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稍稍离开了君博,唐睿扫向了岸边,因为距离远了,又是黑夜,那三名保镖应该看不清楚他此刻正在染指他们的少爷。

想到这里,唐睿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唐睿,立即拿开你的手!我警告,严肃地警告你!”君博咬牙再一次低吼着。

谁知唐睿的脸凑得更近了,几近贴着他的脸了。那灼灼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慌了起来,这种心慌是他第一次产生。他的低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得有点儿软弱了。

一向淡漠,倨傲的君博,此刻就像小白兔一样,落在了唐睿这头大灰狼的手里,命运难测。

“你在害怕。”唐睿的脸,慢慢地贴上了君博的脸,肌肤相触,唐睿更加感受到君博的光滑,那,根本就不该是男人该有的光滑。

“我…”

“我们都是男人,你在害怕什么呀?”唐睿捉紧君博双手,他的手有力而厚实,更宽大,而君博的手,修长,纤细,柔软,似无骨。

这,是男人的手吗?

此刻,唐睿已经有五十分确定君博是女人。

不过,他不急,他慢慢来,一步一步地逼着君博在他面前露出女儿身。

“我们都是男人,你现在这样,像什么?难不成你是同性恋!”君博低吼着,这该死的家伙,存心的!故意的!

“不,我只是觉得你像女人,把你当成了女人。”唐睿的脸磨蹭着君博的脸,更厉害了。

他慢慢地调正了脸部,唇距离君博的红唇仅一寸之距了。

当他的视线落在那红唇之上时,眸光变得更深更沉了。

好红的唇呀,应该也很柔软吧?

小小而嫣红,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唇呀。

视线再下滑,滑到了君博的脖子上,黑色的眸子更加发亮了,那纤细白净没有喉结的脖子,会是男人的脖子吗?

男人有喉结,女人没有,这是正常人都知道的,就算有些男人喉结不会明显,但还是能看到些许的,而君博的脖子是完全的光滑,喉结的影子半点也没有。

“唐睿,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君博脸色开始变了,唐睿此刻真的变成了狼呀,难怪人家叫他狼少,果真是披着人皮的狼。

他君博是惹上了狼少,送入了狼口。

“你还没有发育吗?”冷不防,唐睿把他推倒在沙滩上,唐睿健壮结实得像一座山的高大身躯覆上了他。

好重!

君博脑海里闪过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唐睿像山一般沉。

背抵着柔软的沙滩,身上覆压着健壮的男人,姿势暧昧十分。

君博的淡漠不见了,冷静不见了,俊脸上再也难以掩饰他的羞红,变得万分迷人。

没发育?

谁说他没发育了?

唐睿把他双手用力地拉压在他的头顶两侧,紧紧地压制着,覆着他身躯,唐睿再一次从君博的身上闻到了不属于男人的淡淡体香,以及感受到君博的身躯柔软至极。

一步一步地相逼,他已经有九十分确定君博是女的了。

“没发育的男人才没有喉结。”唐睿低低地说着,声音嘶哑得让人沉醉,如那陈酿美酒。盯着君博那张变了脸色的俊脸,他的头慢慢地俯下,唇,轻轻地碰了碰君博的红唇。

君博立即僵硬成化石,不敢置信地瞪着唐睿。

唐睿亲他!

唐睿居然亲他!

此刻,他还是男人呀!

“除非你是女人。”唐睿满意自己带给君博的震撼,继续说着。

“我,我是男人。”君博很想大吼出来,可是他的声音却软绵绵的,严重的中气不足。

“真的吗?”唐睿再次低低地笑着,声音更加嘶哑,视线灼热得如同燃烧的火把。

下一刻,他飞快地攫住了君博的红唇。

君博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瞬间糊了。

他怔怔地看着唐睿近在咫尺的俊脸,呆呆地任唐睿捕捉着他的唇。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立即奋力地挣扎着。

可惜两个人的力道天生悬殊,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唐睿的桎梏,唐睿单手就把他的双手捉住,置压在他的头顶之上,腾出一只手擒住他的下巴,他被迫地承受着唐睿突而其来的强吻。

唐睿紧紧地攫紧那两片柔软散发着芳香的红唇,他吻得极其霸道,几近粗暴,近乎蹂躏,不允许君博有半点的逃避。

在君博紧咬着贝齿不让他更进一步时,他有点怒,捏着君博下巴的大手改捏着君博的鼻子,逼着君博张开檀口,然后他滑进那未经采撷的芳香领地,结结实实地夺走了君博的初吻。

君博挣扎到最后失去了力气,软软地任他予取予求。

察觉到他的柔顺,唐睿放柔了攻势,转为深吻。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唐睿才满足地移开了唇。

两个人都在低低地喘息着。

君博气恨至极,软软地低吼着:“唐睿,你变态,我,我是男人!”

