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不知疲倦,乐及往返。

在书案上,在明海充满禅境的卧室里,或在客厅,甚至净室……

他一旦破戒,做出来的事情极为惊世核俗。

他和她相处,话不多,更多时候只是和她做有情人间爱做的事。

他的yu念,炙热而疯狂,有时让苏听隐隐有些害怕。

“在想什么?”他将她翻转过去,她那对蝴蝶骨很漂亮。

他先是轻轻的吻,而后用唇齿咬。

她转回头来看着他,没有答话。

他只是撩拨她。她将唇咬出血来。他轻笑:“真是不乖的女人。”

“在我这里,你最好学会乖一点。”

他让她猛地哆嗦,想要退,但他就是要逼她。

“说,以后只有我一个。”他用了强,让她疼得瞬间清醒,令她牢记他的话。这哪还是有佛性的男人,此刻,他是狼,是魔,可以令她上天堂也可能下一秒下地狱。

他以指挑起她下颚,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她的唇抿得紧,下颚线条清晰、紧绷,和她的眼神一样倔强;看着这样的她时,他的心就软了。

低下头来,他亲吻她唇,十分温柔,动作也变得温柔,最后紧紧地拥着了她再不愿放开。

盛夏的时节,太热了,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他抱了她去别墅后花园的小竹屋。

后花园仿唐宋格局,设有滴水惊鹿。

小竹屋建筑得古朴清幽,一排一排竹子铺搭而成,设有一个竹漏和小小的桶,需要水时,将搭高的长长竹漏放下,就会有清澈凉水滑落桶里,可以一小桶一小桶地浇,也可以站在倾斜的竹漏里慢慢洗涤。

“站在竹漏下,有洗涤灵魂的禅意。洗涤凉水也是增进修为的一种方式。”明海抱着她站在竹漏下,“我们虽然回到了红尘中来,但有时,清静无为,什么都不去想,也是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清修方式。就像有些人冥想时会打座。”

苏听颤了颤,说:“我怕冷。”

“不冷。乖,我在你身边。”他平静地放开她。

他举起双手,将竹漏慢慢斜下、固定好,不多会,沁凉的水落下,激得她颤了颤,而他抱紧了她。

山中岁月漫长,寂静,四处的声音清晰入耳。外面的惊鹿滴水声,一滴一滴,此刻听来,惊心动魄,而他有用不完的劲。

这是一具年轻的躯体,有紧实的皮肤,肌理紧致线条流畅的腰背,和年轻男人独有的热情。皮囊色-相,每一样都教她心生留恋。他在用他独有的方式,让她的身体记住他。

但,这就是爱吗?

……

谁都会害怕,害怕的东西太多,太多,想要抓住的东西,太多,太多,

他也是怕她会忘掉他的,

他以全部热情,换她记得他。

倦极,苏听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当她醒来时,天色全黑了。

肚子“咕噜”一声,她才知道是饿醒的。

门被推开,明海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醒了。”

“几点了?”苏听问。

明海没有答,忽地握起她右手,唇就压到了她手臂的小红痣上,轻轻亲吻。

“我没力气了。”她要抽手,他不允。

明海微微仰头,深邃的眼睛看定她,而眼尾一挑,斜了她一眼。

那模样,又俊又风流。

苏听忽然轻笑声。

她很爱,他的皮囊色相。

其实,是她好-色。

引-诱了他。

“笑什么?”明海放下她手臂,执着她一缕发打卷,然后又说:“我问你问题,你总不回答我。”

苏听脸红了。这人,总是在欢-爱时,问她问题。叫她要如何答?

她贴到他怀里,双手虚揽在他肩膀上,贴着他耳朵回答了他。

那一刻,明海倒是笑了。很腼腆。

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男孩子。还没有长大的男孩子。得要她哄。

苏听想,自己很喜欢他。

但仅仅是喜欢。

在山上的第十二天,俩人厮守了一个星期。

明海问她,厌吗?

彼时,苏听正坐在书桌前画插图。她画的插图非常有艺术性,帧桢精美,还很生动。这一次画的,不是她旅途所见。而是在为一个世界级品牌画高订服装的插画,还有香水主题的插画。

她画了一个男人倚在巨大的香水瓶旁,那个男人和他神似。

明海轻笑了一声。

苏听斜了他一眼。她不知道,那一眼,是有多娇媚。明海握着她执笔的手,说:“用我做模特,你给版权费了吗?”

苏听怔了一下,这话好熟悉呀……好像是那个“听海”说过,说她用不爽猫表情包,给版权费了吗?

