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体内那么多不同种的真气,是因为此。”宁子詹叹一声,坐在了桌子边上,皱眉不语。

“嗯,起初大概是寻不到合适的解药,一时之间又情况危急,所以当时在她身边地人才迫不得已出手,以真气强行将毒性压住,但是…”叶迷夏点点头,叹息说,“若是及时寻到解药,也就罢了,不知是何原因居然拖延了,这样一来,那真气克制着体内的毒,互相牵制,然就在这期间,又有第二人出手试图驱毒,却因为时间关系,喂下的解药没有将毒性全部解除,反而造成更大危机,那人无法,只好也出手以真气压制,这样一来,残存的药性一时除不去,日后遇到诱因便会复发,于是那人只好再度出手,几道真气贯穿体内,相互潜质,虽然能将残存的毒性压制,却也不知道何时不妥,万一那日来临…”

“情况如此复杂,仿佛已经无救。”宁子詹愁眉不展。

“也不能这么说。”叶迷夏扫他一眼。

宁子詹目光一闪:“小叶,你可要好好地想个两全齐美,起码差不多的法子。”

“我明白…”叶迷夏欲言又止。

宁子詹摇摇头:“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若出手,可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叶迷夏只是叹:“唉。”

宁子詹幽幽地说:“方才你本想冒险用那解药来试一次,可他竟然不许,宁可自己出手再以真气压那毒性,也不愿意赌上一次,可见他是不想做无把握的事,一点儿地危险也不许她靠近,若是后果不妥…”

“我自然明白,”叶迷夏苦笑,“喂,我的压力已经够大,你不需要再旁敲侧击提醒我。”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宁子詹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放在他肩头,“其实你知道,无论怎样,我都很相信神医传人的实力。叶迷夏斜睨他一眼:“哼,那你干吗不直接去找所谓的神医。”

宁子詹失笑,摇头说:“这么小心眼,其实我地意思你明白,我是相信叶迷夏的实力,至于神医…我又没见过。”

叶迷夏淡淡一笑:“被天山神剑传人这么说,我岂非要更加勤力些,不负所望才好?”

“我相信你。”宁子詹忽然说。

叶迷夏看他。

“而小叶你,”宁子詹敛了笑,正色看他,沉声说道:“只需尽力。”

叶迷夏看着他地双眼,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很满地,速以粉红票喂过来,并记得留言哦…摸…

春山带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 闻惊雷

“我相信你,”宁子詹微笑,望着叶迷夏,说道,“而你,只需尽力相信自己。”

“觉得怎么样?”春山问。

有些惊魂未定,望着眼前人,却又要极力压住心头的不安,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没什么,我好像睡了好长时间,跟猪一样。”微宝不好意思地伸手摸摸头,“居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

“是啊,你是小猪,”春山笑笑,拉过她的手,精致的小小手指,十分细嫩,握在他的大手里,越看越是喜欢,那轻粉的颜色,望的他魂不守舍,简直想立刻就含入嘴里,一根根细细的舔一舔,“只不过,你是不合格的小猪,寻常的小猪哪里有这么瘦的…”他笑,哪里有这么好看能叫他如此动心的?

“那我以后一定多吃东西。”微宝羞赧地跟着笑笑,眼神一瞥望见两旁林立的丫鬟,还有点不习惯,试着将手撤回来。

春山勉强收敛心神,知道她在不安,却仍旧不打算放手,她小手上传来的温暖叫他爱极,贪恋这个触感这种浅浅的温,他一刻都不愿意松开,所谓的“爱不释手”,就是现在这个滋味了吧。

真是想不到,他飘零半生薄情半生,最后竟命定在这小丫头身上。

“乖啦,”他略略地笑说:“你知道就好,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会吩咐人替你多留心些,你这娇怯怯的身子,万一真个病了什么的,唉。”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眉眼之间,全是担忧。

因为看过她方才那副惊人的样子。骇的他魂飞魄散,当时手脚冰凉的感觉,他记忆犹新,在她跟前却一直都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忧虑,现在说起这个话题来,倒有几分借题发挥地宣泄。

微宝见他这般忧愁模样。宽慰说:“王爷,其实我身体很好地,…好像我向来都不会轻易得什么病,”她抬起头来想了想,笑着说,“王爷你不要担心我啦,你要多担心自己,竟然会着凉。”眼波闪闪望着春山。忽地又补充,“想必是小宝睡觉不安稳,抢了王爷的被子才害王爷着凉,今晚上我还是睡外间吧。”

