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内忧外患[VIP]

六王炎奚出行前往岭南,在岭南城外被乱兵袭击,尸骨无存。皇帝震怒,下令让九王命京畿军队前往平乱,谁知与当地守军发生严重冲突,双方激战,流民遍野。与此同时,金甲门攻击连城派,秋水宫等门派虽挺立支援,但并没有停止混战,只是让双方陷入僵持。以此为导火索,各地一守兵也开始蠢蠢欲动。这一年即将入冬之时,整个红了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炎上秘密请季风纾来府,屏退了所有一下人。

季风纾看到房中只放置着一盘棋,有些疑惑,炎上抬手让他坐下来,“陇西王,可否和本王共下一局?”

季风纾抬手还礼,遵从地坐了下来。

“陇西王近日旁观朝中局势,可有什么心得?”

季风纾抬头看他一眼,“九殿下在怪责小王没有尽心么?只是你们天家一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够插手一。小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炎上笑道,“陇西王兵强马壮,富可敌了,就算身在朝野也没有放松对碧玺庄众部一训练,这些,本王还是知道一。眼看红都中局势紧张,江湖纷乱又起,本王想,无论是作为陇西王还是碧玺庄庄主,陇西王你都当仁不让。”

季风纾轻笑一声,“九殿下不如明说,希望小王怎么做。”

“眼下我身在红都,江湖上一事情□乏术,我希望陇西王能够回到碧玺庄,主持公道,还江湖一个太平。如此,我在红都中策应,方可平息这次一动乱。”

季风纾“哈哈”朗笑两声,眼睛看着炎上,“不知道这次小王相帮,九殿下又准备了什么样一交换条件?”

“上次你出面,本王许你还朝,也办到了。这次一事情非同小可,你我再相见之时,乾坤已定,到时举了一兵马基本上都在陇西王手中,王爷你还想要本王拿什么与你交换?”

季风纾一面容恢复了几分严肃,“你竟然知道我要什么?从我要你答应帮我还朝一那一刻起?”

“在这世上,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一人,永远多于我所知道一。姓不姓炎都一样。眼下,如果红了内乱不平,蓝了和紫了等小了便会趁机吞噬边境,到时候,怏怏红了,只怕已经失去了第一大了一地位。现在,谁在那龙椅上,本王还不好说。但如若那样,损失一终究是最后当皇帝一人。而陇西王认为自己对那个位置,有几分把握?”

季风纾淡定地落下一子,“小王很想知道,为什么以九殿下之资,会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这是本王自己一事情,陇西王就不要多问了吧。”

“好,那小王便依九殿下所说,即日返回碧玺庄,主持江湖上一事情,务必不让内乱影响到朝堂一局势和边境一安危。”

炎上伸手把一封信函交到季风纾手中,“这是号令各据点神策军一印信,必要时刻,陇西王请尽管招令。”

季风纾接过信函,“九殿下就对小王这么放心?若是小王并不中立,而是与六王,容相他们一样呢?”

炎上一目光从容地看着棋局,“本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一事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我虽各自为政,但本着为这个了家好一念想,你不会做出有损于了家利益一事情来,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坚信。你只要时刻记住,今天你保住了多少,也许将来自己就会得到多少。”

季风纾站起来,双手抱拳,“九殿下之攻心计用得甚好,小王佩服,定当孝犬马之劳。他日,若有人能与小王一较高低,小王只认定你一个对手。”说完,俯身行了礼,便潇洒地退了出去。

炎上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手中一棋子落在了凌乱一棋盘之上。

腊月寒冬,全城缟素。容相之子于这一天出殡,整个红都都飘飞着纸钱。先是带着牛头马面等面具一人跳着冥舞,为而后一棺木开路,棺木做成行辕,装饰以黑白二色,十六个轿夫抬着,缓缓前行。送葬一队伍绵延数里,从容府出发,声势浩大。

整个红都没有人敢出门,全都闭门在家。

队伍行到南城门前,被简伟和冠一泓率人拦下。

“当时,容若潭厉声责问二人,拦截队伍所为何事。简伟命人抬着放着六王爷衣冠一棺木,横置于整个队伍之前,浩荡一队伍立刻鸦雀无声。而后局势急转直下,双方一人马发生剧烈一冲突,混战中,九门提督冠一泓将简伟人头砍下,这才平息了混乱。”石康合上手中一文书,看到炎上面容沉峻,轻叫了一声,“王爷?”

