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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小黄你在哪里?我有危险,快回来救我

我一边笨拙的躲避那个虚的进攻,一边迈开八条腿向树林里飞奔,希望可以找到小黄。结果小黄没找到,倒是和另外两个虚撞个对面。

杀千刀的小黄,吃就吃了还给我剩些渣子身为虚母却被这几个连基力安都不是的下级虚吃掉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被追到无路可退,我背靠着一颗大树,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虚向我扑过来。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

我不想死啊,就算变成了虚那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就要我死有谁来问过我的意见吗?

如果这叫命运的话,为什么我就该这么倒霉

自从穿越以来心中压抑着的不满和怨气在这一刻爆发。我的身体似乎也响应了那股怒火,于是我华丽丽的爆了。

通俗的说就是我终于自行领悟了隐藏技能——吞噬。

胸口的洞洞就像变成了一个无敌洞,发出强烈的吸力,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虚惨叫着,挣扎着,还是一点一点的化为金色的光点,被一滴不漏的吸进我的身体。这种满足感和愉悦感,是以前吸风也好吃灵魂也罢完全不能比较的。我觉得现在全身像刚充完电,简直有自信可以打平一座山而且刚才那些担忧啊,愤怒啊,不安啊,全部没有了,我的心里充满了平静。一定要给个比喻的话,就是那种吃饱喝足后只想睡觉的感觉。

看来我果然是虚啊,一定要吞噬过后才觉得满足吗?

我默默的举起手,心里想着回去回去,一个小小的黑色旋涡在我指间绽开,我默然将那个通口扩大到整个身体能穿过的大小——没有做过但我就是知道,这就是虚的本能吗?

就算是要吞噬灵魂,我还是想活下去啊

大不了我从今只吃虚好了。

我想活下去。

第四章

自从去过现世一次后,我就再也不想去。因为那只会让我意识到,如今的自己,早就不再是人类。

发誓不吃人的灵魂,为了能吃饱肚子,我特别开了一个通道不关,也许是这里空气里的能量非常美味,真的不时有几只虚顺着通道爬进来,我一般会吃掉一个,剩下的就放养。

小黄自从那一次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去找过它。说实话,现在想到它我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是我可以肯定它一定经常来往于两个世界之间,证据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在这边世界里,虚越来越多了。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一只从我眼前爬过。

而我吞噬虚的技能也在不断进化,最开始一定要近距离接触,后来只要远远站着深吸一口气。我的形态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几次变化,八条腿慢慢退化成了两条腿,蝎子的下半身也只剩下了一根尾巴。胸口的洞洞更是小到几乎消失不见,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上半身什么都没有,下半身——也什么都没有。

按理说我曾经下过蛋很有可能是母的,然而我自行【吡——】出除了小黄,生物学告诉我好像母的没这功能,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人?哦不,变成虚就够崩溃还给我来雌雄同体这一套,虽然我很喜欢玩鬼畜眼镜也不代表我就喜欢自 攻 自 受这个空间的虚——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在我最后一次进化之后,数量就在呈几何倍增长。到处都可以看见互相撕咬吞噬的虚。在这个空间,死去的那些尸体不会消失而是慢慢的沙化。当我偶然看见那白色的细沙散落一地时,我明白了,这里就是虚圈,是还没有进化完全的虚圈。想起漫画里面看到沙漠一样的地面,那到底是累计了多少万年才形成的哟。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个存在,反正在这个未成熟的虚圈,几乎没有虚敢靠近我,当我想要吞噬的时候,只要随便找一只虚,它就会被震住一样呆在原地,任由我一口气将它吸入体内。难道说我果然就是虚母,神一样的存在?就算是这样那也就是个反派的命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起来,到底时间又过了多久?我又吞噬了多少只虚?已经都不清楚了。有一天我想去调整一下一直打开通道的大小,结果不小心被吸了进去,等我艰难的从里面爬出来,居然看见了黑色外体,白色长鼻子面具的基力安,心中那叫一个感动啊估计我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虚圈又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原本想过去看看,结果那家伙体积很大动作到很快,想来现在基力安的数量肯定很少,我决心要好好保护它们要是那天进化出了亚丘卡斯,我不就有可以说话的对象了?

