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累,觉郗颜难得好眠,当睡醒的时候,温行远睡得正熟,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枕间,趴睡的姿势宛如酣睡的婴儿。

偏头看看时间,已经八多,犹豫下,郗颜忍不住轻声叫他,“行远~”

“嗯?”他含糊地应声,翻个身背对他。

郗颜轻贴上他的身体,亲亲他的后肩,“上班要迟到。”

“几?”大手搁在腰间,叠放在手臂上。

“快八,要不要起?”将脸贴在他赤 裸的背脊上,懒懒回道。

“再睡会儿,上午不去公司,好今陪去检查身体。”温行远眼也没睁,声音慵懒而低哑,听起来格外迷人。

“那睡吧,会再叫。”

“嗯~”翻过身来搂会儿,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郗颜才披衣起床。

直到郗颜买早回来,温行远还没有醒。他段时间累坏,为赶份很重要的标书,每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如果不是留在A城的华诚办公,估计连见他面都难,好几晚都劝不动他,所以昨晚才会难得地主动,就是想让他早休息,谁知,似乎比工作还累。

穿着浅色的高领毛衫,小心的遮住脖子处的吻痕,郗颜蹲在床边,静静看着他。温行远还在酣睡,光洁的额头,深密的眉毛,还有挺直的鼻子,下颌的线条极是优美。此时,他的头发很不规则地七弯八翘着,整个就是鸟窝,不羁的脸庞上似有若无地漾起懒洋洋的笑容,神情很是满足。

他真的很帅,站在哪里都是派潇潇洒洒,玉树临风的样子,不止惹眼,更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郗颜不禁想,自己真是犯傻得厉害,么多年怎么就忽视他呢?先不他细致入微的关怀,就凭张俊颜,想忽略都不容易呢,难怪杜灵眼神儿不好,还真是不咋地,思及此,轻声笑。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发现温行远在进房的时候就已经醒,直到被他牢牢地扣住手,才反应过来,都盯着他看得入神。

“每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能看冲笑,就满足。”声音比平常更沉,因为刚睡醒,略显沙哑,流淌入耳里,让人顿时产生种醺然的醉意,令耳际微微泛红。

勾起唇角,缓缓地绽出抹微笑,郗颜倾身吻吻他的嘴角,“每清晨在臂弯中醒来,看见温柔地望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听到的话,温行远心中溢着满满的感动,放下往事,也放下心底的那个人,现在的,无论是人,亦或是心,都是完整的,而且,属于他。

黑深的眼眸静静凝视着,温行远轻声:“看久会不会腻味?”

温馨的甜蜜被他漫不经心打破,郗颜挣开他的手,使劲掐他胳膊把,“个怀抱呆久也会腻味,差不多就换换,嗯?”

“敢~”温行远脸沉,喝道,下刻已将扯进怀里,身体半压在柔软的娇躯上,邪邪地:“信不信让没力气下床?还敢动换人的心思,嗯?”

郗颜眼珠转,勾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着不答话。

抚着微红的脸看着,眉梢细不可察地挑挑,温行远喃喃,“小颜,会让辈子都么开心的笑。”

郗颜专注地看着他的眼晴,心头莫名酸。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或许是睡眠不足,身体过于疲乏,所以心里总是凄惶不安,他越是对温柔体贴,就越是恐惧,似是下秒就会失去他。

难道爱上个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患得患失吗?可为什么梦里总是漆黑片,明明听到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却看不到他的眼晴呢?郗颜不清楚,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记得听谁过,琥珀,是封存在时光中的眼泪,那么他呢,在为带来爱情与温暖,留下滴的回忆和深入骨髓的眷恋思念,是不是比那凝在眼底的泪,更珍贵,却也更易破碎?

