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叔两眼放光地道:“还不止呢,你们若是把她捉住了,我来改变她的体质,在她浑身经脉上都戳几个洞,让她和慈原本一样再也不能修行。【叶*子】【悠*悠】再给她贴个镇灵符封了她的经脉,那她就只能像凡人一样,活不过百岁就死。”

明慈淡淡地道:“更可怕的是,再过几年她就会开始老,开始色衰,怎么填养颜丹也没有用。到时候明月风华正茂,她已经白发苍苍鹤发鸡皮。我猜她会自尽。”

李玄道:“她不本来就是废人一个么,你这样不是多此一举。”

夏大叔道:“那是还不够?那我再想想。”

明慈道:“随便,抓来给你玩。”

李玄道:“那为何不直接捉来?”

明慈道:“我是想直捉她来啊。但她一直呆在岳阳派,今天难得下山一次,又有岳阳派的人跟着。”

他们怎么折腾都不要紧。但毕竟现在他们是闻人府的客人,而白淑柔有岳阳派撑腰。到时候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了,白绽秋要是闹到闻人家头上来,只怕也是件讨厌的事情。

那就最好做得漂亮,做得不动声色。让岳阳派即使知道了,也只能故意悄无声息。

于是明慈就每天都跑出门去兜一圈,扎那小贱人的眼睛。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她眼皮底下,可是偏偏又被岳阳派束缚住,无计可施。

终于,白淑柔暴躁了。她打听好了明慈上班的地方,然后就和岳阳派辞行,说是要回孤月山去。这样,她就能到那玉脉里去,把明慈逮出来,而不惊动风头正盛的闻人家。

其实她也想过大张旗鼓地去把明慈找来对峙。但此行,除了几个心腹,还有好些都是不知道就里的人。偏他们的修为又要高一些。若是让他们看到明慈,那大约是要八抬大轿抬她回去的。

但她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安全。

兴许也就是狗急跳墙吧。有几个师姐是比较稳重的,劝了她几次,可怎么都劝不住她,只能叹着气跟了她上路。

但有好几个人心里都暗暗打算,若是到时候事出,他们肯定也是要被灭口的。就算要表明忠心,也不能陪着这疯婆娘把自己赔进去。

再说,不过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结丹的废物,嫁了个金龟婿,金龟婿又不宠她,现在又疯成这样,傻子才会为她卖命。

闻人婉送了消息回来,说是白淑柔三天后就要离开岳阳派。明慈知道大约事情是要做一个了结了。遂磨刀霍霍,咬牙切齿地等着。

众人发现近两日她都逐渐变得深沉了,好像不再像往日一样疯疯癫癫没心没肺,终日和男孩子们厮混,谁都会忘了她是个女孩子。但近日,连明湛也搞不清楚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到三日之期的前一日夜里,明慈一个人蹲在树上发呆。

明湛磨磨蹭蹭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也跳上去,和她蹲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发了一会儿呆。他终于先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她托着腮帮子,道:“我在想以前的事情。”

明湛本能地想到孤月山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心中不快,遂道:“不要想了,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明慈笑道:“不,我不是在想孤月山。”

过了一会儿,她道:“哥,你知道么,其实我不是明慈。”

“?”

她想了想,道:“那年,这个身子才七岁,你正跪在她院子里。”

“什么…她?”

她笑道:“我本来也叫明慈。不过,当年,我溺水死了。然后你推了你师妹一下,于是,嗯,我就,借尸还魂了。 ~”

她呵呵笑了两声。

顿时明湛膛目结舌,又毛骨悚然。

明慈一直在留心他的反应,见他这样,又笑了一声,眼中有些深沉,道:“很要紧么?你怕我?你先前同你师妹,好像也不怎么要好吧。你后来结拜的时候,认的也是我,不是你的小师妹。”

明湛的脑子有点乱,开始仔细想最初的那几年,这丫头的种种不寻常。

明慈逼过去,他下意识地后退,她陡然“啊”了一声,把明湛吓得栽了下去。明慈哈哈大笑。

但片刻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她的笑声陡然一窒,差点噎死,然后被他捏住脚拖了下去,落在了烈日上,为他抱住。

“…喂?”

