉得不错。其实我们也不用去多少人,摄影师咱们这里的莫先生肯定看不上,他应该会带自己御用的去。咱们嘛,去你一个也就够了,别人去了也没用。”

确实如此,这个品牌与其说是两家合作,倒不如说是许烟雨和莫立仁在合作。只不过借了工作室的钟头,到时候自然会分一杯羹。黎辰虽然有点嫉妒莫立仁对许烟雨的呵护,却也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出一点点小本钱,将来的回报却是大大的,而且名声这种东西是无形的资产,一旦打响工作室的名头,以后自会有人送钱上门。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和姐姐黎夕很像,都挺有经商头脑。

于是去欧洲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许烟雨事先跟莫立仁再三叮嘱,到了目的地必须开两间房,她绝对不做什么共处一室的丑事儿。

莫立仁知道她的龟毛脾气,无论说什么都一一答应。这才哄得她回家收拾行李。

此时已进入十一月,欧洲也是入冬的时节。走出机场的那一刻,许烟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莫立仁立马就要当街脱大衣给她披。

许烟雨吓得赶紧阻止他,对方却笑:“这里不是国内,不会有人认识我们。”

结果话音刚落,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美女就走了过来,用一口好听的英语跟莫立仁打招呼,并且最后还要了张合影。

许烟雨给他们拍完照把价值不菲的相机还给美丽女郎,冲莫立仁嘲讽地笑笑。对方耸耸肩,厚着脸皮道:“没办法,太受欢迎。”

拍摄的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在棚内之外,莫立仁还提出拍几套外景。就着欧洲各国的风情做背景,拍了无数套堪称时尚大片的精彩作品来。

而许烟雨在这段时间基本没有工作,只是每天跟着他跑,临时充当他的助理。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所有的工作完成,成品精致得出乎想像,简直把许烟雨看呆了眼。

她当时心想,这辈子哪怕不能成名,这么一套作品也就值得了。

莫立仁换了自己的衣服过来拍她肩膀:“想什么这么出神?”

“想着回去后拿给同事看,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应该会很羡慕你有这么一个男友吧。不过,我们先不急着回去。”

许烟雨抬头:“还有事情?”

“当然,最近宴会很多,你和我一同出席几个。我介绍一些圈里的朋友给你认识,对你以后的事业有好处。”

明知道对方不止是这个用意,可许烟雨还是不争气地同意了。他抛出的诱惑太大,大到她无数拒绝。

于是那天晚上被化妆师折腾了两个小时后,许烟雨以一种脱胎换骨的姿态出现在了宴会厅现场。

东方人,骨架虽偏小,五官却够精致。而且胜在比较少见,加上莫立仁这位男伴,许烟雨甫一入场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莫立仁带着她四处和人打招呼。她在法国待了五年,英语法国都不错,跟人交谈也不紧张,表现得落落大方。

就在他们和某位财团的董事和夫人碰杯的时候,宴会厅里突然又起了一阵骚动。和这个动静一比,许烟雨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点声音实在不算什么。

她注意到眼前财团夫人突变的脸色,好奇转过身去看。这一转头就看到了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画面。

霍子彥一个人立在门口,却毫无疑问成为了满场的焦点。许烟雨认识他这么多年,不得不承认今天是她见过对方最迷人的一次。

他从外头进来,还穿着外套风衣没有脱,修长的风衣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格外高大,也显出几分潇洒的味道来。偏偏他脸上一点庄重的感觉也没有,冲旁边的人一挑眉的时候竟给人一种妖孽的感觉。许烟雨从不知道他也有这样的一面,随兴洒脱充满了男人才有的风情,简直让人心都为之窒息。

她甚至听到一旁的财团董事竟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嘴里赞叹之声连绵不断。而环顾四周,那些向来眼高于底自视甚高的社交界宠儿,脸上都少见得露出了花痴的神色,仿佛之前那些个高傲冷淡矜持的脸孔都只是面具一般。

