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贺愣住,显然没想到不满十岁的小丫头能出样的话,伸手掐掐的小脸,眼神宠溺,“是哥,不管谁管。”

郗颜黑黑的眼珠转,笑嘻嘻地拍开他的手,“没洗脸的…”

郗贺憋不住笑,拉着的小手轻责,“小脏猴儿,看不告诉爸…”

“才不会呢…哥,背吧,走不动啦。”嫩嫩的童音开始撒娇,小手不安份地摇着郗贺的手臂,“哥最疼小颜…背嘛…”

隐隐听见他又什么,随后见郗贺蹲下身,而郗颜利落地爬上他的背。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年纪小小的谢远藤依然站在街角愣愣出神。

很羡慕郗颜,有那么好的哥哥。如果可以,多希望也能有个那么疼爱自己的哥哥。闯祸的时候有人护着,耍赖的时候有人宠着,下雨,有人撑伞接回家,下雪时,淘气般钻进他衣服里取暖。原来,不知不觉间,郗家兄妹相处的滴,那么深刻地留在的脑海里。

蓦然间,心底涌起莫名的悲凉,眼眸中泛起湿意。不想被郗贺看见,掩饰般欲伸手拿水喝,却发现右手还被他握在手里。

轻微的动作并没有将他惊醒,或许是太累,郗贺闭着眼晴靠在座位上休息,只是握着他的手,微微紧紧。

恍惚地抬头看着车外,漆黑的夜空悄然翻露着心事,月光淡淡地洒下来,以种高高在上的姿势将世界环抱。而,也有些心思飘渺。

谢远藤不明白,为什么郗贺喜欢,而,又为什么么固执。思及此,心中泛起沉重的酸涩。

那夜,当韩诺决决地拒绝,当郗贺伸出手臂将揽进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哑着嗓子不停地问着为什么。然而,回答的,却只是郗贺沉默中的叹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早上九点就出门了,晚上11点才折腾到家,晕机到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没有上来更新,直接找俺暖暖滴被窝温存去了,亲们见谅哦!

为日更而努力,亲们要多多留言哦,集体扑倒,小啃一口! 1

章节46

坚持没让张子良送,顺着蜿蜒的小巷路走下去。脑子里空荡荡,似是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是茫然向前。

韩诺瘦高的背影变得愈发清晰,与记忆深处的影象再度重合,显得那么憔悴,那么哀伤。

他的出现,对于郗颜而言,是猝不及防的震动。陡然相见,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想到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郗颜轻喃声温行远的名字。似乎只有样,才能确定,个世界上,只有他对自己,才是不离不弃。惟有他,才能带来足以熨平心事的力量。当决定向他靠近的时候,的生活里,不该也不能容下别人。

记得刚到古镇的时候,强迫自己喝不加糖的咖啡,因为想尝尝最苦的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喝得习惯时才发现,苦,也不过如此。后来,试着喝最烈的酒,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觉得痛快淋漓,仿佛恍惚中,胸口的痛才不会令人窒息,半梦半醒之时,才可以无所顾及地流泪。

那段痛苦挣扎的日子里,每个深夜,都倚坐在床前发呆,记忆的片段不受控制地浮现眼前,那种疼,有如剜心般。然而,过去的,就是过去,再也无法追回。当他们选择用那句“爱”终结那场三年前就已经不知的爱情,谁都没有资格再去神伤。他们都是成年人,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尤其是当有温行远,更不该有丝毫留恋。

离开A城的前晚,郗颜拒绝温行远的时候就想,如果不能保证全情投入,还不如不去尝试。爱情,开始就该是个幸福的起 ,而不该是夹杂着不公平的双人游戏,那只会是痛苦开端。

“为什么可以等十年?”郗颜看着他幽深如海的眼晴,轻轻地问。

“因为喜欢。”温行远深深凝视着,那目光仿佛要看进心灵深处般灼人。

他用喜欢而不是爱,然而,却深深体会到他的珍视,还有浓浓的爱意。那刹那,郗颜觉得,温行远低沉的声音就是个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

倾身吻上额头,郗颜听见温行远:“答应小颜,别再喝酒。”