这样一想我顿时全身是干劲,总算是找到了虚生目标。要知道作为一只有思想有道德的虚,每天——在这里也没有时间概念——除了发呆就是吞噬,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现在眼前出现了养成游戏,怎么叫我不泪流满面。

至于什么罪恶感,空虚感,不安感……我倒是很想表达一下自己对于创造了虚的诞生很愧疚每天都会有灵魂因为我的缘故被吞噬堕落悔恨不已,问题是这里除了虚之外啥都没有,我去忏悔给谁听?所谓的道德和良知,在面临想要生存的欲 望时,显得多么脆弱不堪一击。人类的本性果然是丑陋得可以——啊,又忘记自己早就不是人类了。

那么,作为一只虚吞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不需要内疚哈哈哈。更何况我还只吃虚呢完全是在帮助死神减轻负担,尸魂界应该给我颁发奖状才对。

我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想要会下去不发疯,就得适当的装傻,做人,哦不,作虚还是别想太多比较幸福。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才能让这些大虚小虚进化成基力安,再让基力安进化成亚丘卡斯?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原著,按照那个神棍的说法,总之就是要它们不停的互相吞噬就对了,当吞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质变, 。

好吧,我看着那个一座小山似的基力安,混蛋居然比我高这么多怎么才能把他们赶到一起乖乖互相吞噬啊用我的王八之气么——口胡除了偶尔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灵压劳资哪来什么见鬼的气场郁闷看天。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玩地下城守护者时候的画面,嗯,很有参考价值,我是不是应该建设点房间啥的把要升级的怪物丢进去自行进化?我就不信把你们全部关在一起还不窝里反吞啊吞啊总能吞出个亚丘卡斯那怎么才能建设房间?抓几只大虚来拆开搭帐篷?用我的尾巴想那也不可能。

于是我努力回忆原著希望可以找到点线索,突然想起既然尸魂界的一切建筑都是由灵子构成,虚圈应该也一样吧于是选择了一个没有虚的地方,伸出手来努力调动身上的能量——专业的话叫灵力——企图凭空创造出个山洞啥的。这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唯心思想做起来实在是太二了我觉得双手平举嘴里念念有词的自己整个就一神棍。努力了半天什么也没出现,我放下举酸的手郁闷不已。

你说都是反派咋区别就这么大呢?人家蓝叔随随便便就弄了个虚夜宫出来,身为虚母的我想挖个洞都不行一怒之下我把聚集在双手的灵力随便往远方一丢,随着一道银色闪光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地面一阵颤抖,我差点以为地震了。

等一下,我刚才干了什么?

妈妈,我会放虚闪了我终于有第二个技能了,哈哈哈哈——个屁呀被自己震得耳朵翁翁作响也顾不上,我连滚带爬的向那个还在冒烟的地方跑去,要是把虚圈轰个对穿就糟了小心翼翼的走到那里一看好、好深的洞……

我果然是虚母啊力量真是一级棒双手叉腰哈哈哈的笑了几声我忽的一击掌,这不就是现成的升级房间吗?我就不信那些基力安能从里面爬出来。

兴致勃勃的我立马又轰了几个洞出来,在运用灵力时我发现,只要把身体里流窜的能量保持在双脚我就能如同瞬间移动般跑得飞快,保持在头部就能看见很远处晃动的那些虚影。这些看来都是身体的本能,如此一来,做虚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嘛,至少现在我体会到了做超人的快感。

于是我就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飞驰在一望无边的茫茫大地,把路上能找到的大虚小虚全部用虚闪逼在一起,硬是把他们全部逼得跳坑了,说实话看着基力安像一根木头似的栽进坑挺有喜感。

我一改以前懒散的习惯,不停的把虚丢进那几个洞里,天知道我到底扔了多少虚进去,反正站在洞边隐约可以听见下面传来的嘶吼。我干脆哪里也不去,就守在那几个洞旁边,盼望着能有热腾腾的亚丘卡斯出炉。

按照我丢虚进去的速度,那几个坑早就该被填满了,可是无论怎么丢,还是看起来深不可测,我只能安慰自己说是好现象,一定是进化了。也想过下去看看,可是我害怕万一下去也被吞了怎么办?所以还是牢牢实实的守着吧。

一天我正在打瞌睡,突然一个激灵惊醒,本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变化。张开眼睛一看,离我最远的那个深坑竟隐隐有强烈的灵压透出,我兴奋的跳起来,难道亚丘卡斯要出炉了那股灵压越来越强,终于,随着一声嘶吼,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夹杂着剧烈的呼啸声从坑里蹦出来,我定睛一看顿时大失所望,这完全是一条鳄鱼嘛,真是不美型。

