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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应了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突然,他在衣襟里摸索着,良久后,他才停止了摸索。手握拳头地伸到她面前,“小夏,猜猜里面是什么?”

她的嘴角抽搐着。这种场景真的很熟悉

“该不会是琉璃珠吧!”

“小夏很聪明呢!”声音有点惊讶,他缓缓地打开手掌,一颗精致的红色琉璃珠出现她的眼前,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里面有一朵木棉花。

“你”怎么会有?

“嘘。”他把手指贴到她的唇上,“既然我没有追问你的琉璃,那小夏是不是也不应该追问我的琉璃。”

她点头。

“小夏,我把这颗琉璃珠送你如何?”突然,他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啊?”她马上怔住了,但是她随即摇头,“不,我”

“既然小夏都有了那么多颗琉璃珠,那么再加上我的一颗,就当作是锦上添花。”他的声音竟然让人感到压迫,就像那天吕布的声音,以及那天他与生俱来的大将之风的压迫。

她抿了抿唇,沉重地接过了那颗琉璃珠。加上这颗琉璃珠,她就已经有六颗了。每一次穿越时空带回一条青丝后,总会伴随着一颗珍贵的琉璃珠。这到底是天意还是巧合?

“好了,小夏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语毕,他迈起脚步渐渐走出房门。

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红色琉璃珠,这颗琉璃珠绝对不会是先这个人的,如果是吕布的话,那还有比较可能。

她抬眸,视线由琉璃珠上转到先的背影上,黑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先,你就是吕布吗?如果是的话,那你

为什么要骗我?

拆穿

一夜未眠。

她一直在思考着吕布和先的问题。

下了一夜的雨,到了早上终于停了。早晨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子泻入屋里,洒满了一地的金黄。

她打了个哈欠,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决定她要去问个明白。

决定了下来后,她马上站了起来。洗漱过后,她快步走向吕布的房间。

“小夏,你今天不用去叫主子起床了。”刚走出房门不久,她就见到了一脸沉重的总管。

“为什么?”

总管的脸色更加沉重了,“主子心情不好,你一去的话,肯定又会惹恼主子了。所以今天我让另一个琴妓去了。”

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明明是每次都是他先惹恼她,然后她才会惹恼他。

见她不以为然的神情,总管的眉皱得更深了,“小夏”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

见状,她马上摆出一个听话的乖乖孩子的样子,一脸正经地点头,“是,总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惹恼主子的。”

总管这才满意地点头,然后又匆匆离开。

她看了看四周,听总管刚刚一说,她决定她还是等吕布心情好了再去问个清楚。既然今天她不用去叫醒吕布,那么她今天就不用工作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先去凉亭里坐坐吧!

刚下完雨的空气特别清新,她端着从厨房里拿出来的糕点慢慢地走向凉亭。

当她视线触及凉亭时,蓦然发现凉亭里立着一个蓝色的人影。他正在闭目入神地想着东西。

她止住了脚步。吕布他不是应该在房里吗?怎么会

蓦地,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她记得有本书上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全神贯注地想着东西时,你在他耳边问他问题,他的答案将会是最真实的答案。

屏住呼吸,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

“先,你在想什么?”轻柔的声音。

“在想我为什么”蓦地,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蓝眸中闪过一丝狼狈。

“你”果真如此,她紧咬住下唇,“为什么要骗我?还是你吕大将军生活无聊过度,所以突发奇想来捉弄我。”

“小夏”吕布的声音跟先的声音完全重合。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以前总觉得吕布的声音不自然了。

“主子,怕被小夏拆穿,每次跟小夏说话都很辛苦吧!”她的声音变得淡漠,不带语气的声音竟然让吕布感到慌恐。

吕布苦笑一声,蓝色的眼眸沁出层苦涩。

“的确。怕被你拆穿每次说话都是变着嗓音来说的。而你一直说我冷冰冰的,也是因为我怕被你看穿。”

“所以你才会让我离你一尺远?”

吕布点头。

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主子,小夏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机吗?”

吕布怔怔地看着她嘲讽的笑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吕布回过神来,硬扳过她的身子,大力地握住她的双肩。

“小夏,听我解释!”

