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坦然放下感情,而王府书房那边却是寒冻三尺。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本王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倒是让你忘记了身份?嗯?”冷冷的寒眸,似利剑般闪着精光。

地上跪着的夏小小与看守西厢的几侍卫,头紧紧的低在地上,抖着全身。就连一脸青肿的王总管,大气也不敢喘的站矗在一旁。

“你先说,难道当时你没有听到春儿说正妃要产子吗?没有听到她说是找稳婆吗?”指了指夏小小,冷声的问,“还是你跟本就是有意这样做?怎么?妾做的不舒服,想当正妃了?恶毒的女人,还真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还有你们,全是饭桶吗?这回你们到是尽职啊,本爷是不是也要赏你们点东西?”

“王爷饶命啊,奴才们也是按王爷的指示,求王爷饶命”几个侍卫慌乱的求饶。

“哼,这几年你们真是白白在本王身边当差了,看来还是不了解本王”阴郁的脸,更加寒冷,”王总管,把他们带下去,如此处置你应该明白吧?”

收到王爷的冷决眼神,了然王节的命令,王总管点点头,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书房,只怕这几个人是有去无回吧。

他怎么能放过伤害她的人,想想差点就要与她两界相隔,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头,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夏小小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早已吓的瘫坐在地上,冰冷着全身,她不要死,慌乱的爬到天浩繁脚下,发疯的抱住他的腿,“王爷,妾身有罪,妾身一时糊涂,就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一时糊涂?”修长的于柏,轻轻在那娇嫩的脸上划过,完美的弧线挂在脸上。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因为这一举动而娇媚的撒娇,如今却脸色发白,这样温柔的笑容,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却比平时冷漠的表惜,更让他惧怕!

“上次你说本王的孩子是野种,本爷就没有打算了了完事,没想到你还不知安稳,差点害得含儿母子…”停顿了一下,寒眸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王…王爷”呆愣的瘫坐在地上,她知道在已无回天之力。

“放心,本王不会在把你送回妓院,必竟你是本王的女人,即使是一个侍妾。不要在让本王看到你”冷声一笑,邪恶的扬起嘴角,“也不要有嫁作他人的心思,记住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要当乞丐活着。记住本王的话,不然后果什么样?你最清楚。”

他真恨不得杀了眼前的女人,可是他不能让他这么痛快的死,他要折磨她,让他生不如死。

他太了解她的虚荣心了,这样做还不如杀了她。可是他要让她明白,伤害了他的女人,应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即便他想挽回一切,可是已经太晚了,她还是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看着那在家人拥促下离开的身影,孤单第一次占据了他的大脑。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的离开,而黯然失色。王府此时在他眼里,显得讽刺。他是王爷又怎么样?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又有何用?用不尽的金银珠宝又有什么用?都没有留得住她,如果拿这一切,可以换回她的真心,他愿意。

难道真是他伤害她太深了吗?最后她连头都没有回,没有一丝的留恋。

天浩繁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书房的,虽然在她出府时,他没有出现。自始至终他都躲在一角看着,脑子里空荡荡的。

一直静静的坐在书房里,第二天王总管进来叫他,他也不相信那是真的,一切仿佛都只在梦中,是那样的不真实。

“有什么事吗?”低落的情绪轻易落入来人的眼里,

“老奴…”他是在不敢开口,王府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如夺正妃一离开,王爷像丢了魂是的,对那几个侍卫和夏侍妾的处罚,更是让他浑身发寒。

“说吧”

“王爷。。”王总管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话想说又不敢说出口,

天浩繁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_是什么事能让向来严谨的王总管说不出口。王总管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也是了解的,看事情还不小。

“说吧,什么事”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开口,只怕王总管会一直这样跪下去。

“蓝儿流产了。。”

“接着说下去”清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抬头揉揉额头,

“客侧妃把蓝儿推进了荷花池”说完后,全身也松懈下来,汗早已流了一身。

天浩繁沉思着望向远处,平淡的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没有任何举动与言词。

“也许咱们该去别苑看看”像征求像吩咐,冷漠的脸依旧不变,说罢起身离去。

留下还在发愣的王总管,似明白了什么,起身也紧紧的跟了过去。

第六卷第三章

面对来到别苑的天浩繁,所有的人都冷吸了一口气,见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低着头,大企业不敢喘。

一贴身侍女刚想出声提醒,见天浩繁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又马上退到了一边,

容颜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会一旁奴婢的反应,咧嘴轻哼,

“本妃既可以让上官含挨饿受冻,就可以让你这个贱人生不如死,别以为你使的小手段本妃不知道,想吃两头草,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生下孩子了?真是笑话”如果不是那几个侍卫临死也不交出她,只怕她又中了秋水那贱人的计谋,这时离开的不单单只有夏小小,还有她吧?

