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莫名其妙:“难道我说得不对?”

结果闻人裕和夏青都用那种特别无语的眼神看着他,活像他是个大傻瓜

明湛回了屋,就用力一脚把门踹开,顿时那门就“咣当”一声。他伸了脖子一看,明慈连眼皮都没抬,继续坐着缝什么东西。

直到他走近了,她闻到那股酒味,才微微皱眉。孰料他还大大拉拉地一屁股坐下了,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好像很烦躁,道:“给我倒杯水”

明慈火起,但是念着他大约是醉了,便绷着脸去给他倒了杯水。

明湛一把抓住她的手,拉扯了两下,抬了抬眼皮,模样颇趾高气昂:“哟呵,脾气还不小。你那是什么德行?快去给爷打水来,爷要洗脚。”

“…”

明慈转身去打了水来,明湛正得意,不防她一盆水全泼在了他身上,顿时被泼了个醍醐灌顶

她一把丢了木盆子,冷笑道:“还喝不够是不是?那我让你再多喝点”

明湛真的喝得有点大了,被淋了一身水,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去摸她的手,她挣了两下,还是被他抓住,紧紧抱在怀里。

明慈挣扎不得,气得直喘,不防他抱着她,讨好地亲她的耳朵。他的呼吸灼热,低声道:“慈妹,慈妹,你别这样对我…”

她一怔。

他吞吐间都是灼热的酒气,醺得人发晕。偏偏想去吻她,她被醺得直想吐,胃里一阵一阵的不舒服,便直躲。

“你喝多了…别…”她用力想掰开他的手。

明湛紧紧抱着她不肯放,纠缠得很紧,似乎酒后动了真情,也有些难过,只道:“你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住。”

明慈无奈,任由他抱了,灼热的手掌放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我怎么你了?”

明湛把她转过来,着迷地看着她洁白无瑕的身子,把她抱起来一些,俯下身去亲她的锁骨:“你还说…你总是,忽冷忽热的,活像,什么也不在乎…”

胸口突然一热,明慈闷哼一声,却有点窝火,抓着他的头发:“难道不是你患得患失?”

不冷不热,她哪有?

顿时最敏感的地方就被咬了一口,暴痛

明湛抬起头,眼睛微微发红,有些凶狠的意味,似笑非笑地道:“我患得患失?”

顿时两个人就咬成一团。他无故回来洒酒疯,明慈气都气死了,待他下了狠口来咬她,她更是恨不得把他丢出去明湛的耳朵差点被咬掉半只,明慈身上的牙印则分外显眼。

最后明湛把她背朝上按在床上,拧着她的手,她勉力挣了挣,曲起双腿跪了起来不想压到腹部。

明湛的火气尤未消,患得患失?或许是真的,但是这些天憋着的那一团火气他此时实在是咽不下去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仅仅不觉得心疼,反而觉得虐待欲高涨。

他俯下身,抱住她,低声道:“以后还撒泼不了?”

明慈低声道:“你放开我。”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看着她面无人色的模样,微微有些惊讶:“慈…”

NO.173:这样才乖

话未落,她突然一把推开他,趴到床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慈妹”

这一吐吐得那叫惊天地动鬼神,竟是怎么都止不住,明湛吓得酒一下就醒了,替她抓着头发,只能一边拍她光滑的背脊给她顺气:“慈妹,慈妹…”

明慈自有了身孕,身体还是很好,很少孕吐,前几天还在跟王氏兄弟周旋打斗。怎么这一下,就吐成这个样子了呢?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可能是被自己的酒气醺的,连忙欲退开一些,可是明慈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放。待呕吐稍歇,她自己爬了起来,颤声道:“叫,叫如君,把,把我的…”

“什么?”

“烟斗,拿来。”

明湛莫名其妙,什么“烟斗”?但看她还要再吐,连忙给她擦擦嘴,然后火速给她穿上肚兜和亵衣,也顾不得许多,只披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在她身上。等了一会儿,见她不曾吐出来,就扶着她让她靠在床边,自己火烧了屁股似的出去找如君。

如君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把青蝶留下的烟斗和药物都拿了来,另外去唤了两个小童子起身。随明湛回去,一打开门,就闻到浓烈的酸臭味,还混合了酒气。

如君镇定地指挥那几个小童去收拾了那满地狼藉,然后开窗户通气。自己则给明慈点上了烟斗。明慈窝在榻上,抽了一口,果然长出了一口气。小童拧了帕子来,明湛自接了过去,给她擦脸。

她缓了缓,这才扫视一屋子的人,发现每个人都急匆匆的,神色间都有些狼狈。看到小心翼翼的在一边的明湛,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如君,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她问的第一句倒是这个。

如君道:“行动已无碍。”

明慈稍稍支起身子,低声道:“那你先回去休息罢。”

如君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明湛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端着酸梅汤。

半晌,明慈低声道:“你嫌我忽冷忽热,还是不够知冷知热?”