“男人?”唐睿低低地笑了,笑得有几嘲讽,他的大手松开了君博的手,移到了君博的衣服领口处,低低地说着:“是男是女,脱了衣服便可见真章!”

004 定情【手打文字版VIP】

“你…”君博狠狠地瞪着唐睿,他居然…

唐睿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大手轻轻地挑着君博的西装第一颗扣子,低低地说着:“如果你真是男人,不介意我帮你脱衣服吧?”

“不要!”君博看着他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想不到这一刻真的会到来,并且来得更加的猛更加的烈。他躺在沙滩上,身上压着唐睿,唐睿深沉灼热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那眼眸中染上了**,泛着幽光,如同夜晚中的狼眸,此刻其实唐睿更像一头饿狼,极欲想把他拆骨入腹。

周围很安静,倘大的沙滩上除了两个人之外,再无第三个人,君博的三名保镖坐在远远的车内,虽然也会留意沙滩上的动静,因为君博见的是唐睿,唐睿又救了几次君博,隐隐中唐睿对君博的好,保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特别的放心君博和唐睿独处,却不知道此刻他们保护了六年的少爷正饱受着最正人君子的狼少“摧残”。

海风呼啸,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沙滩。

唐睿紧紧地压着君博,不让她有半分摆脱的机会,确定了君博是女的,但她还没有亲口说出原因,他要的不止是君博,还要知道原因。他想知道好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非要扮成男人,难道经商,是女子之身就不行吗?在这个年代里,女强人比比皆是呀。

“不要脱,不要再逼我,行吗?”君博低低地说着,语气尽是哀求,凤眸难掩泪花。

“不脱是吧,那你告诉我,你是男是女,为什么要这样做?”唐睿落在她衣领口的大手移开,重新捉握住她双手压在她的头顶两侧,眼眸变得更加的深沉,隐隐又夹着几分的怒气。他差点就以为自己会变成同性恋的,她,骗人,骗得好苦呀。

现在,他总算真正明白君老爷子防他像防色狼了,因为君博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

细细地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君博,两个人身体相触,他感受到女子之躯的柔软,尽管君博扮男人扮得十足,可是身体是天生的,她扮不来。刚刚被他蹂躏过的红唇,略略有些红肿,是他太疯狂了,渴望得太深了。他也想不到自己对君博的渴望那般的深,当时恨不得把君博整个人揉成一团,吞进体内与他融为一体。

下一刻,他再次当了一次色狼,低头,捕捉住那两片红肿的唇瓣,狠狠地再一次蹂躏了,才满意地移开了唇。

低低地喘息着,君博脸色有了几分的苍白,却苦笑着开口:“你已经确定了,为什么还要逼问?”说完,他略略地偏开了视线,间接回答了唐睿。

她是女人!

“为什么这样做?”唐睿依旧咄咄逼人,难得有机会把君博压倒,这个时候不问清楚,以后这小子,哦,不,这丫头躲得远远的,他就要抓狂了。

调回视线,抬眸,君博定定地和唐睿对视着,一分钟之后,他请求着:“你能先放开我吗?”第一次,被人这般压着,她觉得很难受。一向镇定的心也会变得特别的慌乱,或许是扮了二十四年的男人,又是上位者,他习惯了掌控他人,习惯了凌驾于上,一朝被人反压于身下,他非常的不习惯。

“你不会逃?”唐睿轻轻地问着。

君博苦笑,他要是能逃的话,此刻还会被唐睿压倒在沙滩上吗?还会丢掉二十四年的初吻吗?

