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嗯…”长拖音,意味深长。

“没有。”死撑。

“第二遍,说不说?”纪敏抬头微笑,眸子里却透着丝丝冷意。

“纪敏!”李亦琛盯着她认真的脸,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

“李亦琛!”纪敏大喝一声,她在提醒他,她的耐性有限。

“你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吗?敏敏…”他语气里颇多无奈。

纪敏的心猛的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口蔓延,好半晌,才缓缓点点头。

“紫阳山18号,去看看阮黎。”李亦琛微叹一声,他还是说不出口,还是让她自己去问。

“紫阳山18号,那里不是哥名业的别墅吗?”纪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什么也别问我,自己去寻找答案。”李亦琛指了指茶几上的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纪敏一把捞起茶几上的钥匙,扔下苹果,飞也似的朝门外冲去。

阳光明媚,江风徐徐。车窗打开,吹乱了纪敏密长的黑发。

无心欣赏风景,油门越踩越低,车子在宽阔的路面来,疾速前行。

依着管家指的房间,她步履沉重的缓缓上楼。

门没关,推门进屋,下午两点,满屋的幽暗却扑面而来。

“黎黎。”房间里的大床上,隐隐约约有人睡在那里,蜷成一团暗阴。

“纪敏!”声音微弱无力,却透着遮不住的惊讶。

纪敏立在门边,伸出手啪啪的按下开灯键。

床上的人拉起被子抚住脸,光线太强,眼睛受不住。

“黎黎,我要知道,全部。”纪敏说完,走到床边,抱住个枕头,顺势在床边躺下。

“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想说。”不想说是一个原因,从何说起,是更重要的原因,纪安纪敏,多多少少,她能猜透一些其中的关联,这就是宿命。

“这次不是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的,黎黎。”纪敏悠悠的叹了口气,除了意外,她还是只能意外,“你跟齐昊天是什么关系?”最难问的话,她已经问出了口。

“生意关系。”阮黎缓缓探出头,一点点适应被子外面的光亮。

纪敏打量起身边的人,长发凌乱,双眼黯淡无光。

“金钱和身体的交易。”纪敏努力轻描淡写,“既然是这种交易,如果不想继续,一拍两散就是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呵呵。”她嘴里苦涩,笑的无奈至极。她是真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如果她早能了解骨髓那一层的问题,就算她死也不会来招惹他的。

“现在他把你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纪敏恼火的将手里的枕头扔了出去,“我去找他,发什么神经!”说完就要蹦下床。

“敏敏,纪安是你什么人?。”

“齐昊天跟你说过纪安?”她的话让硬生生止住纪敏的脚步,“这个疯子,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敏敏,纪安是你姐姐吗?亲姐姐?”

“是,亲姐姐,只是已经不在了。”纪敏摊摊手,“如果你爱他,可以争取,我乐见其成。”

“敏敏,如果,我是说如果。”阮黎抬头对上她的眸,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纪安很可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原因,太去世的,你会不会恨我?”

“你什么意思?”纪敏怔怔的看着她。

“跟纪安配上对的人,可能就是我。”

“你缺席?”纪敏惊的捂住嘴巴。

“对,我缺席。”阮黎点点头,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会遇到那么骄傲的人却会躲在小树林里偷偷的哭,那时的纪敏,看着姐姐一天天消逝的生命应该很心痛很无助吧!

“你是说真的?”她的话里还有置疑,其实是心底抗拒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是个事实。

“看看我现在的状态,你觉得,我说的是真是假?”阮黎扯扯嘴角,笑的虚弱无力。

“这就是命!”纪敏停顿半天,也跟着扯了扯嘴角,语气艰难,“阮黎,让我好好想一想。我要不要恨你。”

“恨你要怎么样?不恨你要怎么样?先提示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被关在这里的日子,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已经慢慢坦然接受了,就算不甘心又怎么样。

“恨你我就当没认识过你,不恨你,我就带你走。”纪敏的思路清晰,说的话干脆利落。

“我等你的结果。”阮黎微笑。

“会不会再见,直接预示结果!”

“好!”

作者有话要说:悠心情欠佳,今天先更这么多好!明天放假,会多码一点!对不起,亲们!