手心微翻转,郗颜的右手与他的左手十指相握,凝视无名指上那对款式相同的白金素戒,轻声昵喃,“无论如何,们都是彼此永远的恋人,永不分开。”

章节67

场大雨将整座城市冲刷得尘不染,此时,暖暖的阳光透过新生的叶子洒在屋角,郗颜望着那缕柔软的阳光,收藏在心底某个角落的记忆,刹那间全涌出来,清晰得仿佛只发生在昨日。

温行远陪做完全面的身体检查,已错过午饭时间,高阁临时有个手术,告诉他们周后来取报告,匆匆走。就近吃东西,他要去土地局送标书,以约若凝喝咖啡为由没有同行,何尝不懂他的用心,可是还不想面对郗贺。知道没有权力,也不应该,可是,心口有时就么不,控制不。

他并不勉强,然的笑笑,伸手怜惜似的摸摸的脸,“那先送去良木缘。”

听到他温柔而低沉的声音,郗颜静静头,然而,当车子驶到良木缘门口时,沉默路的温行远到底没有忍住。

“小颜,不要样,该体谅郗贺,他打几个电话都没接,他很担心。”深深注视着,眸底闪过丝淡淡地忧虑,斟酌下,他又:“是任性。”

自从那晚看见郗贺与谢远藤在江边的酒吧外拥抱,温行远始终不曾开口劝过,更没有主动提及,而今,他有针见血的架式。

盯着他深沉的眸子,郗颜心里浮现微微地怒意,负气般不肯开口,伸手推车门,准备下车。

“小颜?”温行远长臂伸,握住的手腕,蹙着浓眉轻责,“怎么还是样,动不动就发火,还不理人。”

“开门。”像是预知会生气,车停下的时候他很明智地锁上车门,郗颜下不去。

“是谁骂公私不分有意为难,怎么个时候又不肯接受,就算是为郗贺还不行吗?”其实他很想问,是因为韩诺才讨厌吗?然而,今晨的绵绵爱语还回荡在耳边,他不该怀疑,他要相信,是他的小颜,是他的。

“接不接受有什么关系吗?他们还是在起不是吗?”终于开口,声音有儿冷,“没权力干涉他的私事,但要违心的送上祝福,做不到。不管怎么想,就是不喜欢,要怎么样?”为什么连他也不懂?那是他们的事,真的与无关,的意见完全构不成意见,甚至可以忽略,为什么就非得要头,不管还不行吗?

听到么,温行远意识到郗颜对那晚的在意超乎想像,凝视着的眼晴,平静温柔地:“不要怎么样,只是不想看到们兄妹闹成样。”伸手拉拉的衣领,牵起的手,“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郗贺要是不喜欢,为不为难?”

“事实证明没有的那个如果。”扭过脸,不想让他看见眼底闪过的挣扎,“别再好吗?不想谈。”

略微沉思,伸手扳过的小脸,他蹙起眉头,半眯着眼晴,淡笑着:“那就不谈,免得订婚宴上来个落跑新娘的剧情,就得演独角戏,就算是为大舅子也太划不着,不干。”

温行远多会察言观色,看出郗颜对个话题极度敏感,时机显然不对,马上鸣金收兵,他不希望在个时候惹不高兴,毕竟马上就要订婚,闹着别扭订婚总是令人很不愉快,就再给些时间吧,他相信,凭郗颜对郗贺的感情,不会过火的,只是还没有想通而已,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不想越帮越忙。

看着他副放浪不羁的表情,忍不住笑,没好气地道:“就该让唱独角戏。”

温行远敛笑,深情款款地望着,轻声:“只要舍得。”

嗔怪地看他眼,郗颜放软口气,“若凝可能都到,那去?”