“如果你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我,那么请你离我远远的。”君博对唐睿是动了心,她也清楚唐睿的为人,但如果在爱情方面,她得不到百分百的信任,那她宁可不要。

虽然她在少年十四岁的时候,父母便发生车祸而亡,但在那十四年的岁月里,父母的恩爱,她是看在眼里,入了心头。父母之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猜疑,她还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相爱的两个人,彼此信任着对方,爱情才能像细水那般长流,敞若连信任都没有,再爱也是枉然。因为没有了信任就是猜忌,猜忌中便是相互伤害,相互伤害后爱便会尽失。

唐睿看了她也有一分钟之久,然后松开了压制她的双手,身躯也拉离了,在沙滩上坐下来,随即也把她拉坐起来。但唐睿还是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搂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君博没有反抗,这个怀抱给他完全安全的感觉,也是她渴望的港湾。

偎在唐睿的怀里,君博看着黑色的海面上,淡淡地开口:“我妈身体不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做过了手术,但医生说不宜怀孕。我爸很爱我妈,不希望我妈出事,所以婚后一直不肯让我妈怀孕。其实,当初我爷爷是不同意我爸娶我妈的,原因就是我妈身体太差。可是我爸坚持非我妈不娶,与我爷爷闹得不可开关,最终我爷爷退了一步。”

君博的声音很淡,淡到就像在讲故事一般,可是唐睿知道她在谈到父母的时候,淡淡的声音里压抑着思念,压抑着痛楚。

怜惜地,唐睿手臂收紧,把君博更往怀里带进,给她无声的安慰,从今之后,一切有他!

“我妈希望能为我爸生下一男半女,几次想求我爸让她怀上孩子,可是我爸都不肯。他害怕失去挚爱,他宁愿没有属于自己的后代,他意欲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君氏集团那个时候已经相当的有实力,我爸也算是天之骄子,有钱人家的少爷,我爷爷让他在外面找一个女人养一个孩子,他不同意,说他:一生一世只碰一个女人,便是我妈。”

想起父母情深,君博的声音更淡更淡了,凤眸却染上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想起了短暂的十四年相处,想起了父母的恩爱,想起了父母对她们姐妹倾注的爱,如今,她不过才二十四岁,却与父母阴阳两隔已十年。

唐睿轻轻地怀中的人儿扭转,让她面向着自己,他的手指爱怜地,轻轻地拭去了君博滑出来的泪水,滴滴晶莹,颗颗滚烫。这个一点也不输于男儿的女子,在外人眼里,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般的倨傲,似乎世界都被她踩在脚底下。可是有谁知道,其实活得最苦的人便是她呀。

以女子之躯在那些豺狼虎豹的眼皮底下,素手撑起宠大的家族事业,既要让胞姐过着衣食无忧的小姐生活,又要让年迈的爷爷放心,更要避过那些人一波又一波的暗杀。

累了,她无所靠。

痛了,她无所依。

渴望的,她不敢求。

女孩子该享受到的,她都只能在梦中享受。

“我不问了,别说了。”唐睿心疼地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君博的唇,轻轻地吻去君博脸上的泪痕,她的泪,如同千把刀一般,刺着他的心头,很痛很痛。

君博红唇微咬,轻轻地别开了脸,深深地呼吸一下,把泛出的泪水用力地逼了回去,她不哭!她不能哭!

“我妈为了缓和我爷爷和我爸的父子关系,偷偷地…在那个避,嗯,就是那个东西上面做了手脚,后来就怀上了我和姐姐。得知我妈怀孕了,我爷爷惊喜万分,说他总算可以当爷爷了,而我爸却开始过上苦行僧的日子了。他害怕我妈承受不起怀孕的苦,更害怕我妈的心脏无法承受,因为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妈承受的压力更大,但她坚强地挺了过来,甚至挺过了生产危机。生我们的时候,医生一再强调,仅此一胎,不能再生了,因为我妈的心脏无法再负荷。当医生说是一对双胞胎女儿的时候,我爷爷很难过,他希望我妈能替他生个孙子的,因为君氏集团需要继承人,爷爷思想保守,他觉得女儿终是外嫁,家族事业交给女儿等于送给了外人。”