29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大早上的过来检查文文,居然发现,调教都这个词都能被口口,强悍,强悍呀!河蟹时代!! 纪敏侧着身子挤上吧台前的高脚凳,扯着嗓子吆喝着来杯血腥玛丽。她不爽,非常不爽,抑郁至极。开着车子晃悠了大半天,心里空落落的,又找不到什么事情做。

李亦琛那个死男人,电话半天不接,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男人要了有什么用,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不需要的时候,天天粘的跟牛皮糖一样。

不要不要,统统不样。男人女人,TMD,关系怎么这么复杂,想的脑袋疼,她接过酒保调好的酒,抬头一饮而尽。

奶奶的,还是这样比较爽快。

紧接着要了第二杯,血腥玛丽里的伏特加口感顺滑,其中夹带着蕃茄汁的香味,有点微微的辣,让舌尖在牙齿间颤抖,缠绵悱恻。

很快五杯下肚,有点撑,她拿起桌上的手包,起身去找厕所。

刚来的那会,人还不多,估计差不多到了H的点了,音响开的老大,震的她耳根发麻。舞池里已经人影绰绰,还不停有人朝这个方向挤过来。

纪敏用力拨开挡着自己路的人,缓慢的朝想去的地方挤。

“呀!”一声尖刻的叫声响了起来。

空气中散漫着不安分子,李亦琛坐在沙发里,紧紧的捏着手机。

“不吃就让她继续饿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再来打扰我。”办公桌前的人,冷冷的挂掉电话,重新拿起笔,批阅面前的文件。

手机在手心里震动起来,一条未读彩信,李亦琛盯着显示屏看了眼,眉心拧的更紧。

纪敏一走,他就到了这里,一来提醒齐昊天想好说词,二是担心那丫头,看完阮黎会沉不住气,立马杀到这边,情绪不稳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

结果,来了老半天,齐昊天只管看他的文件,纪敏也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离开别墅就杀了过来。到是后来给他打了两通电话,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让她自己来问齐昊天比较适合,他不方便说太多。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回避开,让他们俩自己说,于是便没有接电话,不过心底还算安慰,这丫头有事的时候,总还是想到他。证明,她还是能信赖他的。

只是这会儿,居然一个人跑酒吧喝闷酒去了。这面前的人,一脸淡定的忙着自己的事情,这什么跟什么,他这个局外人到是最着急的那一个了。这情形,李亦琛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绍翔为什么还在恒祥?”笔尖摩擦着纸面,沙沙作响,齐昊天不紧不慢的问道。

“他说一时放不开手,等阮菲完全成独挡一面后,他就撤出来。”话刚说完,手机也跟着安静下来。

“撇开绍翔不提,因为他对事情不太了解,可是,亦琛,为什么我交代你招掉恒祥的股票,你也没有动静呢?”齐昊天停下手里的笔,抬眸冷悠悠的看了过来。

“昊天,我们是商人,你要明白。”李亦琛语气平缓,停顿了下,继续道,“公是公,私是私,恒祥的效益现在不错,你若真那么恨阮黎,多的是方法让她生不如死,犯不着跟钱过不去。”现在有些人态度不明,比如说纪敏,他认真分析了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谁对谁错真的理不清。所以,什么也不要做,静观其变比较好。要是纪敏理智阮黎的难处,再跟她来个姐妹情深,他却听了齐昊天的,出手害了阮黎,天知道纪敏知道后会怎么对他。

“你真这样想?”齐昊天弯了弯嘴角,话语里满满的讥讽,“李大少,什么时候把帐面上的数字看的这么透彻了?看来,纪敏调/教的不错。”说完,忍不住摇摇头。

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讲,钱只是个数字。

齐昊天冷嘲热讽的话,李亦琛当然听的明明白白,他不悦皱眉,“昊天,适可而止,当初阮黎遇到的状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纪安的死,你完完全全归咎于,未免有失公平。”天灾人祸本就是意外,再说了,阮黎能去捐骨髓就证明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痛失双亲,妹妹受伤,公司风雨飘摇,她根本就是自顾不暇,哪里还会记得捐骨髓救人的事。

“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齐昊天冷哼一声,低头继续忙碌。

“随便你吧!”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李盟,他暗暗差遣给纪敏的保镖。虽然不能陪在她身边,但是还是差了人跟着她,随时汇报她的去向,比较放心些。手机震个不停,李亦琛没敢多想,立刻接了起来。

“快说。”语气里透露出掩不住的忧心。

“什么?你再说一遍!”李亦琛扯着嗓子,对着电话大声吼道。

“该死,要喝酒不会去银南,乱跑什么!”