至少从体积来看,这应该是亚丘卡斯,我正想过去和它打个招呼,它爬在地上,黄色的眼睛透过怪异的面具狠狠看着我,一副想发起进攻又很犹豫的样子。

哎呀我忘了,就算是亚丘卡斯它的本能也是吞噬啊,我在它眼里一定美味得不得了还没等我说个“不好”那条鳄鱼就凶狠的朝我扑上来。我本能的一转身闪出几百米远,它紧紧的追上来,我们就这样展开了一场追逐战。我是边跑边郁闷,为毛人家一进化就会使用瞬间移动,劳资还要苦苦练习才勉强能一次转移个几百米?居然连新生的亚丘卡斯都比不上我真是无脸面对人民啊本来还顾念着同胞身份不想下狠手,结果人家跟本不领情,一个不小心我的头差点被咬下来,我大怒,把灵力灌注于双手一把卡住了它的尾巴,再一用力,它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发动被动技能——所以,它就这样被我给化成几道灵子给不小心吞了……

白做工了

不过这个深坑培育法,我看行

我丢开沮丧,幻想着就此发展出繁荣的虚圈,心情大好。

第五章

现在我很后悔,你说大学时候我读中文干什么?早知道有这一天,我应该选读畜牧专业兼修兽医才对,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此恨绵绵无绝期。

看着地上被我拆得乱七八糟的残骸,仰天长啸,谁能告诉我虚的身体构造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成功作出了亚丘卡斯之后,我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了虚圈的养殖业中。比起喂鸡喂鸭繁殖虚真是简单多了,只需要快乐的把找到的虚赶到一起,再看着它们在我的威逼下一个个跳坑。不需投食,不用清洁,更不要每天带出去散步啥的,想象着未来的美好光景,我简直是乐开了花。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眼看着这边的虚都被我抓得七七八八,可是融合出来的全部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虚,什么三个头五只手都是小意思,有一些诡异得连长过蝎子王身体的我看了都想吐。怎么说呢,就像是把几只虚捏烂了又重新团成一堆,还在不停的流出恶心的液体,我直接一脚踹飞,连看都不想看。

这些失败的虚一冒出来就凶狠的攻击我,虽然我只要动动手指它们就被吸收了,但是天天吃得太饱对身体很不好,我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总觉得好像长胖了点。

为了研究失败的原因,我本着大无畏的精神把它们全部拆来来仔细观察,结果也没看出个。看着一地的脑袋大腿,我觉得自己就是恐怖片里面走火入魔的科学怪人。回想起以前看国 产鬼片都要闭眼,不得不感叹环境改造人类,实事创造英雄。

——唉,怎么老是忘记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这边的养殖还没搞出成就,更残酷的现实来了:我发现虚圈已经没多少像样的虚了。

本来这个还在发展中的虚圈就没有多少大虚,被我天天丢进去做实验,现在剩下的都是那种看到我吓得连跑都不会的单薄虚,看着他们那小身板儿,本虚母还不忍心下手。

我很痛苦,这种情况就如同玩游戏练锻造技能,玩得正嗨皮却发现材料没了,怎叫一个郁闷。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弄更多更好的虚回来,为了建设强大繁荣的虚圈,繁殖大业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以后要是有死神跑来一看,堂堂虚圈居然连亚丘卡斯都没有几只岂不是很丢脸?

——话说我的思维似乎越来越了。

要我去吞噬人类的灵魂那时肯定不干的,那唯一的方法只有从现世抓了。我站在那个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的黑色漩涡前,猜测着也许这就是所谓黑腔.版本。自从上次去了现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那边的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我跑出去看到摩天大楼会不会喜极而泣?

