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君博心里在开小差,看到他一直盯着许茹云看,以为他看上了许茹云,似乎是小家碧玉型的许茹云俏脸上也染上了层层红晕,但还是落落大方地和君博打招呼,她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一般动听,有礼貌地伸出她的柔软小手,说着:“君总,你好。”

“叫我君博吧。”君博并没有和许茹云握手,她也是女人,要是一握手,许茹云不就留意到她的不同之处了?

“君总,这…”许茹云看看君博身边的君海,接收到君海的眼神示意后,她才似害羞地叫着:“君博。”

君博点点头,环扫一下四周,看到众人都用羡慕带着嫉恨的眼神盯着许茹云,刚刚许茹云和君海眼神交换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君博大胆地确定,许茹云绝对是君海的棋子。

既然如此…

“茹云。”君博靠近许茹云一步,深深地看着着她,在许茹云看向她的时候,忽然把俊脸端到许茹云的面前,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少了丝丝的淡冷,说着:“我先一一见过客人,等会儿再回头找你聊,记得等我。”

许茹云点点头,君博浅浅地笑开了,而君海更是眉开眼笑,眼底掠过了一抹得逞的眼神。

在外人眼里看来,君博正在亲近许茹云,瞬间嫉妒的视线如针一般扫向了许茹云。

在转身离开之时,君博还故意深情凝视许茹云一分钟,才在君海的带领下,一一和客人们打招呼。

冷不防,热闹的场面忽然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看向刚刚出现的唐音。

唐音是唐家新一代唯一的公主,又以冰冷著称,大家都习惯了她的黑色西装裙,习惯了她的冷艳高贵,此刻看到唐音竟然穿着晚礼服出现,哪怕依旧一身的冰冷,却不可避免地夺走了全场所有人的呼吸,谁都没有想到穿着晚礼服的唐音如此绝美动人。

君博也愣了愣,她没想到唐睿从她这里拿走一张邀请函居然是给唐音。

君海看到唐音的时候,明显是沉了沉眼,他不记得自己发过邀请函给唐音,那唐音是不请自来?不可能,唐音冰冷至极,难以亲近,上流社会举办的各种宴会,她一向不会出席,除非是陪着唐睿一起,否则大家都很难看得到她的身影。

唐音无视众人的目光,冷冷地走到了君博的面前,冷冷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对君博说道:“君总,晚上好。”

君博也换上了淡冷的态度,唐君两家是对手,她不能露出嫂嫂见小姑的神情,她淡冷地看着唐音,也不打算和唐音握手。

唐音眼底冷光一闪,她想和君博握手,是想证实一下君博是不是女人,想证实一下自己将来会不会有一个男大嫂。看到君博神情淡冷,似乎不欢迎她的样子,她也不在乎,君博没有伸手和她握手,她却用她比君博更加冷的气势逼迫着君博。

她伸出的手一直在君博的面前,没有半点要缩回的意思,冷冷的眸光定定地锁着君博的凤眸,两个人四目相对,各自心思难测。

时间似乎定在这一刻了,所有人都看着两个人,都在猜测着君博到最后会不会和唐音握手。

“博儿。”君海连忙笑着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僵局,说着:“唐小姐还等着和你握手呢。”就算两家集团是对立的,但来者是客,何况唐音是唐家的宝贝公主,君博最好还是别让人家下不了台。

君博沉默,依旧和唐音眼对着眼。

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一个冰冷,一个淡冷,一个俊逸,一个冷艳,却一样的倔强。

大概过了两分钟,君博才淡淡地伸出了手,象征性地和唐音握了握手。

两手相触,君博立即缩了回来,而唐音冰冷的眸里却精光一闪,盯着君博的眼神更加的锐利了。

虽然两个人的握手只是触手便退,唐音还是感受到君博手指的柔软,她已经百分百地确定君博是个女人,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君博是男人,她想,等到适当的时候,她大哥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唐音!”倏地一道低沉夹着酸酸的,又夹着怒意的男音传来,接着便看到德拓在四名保镖的开路下,大步地走到了唐音的面前,大手一伸,就想把唐音扯到他的身后,谁知道唐音素手一擒,快而准地捉握住他的手腕,随即用力一甩,把他的大手甩开,她再冷冷却不失优雅地对君博说着:“失陪了。”说完,转身走到角落里。

德拓简直就像阴魂一般,老是缠着她不放。

此刻,她来参加宴会,他居然又跟来了。

当殿下的人,是否都像德拓这般无聊?

“唐音,立即跟我走!”德拓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追着唐音的身后,低吼着。

她是他的王妃,她怎么可以再来参加相亲宴会?