“李盟,你要是让她伤到半点,就不要活着来见我了。”啪的一声挂掉电话,他瞟了齐昊天一眼,目光凌厉,“纪敏,在城南红磨坊。”

“惹事了?你去看看。”齐昊天将手里的笔扔到桌上,伸了伸懒腰。

“你不去?”问完又觉得多余,他要去的话肯定会说,走,一起去看看。李亦琛扯了扯嘴角,好心提醒,“去看看阮黎,听说她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不知道纪敏去看她的时候,有没有被吓到。”

“不劳你费心。”明显不悦,就像被小意思被看穿,遮不住掩不了,略略尴尬,无奈至极。

李亦琛见他不买帐,也明白多说无益,由他怎么想吧!纪敏那边耽误不得,那里人手不够,李盟身手再好,再聪明灵活,以一挡十,还是有限。

那些个流氓痞夫,谁要是敢伤他的人,下场只有一种,生不如死。

“先生回来了。”管家行至门口,接过男人手里的文件包,身后立马有菲佣拎着拖鞋迎了上来。

齐昊天松了松劲脖上的领带,眼神朝楼上的方向,轻轻一掠。

“阮小姐还是不肯吃东西,再这样下去,估计撑不了几天。”动作虽小,还是被精明的管家看进眼里。

“叫张医生过来看一看。”齐昊天冷冷交待,脱了西装,扔到沙发上,“再不吃,输营养液就是了。”

“是。”管家依言点点头,识趣的退了下去,留下某人一个人安静。

房间里只开了小盏床头灯,灯光明黄却没有一丝温度。齐昊天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望着床上蜷缩着的人,一动不动,像没有意识一般。

他拧着眉心,大步走到床前,哗的一声拉开床上那长巨大的羊绒被。

床上的人,微微张开双眼,看了看床前的来人,紧接着又闭上。好像这人来不来,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齐昊天心底猛的窜起一股戾气,长臂一伸,抓住床边的一只手臂,一用力,将床上的人直直的拖的坐了起来。

阮黎斜靠在床边,头偏向一边,根本不看他。

“你这副鬼样子给谁看的?”他恼火的问。

阮黎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挤出半个字,她不想跟他争辩,也没有力气争辩。

这几天,睡了醒醒了睡,她根本不知道,到这里几天了。那晚回到住的地方,门口已经有人守在那里,她根本没进屋,就被带到这里。

某人的报复心还真是强,一分钟都不愿让她好过。

“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阮黎,我告诉你,这才是开始。”得不到回应,他的怒气愈发浓烈起来。

“随便你。”她轻轻回应一声,真的随便他,反正无力反抗,那就随便他怎么折腾吧!最多烂命一条。

“说的好,当初你为了恒祥可以牺牲一切,这么快就不看重了?”他笑的森冷,“恒祥现在随时都有从业内消失的危险。”

“我说了随便你。”阮黎叹了口气,声音越来越轻,说了随便他,如果不是他,恒祥或许早就不在了。这些天,她也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失约,或许纪安真的还在。纪敏就不会孤单,他也不会永失所爱,那是一条性命,虽然她也时而安慰自己,她也不想她也是没有办法,可是,她还是内疚。既然命里注定,他、纪安和她,三个人会纠缠在一起,那就顺其自然。做什么都是涂劳,那就安安静静呆着。只能说她没用,保不住恒祥,照顾不了阮菲,若是真的要以命抵命,希望在另一个世界里再见爸妈,他们不会怪她。

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这么快就怕了?”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嘲讽道。

“齐昊天,你真这么恨我?”她语气微弱,心口像被刀子生生剜着。

“你说呢?”他冷笑,“我让赵子阳死在你怀里如何?”

“你怎么知道赵子阳?”她扭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赵子阳,而且,之前被赵家拒绝后,她便远远的避开赵家的一切。连她自己都以为,赵家的所有,早已经远离她的生活了。

“担心了?害怕了?心疼了?”齐昊天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面无血色的脸,笑的邪魅,“看见最爱的人,躺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失去生气的感觉,你想不想试一试?”

阮黎微微一笑,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对上满是伤痛的眸,还是那样漆黑,黑的让人看不透。她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心疼什么,她不过不想牵涉到毫无关系的人罢了!