算了,多想无益,还是速去速回。免得时间拖太久,等我回来要是发现蓝叔已经入住虚圈绝对会崩溃的。我甩甩头,一个猛子扎进了黑腔.版本。

在里面摸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亲切的光亮,比起上次蝎子王造型,如今的我好多了,除了身后那条尾巴,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的你见过大白天裸 奔的正常人吗一看我那坦荡荡的胸口,悲催的发现在虚圈裸 奔惯了完全忘记没有穿衣服。看来这次还得顺手弄几件衣服回去。啊,既然要找衣服,干脆再带点零食什么的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了我是来春游的么我还是快点办正事要紧

咬咬牙,我硬着头皮从黑腔.版本里面钻出来,那小风嗖嗖吹到光 溜溜的身上,虽说不冷,感觉可真奇怪啊。我四处看了看,小心的把身上的灵压压抑到最低,就算我在虚圈都横着走,在没搞清楚现世是个什么情况的前提下,低调点总没有坏处,小心驶得万年船。

看样子这里是个树林,真是讨厌的地方,让我不知不觉回想起了上次的回忆。光脚踩在地上,小草挠着脚心还真有点痒痒。我转身把黑腔.弄得更大,深吸一口气,正想仔细找找哪里有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噗通”一声,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简直就是乌鸦嘴啊乌鸦嘴,那几个提着刀从草丛里面钻出来的不是死神是毛?劳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还没动手就遇到灾星了,真是倒霉那几个死神看到我愣了一下,还有一个小少年红着脸转过头,哦,对了,我是光的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里有很强烈的灵力波动,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大概是领头的中年死神厉声喝到。

“前辈,那个,到底是什么,不像是人,但是也没有虚的味道……”另一个死神犹豫的说。

哼哼,哥们儿几个没见过人形虚吧?今天就要你们开开眼。被几个大男人死死盯着即使脸皮再厚我也有点恼怒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可被人看光光总不见得是件愉快的事。于是我摆了摆一直藏在身后的尾巴,低低的嚎叫一声。

几个死神一脸看见恐龙的表情连连后退:“是虚,那是虚”

“不、不可能为什么会有人形的虚”领头的中年男人难以置信的说。

嘿嘿嘿嘿,因为我是虚的祖宗啊笨蛋果然,我们伟大领袖毛主 席说得对,与人斗,其乐无穷。看他们的神情多惊恐呀,比起那些只知道趴地嚎叫的虚有趣多了。我得意的叫了一声,慢慢向他们走去,难怪蓝叔要做反派,当坏人的感觉真是爽~~

看着那几个倒霉鬼在我的灵压下发抖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我,正想说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今天虚子我只想抓几个大虚回去发展养殖,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一股寒气突然向我的脑后袭来,我忽的一转身滑开,只见一个穿着队长羽织的老头拿着斩魄刀正向我劈过来。

“队长志波队长”几个死神像看见就行一样叫起来。

啥?志波队长?我盯着那老头,疑问脱口而出:“你认识海燕吗?”

“说话了虚会说话”那几个死神又鬼叫鬼叫起来。

切,说话算什么,我还会唱歌呢,小心我唱个死神主题曲来吓死你们。我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一看就是些没见识的,没见过高级虚。

老头也不理我,提着刀就攻过来,我急忙躲闪着还是有几次差点被砍中,完全借着天生的响转躲开,心下恼怒,这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啊连姓志波的队长都有了,摸不准还是海燕的祖先啥的。和老头熟练的刀法一比,我完全就是个半吊子什么白打刀术都不知道,全凭速度来躲闪,一时间狼狈之极。

“喂喂喂,我又没有伤害你们,干什么对我下狠手”又一次躲过差点砍中手臂的攻击,我气急败坏的大喊。

老头哼了一声,我看见他的手指比划几下,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一股无形的大力缚住我的全身,我没站稳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我连缚道都使出来,这不明摆着欺负我不会鬼道吗劳资堂堂瓦级大虚,好心好意想为你们排忧解难捉点虚回去,又看你是个老人家不好意思动手,真是水仙不开花当我装蒜我大怒,一时间压抑的灵压大开,激荡的气流吹得那几个死神连连后退,眼睛都睁不开。用力一挣,束缚住我的力量被轻易崩开,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尾巴似乎是在回应我的心情,在身后抽的“嗖嗖”直响。

那个一只死拉着脸鼻孔看人的老头终于有了惊讶的表情:“不可能,居然能挣开老夫的鬼道——你一定不是虚——”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虚”我冷笑着说,这种目中无人劳资最高的语气让我很火大。作为一个穿越前土生土长的天 朝人民,被区人看遍的滋味真是极其不爽随手一挥,我放出一个小型虚闪,打碎了不远处的一颗两人多高的大石。示威的瞪了他们几眼,我转身想要离开。虽然很生气,我也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哼,就让你们回去报告发现了新品种,吓死四十六室那群傻老头刚刚转开半步,又是一道冷风袭来,死老头你有完没完啊我恼怒的用尾巴把他抽飞,老头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大喝一声:“奔流吧怒川”

