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言洛。”

“言洛?!”徐缓缓万万没想到听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当下震惊脸,然后看向窗外,企图寻找他的身影,但自然不可能看到了。

徐靖看着她,“我已经打电话告诉高临了。”

藏了两年多的人突然出现大庭广众之下,徐缓缓又是诧异又是觉得不安,“他说什么了?”

“这个。”徐靖把拿在手里的纸条递给她。

徐缓缓看着纸条上的字,认出了是言洛的字迹,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徐靖没多说什么,站起身道:“把蛋糕打包了吧,我们打的过去。”

如今的情况只能这样,徐缓缓看着那色泽诱人的蛋糕吞了口口水,然后去拿了两个盒子小心的装了进去,又放进了一个纸袋子里,饮料是装在玻璃杯里的,自然没法带走,徐缓缓喝了两口,才跟着徐靖走出了蛋糕店。

徐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徐缓缓在他之后坐进了后座上,向司机报了地址之后,她偏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徐靖。

虽然对于言洛的来意他什么都没说,但徐缓缓能隐约猜到几分,这一次,言洛是来找徐靖的,不是她,这反而是让她最为担忧的,徐靖是因为她牵扯进来的,言洛到底说了什么她想不到,但绝对没有善意。

就昨天的情况,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去保护徐靖?甚至反而要被他保护,徐缓缓郁闷的低下头,言洛短时间内是很难抓到了,那她是不是应该练个跆拳道防身术什么的…

想了一路,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他们走到那栋楼的楼下,看到了停着的两辆警车,显然高临他们已经到了。

这是一个老式居民小区,没有电梯,他们走到了三楼,徐靖的手机响了,高临打来的。

门口已经被警戒线拦了起来,徐靖闻着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偏头对徐缓缓道:“你先在外面等着。”

徐缓缓乖乖的道:“哦。”

徐靖出示了证件后进入了这个房子,穿过客厅后看到了背对着他的高临,“队长。”

听到熟悉的声音,高临放下手机看着徐靖,“你来了。”说着又往他身后看去,没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徐顾问呢?”

徐靖接过手套戴上,“在外面。”

“那就好。”高临眉头紧皱着指着卫生间的方向,“尸体在浴室里。”

越接近卫生间,尸体的腐臭味就越重,现在天气的温度还很低,假如是夏天,温度上升,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没有看到尸体,徐靖已经对尸体的情况有了一定的预判,就腐臭味来说,在这种气候下,绝对不是放了几天就能产生的。

警员都面色不好的退了出来,徐靖拿着工具箱走了进去,视线扫过去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具尸体。

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浑身赤/裸着躺在了浴缸里,由于已经死亡很长时间,造成尸体的高度腐败,体内的腐浊气体使得腹部膨隆,他的身体膨胀得塞满了整个浴缸,就连脸部也已经肿胀,眼球外凸,嘴唇外翻,几乎已经很难辨认其生前的长相。

死者周围的水浑浊发黑,身上的斑块已经呈黑色。

高临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向里面,“尸体的情况怎么会这样?”

徐靖戴着手套的手检查着尸体腐化的情况,回答了高临的疑惑,“这是腐败巨人观,按照室内的温度还有湿度,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两周左右才会这种情况。”

这应该他们今年看到的腐败程度最严重的尸体了,“死因呢?”

徐靖将死者的头部轻轻抬起,给高临看了死者颈部的位置,“死者的颈部有很明显的指印的痕迹,暂时没有看到其他的外伤,应该是被人掐死,也就是机械窒息死亡。”

高临面色凝重的颔首道:“我知道了,这是言洛给的地址?”

“嗯。”

那死者的身份就要好好调查了,根据他的年龄,还有房间里的布置,高临推测死者可能就是当年买走那些孩子的人中的一个。

尸体这样的情况,搬运是不小的难度,他们在处理尸体的档口,高临走到了门外,看到了在门边上无聊踢着脚的徐缓缓。

高临叫了她一声,“徐顾问。”

听到叫她的声音,想事情的徐缓缓整个人一抖,回头看去,发现是高临,“高队长,死者是谁?”

“在房间里找到了他的证件,陶文远,52岁,里面有两间卧室,一间应该是死者居住,还有一间。”高临欲言又止,“徐顾问,你来看一下吧。”

“好。”徐缓缓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袋子,想了想让门口的警员帮忙拿一下。

走进房子时,高临站在了徐缓缓的左侧,挡住了她左边的视线,徐缓缓虽然看不到,但可以闻到慢慢加重的腐臭味,让她不由捏住了鼻子,“死了很久了?”