“这怎么成!”春山即刻出声反对,别说他没有病,就算真的得了,也是宁死不放手的,“我不许!”不满又有一丝担忧地看着她,心头上想起他们闹矛盾之前的事情,生怕她又一时想不开。真的将他敬而远之,那他就糟糕了。想到这点,简直心凉半截。

微宝看他一副慎重不安地样子,略怔了怔说:“王爷不许…那就不许吧…只是,你的身体…”

瞧她的神情,倒真的是十分的在担心他了。

春山心头暖暖,伸手揽过她的腰:“放心啦,我没事的,我还要一直都守着宝宝呢,怎会叫自己有事。你放了心在我身边。强似吃任何药,知道么?从此不许你再说什么离了我之类的话。”

三分哀求七分强制地口吻。微宝靠在他胸前,只好答应,奇怪心底却没有难过地感觉,反而觉得小小的喜悦,软软的答应:“好的王爷,不过你还是要吃药啊。”

“这是自然的。”春山见她松口,心底比吃了神仙药还要舒坦,长长地松了口气,眼前一片的雨过天晴,晴空万里,简直舒坦的无法言喻,那璀璨光耀的眸子里,似透过那晴空看到了遥远的将来,那么美好的,始终厮守地将来。

沉浸在甜蜜之中,春山未曾细见,在头顶晴空那端,微云之后,有隐隐的乌沉沉地黑色,悄悄地隐藏着,蠢蠢欲动。

那是未曾来到的山雨,是酝酿着能量的雷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这照的人身上暖暖的阳光,这叫人心头欢悦的蓝色天空,却都是在那叫人惊骇的雷霆暴雨,来临之前的种种假相,如此而已。

御书房,长长的殿门是开着地,夕照透进来,殿内金碧辉煌气派十足,殿外风云聚会是未起将起地波澜。

春山木立阶下,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怔怔地抬头,望着高高在上地景天帝。

景天帝双手背在伸手,春山的兄长,的确是个很有气势的男人,超凡脱俗的真龙身影,借着门口的夕照的光,帝王之姿,龙章凤质,令人敬仰倾倒。

“朕说,”景天帝回身,面上淡淡含笑,波澜不惊地说,“朕说----叫你即日启程,代天子巡边。”龙睛轻转,却牢牢地望着春山,“这回,你可是听清楚了?”忽而一笑,“或者,皇弟你并不是没听清,而只是不大相信吧?”

这下正是说中了春山的心中所想。

“可是…”这真如晴天霹雳,春山的心头冰凉,听得没错,何况天子又重复了一遍,这时侯装傻充愣明显不合适,而且这口吻听起来有些强硬,不至于没有转换余地吧…虽然说金口玉言,然而…不不不。

他不由地急了,张口说道,“怎地忽然要让臣弟去巡边?边境不是好端端的么,前几日巡边将军才离开皇都,怎地这么快就想…”

“怎么,皇弟你不愿?”景天帝长眉轩然一挑,说,“边境之重要,皇弟心头也知道吧,每年巡边将军都会回皇都来述职一番,然历来也有帝王亲临边境为将士打气的,也是时候这般做了,本来是要朕亲自去的,不过…皇弟你知道,靖儿最近出了事,朕不想就这么忽然离了他身边,他还是个小孩子,需要朕的照顾,而皇弟你是朕最为亲近的人。又是朝廷可靠的皇族重臣,让你代朕前去,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反正你最近在皇都内也无事,不是么?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漠北那一带虽然有些荒凉。你又是自小娇生惯养的性子,吃苦是免不了的了,然而也是时候叫你知道一些民间疾苦了,你前些日子不是也喜欢微服私行么?呵呵,这次朕给你这机会,还以为你定会很高兴呢。”

春山呆若木鸡,听着景天帝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说。说地的确都是很好很有道理。辩驳的他也哑口无言,从朝廷安危说到他个人身上,环环相扣,多么正确英明。

“朕前日还听说,漠北大将在皇都的时候,皇弟你还特意送了一个人才到他麾下,本来朕正在犹豫踌躇,关于天子巡边一事,听了人说起这件事,才定下心来。”他温和地说着,眉眼间也是温情一片。说着说着,迈步下了台阶,向着春山身边走过来,“怎样,我的皇弟,你的皇兄给你安排地这差事,你可满意?”

春山沉默,心头如被强行塞了乱麻一片,挤挤挨挨地。十分痛苦。

景天帝在他身前略略站定。忽然又身形一晃,走过他身边。站到了他的身侧。

春山低头,望见夕照透过殿门传进来,照的君王的身影长长,拖延好大一片阴影,压得他眼前发黑。

“你不说话,朕可就当你同意了。”景天帝说。

春山身子一抖,立刻转身:“皇兄!”