“我最讨厌你这副事不关已,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他咬牙狠狠勒住她的脖子,一个用力,“其实我真的很想直接勒死你,可是,我又想,就这样让你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纪安离开之前,肺部感染,高烧三天三夜,昏迷不醒。那时候,我一秒钟都不敢闭眼,在她耳边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希望有我的鼓励,能陪着她撑过来。她不时唤着我的名字,还有纪敏的名字,她那么爱我和纪敏,却最终还是没能撑过来。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她能及时手术,就不用靠化疗维持,更不会感染。”

“你…勒死我吧!”阮黎艰难的挪动喉咙,挤出几个字。她不用陪着父母安度晚年,阮菲也长大独立,除了这个妹妹,她真的没有太多的牵挂。如今,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却心心念念的都是叫纪安的女人,还恨死了她害死了那个女人。如果是这样,不如干脆的死了好,死了他就解恨了,死了她也解脱了。

想着她便伸出手,盖在他的手背,那暖暖的温度,灼到她的掌心,闭上眼睛,她的手按住他的手,一起用力…

30遇险

几只镭射灯晃来扫去,音响放肆叫嚣,舞池的人没有扭动身躯,反而朝池边涌去。

“纪小姐,请站在我身后。”男人伸开手臂,如母鸡护小鸡的姿势,将纪敏揽到背后。

“你是谁?”纪敏明显不老实,从宽阔的背后侧出头,好奇的问。

男人翻翻白眼,眼前的形势对他们很不利,这女人怎么像没长脑子一样,一点也不知道害怕,都不知道心中崇拜N久的大哥怎么看上的。

难道是因为胆子大?

“我劝你小子少多管闲事,小脸长的不错,别掺合了,小心一会儿没脸见人。”一群人围了上来,为首的刀疤脸嚣张的提醒。

“那么多男人,欺负个女人,也好意思。”李盟撇撇嘴,不屑道。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脸长的好,不就是清秀了点嘛!男人长的清秀点,会死吗?会死吗?

“什么叫欺负个女人,你没见她有多嚣张,踩了我们大哥马子的脚,连个歉都不道,太不懂味了。”刀疤脸指了指不远处沙发里,偎在一起的男女。

“纪小姐,去道个歉。”李盟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女人交待道。聪明人要懂得见机行事,能屈能伸还是大丈夫呢!

“丫呸!道你妹呀道,要道你去道!”纪敏戳着他的后背骂咧道,“我根本就没有踩到她,她叫那大声反而吓到我了,要道歉也是她给我道歉!”事实本就如此,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几个人围了起来,紧接面前的男人就冲到她前面来了。她浑浑噩噩还以为上演了英雄救美的好戏,现在看来,来的分明是头大狗熊。

“你还狡辩,要不要跟我们去医院走一遭,我们大嫂的脚背现在都肿成馒头了。”刀疤脸神情激动,话音没落,摆出架势就想去抓人。

“有话好说。”李盟灵活的避开刀疤脸的手,嘴角带着刻意的微笑。

“去就去,谁怕谁呀!”纪敏还是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样子,根本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不怕那就不要躲在别人背后,跟狗熊有什么区别。”刚刚在偎在沙发里的女人,走上前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道。

“我哪里躲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躲了,我说大婶,你好歹讲讲道理,我明明没有踩到你,你却偏说我踩到你了,到底安的什么心呀!”纪敏天不怕地不怕的又从李盟身后探出头来,辩解道。

“大婶,你居然叫我大婶,好好好…我说你踩了,你就是踩了。”女人咯咯笑了起来,甚是得意的模样,“小刀,帮念姐姐好好收拾这个没轻没重的女人,表现好的话,念姐有赏!”

“能为念姐卖命,那里我小刀的福分,念姐您到一边好好歇着,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死丫头。”刀疤脸说完就开始挽袖子,身后的喽喽们跃跃欲试,也跟着他,开始做一样的动作。

“臭小子,现在让开还不晚。”刀疤脸对着李盟挥了挥拳头。

“你们若想动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李盟对着面前的人晃了晃食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伤了她,你们的下场只有一种,生不如死。”

围观的人多,却没有一个敢出来帮忙的。这地方,估计是某人转到实在不想转了,突然拐进来的,平日里肯定也没来过,所以属于人生地不熟的区域,今晚看来,有一场恶战!

“放你娘的狗P!”刀疤脸气极的一摆手,一群人像恶狼一样扑了过来。

李盟先是以一挡二,紧接着挡四,挡八,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围上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算他是散打冠军出身,可是,以寡敌众,只能速战速决,要不然,只能被耗死。

不过看现在的形势,估计没那么容易脱身,谁让他带着个没脑子的拖油瓶。

纪敏看着李盟身形由一开始的虎虎生风,慢慢变得有些晃荡,心里渐渐不安,掏出手机便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