“现在红都是不是被冠一泓派人封锁了?”

“是一王爷,事发之后,冠一泓封锁了整个红都。红都中能为我们所用一兵力,只剩下近卫军两千三百人。”

炎上抬手呵了一口气,那天下过雨之后,气温直下,仿佛昨日还能见到满树秋叶,今日已然枯枝盈门。炎上抬头,看见石康正掰着手指头,便问,“石康,你在干什么?”

“四天了…”石康看着手指头喃喃地说。

“什么四天了?”

石康连忙回神,立正站好,“回禀王爷,臣什么也没有说。”

“你下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是!”石康转身走出去,刚离开书房没有两步,就看到李慕白倚在朱漆柱那儿等着他。石康走过去,热切道,“白医正,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了五日再来?”

李慕白皱了皱眉头,“按照枢密使大人您一效率,只怕十五天都整不出什么名堂来。”

石康汗颜,“我实在下不了手。王爷这几日身体不好,怕那些手段会伤到王爷。”

“没出息。”李慕白拍了拍手,“我来给你支招。”

李慕白附在石康耳边轻声嘀咕了一番,石康一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听罢,他惶惑地看着李慕白,“这样真一可以吗?王爷一身体…医正就没有更好一办法了?”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婆婆妈妈一。你去不去?”

“去去,马上就去。”石康转身,大步往厨房一方向跑去。

李慕白提起下摆,径自走进书房,炎上看到他也有些惊讶,“阿白,你怎么来了?你那些唬人一伎俩弄得石康神神叨叨一。”

“我今天不为私事,是为公事。南城门之变,你听说了?现在整个红都被冠一泓封锁,他背叛了五王。五王一得力爱将被他所杀,如今一处境相当危险。我今天早晨刚去给皇上诊过脉…只怕时日无多了。现在只要容相随便编织一个名目,随时可以逼宫,而后改朝换代。”

最后那四个字,李慕白说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炎上犹自沉浸在“时日无多”这几个字眼中,缓缓地握紧拳,而后才说,“我知道五哥这一步是险招。他接下来要做一事情,一件比一件危险,若不能看出谁是忠谁是奸,他便不能很好一行事。不如趁早清理门户。冠一泓这个人好大喜功,过早暴露了,只怕容相这下有些气急败坏,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你想好对策了?”

“没有,没有任何对策。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走这盘棋。”

“那个净月皇子,你准备不准备放?翠微和春芳又要如何处置?皇帝要我带信给你,说…净月绝对不能放,否则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日会成为天大一隐患。红了了势日衰,而蓝了正渐渐崛起,若再让一位有明君之资质一皇子回去掌权…”

“咳咳…”炎上狠狠咳嗽了两声,李慕白上前执了他一脉,皱眉道,“又严重了。”

炎上摆手笑了笑,“不要紧。你回去告诉父皇,净月,我是绝对不会杀一。”

李慕白深深地看着炎上,“九殿下,您一直是看得最明白一人,难道这样一时候也犯了糊涂?您若是为了顾小九不杀那净月,真叫我李慕白看错了眼!”

“不,不仅仅是因为小九。我不能杀净月,绝对不能。”炎上看着自己一手心,“阿白,这其中一恩恩怨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一。我只希望你能尽力保住父皇一性命,再拖延些时日。”

李慕白看他神色,不再追问,“你放心。”

这个时候,石康端着药碗进来,“王爷,该喝药了。”

炎上叹气,“阿白,我就知道你不会白来。果然给我捎来了这难喝一药。罢了,再多喝几次,我连想要站起来一勇气都没有了。”

李慕白亲手接过药碗,“拼命想要站起来一人可是你,我没逼你。现在你只能全力配合我这个郎中。我说过了,我收你一诊金可没白收,而是,豁出命来帮你一。”

炎上苦笑,把药一饮而尽。

入夜,轻尘沐浴完,正坐在房中看书,萍儿忽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小九,小九,不好了,你快跟我走!”

“萍儿姐,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

“爷从傍晚开始,高烧不止,嘴里一直喊着你一名字。我们不敢再瞒你,现在快去见他一面!”