原来他们也会变脸,未变的时候只是因为美色不够。当真正的惊人的容颜出现后,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

许烟雨心想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男人竟爆发出如此大的魅力。从前是她没有挖掘出还是他掩饰得太好。

霍子彥却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只示意身边人过来,当众替他脱去外套。按理说都进场了才脱外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偏偏他做起来理所当然,在场诸人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那一举手一投足,真正透露着贵气和霸气。

这男人有夺人心魄的能力。许烟雨捏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霍子彥脱了外套后一手插袋慢慢朝这边走来。许烟雨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一步,潜意识想要逃避。

可她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事实上霍子彥上过来同莫立仁打招呼了,两人现在虽然为个女人伤了点兄弟情谊,但表面看起来却和从前一样。

至于那个某财团的董事长和夫人,自然也是借机过来聊了几句,这一圈人除了许烟雨个个非富即贵。她是最穷的一个,也是最矮的一个,很自然也就成了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

几个人寒喧过后,霍子彥先行离开,刚走出几步就被女人包围。那些自诩自统高贵的欧洲名媛一见到东方帅哥竟也是挪不动腿儿,想着法子往霍子彥的身边靠。

许烟雨看他走入人群游刃有余的样子,想来这种场合已经历不止一次。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和他没有走到最后,否则她如何适应这样的生活,又如何应付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就是莫立仁,现在看来两人也不可能修成正果,她终究离这个世界太远,强行闯入只会自讨苦吃。

想明白这一点后,许烟雨那晚反而轻松了许多。宴会厅人太多,待久了不免胸闷,她借口出去透气暂时离开莫立仁身边,想要拐到外面的花园里散散心。

谁料这酒店造得跟迷宫似的,她刚走出没多远已是迷路。想要找个人问问路,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所有的路看起来都差不多,岔路又很多,在拐了七八弯之后,许烟雨终于得承认,自己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第37章 激烈

酒店的路上上下下,若像切蛋糕似的看切面的画,就会发现很多路其实都有坡度。

像许烟雨这样乱走一气的,原本宴会厅在三楼,这会儿已经顺着斜坡走到了五楼。可她还犹不自知,以为自己还在同一楼层,心里不由纳闷。这酒店从外面看也没大得跟紫禁城似的,怎么偏偏就这一层死活绕不出去了呢?

她没带手机,一路走来也没碰着人,连个求助电话都打不了。最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懒懒地靠在某扇门前歇力。

这门左右各一扇,目测约有近三米高,金色浮雕样式,似乎还特意做旧了,显出几分旧时欧洲的古朴典雅来。许烟雨实在走不动了,想着门里或许有人,便抬手敲了敲。清脆的声音响起,但等了半天没人应。

她又敲了两下,依旧没反应。也不知是否是好奇心驱使,她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扭这门竟是开了。

看着厚重的大门开起来却异常顺利,许烟雨微微向里探头,只看了一眼便是呆了。

原来这是一个室内泳池。许烟雨见没人便走了进去。

这屋子大约有两百多平米,中间是一个国际标准的八道泳池,靠左手边的角落里还内里分布着三四个小的圆形浴池。走近一看里面水波粼粼,似乎还能感觉到一阵暖意。许烟雨蹲下身来撩了一片水花,只觉掌心暖暖的,细闻还有淡淡的香味儿。

她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许烟雨十分无语,刚想起身离开,却听门口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吓得她整个人一哆嗦,有种做坏事让人抓个正着的感觉。

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来人已经进来了。许烟雨赶紧起身想解释几句,一个英文单词都没蹦出来,对方倒先开口了:“好玩吗?”

竟是霍子彥!

许烟雨猛的抬头,和对方来了个四目相接。霍子彥依旧是那副模样,一只手插裤袋里,有种随兴的风度,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不再像平日里那般严谨古板。

只是这笑怎么看都带了几丝嘲讽的意味。

“我迷路了。”许烟雨老实回道。

“欧洲行有意思吗?”霍子彥却不理会她,只问自己关心的。

“还可以,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旅游的。”

“难道不是假借工作之名谈恋爱之实?”