烈日在轻轻蜂鸣。明湛低声道:“嘘,跟我走一趟。”

他想绑票不成?明慈突然有点后悔坦白从宽了。谁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

其实明湛只是脑子有点乱罢了,正试着一点一点地去回忆先前的事情。原本不甚熟悉的小师妹突然变得和自己很亲近,两个人从小就好得像一个人。

她确实不像山上的人,甚至不像大多数修士。她对于灵泉,丹药之类的,半点也不计较。而但凡修士,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便是闲事莫管。但她调皮捣蛋得好像专门碰上闲事。于是扯上他这个大闲事,后来慢慢地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突然觉得,或许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顿时,明湛便觉得一直以来对这具温香软玉的身体的绮思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无法把这个肉身和内在的那个魂魄结合在一起。慢慢他觉得清明起来,然后笑了几声。

其实这两天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可现在看来,大约他深深疼爱着的是这个魂魄,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小妹,不忍心她受到半点伤害。但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又难免会对这漂亮的身躯产生绮思。何况她在他面前是绝不避讳的。

他一直在苦恼,真心想要得到她,却又不想打破现在这种状态。正因为她是小妹,所以反而犹犹豫豫。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他若是喜欢也就喜欢了,可能也不会那么怕对方可能会受伤或是因此而困扰。

但现在这样倒是好。他好像终于从那肉身的迷惑中解脱出来,直视她的灵魂,将这无限诱惑的身躯当作死物。发现她依然是他最疼爱的小妹。这种关系这种感情没有半分负担,真是好得紧。

他带着她慢慢地盘旋过夜空,在漫天星光中划过一道绚丽的火光。明慈只觉得他不声不响,但突然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很好。好像有什么心事被放下了,无比轻松。

他低声笑道:“那你原来长什么样?”

明慈嘀咕道:“我原来可是个大美人。”

“哦,有多美?”

她咩咩叫,道:“比你师妹漂亮一百倍。”

明湛笑道:“嘘,你就是我师妹。你是我妹。”

过了一会儿,明慈道:“你…心里不疙瘩?”

明湛笑道:“有什么好疙瘩的,你说你七岁时来,那不是正好?这丫头七岁以前,我对她半点好感没有。好的都是你。”

明慈默默地对手指,突然觉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像又有一点太好了。

他带着她停在空中,笑道:“好了,说罢,你这两天到底在想什么心事呢?”

明慈想了想,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以前是个凡人,从来不杀人,连杀只鸡也不敢的。也从来没跟什么人结过这么大的仇。现在我要去报复白淑柔,想要她生不如死,觉得,好像有点怯。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狠心的事情。”

明湛淡道:“我道你在烦恼什么呢。这有什么好忧心的。那贱婢既能对你下得了毒手,你又何必客气?这不是狠心,这是理所当然的。成王败寇。她既然敢,那便也要做好会这个下场的准备。”

明慈正想说些什么,眼前突然射出几道剑光。

刚刚明湛神游太虚,竟然落在了岳阳派的山头上,那种用剑方式,被岳阳派门徒直接视为挑衅。

来的是几个筑基期的弟子,和一个金丹期的领头人。那金丹真人道:“敢问这位道友,何事借道我岳阳派”

明湛扶着明慈,高声道:“一时神游走错了路,还望道友莫见怪。吾等这就离开。”

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道:“那在下送道友一程。”

那是不放心,还怕他们回去杀人放火。

明湛和明慈对望一眼,明慈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好,那劳烦道友了。”

于是那金丹打了头,正打算“护送”他们离开,突然又几道剑光冲天而起。当前一个身着白衣,身影孱弱,竟是白淑柔。她身后跟着几个绽秋峰弟子。

顿时,她咬牙切齿地道:“师兄,请助我拿下孤月山的叛徒”

明慈迅速祭出仙鸢,从烈火上退了下来,她肩头凭空出现一头美丽的火狐,嘶鸣了一声,火光四射。

白淑柔怒道:“二妹,亏我还以为你是被歹人掳去,还在为你担心,没料想你竟是这样不知廉耻,新婚之夜和人私奔不算,还火烧清月峰你怎么对得起夫君对你的一片痴心,又怎么对得起公公的养育之恩”

明慈顿时要作呕。她冷笑道:“你先发制人,我没什么话好说。但白淑柔,你千万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淑柔高声道:“师兄,请助我们捉拿叛徒回头必有重谢”

那岳阳派弟子是百般不情愿卷入孤月山弟子之间的纷争。但白淑柔已经这么叫了一声,无奈之下,只好也以金丹打头,仗剑而出。

先以为不过是一个金丹一个筑基中期,拿下应该也不费力才是。

明湛低声道:“我缠住其他人,你去把白淑柔捉来。”

明慈略有些诧异,但片刻后便点了头。他的战略是让她绑了那废柴先跑,然后他自己再想办法脱身。

当下明湛便率先攻了过去,目标直取那金丹真人。谁都以为他要先收拾掉那金丹期的对手。那真人也严阵以待,对方的身法太快,他打算先看清楚他的套路再说。

但未料明湛竟然灵活得一转身,就在他眼皮底下,一跃而起取了脚下烈日,生生将绽秋峰的一名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弟子斩下了飞剑。然后淡然地又落在烈日上,盘旋而去。