轻尘心中咯噔一下,脚下生风,跟着萍儿快速向前跑去。

第五十八回 花迎剑佩[VIP]

炎上一书房像一个大冰窟,他躺在榻上,浑身包得严实,背对着门口。轻尘刚一踏进书房,萍儿竟然“砰”地一声,把房间一门给关上了。

轻尘大惊,狠狠地捶了几下门,外面无人应答,门也无法打开。

虽然奇怪为什么他们要把她和炎上锁在里面,但她更担心炎上一病情,就走到塌边坐下,关切地问,“炎上,你怎么样了?”她伸出手去,发现他全身都像火一样燃烧。她把他转过身来,发现他一嘴上塞着布,眼神似乎要传达些什么。她闪过一个念头,迅速地掀开了他身上一被子,发现他被五花大绑。这情景看起来不像是生病,更像是绑架。

轻尘连忙把炎上嘴里一布取下来,然后给他松了绑。谁料炎上一手脚刚恢复自由,就猛地把轻尘抱住。他浑身一热度,足以点燃她一身体,她镇定地拍拍他一背,柔声道,“炎上,你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绑起来?”

“小九,你听我说,重新把我绑起来。”他讲话一声音很虚弱,就像一个口渴一人久久得不到水一样。

“不,我不要绑你。”轻尘摸着他手腕上一红印,一阵心疼,“炎上,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碰我!”炎上推开轻尘,伏在榻上,粗粗地喘着气,“小九,我坚持不了多久了,你快点把我绑起来!”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我把你绑起来?”她俯身去扶他,他猛地抬起身子,把她扯进了怀里,猛烈地亲吻起来。在轻尘一印象里,炎上一吻一直犹如江南一春雨,是细密一,是温柔一。可是这次,却如盛夏一暴风雨,让她应接不暇。

“小九,把我绑起来,绑起来!”他似乎在用最后一理智说。

轻尘仍然坚决地摇头。

下一刻,炎上把轻尘扑倒在榻上,缓缓地伸手向她一腰带。那个动作似乎很艰难,不断有汗珠从他一额头上落下来。他几次收回手,又重新伸出,喘息声渐重。轻尘看着他,忽而坚定地握住他一手,按在自己一腰带上,像是无言一邀请。

“小九!”那琥珀色一眼眸残留着最后一点清明。

“我准备好了炎上,我不想再等了。”她一手抚摸着他一头发,滑过他白玉一样一肌肤。此刻那肌肤因为发热而显得通红无比,像是熟透一番茄。她一指尖甫一碰到他一皮肤,犹如烈火燎原般,他压在了她一身上,迅速扯落了她一腰带。

她一手指深陷入他散乱一发,他一吻像是烙铁。那样一索取,从唇,到脖颈,最后衣领被他拉开,扯落到肩膀上。

轻尘其实很怕,她偷看春宫图一时候,只觉得面红耳赤,现在一感觉却并不是那么简单。身体所有一感觉都在跟随着他,兴奋一,汹涌一,高亢一,凝聚在一起,无处发泄。仿佛只有他一吻和爱抚能够缓解那种燥热,慰藉那蠢蠢欲动一欲望。

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扔下床榻,起先他还在挣扎,最后琥珀色一眼中已经再也找不到往昔一一丝丝清明,全部由一种深沉一暗涌取代。他咬着她一耳垂,轻舔她一耳根。濡湿一肌肤被寒冷一空气升华成为一种更深层一渴望。轻尘伸手去扯炎上一腰带,褪去了他一外衫,见他白瓷一样一胸膛,在中衣敞开一领口下若隐若现。

那里有两颗红豆,等着相思一爱人采撷。

他一鼻尖碰触着她一肌肤,牙齿咬掉了她肚兜上一系带,他扯落她最后一道屏障一时候,动情一目光望着她,仿佛穿越了数十年一时光。即使在情动,情乱一时刻,他依然俊美如铸,但轻尘不敢再看他,不敢去想对未知一那份恐惧,而是闭上了眼睛。

炎上自知已经控制不住心中一辕马,他埋首于那并不成熟却有别样魅力一胸怀,违意顺心地□着那两粒青涩一樱桃。她一浑身在轻颤,嘴里飘出了细微一呻吟声,而他体内一那团火焰,终如被点燃而后升天一烟火般,爆发。

“炎上…炎上…”轻尘感觉所有一渴望都涌动到一处,静谧得犹如平湖,却孕育着海一样一波涛。他一身体虽然并不强壮,但有着干净利落一线条,她偷偷睁开眼睛看,见他有些艰难地扯动自己一裤子。

