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

还是摇头。

“三个?”她挑了挑眉:“怎么可能!”

“两个。”他答,连你两个,以后只有你一个。

苏听的心跳快了起来。

她暗暗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第一个,初恋?”

她笑了笑:“你肯定对她念念不忘吧?”

明海心情好起来,吻了吻她唇:“怎么,吃醋了?”

这分明就是一头小狼狗呀!可爱!

苏听知道他爱听什么的,于是说:“嗯,吃醋了。”

明海想了想,答:“不是初恋。”

见她挑眉,他说:“高级会所里的茶-女,一夜不便宜。我让她教会我,仅此而已。”

苏听惊讶。她原以为,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想想也对,他的技巧太好,她真的以为他有过很多女人。原来,是茶-女教的。

明海又说:“在我遇见你后,就是美国一号公路那次。我在那个会所看见她。她和你很相似,所以我买她一夜。”

苏听更加惊奇,一眨不眨看着他。

他的爱,来得比她想的要汹涌。

她吃不消。

见她眼里闪过逃避,明海一把抓着她肩,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疼!

他说:“是你先招惹了我。你别想我放手。”

苏听哆嗦了一下,“可是我们只是见了那么一面。”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海看着她,样子凶狠,令她害怕。真不知道,自己招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对他,完全不了解。

似要绕过这个话题,苏听手在他背后摸索,指腹滑过那些花纹,细细摩挲,一朵昙花。“你刺的时候,没有打麻药吧?”

“忍痛也是一种修行。”他答。

“我喜欢昙。”她说起那个典故,“我在清迈旅游时,听说到的,‘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昙花是一个美丽的凡间女子。”

他不答。她又问:“你会纹身吗?”

“会。”

顿了顿,她又说:“你也给我刺一朵吧。”

老地方见吧。这里略略略。

第12章 十二 刺昙

“你也给我刺一朵吧。”

他执着她肩的手一顿。她的皮囊那么美,毫无瑕疵,他不舍得。

“刺吧。我喜欢。我和你刺一样的。”

明海将她带到三楼的一间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三楼。

看起来是个女人的房间。

床铺帷幔层层,风吹时,拂起一层纱,扑在俩人身上,纱上抹有幽香,一阵一阵涌来。

苏听看了看他,他只是注视着她不说话。

她的脸色驼红,肌肤也泛出微微粉色来。

明海一回眸,就笑了,手掌落在她后背上。他说,“香是最烈的情香。”

“你很纯情,反应十分激烈。”

苏听诧异。

他又说:“不是舅妈住的房间。我舅没有结婚。这里是他和不同情-人偷-情的地方。不过,有时他也会故意克制欲-望,来修行。抵受……”顿了顿他改用英语说:“st。”

苏听的手被他一带,她知道,没有任何变化。

其实,他的意志十分顽强。说是一块顽固不化石头也不为过。

“懂了吗?”他说。

他是因为她,才会去纵。

苏听垂下眸,不作声。

明海就恼了,将她往前一推,她失重了一下,只好双手撑在那巨大的梳妆镜台前。

那里有各式胭脂,不是现代的化妆品,是那种十分复古的,旧时用的胭脂水粉,用五彩的琉璃瓶装着,漂亮极了。

月光很好,透过窗前洒了下来。

落在妆台上,映得那些琉璃瓶子流光溢彩。

“把袍子脱了。”明海说,然后把床底下的柜子拉开,取出一应工具。

他开始给工具消毒了。

苏听咬了咬唇,照他意思做了。

暴露于空气里,肌肤上毛孔散开,觉得凉意翻了出来。

他靠近了一点,气息笼罩着她。

苏听觉得慌,又咬了咬唇。

他贴着她耳朵说话,而手执笔,画下了第一笔,又痒又难受,像虫咬。

苏听忽然说:“不要打麻药了。”

明海执笔的手一顿,然后画出了弧度完美的第一片花瓣。他身上的昙是闭合的,而给她画的,是盛-开的。他说:“那会很痛。”

“不怕。”

顿了顿,她又说:“痛好。我想一直记得那种痛,记得你。”

明海没有作声,继续画。

是鲜艳的油彩,很快一朵完美的昙,在她背上盛放。

他吻了吻那朵昙,还虔诚地吻了那对圣涡。那是独属于她的一道密码,现在,只有他可以拥有。

那对神秘的圣涡,就像她背上最美的一对眼。一对深深的涡,将他整个吸了进去,此生此世,再出不来了。

苏听撑着镜台,闻着那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不不,不需要那个香,只要是他,遇上他,她就沦陷了,疯了。“快。”她说。

明海没有再犹豫,很狠,还嗜血。

苏听手扣着镜台,声音哑了“我受不了了。”

“忍一忍。”他取来工具,下了第一针。

剧烈的痛!