“好”哽咽着应下,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滚烫的泪落在他颈间。

那是他们在山上过夜那晚,温行远没有多,可是郗颜何尝不知道,他有多心疼。

在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后,连着买醉几夜。常常都是脚步凌乱的走出酒吧,吹着夜风,伴着昏暗的路灯回宿舍。后来想想,觉得那时的自己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伤感就有多伤感。有时踉跄着走出酒吧,眼前已是旋地转,脚下软,跌坐在地上许久不出话。

醉,然而,纵然醉,心,也异常清醒。左心房蔓延出的疼痛提醒,他将不再属于,他的爱,已然要收回。

在之前,郗颜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碰酒,久到自己都记不得上次喝酒具体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温行远离开古镇的时候不放心的嘱咐:“不许再喝酒,没个节制,很伤胃。”

虽然总是对他恶言相向,然而,他的话,终究还是听的。所以,自他走后,就真的滴酒不沾。直到听他要订婚,直到用“不需要任何人”六个字粉碎他的爱,碾碎他的心,才再次想起用烈酒麻醉自己。

像无家可归的孤儿般游荡在街上,走得累,找处背风的地方坐下来,静默地看着路人从身边走过。

个世界很大,大到没有人注意到郗颜缩在角落里等着被“上帝”救赎。个世界却也很少,哪怕躲在喧嚣之后,依然有人侧目,留意到的存在。

郗颜想到温行远闪亮的眼眸,还有那些令脸红的耳语,那些感情灼热得像是佛腾的水,将飘摇无依的心渐渐温暖。

站起身,快步向公寓而去,赶在十二前用座机打电话给他。

“怎么没让子良送?不知道个孩子家么晚很危险?”不等开口,温行远已开始沉声责备。

郗颜轻皱下眉毛,无奈地叹口气。就知道,边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温行远的千里眼,顺风耳。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犯人?”并不是真的生气,然而,出口的话却似有若无的透出几分不满。

温行远梗在那里,显然没想到会么句,眼神渐渐变得深沉。静默数秒,再开口时语气却软下来,“生气?”

郗颜没话,目光久久落在书桌上两人的合影上。照片上,温行远轻揽着的肩膀,眉眼含笑。

温行远很体贴的没有话,过得片刻,听见轻轻喊他的名字,“温行远。”

“嗯?”他低低应声,轻柔的声音近得有如在耳边私语。

心中蓦地软,颗圆滚的眼泪跟着掉下来,哽咽,“对不起,不是故意那么的,心情有不好。”

温行远知道是为刚刚那句指责道歉,又听出的哽咽,声音放得更柔,“知道。会儿挂电话就去睡觉。除,不许再想任何人。”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却又不知如何启口,惟有意有所指。

“怎么那么霸道?还不行想想爸和哥?”抹把眼晴,嗔怪的笑骂。

温行远轻笑,“那就把要求给放宽儿,除郗叔和郗贺以外,只能想。”

句漫不经心的回嘴惹得郗颜的眼泪掉得更凶。知道,看见韩诺的同时,张子良定是也看见,温行远什么都知道,却没有句责问。对的包容,已是极限。

缩进沙发里,握着电话突然就哭,“温行远,干嘛么惯着?”

“傻瓜…”听到哭,温行远心疼地责骂。

直以来,只要条件允许,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温行远对都是千依百顺。然而,次的“不闻不问”却是有所不同。他是怕出来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他或许并不如想像中的坚强。可他爱着的小颜,终究没有让他失望。舒口气,听他:“哭什么?要是眼泪不是为掉的,就赶紧憋回去。”

“又骂…”郗颜心里很酸,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止也止不住,口齿不清地:“看见韩诺…”

夜,郗颜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千里之外的他,絮絮着与韩诺的那段往事。,韩诺是家里的独子,也是被宠大的,可他却从没对发过脾气,甚至连大声话都没有。又,自己喜欢睡懒觉,韩诺就每早起买好早给送过去,摸着的脸笑着:“多少吃,饿瘦难看。”郗颜还,韩诺是个很有理想的人,尽管家里条件优越,却直想靠自己。所以才不顾父亲的反对,坚持要考律师。最后又,“韩诺瘦很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难受…”