不过真是大意,她怎么能轻易相信这个丫头出的计策?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和秋水使的这条计谋真是狠毒啊!

要不是贴身的随嫁丫头,从别苑经过,听到她与秋水的对话,她还会被这个贱人蒙骗着。

她不是想生下孩子吗?她偏不随她愿,恶毒的扬起嘴角,冷眼盯着地上全身抖擞不停地蓝儿。

蓝儿下身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苍白的脸,痛苦的呻吟着,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水,可见疼痛的厉害。

你这贱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个贱种,如今流了更好,省的日后麻烦,你说王爷要是知道了,我该怎么说呢?说你自己不小心流产的?还是说你要借流产栽赃嫁祸给本妃呢?”

容颜轻轻蹲下身,手抚过蓝儿痛苦的脸颊,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条狠狠地血痕,一点也不知此时正处在危机中,一派闲然的折磨着毫无反击之力的人。

“啧啧,上官含对你也不薄啊,把你当成亲人,总为你出头。可惜,最后最伤她心的还是你吧?不单单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情意,更想不到的是,你还爬上了他男人的床,能这样的让她痛苦,说起了,本妃还真是感谢你呢?可是怎么办呢?好像本妃更看不惯王府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不觉轻蔑的讥诮,

此言传进站在一旁多时的天浩繁耳里,皆万分震撼!

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心里,与蓝儿的一切,他知道那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他明明知道这些,可是当一切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是狠狠地打击着他的内心。

亲人、姐妹、爱人的背叛,她一个人是如何挺过来的?想象那弱小的身子,可能在无数个夜晚一个人偷偷摸着泪眼,天浩繁苦楚的咬紧了牙。

而他更没有去体会一下她的感受,而他连让她开口责怪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一定很伤心吧?也很恨他吧?心不由得一阵抽搐。

这种痛让他窒息,他方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她融进了自己的血液,这就是情!亦是他的爱!难怪她总会轻易的挑起自己的火气,难怪从与她接触后,自己就变的不是自己,难怪。。。。

一切的一切,虽是轻描淡写的小事,却早已将她带进了他的生命,只是他没有察觉!

烦躁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冷冷的看着,身上传来阵阵寒气,“说的好啊,说的真是好”

“王…爷”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一边的人。

呃…

他是何时来的?那他岂不是听到。。。。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由你来议论了?恩?”用力的抓住苍白色小脸的下巴。

是的,他伤害了含而,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提起,特别在王府里,特别是仰仗他的宠爱恃宠而骄的女人。

“王爷,你抓痛妾身了”双眼含泪

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侍妾,竟这般对待自己,难道她堂堂左丞相之女比不上一个贱丫头吗?

“痛?现在知道痛了?”黑眸冷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刚刚说那些话时,就没有想过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手更加用力。

“妾身只不过是教训一个侍妾,难道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手一用力,将到这时还不知死活的女人,甩了出去,原本冷笑的脸,又变回了生硬。

“你错就错说了不该说的话”

容颜跌倒在地上,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天浩繁,不明白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竟然这样对自己,她左丞相的千金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爱他所以甘心以侧妃的身份嫁进王府,往以为他会好生对待自己,不想如今因为侍妾在众人面前这样给自己难堪。

“王总管,从今以后,王府不再有容侧妃”冷漠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将这个女人丢出去,永世不得在踏进王府”

“是”王总管领命向身后的侍卫使使眼色,

“王。。。。王爷”容颜一脸震惊的看向身后的人,吓的猛抽了一口气。

他竟然要休了她,这怎么可能?

“放开我,放开我,王爷。。。”凄惨的挣扎带着不甘,

一旁躺在地上的蓝儿,听完后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终安心,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她绝不会放过伤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人,虽是容颜让她流掉了孩子,但是真正让她失去孩子的却是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一夜好眠,秋水坐在一边任贴身侍女为自己理着秀发,只怕这是她嫁入王府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以后会越来越好,在心里告诉自己。

“小姐,不知道那蓝儿有没有乱说话?”小香担忧的看向,心情大好的秋水,

“我问过那些在场的奴才了,她当时早晕了过去,哪还有机会让王爷问什么”抬手结果丫头手里的发簪,对着镜子钗到了头上,又则了则头,打量了下,“不想这么容易就除掉了容颜,还让那贱人流了孩子真是一举两得蓝儿她也不过如此,更可笑的是容颜笨的想也不想就接受她的计谋。啧啧,丞相之女也不过如此。”