景天帝略略转头,含笑看他:“怎么,可有话说?”

春山望着他深沉双眸,黑白分明的龙睛背后,显而易见藏着莫名的波澜,他对上这兄长兼帝王的而眼睛,竟情不自禁地觉得一股寒意自他身上透出,将他笼罩包围在内,差些些便打一个寒颤。

“皇兄,”春山略略低头,避开君王的目光注视,将心一横说道,“漠北距离皇都,一来一去起码都要半个多将近一月时日,若是代替天子巡边,大小事务,恐怕起码要拖延几个月,皇兄,臣弟自小没有离开过皇都,没离开过皇兄身边…”

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隐约带一丝颤抖,如惧怕。

“朕知道,”景天帝叹了一声,慢慢伸手,按在了春山肩头,轻轻地用力,“朕知道你心底所想,你不愿离了朕身边是不是,朕心底何尝想你离开?你毕竟也是朕唯一地骨肉兄弟,然而,玉不琢,不成器,总让你在皇都之中荒废时日,到何时才是个头?索性硬下心肠将你推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地。嗯…危险是绝对不会有的,漠北条件虽艰苦,只是给你一个经历的环境罢了,你也不要心生寒意,你是皇族血脉,骨子里也不是吃不了苦的性儿,何况,又不是让你永远呆在那里,不用担心,大概…左右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现在想想是很长,然而说短也是极短,一眨眼便过了,乖,领命了吧。”

春山的心如被硬生生地浸入了冰水之中,他不过是说了小小几句,便立刻换来他如此的长篇大论,缜密分析,竟将他的退路都堵得死死的。

军国大事在前,何其紧要正经。他可以在景天帝跟前打打亲情牌,说自己吃不得苦来推脱,然而…然而心底他最怕的那件事…又怎么能说出口来?

厚着脸皮又说:“皇兄,臣弟…臣弟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更何况代天子巡边,需要选一个德高望重或者位高权重地极有资历的臣子才是,臣弟向来荒唐,冒冒然出外地话,恐怕会导致人心不服,有碍皇兄威名。”只好迂回地试图推辞。

不料景天帝却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飒然一笑:“你这家伙,你是朕的亲生胞弟,堂堂的昭王殿下,就算是什么事都不做一句话不吭,出外一站,难道还有谁人敢说闲话?想太多了罢。话说…平日里来你不是挺好胜而不甘寂寞的么?怎么这次却又如此萎缩?”

他双眸如电,果然气势。

“皇兄,”春山心底有苦难言,情知绝对不能说出他心底所想的不能去的真正理由,一出口,龙颜大怒那肯定是不在话下,事到临头,只好将污名抗在自己肩上,见景天帝这么说,顺势愁眉苦脸地哀求,“皇兄你也知道漠北苦寒,臣弟自小养尊处优,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臣弟只想跟在皇兄身边,哪里都不去,…”他说着,伸出手来拉住景天帝的袖子,说,“哥哥,你别让弟弟去那种地方,好不好?”

堂堂大男儿,堂堂昭王爷,差点儿就落下泪来。

“你你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景天帝看了他一会,笑骂说,“朕真是不能娇纵你了,惯得你越发不成器,难道你一辈子都要在这皇城内不出一步?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儿了,”他摇摇头,“罢了,你无须再说,此事朕已经决定,诏书都草拟好了,你回府准备去吧,明日上朝,便会当庭宣告,你好好地准备下,若无意外,三日后启程。”

他说着,推开春山袖子,吩咐说道:“你所做的就是乖乖地领命…好了,朕还另有要事,你退下吧。”

春山呆呆站在原地,望着景天帝转身,他挺得笔直地身子,向着玉阶上龙案后走去。

这般如剑的背影,透着一股冰冷地决然。

春山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他心头慌乱,素来的机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究竟说什么好呢,能想到的理由都说出了,亲情牌,懒惰牌,资历牌,他一一打出来,甚至低声下气耍赖皮,却都无效,都被景天帝毫不留情地全盘推倒,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还可以说什么?

