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觉得他做事业有什么不妥,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冷情,她也不是不晓得,不过看不见眼为净,装着没看见,就什么都不说了,可是现在她活生生的看见了,看着孙女已经哭的岔了气,老太太这次气全放了出来。

茅侃侃抿着唇,看向张扬,张扬的头已经出了血,那面茅娟娟走下车,走了两步人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张扬抱起茅娟娟快速拦了一辆车走了。

茅侃侃去抱孩子,易素冷冷的推开他。

她绝对不会原谅他,女儿今天所受的......

茅侃侃的唇抿得如刀锋一般的锐利,无论老太太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其实他心底里已经猜到了大概。

易素抱着孩子回到家里,孩子受了惊,睡不到几秒就哭喊着醒过来。

周阿姨才开门就看见易素青着脸,身上还有血迹,上下查看着。

“素素,怎么了?不是带孩子去做检查了吗?哪里受伤了?是不是发生车祸了?......”

易素头脑很乱,一个字都说不出,抱着孩子上了楼,孩子就这样一直哭闹着,中间醒了几次好不容易给哄睡了,大半夜嗷一声,叫声划破长空,易素心一抽,醒过来就看见孩子的身体在扭曲着。

茅侃侃已经抱着孩子就冲到了地上,喊着:“赶紧下楼。”

说着已经抱着孩子蹿了出去,他就穿着睡裤,光着脚,到了医院,医生说孩子受到了惊吓,让孩子先在医院待两天,茅侃侃坐在长椅上,脚板踩在地上,脚底一阵一阵的发凉。

回程的时候,司机将在大衣交给茅侃侃,晚上有些凉,他穿的又少,茅侃侃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回到家里易素睡的很不安,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将她给哄睡了,脸上有些倦漠。

想起茅家楠小小的身体扭曲......茅侃侃真是有想杀了那个人的冲动。

刘和东没有想到茅敏之会做的那么绝。

大部分的夫妻财产被她转移,他倒不是在意那几个钱,他是觉得自己的心被茅敏之给狠狠踩在了脚下。

夫妻一场,这么多年,她竟然狠得下心这样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刘向东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发现的。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从小玉的家出来,谁想得到才出门就看见了敏之。

“老婆......”刘向东有些怕。

茅敏之能找到这里来,显然已经是知道很多了,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茅敏之斜睨他一眼,似乎有些探究,问:“刘向东,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有对不起你过吗?”

刘向东从茅敏之的眸色中隐约看见了几分嘲讽。

他本来已经打算和小玉断了,可是小玉怀孕了,他和敏之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小玉去找他母亲,母亲擅自做主就将孩子给留了下来,他也没办法,他想着以后等小玉生完了孩子将孩子找个名目带回家。

刘向东去拉茅敏之的手,敏之躲开,他拉了一个空。

“你在发抖?”

茅敏之冷笑,现在该发抖的那个不该是她吗?

茅敏之转身离开,刘向东追回家里,她已经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扔在地上,无比冷静的高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带着你的东西,从这里离开,我想我应该不会落下了你的东西......”

刘向东去拉茅敏之的手,她甩开,他再拉,然后单腿跪在地上,他心里也摸不清敏之知道了多少。

“敏之,我是喝多了......”

茅敏之原本竭力忍住的眼泪,此刻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她没想到他现在还在骗自己?

茅敏之死劲儿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刘向东有些慌乱的抬起头去看她。

“我约了律师后天在律师楼见,还有请你净身出户,我不想闹的大家都脸上无光。”

刘向东从来都没有合计过要和敏之离婚,敏之这一提,他彻底慌了。

“敏之你相信我,我就那一次......”

茅敏之看着刘向东依然不肯说真话的脸,狠狠闭上眼睛。

刘向东以为自己不出现,这个婚也就离不成,可是不知道茅侃侃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在他本人没有出现的情况下,他和茅敏之的婚姻竟然离了,不只离了,而且擎宇的股份都被茅敏之给了茅侃侃。

刘向东在心里认为一定是茅侃侃要敏之这样做的,不然敏之怎么可能突然转变了一个人?

