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臣骁只觉得乱了,他告诉自己应该推开自己女人,他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叫易素,可是心却不由得跟着秦淼就沦陷了…

熟悉的手抚摸上他的胸膛,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女人,熟悉的身体…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两个人在地上撕扯着,他反被动为主动,撕开秦淼的衣服,大掌蹂躏着秦淼的肌肤,秦淼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

茅侃侃找到易素的时候,将车停妥在路边,揉着眉头,走下车,脱下自己的衣服,其实他穿的也不多,那件衣服就算是披在易素的身上,她也感觉不到暖。

他弯身扶起她问:“能走不?”

易素吸吸鼻子,眼睛哭得通红的:“腿麻了。”

茅侃侃看她那个样子,伸出手揉了她的头发一把,才弯身把她抱起来,将她放入副驾驶的位置,拉出安全带给她系上,自己返身又回了驾驶位置。

车子慢慢的启动起来,乌突突的车灯照在前面。

“素素,你总不能永远都这样,如果我不在了呢。”其实茅侃侃是想说易素你就是吃准了我一定会来。

这几天不接她电话,不见她面,结果这丫头脾气比他还倔,他不接,她就不打了。

易素疲惫的将脸埋进椅背中,半天才喃喃的说了一句。

“可是你在这里啊…”

茅侃侃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什么都不用说了,无条件的投降。

车子慢慢驶向他的家。

到了地方,易素已经睡过去了,睡的很不安,一头的汗。

茅侃侃去接易素的途中已经给易素的妈妈去了电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侃侃啊,阿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能劝得了她。”

听着电话里易母无奈的声音,茅侃侃知道今天易素肯定是反常了。

打开副驾驶的门,弯下身子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有些红的脸。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了。”

用脚踢上车门,打开电子锁,门叮地打开,他抱着易素进入门里,鞋架的下方只有一双拖鞋,侃侃脱掉鞋子将她放在沙发上,又转身去关了门。

伸出手在她的额头摸了一下,给某人去了一个电话。

“对,有点烧,你过来一下。”

将满屋子的灯都打亮,将屋子里的温度调高,再次返身将易素抱起,送进卧室里,掀开被子,把她轻轻的放进去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床的一侧微微凹陷着。

茅侃侃看着易素的脸,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痕。

这么多年的放逐,也该够了吧?

素素,这回是你自己找来的,你若看不明白,那么我只能用强的方式迫使你去看清。

侃侃起身,将卧室的门带上。

没一会儿外面的电子门发出声音,茅侃侃知道谁来了,指了指里面的卧室,沈让撇了他一眼,进入卧室中。

开了几天的会,满身都是味道,侃侃脱掉自己的衣服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洗漱过后,只罩了一件睡袍,随意的拿着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擦了两下,没有耐性的扔到一边,走进厨房,想着家中好像没米了,得给她弄点什么吃的,不然身子也受不住啊。

他还在这边翻腾着找着,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的家就真的跟个样板间似的,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满满一冰箱的咖啡、王老吉、纯净水、火腿肠。

将头从冰箱里抬起的时候就看见沈让靠在门板上。

“吓我一跳。”

沈让略挑着眉头看着他,侃侃只觉得发毛。

从里面带出一瓶水扔给沈让,沈让转身回到客厅。

茅侃侃这房子买了几年了,大的很,一个人住就难免显得有些冷清,显得空旷。

“听说前几天你把刘向东给揍了?”沈让单挑着眉头。

茅侃侃哪里是揍了刘向东啊,简直是要帮人家再次重新出生一次,那脸就没法看了。

茅侃侃从里面顺手捞出一罐咖啡,慢慢的走出来,姿势不雅的坐在沙发上。

“他欠削。”这事他也不愿意多提,二姐那边没少回家闹腾,老爷子就等他回家呢,好给他开皮。

茅侃侃心想着,我又不傻,这时候送上门那纯属是傻子才干的事儿。

转念想到里面的人:“没事吧?”

