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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了!

一定是他!

这样的美貌,这样的琴声,这样的出尘,这世间绝对找不出第二人。

他非嵇康莫属。

“姑娘,为何而来?”眼睛缓缓睁开,墨玉般的眸子淡淡地瞄了她一眼。

看来嵇康把她当成司马昭那边的人了,以为她会对他不利。

黑眸直视着他的墨玉般的眸子,夏樱浅浅一笑。“闻琴声而来。”

接着她盈盈一拜,巧笑嫣然,“小女子一直仰慕竹林七贤之首嵇康嵇公子的琴声,今日一听,果然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姑娘实在过奖了。”修长手指轻轻一拨,一个美妙的音符悄然而生。

“小女子绝无虚言。为听嵇公子一曲琴声,小女子千辛万苦才找到了竹林七贤的隐居之地。”她的额前微冒冷汗。看来这个嵇康很难应付过去。“不知嵇公子有没有兴趣收小女子为徒?”

“姑娘对在下的琴声真的如此有兴趣?”眉微挑,修长手指又是轻轻一拨,一个美妙的音符再次悄然而生,回荡在竹林间。

她抿紧嘴唇,做出一副真诚的样子,黑眸又带着些悲伤望向他,楚楚可怜地说:“嵇公子,小女子做您徒弟的诚心日月可鉴。为了找到嵇公子您的隐居之地,小女子可是爬山涉水,现在已用尽盘缠,身无分文了。”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他不收她为徒,也一定要收留她。

他似乎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要收姑娘为徒并不不行,唯一条件是姑娘能听出在下等会弹的曲子是什么。”

他微微聚神,似在酝酿。

一刻钟后,修长的手指开始拨动琴弦,琴声开始在竹林中回荡起来。

夏樱屏住呼吸,细细凝听着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悲伤的,激昂的,慷慨的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恐怕这首曲子就是留传千古的《广陵散》。

这首曲子她在查嵇康资料时听过,毕竟只要是关于嵇康的东西,她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曲终,她自信地看向嵇康。

一字一顿地说出她的答案:“《广陵散》。”

他先是一怔,然后轻笑起来,“姑娘答对了。在下就按照承诺,收姑娘为徒罢了。”

她的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只要是近水楼台,还怕不得月吗?

“是,师父。”

竹林七贤(1)

史书上记载过,和嵇康一起隐居竹林的还有六个人,他们都是三国的名人,分别是阮籍、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合称为“竹林七贤”,而嵇康则是七贤之首。

看来,不远处的七间竹屋就是他们七个人的住处了。

话说回来,他们还真是懂得享受。

竹林深处,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别有一番风味。

夏樱脚步紧跟着嵇康,眼睛四处张望,不停地点头,眼里的赞叹清晰可见。

突然,嵇康停住脚步,立在一座独木桥前。

她只顾着欣赏周围的风景,连嵇康停下来了也没注意到,结果

砰的一声,额头撞到嵇康的背上。

“哎哟!”她摸了摸撞得有点红的额头,两眼睁得大大的瞪着嵇康的背,抱怨地说:“怎么停下来也不说一声?我的额头被都你撞红了。”

“姑娘”嵇康转过身,有点好笑地看着她,“你额头之所以会红的原因是因为你只顾着看风景吧!对吗,姑娘?”

她顿时瞪大了眼,月曜石般的眸子里尽是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不是一直在她前面走着的吗?怎么会知道她在干什么?他该不会后面长了眼睛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嵇康的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声音里带着戏谑:“是竹子告诉我的。”

“骗人!竹子才不会说话呢!”她的嘴巴气得嘟起来了。

“竹子告诉我,刚刚有个姑娘边走边发出啧啧的赞叹,而且还把自己额头撞红的原因推到我身上了。”嵇康眼里的戏谑越来越多,唇角依然保持着好看的角度,他伸出右手抚摸着身边的竹子,“竹子,你说我说得对吗?”