这一跤,他摔得狼狈之极。

他找人跟踪易素,摸准了易素去医院的时间,吩咐着如果车上有老太太千万不能对老太太出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没想到老太太那天就真的在车上。

茅侃侃那面都要疯了,恨不得马上冲过来捅刘向东两刀,老太太这不放心的跟着他上班跟着他下班的,就怕他真的去弄死刘向东。

茅敏之冲进刘家,一进门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前婆婆此时正弯着身子侍候小玉吃水果呢,脸上一副贱奴才的样子,问:“怎么样?还想吃什么?”

听见推门声,两个人转过来,同时一愣,都有些难看。

老太太尴尬的笑着:“你怎么过来了......”

小玉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敢去看茅敏之。

茅敏之的视线定格在小玉的肚子上,看得出来,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不是没见过,在照片上见过,可是没想到当自己撞见,会是这样的难堪。

心里像是爬了一千只蚂蚁一般的难受。

“妈......我想喝水......”小玉喊着。

老太太甚至想都没有想的返身进了厨房。

茅敏之看着小玉,小玉现在的气色很好,白里透着红。

小玉脸上的温驯转眼消失,她没有什么可怕的,她肚子里的现在就是王牌。

“来这里还找谁?不是都离婚了吗。”

她知道刘向东就算是离婚了也不会娶她,不过不要紧,孩子是她的,早晚有一天孩子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满足的拍拍肚子,喃喃的说着:“医生说是个儿子,可是婆婆说了,只要是我生的是男是女都好,不像有些人嫁进来这么久,连一个蛋也没有......”

小玉抬高着脸孔。

敏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受了气,就一定会出。

当小玉那句一个蛋也没有,敏之扔掉手里的包,走过去,一把扯过小玉的头发,双手啪啪的落下。

老太太在厨房听见响声,就跑了出来,就看见茅敏之拽着小玉的头甩来甩去,手扬到半空,借最大的力,甩下来。

“妈......救命......”

茅敏之阴狠的瞪着双眼,现在老太太敢冲上来,她连老太太一块儿削,她可不是茅莹莹,她是凡是以自己感官为主的茅敏之。

老太太以前就怕这个媳妇儿,愣在原地,眼看着小玉被打,敏之也只是打脸,并没有去打小玉的肚子。

“向东......向东......”老太太在原地大喊着。

刘向东昨天喝了很多的酒,听见母亲的喊声,匆匆冲了出来就看见茅敏之拉扯着小玉上下挥舞着手掌。

刘向东到底是觉得欠了茅敏之,没有出声。

小玉肠子都要气出来了,他们是什么意思?就看着自己被打?

茅敏之觉得打够了,两步走到刘向东面前,左右一面一个,大耳光耍在刘向东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侃侃的女儿昨天在车上。”

刘向东一愣,远东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这个。

茅敏之冷眼看着桌子上的水果,走过去,一把掀翻了桌子,然后离开。

茅娟娟的脸被玻璃片擦破,张扬也不是很好,他将茅娟娟送到医院,转身要离开,茅娟娟拉住他的手。

“张扬......”茅娟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了起来,抱住他的腰:“求你了,别走别走......”