沈让点了下头:“可能是着凉了。”眼神一转又像看小丑似的看着他,茅侃侃大怒,捡过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

“你看我干嘛啊?难道我已经和简思张得连相了?”茅侃侃就恨不得马上拿出一镜子,好好的让他照一照。

沈让看着茅侃侃的那张脸一阵的唾弃。

突然脑子里想起前阵子看到的一个图像,小人儿拿着镜子吱着白牙,单手拿着镜子,嘴里还说着,哇靠,又帅了。

脑海里的人形象慢慢的和茅侃侃重叠在重叠,最后干脆就变成了茅侃侃,沈让抑制不住的笑了一声。

“大哥那头我看着早晚要出事。”茅侃侃良久说了一句。

沈让听见茅侃侃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茅侃侃想着上次见沈家平的样子,摇摇头,其实大哥早就动心了,自己看不清,一切都是孽缘啊。

过了一阵,沈让见时间差不多走进卧室里,果然药马上就要没了,将点滴从易素的手背上撤下来。

“给她弄点水,叫她多喝。”想了一下:“不是你冰箱里的那种。”

茅侃侃点点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2点了,送沈让到门边:“我最近实在没时间,也管不上,大哥那头你看着点吧。”

沈让挥手走进自己停靠在他门前的车,很快车子消失在茅侃侃的视野内。

心有千千结24 视频(二十四)

沈让直到将自己的车子开离,才想起,好像又忘记说了。

叹口气单手支撑在下颚上,想起沈家平又是一阵的无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他也不能过多的去干预。

茅侃侃简单上了二楼换了一件灰色的大开嘴型的露肩上衣,下身随便套了一条裤子,家里实在是翻腾不出一粒米,往常他是饿了也就那么挺过去了。

想着沈让说的话,光着脚踩着拖鞋从二楼走下来,屋顶最上方的水晶灯熠熠璀璨,照亮了屋内的四角八方。

等了差不多小半个钟头,门口警卫的电话挂了进来,说是有给他送东西的,侃侃说是。

几秒之后门铃响,他将手中的电脑抛到一边去,起身去开门。

“这是我们老板叫我送来的。”门前的小弟恭敬的将东西递过来,侃侃接过来,回手关了门。

进了厨房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碗,也不知道放了几百年了,已经看不出碗的颜色了,全是灰,他撸着袖子将碗是洗了又洗。

最后才从那小圆盒里将粥一点一点的倒出,尝了一下温度,端进屋内。

易素还在睡,可能打过了药,出了很多的汗,脸色看着也好了很多,侃侃将碗先放在一边,弯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脸。

“素素…”

易素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到处是一片漆黑,梦里看见好多的人,妈妈的脸,雷臣骁的脸甚至还有张扬的脸,全部混合到一块儿,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脸,努力睁开眼睛,眼睛上方像是被打了一拳,一大半的视线都被遮挡着。

她只睁开一下就又闭上了。

茅侃侃好笑的看着她,无奈的将她的身子拖起,在她的背后加了一个垫子。

“听话,吃了再睡。”

易素满身的汗,只要身子一动,就觉得冷风呼呼的刮进身子骨里,她抗拒的推着茅侃侃的手,觉得他就跟个苍蝇似地的烦人。

茅侃侃看着她憋屈的小脸,没办法只能取过小碗,用汤匙强硬的喂进她的口中。

几乎是连哄带骗的好不容易喂了几口,绝大部分都奉献给他自己的手了,侃侃单手扶着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将脚灯的光亮调低,然后用脚踢上门。

走进厨房洗干净自己的手,踩着拖鞋去了书房。

书房里开着的电脑滴滴地响起。

右下角弹出一个小窗口。

哥,给你看样东西,特带劲儿!

是茅乐乐。

大侃已经习惯了茅乐乐经常性的抽风,不在意的点开,一边手里还拿着今天开会的资料。

耳中突然飘进一个名字,大侃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视频拖了回去。

雷臣骁撕扯着秦淼的衣服,秦淼的小脸通红,像是激情所致,她迷离的双眼看着上方的男人,柔软无骨的小手揽上雷臣骁的脖子。

没错,对易素所说的话,她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也不清楚,是不是要将雷臣骁抢回来。

换个方面去想,秦淼实在不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什么对不起易素的。

三个人中,易素是后来者,若是三个人之中注定要有个人被唾弃,那这个人不该是易素吗?

她是错了,她不该离开雷臣骁,可是易素也不该那个时候就嫁进了雷家,所以也不见得就算是她的错。

第三者不是该遭受白眼,冷遇,谩骂的吗?

那么易素就该受那些啊,因为她是自己和雷臣骁之间的第三者,难道不是吗?

就在秦淼以为今天她一定会和雷臣骁出现什么的时候,雷臣骁却没有在动了。

她试着推推上面的男人。

“臣骁…”嗓音中竟然有些沙哑。

雷臣骁的目光投向半开的办公室大门,那是刚才他要离开时而打开的。

他突然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狼狈的逃了出去。

雷臣骁你在干什么?

走进电梯一拳打在门板上,疯了是吗?