瞬间两道亮的让我睁不开眼的刀光分别从上下两方向我呼啸而来,我低头躲过上面却无法顾及下面,被硬生生砍到了右脚,发出一声闷响。虽然连皮也没破,但还是很痛啊我气坏了,轻轻往下一蹲,借着后座力弹跳起来,在半空中踹开了又飞过来的两把刀,一脚把那老头踩翻在地。

看着他被我踩的几乎翻白眼的样子,总算是出了口气。身后叮叮两声,那两把刀落在地上。

“下次见到给我躲远点。”我又用力踩了他一下,算了,今天出行不利,还是回去吧。

“冰结海啸——”缓过气的老头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气,从那干瘪的嘴唇里低低吐出几个字,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只见一截雪亮的刀尖从那里透出来。

“队长使出卍解了”

一股强烈得无法控制的愤怒忽的直冲大脑,我的全身都在发抖,胸口被扎个对穿的剧痛瞬间让我只想立刻立刻撕裂所有见到的一切,我需要见血,我疯狂的想要杀戮,不然这股愤怒就要刺穿我的皮肤,破体而出“卍解你个毛”我尖啸着一把抓住那把刀从胸口拔出,用力掰成两截丢到地上,死死扣住老头的喉咙,随着老头的惨叫,我听到了从他体内传出沸腾般的声音,他的眼睛鼻子都涌出血来,最多不超过秒,他就这样在我手中慢慢消失,只剩下一堆衣服。

“啊啊啊啊啊——”那几个死神发出尖叫四散而去,完全是无意识的一挥手,我就像练过吸星大法似的,他们惨叫着被无形的吸力拖回来,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痕,慢慢的,惨叫停止了,地上又多了几堆衣服。

我呆呆的占了很久,目光触及还抓在手上的羽织,这才如梦初醒的丢开,急促的呼吸着。

我、我吃了人吗?

第六章

记得看小说,男主因为大脑移植了杀人犯的一片脑干,慢慢从老实人变成暴躁的精神分裂患者。当时我还不相信,认为这就是伪 科学。现在看来,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还真是句大实话。

虚是什么?官方说法那是丢失了心的灵魂。

我一直很淡定的相信自己虽然躯体改变,然而内心依旧是属于人类。可是残酷的现实血淋淋的告诉我,在本能面前,自以为“不伤害人类”的誓言还没有一张纸坚韧。我看着一地散乱的衣服想着。

以前我想得很简单,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类,也不会吞噬人类的灵魂,我会乖乖待在虚圈不出来,剧情啊,死神啊,都和我无关。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世界,何必要没事瞎掺和平白惹来一身骚?

口口声声的说已经认命安心要当好一只虚,回家的念头原来我从没有放弃。

现在呢?因为吞掉了死神的灵魂,体内的力量简直是在欣喜的咆哮,无言的告诉我,不要再痴心妄想变回人类——人类是不会在吃掉同类时充满类似吸 毒的快感,也不会饥渴而贪婪的想要更多。

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声的断掉了。我嘿嘿的笑起来,身体无力的滑落到地上。眼睛酸涩胀痛,可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是吧,很好,我可以确定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存在神,那么它绝对看我很不顺眼。不过没关系,我决定从现在起也看它不顺眼。

我不会发疯也不会想着要去自杀什么的,我是坚强的一代虚母我偏要快快活活的活下去不就是吃了几个死神嘛,话说从前小黄也不知给我吃了多少人类灵魂,相比而言算什么?想要看着我痛苦大叫: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或者是“不,我不相信,我不是这样的门儿都没有看了这么多黑暗题材的小说漫画,我的灵魂早就不是那些脆弱玻璃心的玛丽们可以想象的强韧想当年劳资可是一边织毛衣一边看德州电 锯杀 人狂,吃着牛排侃群尸玩过界的超级强人心里响起了某种坚持破碎的声音,我知道现在是在破罐破摔,但是我不会承认的还是那句老话,少想点事情会过得比较幸福。

反正我是没有心的虚,吃人是天生的本能,对食物不需要内疚——话说你看见过哪个人类为自己吃掉的鸡鸭牛羊怀有罪恶感的?我邪恶的想着,心底深处仿佛也在低低赞同,引起了一阵力量的颤栗。