抬眸,定定地看着他,看到他慌忙的神情,她的心里感到于心不忍。淡漠的表情也渐渐维持不住了。

“你放开我,我就听你的解释。”

吕布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她得以解脱,向后退了几步,坐在石椅上,抬起头等着他的解释。

吕布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夏,我承认那天晚上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假扮总管的儿子,不应该骗你,不应该我”他的嘴张了张,却不知说什么好。

看到他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感到有点好笑。连解个释都不会,不过想想也对。像吕布这样高高在上的将军,必定很少向人解释吧!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

“我问,你答。”

她站了起来,换成吕布坐了下去。

他端正地坐在石椅上,仰着头,蓝眸定定地看着她。在这一刻,她觉得吕布就像是一个小学生在等待老师的提问。

压下心里想笑的感觉,她润了润声音,问道:“为什么那天你要说你是总管的长子,而且先在前几个月就已经死了。”

“一般的婢女跟主子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我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我才会随便说出一个名字,而且总管的长子已经死了,这样你也不好拆穿。况且他的字跟我的字就只有一个字之差。”

她点点头。的确,吕布的字是奉先。

“那——”突然她想起在她在先的面前说了很多关于吕布的坏话,“我对先说的话你记得多少?”

“全部记得。”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唇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全都记得?”

“对,”吕布肯定地点头,又加多一句可以让她下地狱的话,“一字不漏。”

她的嘴角抽搐着。闪电,如果可以的话,来劈死她吧!

“小夏,那个时候我不是吕布,我是先。”仿佛看到了她里面所想的,吕布微微笑着,蓝色的眸子闪着笑意。

她放心地拍了拍胸口。

吕布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浓密的剑眉弯成好看的弧度。

“小夏,原谅我了吗?”

她一怔。突然她想起了在南北朝时,她女扮男装欺骗高长恭,不也跟吕布假扮先的性质是一样的吗?

既然高长恭可以这么容易就原谅她,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原谅吕布呢?

想通后,她的扬起一抹笑容,她大力点了点头。

“嗯,我原谅你。”轻快的声音宛如在空中跳动的阳光。

听到她轻快的声音,吕布有一瞬间的怔忪。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唇角勾起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蓝色的眸子漾着层层暖意。

在很久很久以后,吕布始终觉得那一天的早晨是他人生中最温暖最舒心的早晨,那一天小夏轻快的语气永远在他耳畔荡漾,那一天小夏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永远在脑里回忆着

那一天的早晨,真的真的很美好

进宫

从那一天过后,吕布和她的感情突增。见到她时,吕布的脸上都会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眼底总会有着宠溺的眼神。让吕府里的下人对她从此刮目相看,纷纷猜测貂禅姑娘是否给小夏给挤下去了。

就连总管看到她也是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有一次还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夏,人果然不可貌相。”

而吕布对这些谣言也没有什么解释。反正他是巴不得让这些谣言传得快一些,好传进董卓耳里。

当然,对于这些谣言她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都谣言罢了,又不是真的。她有所谓的是吕布依然不肯把青丝给她。

不知为什么,吕布好像对青丝很敏感,一提到这个话题,他的脸还是会板起来,沉默不语。

唉!这下可糟了,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且这几天她的心总是闷闷的,一股莫名的感觉总在胸臆间萦绕,而且陌的那双银眸也总是出现在她的脑里。她的心底仿佛一直有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急促地告诉她:“快,快回去。陌他陌他陌他”

心里隐约有一股的不安。难道陌他在炼狱里出事了?而且到现在为止,魅也还没有出现。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底的不安,走出了房门。她今天打算出府,来三国来了那么久,她还没有出过街,而且今天吕布有事也出府了。说不定出去还能遇到他呢!

就在她准备出去时,貂禅竟然派人请她进宫,说是今天想跟她一较琴技。

她不由得在心底叫苦。刚想拒绝,可是一看到那两个凶神恶刹的侍卫,以及他们一脸她不去就扛她去的表情,她只好讪讪地点头,跟着他们进宫了。

进宫后,她才知道今天皇宫里有一个宴会,需要貂禅抚琴助兴。

在宫女的带领下,她走进了一间屋子。

她环绕了一下四周,迈着轻轻的脚步在寂静的屋子里走着。那个宫女告诉她貂禅就在屋子的最里面。

蓦地,一道红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今天的貂禅一改那天的朴素,艳红的裙子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月季花,脚裸处用红色的绸带缠绕着,妖烧之至。她把头发全都盘了起来,发髻上也同样别着与衣裳相应的月季,耳垂上有一对红色的珠子,风轻轻地拂过,珠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今天的貂禅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艳。

貂禅坐在琴前,闭目凝神,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突然,她有种感觉,此时的貂禅并非是原来的貂禅。又会是来杀她的人吗?

她连忙摇头。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轻轻地吸一口气,她开口说道:“貂禅姑娘,小夏来了。”

貂禅的睫毛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双眸沁着层柔柔的水意,荡漾着万种风情,她轻勾唇角,刹那间,天地黯然无色。

“小夏很准时呢!”

她讪讪地笑着。有那两个凶神恶刹的侍卫在,她能不准时吗?