夏樱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脸倏地变红。

她气鼓鼓地瞪着嵇康。“你耍我!”明明就是她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口而被他听到了,还说是竹子告诉他的。

“姑娘,真的是竹子告诉我的哦!”他眼里依然是戏谑一片,只是现在多了丝笑意。

看着他眼里的戏谑,她无奈地投降了。

不甘地点了几下头,“是是是!师父说一,徒儿不敢说二。”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万分严肃。她紧抿住嘴唇,眉紧皱着,黑眸里尽是担忧,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忘记做了。

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嵇康眼里的戏谑也随着空气的凝重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静静地看着她,眼里写着担忧二字,“你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吗?”

她重重地点头。

只见她点头和蹙得越来越紧的眉,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了。

嵇康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是忘记了告诉家人你出来的事情吗?”

她摇摇头,神色越来越严肃,眉也蹙得越来越紧。

“是忘记了”

嵇康的眉微蹙,似乎想不出有什么她可忘记的了。

“师父!”她开口,一脸认真严肃地看着他,“我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嵇康怔住了。

“师父,我姓夏,叫夏樱。”她忍着笑,继续装认真严肃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接着她扑哧一笑,得意地看着他:“师父被我耍回来了!”

看着她得意的笑容,他随即明白过来。

墨玉般的眸子沁出一层笑意。

她的脸上绽放着亮丽的光彩,如阳光般灿烂。笑声如铃,如竹子的声音般清脆。眼里闪着一抹调皮,如微风般拂过他的心湖。

“我以后就叫你樱吧!”

“是,师父!”

“走吧!过了这座独木桥,就到了。师父介绍其他人给你认

识。”

“嗯!”

竹林七贤(2)

气氛很怪!

夏樱一脸不自在地坐在竹椅上,一动也不动。不是不动,而是不敢动。

刚刚嵇康把她带进屋子里后,让她坐在这张竹椅上,接着他就抱着琴自行离开了,都不知去了哪里。

过了一会后,六个神色各不相同的人像火箭一样冲进嵇康的屋子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直到现在,他们的姿势依然保持不变,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过。

试问,当一个人被六个人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而且他们的眼神都清晰地写着三个字——见鬼了,并且就这样保持了半个时辰。你敢乱动吗?

她的视线在围着她的六个人身上转了一圈。

看来这六个人都是竹林七贤之中的人了,差嵇康一个,竹林七贤就齐了。

一想到嵇康,心里马上升起一丝丝的埋怨。

都不知道嵇康是不是因为刚刚她耍了他,所以他才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被人当猴子观看!

大力地吞了一口口水,她有点颤抖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微微颤抖的话打破了空气的沉静。

“叔夜收的徒弟就是这位姑娘?”

“叔夜不是从来都不收徒弟的吗?”

“这个姑娘竟然打破了他的一向以来的惯律,真是奇怪!”

“看起来相貌也不怎么样嘛!”

“”

叔夜?!她的头脑有一下子的转不弯来。

紧接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天,她差点就忘了,叔夜是嵇康的字,果然被盯人看久了,是会变笨的。怪不得动物园里的动物会变得这么笨了。

从他们的话可以听出,嵇康从不收徒弟,可是为什么却独独收了她呢?难道就仅仅因为她说出了那首曲子的名字?

“为什么师父不收徒弟?”黑眸疑惑地看向正在叽叽喳喳的六个人。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他们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问出了他们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怎样让叔夜答应收你为做徒?”

“嗯”看到他们一脸好奇,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她神秘地眨了眨眼,凑前去,唇角微扬,一字一顿道:“色、诱!”

“啊!”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接着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的:“怎怎样色诱?”

她满意地看着他们的表现,继续添油加醋。

“当时我进入竹林后,看见美若天仙的师父在竹林里弹琴时,就情不自禁地悄悄地用手轻抚上师父的脸,说”

“说什么?”就在夏樱说到高潮部分时,消失已久的嵇康突然出现。

都围住夏樱在全神贯注地听她如何色诱嵇康的六个人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分散,笑嘻嘻地看着他,眼神都闪着暧昧的光芒。

“说什么?”疑惑不解的嵇康看到众人的眼神后更加迷惑,目光落在夏樱身上。

“说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师父你?”她急中生智,连忙说。

“每次练琴回来后,我都要休息半个时辰。这是我的习惯。”嵇康先是一怔,然后沉稳地答。

“樱认识了他们六个人吗?”