张扬低着头不说话,时间被放慢了脚步,病房里静得可怕。

他掰开她的手:“对不起......”转身离开。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不会去伤害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绝不是茅娟娟。

“张扬......”茅娟娟在病房里喊叫着。

张扬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在剩余的时间里将易素所喜欢的一切都写在一个本子上,他怕自己病重的时候将这些都给忘记了,他随时都在等着离去。

他给唐以默写了一封信,在信上他这样写着,如果真的有一天易素和茅侃侃离婚了,那么请让她保持着高傲的脸,他宁愿看着易素高傲的抬起头,也不愿意看着她卑微的流泪。

张扬终于进了医院,到底是屈服于母亲的泪下。

张母每天提着保温桶给儿子送各种药汁,她不信老天爷会这样苛待她的儿子。

张扬急速的瘦了下去,依然英俊,只是英俊中更多的是病气。

他的脸两侧凹凸着,眼睛大大的突出,没有了一点多余的肉,抽骨髓,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谁也不能明了。

可是他其实不觉得痛,和那年他转身绝情离开的时候比起来,其实真的一点都不痛。

医生让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弯着,长长的阵痛刺激他的血骨里,慢慢的细针被抽出,他的手臂上青筋暴现。

等到医生抽完了,他很久就那样抱着膝一动不能动,可是只要他的头脑有意识,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链子,谁也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谁都没有。

每一次他都矛盾的希望自己能挺过去,可又希望挺不过去,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他已经很累了,可是为了他的母亲,他不得不活着,不得不将这口气带着。

在他的生命中,曾经默默的陪伴过一个女孩儿,一同承受那场心碎与成长的煎熬,以后不管易素如何,有他会在天上保护她,有茅侃侃会在地上保护她。

他在尽自己最后的努力,用他的方式全心全意的去爱她,去为她做好未来一切可能有变的后备,他要在他走后,即使真的出现了如他所猜的情况,也要易素平平安安的。

其实张扬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真的没有太幸福过,除了遇见易素,他是按部就班的走着已经预定好的轨迹,没有偏离,遇见了她之后,他的生命才鲜活起来,他骄傲,无所不能,这辈子没有向任何的事低过头,唯独为了那个女人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低下了他倔强的头。

不是不痛,只是痛到了极致他会告诉自己曾经易素就是这样疼过,他在找寻她的曾经。

有的时候半夜痛到甚至就连呼吸都是困难,他这样撑下去,其实比死了还要痛苦,那时候心里盼望着,见她最后一面吧,后来听说她怀孕了,他想着,等到她生完孩子吧,等着看着那个他最爱的女孩儿成了妈妈。

易素几次检查的时候,他躲在角落,看着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着她小心的迈动着步子,轻抚着肚子,他的心像是被极致的海水,猛然拍打然后吞噬,他恳求,让素素生个女孩儿吧,这样他就不会嫉妒,因为那是她的女儿,当他抱住那个孩子,当那个孩子对他微笑,当那群人拿着棒子向易素的方向挥过去,他甚至就连想都没有想,抱住她。

没人知道,能那样抱住她们母女,他有多感激老天爷,感激老天爷让他在生命的尽头,还能再一次拥抱住她。

张扬坐在病房里,看着窗外出神。

慢慢的闭上眼睛。

“张扬......”

少年背着少女,少女在少年的身后指挥着:“冲......”

少年像是一头斗牛,冲出围栏,向前冲,他身后的少女尖叫着,两个人慢慢爬上山顶,他背着她在半路来回一字形的跑着,风里有她的笑声,有他的轻笑,有来自路人的羡慕。

曾经他牵着她的手,站在山顶,看着一团红日慢慢升起,她大声的喊着:“张扬......张扬......”

张扬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滑下脸庞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茅娟娟走进病房,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发出刺激的声音,她捂着双唇,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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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 幸福在哪里 68

茅家楠是真的被吓到了,即使从医院接回来,还是动不动的就会半夜吓醒,直哭,易素什么也不敢再去做,整天围着孩子,老太太甚至提着行李在素园住了半个月帮着照顾孩子。

过去多半个月孩子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

老太太说孩子还是她带回去吧,她不放在身边实在不放心,易素不肯,老太太说现在也要给她断奶了,抱回去住两天,然后再给送回来,易素勉强才同意。

孩子被老太太给抱走了,家里突然安静下来,她甚至连饭都吃不进去,可是老太太说了,孩子现在断奶,见了妈妈就断不了了,易素也没招,每天晚上和茅侃侃趁着孩子睡了回老宅去看一眼。