明湛硬着头皮,道:“不…”

明慈抽着烟,却笑了一声,目光在烟雾中有些迷离:“那是你要得多,我实在给不了。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跟着你,陪着你。”

明湛低下了头。他看得出来,明慈孕吐不是第一次了,不然青蝶不会送这个东西来。可是他连明慈抽烟都没见过。若说是她忽冷忽热,不如说是他常在忙碌奔走,根本没有照顾到她这里。待闲了,又想要她在身边,缠着她胡闹,明知道她讨厌他喝酒,还喝成这样回来发大傻。

他想了半晌,心中愧疚,但气氛很祥和,他道:“你刚才在缝什么。”

闻言,明慈倒笑了,道:“在缝孩子的小衣。”

“…”他伸手去拿来看,发现是一件对襟的红色小袄子,精致得不得了,领口绣着一朵别致的芍药,已经完成了大半。

她抽完了烟,把烟斗放去了一边,然后自蜷缩在褥子里,闭上了眼睛。

“慈妹?”他窸窸窣窣地爬上了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也未睁眼,只低声道:“我累了。”

明湛满心愧疚,俯身在她唇边轻轻一吻。半晌,他低声道:“我错了。”

她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慈醒过来的时候,春林已经到了,准备给她梳头。多多在一边看着学,以后他要接替春林的工作。

“掌门一大清早就出了门,碰到玉顶真人,两人相约去切磋,估摸还在后山打着呢。”

明慈笑了一声,道:“他们成日这样。”

春林道:“不少弟子都去观战了。”

“春林也想去?”

春林道:“不,去不去都亦可。”

明慈梳好头,准备吃早饭,一边道:“托人买的那些书,怎么样了?”

春林道:“昨个儿听黑市的消息,说是已经凑齐了,应该要送上山来了。”

明慈道:“整理好藏经楼,那便要行拜师之礼了。”

多多把东西摆上桌,春林亲自给明慈摆好碗筷,道:“是啊,到时候,春林就该叫夫人一声,师父了呢。”

明慈笑了,这几日她身上都有些乏。大约是刚去了蛊的缘故。正想动筷子,突然明湛跟个野人似的冲了进来,扑到桌边。顿时把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

明湛笑道:“吃饭了?”

言罢便伸手去抓明慈的筷子。多多只得又去准备了一副餐具。

明慈奇道:“你不是跟玄去切磋了吗? 。”

明湛一边大口地吃着包子,一边道:“切磋归切磋,饭还是要吃的,我把他揍了一顿就晾下了,约莫他还在等着我回去继续打。”

明慈无奈:“你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李玄肯定气死了。可,明湛想,谁让他浑出主意。

当下明湛只吃得香喷喷,时不时抬头咧嘴一笑,整个一副大傻样,令人无语。

待他吃饱喝足,明慈让人撤了桌子。外面已经有同门的师兄带着童子在凝气练功,倒是热闹得紧。

明湛漱了口,貌似很惬意,只让春林带着人下去了,长臂一揽把明慈抱了过来坐在自己怀里,笑着亲亲她的嘴,道:“大叔说你怀的可能是双胞胎。”

明慈摸摸肚子,确实,三四个月就这么明显,好像不太正常。一开始还好,这两天这肚皮简直像吹气球一样,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不少,因此她也格外小心。

听他提起孩子,她的面色也温柔了一些,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没听他说起过呢。”

明湛道:“平时一块儿说浑话的时候说的。反正两个是跑不离,若是龙凤胎便最好。”

他这样说,明慈心里又有了一分期待,道:“都好。”

明湛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子私房话,感觉有些琐碎,状态很放松。

唠了半天,春林来请示:“夫人,黑市把书都送来了,可要现在去检视?”