说到这里,君博的语气苦涩起来,思绪飘得更远更远了。

“我和姐姐被抱出手术室的时候,等候在外面的爷爷看了一眼我们姐妹,然后就从护士手里抱过了我。”君博忽然间轻轻地笑了起来,“爷爷不知道怎么看的,抱着我之后,就说了一句‘此女非池中之物’,结果,他花重金买通了医护人员,硬是把孪生女改成了龙凤胎,也对外界宣称,我妈生了一对龙凤胎,所以,打一出生起,我的命运便被改变了。自小,我所受的教育也和姐姐不同,我接受的教育都是为了接手家族事业,而我姐,我爷爷从来不管,随她想做什么都行,对我却相当的严厉。少年时,我没有享受过片刻的自由欢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君博仰起了脸,看向了唐睿,淡淡地自嘲地笑了笑,说着:“这就是你要知道的为什么。”

唐睿定定地看着她,下一刻,发狠地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发狠地搂着,他听着,心很痛,原来,她经历的远远比他想象中要多。

银狼调查的资料也很详细,可是看着,他觉得没有什么,他们兄弟七人自小接受的教育也极其严格,但此刻听着君博细细地说出来,他才觉得他听得心很痛很痛。

“以后,我是你的依靠,是你的港湾,天塌下来,我都会帮你顶着。”唐睿低沉而深情地说着。

君博在他怀中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抿了抿唇,却什么也不再说。

二十四年的秘密,今晚会在唐睿面前坦诚而出,就代表了她认定了唐睿。

接下来,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相拥着,静静地看着黑色的海面,任凭海风吹着他们,两个人相依相偎,携手并肩,迎风接浪。

夜色渐深。

唐睿松开了搂着君博的大手,从沙滩上站了起来,伸手把君博扶拉起来,温和地说着:“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君博摇头拒绝,“不必了,我开着车来,我三名保镖还在车内等着我呢。唐睿,我的女儿身份暂时还不会公开的,你如果决定和我在一起,你或许要面对一些异样的眼光,异样的流言。”

唐睿淡淡地笑了笑,深深地看着她,说着:“我也不想你太快恢复女儿身,你爷爷不喜欢我,在我没有征服你爷爷之前,你还是男儿身好一点,免得你爷爷故意帮我找几个情敌。”确定了君博的女儿身份,言谈间更确定了彼此都对对方心动了,唐睿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想到爷爷,君博也苦笑了一下,应着:“的确,我爷爷特别不喜欢你们唐家,其实是嫉妒,谁叫你们唐家尽生男,而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呢。不过我爷爷和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你不能征服我爷爷,呵呵…”君博没有再说下去。

得不到亲人认可和祝福的爱情,她觉得不会幸福。

所以,唐睿要努力了。

因为她爷爷早就认准了慕容坚为她的丈夫人选。

她爷爷内定慕容坚为她的丈夫人选,其实也是老奸巨滑呀。因为慕容坚能力不如她,她和慕容坚结合的话,君氏不会被融入三盛集团,倒是三盛集团会被融入君氏。爷爷不喜欢她和唐睿在一起,自然是唐睿是强者,爷爷害怕君氏集团当了她的嫁妆,让唐家更胜一层楼。

“你是我的!你别想嫁给别人!”唐睿立即霸道地低吼,只要一想到君博因为亲人的反对而选择其他人,唐睿就觉得自己想杀人。

君博脸一红,忍不住娇嗔着:“谁是你的了!自大狂,等你让我爷爷接受你的时候,我才是你的。”君博说完之后,转身,大步地向岸上走去,唇边却露出了淡淡幸福而带着娇羞的笑。

二十四年了,她还是第一次露出了女儿娇态。

唐睿静静地看着她娇羞地离去,他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去。

心,暗自发誓,娶不到君博,他唐睿的名字倒过来写。

固执的君老爷子,等着交锋吧,你最心爱的孙女将会变成我唐睿此生此世最心爱的妻子!

S市是大都市,给人的感觉,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都特别的有钱,其实,也不是,也有很多人生活得极尽不如意,每天要为了三餐四处奔波劳碌。

西区,名副其实就是位于S市的城西方向。生活在西区的人都是普通的家庭,没有大富大贵,是平平淡淡的普通白领或者蓝领一族。

那里的街道平坦而寂静,各式商铺林立,但却看不到一间有名的公司,这里偏僻,大公司都不会到这里来发展。

每天,人们匆匆而出,匆匆而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希望通过自身的努力,搬出西区。

苏可也是其中一人。

说起苏可,住在西区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的,而苏可会出名,不是她美得像西施,更不是什么女强人,而是因为她老是被她母亲折磨,哪怕她很懂事,很孝顺,可是依旧摆脱不了母亲的暴打,稍有不如意,不顺心的事情,她就会被母亲暴打一顿。