于是我镇定的俯下身来,把那个老头的羽织淡定的穿在身上,总算是结束了裸 奔生涯。哟,还是番队的队长,这样说来,以后即使是蓝叔也得尊称我一声虚姐才是。好歹也是志波家的老祖宗,我向着地上拜了两拜,顺手捡起落在一边的斩魄刀——没了主人也就是一把浅打,不过拿着回去切切虚也好。

我快速的收拾好犯罪现场——感谢,感谢,感谢,拜你们所赐,我这个从小与犯罪无缘的良民也知道怎么销毁证物。没有忘记原本的目的,我把扩大的黑腔外覆盖了一层自己的灵力以确保不会被发现,在把那几个死神的衣服放在黑腔前面,希望这些残存的灵压可以帮我吸引点虚到老窝去吧。

我栓好衣带,纵身跳进了黑腔——开玩笑,一个队长的灵压就这样消失不见还能指望其他死神不发现么?既然下定决心要做好本职工作,就不能被死神发现我还是赶紧的回去先搞好养殖,给自己培养点炮灰打手啥的才是正经。没有抓到虚下次还有机会最后一眼留恋的看了看蓝天白云,我毅然不再回头。

又在黑腔里面痛苦的摸索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出口。刚刚一落地我就想咆哮——话说这两边的时间差到底有多悬殊啊喂知不知道我才遭受了心灵的打击现在很脆弱急需一个熟悉的地方舔舐伤口,这样突然改变环境设定又不打招呼是极其不道德的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是茫然一片的空间,现在居然有了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幽幽的光塞在覆盖着薄薄白色沙粒的地面上,遥遥的望去,远处居然还有疑似山崖的物体。我才下决心要做一只服从本能的虚,这里就迫不及待的重新装修了吗?多么唯心的世界哟我抓抓头,走在既陌生的世界里。空气里传来熟悉的灵子波动,还能隐约听到大虚的嚎叫,从心里居然升起一丝亲切感,我果然是崩坏了,吗?

正当我感概万千虚圈终于初具雏形,两股汹涌的灵压急速的向我靠近。我警惕的一回头,一道绿色的虚闪就冲着脸打过来。随后两个看不出是什么原型的虚向我扑过来,还发出些不明原因的尖啸。

……

还真是热烈的欢迎。

我一边后退一边打量这那两个虚,嗯,体积小速度快,虽然没有我发育得完美不过也勉强有几分动物的影子——莫非作为虚圈升级的配套设施,亚丘卡斯终于孕育产生了?

我用那把斩魄刀格开一只爪子又踢开另一根抽过来的尾巴,开口问:“你们会说话吗?”

回答我的是一阵嚎叫和更猛烈的进 攻。

郁闷,咱又没练过强迫我去和那两个野兽派近身肉搏是很不道德的。之所以现在还可以悠哉悠哉的和它们缠斗,我想大概这就是等级差异,在我的眼中它们的动作慢得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重放,闭着眼睛都可以闪过。什么素质,连那个志波老头都比不上回家砍号重新练过再来我兴趣索然的两脚把它们踢飞了。

我的深坑养殖怎么样了啊?想到这个问题我赶紧在周围找,结果发现当时轰出来的几个深坑现在已经变成完全的地下窑洞,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基力安晃来晃去。一阵鸡皮疙瘩我赶紧从里面爬出来,心情真坏。

你说当时我天天守着连个屁也没有,结果就离开一会儿连大虚之森这种高级升级房间都自行发展出来,岂不是在说我很无能?

算了算了,历史告诉我们,不要试图干涉自然的正常进化。我还是去到处溜达溜达熟悉下环境好了。

于是我就身穿队长羽织腰挂斩魄刀大模大样的在虚圈散起步来。心中有一种”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虚的历史一大步“的自豪感。