自从茅家楠被吓到了,显然老太太对茅侃侃是诸多的看不顺,以后来虽然也知道是因为敏之引起的,可心里还是不舒服,那天她想想都后怕,那些人要真是不长眼睛的......她现在只要想起来,就浑身打颤。

周阿姨见易素蔫蔫的,给她煮了面,她也只吃了两口,就推说不饿了。

下午易老太太来了,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到是见易素情绪稍微高了一点,易老太太走了,周阿姨又试着重新煮了一份面给她送上去,易素还是勉强只吃了两口,胸口闷闷的疼,有些涨。

茅家楠没少吃苦苦的药,易素上次去老太太家,亲了女儿一口,小嘴里都是苦味,她是当妈的心情就别提了。

茅侃侃进了公司,点开视频连接,便把MSN顺手丢在一边没有去管,专心浏览起网页。

这些日子易素的心情都不太好,他每天要求她和自己连上视频,然后她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两个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却把对话框和视频都互相开着。

茅侃侃专心看着手里的文件,时不时得空的时候看易素一眼。

易素叹口气,妈妈说的对,再不适应也还得适应,孩子慢慢长大了,不可能永远挂在她身上,将好久没摆弄的画板翻找出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找出自己的绿色围裙围在身上,将画板支起来,将调色盒一一摆放好,手里抓着几只笔。

人物自然是她女儿茅家楠。

小丫头平时照了很多的照片,易素一直觉得这个孩子很有灵性,当然每个做妈妈的都觉得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将孩子的照片别在画板上,越是看,心里越是觉得,一个孩子怎么能长得这么的好看呢?

大大的眼睛,单单的离双,像是小一号的自己。

茅侃侃抽空看了一眼,看易素在画什么,也就放心了,易素离电话很远,所以他也看不清画的是什么。

于莫芯恭敬的站在一边,接过茅侃侃交给她的文件。

她才抬脚要走,茅侃侃叫住她:“莫芯,有自尊是件好事,可是过度了那是病。”

茅侃侃看着于莫芯一身上下,很显然她没有不妥,可是她跟着自己进进出出的,就总是那一身。

于莫芯的身子一僵,然后快速转身离开。

茅侃侃都没见过这样的,可到底没有将火气给发出来,毕竟于莫芯身上的那份执着他看着还是觉得佩服的。

对于莫芯其实茅侃侃是有些纵容的,因为欣赏她身上的那份傲骨。

伸伸腰,站起身,点了一根烟,其实他戒烟已经很久了。

可是最近似乎又有点要捡起来的苗头,他已经习惯了下班就看见茅家楠那张肉呼呼的脸,有时候回家,看着冷清的家有些不习惯,叹口气他知道易素心里也不好受。

其实在她怀孕的时候他就想带着易素回去住,可是又怕她觉得不舒服,老太太前些日子还说呢,将房子重新装了装,隔音好了,他没吱声,结果老太太以断奶为借口直接将孩子给抢过去了,茅侃侃觉得很头疼。

下了班给易素打电话,让她来公司找自己,两个人在外面吃了饭看了一场电影,易素的情绪比前两天好些,茅侃侃也是满脸的欣慰,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想不开啊。

回程的时候拉着她,问着。

“要不......咱们也搬回去?”茅侃侃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见不到小丫头天天心疼肝的,弄不好再几年他就去了。

易素点点头:“周阿姨住哪里啊?”

她和周阿姨已经有了感情,这个时候要将人遣走,她有点舍不得。

茅侃侃没料到她会这么痛快,心想着,到底是自己眼光好,合着原来就他自己想的太多啊。

老宅那里虽然旧点,可是地方足够大,地点也好,而且小区里后来又改建了一回,什么网球场壁球场的到都是有。

给老太太去了一电话,老太太一听,拍着大腿说着,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房间足够多,就是没有,她也马上去建一个出来。

搬家少不了人来帮忙,茅家的那些孩子全体总动员,家里到处都是声音,茅家楠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出现的,情绪很高,头上戴着她奶奶给买的小帽子,挥着手,看着易素的方向喊了一声:“妈......”