“认认识,他是阮籍,他是山涛、他是向秀、他是刘伶、他是阮咸、而他就是王戎。”按照史书上的描写,应该是就是这样吧!她应该不会认错人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们,小声地说:“我没说错吧!”

“没没”他们的脸闪过惊讶的表情,看向嵇康,“叔夜,你收的徒弟还真聪明。不知这位姑娘芳名?”

“樱,你没告诉他们吗?”

“忘了说了。”她从竹椅上站了起来,迈着莲花步万种风情地走向嵇康,小鸟依人似的轻依偎着他,似在渲染他们之间的暧昧,轻轻地眨眨眼,笑容灿烂地说:“大家好,我叫夏樱。”

“嗯,樱是我现在的徒弟。”嵇康点点头。

“哦——”众人看着夏樱轻偎着嵇康,而嵇康又点了点头,眼里的暧昧越来越重。

嵇康依然一脸迷惑。

只有夏樱偷偷地笑着。

呵呵,嵇康,这次你是掉入黄河洗不清了。

不要怪她,谁叫他要她当了那么久的猴子给人观看!

琴音(1)

经过一天的时间,她和竹林七贤已经相处得很熟络了。

要想取到嵇康的青丝的第一步,就是先和他的朋友混熟。要了解他的习惯,他的性格,他的爱好,这样就更容易下手了。

啧!她都快成为心理专家了。等成功得到七条青丝后,她肯定可以改行了,从表演系转到心理系了。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快步走向厨房。

虽然竹林七贤是每人一间屋子,但是厨房还是共用的。

“早啊!王夫人。”唇角弧度加大,她向王戎的妻子点了点头。

“哎哟!樱姑娘何必客气,叫我王姐姐行了。”她用手微掩着嘴,轻声笑着,“叔夜是夫君的朋友,而你又是叔夜的徒弟,就自然是我们的徒弟了。所以不必拘束,叫我王姐姐就好。”

樱点点头,乖巧地叫了声:“王姐姐。”

“呵呵,果然是个乖巧的姑娘。”她笑了起来,突然她敛去笑容,一脸神秘地看了看四周,悄悄凑前来,声音压得低低的,“樱姑娘,你和叔夜发展到了哪个地步了?”

樱的脸上立即出现三条黑线。

原来古代也流行八卦的。

“王姐姐,我我”樱的脸上马上浮起两团红晕,装作害羞地低下头,双手紧拧着衣角。

这种时候装害羞是最好的办法。

“樱姑娘,不要害羞,大家都是女人嘛!说呀!”

古代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八卦,眼前一直缠着她的王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哎呀!王姐姐,不说了。我还要把早饭端给师父吃呢!”樱端起放着早饭的盘子,连忙转过身,迅速地离开厨房。

把早饭放在桌子上后,发现嵇康的人却不见了。

真奇怪,刚刚明明就叫人去给他端早饭,现在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奇怪,师父人呢?”她看向四周,依然见不到人影。

但是却看见平时放琴的桌子是空的。

师父应该是去弹琴了。

眼睛轻轻地眨了眨,下了个决定。

迈起步子,她走出竹屋,向昨天她遇到嵇康的那个地方走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未走到,就已经先听到悠扬的琴声。

师父果然在!

她放轻了脚步,渐渐地走到闭着双眼弹琴的嵇康身边,细细地听起琴声来。

今天的嵇康所弹的琴声中似乎带着丝迷茫,即使琴音依旧,可是和昨天的比起来却大有所不同,里面除了迷茫之外还有着莫名的混乱。

突然,弦上的手指急促起来,琴音也开始急乱起来,嵇康的脸上的急躁越来越多,弹琴的手指也拨弦得越来越快,琴音越来越急乱,就在一根弦准备断裂的时候,夏樱突然出声——

“师父!”

琴上的手指一僵,急乱的琴音骤然消失。

他睁开双眼,看到一旁的夏樱后,竟然迅速地转过头,不愿让她看见他此时的眼神。

可是她却看到了。

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她明确地看到了他眼里的狼狈。

心猛地一颤。

她不敢想像一个如仙人般完美的男子眼里竟然会出现狼狈!她以为他的眼里永远都是平静无波的,他永远是飘渺出尘,远不可及的。

可是现在

“师父”她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