“聊完给电话,来接。” 知道气消,温行远头,松开的手。

郗颜柔柔笑,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理顺些,“不用,忙的吧,时间差不多自己去上游,吃饭再起回家。”

“那也行,小心啊。”温行远倾身吻吻的额头,看着进咖啡屋,才启动车子离去。

不得不,爱情,是剂疗伤圣药,而温行远,更是圣药中的极品。郗颜心底的伤,终于在他的柔情抚慰下渐渐痊愈,就连的倔脾气,似乎也在他的温柔以对中被磨去锋芒。

“季若凝,迟到。”郗颜见若凝踏进咖啡屋,收起脸上的若有所思,看看细腕上的手表,盯着:“整整四十分钟。”

“对不起对不起。”若凝连声道歉,在身旁坐下。

“唐毅凡呢,不是他送来的?”透过窗子见从出租车上下来,郗颜不解。

“他最近忙得想见面就差要预约,估计会儿还在工地呢。”若凝平静地,目光中的无奈若隐若现,看着郗颜为咖啡,轻叹口气,“过年就忙得脚不沾地,张研见他的时间都比多。”

“张研?”郗颜愣,想起年前大家起在上游吃饭的时候,是张研开车送唐毅凡过去,那他们恰好从工地上回来,而他的车还好巧不巧的坏掉。

“吃醋啦?不像啊?”郗颜敛起脸的深思,忍不住逗,“好,别摆着张怨妇脸,丑死。来,给大小姐笑个。”着,轻佻地以食指勾下若凝的下巴。

见若凝要打,郗颜轻笑着避开,“不闹,今约出来是正经事的。”

“现在的正经事不是谈恋爱吗?那应该找温行远,和什么啊?”若凝望着笑,端起咖啡杯浅尝口。

郗颜瞪,抢过的杯子,“太久没蹂躏吧?看唐太太是越来越不得,有人撑腰是不样啊。”

若凝轻笑,朝暧昧地眨眼,“坦白从宽,隐瞒可割袍,赶紧,是不是被温某人吃?”

闻言,郗颜脸色发红,羞涩地开口,“们决定结婚,邀请参加订婚礼。”

“啊?”若凝尖叫声,个消息对而言无疑是颗炸弹,太突然啦,死人,比还鸣惊人,之前半口风都没露,看不掐死,总当是好欺负的小白兔是不是?

“干嘛?”郗颜拉着坐下,皱着眉毛责备,“小声,人家都看们呢,大惊小怪。”

若凝抬头张望下,果然有人朝们侧目,缩缩脖子,转过身对眯眼晴,双手已准确无误地架上某人细嫩的脖子,以审犯人的语气质问道:“,怎么突然就发‘昏’?是不是真被他吃?敢不守身如玉?告诉啊,季姑娘生气后果很严重,考虑好再回答,有半句隐瞒,大刑侍候。”

郗颜的脸被得越发红,拍开的手,低声道:“要死啊,要不要昭告全世界被他拿下?”

季若凝看着郗颜难得的小媳妇模样,咯咯笑,“温行远就是温行远,果然能以柔克钢。”见郗颜竖着眉毛瞪,若凝又安抚道:“拿下怎么?被么个黄金单身汉拿下那是的福气,谁不服争争?”

郗颜被的幽默逗笑,想起温行远温柔的笑脸,忍不住嘴角上扬,“是不是太快?有害怕,心里可不蹋实。”

“还快?再慢温行远就真被折腾牺牲。”若凝握住的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别又犯傻,温行远是什么人,全下他称第二痴情,没人敢称第。连们些外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爱,想想那段时间他忙得没日没夜的,就为省出时间去丽江陪,倒好,还和人家冷战。”着伸手掐掐的脸。

到冷战,郗颜的神情黯淡几分,“也不是怪他骂,心里明白换谁谁也不会乐意去见韩诺,可他竟然后悔还来得及,他当是玩玩的呀。”眼中莫名酸,:“当时答应作他朋友,并不是想过过干瘾就完的,想过辈子,可他却不肯听解释,劈头盖脸砸出堆话。”从小到大,没人那么厉声厉色骂过,心里多少有些委屈,也就是他吧,换成第二个人,郗大小姐非得咬人不可。

“明白”若凝然笑笑,从郗贺到韩诺,与郗颜最亲近的两个人都是把宠在手心呵护的,突然跑出个横的,心里难免不舒服,“他是太在乎,怕把握不住的心,下好,终于尘埃落定。”

面对好友,郗颜忍不住抱怨,“是没看见他那架式,恨不得把生吞活削,实话,当时还是有怕他的。”

若凝笑,“难得啊,也有怕的人?”