多转了几圈,发现现在这里乱七八糟的虚还真不少,从它们对我的反映就可以看出等级如何。那种明显怕得要死动都不敢动的绝对是都没有的炮灰;激动的冲上来想吞掉我的评估为左右,犹豫着观察一阵最后还是无法抵御诱惑的,就给个,偶尔会遇到那种比较接近正常动物形体的虚,它们会远远望着我一直尾随但是绝对不接近,只是在我和那些炮灰打斗时等待破绽——不错不错,已经有自我意识和战略思想,有前途,就大方的给个吧在晃荡了很久之后我终于提到了铁板,在一个山崖附近我遇到了一只螃蟹状亚丘卡斯的猛烈攻击。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吞噬了多少同类灵压强得离谱,居然让我都有点头痛,再加上人家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打斗经验丰富,不像我这个全靠天生优势打混的半吊子,一时间我们在地上滚成一团乱抓乱咬,把地面撞出了陨石状的超级大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才把那只死螃蟹的两个钳子卸下来,但是也付出了惨痛代价——我的尾巴被它咬掉了我的尾巴啊那非常好用的尾巴啊华丽丽的蝎子王形象呀我被痛的嗷嗷直叫,再次爆发,一脚踏着它的肚子一手抓住一条腿狠狠的把它撕成了两半。摸着屁 股,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还是觉得不解气,把它吃掉才稍微弥补了失去尾巴的痛苦。

刚刚吸收的能量似乎感应到我的不甘,觉得尾椎处一阵发热,伸手一模,一根手指粗细的新尾巴就这么长了出来。我掀开衣服把那根尾巴拉出来看了看,一阵无语。

这根金色的鞭子状的玩意儿和我以前华丽的蝎尾除了尾巴梢那个毒刺的倒钩之外有哪点像了哟挥动着感受下身体的新部件,好吧,接近米的长度还是比那个蝎子尾巴轻多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把尾巴当椅子坐。我突发奇想的把尾巴盘成一团贴在腰上,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可以隐藏起来搞偷袭,实在是杀 人放 火居家旅行必备利器。

捡起掉在一边我的蝎子尾巴,叹口气,吃掉?太恶心。埋掉?太无聊。正在我苦苦思考怎么处理这根前尾巴时,听到一边被我刚才搏斗击碎的大石后面传来轻轻的呼吸声,于是好奇的踢开石头,一只长耳朵的虚缩在后面直发抖。

看看它单薄得风一吹就会飘走的小身板,还有被咬断的半截大腿,可能是刚才那只亚丘卡斯的猎物,看到我才逃过一劫吧。想想自己的尾巴,我一时怜悯之心大起。随手把手上的尾巴丢给它。

“我们也算是有缘,送个礼物给你,争取早点进化保住小命吧。”

那只虚抬头看了我一眼,因为脸上的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耸肩离开,连基力安都不是的普通炮灰,还能指望有什么自我意识吗?

第七章

如今我的生活大致可以总结为以下循环:

散步,遇到虚,开打,吞噬,继续散步。

真、真的很无聊要不是看在可以通过不同斗殴提升肉搏技能,也许我会重操旧业开始发展养殖业。连那个没良心的小黄我都有点想念,不知道现在它在哪里有没有成长为一条健康漂亮的蛇啊……

到底小黄是不是蛇我都没弄明白,至于当初为什么它一去不复返,我还真是不想知道。很早开始就隐隐约约的感到,小黄能够感应到我的真实想法,当时目睹它吃掉死神大受冲击,我的确是产生了厌恶和害怕的感情。

呵呵,我暗自苦笑。如果小黄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离开,那么现在吃死神比它吃得更干净的我,还有何理由去指责它?要是小黄能够感受到我的思念就太好了。虽然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悄无声息,然而我却比以前更寂寞。

能不寂寞吗?那些大大小小的虚们,不是来找我干架就是埋伏在一边等着分享一点被我干掉后大虚的残渣。亚丘卡斯倒是遇到了好几只,可惜要么直接逃走要么被我殴打到半死,没有机会交流。

我想有个人说话啊我不想再一个人傻傻望天唱歌再这样下去我会跑到现世去抓人回来陪我打麻将的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上苍,但也有可能是怕我真的暴走到人间,于是随便乱走的我,捡到一只半死的亚丘卡斯。

这是一只外表有点像狼的亚丘卡斯,从它身边的尸骸推断,可能是和其他同类厮杀之后不支倒地。我好奇的蹲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长得比较能见人的亚丘卡斯耶于是用腰间的浅打戳戳肚子,它微微动了下,但是眼睛还是闭着没有睁开。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就当是保护稀有动物好了。所以我慷慨的伸手摸上它的头,输送了一点灵力给它——不多,只够它站起来,开玩笑,这一段时间亚丘卡斯对于进化的追求我可是认识得非常透彻,万一它立马给我一口,看那嘴白森森的牙齿,我的手臂估计就要和身体说拜拜了。

它动了一下,慢慢张开眼睛,棕色的眼珠警惕的盯着我,喉咙里面发出低低的咆哮声。看来很聪明嘛,为了吸引那些傻虚来扑我,我都努力把身上的灵压降低到最小,这样也可以察觉到危险,智商挺高我温柔的问:“小狼啊,你会说话吗?”