德拓此刻就像浸在醋缸里一样,全身都是酸溜溜的。

“你是我的谁?我要跟你走。”唐音端了一杯红酒,站在最角落里,靠着草坪边上的一棵手臂粗的树身上,淡淡地喝着红酒,却冷冷地对德拓说着。

“我…唐音,你就这般恨嫁吗?还要来参加这种无聊的相亲宴会。”德拓气怒地低吼着,站在唐音的面前,试图挡着唐音看向君博的视线。

唐音是奉兄长之命来盯着君博的,此刻她眼中只有君博,其他闲杂人等,对不起,她没看到。

唐音自顾自地喝着酒,视线总是有法子越过德拓看向君博,君博偶尔才会看向她,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担心与警告。

每次看到君博眼里出现警告的眼神时,唐音就举杯朝他晃一下。

她这样做,无疑是让德拓醋海翻船呀。

德拓问她的话,她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半句也不回答他,气得德拓这个被人捧惯了,顺惯了,说一不二的王子殿下在唐音面前团团转,却拿唐音没有办法。

他又不愿意提前离去,他觉得穿着晚礼服的唐音更加的绝艳动人,所以他要死守着他的王妃,免得被别的男人抢了,更要防着今晚的东道主。

幸好君博今晚的目标落到了许茹云身上,并没有再和唐音接触,否则难保德拓吃醋之时劈了他。

“唐音,我们…总算是朋友吧,你说句话吧。”德拓到了最后,什么傲气都没有了,而他的保镖们看到自己的王子殿下如此放低尊严,放下傲气,都无法得到唐音友好的相待,气极,却不敢过多指责,栽在唐音手里两次了,他们没脸再栽一次。

心里只期盼着,他们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以后不要变成妻奴就好。

想王子殿下在泰国是多么受人尊敬和爱戴的呀,再美,再艳,身份再尊贵的女人见了他们的王子殿下,都会恭谦有礼,什么时候碰过壁了?可现在…

四名保镖都心痛地别开了视线,不忍看着自家殿下这般的低三下气。

心里又同时想着:果真一物克一物呀。

唐音把手里的那杯红酒喝了个精光,才冷冷地睨着德拓,冷冷地说着:“我高攀不起你们皇室贵族。”然后离开靠着的树身,越过了脸色沉下来的德拓,向另一端的角落走去,因为君博已经转到那一边去了。

德拓站在原地,看着她冷冷地离去,这一次,他没有再跟着。

只是,他看君博的眼神多了十分的嫉妒。

夜色渐渐深沉。

宴会也接近了尾声,唐音觉得自己完成了任务,可以离开了,便悄然而去。

她一走,德拓立即带着保镖跟着离去。

唐音存心甩掉他,把车开得飞快。

她在公路上不停地穿梭,不停地超越其他车辆,不停地借着其他车辆来阻挡着德拓的追随,最终甩开了德拓。

甩掉了德拓,唐音才往唐家的方向开去。

但她还没有开进别墅区,就被人在一段无人的路段用车拦下了去路。

在急刹车之后,唐音冷眸一沉,有人不怕死,拦路抢劫?

她不动,就静静地坐在车内,等着对方来抢。

只是她猜错了,拦住她去路的不是抢匪,而是几名身穿黑衣,高大威猛的泰国人。他们走到她的车前,敲着她的车窗。

唐音扭头,看到一名黑衣人敲着她的车窗,另外还有四名黑衣人站在敲窗的那名黑衣人后面,手里都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正指着坐在车内不动的她。

唐音冷冷地扫看了五人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敲窗的那名黑衣人面前,扬着眉,等着对方说话。

“你好,唐音小姐。”那名敲窗的黑衣人用非常生硬的中国话对唐音说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公主想见见唐小姐。”

公主?

唐音冷眸更加的沉冷了,来了一个德拓殿下,现在又来一个公主,还都是找她,她就这么受皇室欢迎吗?