说完了自己也不知道,扯着没几颗牙的小嘴就开始笑。

老太太愣住,然后尖叫了一声,给还在搬家的人都吓一跳。

“哎呀我的妈呀,差点没把我魂儿吓飞了......”这是茅小美。

老太太指着易素,看着茅家楠:“MINI你刚才叫什么了,再叫一声......”

易素只是笑,她对孩子没有太过于严苛的要求,说话嘛,早晚都会说的,医生也说过,孩子有时候是无意识的呢喃,大人其实不必当真。

易素伸出手接过茅家楠。

“宝贝儿,妈妈每天都和你一起好不?”

小盆友笑的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茅乐乐看了一圈:“听说张扬住院了,什么病?”茅乐乐想着自己妈说的话,说是在医院已经住了快两月了,什么病?绝症?

茅小美捂住茅乐乐的嘴:“就你事多......”

易素好像并没有在意,只是抱着孩子哄着。

晚上好不容易等人都散了,易素将小丫头抱到浴室,给她衣服脱了,放进浴盆里,她一只手托着孩子的头,小丫头不老实,脚使劲儿的踢,给她累够呛。

好不容易洗好了,用浴巾给她擦干净身体将她抱出来,卧室里的窗帘还没有拉,外面的月影重重,院子下面的大树有一半挡在窗前,空气里都是树叶的味道,小丫头眼睛溜溜的打转,易素将女儿放在床上,跟她疯了一会儿,孩子就睡了,易素忙了一天也累了,进浴室冲了一个战斗澡,然后收拾好卫生间,换了睡衣睡在女儿身边。

茅侃侃上来的时候已经在下面洗过了,推开门,屋子里暗淡的光正好陪着外面的月色,易素的手还时不时的拍着孩子的后背,茅侃侃知道那是无意识的动作,易素拍两下然后停一会儿,一会儿又会开始拍,孩子的脸贴着妈妈的胸,微微能听见呼吸声。

易素睡的有些熟,睡裙翻在了后腰上,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

他脱了衣服从易素后面摸上去,易素动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抱着孩子往里挪挪,孩子毕竟觉轻,一动有些哼哼唧唧的,易素好个哄,才又睡安稳了过去,她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茅侃侃的手顺着她雪白的后腰慢慢滑进她睡裙的里面,一点一点向上,然后没有意外的摸到一只小手。

他叹口气,将孩子的手给移开,可是没一会儿孩子的小手自己又摸了上来,茅侃侃看的这个郁闷,抱起易素,易素有些火了,还让不让人睡了,有些狠狠的看着他的眼睛,茅侃侃一边拍着孩子的后背,一面将她移到床边,在一侧的床边,老太太已经让人做了防护栏,孩子掉不下去,小祖宗翻了个身,冲着那头又睡了。

茅侃侃可算是安心了,好在床够大。

易素也翻了个身,半个雪白的后背对着他,下身露出纯白色的内裤,茅侃侃觉得眼睛有些疼。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孩子在她就一直对着孩子睡,孩子不在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将易素的衣服都扒光,易素生了孩子之后,身材更加的好了,茅侃侃一直觉得自己也许哪天会死在她的身上,不过古话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的乳房鼓鼓的,茅侃侃可不会忘了,就是这样娇嫩甚至他用一点力气她都会叫疼的地方,把他女儿给养的漂漂亮亮的。

易素只是有些不安的又睁开眼睛,然后也没在意又睡了,陪孩子玩了一天自己都累死了,睁开眼睛也没看清,他到底在干嘛。

茅侃侃吞咽着她的娇乳,这里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不敢用力,怕将还没走掉的奶汁给吸出来,那东西他可不喜欢,自己也不是她孩子,绝对不吸,可是还是吃到了一点咸咸的味道,好在并不是很多,还在可接受的范围。