……

见她一脸不爽猫表情,他笑了,伸出手来掐了掐她漂亮美艳的脸蛋,说:“逗你玩儿呢,不爽猫。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要钱。”她的脸蛋那么水嫩,他哪舍得用力呀,只是轻轻捏了把,将她调戏了一遍,就松了手。

苏听:“……”

他吻了吻她薄薄的绯红耳朵,低低道:“今晚早点睡,我明天带你去玩。”

对于他的暗示,苏听如何不懂,推了他一记,说:“你正经一点。”这人,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人的下限。哪是什么她重-欲,重-欲的分明是这只小奶狼,奶狠奶狠的,之前简直就是被他清心寡欲的表象给骗了。

苏听那个后悔啊!

第二天,明海果然起得很早。

他从床下捞起衣服,穿好了才去推她,说:“听,起来了。”

苏听有起床气,自从她不往山下跑觅食后,又变成了睡到自然醒的状态。所以,现在她被吵醒,火气很大,尚闭着眼睛,就狠狠地踹了明海一脚。

但她刚好踹到他腰,钢板一样,她疼得小腿抽筋。

见她撑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她是疼的。他坐下来,给她揉小腿,“让你踹我。”他的手很暖,贴着她小腹痒痒的,动作也很温柔。她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他。

“你还真是一身毛病,起床气这么大?嗯,得治!”

苏听恨死了,转过脸来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昨晚折腾人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细。

她娇羞的样子,莫名地戳他心窝。他又笑了一声,说:“快起吧。我煮炸馄饨下-面给你吃。”

苏听很馋,知道他手艺很好,眼珠子滴溜了一圈,问:“是用鱼熬的汤下面吗?”

“嗯,鲜鱼汤。”明海又说:“把鱼刺也全给你清了,好不好,女王?”

苏听斜了他一眼,伸出两只光溜溜的脚下了床。

她穿衣服的姿势非常美,看得他小月复发热。

她将长发从衣领底下掀起,一拨,就垂了一大把到肩上,一缕香发拂到了他脸上,依旧是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他手插-进了裤袋里,站得笔直。

苏听穿好鞋子,一看他还柱在那里。她笑了一声,“你不是最能抵抗yuwang吗?手收进裤袋干什么,要掩饰什么,嗯?”她将手伸进他裤袋,摸到了他的,正被他紧紧用手压着。她在他手背挠了一下,见他眸色深了,赶紧撤手并走到房门外。

她的声音从楼梯间飘来:“喂,赶紧煮吃的呀,我饿!”

明海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对着她,他根本无法克制欲-望。

她是红尘,是诱-惑,也是温暖的,切切实实的一个女人。

上天带给他的女人。

只有他知道,究竟有多爱她!

第9章 九 勾掉他的魂

作者有话要说: 明海是一头不能找惹的小狼狗。被他缠上了,嘿,可怜的苏听小姐姐就甩不脱他了。

明海:想一夜风流,然后就跑?没门!

我wei-bo有寻鲸的活动在做住在绿光森林里的林小珑,奖品更厚哦。ysl夹心口红+可爱猫戒指+1000晋江币。大家去我wei-bo看置顶。内附明海和苏听的婚后甜蜜日常两则!么么么哒。爱大家!

从清迈到曼谷,坐飞机很快就到了。

下机时,明海一直牵着她的手,直至上了出租车也没有放开过。

摇下车窗,风是热的。

她将头枕在车窗上,懒洋洋地看着外面。

司机开得很慢。而路边景致也很好,前面不远处是卖时装和泰国传统衣服的地方,苏听看着看着,眼睛就亮了。

明海问:“你来泰国去了哪里玩?”

苏听心不在焉:“啊?玩啊?我从帕劳上了机,就直接到清迈了,还一口气直奔寺院去。哪也没玩。”

她去了帕劳吗?明海念头转得极快,她是去那里学浮潜了?

突然,苏听的眼睛被一抹红吸引住了,再挪不开目光。哪怕车开过了,她还一直扭头看。

“停。”明海对司机说。

见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苏听一脸疑惑:“你要去哪里?不带上我?”

“嗯?”她整个人趴在车窗边上看他。他目光微垂,看到她那模样真像只美艳又慵懒的大猫,绝不是那种乖乖牌波斯猫,是一头惹急了它会吃人的猞猁。

“有点事。”他说。

苏听在车上等,取出画册将行人速写记下。曼谷街头虽不及欧美国家时尚繁华,但也别有一番东南亚风情。

就在停车的地方不远处,摆放有一筐一筐的鲜花,她探头去大声问道:“多少钱?金色的那朵花!”