它试图站起来,被咬断的后腿在地上拖呀拖,即使知道虚自我修复功能很强,回忆起我断掉的前尾巴,我还是打了个哆嗦。

“你别乱动,我不会吃你。”

说着这句话我很想笑,明明它是一只狼我是个人的造型,为毛是人安慰狼别害怕?这个世界果然不正常到了极点,我瞬间联想到了国 产动画片……

“别怕啦,你看是我治好你的,没其他意思,我就是太无聊了,想找个对象说说话而已。”我继续用幼儿园阿姨哄小朋友的口气说,为了表示诚意还特地伸出一只手放在它嘴前面。结果人家直接闭上眼睛不予理睬。

有性格我喜欢加十分

心痒痒的打量着全身都被白色骨质覆盖的小狼虚,我好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了。小样儿,我今天非让你乖乖开口说话不可。于是我不顾它的抵抗,用抱小猫的姿势把它扛起来放肩上——如今我真是力大无穷和这个进化后的身体完全不相称。

“嘿嘿嘿嘿,女王我看上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虚,乖乖跟着我混吧”

我得意洋洋的宣布,它还在用力挣扎,我干脆用尾巴把它的两条后腿绑住,恶狠狠的说:“不听话就把你的面具扯掉”

它果然不动了,嗯,很识时务,再加十分

好久没有遇到可以沟通的对象我简直兴奋得要死,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从它的进化过程一直问到有没有交女朋友,也不在乎它回答不回答。终于,在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小狼虚被我的喋喋不休彻底烦到,用很低沉的声音问:“你是什么东西?”

我差点喜极而泣,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变得好美丽“你是什么。”看我表情扭曲嘴里念念有词,它又问了一遍。

嗯,该怎么回答它呢?我想了想,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其实啊,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妈妈呀”

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想开个玩笑活跃下生疏的气氛,没想到那只看似很酷还自带大叔嗓的狼虚居然犹豫了不超过三秒,用很淡定的口气叫道:“妈妈。”

啥?

我呆若木鸡,连什么时候尾巴松开把它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你傻的啊我说是你 妈你就真相信,你在耍我对不对”反应过来我暴跳如雷真想一个虚闪轰了它,没想到呀没想到,连虚圈都有腹黑,这个世界没救了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小狼虚很淡定的说:“从见到你就有异样的感觉,很可怕似乎随时要被吞噬掉,可是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你——妈妈是什么,你的名字吗?”

我跪地,堂堂长得如此威武的亚丘卡斯居然如此单纯,为毛我突然有教坏小孩子的内疚?不可能我是没有心的大虚内疚感什么的都是错觉转念一想,人家也没叫错,所有的虚都是因我而生我就是当之无愧的虚母——就是不知你是我第几代后人也许该叫曾祖奶奶也说不定。

“你的名字是妈妈?”

面具下凶恶的棕色眼睛定定注视着我,错觉肯定是错觉,我不会被这种眼神打动的就算你全身都散发出我很孤寂终于找到亲人的气息也没有用我有预感不可以和眼前这只虚扯上关系于是我冲它摆摆手说:“就此别过,永不再见。”

它试图站起来,未果,断掉的腿还没有长好它也不在乎,硬是撑起半个身子,慢慢的爬向我:“你叫妈妈?”

啊啊啊啊你是一只亚丘卡斯不可以这么楚楚动人充满萌的要素这是犯规的我欲哭无泪的停下步子走回来,那一闪而过欣喜的眼神是什么,你的尾巴轻轻的摇什么不许装可爱来勾 引我劳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不会上当的我叹口气抱住它的身子:“对啦对啦,我就是你的妈专门回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

“真的吗?”

喂刚开始你那副酷到不得了的死样子跑哪里去了话说我们体形相差如此悬殊这种鬼话你也信它默默的注视着我给它修复伤口,用很寂寞的口气说:“我一直很孤独,觉得没有生存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