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三分钟。”唐音冰冷的声音总算传了过来,也让德拓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在离开之前,真的见不到她一面。

挂断了通话,德拓离开了车身,走到了别墅大门前,等着唐音从里面出来。

三分钟,其实很快,不过是滴答几下就过去了,可对德拓来说,却宛如三年那般长。

当他看到那道清冷的身影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很害怕唐音会敷衍他。

唐音穿着一件黑色的圆角立领长袖绣花衫,一条米白色的长裤,高贵而冷艳。

打开别墅大门,唐音走出来,站到了德拓的面前,冷冷地说着:“德殿下,我出来了,有什么事请说吧。”

“音,我们能到外面去走走吗?”德拓锁着眼前这张绝美冰冷的脸,心是一阵一阵地收缩,他爱上的女人呀,什么时候才能对他露出温柔的一面?他什么时候才能走进她的心?他就要回国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她呀?

唐音不说话,转身就往别墅而回。

他说了,只见见面,如今见了面,他还得寸进尺,还想让她陪着他到外面走走。他非要把她变成抢人家未婚夫的第三者吗?

一想到德拓有一个美艳无双的未婚妻,未婚妻又那般的嚣张地警告她,说她配不上德拓高贵的身份,还指责她唐家大小姐当小三,抢人家的未婚妻,唐音就一肚子的火。

小三?

她唐音要是当小三,那么天都要塌了。

她唐音要是想嫁人,想娶她的男人可以排到北京去,何须去抢人家的未婚夫?

都是这个男人害她被别人指责为小三的,脸皮厚得像砧板,老是缠着她。从最初的冷漠霸道强硬到现在的死皮赖脸,他的变化还真是大呀。

从他身上,她就像看到了她那两位已经动了情的哥哥们。

呃,那不就代表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管他真心还是假心,她唐音和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唐音!”德拓低叫着,语气变成了阴沉,她就是这般无情的吗?他都要走了,想和她到外面去走走,她也不肯赏脸,要知道在泰国,只要他一招手指,就有一大堆的女人扑上来讨好她,他实在是犯不着在她这里碰钉子的,可他偏偏就是跑来她这里来碰钉子了。

大手一伸,德拓动作迅速地攫住了唐音的手臂,不让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见她一面都那般的艰难,此刻要是再让她进屋里去,那他就真的别想看到她了。

“放手,你的心愿已了。”唐音顿住脚步,扭头冷冷地瞪着德拓,瞪着德拓攫住她手腕的大手,德拓身上成熟的男性气息传来,让她的心更冷,因为,她明白,他,不是她的!

他,有了未婚妻的!

他现在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虚假的。

她这辈子最憎的就是虚伪的男人!

最恨的就是明明自己有了妻室,还要拈花惹草的男人!

“我不放!”德拓身材魁梧,力气也大,拳脚功夫更和唐音不相上下,他发起狠来的时候,唐音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紧紧地攫住了唐音的手腕,沉冷地说着:“唐音,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一次比一次更冷?你是吃着冰雪长大的吗?”

“我就是吃着冰雪长大的,如何?放手!我不想被人指责我抢了人家的老公,我不想当人家感情上的第三者!德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就立即放手。”唐音语气更冷,冰冷中隐隐含着她的痛。

德拓眉一拢,什么人家的老公?什么第三者?

她指责他,指责得还莫名其妙的。他还没有结婚,是谁的老公?他只是爱上她了,再无其他人,她又怎么是第三者?

不过唐音这种口气倒是带着此许的酸味。

德拓闻到了这些许的酸味,心一动,唐音对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音,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到外面走走,顺便把误会澄清一下。”德拓的语气少了刚才的冷意,多了一抹强势。他拉着唐音,不顾唐音的反抗,强硬地把唐音扯着走向他的车。

唐音是会拳脚功夫,但在正常的力气拉锯战前,她不是他的对手。

“德拓,你,唔…”唐音的反抗声音在德拓把她推压在车身上,强势地吻上她的唇时停止。

德拓双手把她双手紧紧地压在车身上,他健壮得像山一样的身躯压着她虽然冰冷却柔弱至极的身躯,第二次强吻着她。

因为他发觉对付唐音,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她强!