高临颔首道:“两周左右,尸体腐烂的情况很糟糕。”

徐缓缓拧着眉头点了点头,走过卫生间后,她回头向那看去,看到了背对着她的修长身影,她想所以徐靖之前才会让她等在门外的吧,毕竟她没见过多少尸体。

高临带着她到了那间小的卧室,只是站在门口,徐缓缓就明白了为什么高临当时欲言又止的表情了,门上拴着一条铁链还有一把铁锁,都已经有些生锈。

她马上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住,不,被囚禁在里面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独自走了进去,便看到了里面的布置,一个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电暖气就是里面所有的大件,书桌上没有电脑,只有几本书和一些文具,摆放的整整齐齐。

徐缓缓从里面抽出了一本,是小学的数学课本,书被保存的很好,封面干净完整,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爱护,她翻开了书面,第一页空白的位置,可以看到用铅笔写了名字后橡皮擦掉的痕迹,在下方,有一个名字。

一笔一划,非常生硬却写的格外认真。

一个女孩的名字,宋娇。

26、第一层地狱(12)

死者陶文远,户口簿上登记的婚姻情况是未婚,而且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信息,宋娇的名字并不在上面,也就是说她没有户口,结合着他们看到的种种,那么她身份就很明显了,她就是当年被许文涛他们卖了的女孩之一,而陶文远就是那些禽兽之一。

在采集完所有的物证之后,徐缓缓跟着高临他们回了局里,徐靖在法医室验尸,尸检的结果和初步的判断基本相同,陶文远是机械窒息死亡,而在他的皮肤里发现的一些残留的皮肤碎屑中提取的DNA,检验之后和在傅春梅指甲里的疑似嫌疑人的皮肤碎屑提取的DNA完全匹配,且为男性,而被囚禁在死者家中的宋娇,从她的牙刷中提取的DNA和在顾长贺女儿卧室里留下的血迹中提取的DNA完全匹配。

因此,刑侦队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是两人,一男一女,女孩的名字叫宋娇,应该都是当年被卖的孩子,为了给他们自己和同伴复仇。

徐靖给高临送去尸检报告后出了办公室往回走,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站在法医室门旁的徐缓缓,她抱着一个纸盒,低着头把鼻子凑过去在闻里面的味道。

徐靖徐徐走了过去,停在她的面前,似乎是感觉到他的靠近,徐缓缓抬起了头,一下子弯了嘴角,黑亮的眼眸里满是期待的目光,她一只手晃了晃纸盒,“吃蛋糕吗?”

那样的眼神没法拒绝,徐靖点了头。

徐缓缓跟着徐靖走近了法医室,她把纸袋放在桌上,然后把两个小蛋糕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还好路上被她护的好好的,蛋糕还是之前的样子,几乎没有一点破损。

她拿了其中一个放在了徐靖的面前,“这个口味是里面最不甜的。”她记得徐靖说过他不喜欢吃甜食,便问了店员让她推荐了里面甜度最低的。

说完之后,她低头把自己蛋糕的包装打开,拿出勺子大大的挖了一口,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蛋糕的甜香和奶香在自己的嘴里溢开,绵密的口感只是轻轻抿一抿就融化在唇齿之间。

没有马上吃第二口,徐缓缓眯着眼睛好好回味了一番,然后继续挖了一勺,往自己嘴里送。

徐靖拿着勺子的手并没有动,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徐缓缓的脸上,她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喜欢吃的人了,看着她吃东西时流露出的那种幸福感,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也会变好。

快吃了一半之后,徐缓缓抬起头才发现徐靖一口没动,“你怎么不吃呀?

她的嘴角还沾着被勺子弄上的奶油,却浑然不知,徐靖便伸出手指了指那里提醒她。

徐缓缓眨了眨眼睛,“嗯?”没明白。

徐靖微叹气,身体前倾手探向她的嘴角,可就在快要接近时,徐缓缓突然反应了过来,微一垂眸,伸出了舌头把奶油舔进了嘴里,她耐心的用舌尖舔了好几下,然后用手指抹了一下,手指上没有奶油,显然已经被她舔干净了。

徐靖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慢慢放了下来,看着她不经意做出的诱人动作,他眼眸微暗,喉结微动,直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徐靖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情.欲。

徐靖一时竟不敢抬头,只好用勺子挖了一点蛋糕,送进了嘴里,一股清甜在他的嘴里慢慢化开,不是很甜,也不会腻,唇齿留香。

就像是某个人,她并不浓烈,不是一眼的惊艳,却像细水一般徐徐流入他的心里,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占据了他心里所有的位置,没有一丝空缺,没有一丝膨胀,只是正正好好。

徐缓缓发现徐靖吃了一口,立马期待的问他:“好吃吗?”