“呵呵,小姐真是聪明,故意让那路过的丫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容颜就忍不住了,不过她还过激的弄掉蓝儿的孩子。不过听说最让王爷气愤的不是这个,听说她正在说正妃的事,正好被王爷听到了耳里,说蓝儿抢待他如亲人的小姐的男人。王爷才恼羞成怒的休了她。现在能坐上正妃位置的只有小姐一人了”看见小姐扫向自己,一惊马上摸住嘴,知道自己一开心,说走了嘴,转身看看四周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去把柄儿抱过来让我看看”并没有责怪,想来这也是唯一一个贴心的丫头。

柄儿与容颜的轩儿同是天浩繁的儿子,只是自己的儿子太过胆小,与轩儿只差一个多月,也两岁多了,平时还好好的,只要一见到王爷就会放声大哭,这事着实让她头痛。

不过还好,如今王府该走的走,该休的休,也威胁不到儿子继承王爷之位了。

基本上,这三个月以来,他都被眼前这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家伙缠着,天浩然一脸无奈的看着倒下的人,摇摇头,命一旁的侍卫架起不醒人事的人,转身离开酒楼。

皇兄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左丞相见自己的女儿被休回府,暴跳如雷的找上三王府,可怜连门都没有进去,见天浩繁不给他面子,左丞相又直接进宫面圣,大皇兄口是心非的说一定给他个交待。

他是明白的,三皇兄的脾气谁能弄得了,大皇兄怕也只是敷衍罢了。

想想今天的一切还不是他自找的,如果当初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含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右丞相让上官司到王府要休书,这几个月以来怕是要把王府的门槛踏烂了。

可惜每次不是见不到皇兄,要么就是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只能空手而归。

王总管从侍卫手里接过罪的不醒人事的王爷,扶进主室的床上,将被子盖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安排好才离去,岂不知床上的人,在他离开那刻,一双眼睛也睁开了,淡漠的盯着床顶,任谁看了也能看出那眼里的失落。

他怎么不知道追着和他要休书的上官司,只是躲开而已。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更不会放开她和孩子。

不知道,以后没有了她。他要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醉,不想清醒。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天浩繁皱着眉头,她离开已经四个多月了,开始时,他还可以安静的做着一切,可是时间越久越发现自己越静不下来,于是每天都会拉着浩然陪着自己喝酒。

开始浩然还会陪自己喝上几杯,再后来只是看着自己喝。

每次都会被侍卫架回府,但一躺在床上,他马上就会醒来。

虽可以在王府买醉,但是如今一回到这里,就让他窒息。所有的事,又全涌进他的脑海,那伤心地眼神,沉默不语的神情,想到她曾经痛苦的样子,心狠狠地也被抽搐的痛。

现在离开了他,她是快乐的吧?是的,她应该幸福。

第六卷第四章

四月的天气,阳光明媚,春天的气息,让人呆在室内也觉得发闷。

上官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儿子每晚都会跟着她才会入睡,她自是高兴,只是自己的睡眠总会太少。

看着儿子变得越来越可爱的小脸,笑意也慢慢布满脸颊。父亲为之取名震宣,跟着她姓上官。总会看着入睡的震宣发呆,他应该长得更像他的父亲。

是的,总会想起那个男人。

一直没有收到休书,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二哥也总是往返在王府与相府之间,一想到爹爹每次看到空手而归的哥哥,那张铁青的脸,上官含无奈的摇摇头,这又怎么能怪哥哥呢?

但是看着哥哥一脸委屈,又只能忍受爹爹的冷眼,她想起来总会忍不住笑出声。

“含儿,天气这么好,一起出去走走吧”不失温雅的声音,打断沉思的她。

上官司大步走进屋里,看见发呆的妹妹,若有所思的说道,伸手接过小外甥,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爹和娘都进宫赴宴了,没人带震宣,还是改天吧”低头想了想,其实她真该出去走走了,自从回相府后,便一直没有出去过。

看看儿子,又舍不得让下人带,必竟儿子现在是她的全部,万一有什么差错,她该怎么办?

看着那笑呵呵的小脸,这般可爱的儿子,任谁见了都会当成宝。儿子长大后,一定会更像他吧?希望只是长得像他就行了,其他方面最好和他一点也不要扯上。

唉!怎么有想起他了?皱了皱眉头。

“天气也暖了,带着震宣一起出去晒晒阳光没事的”

他岂会看不出妹妹一脸的挣扎!