难道还要他跪倒在他跟前,破釜沉舟大声地说:“我就是不愿意离开皇都,我要守着…心底的那个人…”

他压抑心头那股冲动,死死咬着嘴唇,将那喉咙口的一句话憋在心底,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吐出来。

若说出来,痛快是会痛快。

然而对事情无补之下,保管还是一场大祸。

他兄长的阴沉个性他自然是深知的。

虽然说做君王的习惯很是恶质霸道,不过总不忍心真的看这唯一的弟弟受苦受累,如今这么铁石心肠的,他说一条他尽数驳回,一点儿情面都不给,分明是因为他素来的恶行,导致景天帝想借机惩戒。

所谓自做孽不可活。

而他也知道,这皇兄若真是打定了主意,那可是无人能更改驳回的,更何况他原本就是全天下能一语江山变掌握生死权的最顶峰的人啊。

叹息,也只能在心底叹。

木呆呆地转身,失魂落魄出大殿,是怎么到午门的竟一概不知。

午门口宁子詹抱剑迎上来,见他脸色不对,问道:“这是怎么了?人都散了,独留下你一个,是怎么回事,”见他默然不语,又追着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不会是有动手了吧?”自行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翻春山的袖子,将衣袖往高了挽起来,细细望见那手臂如玉,并无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又看向他身上胸口,以及脸上和颈下肌肤。

“该怎么办?”却听得耳畔春山喃喃。

宁子詹停了手,问:“什么怎么办?”

春山停住脚,转头看他,呆呆说道:“皇上派我代天子巡边。”

“啊…”宁子詹听得这个消息,嘴角微张,好似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刹那也失了言语。

其实我都更得不好意思啦,同期出品的书,似乎我是更得最快的一个,虽然自我感觉更得一般般,虽然大家感觉也那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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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带笑 第一百四十章 情难忍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微宝感觉到丝丝暖意透过薄薄里衣照落皮肤上,有种慵懒的舒适感,还未睁眼,心底高兴,便在脸上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人在床上翻了个滚,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来。

咦…忽然一怔,这是哪里?身边空空的,也没有人。

“王爷?”她忍不住出声唤,少见他起得早的时候,就算有时候早起了,也不会离开她身边。

旁边忽地传来一声轻笑:“你在唤谁呢?”

微宝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愣了愣,问:“这位姐姐,王爷呢?”

“王爷?”那丫头笑了笑,“哦,你说的是昭王爷吧?”

“是啊。”微宝答应。

那丫头下床,拨拉了一下头发,开始整理衣裳,一边弄一边说:“我说你这小家伙,就别整天胡思乱想的了,人都来这里了,做什么整天还想着旧主子,话说回来,我也听别人说,昭王爷以前对你是挺好的…然现在不一样了啊。”

“不一样?”微宝目瞪口呆,双手绞在一起,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忽然发生了变化。

“当然不一样了,现在你的主子是咱们府上小姐,更何况,昭王爷现在喜欢的是咱们家小姐,你啊,最好别整天冒冒失失的,让小姐知道了你还惦念着昭爷,恐怕要老大不高兴,到时候你可就倒霉了。”

微宝吓出一头的汗,整个人呆呆怔怔地,问:“什么?我不是跟着王爷的吗?我都…我都回王府了…这里是哪里?”她环顾周围,越看越是心惊。

“你这丫头是不是犯傻啊,发烧了?”那丫头回头瞥她一眼,噗嗤一笑,“做梦呢吧,这是太师府。不是昭王府,你还以为你是在昭王府啊,咱们小姐昨儿个才去过昭王府,你不记得了吗?还有啊,昨儿小姐回来的时候说了。王爷已经把你送个小姐了,好吧,别大白天发梦了,赶紧收拾好了去伺候小姐啊。”

“把我…送给小姐?”微宝毛骨悚然,感觉汗滴从自己的额头正慢慢地落下来:“怎么会…昨天王爷,王爷来带我回府了的,我记得。我记得…”她皱紧了眉头,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

自己下了床,向外跑去,那丫鬟身后叫一声:“跑什么跑,快点回来梳理!”伸手抓住她肩头。

微宝挣扎一下,没有挣开,眼泪从眼中汹涌而出,回头去看那丫鬟,她满脸冷笑:“哭什么啊哭。以后就乖乖地跟着小姐就是了,还真的以为王爷非要你不可吗?”

微宝只觉得这话好似刀子一样扎到了心底,疼得要命。双手缩在胸前,呜咽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然而胸口闷得要命,整个人如要窒息了似的,哭声却只管闷在喉咙里,她死死咬着嘴唇咬着那些正逐渐忍不住了的呜咽苦痛。

“小宝,小宝!”有人在耳畔焦急的叫。

微宝想扭头去看,整个人却没有力气。手脚都动不了,只管抽噎,满眼地泪让她看不清眼前情形,又说不出话来,嘴唇一动,溢出的都是苦痛的声。

“宝宝,醒醒!宝宝!”那声音逐渐提高。微宝一怔。听出这是昭王爷的声音,她压抑着哭泣。顺着声音去看。

温暖地手探过来,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摸过,将她地泪温柔擦拭去。

微宝眼睛眨了眨,将眼前这人的脸看的清楚。

是…王爷。

双眉微微地蹙着,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正焦急地看着她。

她呆了呆,终于叫出声来:“王爷!”带着哭腔地叫。

春山望着她,一伸手,将她的肩头握住,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牢牢拥到怀里去:“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微宝缩在春山怀中,浑身还是止不住的发凉,整个身子微微地颤抖着,闻言一阵挣扎。

春山见她挣扎的十分激烈,心头担忧,微微地松开了手臂。

微宝自他怀中探头出来,瞪着他地脸看。

春山对上她带泪的眸子,心头一酸,问:“宝宝,怎么了?真的做噩梦了吗?”