温行远静静地听着,心里分不清到底是啥滋味。是郗颜第次和他谈起韩诺,以前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能偶尔听到念叨他的名字,而那时,都是神智不清的时候。

温行远知道,韩诺是爱郗颜的,很爱很爱。否则不会那么宠着,甚至比他更宠。郗颜与韩诺共同的记忆是永远无法抹去,像是长根样植入心里。他突然没有把握将来郗颜到底能不能彻底忘韩诺,只爱他人。

握着电话,听着因哭泣略显沙哑的声音,温行远长长的叹息,时间,有些不清楚是为自己难过多些,还是心疼郗颜更多些。

末,郗颜的情绪稳定,也止哭泣,怯怯地问他:“生气没有?”

“有…”他并不隐瞒,诚实回答,见不出声,又问道:“遗留的失恋综合症是间歇性的,还是最后次?”

想想,郗颜实话实:“不知道…”

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注意听根本听不清楚。对于的回答,虽让温行远不舒服,却又忍不住怪自己,是何必呢?何必在个时候逼?如果是最后次,就真的能做到吗?与其让谎骗他,他宁可听实话。

对于郗颜,得到的回哟使残酷,他也要真实。

“好,个问题就不讨论,当没过。”温行远尽量让自己得云淡风轻,可到底还是带着几分醋意。

郗颜听出他话里隐忍的怒意,心里也跟着发酸,“温行远…”

“后悔吗?”温行远打断,声音带着自己都未觉察的不确定,“是和在起后不后悔?”

霎时涌起委屈之感,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郗颜的倔脾气早不该晚不该的在个时候发作,眼晴盯着窗户,半没吭声。

“话。”温行远改常态,强势地追问,语气带着无法忽视的凌厉。

“现在还没有。”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出来的话却负气似的,“不知道以后...”

“以后就更不会给机会。”温行远如释重负地笑,声音温柔而坚定。

郗颜没接话,含泪笑起。

两个人又耳鬓厮磨会儿,温行远看着时间晚,才不舍地收线。郗颜懒得动,窝在沙发上睡着,直到冻醒,才爬回床上睡。

第二睡醒的时候,身体就开始造反。早上还只是打打喷嚏,也没在意。到中午的时候,喉咙发干不,还咳起来,头也隐隐有些疼。强打起精神吃几口饭,趁着午休时间,郗颜趴在办公桌上休息。

“郗颜,耿总‘避风塘’的宣传案要修改下,让下午过去看看。”小丁传达着老总的指令,见郗颜脸有红,关心地问:“要不帮请个假,回去休息吧,明再去也死不人。”

“不用,只是感冒而已,会顺路买药。”郗颜有气无力地回答,见小丁还要什么,扬起抹笑,“哪有么脆弱啊,没事的。”

看看时间,郗颜收拾下,打车去“避风塘茶楼”。

“是郗小姐吧?”见郗颜头,茶艺小姐微微笑,伸手做个请的手势,“文先生有客人,如果您来,先到包间坐着等他会儿,很快就好。”

“好的。”郗颜回以微笑,在的引领下向楼梯间而去。

茶楼共两层,装修大气,将传统的中式文化现代化处理,设计上有意将茶楼层高较高的优势发挥出来,做定程度的抬高处理,考虑到人的感官效果。而抬高之处又装小小的吊灯,更显出层次多样,变化无穷。

在古朴的小镇,能有人打破些常规的设计理念,并没有味追于古韵风,实属难得。即保留复古之感,又加入时代的气息,种简约大气的风格,郗颜很喜欢。

正欣赏着“避风港”的装修,隐隐听到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谢谢文先生帮忙,会让秘书尽快处理。”

“韩先生客气,让特意跑趟,真是不好意思。”

“之前文先生不肯让出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总是要弄明白原因的,才来看看,总算不须此行。”

“原因的确是有,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就冲着份诚意,也得割爱。”文涛起身时伸出手,与韩诺轻轻握。