“。。。。好”犹豫了一下,抬头脸笑着点头答应。

春色暖洋洋的天气,街上也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声,伴着人群的喧闹声,越加显得天鹰王朝的繁荣。

上官司一行人,慢步的走进了天香楼。

小二当然认识上官司,笑脸的把他们迎到了二楼一处好座位,听到上官司说一切照旧,笑着点头离去。上官含一手轻拍着儿子,一边从窗口向外望去,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呼吸外面的空气了。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哥哥与夜大哥、浩然一起,半路又来了个他,也就是那次一起去红楼,她失身给了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而且还是在妓院,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也真的很讽刺!

夜晚入睡时,心也会隐隐作痛。更多的是恨,那种快窒息的感觉,更多的是不甘心。一直以为付出,他就可以爱上她,不爱也就算了,结果最后却得到他这样的对待。

原谅?她决不会原谅他!她要让他后悔一辈子,苦涩的笑了笑,他可能为失去她后悔一辈子吗?

一旁的春儿,轻轻扯了一下上官含的衣角,“小姐”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春儿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撇向一边,她顺着春儿的眼神看过去,一愣。

始料未及的意外,上官含惊骇看向坐在隔壁桌的人,又转头看向哥哥,似在问“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上官司转过身回头望了一下身后,又回过头来急急忙忙的摆摆手,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其不知却心虚的直冒冷汗,天浩繁能出现在他们所在吃饭的酒楼,着实是他一手安排的。看着含儿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心里直喊冤,如果不是天浩然那家伙死缠着他,他也不敢背着大哥带着含儿出来见他啊。

想起大哥一听到有人提起天浩繁,一脸要吃人的神情,就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抿了一口茶,上官司边打量着妹妹的反应,看来真的很讨厌那家伙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还没有睁开眼,浩然就像天要塌了下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自己像小丑般与他坐在酒楼里喝了一上午的茶,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当那张熟悉的不能更熟悉面容越加清晰映入眼角时,那黑色的眼眸微楞片晌。日夜思念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缓缓起身,修长的身躯靠向入座的人。

冷漠的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目光一直不曾移开。。。。

自己深爱的女人就在面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从未想过伤害她,却早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为什么他现在才明白?

“你…”天浩繁打破了沉默,多了些不知所措的举动。

“原来是三王爷”甜美一笑,一句话却轻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天浩繁原本沉漠的脸暗了下来,难道她真的这么恨他吗?到底要怎么做,她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好巧”上官司微微一笑,也打了声招呼,眼睛还不忘扫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天浩然。

见他站立着一直盯着自己,上官含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说话,淡淡的苦涩的笑了笑,原来还是在意他的,不然为什么还这般疼?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伤害与不信任,恨意也爬满脑海里,这样的男人,她不稀罕!

为了别的女人,他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见天浩繁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又狠狠的说道,

“要不要看看震宣,噢,也就是咱们的儿子”

话落,天浩繁本就尴尬的面色,没想到如今更尴尬!她加重的说“咱们”的读音,在知情人的耳朵里也听得出是讽刺。

是啊,他不配是个父亲。

伤痛的神色,他的反应看在上官含眼里,有些震惊与不舍,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痛?还以为他一直都是冷血的。

皱着眉头,懊恼的咬咬红唇!

她只是他的下堂妇,他怎么可能在意这个孩子?她到底怎么了?难道还没有清醒吗?

不,不能再让他走进自己的生活,伤透了,爱累了,也够了!不想再让自己受伤,当初如果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信任,如今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机会她不是没有给他,是他并没有珍惜!

“等等”急促的声音,唤住离去的身影。

以为没戏了的天浩然,失望的脸瞬息间激动地紧紧攥了一下拳头。斜眼看了上官司一眼,看来两人有戏。原来含儿还是在意皇兄的,而这次也不枉费他费心的为他们安排这些。

不然以上官名的脾气,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跑到边关草原把他的王府给拆了。

“请等一下”淡淡的对着转过身看她的天浩繁说道,又转过身对春儿说,“去给我找些纸笔来”

春儿虽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按吩咐急忙下楼去,几个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能愣愣的站在一旁,是什么事情要用到纸笔?

不理会诧异的眼神,见春儿把纸笔放在了桌子上,将孩子递给了春儿,拿起笔来,精炼简短的写着,不多时便放下笔。

轻轻将手里写的东西递向不远处的天浩繁,天浩繁不明的走过来接过,眼睛在纸上扫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黑,浑身散发出危险地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