办公室的大门半开着,秦淼还躺在地上,双腿半支在地上,满地的衣服。

锋利冷凝的眼眸锁定走出去的身影,视线伴随着他离开,紧咬牙关。

***

茅乐乐的副业是黑客,喜欢到处去黑人,不过他最喜欢的是黑自己家里人,所以才有了以上的那一幕。

哥,看到了吗?

右下角又弹出小窗口。

茅侃侃关了视频。

嗯。

很久之后抽空再上面挂了一个字。

继续将注意力埋入自己的方案当中,头脑中思索着,新的方案。

那面茅乐乐没有等到自己要的东西,大怒,将手中的泡面一仍,专心的在键盘上飞快的刷着。

哥,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拿给素素姐看,他们离婚离定了。

茅乐乐也没想到,今儿颇有兴趣的去黑二姐的公司,竟然叫他碰上这么一段有意思的。

茅侃侃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口,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天已经擦亮了,他敲出几个字。

全都给我毁了。

茅乐乐抱着电脑,将脸贴在上面,他眼睛没出问题吧?

最后看看四周得出一结论,是他哥脑袋出问题了。

茅乐乐回过神看着自己电脑中上方挂着的游戏,突然看到一句,喷了。

“龙姑娘难道你还等着杨大哥吗?”一个穿着红色血衣的峨眉站在一个穿着道袍的武当尼姑身前。

背对着茅乐乐的尼姑突然敲出一排字,然后茅乐乐就喷了。

她说:“不,我等的是尹志平…”

峨眉晕倒。

茅乐乐心里想着,原来这年代做郭靖已经不流行了,杨康才是王道。

***

侃侃将书房的电脑关上,起身来到厨房,将半夜送过来的粥打了一下,自己端进客厅吃了两口,就又扔在桌子上了。

明明很饿,可是吃了两口就又饱了,胃口全失。

揉着头,几天没睡了,按理来说应该很累的,可是他却很清醒,清醒的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大脑一天二十四小时告诉的运转,明明已经很累了,可是闭上眼却睡不着。

将电视打开,转了一个频道,将客厅的灯全部关掉,躺在沙发上,屋内的温度很高,他双手抱着头侧卧。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擦亮,一抹银一抹黑的,低低的亮光从窗帘上映入而进,只是一点点的光,屋内电视剧里发出的光打在四周,电视机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他也不知道都说了一些什么,慢慢的竟有了一些睡意。

眼睛慢慢的闭上,守着这个和平时一样安静空旷的房子竟然快速的睡了过去。

心有千千结25 我不是你的谁(二十五)

易素是从梦中被吓醒的。

梦见她和雷臣骁终究情缘深浅…

一身的汗,坐起来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片花白,拥着被子。

过了很久,终于等到心情平复下来,梦是反的,对,梦是反的。

出了一身的汗,嗓子被扯裂一般的疼,想喝水,发现身边没有,这才注意到,原来她是来素园了。

掀开被子,白玉一般的玉足踩在地面上,没办法,茅侃侃这人就有一毛病,他的家一般就一双拖鞋除了自己穿的,别人都没的穿,沈让想说的也是这个。

易素光着脚踩在半棕色的地板上,打开房门走出客卧,一出门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睡的不太安稳,蹙着眉头,手里还抓着遥控器,双条腿脚部交叠在一起,电视机里还有淡淡的声音,易素走过去试着从他手中将遥控器抽出来。

茅侃侃在梦中就感觉到有人在抽手里的东西,这个家,除了他还能有谁,睁开眼睛,不期然的对上易素的眼睛。

易素见他醒了开心地对他笑了起来,睫毛弯弯,一个酒窝嵌在唇角的下方。

她的笑容就像是装在杯中的红酒轻轻荡漾,就丝毫无防备的就漾进了他的心里去,一圈一圈逐渐扩张,逐渐占据。

侃侃左手揉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她像个小精灵似的蹲在自己的眼前,伸出手去揉乱她的发丝。

“去给我倒杯水。”侃侃缓了两下。

浑身都疼,他就知道不能睡,睡完了就是病。

易素听话的去厨房找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还是茅侃侃在外边喊,说就从冰箱里拿一瓶酒好。

素园是茅侃侃几年前买的,她也只来过一次,印象里大侃似乎不太喜欢很大的房子,可是这里却是出奇的大,房子占地大概三千平左右,加上外面的花园什么的大概已经接近五千平。

易素知道这房子当初大侃是买给老爷子和老太太享清福的,可是老爷子闲招摇,就一直空着。

说起来还和她颇有渊源,因为名字叫素园,而她的名字叫易素。

想到这里易素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茅侃侃结果她递过来的水瓶,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坐起来。

“现在说说吧,昨天怎么回事?”