“谢谢。”微扬嘴角,英俊的面容尤带着疲惫。

韩诺看见郗颜的时候,还来不及转身。四目交凝,彼此的视线似是在刹那间变得恍惚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阅读此章节,清雨不是想当后妈哦,只是人总是需要面对和发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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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7

郗颜与韩诺最大的不幸,就是纵然有爱,缘份也已行到尽头。

看着眼前依然英俊,却有些憔悴的韩诺,郗颜不是不心疼。只是,纵然心疼,也已无力,能做的,真的已经没有。

“好久不见,韩诺。”郗颜的心在猛烈震荡后归于平静,只除凝在嘴角边的笑容有些牵强,的表情几乎可以是无懈可击。

深吸口气,韩诺微笑,“好久不见,颜颜。”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放手时以为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可当真的咫尺涯之时才发现,固执地坚持本不该坚持的,轻易放弃或许不该放弃的。

韩诺猛然意识到,与郗颜的缘份,或许就断在看似云淡风轻的抹微笑里。

“什么时候来的?”郗颜的目光落在他英俊的面孔上,轻声打破令人窒息的数秒沉默。

钝钝的疼开始自胸口蔓延,很快传达到身体的每处神经。韩诺连续三次深呼吸,竭力维持语气的平静,才令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昨晚上。”

郗颜默然头,时间找不到别的话题。

人生似乎总是么戏剧性,相爱的时候,不得不分开,不想爱的时候,却又偏偏遇见。他不过昨才到,已是第二次碰上他。人与人之间,难道就是千回百转的相聚分离?亦或是不出口的无奈牵绊?

韩诺再度提步,与错身之时,郗颜听到他轻轻地:“明回A城。”

“路平安。”短暂的沉静后,郗颜低声回应,双手环抱着资料袋,微微侧身,与他擦肩而过。

深沉的失望油然而生,韩诺没再话,缓缓转身。

与文涛商量宣传案时,不停地咳嗽,面对他眼中的不解,郗颜全然忽视。与他的关系,让觉得完全没有明的必要。他猜与韩诺的关系就让他猜,与何干?如果他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也只能无可奉告。

当然,文涛也是极有分寸的人,并没有不合宜的发问,到嘴边的疑惑到底还是咽回去。仅以朋友的身份对郗颜表达关心,“不知道病,否则也不会打电话请过来。样,先送回去休息,方案改再谈不迟。”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郗颜本想坚持把工作谈完,转念想,又觉自己咳得么厉害,有不礼貌,于是收起方案,抱歉地笑,半认真半玩笑地:“也好,免得把传染。”

文涛听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是看太难受,要是朋友知道拉着生病的谈工作,肯定和急。”

经他么提,郗颜又想到那位“武略”兄,扬起抹轻浅地笑,“他不会和急,他只会批。”

“那是他心疼。走吧,开车送。”文涛神色如常,率先起身。

“不用,楼下打车很方便的。”郗颜脱口拒绝,不等文涛再什么,已向他告辞,“那们电话联系,再约时间谈宣传案,再见。”

给小丁打个电话,郗颜直接回公寓。门打开的瞬间,听到有轻柔的音乐流出,又闻到房内飘出淡淡的茶香。

除自己,只有个人会出现在里。郗颜关上门,换鞋进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温行远忙碌的身影,眼晴红。

音乐声并不大,还是掩盖郗颜的脚步声,等温行远回头时,见眼睛红红地倚在门边看着他。

心头溢满沉甸甸地幸福,柔软的感觉触及心里的每处角落,屏息片刻,郗颜喃喃开口,“怎么突然就来?”