二十岁的她,在一间超市里工作,每个月只能领到两千多元的工资,她还兼职,晚上到一些工厂里领一些外发货回家里做,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上一千几百元,算上她的正式工资,也有三四千元了。如果她这个工资走出了西区,根本就不是钱。

但苏可很满意了。

每个月,她领到工资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交给母亲,虽然母亲对她非常的不好,可她还是很孝顺母亲,她父早亡,母亲把她拉扯大,她觉得母亲很苦,很累,她努力,就是想让母亲摆脱苦日子,过上好日子。

曾经,她听邻里的人说起过母亲的过去,说她母亲刚嫁她父亲的时候,年轻漂亮,似乎出身不错,但有点精神病。

在她父亲的关怀下,母亲的精神病好转,才会生了她,可是自父亲死后,母亲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波动,对她也变了,老是打她,骂她。

苏可懂事,她觉得母亲是因为父亲早亡的缘故,所以她忍着,什么都忍着,只要母亲不把她打死了就行。

正午时分,苏可戴着一顶太阳帽,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她工作的超市匆匆而回,经过西区综合市场的时候,匆匆进去买了几样菜,然后又匆匆而出,向家里赶去。

母亲不做事,也不做饭,每天都要等她下班回家做饭。

苏可的家就在西区的那棵大榕树头底下,是两层老式的旧楼房,有一个小小的院落。

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坐在院落里的树底下,从妇人的脸形看上去,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或许是所嫁非人,生活不如意吧,曾经姣好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岁月的沧桑,曾经的美丽早已不复见。

苏可推着车走了进来,看到女人,叫了一声:“妈,外面热,你不怎么不进屋里吹风扇。”

妇人并不看她,也不答她,自顾自地看着一大沓相片,也不知道是谁的相片,越看,脸色越深沉,眼底染满了浓浓的恨意。

苏可觉得此刻的母亲不对劲,忍不住走过去关心地问着:“妈,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呀?这些是谁的相片?”

妇人不答,依旧自顾自地翻看着。

苏可没有再问下去,母亲不答,她再问下去只会讨打。

“妈,我进去做饭了。”苏可拿着自己买回来的菜转身往屋里走去了。

很快屋里就传出了些微的响动。

半个小时后。

苏可一边摘下系在身上的围裙,一边从屋里走出来,冲着妇人喊着:“妈,可以吃饭了。”

妇人总算有了反应,拿着两张相片走了进来,在大厅里那张圆木桌上坐下,把两张相片丢到了苏可的面前。

苏可帮她盛好了饭之后,才坐下拿起了那两张相片,看了看,不解地问着:“妈,他们是谁,男的俊美冷酷,又散发着尊贵,好像一位王子似的。女的娇美,温和,恬静,又隐隐散发着干练,好像一位公主,妈,他们到底是谁呀?”

妇人恨恨地开口:“男的,唐逸,女的,方仪。”

“哦,是我们家亲戚吗?”苏可把相片放下,自己替自己盛了一碗饭。

“不是,是仇人!”妇人这句话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仇人?

苏可一愣,他们家也有仇人吗?什么仇?钱财之仇还是情爱之仇?

妇人抬眸看着苏可,眼神依旧带着恨意,冷冷地说着:“苏可,下午你回店里辞职,然后离开西区,到外面去,接近这个男人。”她拿起了被苏可放在桌上的唐逸相片,重新摆到了苏可的面前,冷冷地说着:“勾引他,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是勾引他!破坏他和这个女人的感情。”

啥?

苏可差点被嘴里那口饭呛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是长得不差,可她没有长着小三样吧?

“妈,如果他们是恋人,我不就是小三?妈,我不想当人家的小三。”再说了相片上的男人感觉很难亲近,她才不喜欢那种男人,她也勾引不来了。

“啪”重重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手里捧着的饭碗随即被打翻在地上,白米饭掉得满地都是。

“妈!”苏可捂着被打的脸,怔怔地看着母亲。

“你生来就是当小三的,你看你那骚样,你就该去当小三,你本就是小三的女儿!”妇人暴怒地恶骂着,眼底全是恨意,似乎她一直活在仇恨的煎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