唐音死命地瞪着德拓,他又强吻她!

怒意涌上胸溢,唐音牙齿一用力,狠狠地咬着德拓。

德拓吃痛,眉头拢得更紧了,这座冰山,连接个吻也不能安静一下。

腥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漫延开来,德拓的唇被唐音咬破了,流血了。可是德拓并没有松开,反而以更强势的攻势,狠狠地吻着唐音,逼着她张开了檀口,逼着她的舌与他共舞,逼着她吞下他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唐音几近窒息时,德拓才松开了唇,低低地喘息着在唐音的耳边低喃着:“小野猫,总有一天,我会驯服你的。”

松开紧压着的唐音,德拓拉开了车门,把还在喘着气的唐音塞进了车内。

车门关上,车子开动,转眼间便消失在唐家别墅门前。

德拓和唐音都没有想到,这一走,会走出更多的事情出来,更没有想到还会连累了唐家其他人。

夜幕来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夜晚了。

唐睿载着君博回来,君博拒绝了保镖们的跟随,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些保镖们现在对她的行踪也放心很多了,再说了有唐睿在她身边,保镖们就更加的放心了。觉得一个唐睿就可以抵上他们四个人。

“睿,小博,你们回来了。”两个人才刚走进屋里,云初就一脸温笑迎了上来,在她身后是一个老男人非常不满地瞪着受宠的儿子。

唐曜觉得爱妻现在一副心思全花在儿媳妇身上了,对他,忽略了!

他要抗议!

“伯母。”君博看到云初,连忙笑着问好。

“别叫我伯母了,和睿一样叫我妈吧。”云初笑着,然后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走到君博的身边,挽住了君博的一边手臂,宠爱地笑着:“小博,你最近的工作都很忙吧?看,你的身体都瘦了点,精神也有点差了,要补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君博挽着向餐厅走去,不用说又是准备吃的在等着君博了。

而君博一听到补补,就有点头皮发紧,她求救似地看向了唐睿,唐睿却一脸笑意,没有要解救她的意思。事实上还是唐睿打电话回家让家人做些好吃的给君博吃。

这一个星期来,因为君老的两张光盘,让这对有情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君博更是烦闷难安,吃不好,睡不安,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就差了一些。唐睿看得心疼死了,才在今天晚上非要把君博带回家里,让君博在自己的家里好好地吃一餐饭,睡一觉。

因为,唐家处处充满着爱和包容。

“博,你和妈进去吧,我和爸说些话。”唐睿放开了拉着君博的手,放任云初把君博挽进了餐厅里,那里面除了摆了一桌子吃的,再无其他人,很安静。

唐睿走到唐曜身边坐下,父子俩的坐姿都一样。

“君老还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吗?这几天,你的事情,炫都告诉我了。”唐曜扭头看向儿子,淡淡地开口。

“嗯。”唐睿低低地应了一声。

唐曜伸出手,握住儿子的手,说着:“挺住,总会有他同意的那一天。”

唐睿感动地反握着父亲的手,说着:“爸,你放心,我和博都会坚持下去的,我不会放手的!”