温行远回身关灶上的火,静静看着,目光温和从容,似乎还带着隐隐的笑意。不给机会再什么,长臂伸,将搂进怀里,与此同时,薄唇已准确无误地找到柔软的唇,狠狠吻下去。

“啪”的声,郗颜手中的资料应声落地,纤细的手臂环上他腰身,温柔回应。

温行远搂着,搂得那么紧,就像是他惟的珍宝。拥着出厨房,拥着进卧室,拥着倒在床上…

他想,发疯般的想。曾经几年不见也不见得如此想念,但此时的恋人关系,让想念变得愈发光明正大。

捧着的脸,他开始吻,不是温柔的轻吻,而是急切热烈的深吻。郗颜只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令人头晕目眩,而他,可以放心依靠。思及此,专注地投入吻中,尽量顺着他的节拍,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吻他。

温行远感应到的热情,浑然忘地陶醉在个异常热烈的吻里,用牢牢贴在起的唇诉他无尽的眷恋与想念。

不自觉间,他们互相搂紧彼此,紧到身体已密实在贴合在起,手指都像是要掐进对方的身体里,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肯定对方真实的存在,确定对方为自己所有。

,霎时黑;世界,陡然寂静;房间里传出极为轻微地声响,细听之下,除两人渐重的呼吸声,还有似有若无地呻吟声,暧昧而羞人…

郗颜的身心,全线崩溃在他热烈的吻里,他的手已动情地抚上身体,从绯红的脸颊,到性感的锁骨,又缓缓移至胸前,隔着衣服,肆意揉捏抚摸。

郗颜被卷进蜂拥而来的激情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却无力将他推开,手臂攀着他的肩膀,害羞地闭着眼晴,无措极。

温行远不舍地离开的唇,细细吻着的脸,然后是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在已被他拉低领口身体上,喘息着碰触着细嫩如婴的肌肤,惹起绯色片。

“行远…”郗颜微仰起头,忍不住嘤咛出声。

“想…”温行远喘息着抬起头,轻压上身体,强忍着要将正法的冲动,哑声要求。

郗颜睁开眼晴,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柔情涌动,终是举手投降,顺从地出心底深埋的感情,“想…”

温行远笑,抱紧,嘴唇贴上去,吻上微微开启的口,烫人的大手拉起的手,引领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当郗颜颤抖着解开最后颗纽扣,小手轻触他结实的胸肌,温行远情难自控地呻吟声。抬眼与他对视,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眸溢满情 欲,那么狂野,那么痴迷。

没有再犹豫,瞬间撩起的衣服,隔着蕾丝文胸将胸前的柔软含进嘴里,滚烫的手抚摸着细嫩绯红的肌肤。

郗颜被他抱在怀里,嘴唇都在瑟瑟发抖。紧紧闭上眼,听到情不自禁出口的娇吟,脸愈发红。看着害羞的表情,温行远笑得邪邪的,正欲俯身除去身上的衣服,猛地发现郗颜的异样。挪开半压在身上的修长身体,侧身摸摸红得不正常的脸颊,又将额头抵在额上贴会,沉声问,“病?”

郗颜迷离的神智霎时被拉回,睁开眼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感冒,下午的时候有发烧…”

闻言,温行远皱眉,欲火顿时熄大半,抖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心疼地将搂进怀里,忍不住轻声责备,“怎么不早?告诉哪里不舒服,去给买药。”

他还怪不,哪有机会嘛。见面才句话,就吻得昏地暗,都滚到床上来。郗颜乖顺地没有接口,只是伸出手搭在他腰间。

“会去医院看看,打针,嗯?”抚摸着光洁的背轻喘调息,声音极度温柔,还怜惜地吻吻的额头。

同样是赤 裸相对,相比刚刚的激情,此时的拥抱,让郗颜觉得温暖而窝心,轻闭上眼,将小脸贴在他胸口,声音有丝撒娇的味道,“不去医院…包里有药,买,吃就能好。”

“要是吃没效果,就得去医院,不能任性。”温行远不放心地劝,深知怕打针怕吃药的毛病,又哄着:“要是听话,就不追问突然生病的原因。”

郗颜愣,回神时赌气般使劲推他把,“谁怕问。”

“那倒是怎么昨还好好的,今就突然病倒?害连正经事都办不。”温行远并不生气,伸手将拉进怀里搂好,牵起的手重新搂上他腰身,“别再冻着,抱紧。”

郗颜憋不住笑,在他胸膛上咬口,“不要脸…”

温行远低低笑,俯在耳边轻语,“要不是看病,还有更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