易素站在一边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就跟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似的。

茅侃侃拧开水瓶的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将水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看了一眼她的脚。

将自己的拖鞋弯身拎起,站起身走至她的身边,弯下腰将拖鞋摆放在她的脚下,抓着她的脚踩进去。

然后他光着脚踩在地面上走向厨房去找咖啡。

“你不和我说,我也没法解决。”他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易素还是站着,两个食指死死勾着不说话。

茅侃侃将咖啡灌进了自己的口中,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也懒得去卫生间,就在厨房那堪比样板间的水池接了两捧水快速抹了两把脸,然后转身走出来。

易素将放在一旁的毛巾给他递过去。

茅侃侃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接过去。

“说说,昨天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让你妈妈哭成那样。”话音里有调侃又指责,有不忍。

易素听到侃侃说让你妈哭成那样,心揪了一下。

有些道理其实她不是不明白,她都懂,可是一旦看到了,她就受不了了。

父亲的那个位置在她的心里是独特的,是一辈子刻入进血液里不能替换的,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是妈妈的男人的事实,她还不能接受。

“我看到他了…”易素咬着唇。

茅侃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叹口气,返身回到厨房将毛巾投湿了一块毛巾,走出来的时候顺手抓过易素,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

“你是孩子啊?啊?这么大了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你妈该多伤心啊,李叔叔那头就更不用说了。”说着就用大手死死掐着易素的脸,似乎要将她的脸皮给扯下来。

他是下了死手,易素只觉得疼,龇牙咧嘴的推他。

对于易素那继父,茅侃侃是挺欣赏的,家大业大难得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花天酒地,离婚之后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大半辈子,偏偏儿子在十八岁那年得病去了,这样的人若是素素从心里接纳,会对她好的,对易婶婶的好,侃侃都看在眼里。

易素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对父亲的愧疚如同潮水般的袭来,几乎就要将她淹没,父亲的影子在心里扑腾着,静静的抗争。

“我没办法。”她说的无力。

茅侃侃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站着的人。

“素素啊,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是我女儿,我一定会大嘴巴子过去抽你。”茅侃侃的语气阴森的可以。

易素身子抖了一下。

茅侃侃拳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瞬息万变,努力将火气压下来,不知道在心里拐了多少个弯,终究是将火气给压下。

“你还等什么?等雷臣骁跟你提出离婚?你闹了这么多年,你妈在一旁看着,也够了,该够了。”

易素低首在一旁,不敢说话,怕真的惹怒了他。

“我也不知道。”易素无奈的笑出声。

她是真不知道了,心,乱了。

茅侃侃倏地睁开眼,仿佛不认识她一般,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责怪,只平静地说:“当年你父亲过世的突然,我们都体谅你的那份痛,你妈妈结婚了,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当着她的面给对方难堪,那个人不是别人,是生了你的母亲,在这个世界全部都唾弃你的时候,只有你妈妈一个人用她坚韧的双肩抗起了你,所以,你没资格去责怪明白?”

易素突然被激怒,大声的吼出声:“你凭什么管我?你明白我的心吗?那我爸呢?我把他放在哪里?”

眼泪珠子不争气的拼命往下掉。

茅侃侃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痛惜,声音却冷了下来。

“将心比心,母亲是你自己的,我说了,易素这个世界上没人欠你的,你自己想好了,你就这么端着,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包括雷臣骁,你到底要干嘛啊?这个世界都是围着你转,你是这个意思吧?对,我管不了你,也没资格管你,我算是个什么玩意,滚出去!”

咣当一声,茶几上的水瓶子倒下,水顺着桌面流下来,流下雪白色的地毯上。

心有千千结26 素素(二十六)

茅侃侃起身就要往楼上走,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要,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他伸出手去掰开后面的手,可是她不松开,眼泪鼻涕出气似的往他的身上蹭。

茅侃侃生气也就是一秒的事情,被她一弄火气就全没了,只是还端着。

他必须得让易素放开手,放手之后,如果她不能接受自己,就算是别人也好,但是雷臣骁不行。

“你放开。”他缓缓出声。

易素吸吸鼻子就是不放,双手跟钳子一样的死箍着他的腰。

“不放。”她倔强的说着。

茅侃侃笑了:“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放,放开,你快勒死我了…”

听见他声音有一丝的笑意,易素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就不生气了,慢慢的准备放开手,茅侃侃伸出手想将她的手移开,她又马上两只手围拢到一起。

侃侃看着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拍了两下,转过身,抱起她。

易素的双腿夹在他的腰身两边,小的时候他就喜欢抱她,所以两个人也没觉得不妥。

他拍拍她的屁股将她放入沙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