明慈精神一振,迅速坐了起来,道:“我去看看。”

言罢便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头发,就跟着春林去了。明湛送了她出门,便调转头继续去找李玄打架斗殴。

藏经楼建在云眠峰。因云眠真人是执事长老,所以藏经楼也归她管辖。那里虽然冰天雪地,但是基础设施却十分完善,弟子们可以通过传送阵进入。而且云眠真人并不居住在那里,日后也只有几位筑基长老带着弟子居住在小峰上。因此明慈认为这样可以将弟子们的束缚减少到最低。

如今书送了来,自然也就运往云眠峰。这些都是明慈托青蝶弄来的各种修行典籍,涵括了法、体、巫、术四门,又有多个分支,从心法到剑术,兵器类,几乎可以满足所有类型弟子的要求。虽然凌霄派新立,但是这客卿长老可一点也不含糊,送上来的藏书,是其他小派无法比较的。最多经过十年的收集和休整,就可以和大派媲美。

明慈到了云眠峰,望着这满山覆雪的情景,倒是笑了一笑。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干净得很。

藏经楼按照一惯门派的形式,建成阁楼状,共分为六层。第一层都是基础入门的读物,分门别类,越往上则愈发精深。层层都有弟子把守,并设下阵法为限制。最高层藏着的一些精品,都是非常值钱的。此举除了避免偷窃,还要防着弟子修为不够强行修行高级的心法而导致走火入魔。

虽然藏经楼也实行收费制,但这些都是第一批弟子,又都是跟着打江山的嫡系,师尊一般都宠得紧,只怕都会利用职权之便亲自去给他们挑选合适的书籍。

春林道:“六层打扫了七日,今日方打扫干净。书籍分类整理,约莫需要一个月的功夫,一月之后再请凌翠真人来布阵。”

明慈脚步一顿,诧异地偏过头:“要这么久,只有你们在打扫?”

春林道:“是,小弟子们灵根参差不齐,旁的弟子都已经开始凝气练功,我不想他们拉下修为。”

虽然凝气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已经凝气了和还没凝气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明慈看了一圈,都是一些以前她的旧部,那些女弟子。有两个原属于投诚派的,现在拜在闻人裕座下,估计是被赶过来的。

她心里有了数,只道:“去把玉顶真人和掌门座下的那些无所事事的弟子都叫过来帮忙。把小童也叫来。”

春林面无表情地道:“是。”

明慈一笑,又道:“把掌门和几位长老,也叫过来。”

春林的眉毛这才舒展开来了,道:“是。这样三天之内必定可以收拾齐整的。”

言罢他就和几个筑基弟子,除去春林内伤未愈,留下来陪着明慈走动,各自去叫人。

听说是来打扫,那些人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他们自认为自己和那些废物是不一样的,那些废物,本来就该干这种活,他们的时间那么宝贵,当然该用来努力修行。但是云眠真人毕竟威名赫赫,已经下了令,他们也不敢不从。

直到不情不愿地来到云眠峰,看到掌门和几位长老竟然全都在,顿时气焰就都矮了。

明慈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给一群闹哄哄的人分好组。第一组粗分,第二组细分,第三四组负责搬运。

NO.174:拜师大典

明慈自己带着明湛李玄闻人裕和夏青还有雪花,去整理架子。

他们几个人倒是谈笑风生,但底下的弟子之间就暗潮汹涌,时不时有点小磕小碰。被看见了,明湛和李玄还会骂两句,但明慈一概视而不见。

她挺着大肚子穿梭在人群和书籍中,披着白裘大氅,愈发显得面容绝尘,双目明朗。她看书的时候神态很沉静,在一屋子的喧闹中仿佛遗世而独立。

明湛就看着她傻笑,书塞到他手里也忘了反应。

李玄就踹了他一脚:“发什么痴要发痴回去发”

明湛被踹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扑到了前面去,把人家整理好的书籍又全扑乱了,顿时惊呼声四起。明湛恼羞成怒,爬了起来就想大打出手。

明慈远远地呵斥了一声:“胡闹”

李玄得意地道:“就是,胡闹什么”

明湛只得收了势,狞笑着逼近李玄,却压低了声音,道:“你给我等着。”

明慈高声道:“还不去把你们俩弄乱的堆子给我收拾好”

李玄一把推开明湛,嘿嘿笑了一声,有点欠揍的德行:“这就收拾,你别急”

言罢就奔向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籍,明湛反应过来,也不甘落后,两人一路跑就一路互相顶撞,把还在那书籍前面的小童和凝气弟子吓得半死。

三日后,果然如期整理好这满地的书籍。

闻人裕下好了阵法,筑基以下便只能进入前两层。凝气六层以上可以进入第二层。第三层向筑基弟子开放。五六层暂时封锁,只向金丹以上开放。

落成之日,明慈上下看过,见其整齐干净,虽然刚刚整理妥当,但已然有了一种肃穆之态,人行走其间,只觉得心平气和。她不由得心生欢喜。

明慈对春林道:“我已经挑选下了适合你们的典籍心法。拜师大典之后,你们便回云眠峰去好生修行。你们的灵根被毁过,修行不易,但不该因此而气馁。若是遇到凝障,便到静水峰来寻我,我带你们到千草峰去请教千草真人。”