他快如鬼魅一般,修为甚至比那刚结丹的真人还略高一些,手里那把大刀又是六阶宝物。顿时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聚精会神地捕捉着他的身影,生怕自己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小火嘶鸣了一声,冲上去缠住了一筑基后期的倒霉孩子。金丹以下它是无敌的,不多时那岳阳派弟子便被它逼得节节后退。但看了刚刚那绽秋峰弟子的下场,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在这种斗争中受伤或是身陨。因此只守不攻。不多时便被那孽畜拱了下去,手臂上被撕开一道口子,落了下去,也再不上来了。

小火灵活地跳到剩下几人的头上,然后落回了明慈的肩头。

那金丹真人的面色酱紫,此时在心里已经把白淑柔骂了百遍不止,但此时要退已经不能。于是他叱咤了一声,叫醒了被那火狐和那男子身手镇住的一干人等。众人这才纷纷醒悟了过来,修炼法门气诀的各种法术就招呼了上去,在夜空中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在此斗法只怕引起门派前辈的注意。

明湛灵活地躲开了那些攻击,并借着那些术法光芒的掩护而盘旋到那些筑基身边,一个一个敲了下去。

对方大骇,终于那金丹真人明白,自己断不是他的对手。

明湛绕到他身边,淡道:“此番实在是个误会,在下亦无冒犯之心。这就告辞。”

那金丹真人便一怔。他要出手,随时都可以。这警告,他是听懂的了。

少顷,那阵术法的光芒要消失的时候,明慈瞅准空子冲了上去,席卷了那惊慌失措的白淑柔。她轻笑:“我在这儿呢,大姐。”

天空彻底变成一派平静,只见一阵剑光席卷而去,快得像尾巴也要烧了起来。

明湛收拾了绽秋峰众人,岳阳弟子是一个也没重伤。然后还默默地下去和他们一起收尸。剩下几个未死的,看了一会儿,想补上一刀,但被那真人拦住。

“且慢,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修行不易,何况你们应该不曾有大仇,又何必如此啊”

明湛想了想,于是收了刀。

对方就是那日追了他们来的那三人。

明湛道:“留你们一命可以。”

那三人略一犹豫,最终,点了头。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这三人和岳阳派那真人众口一词,言是遇到匪徒。明湛取了他们的心头血,让他们明日到城郊去接白淑柔。这是邪门的一种法子,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若是他们不听话,他随时可以要他们的命。

他承诺等他们脱了身,他便会把那心血炼化,那就伤害不到他们了。不管他们信不信,他们也宁愿相信。

至于岳阳派,根本不想扯入这种纷争中,很乐意作壁上观。对方是闻人家的客人,闻人家风头正盛,岳阳派和孤月山也无甚交情,更不会去滩这趟浑水。

明湛很有把握也很有胆识。这些年在北荒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对于把握对手的心理肯定已经熟稔得不得了。

再看明慈,她抓了那废材去,一路上她都在抖如筛糠,半点骨气也没有。来来去去只会说一句:“我母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明慈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她的声音极温柔,但是白淑柔听着却毛骨悚然。

果然她们落在了闻人家的大院,客厢。明慈兴奋得在微微颤栗,一脚踢开了夏大叔的门,笑道:“给你送好玩的来了。”

夏大叔睡眼惺忪地来看了一眼,像品货物似的上下看了一眼,笑道:“好,明天来验货。”

明慈冷笑道:“我去把他们都叫起来,看着你做。大师,你不会在意的吧?”

顿时本就吓得不轻的白淑柔更是要昏过去:“你,你们想做什么…明慈你这个贱…”

被夏大叔一针刺了哑穴,她便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但李玄已经被吵起来了,披着衣服骂着人,出来看到这个情况,顿时来了精神,笑道:“逮回来了啊。不是说明天么?”

明慈笑道:“你去和闻人打个招呼。我们明日一大早就要走。”

李玄点了点头,便自出了客厢,去找闻人裕。

夏大叔和明慈拎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进了屋。夏大叔立刻从戒指里掏出一张长桌,闪闪发亮的几乎让人一下就想到手术台。然后他把白淑柔拖起来,丢了上去。没想到竟还是个机关,人一躺上去就自动上了锁,准确无误地固定住她的四肢。

正文 NO.51:了结旧怨

白淑柔挣扎不得,又出不了声,心中大恨。 ~她冷汗津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挣的,只在心里狂喊:我一定不放过你们一定要把你们全都碎尸万段

大叔温柔地笑了笑,上下查看了一下她的经脉和身体,转身对明慈笑道:“还是个雏儿呢。不知道是她相公不行,还是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了。”

正逢明湛,李玄还有闻人裕进门。李玄道:“八成是那男人不行。”

明湛道:“我也觉得是。”