徐靖清冷的眼眸染上了暖意,“好吃。”

而就在徐缓缓和徐靖吃蛋糕之时,刑侦队办公室里,周齐昌终于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队长,我好像找到小七的亲生父母了!”

高临满脸惊喜的走到了他旁边,“真的?”其他队员也是振奋的表情。

周齐昌颔首道:“她是五岁被亲生父母卖了,然而一个月之后,她的母亲应该是后悔了,想要找到孩子,估计已经找不到买孩子的傅春梅了,所以就报了警,然而线索太少,孩子没找到,她报警时提供了照片,我用程序对比了照片,就是小七!”

的确就是她,高临立马道:“她亲生父母现在的住址呢?”

周齐昌:“她母亲几年前因病去世了,他父亲再婚了,地址我发你手机了。”

“走!”

***

半夜,他孤身一人走进了小区,寒风刺骨,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穿过四排楼之后,他转进了一排楼,在第二栋楼前停下,他上了台阶,打开了楼下的大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吱啦的声响。

在他走上了四阶楼梯后,身后的门缓缓关上,他一步一步往上走,整栋楼里只有他有节奏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楼道里的灯因为年久反应已经不灵敏,他走上去时,没有一层的灯亮了。

他很快走到了四楼,站在了401室的门口,他把头贴向门,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一丝声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工具,伸进了锁孔里,他很耐心,不一会儿,只听到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把工具放进口袋里,慢慢拉开了门,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走了进去,反手合上了门。

房子里几近漆黑,他靠着月亮照进来的微弱光线往里走着,他走的并不慢,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他清楚这个房子的结构,知道卧室在什么位置。

他手里握着刀,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显然在熟睡中,这就是他的目标,那个狠心卖了小七的男人,他咬着牙,眼神尖锐透着狠色,他快步走到床边,对准他的头,挥出了他的刀。

灯在这个瞬间亮了,刺眼的强光让他眯了下眼睛,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个快速翻身起来的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不是他的目标,他知道他再也杀不了那个男人了。

“不许动!”

周围是警察,他被包围了,只是一秒,或者一秒都不到,他就做出了决定。

“人都是我杀的,我一个人杀的!”他向着冲向他的警察大喊着,手中的刀重重的割向了自己的脖颈,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刀划开。

血瞬间喷涌而出,他慢慢跪了下去,膝盖撞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刀随着手滑落到地上,他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就像是女孩身上白色的连衣裙,纯白干净,他咧开嘴笑了,但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血从他的嘴里不断冒了出来。

“呵…呵…”

肮脏的活了十九年,他早已感受不到什么是痛,被生下那天起命就不由他掌控,被抛弃,被践踏,被转卖,被当做玩物,没有一次他能自己做选择。

还好,还好他死的时候终于能自己做选择了,是他自己结束了生命,没有人会再打他了,也不会有人来强迫他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辈子,肮脏的他进不了天堂,那么他就去地狱好了,看着那些恶人在地狱受尽折磨。

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睁大着眼睛始终盯着那抹白色,直至视线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他就这么咧着嘴笑着离开了这个只给他带来无限痛苦和绝望的世界。

承担着两个人共同的伤与罪。

***

偏僻的路上,一个黑长直发的女孩站在路边,孤独的路灯站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宽大并不合她的尺寸,没有遮盖的手臂上满是各种痕迹,或深或浅,她的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也比她的脚大了很多。

如此寒冷的冬夜里,穿的如此单薄的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风挂起她的头发她的裙摆。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缓缓眨了下眼睛,终于踏出了一步,她伸出手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上,然后关上了门。

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从后视镜看着她的脸,开口道:“他不会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女孩的眼神里没有起一丝波澜,对此她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没有发动车,而是问她:“伤心吗?”