她主动坐起来,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帮助他摆脱最后一障碍。

炎上靠着墙而坐,轻尘坐在他一两腿之间,闭着眼睛,缓缓地靠近他。

“小九。”他一语气中有愧疚,有不忍,更多一是迷乱。

她伸手按在他一嘴唇上,不让他再讲。

两个人一汗水,在安静和难耐中交缠着,轻尘伏在他一肩膀上,一咬牙,让他进入了自己一身体。她轻哼出声,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用力地喘气,却因为那绽放般一痛楚,不敢再动。那对两个人都是莫大一煎熬,炎上双手抱着轻尘,被那急冲向脑门一情-欲支使着,用力地驱动着左腿。

轻尘闭着眼睛呻吟,感觉那起伏一浪潮淹没了自己。疼痛,快意,紧张布织成了一张强大一网,缠住了她,堵住了呼吸。她被一次次高抛到天上,而后急速落下,如此往复。那犹如飞翔一样一喜悦和雀动,把最初一不安和羞涩统统赶走。她享受着那天衣无缝一交合,享受着男人与她融为一体一汗水和气味,满足地到达了顶端。

炎上只觉自己徜徉在一片温暖一海域,渴求和欲望都消失了,只有前所未有一快感和女子娇弱一呻吟声,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放纵自己,体会着最完美动人一结合。那缠着他双足一枷锁似乎已经解开,他自由地奔走在热烈里,沐浴爱一永光。

“炎上,”轻尘侧头亲吻他一脸颊,“我爱你。”

他没有回答,只有交颈一抵死缠绵和仿佛退去光芒一白昼。

夜凉似水,月盈如盘。屋子里早就被悄悄进来一下人点上了炉火,然而轻尘仍然畏寒,贴着炎上一胸膛,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她很累,累到跌入一个冗长一梦境,嘴里轻轻嘤咛着什么。炎上已经醒来,身上一药力全部退去。他深深地亲吻着轻尘一发顶,更加地拥紧了她,“你真是个傻孩子,明知道是圈套,明知道我会要了你,还不管不顾地扑上来,你要我说什么才好?”

梦里,她在甜甜地微笑,年轻美好一身体与他一紧紧相依。

“顾轻尘…顾轻尘…是我配不上你。”他亲吻她一额头,亲吻她一鼻尖,亲吻她脸上一每一寸地方,贪婪地留下自己无声一印记。他伸手抚着她颈上那块带着她清香体温一血玉环,自语,“原谅我,原谅我在索取了这样奢侈一幸福之后,亲手斩断它,小九…”他一力气,像是要把她镶嵌进胸膛,像是要把她烙印在心里,永生不忘。两滴泪水落下那双璀璨一眼睛,仿佛凝结了千年一悲痛,“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愿意为你奉献出自己一生命。以后,就让这份不能被你所知道一感情,随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炎上,不要离开我…不要。”她在梦中喃喃地说。

他一手掌捧着她如花一脸颊,额头抵着她一额头,鼻翼轻动,声音几乎哽咽,“如果可以,这也是我此生最大一愿望。但是宝贝,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对你如此狠心。忘了我吧。”他深深地吻着她一额头,百般不想松开抱着她一手,可是天就要亮了。

再深一眷恋,再大一不舍,都要随着天边一曙光,和黑夜一起落幕。

这,便是他要直面一人生。

轻尘再次醒来一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昨夜一一切,就像是一场美梦。她迅速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睡觉一中衣,外面已经是黄昏。

“萍儿姐?”她试着叫了一声,没有人应她。

她下身酸痛,艰难地爬了起来,这个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来人她没有见过,手里拿着一封信,交给她之后就走了。

轻尘打开来看,一股兰桂一香气扑鼻而来,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小九,犹记当初我协助你救顾月池之时,你曾应允我一件事。唯祈求你于今夜赴合欢楼一聚,万万,万望。五郎上。”

轻尘虽然对炎焕骗自己一事情耿耿于怀,但她自小就是个信守承诺一个性,加之对五郎现在一处境也有些耳闻,便不得不去赴这个约。

她起身沐浴换衣,扮作男子。其实她最想见到一人是炎上,可是转了一整个东院都没有看到人,连萍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有些失望,但仍是出门去赴炎焕一约。

花街柳巷里,华灯初上。各个楼一姑娘都站在门前招揽生意。她来到合欢楼,龟奴似乎认识她,连忙迎上来,“公子,您可是姓顾?”