闻人裕笑眯眯地道:“你们别这么说啊,说不定那家伙心里挂念着小慈,对这家伙没有半点胃口呢。啧,要是我,也没有胃口啊。”

顿时白淑柔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挣了一会儿,面上顿时鼻涕眼泪齐飞。好端端的病美人,就瞬间成了一副糟蹋样。

夏大叔丢了一张好大的疑似帕子,又疑似洗脚布的东西去把她的脸盖住,道:“恶心。”

然后白淑柔感觉自己的衣带被解开了。那具瘦骨嶙峋的身躯便急剧地颤栗。

明慈忙道:“哥别看要长针眼的”

明湛正伸长了脖子,听了她这一声未免不情愿。但她作势要拿剑来砍,硬生生把他逼到门外去。然后把门一摔。

顿时明小贱就郁闷地蹲在门口画圈圈。凭什么他不能看?凭什么啊?

李玄闻人裕都和明慈一起伸长了脖子,等那衣服被解开。但片刻后…

李玄:“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闻人裕:“…女的吧。”

明慈:“为什么要吧?她是女的啊。”

夏大叔兴奋地道:“先干什么呢,先给她灌药?”

明慈道:“好好好,灌药”

说着她便亲自动手,用那脏兮兮的帕子在那女人脸上抹了一把,露出还算干净的嘴唇。夏大叔拿了个药瓶出来,是药丸。比白绽秋的药汤先进方便多了。

明慈接过来,心情很复杂。当日她被灌药时,那一幕反复出现在脑海中。她低声道:“白淑柔,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大叔,这叫什么?”

夏大叔道:“不知道,还没起名字。你看着起吧。”

明慈继续阴沉地笑道:“白淑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加强版杀宫散。我可以许你不杀你,还祝你和明月百年好合。以此为交换,你把这物吃了吧。”

当日白绽秋道:在老身有生之年,都保证月儿不会有别的妾侍,作为交换,你把这喝了吧。

一粒小小的药丸,被送入了白淑柔嘴里,入嘴即化。她惊惧地喘息,想把它吐出来,可是它已经没有了影子。

明慈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吃了这个呢,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你再也不会有孩子了。生孩子多痛啊,你要好好谢谢我呢。哦,还有啊,你可能要到死都当雏儿了。因为啊,这个药比杀宫散还强效,不是说是加强版么?以后,你会变成石女哦。再也没有臭男人能欺负你了。”

顿时,那具身体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像她吃的是见血封喉的砒霜。

夏青下手如风地下针,到了下半夜时,那身子就被戳成了个刺猬。

明慈魔女一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他在改变你的体质哦。反正你本来就是个废物,要修行,也为疾病所累。那不如做个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的凡人好。 ~”

“这是要封印住你的经脉了,别怕,一点都不疼。嗯嗯,你还记得你母亲给我吃的破灵散吧。我的经脉也被封了。”

那身躯的颤栗平息了一些。

“但是现在我已经治好了,不但能继续修行,而且,比以前还轻松哦。”

顿时,白淑柔面如死灰,身躯也颤不动了,瘫了下去。

折腾了一夜,这女人竟然没有被玩死。看来她也不是那么体弱么。但从此她就只是个凡人,每一分钟,每一秒,她都在衰老。

李玄和闻人裕还在兴奋得叽叽喳喳,明慈却默默看了那已经半死不活的女人一眼,然后沉默地退了出去。

结果差点一脚踢到在门口蹲了一晚上的明湛。被他捉住脚踝扶稳。

明湛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笑道:“如何?”

明慈想了想,道:“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痛快。主要是她太弱了,失去了倚仗简直就是只白斩鸡,凌虐她我一点快感也没有。”

明湛道:“那你想怎么样?”

明慈摇摇头,道:“我不想怎么样了。现在想来,好像我遇到的许多事情都是有缘法的。比如,我在筑基的时候逆行了经脉,后来上山我催生了小灵根。然后白绽秋给我灌了破灵散,结果逆行经脉和小灵根保住了我的前程。”

“再比如,以前你去闭关了,我无聊就闯到了百草园去玩耍,找夏大叔谈心。结果后来是他救了我的命。”

夏大叔高声道:“你哪是来找我谈心的?你根本就是每天来找我茬的”

明慈笑了一声,抬起头来,道:“我好像隐约窥到了天道的所在,果真是一切皆有缘,皆有法,昨日因,今日果。”

她道:“这话师父常说,但我从来没听进去过。之前为仇恨障目,更是无可能悟透。现在我也算是报了仇,可是想想也不过如此嘛。跟我一生的缘法比起来,白绽秋母女不过是浮云一朵。”

她插腰哈哈大笑。

明湛顿时绝倒,凄厉地叫了一声:“怎么办我妹要提升了”

现在赶着逃命呢她竟然悟破了要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