“小夏先坐下来吧!”貂禅指了指一张椅子。

她顺着貂禅的意思坐下后,貂禅突然幽幽地说出了一句话:“听说将军很宠你呢!”

刚想摇头,可是一想到那天吕布和她说的话,她马上扬起一个幸福的笑容:“嗯,主子的确很宠我。”

“是吗?”貂禅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和妒忌。

“嗯。”她大力地点头,眼底闪着幸福的亮光,耀眼到让貂禅睁不开双眼。

“对了,貂禅姑娘要现在跟小夏比试吗?”她转移话题。

“没错,就现在。”眨去那抹黯然,貂禅点了点头。

她的眉一挑,“貂禅姑娘不是要为今晚的宴会弹琴助兴吗?”她应该现在就休息好,养足精神,然后好在宴会弹出首好曲子来,而不是要跟她比较琴技。

“皇宫里散播的消息速度真是快呀!刚刚决定的事情,你现在就已经知道了。想必小夏是在皇宫里听宫女说的吧!”她轻轻地抚摸着琴弦,目光却是在凝视着她。

“嗯。”一路上都是宫女在叽叽喳喳地在跟她说皇宫里宴会的事情。“想必今晚貂禅姑娘肯定会大出风头,宴会上的众位皆会被貂禅姑娘的美色所倾倒。”

“不,”她轻摇了摇手指,眼神是一片的笃定,“今天晚上的宴会肯定办不成。”

她怔了怔,不明白貂禅的话。

“小夏,难道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貂禅柳眉一挑,声音中似乎有种惊讶。惊讶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

“啧啧!小夏,你可真健忘。”貂禅可惜地摇了摇头,“今天可是重大的日子呢!”

抿了抿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开口问道:“貂禅姑娘,小夏真的忘记了,到底今天是什么日子?”

貂禅看了看四周,神秘地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道:“董卓迁都,火烧洛阳。”

心咯噔一跳。

她整个人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董卓迁都,火烧洛阳,这是历史上后来才会发生的事情,貂禅是历史里的人物,她根本不可能会知道。除非她是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做貂禅,而我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终结者。”貂禅倏地用掌风把她身前的琴吹向她。

“你”她连忙一闪,琴撞向柱子,砰的一声,琴硬生生地裂成两半掉落在地上。“为什么要杀我?”

“奉命行事。”话音刚落,一张桌子向她扑来。她再次一闪,躲在柱子后。突然她想起了在南北朝时期她对付小青和小一的方法。

“小夏,不要以为我是上次的那两个笨蛋。”貂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哼了一声。

“你不怕会改变历史吗?”她不放弃地问道。

“哼,这副身体我会好好保存,而至于你就死在董卓所放的大火中吧!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注意,就算吕布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而迁怒他人。”貂禅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她咬着下唇,看了看四周,想寻找那抹红色的人影。魅,你究竟在哪里?

仿佛知道她在寻找什么,貂禅冷笑了一声,“小夏,你要找的神现在还在天界上当批神会的主角呢!她这次绝对保护不了你。”

魅出事了吗?心底的担心越来越多,导致她现在感到有些闷热。

貂禅继续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你现在感到了火的热度了吗?”

听她这样一说,她还真的是感到有一阵闷热,看到一缕缕的浓烟从紧闭的屋子的缝隙中进来,渐渐地弥漫到整间屋子。就连柱子也开始烫了起来。

难道现在火已经开始烧了吗?

“哈哈,看到你已经知道了。这场火还会烧很久了,夏樱。”貂禅阴险地笑着,接着她轻轻地一挥袖子,整个人顿时消失了,只是空中还遗留着她的声音,“你就好好享受一下火的滋味吧!”

浓烟飘入她的鼻子里,意识渐渐远离了她。

在倒在地上之前,她的记忆里就只有已经开始燃烧的那一片大火。

大火

“咳咳”被浓烟呛醒,她艰难地爬了起来。

半眯着眼,四周都是熊熊的大火,高温的热度让她的脸变得通红,浓烟蹿进她的的鼻子里,呛得她拼命咳嗽。

貂禅消失之前的话再次在她的脑里重复:“你就好好享受一下火的滋味吧!”

蓦地,一句相似的话浮上她的脑里。

“在这之前,你就好好地享受一下炼狱之火吧!”

紧接着,脑里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场景——

一个少女被绑在粗大的木棍上,熊熊的大火在猛烈地吞噬着她。而那个少女的模样竟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就是那个少女拥有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亮丽的青丝。

“咳——咳咳。”又是一阵刺激性的气体传入鼻中,呛得她直咳嗽,呛得她停止了刚刚的回忆,呛得她再次缓缓地蹲了下来,没办法行走了。

难道她真的要丧命在这里吗?

恍惚中,她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