苏听咬紧牙。

显然是在抵受痛苦。

明海也在抵受,st。

他执着纹身的工具,又下了一针,似叹息道:“饥饿,痛苦,和情-欲,究竟哪一样更难抵受?”似是自问自答。

苏听倒是笑了,“我无法忍受你现在离开,是真的。”

明海一怔,吻了吻她的脸颊,继续下针:“我也觉得,相较疼痛,乃至饥饿,情-欲更叫人难以忍受。”他加快了,下针时剧痛……她要很努力撑着才不至于放弃,毕竟那朵代表了太多意念的昙,才刺了一半。

“st,能缓解痛苦。”他说。

所以,在听到她要纹身时,他才会带她来这里吧。

他画的图案,是最简洁的。而且他下针又快又稳,丝毫不怜悯,更不拖沓,很快就完成了。

他将工具放一边,将她抱起轻放在床褥里。

其实,她是要走的。明海那么聪明,他肯定是看出了她的要逃走的企图了。她看着他欲言又止。他“嘘”了一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明海躺了下来,侧卧着,与她面贴面轻吻她的唇,叹息:“可是我没有要够你,远远没有。”

他亲吻她的红唇。他带给她的快乐,是从前没有过的。

即使是司家朗,他和她也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可能再忘记明海。

明海成功了。

他没有停下,他将她心底最后的防线全部击溃了。

那一刻,他抱紧了她,抱得太紧,以至于让她产生了窒息感。

她才惊觉,这一次,他没有用套。

“还痛吗?”他吻她泪睫。

有他在身边,纹身的地方早不痛了。

她答:“明海,你给的快乐,我永远不可能忘记。”

“上瘾了?”他轻笑,咬她红红的唇。

她一怔,“嗯”了一声,“上瘾了。”而且已经戒不掉了。

“那就别走,我一直给你。”

“你别那么不正经。”她脸红了,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很用力,血渗了出来。她更为用力咬下去。他闷哼一声,受着。

她轻轻呵气:“得留印了。”

明海答:“留印好。”

他以为她答应了,以后俩人就能在一起了,他满心欢喜。

老地方见吧。这里略略略。wei-bo作者有话要说: 噢噢噢噢,苏听小姐姐很快就要收拾包袱,带上豆豆跑路了。

这个坏蛋小姐姐啊……

第13章 十三 小狼狗

俩人俱是累极。

她伏在床上,昏昏欲睡。明海吻了吻她肩,挑起她一缕发玩了起来。

她头一侧,就对上他一对深邃眼睛。室内光线昏暗,他浅色的眼眸变得浓郁漆黑。她举起手,轻抚他脸庞,说:“你真好看。”他握着她手,吻她臂间红痣,辗转缠绵,温柔又呵护。

他说:“我妈妈是伊朗和保加利亚混血,我爸爸是中国人。我在家排行第七,是爸爸众多孩子里的第七子。”顿了顿,明海又说:“也是最不受欢迎的孩子,受到父系家族驱逐。家里,分为四个派系,主要是和长房之争。”

苏听惊讶极了,难怪他眼睛虹膜是冰蓝色的。心下也有些了然,她轻抚他漂亮眉眼,说:“所以你是私生子,等了成年后才被爸爸找回来,还不受待见,从前过的都是穷困的苦日子?”

明海本来还在想怎么表达才清楚,被她这样一说,忍不住嗤一声笑了:“你不去当编剧真是浪费。”

苏听挑了挑眉,“不是tvb粤语残片那种豪门家族争产记吗?”那句只不过是私生子和正房争那句话给强吞了回去。

明海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了?”她扬起小脸,亲了亲他唇,怕他心里难过,想给他安慰。

“我是私生子,你会看不起我吗?”他问。

苏听诧异,他居然会在乎别人眼光?她抱紧他,脸在他颈项上蹭了蹭,说:“不会呀。你很好。”

他忽然笑:“苏听,我从前过得很惨,所以以后你要多对我好点。”

自从离开司家朗后,苏听不敢再去想以后了……

但哄哄明海,让他开心,她还是乐意去做的。“小海,乖。”她摸了摸他的头。

明海脸就黑了,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像他在对付从前捡回家的小狗,给它顺把毛,就把它哄得高高兴兴的。

明海撑起身,气得去咬她颈窝,“你当我什么呢?”

“一张臭脸不爽猫。”她笑嘻嘻地去躲,觉得他居然越来越幼稚了。

明海哼了一句:“看来你还有力气,还想再来一次?”

苏听连忙摇头,“不想不想!”觉得还是安抚好他比较重要,于是说:“不喜欢不爽猫啊?那你是我的小狼狗!”说完微勾着头看他,小心翼翼打量他神色。

明海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眸色渐深,她的小狼狗?真是亏她敢想!他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咬她suo骨,“小狼狗是吧?”他就真的像小狗那样轻轻舔咬起来了,她“唔”了一声,急得去推他,“小海,不要了。”

“苏听。”

他再次叫她。

今晚,其实是他和她重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叫她名字。

她一愣。

他替她将乱了的发拨到了背后,露出月匈前大片凝脂,但他克制下去了,说话时十分专注,只看着她眼睛,又叫:“苏听。”

“嗯?”

“其实,美国一号公路那次,不是我们第……”他的后半句话尚未来得及出口,就听见豆豆在哭,在一间间房地拍门,已经接近这一间房了。

“糟了!”苏听赶忙捡起衣服穿,还推了他一记,说:“你快穿好,爬墙下去。”

明海将白睡袍披上,将挽结绑好,一脸委屈地看她。

“小海,乖。”苏听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记,“豆豆还小,看到你我一个房间,会觉得很奇怪很纠结的。我们不要玷污他纯真弱小的小心灵啊!”

明海笑了一声,只好站起,又看了她一眼才跑到窗台上,扣着水管爬回二楼房间。

苏听赶快把门开了,一把抱着豆豆哄他,“豆豆别怕,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