唐曜点点头。

对于君老的反对,其他人不能理解,他倒是能理解的。一个被自己敌恨了大半生的敌人之子竟然要和自己心爱的孙女走在一起,那种滋味,那种打击是几近毁灭性的,如果换成了他,他也会很难过的。

而餐厅里的云初和君博这对准婆媳也在交谈着。

云初就坐在君博的对面,一脸温和地看着君博,她是个慈母,也是个贤妻,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斯文而温和。此刻,她带给君博的还有母爱。

“小博,难为你了。”云初爱怜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君博的手,低叹着:“既要忙公事,还要烦心感情上的事,真的难为你了。”她没有过问两个人的事情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呀。君博自小女扮男装接手家族事业,这就已经让她心疼不已了,如今君老这个是君博唯一在世的至亲长辈又反对她和唐睿在一起,她还要分心去烦恼感情上的事,更让云初心疼,恨不得能把君博身上的苦与恼全都变到她的身上来。

君博吃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凤眸看向云初,看到云初眼里全是关心之情,她的心一暖,所有坚强顿时化为乌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爷爷太固执了,他,其实是欣赏睿的,可他又拉不下脸,加上又看到睿坐在我的位置上帮我处理公事,他就误会了,误会睿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更好地吞并君氏。”

想到爷爷为了拆散她和唐睿,连光盘那种下三流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君博就觉得心痛。

“别恨你爷爷,他老人家老了,思想固执是难免的,给他时间,他慢慢就会明白,就能理解的了。”云初安抚着,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让君博爷孙俩闹翻。

君博忍不住定定地看向了云初,她以为爷爷那么反对她和唐睿在一起,唐家人一定会指责爷爷的固执,指责爷爷拆散鸳鸯的,没想到云初却是劝她不要记恨爷爷。

君博的眼有点红了,淡漠的心慢慢地柔化。唐睿说得对,这个家充满着爱,充满着包容。

“妈,谢谢你。”君博重重地握着云初的手,第一次唤云初为妈。

她和唐睿还没有举行婚礼,甚至还没有订婚,但是她已经被唐家人当成唐睿的妻子了,佣人们对她的称呼都是称为“大少奶奶”的。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她怀着唐睿的孩子母凭子贵的,而是唐家人懂得尊重,懂得放手,他们当长辈的一直都很尊重晚辈的感情,也会放手让晚辈们去抓主意,从来不会像她爷爷那般,只为自己的公司而考虑,连孙女的幸福都可以牺牲。

“别说谢,我们是一家人。”云初爱怜地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君博的短发,眼底全是心酸与怜惜。

这个儿媳妇让她想不疼也不行呀。

“来,趁饭菜都还热,再多吃点。”云初拿起筷子,塞放进君博的手里,轻轻地说着。

君博看看她,又看看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君家,她感受到是孤独,是难过,没有一个家该有的温暖。

而在唐家,她感受到的是理解,是爱,是包容,是自由。

两者相比较,舍谁取谁,君博的心里已经初步有了决定了。

忽然一张纸巾递到了君博的面前,唐睿站在她的身边了,而云初早已经在唐睿走进来时悄然退出去了,沉浸于感动中的君博竟然不知情,最让她错愕的是,她竟然吃着吃着就落泪了,豆大的泪珠滴落在碗里,她竟然是和着泪在吃饭。

唐睿在她的身边坐下,在她还没有伸手来接纸巾的时候,轻柔地亲自替她拭去泪水,俊逸的脸上有着轻轻的责备,说着:“为什么又哭了,你说过不会再哭的。”

君博无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哭的,明明是温馨的环境,她竟然哭了。

“博。”唐睿爱怜而深深地把她带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深深地说着:“从今以后,我希望不用再看到你的泪,我不准你哭!”她的泪如果火把一般,他看到了,就会灼心地痛。

他希望她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没有任何的伤痛,没有任何的泪水。

君博无声地回搂着他的腰肢,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半响,唐睿轻轻地推离她的身子少许,温声问着:“吃饱了吗?”