“唐音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那名黑衣人继续说着,在他身后那四名黑衣人手里的黑枪还指着唐音。

扫一眼那四把黑色手枪,唐音一扭头,钻回自己的车内,随即就有一名黑衣人坐进了车后座,用枪从后面指着她。

其他几名黑衣人看到唐音如此的配合,立即回到各自的车内,“请”着唐音向锦豪酒店开去。却不知道他们这一请,会把他们尊严请到地上。

君家。

“许小姐,我送你吧。”宴会一结束,君博就叫住了许茹云,温淡地说着。

还在收拾现场的君海听到君博的话,立即朝许茹云使眼色。

许茹云不用他使眼色,已经心花怒放了,又不敢过于喜形于色,只得娇羞地点头应允。

君博阻止了保镖们的追随,单独地送许茹云回家。

在外人眼里,许茹云是今天晚上最幸运的女人,因为她得到了君博的“垂青”,还被君博亲自送回家。却不知道君博提出送许茹云回家只是一个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去找唐睿。

把许茹云送回家之后,她是立即前往暗影堂总部的。

黑夜中的庄园,寂静无声,但草木扶疏间总有黑影闪过。

君博的车刚到庄园门前,就有人前来打开了庄园大门,任她长驱直入。

正在等着妹妹打电话给他的唐睿,冷不防听到了君博熟悉的车声,大喜,快步地从房里走出来,向楼下走去。

因为派了妹妹去参加相亲宴会,唐睿并没有再霸道地出现在君家的宴会上,只不过等待的滋味却让他觉得度秒如年。

唐睿走下楼的时候,君博刚好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口处看着,一个停在楼梯口处看着。

然后,两个人一直盯着对方,脚下移动。

等到面对面的时候,唐睿低低地开口问着:“累吗?”

君博点头,淡漠的表情不见了,她主动地再上前一步,靠进了唐睿的怀里,低低地叹着气说着:“我总算能体会到你被逼婚的痛苦抓狂的滋味了。”

拥紧她,唐睿爱怜地说着:“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下次谁再敢帮他的女人安排相亲宴会,他绝对不会像今晚这般只等不行动了。

“这里…”君博偎在他的胸前,玉手爬上唐睿的心口,低笑地问着:“酸吗?”

唐睿拥着她转身往里走着,往楼上走去,回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把君博抱放坐在床沿上,他半蹲着和君博对视,深深地看着君博,低哑地反问着:“你觉得呢?”怎么可能不酸呀,他占有欲可是很强的,想到她被众女人围绕着,他都抓狂,都想劈人。

但君博如此做,自有她的计划,他只能尊重君博的决定。

君博低低地笑了起来。

唐睿注视她半响,然后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就吻上她的红唇。

君博没有任何的拒绝。

吻,更没有停止的意思。

唐睿轻轻地把君博推倒在床上,他的身躯随即覆压而上。

两个人的肌肤相亲只有一次,忍了多天的唐睿此刻不打算放过君博。

他一边吻着,一边挑开了君博的衬衫扭扣。

“睿。”君博忽然捉住了他的大手,红着脸小声地说着:“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唐睿定定地盯着她,深邃的眼眸燃烧着深深的欲火,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君博的手拉开轻轻地扣压在床上,他的身体再次覆压而上。

“睿…嗯…”君博在他新一轮的攻击下,再也不说煞风景的话了,低低地吟哦起来。

房里的气温乍然升高。

重重的喘息声在房里回荡着,两个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丢在光滑的地板上。

干柴遇着烈火一般,两个人疯狂地燃烧了一回。

欢爱之后,君博同样是享受男人福的幸福女人,唐睿像第一次那般,抱着她走进浴室里,替她清洗身体,从浴室里出来后,又亲自替她把衣服穿上,等到两个人都衣衫完整之后,唐睿才发狠地把她搂入怀里,低哑地说着:“真想把你锁在这里,不用离开我。”

两个人都有了夫妻之实,他还不能搂着她入眠,更不能像唐逸那般幸福,每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君博俏脸潮红未退,听到唐睿深深的抱怨,她浅笑着踮起脚,轻轻地吻了吻唐睿的唇瓣,说着:“再忍忍,我们总会有形影不离的一天。”

“别让我等太久,我不想像唐逸那样等那么多年。”唐睿深深地说着。

君博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送你回去吧。”唐睿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向房外走去。

君博没有拒绝。

日起日落,斗转星移,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安徽,黄山。

受变态男影响的唐逸,在扫倒了变态男一伙之后,立即带着爱妻飞回了中国,改在国内度蜜月。而黄山有中国第一奇山之美誉,唐逸和方仪怎么可能错过游黄山的机会。

黄山的美景让方仪流连忘返,过去因为两个人都工作忙,他们都不曾游历过黄山,这一次借着蜜月之旅,他们是第一次来黄山。

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是大自然造化中的奇迹,历来享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美誉。

站在山峰上,放眼望去,云雾迷蒙,盘旋于山峰,宛若仙境。

随着黑色吞噬了白天的光明,未能尽兴的游客们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里。

唐逸也拉着爱妻回到了他们下榻的狮林大酒店里,回到他们的房后,他立即体贴地把方仪拉到了床上,把方仪按坐在床沿上,然后温声问着:“累吗?”