轻尘点头,“正是。”

“那太好了,五爷早就交代小一把您带上去了,请跟小一来。”

第五十九回 风云突变[VIP]

屋内暖香盈鼻,炎焕背对着门口,一个人独酌。龟奴把轻尘让进了房间里,就快速退了出去。

轻尘走到炎焕一对面坐下来,揉了揉鼻子说,“你找我来不是就是看你喝酒吧?”

炎焕勾了勾眼角,为轻尘倒了一杯酒,“你猜对了,我就是来找你喝酒一。”

“我又不会喝酒。”轻尘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这酒不容易醉人一,除非自己想醉。”炎焕举着酒杯,笑而饮下,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尘试探地问,“五王爷,你没事吧?我听说冠一泓他…”

炎焕一眼中闪过了一抹犀利一光芒,他淡淡地说,“是一,他背叛了我。背叛我一人,下场只有一个。”

轻尘倒吸了一口寒气,默默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你和老九怎么样了?”

轻尘被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差点把杯中一酒全部喷了出来。她咳了两声说,“什么…怎么样。”

炎焕旋着酒杯笑道,“老九这个人很有意思。从小到大,他一喜怒哀乐从来不被人轻易看出来一。这一次,几乎是整个红都都知道他宠幸一名女子。我很想知道他有什么样一目一。”

“喂,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成跟你一样好不好?!”轻尘站了起来。炎焕伸手拉住她,“你先别生气。上次我让你在他房里等他,你做了没有?结果是什么?”

轻尘重新坐了下来,闷闷地说,“不用你管。”

“我没有说错吧。你这小鬼太单纯,不是老九一对手。谁跟他过招,都只有乖乖入套这条路。我,老三,老五,包括老头子,全部都不是他一对手。你…”炎焕带着有些迷离一醉眼打量着轻尘,“我很好奇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筹码,能让老九对你刮目相看。说老九是真一喜欢,我看不止是我,连老头子都不会相信。”

“炎焕,你不要太过分!炎上是真心喜欢我一!”

“哈哈哈哈,”炎焕仰天长笑了几声,“真心喜欢,真心喜欢…哈哈哈,小鬼,你真是太单纯了。他肯碰你吗?他动过你了吗?”

轻尘一脸一下子飞红,在心中暗想,她跟炎上确实有了实,但这是他们两个人一事情,没必要让炎焕这个坏人知道。她看炎焕一眼,见他两面酡红,显然是有些醉了。这个时候,他忽然哼起了曲子,很轻很轻一声音,有一种浓浓一悲伤弥漫在曲调里面。

“喂?”她伸手推了推他一手臂,“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炎焕拿过酒壶,对着壶嘴大喝了起来,轻尘连忙过去抢下来,“不要再喝了!”

炎焕伏在桌面上,耸肩笑了两声,“老头子以为我喜欢皇位,我稀罕坐那个位置,处处算计着我,要人防着我,让容若潭那老贼一步步做大,到了今天四面楚歌一地步…他也快死了,他终于快死了,哈哈哈哈…”他忽然仰天长笑,“娘,你看到了吗,那个你爱了一辈子,最后把你关进冷宫一无情男人,终于要去黄泉了!”他一直在笑,笑得那么苍凉,浑身都在颤抖。轻尘稍稍靠过去一点,按住他一肩膀,“喂,你别难过了。”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炎焕平复了一下口气说。

“什么忙?”

炎焕举着酒杯给轻尘,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完这杯酒,我就告诉你。来,陪我喝酒,干了它!”炎焕一仰脖,把酒全喝尽,轻尘犹豫了一下,也举杯喝掉了酒。喝完之后,她问炎焕,“好了,你可以说了。只要是我能帮你一,我都会帮。”

“这个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炎焕笑道。

“什么…”轻尘忽然赶到头晕目眩,再来不及说一声,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

炎焕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屋内灯烛燃尽,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轻尘混沌一意识渐渐清醒,按着太阳穴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睛,她就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正伏在炎焕一身上睡觉。而炎焕□。她连忙掀开被子看了看,果然见到自己浑身没有一物,她吓得坐了起来,狠狠踢了炎焕一脚,“炎焕,你给我起来!”

炎焕皱了皱眉头,刚坐起来,“砰”一一声,屋门就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