春林一一记下了。其实自上了山,千草真人就给他们每个人都大概看过了,对症下药,手里都有药吃着。虽说还需要调理个几年,但比起最初的时候,确实已经好了很多。所谓的修行不易,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会成为边修边漏的烂壶,而是已经可以根据自身灵根潜质而进行修行。只是可能会遇到凝障,还需请教师尊。

其实明慈心里想的是,到时候分开了,就让李玄和明湛这两个王八蛋自己去操持自己的内务。敢看不起操持内务的人?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动手吧。总不能他们要修行,别人就不要修行。

春林等人这段时间吃了不少亏,也有所悟。何况他们本来就修行不易,现在更是一个个都对修行抱有极大的热情。比如春林和如君,就想着要努力修行,来年弟子大比上,给师尊争一口气。

近日明湛整个就成了一只哈巴狗,百依百顺不说,还随叫随到。而李玄好像是故意跟他对着干,时不时就去给他找点麻烦,最可气的是仿佛时常邀宠于主母,非要逗得他争风吃醋。两个人大打出手的事情最近也频繁发生。

这天夜里明湛又鼻青脸肿地滚回来了,看着明慈倚在榻上,一边抽烟,一边看书,不由得郁闷地道:“我们什么时候盟誓?”

明慈淡淡地又翻了一页书,道:“等拜师大典过了再说罢。你手底下那些弟子,我挑了几本书,不知道合不合适,你也别成天跟玄斗着,倒是来看看啊。”

明湛摸过去,爬上榻,道:“那我能不能先洞房?”

“…”

明湛委屈地道:“我看你的架势好像要等到盟誓过后才肯给我碰。但我又怕等到盟誓你身子又重了,又碰不得了。”

明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要等到盟誓以后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她连忙闭嘴了。

明湛侧躺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你都不怎么搭理我。”

明慈只得把烟斗放去一边,心道他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每次和李玄打了架就回来闹她,各种撒娇各种幼稚。她道:“先别说这个了,我那天听你们提起,要攻打乌弋?”

“等三年之后”,明湛伸手把她抱过来,又一顿,方道,“乌弋和乌孙并不临界,要打乌弋,只怕要一路扫过去。”

明慈想了想地形,道:“那不是要把整个北陲给打下来了?”

“除了北戎”,明湛笑了一声,道,“向南扩展可以打下燕地。”

“你的野心,倒是不小。”明慈无奈了,果然跟着他就没太平日子过。

“不管怎么样兼并扩张,门派没有元婴坐镇,就不算大派,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快结婴。”

明慈长叹了一声,道:“现在你们哪有时间闭关结婴。”

要攻打乌弋,那就是一系列的战火。要结婴,那就必须清心寡欲闭关修行。这二者不可兼得。但看他的德行倒一点也不因此而苦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正想问,孰料一抬头就被堵了个正着:“嗯…”

她嘴里还有淡淡的药草味,却分外让人着迷。明湛兴起,支起身子抱着她细细地亲吻她柔软的唇畔。抽了烟明慈也有些倦意,只懒洋洋地躺着随他为所欲为。

并不激烈,但这种温情确实让人着迷,厮磨之中有一种逐渐升温的热情,让人意乱情迷。

她白皙的胸口上逐渐细细密密地沁出了汗。

明湛伸手抚摸她的小腹,轻笑道:“我名字都起好了。”

“嗯?”她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目中正迷蒙,自有百般妩媚。

“刚想到的”,明湛咽了咽口水,俯身去亲她的眼睛,“名字就叫云慈,小名叫云云,怎么样?”

明慈道:“那是女孩子吧? 。”

真,不怎么样…

“而且和我重名了呢。”

“她最好越长越像你。”明湛笑着去亲她的脖子,听着她舒服地喟叹,不由得心中欢喜。

“那要是男孩子呢?”明慈轻声道。

“没想好,以后慢慢想。”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

明慈想了想,道:“名字还是让师父来起。他是术士,知道怎么算八字和命格,起个名字肯定是好的…嗯…”

他进得浅,照顾她的腹部让她骑在自己身上。腰身只缓缓摇曳。明慈低下头,看到他的眼睛被汗水浸得极亮,深不见底。这缓慢的厮磨倒逗起她的兴致来,哀哀地叫了一声,俯身抱住他,感觉他受到刺激,一下子深了进来,瞬间被那阵狂潮淹没。

过程不算激烈,感觉却分外强烈,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事后就躺在一起说胡话,也不想起来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