君博点点头。

“那,我们回房吧。”唐睿站了起来,也把君博拉扶起来,他没有说送君博回家,而是说回房。他想留下君博。

君博讶异地抬眸看向他。

唐睿也低首看着她,两个人相互看着,半响,唐睿有点苦涩地说着:“对不起,如果你不想留下,想回家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家。”两个人是亲密无间了,君博甚至怀着他的孩子了,可是两个人还没有半点的名份,名份这东西,他不是很看重,但君博是女人,女人都是看重名份的,君博如果不想留下,他也不会勉强的。

他留下君博,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君博回家,独自面对着君老的指责。

一想到君老曾经狠狠地掌掴了君博一巴掌,唐睿的心就揪得紧紧的。如果君老不是君博的爷爷,他就不用那般的为难,他可以一拳就把对方打到太平洋去,可是君老是君博的爷爷,还是唯一的至亲长辈,他不能那样做。

君博没有答话,她只是拉着唐睿向外面走去。

唐睿的脚步显得有点沉重了。

他任由君博拉着,眼眸一直锁着君博的身影。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吧,君博的身体悄然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的有女人味了,就连不算太丰满的胸部都开始变得丰满起来。

很想,唐睿越看就越想把君博紧紧地搂在怀里,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

他的手反握向上,握住了君博的玉手。

察觉到他霸道难舍的动作,君博依旧是不出声,在走出了餐厅后,她并没有向屋外走去,而是拉着唐睿往楼上走去。

这个轮到唐睿讶异了,他以为君博不答应留下的,没想到…

上到二楼,君博停下脚步,有点娇羞地睨一眼变成了呆头青的他,问着:“你的房间?”

下一刻,唐睿便弯腰把她抱着继续往楼上冲去了。

回到唐睿的房间,他轻轻地把君博置坐于床上,体贴地说着:“我替你放洗澡水去,你先洗澡,我去音的房里找一套她的新衣服给你换上,你们的身高和喜好都是差不多的。”

“我自己来就行。”君博的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两个人是亲热了好几次,可是真正同床共枕还是第一次。

“我喜欢为你服务。”唐睿按住她,不让她动,嘴巴也因为开心而变得油嘴滑舌了。这一个星期来,他专注地“回复”君老,君博过得不开心,他同样过得不开心,他害怕君博到最后会舍下他回到她爷爷的身边,继续和他为敌。

哪怕两家集团仅一街相隔,他也无法忍受两个人的分离。

现在君博答应留下来,他觉得自己的担心可以减少一分,君博真的不会舍下他的。

唐睿转身去替君博放洗澡水了,放好洗澡水后,他又去唐音的房间,找来一套新衣服以及新睡袍给君博。

等到两个人躺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唐睿翻来覆去竟然睡不着,他总是瞪着大眼,盯着身边的君博看。

他害怕自己一睡着,君博就会离他而去。

君博因为怀孕的缘故,又加上工作忙,躺在唐睿的怀里,她觉得特别的安稳,很快就入睡了,没有留意到身边的男人一直瞪着眼看着她难以入睡。

唐睿也不出声,就是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人儿,爱怜而贪婪的大手总是轻轻地像条虫子一般在君博的俏脸上爬行游走,不知道游走了多少遍,他都甘之如饴。

夜,悄悄而去,唐睿就这样搂着君博,看着君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疲倦地闭上双眸,满足地沉沉睡去。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那张大床上紧紧地相拥而眠的那对男女。

君博睁开惺忪的双眸,伸出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睡意朦胧地按下了接听键,淡淡地开口:“我是君博。”

“博,爷爷他…”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君颜带着哭腔的声音。

爷爷?

“爷爷怎么了?”君博立即自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紧张而担心地问着。

窗外,太阳早就高高地挂在天空上了,时候并不早了。

君博在听电话的同时,也拿起了唐睿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当下她的脸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起来,她和唐睿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博,佣人刚刚打电话来,说爷爷突然间晕倒了,现在被送到医院去抢救了…”君颜在电话那端紧张得低泣起来,她呜咽着:“我早上出门来公司的时候,他还好端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博,你在哪里?我好怕。”君颜不如君博那般坚强,一听到爷爷突然间晕倒了,她就害怕爷爷会离她而去,她此刻早就六神无主了。她本能地,习惯性地,就想到了依靠着妹妹。