微宝怔怔地看了他一会,才哇地一声哭出来:“王爷,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春山也跟着一怔,随即却一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乖…不过是噩梦,我在这里,不用怕啊。”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微宝流着泪,将头抵在他的胸口,“我梦见你将我送给苏小姐了,你好坏,好坏!”一边哭一边控诉着,伸出手,想狠狠地打他,却又不敢,只好轻轻地捶着他的胸口。

春山身子一僵,感觉她小小的拳头打在胸口,柔柔地有点疼,又有一丝脉脉的温情,轻轻悄悄地自心底泛起,他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宝宝乖,我怎么会不要你,…乖啦,梦都是相反地,知道吗?这正是说我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的…”温声地哄着她。

“真的吗?”微宝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忽然说,“可是那个梦好真实,我真地很怕。”说着说着,心有余悸地,嘴一撇,又要开始哭。

春山握着她手,一笑低头,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亲:“宝宝乖,不许哭了啊,小脸哭花了,跟小猫一样。”将她的泪轻轻地亲去,才低头又看她。

微宝抽了抽鼻子:“你真的不会不要我?”

“绝对不会。”他回答,毫不躲闪地对上她的目光。

“那你刚刚,去哪里了?”微宝低头,看着他半跪床边的身子,带着丝丝冷气,脚上还穿着鞋子。

“我…”春山一时语塞。

“你是要去哪里?”微宝问,见他不回答,不由地咬住嘴唇。

“我…”春山鼻子一酸,望着她的样子,又怜又爱。伸手抱着她,“我刚才睡不着,起来出去走了走。”

“只是这样?”她问。

“自然啦,本来想叫你的…不过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吵你…”他说。有点内疚,早知道她做噩梦,就不出去了。

微宝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王爷,你下次睡不着,叫醒我好不好?”

春山低头望着她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小脸上带着哀求。心头软软地,有一丝痛:“好,我答应你,下次睡不着,就一定吵你起来。”

说着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微宝这才破涕为笑:“都怪王爷,你离开我身边,我就做噩梦了。”

春山伸手,轻轻地打在自己身上:“嗯,都怪我。下次绝对不会啦。”

微宝看他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这才扑过来。将他抱住:“王爷真好。”

春山任她抱着,将脸靠在她肩头,擦着她柔软地发丝,稍微歪头,亲了亲,又重回过头来:“其实,我是这世界上最坏的那个,只不过…我想做宝宝身边最好的那个。”爱溺地摸摸她的头。

微宝有点听不明白。看着他地样子,却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在说好地话。愣了愣之后只管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伸手摸上他地胸口,忽地想到昨晚的事,手一探滑入了春山的亵衣内,轻轻地顺着抚摸过去。摸到硬硬的一粒。这才心满意足地在他胸口蹭了蹭,问:“王爷还睡不着吗。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春山感觉她的手在自己地身体上十分的不老实,心头一动,柔情万种,先前的不安跟郁卒飞到九霄云外,纵然真的要离开,总归还有三日时间…暂且…

轻轻地一笑,说道:“现在,我忽然很想跟宝宝一起睡了。”

微宝很高兴:“王爷快点上来。”

春山望着她兴奋的样子,仿佛是想做点什么的样子。他心头一动,忍不住想:总不会还是重复昨晚上的…

不不不…

他快快地将鞋子脱掉,整个人翻身上床,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声在她耳畔甜甜蜜蜜地说:“宝宝,你摸我摸的舒服吗?”

微宝一愣,抬头看他:“舒服。”

春山邪邪地一笑,说:“那么…让我也来摸摸你好不好?”

微宝呆了呆:“为什么?”

好似有点不愿意一样,整个人向后缩了缩。

春山望见她的为难,却促狭地眨眨眼,说:“因为…也会很舒服的。”

“是吗?”微宝想了想,自己摸王爷地时候觉得很舒服,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觉得舒服…然而让他来摸,自己就不能动手了么?未免有点吃亏。于是眉头微微地一皱:“那我不能摸王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