女孩平视着前方,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声音冷漠得刺骨,“我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意思。”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看着她的脸笑了起来,笑意直达那双浅色的眼眸。

“和我一样。”

27、动摇的徐缓缓

染上了他鲜血的外套内里用白色的线绣着一个名字——宋琪,然而周齐昌在系统里并没有找到他的信息,就像宋娇那样,他们自小被抛弃,被转卖,被当做了赚钱的工具,他们只有编号,没有人想过他们取名字,这应该是他们自己取的名字。

他把名字绣在衣服上,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当他死后,别人能知道他的名字,像是一种他曾经活在这世上的证明,不是一种工具玩物,而是一个有名字的人。

通过监控,他们找到了宋琪住的地方,一个阴暗发霉的地下室里,里面只有一个破旧的床垫和一些生活用品,在床垫下高临找到了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买卖孩子的记录,显然他是通过这个在找当年和他一起被贩卖的孩子,然而上面的线索太少,显然他只找到了宋娇。

地下室里并没有宋娇来过的痕迹,包括监控,从陶文远家中逃离之后,她就这么失踪了。

宋琪的自杀,许文涛的被捕看起来让这个死了四个罪人一个无辜女孩的案子告一段落,但其实还没结束,因为牵扯到这个非法交易的禽兽们还没有被找到,那些当年和宋琪一起的孩子们还没有被找到,他们或许已经死亡,或许还过着像之前宋娇过的生活,或许更糟糕。

自那天后,言洛之前那几天频繁的邮件便断了,徐缓缓也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开开讲座,观察徐靖,吃吃美食,写写小说。

又是一个周五,徐缓缓快中午时到了机场,接去国外旅游了足足快两个月的闺蜜顾清,等徐缓缓坐上了顾清的车,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其实我好像没有来的必要。”又不是她开车来接顾清,她也没驾照。

留着一头短发戴着耳钉的顾清帅气的打着方向盘,轻薄却精致的妆容,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疲惫之色,特别是她身上的着装简直和徐缓缓是生活在两个季节的人。

顾清闻言先打量了一下她臃肿的穿着,然后回道:“怎么没必要了?你不来我怎么去你家?”

徐缓缓指了指她车上的导航仪,“可以导航啊。”

顾清开动了车子驶出了停车库,歪着脑袋回了一句:“你不知道我路盲吗?”

“…”路盲还能在陌生的国外待了一个多月安全回来,徐缓缓还是很佩服的。

中午找了一家档次颇高的餐厅吃午饭,因为顾清对生活品质的要求颇高,口味也是一等一的挑剔,和上到鹅肝鱼子酱下到一碗泡面都能消化的徐缓缓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性格等其他方面也是一样,闺蜜有时候就是完全互补两个人,这一点在徐缓缓和顾清身上完美演绎。

这顿饭最后是徐缓缓付的钱,顾清原本不肯,在听了徐缓缓刚进账的出版稿费之后,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卡。

吃完了饭,在徐缓缓的指路下,顾清顺利开到了她住的小区,停好车,顾清把行李留在车里和徐缓缓坐电梯上了楼。

顾清其实之前来过徐缓缓家好多次,然而时隔了两个月再来时,她依旧对此充满了新鲜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才坐回沙发上。

说了两个小时在国外的经历之后,累了的顾清斜靠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正在写悬疑小说的徐缓缓,看着看着突然感慨了一下,“自从知道你稿费的金额之后,我感觉你每打一个字都是钱,满屏幕的钱啊。”

徐缓缓扭头看她,特别真诚的回了一句:“自从知道你身上衣服牌子的价格之后,我就感觉你浑身都穿着钱。”

“去!”

快到四点时,徐缓缓的手机响了,她偏头一看,居然是徐靖打来的。

徐缓缓接了起来,放在耳边,“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徐靖清冷的嗓音,“有尸体要进行尸检,我晚上会晚回来,你自己吃晚饭。”

“哦,好的呀。”顾清晚上要回去吃晚饭,那她一个人就去买泡面好了,毕竟好久没吃了。

然而下一秒,“你不会想吃泡面吧?”

“…”他是有读心术吗?被拆穿的徐缓缓尴尬的笑笑,“不吃。”

徐靖听到她的回答,嘴角隐隐扬起了一丝弧度,“那就好。”

徐缓缓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会给慢慢喂猫粮的!”

“嗯,就这样。”

“拜拜。”

然而徐靖并没有马上挂断,电话还在通话中,一秒后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问了一句:谁啊,然后徐缓缓回了一句:邻居,徐靖这才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塞入口袋,一抬头便看到了高临脸上的表情,“打给谁的?”

徐靖的眼神里还染着暖意,他垂眸绕过高临,“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