郗颜嘟嘴,“还笑?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彼此彼此,重色轻友可比更胜筹。”若凝挑眉,不是有句话嘛,惟小人与子难养也,若凝可没忘突然从云南回来却没第时间联系的事,正愁没处发泄呢。

嘻袖,若凝的手机响。

“毅凡…要晚回来?”若凝看眼郗颜,神色黯黯,“那忙吧…嗯,知道…和颜颜在外面呢,差不多就回家…嗯…好。”

收起手机,若凝叹口气,“周有超过五不能回家吃饭。”

“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多体谅他下,温行远也忙得四脚朝的,以前看他闲得很,都是假象。”

若凝没接话,有下没下的搅着杯中的咖啡,心事重重。

郗颜见情绪低落,岔开话题,“结婚的人能不能当伴娘啊?咋整啊?”

若凝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抬头瞪眼,“疯啦,哪有让结婚的人当伴娘的?干温行远也不带干的。”

“那只想让当怎么办呐?为弥补不能为当伴娘的遗憾,会买单。”

“不要,请。”

“为什么?”

“因为温行远钱多啊,必须帮他花,否则会发霉,而,愿意帮。”

“……”什么逻辑?郗颜张张嘴,挫败地喝大口咖啡,暗自腹诽,哪非要宰唐毅凡餐,还得叫上温行远,以吃破产某家人为目标。

大学毕业之后,们已经很久没有样轻松地在起闲聊。四年间,发生很多事,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变,然而,任万物如何变迁,们依然是彼此最最亲密的朋友;依然是那个可以无所顾及,倾诉心事的人;依然会在对方快乐时送上真挚祝福,在脆弱时,伸出手扶持走下去的那个知已。份感情,远比爱情更难得,而们,也很默契地懂得如何珍惜。

记得后来,在变故接踵而来时,若凝颤抖地握着郗颜的手,哽咽着:“颜颜,们都要坚强,不可以就样被打垮,会过去的,都会过去!”

或许是眼泪模糊视线,郗颜看不清若凝的面容,只是紧紧回握着的手,久久无法言语。

记得后来,郗颜在进手术室前,温行远问还有什么想要做的,淡淡笑,目光茫然地,“送去良木缘吧,想和若凝喝杯咖啡,要请喝种叫作‘无忧’的咖啡呢…”

温行远偏过头,将轻轻拥进怀里,泪,辗转落下。

当他们再次坐在里喝咖啡的时候,切,已是物是人非。

章节68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黑白琴键上,动听怡人的曲子回荡在整个宴会厅的每处角落。温行远坐在台上,自然娴熟的弹奏着,把曲子演绎得出神入化,扣人心弦,强弱分明的节奏简直完美至极,无懈可击。宾客脸上赞叹的神情明显显露,尤其是今晚最美丽的主角,郗颜,闪亮的眸子里翻涌着惊叹与讶然,还有从不曾展露过的爱意。

今晚的,袭乳白色抹胸晚礼的衬托下显得温柔娇艳,玲珑动人的曲线更呈现出种不出的迷人韵味,波浪般的长发被造型师微微拢高,别上支耀眼的镶钻发簪,随意又不失庄重地垂落在细肩上,遮住些许裸 露在外的肌肤,妩媚而娇柔,无遗是今晚最抢眼,最明艳的子。

娓娓动听的钢琴曲接近尾声时,惊叹声与如雷的掌声同时响起。温行远优雅地起身,对郗颜温柔笑,目光无限缠绵。

“今夜对而言,是三十年人生中最幸福的。”站在台上,与郗颜四目交凝,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轻轻流淌进耳里,“首先,要对的父母声谢谢。”微微侧身,望着站在台下的温老爷子与温老夫人,他道:“谢谢们赋予生命,没有们,没有行远的今,谢谢爸,谢谢妈。”话语间他向父母深深鞠躬,“然后,要感谢未婚妻的家人,谢谢们将儿,将妹妹交给,谢谢。”着,他向郗灏与郗贺的方向深深鞠个躬。