看着她拧着眉,可就是不睁眼睛,茅侃侃脱下她最后的一层屏障,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大鸟已经抬头,他扶着下身慢慢的探进去,开始只是一部分,然后猛地整个挤进去,当全部都被进去之后,他终于轻喘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一部分被她所吞没着,眼睛有些发红。

他缓缓的抽、顶,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素素......”他低沉的嗓音性感无比,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时舔时咬,他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熟悉,总能找到她的敏感点。

易素被他撩的浑身轻颤,心里似乎有千百只蚂蚁在爬。

一开始易素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怎么好像有人将她挂在了悬崖上,在崖顶她来回的飘荡,她梦见自己就要跌落下去,她只能紧紧攀住抱住的东西,可是慢慢的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些不对,水声越来越大,她猛然睁开眼睛,瞪大着双眼,看着还在自己身上忙活的人。

她推推他:“MINI还在呢......”本来是想吼,可是到最后却成了呢喃。

“乖,她不什么都不知道......”茅侃侃无耻的说着。

她无语,人醒过来又受了惊,突然全身颤抖,紧吮着他一阵的紧缩,然后全身软哒哒的摊在床上,茅侃侃被她这一弄,猛烈的又顶了两下,然后抽出,又重新重重的捣进去,易素咬着不发出声,就怕吵醒孩子。

他最后捣了两下,易素只觉得有液体喷进她的子宫。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她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不带套子?”

茅侃侃光着身子走进浴室,重新走出来给易素清理着身体,易素看着睡在一边的女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孩子重新抱回来,两个人夹着孩子睡了。

清晨茅侃侃是第一个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女儿好奇的瞪大着双眼看着他。

看样子好像已经醒了好半天了,没有闹还真是难得,想起前阵子MINI受惊,只要想起她的哭声茅侃侃就觉得像是有人拿刀子在挖他的心头肉。

亲亲女儿的小脸,将她抱起来,小丫头咧着唇:“八......”

茅侃侃笑笑:“是爸爸......”

见易素还在睡,看了一眼表,还早,抱着孩子下了楼。

老爷子已经早就起了,在看报纸,电视也开着,声音不太大,别墅那边只有周阿姨跟了过来,其他人还在,看着房子,周阿姨和小红一大早就分着做早餐,一个一个地方,谁也不打扰谁。

老爷子见儿子抱着孙女下来,放下报纸,去逗小丫头。

老太太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孙女在对自己笑,脱了鞋进门。

“怎么起这么早。”

茅侃侃没说,其实有点不习惯,突然换了一个地方,觉得有些怪。

老太太进厨房的时候,看着手背上的表,侍候老爷子吃饭,老爷子都走了,见易素还没有下来,心里有些不愿意了,虽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不是说什么媳妇儿需要送公公去上班了,可是一大家子的人都在,她就这样?

茅侃侃自己吃着,孩子交给老太太。

“你上去去叫素素起来吃饭吧,这都几点了。”老太太对周阿姨说着。

周阿姨看了一眼楼上,素素这些日子睡的不好,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个安稳觉,她有些犹豫的去看茅侃侃。

茅侃侃将手里的油条吃掉,然后慢慢擦着手。

“她愿意睡就让她睡呗,她都多少天没睡好了,你难为她干嘛。”

说着起身就上了楼。

老太太鼻子差点没气歪。

茅侃侃上了楼,易素还在睡,他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想着也不知道搬回去是对还是错了。

换了衣服就上班了。

易素跟着茅莹莹去参加一个画展,两个人从车上走下来。

“大姐,你说这个‘默’是男还是女?”易素问着。

这个人还真挺奇怪的,从来不出现在众人面前,是男是女?几岁,没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