这话透着一股酸意,但只有霍子彥自己听得出来。许烟雨那根木头还以为他存心找茬,不悦道:“这是我的私事,与霍先生无关吧。”

“确实无关,不过我跟立仁多年好友,对他略有关心而已。”

“怕我吃了他?”

“确实怕。”霍子彥眉头一皱,目光瞬间凌厉起来,“有些女人天生有吸男人骨髓的本事,立仁从前是运气好没碰上。但不代表他永远碰不上。”

“霍子彥,你什么意思?”

许烟雨恼了,这摆明了就是在讽刺她靠男人上位,死命巴着莫立仁不放了。如果她真是这样,让人说两句便说吧。可她偏偏不是,和莫立仁的恋爱谈得她心力交瘁,却还要让喜欢的男人这样误会,简直就像往她心头上插把刀子。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霍子彥又坦然地道歉。

许烟雨的心情却一时难以恢复,她提着裙摆准备离开,却不料霍子彥快走几步,已是到了她的面前。

“知道回去的路吗?”

他突然靠这么近让许烟雨十分不适合,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知道。”

“好,那我替你带路。”

说着他又上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许烟雨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正朝自己包围过来。这种感觉充满压迫,逼得她不得不又向后退去。

可她忘了身后就是圆形小浴池,鞋跟踩着浴池的边沿打滑,她一脚踩空身体失去平衡,“啊”地大叫一声直直地仰面朝浴池跌下去。

危急时刻她本能地伸手去抓霍子彥,以为对方会出手拉她一把。没料到霍子彥竟是由着她抓,甚至向前踏了一步,紧接着他两手搂着她的腰,两个人一起跌进了浴池里。

水流瞬间将许烟雨包围,开始的几秒她整个人完全没入水里,微咸的池水冲进她尚未合上的嘴巴里,呛得她喝了好几口。

然后她觉得身子一轻,腰上多了一股力量,将她上半身托出了水面。

一接触到空气许烟雨就控制不住大咳起来。池水很不好喝,有股子涩涩的味道,她就这么趴在霍子彥的肩头,咳得五脏六肺都快要移位了。

霍子彥也不打扰她,只轻轻地抚她的背帮她顺气。许烟雨呛得眼泪鼻涕直流,不管不顾全擦到了对方衣服上。

就这么咳了五六分钟,她渐渐平息下来,这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个身着正装的人这会儿从里到外湿了个遍,霍子彥两只手环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尽管隔着面料,却依旧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起伏。

那是男性绝对的力量和气息,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刺激的味道,许烟雨身子不受控制地一凛,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霍子彥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身体也是一僵。紧接着他不等许烟雨开口,掰过她的脸来,冲着那微颤的双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许烟雨瞬间又有了缺痒窒息的错觉。这么凶悍霸道的吻她从未经历过,感觉心肝脾胃肾都快人从喉咙里吸了出来。

她试着挣扎,可完全不是霍子彥的对方,直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身子抵在了浴池内壁上,已是退无可退。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不久前他们便做过这样的事情。但当时她醉得昏昏糊糊,对这事儿记得不清楚。如今相似的感觉袭来,竟勾起了她潜意识里隐藏的那段记忆。

原来早在一两个月前,他们已有过亲密的接触。这个想法令人羞涩,却也更能令人疯狂。许烟雨初时还想推搡两下,但很快败下阵来,被身体的自然反应带领着,竟胡乱地把手伸进霍子彥的西装里,隔着衬衫用力摸了起来。

这无疑极大地刺激了霍子彥,他的双唇愈加用力,简直要把许烟雨的唇生生咬碎了吞下一般。

而他的下身也在不由自主地靠近,身体某个部位已是硬得发疼,急需一个出口释放。

许烟雨只觉得下半身被某个硬物一顶,心立马突突直跳。尽管脑子一片模糊,却隐约能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时她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她的第二次要在异国他乡某个酒店的泳池里发生?