寂静的宴会厅霎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被他感恩的心撼动。郗灏双眼湿润着与温家二老对望,然后郑重头,同时拍拍郗颜的手。

郗颜挽着父亲的手臂,眼中酸意上涌,此情此景,多希望妈妈也在身边,然而,去,刻,终究无法陪在身边,但郗颜相信,即使不能亲身出席儿的订婚宴,依然能看见今夜幸福的自己。

合上眼帘,将湿咸的泪封存在双眸里,无声:“妈妈,小颜订婚。那个站在台上的人,就是小颜的未婚夫,您定还记得他吧,他就是温行远,很爱很爱小颜的人,也是小颜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小颜会幸福,请妈妈放心,请您放心…”

“最后,还要感谢个人,那就是的未婚妻,郗颜。”当温行远的声音再度响起,郗贺已从父亲的手中握住的手腕,将的手臂放入他的臂弯,将送上台。

踩着细跟的鞋子,郗颜挽着郗贺缓缓向他而去,脑海里过电影般回放着与温行远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许的滴,终于,泪盈于睫。

十年,十年,不敢想像他是如何走过来的,除心里遍遍着“谢谢,谢谢他的爱。”已无法言语。

温行远深情款款地凝望着,从郗贺手中牵起的手,沉声:“谢谢的未婚妻对的信任,勇敢地将下半生交付给。不知道个世界上所谓的最好到底是多好,也不知道地老荒是多久,但愿意,尽所能,让幸福。”熠熠生辉的眸光落在脸颊上,他柔声:“郗颜,爱。”

掌声瞬间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位如今可以在地产界翻云覆雨的年轻人身上,闪光灯几乎晃花郗颜的眼晴,含泪看着他从礼服内取出白色丝带装的魅惑紫小盒子,盒子打开,是条精致古典的银白色碎钻脚链,碎钻规则地排列成W I X三个字母,为条脚链增添几份妩媚,尤其突显他的心意。

郗颜无声看着那几个字母,霎时明白温行远的意思,那三个字母是他们名字的英文缩写,他是在告诉“他爱”。

全场寂静无声,郗颜望着他的目光已是水光潋滟。

拿起脚链,温行远单膝跪地,亲手戴在脚踝上。当他温热的手掌轻触的玉足,忍许久的泪,潸然而下。

传,如果送脚链给自己所爱之人,不止今生可以相守,来世也会在起。就是脚链所蕴含的意思:栓住今生,系住来世。样份心意,如何能不感动,样的温行远,怎能不爱?

单手挽住郗颜纤细的腰,以指腹拭去脸上的眼泪,深深地在唇上吻,“喜欢吗,亲爱的!”

扬起温柔的浅笑,在如雷的掌声中,轻轻头。

温行远低头看着双玉足在脚链的衬托下更显得娇巧可爱,暖暖笑,对着台下众宾客挑挑眉,“那么不亲吻下的未婚夫吗?”

宾客被温行远的幽默逗得轻笑出声,陀红的脸上露出娇羞的浅笑,郗颜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惦起脚。

唇角不自觉上扬,俊颜上露出迷人的微笑,配合着微微低下头。柔软的唇落在他侧脸上,轻轻吻下。

“砰”的声,红酒被温行遥打开的瞬间,宴会厅顶竟有无数玫瑰花瓣缓缓散落下来,尤如场红雨般洒在郗颜的身上。花瓣辗转落在纤细雪白的肩膀上,又轻轻滑落在脚边,轻轻踩在上面,柔软的感觉像是在云层里行走,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手上微用力,温行远不着痕迹地将僵在原地的郗颜往怀里带,同时右手接过温行遥递上的红酒,“感谢各位来参加与未婚妻的订婚宴,谢谢!”话语间,已将手中的酒杯微微举高。

郗颜回神,朝递酒的温行遥微笑着头,配合地举起酒杯,向宾客示意后,轻抿口。

乐队默契地演奏起浪漫的华尔兹,宾客们纷纷退开到会场的两侧,等待温行远与郗颜开舞。

身旁的他绅士地向伸出右手,“美丽的未婚妻,赏脸跳只舞吗?”