方仪笑了笑,摇摇头。

“明天我们换地方了。”唐逸在方仪身边坐下,搂揽着方仪的肩膀,宠溺地问着:“下一站,你有目标了吧?”他一切都是以方仪为主的,方仪喜欢去的地方,他也能喜欢。

婚前,他霸道,对方仪宠爱万分。

婚后,他霸道依旧,对方仪的宠爱有增无减,把方仪捧在手心里,又害怕摔坏了,含在嘴里,又担心化了,他所有的柔情,所有的爱意,都适数,毫无保留地倾注在方仪身上了。

方仪偶尔会抗议地说着:“逸,你会把我宠坏的。”

唐逸答着:“老婆就是娶来疼的,娶来宠的,我不疼我老婆,不宠我老婆,我疼谁,宠谁去?”

往往让方仪只能一笑置之,而唐逸的宠爱却变本加利。

“我想去游江南。”方仪找来了他们买到的中国旅游景点介绍,细细地看了一遍后,锁定了美丽的江南园林。

“好。”唐逸立即应着,“明天我们就飞苏州,江南景区,我都游玩过了,我可以当你的导游。”

方仪浅浅地笑着,“你去过的,我都去过了呀,现在只不过是重游一次,感受不一样罢了。”少年时期,他去哪里不都拉着她?

“呵呵。”唐逸也笑了笑,又把方仪拉入怀里,大手有意无意地落在方仪的小腹上,眼神柔情如水。

虽说他们白天都到处跑,欣赏自然风光,到了晚上,他都是不顾白天玩得多劳累,缠着方仪欢爱,都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方仪肚里是否有宝宝了。

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像方仪那般温和的女儿。

“仪仪,你,你这里有宝宝了吗?”唐逸大手轻轻地按着方仪的腹部,低低地转到了这个幸福的话题上。

方仪在他怀里仰起脸,瞅着他,有点不解地问着:“逸,你才二十五岁,你就想当爸爸了吗?”现在不都是流行晚育,先过足两人世界再说吗?怎么唐逸给她的感觉,却是急切地想当爸爸。

“二十五岁就不能当爸爸吗?现在怀上,也要明年才能生,明年我都二十六岁了,当爸爸很正常呀。”唐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当爸爸早了,他是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两个人的爱情结晶呢。

再说了,方仪比他大上四岁,如果过几年再要孩子的话,方仪就会成为高龄产妇,他听说高龄产妇危险性高,他不要方仪有任何的危险。

“我算算。”方仪经唐逸这一问,便开始计算着自己的生理期,第一次的时候,她好像刚好是危险期吧,到现在已经快有一个月了,而她…。

蓦然,方仪神色一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向准时的老朋友已经迟到了。

“仪仪,怎么了?”唐逸看到她不出声,立即关心地问着。

“逸。”方仪抬眸,带着几分惶惶,小心地说着:“你,有可能真的要当爸爸了。”

唐逸立即全身一僵,愣了。

他是一直期盼着当爸爸,可此刻听得方仪这般说,他居然被冲击到了。

下一刻,狂喜把他整个人吞噬,他狂喜地问着:“真的吗?”

方仪微红了脸,应着:“还不能确定,只是推断,估计还要十天左右才能确定呀。”

她看过书,危险期同房怀孕率是最高的。

此刻准时的老朋友还没有来,她推断自己应该是怀孕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了,我高兴,没有,我再努力,我们总会有的。”唐逸呵呵地笑着,在外人面前绷得像大理石的俊脸,此刻笑得可以用灿烂如花来形容了。

方仪看着他那狂喜的样子,失笑至极。

都还没有确定呢,他就高兴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怀上了,他会不会跳起来?

不过,她还真期待他高兴得跳起来的样子。

在唐逸狂喜,方仪未能确定自己是否怀孕时,远在S市的君博同样陷入了焦灼不安之中。

君博虽然扮了二十四年的男人,但自己的女性生理期,她可是很注意的。

前天本是老朋友该来的日子,这一次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光临,她的老朋友可是很正常的,每个月都是在相同的日期到来,现在迟了两天,又想到和唐睿暗渡陈仓了,她才会焦灼难安。

计算日子,她和唐逸的第一次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有没有怀孕,其实还是个未知数,可她就是害怕,就是担心呀。

她此刻,什么都处于最紧张时刻,万一给她来一出怀孕的戏码,不知道局势又会如何转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