生平第一次是在学校体育馆的杂物室里,第二次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会这么悲催。

可越是这种地方越令人兴奋,比起一本正经在家里的大床上似乎更有感觉。许烟雨已完全放弃反抗,任凭对方唯所欲为。

霍子彥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把持不住,可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冲进脑中,让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在没搞清楚从前的事情前,在没有彻底和计铭如划清界限前,他不能随随便便占有许烟雨。这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莫立仁的侮辱,毕竟她现在名义上是立仁的女朋友。

他意犹未尽地用舌头在许烟雨的口上抹了一圈,然后轻轻放开她,只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许烟雨本已做好准备,身体也沸腾到了极点,却突然冷了下来。这巨大的落差令她不知所措,也有些茫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做梦而已。

霍子彥抬手拍拍她的脸,哑着嗓子道:“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

“现在?”

“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过夜?”霍子彥抬起她的下巴凝视两眼,目光里又重新燃起了一丝火光,“还是你想要我在这里,就把你给办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直接敲醒了许烟雨。是啊,她可是陪莫立仁来参加宴会的,现在却突然在浴池里和霍子彥激吻起来,甚至还想和对方有进一步的发展,这简直荒唐。

许烟雨暗骂自己真贱,一把推开霍子彥,手忙脚乱爬出了浴池,跑出几步后一屁股跌坐下来,慌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后霍子彥走了过来,温柔地将她扶起。许烟雨双腿发软,勉强走了几步又是一跪,幸亏霍子彥眼明手快,直接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找个地方换身衣服,你我不能这么出现在立仁面前。”

许烟雨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那一片,不由脸胀得通红。礼服完全湿了,紧紧地贴在胸口,勒出胸前那两大团来,显得犹为壮观。礼服的领口很大,刚才的纠缠又撕坏了一块,害她胸前白花花的肉露出了一小片,显得十分诱人。

许烟雨赶紧拉拉住领口想要去遮,可礼服就那么点面料,遮也遮不住。霍子彥看她手忙脚乱双颊飞红的窘样儿,无奈轻叹一声放下她,然后脱了自己的西装兜头给她盖上,又重新抱起她来。

许烟雨把脑袋埋在西装里,轻声问:“为什么要遮头?”

“防止别人认出你,回头到处宣扬我占了兄弟女人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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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霍子彥靠着刷脸在酒店里开了间套房。

开房的时候许烟雨十分庆幸刚才他的那个决定,因为前台的小姐明显对她相当好奇,总不时张望想要看清她的脸。

许烟雨尽量缩在西装里一动不动,由着霍子彥抱着上楼,最后她被抱进套房的房间里,轻轻被放在床上。

屁股刚一沾床她就懊恼地叫了一声:“这下被子全湿了。”

“没关系,反正也不睡。或者说,”霍子彥一本正经凑过来,开口说出的话却十分不正经,“你今晚想要睡这里?”

许烟雨脸一红,赶紧摇摇头。这模样甚是可爱,弄得霍子彥又有了吻她的欲望。

他后退一步转过身去,略略平稳了情绪,然后倒了两杯水过来,塞一杯到许烟雨手里:“我让人送两套衣服来,你还回宴会厅吗?”

“不用了。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你通知立仁,让他来接我。”

“可以。”

霍子彥一口气喝干水,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订了两套衣服,然后自顾自进浴室洗澡去了。许烟雨拿着水杯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还没等衣服送来。

那他一会儿洗完了,要穿什么出来?难道又要光着。

许烟雨脸上一红,想起那天在游泳馆他几乎赤裸的样子。这一想又不可避免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吻。如果当时不是他及时刹车,今天在那个浴池里,她应该已经从了。

她抬手恨恨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贱到家了,怎么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呢。明明在其他男人面前都能表现自如,偏偏见了他就跟着了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