“荣幸之至。”郗颜优雅的将的手递到他掌心中。

轻握着的手,将带到舞池中央。随着曼妙的音乐,郗颜掂起脚,跟随着他的脚步在舞池中回旋、转身,身上梦幻般的乳白色小礼服包裹着玲珑的曲线,配合着甜蜜的心情,幸福快乐地飘逸起角。

“小颜,真美。”望着的眼晴,他深情地附在耳际低声道。

轻抿的唇角微微上扬,郗颜再次仔细打量着眼前俊逸非凡的他。

有别于平常休闲的打扮,今晚身黑色礼服的他,举手投足间充满优雅与贵气,将他与生俱来的自信优雅气息展现地淋漓尽致,散发着叫人难以抗拒的致命诱惑。

耳畔悠扬的乐曲缓缓润泽着的心扉,看着俊朗深情的他,郗颜温柔笑起,清丽的笑容有如百合绽放,几乎要晃花温行远的眼。搂在腰间的大手微收紧,让曼妙的曲线轻贴上他的身体。

郗颜的心猛地跳两下,再也无暇顾及其它,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十指在他颈后交握,柔声:“行远,谢谢爱!”

甜蜜之感在心底翻涌不断,温行远但笑不语,将拥得更紧。

曲过后,大家纷纷交换舞伴。此时,郗贺低沉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郗颜耳边响起,“行远,不介意和美丽的小妹跳支舞吧?”

温行远自然微笑着道:“当然不介意,也正想请小颜最好的朋友跳只舞呢。”语毕,他温柔地抚下的脸,不及郗颜反应,已经将的手交给郗贺,自己则把若凝的手牵起,随着音乐滑入舞池。

若凝早上时就随郗颜先从A城来到S城,唐毅凡公司有事,还没有到场,郗贺很绅士地照顾着与郗颜同行的若凝,并邀请跳第支舞。

“毅凡最近太忙些,等他来替训他。”温行远见唐毅凡还没赶到,微笑着安慰若凝。

若凝笑,“要是以后敢对颜颜不好,可不会因为今的出手相助而手下留情。”

温行远挑眉,“看来得随时注意,要是让小颜掉滴眼泪,收拾的人有可能会排成队。”

若凝看着他,煞有介事地头,“保证会很惨。”

温行远也头,表情凝重地道:“个郗贺就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又有监督着,看来得好好表现,否则随时可能下岗。”

若凝抿嘴笑,“温行远,颜颜选择,是辈子做得最明智的事。”

闻言,俊颜上浮起抹幸福的笑,发自内心的笑,“话儿会千万和小颜念叨念叨,也省得老对竖眉毛瞪眼晴的,实话跟,未婚夫老没地位。”

“只有能给幸福。”若凝鼓励地笑,随着他的舞步轻轻个转身,与郗颜郗贺擦身而过。

郗贺轻握着的手,带领着郗颜随着音乐起舞。郗颜没有抬头看他,可感受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发顶。心噗嗵噗嗵跳着,心理忍不住抱怨温行远,个人,配合着哥哥算计。

注视好会儿,郗贺轻声道:“还在怪哥哥?”声音还是如既往的低沉,透着宠溺的温柔。

闻声,浓密的长睫微微抖抖,轻声:“以后别什么事都瞒着,不想总是最后个知道。”略微停顿,补充道:“长大,不再是小孩子。”

原以为今晚郗贺会携谢远藤出席,毕竟那是他的新友,可他没有。当郗贺亲自开车去公寓接,郗颜就什么都明白。郗贺虽然为难,然而,在妹妹人生中极为重要的日子里,他依然顾及的心情,在他心里,妹妹永远有着无人可取代的地位,还能什么呢?那是最疼爱的哥哥,只要他幸福,要做什么,都愿意,对郗贺的爱决不比郗贺对的爱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