包着鲜橙色头巾的妇人比了比几根手指。苏听估摸着价付了钱,妇人把一大堆戴头和手的花圈,一蓬蓬的花束往车上放。不过一下子,她整个人就被鲜花包围了,还是同一个颜色。苏听:“……”原来这么点钱可以买这么多花啊……

离停车不远的街道上,还开有一排溜的特色小店,里面摆放有五彩的q版佛头或佛像,也有千奇百怪带有宗教色彩的面具和色彩鲜艳的挂毯等;街道游人如织,有好些用鲜艳颜色染的布巾包头的妇女,也有欧亚混血的面庞。居然还有个俊俏的欧亚混血小少年在对她招手笑啊!真萌。她举起手机快速拍照。

然后配上文字发到了微博公号上:看到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想起了泰剧里的英俊混血男主们呀[二哈]。

没想到这次的留言都挺有爱:

会飞的猪:噢,想不到“不爽猫”博主也会有这么痴汉的可爱一面。

独乐乐:泰国哦?人妖多!哈哈哈哈。其实吧,真正的泰国人好看的不多,那些泰剧里的男主之所以帅,多是因为经过挑选出来的欧亚混血。

闪星一颗颗:不爽猫,看起来心情不错嗷嗷,看来是有艳遇,没跑的了!求爆照!

苏听扫了一眼,只觉得这群人才是痴汉吧!再扫一下,攻击的人依旧有,她已经懒得去删除或打入黑名单,爱谁谁吧!

然后又是“听海”的留言:喜欢混血?艳遇??!

苏听只觉得血液一下子就冲上了脑袋,脸红得要滴血了。艳遇吗?她看着街道小店里的佛头,自然而然想起在山中别墅里,明海将她压在那装饰佛头下的情景……

她的手执着笔,在那无意识地勾勾画画,等听到那句:“你在画什么时?”才猝然抬头,他已经在她那边开了门上车,并一把拿过她的画册看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一看,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此刻真的渴望有个地洞给她钻进去了。

画册里,画有几个分格,第一格是个佛头,第二个是佛头下的两个人,伏在蒲苇上。明海似笑非笑看着她:“看来,那一次令你很念念不忘。”他的指尖在盛开的大片大片的昙花上滑过,而那两个人就掩在花里……

“不准看!”她恼了,将画册抢了过来。

他又笑:“你简直可以去小-黄-网上发表了。”

苏听:“……”

她随手摘了一朵金色的花戴在鬓边,戳了戳他手臂:“喂,好看吗?”

明海一把抓着她手,俯下脸来轻咬她指尖,眼睛往上微挑,嘴角勾了一下,笑:“可以勾掉我的魂。”

明海带她去了一处商场,然后将袋子递给她,“去洗手间里换了。”

苏听拿着袋子,看着他时目光古怪。

“快去。”他坐在车里,而她站在车外,他轻推了她一把。

等苏听在洗手间里换了他送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霎怔忪。

是火红色的都石衣,大领子但又不露出胸脯曲线,无袖,却显得她一双手臂又细又白,红色的裙身上有金色的刺绣,下身挡得密密实实,十分修身迷人,还带有红色的闪片,一片夺目。

就是她刚才看上的红裙子。

思绪有些恍惚,司家朗给她买过各种各样华衣,或全球限量版,或昂贵得镶满宝石的,高级定制的,满满一衣柜。她并不缺华服,想要的也不是华服美衣。

回到车上时,就连司机都傻愣了,看得忘了开车。

明海不悦:“看什么。”司机赶紧识趣地别过头去,启动车子,专心开车。但气氛有些不一样了,明海感觉得到苏听不高兴。

“又想哪个野男人了?”他将她下巴扳了过来。

苏听闭一闭眼,不理会他。

他说:“我这个人很小气。”

顿了顿,又说:“是我的人,不容别人觊觎。”

“不就睡了几次,就成你的人了?”苏听此刻浑身是刺。

明海听了,一顿,然后笑了:“放心,我会睡到你老实为止。”

明海的不悦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能是他掩饰得好。当到了目的地,他扶她下车,一脸微笑:“下来吧,美人。”举止得体又绅士。

苏听的确是那种风情万种但又不失高贵的那一类美人。她这个人,庸庸懒懒的,看人时,有时像刚睡醒。她穿时装晚礼服很美,招摇的美;但穿白色禅修服也很迷人,哪怕披个麻包袋出街,也是美的;而现在穿着传统服饰,那种美就不是招摇的美那么简单了。

明海能想到的只有八个字:艳光四射,美色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