“爷爷晕倒了?姐,你先别慌,爷爷被送到哪间医院了,我现在立即就赶去医院,你让辰风送你去,你自己别开车了。”君博立即滑下了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的唐睿替她拿来了衣服,他自己也紧急地拿起衣服就换了起来。

君老年纪太大了,突然间的晕倒,危险性很大。

“是市中心医院。”君颜哭着应答。

“姐,别哭,爷爷不会有事的。我先挂电话了,我立即就赶去医院。”说完,君博挂断了手机,匆匆地换过了衣服,俏脸上一片沉冷,却掩不住她的紧张,从她换衣服时,手脚都在微抖,就知道她紧张,同样也害怕。

“博,别慌,你爷爷不会有事的。”唐睿连忙安慰着她。

“爷爷年纪大了,我担心他…”君博没有再说下去,飞快地梳洗完毕,然后和唐睿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两个人匆匆地下了楼,唐家几位长辈们正坐在大厅里聊着天,看到两个人匆匆而下,立即围上前来,关心地问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唐睿拉着君博一边往外面跑去,一边抛回一句话:“通知昊立即赶到市中心医院去,君老晕倒了。”

唐昊是神医,唐睿想,有他在的话,君老应该不会有事的。

“好,我立即通知那小子赶去医院,睿,路上开车小心点。”于晓彤关心地叮嘱了一句,然后跑到电话面前,抄起话筒按下了唐昊的电话号码,吩咐唐昊立即赶往市中心医院救治君老。

唐睿载着君博急急地往市中心医院赶去。

一路上,君博一直沉默着不语。

她的凤眸里压抑着难言的自责,爷爷身体一向硬朗,现在突然间晕倒,她觉得是她的错,因为她昨天晚上没有回家,而是宿在了唐家。爷爷或许是因此而难过突发什么急病的。如果爷爷是被她气成这个样子的,她的自责一辈子也难消。

唐睿感受到她的自责,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一边手,安抚着:“博,别想那么多,爷爷年纪大了,会突然生一些什么急病并不奇怪的,你别把所有过错往你自己身上揽去。我已经让昊和我们一起赶去医院了,昊的医术是一流的,有他在,阎罗王都不敢收人。”

唐昊的神医之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在他手里,如果他不同意放人,阎罗王也不敢收人。

“爷爷突然晕倒,我脱不了关系,爷爷肯定是生气我老是不顾他的反对继续和你在一起,昨天晚上还不回家了。他老人家固执惯了,很难转过弯了,牛角尖越钻越深,一时怒气攻心,可能就发病了。如果爷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君博的声音里难掩苦涩和自责。

知爷莫如孙,她是最清楚爷爷个性的。

她敢肯定爷爷突然间晕倒是因为她。

“别胡思乱想,爷爷不会有事的。”唐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安慰着。

君博只是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少…二小姐,你来了。”急救室外面,君家的佣人以及君老身边的保镖连忙迎到君博的面前。

“爷爷怎样了?”君博沉冷地问着,尽管她的脸色也有了一分的苍白,但她还是很镇定,不让自己慌乱起来。

“老太爷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回答她的是一名保镖。

那名保镖回答的时候,语气虽然很焦急,可他并不敢看向君博。

君博心挂着爷爷,也没有留意到大家都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倒是一旁的唐睿留意到了这一点,他暗自猜测着,君博说君老的身体一向很硬朗,并没有什么病痛,现在怎么会无端端地晕倒?想到君老使出的那些下三流手段,唐睿的心里敲响了警钟,君老晕倒该不会又是他的手段吧?

不过唐睿并不敢点明出来,此刻君博忧心忡忡的,唐昊还没有来,他只敢在心里怀疑着,想着等到唐昊来了,什么都明白了。

“进去多久了?”君博继续问着,人已经越过了佣人和保镖走到了急救室门前。

“进去快有半个小时了。”依旧是那名保镖回答。

“还没有医生出来吗?”君博转身,沉冷地盯着众人,问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爷爷是怎么晕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