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被男人按在那里不能动,男人显然是身体不能例行,不过他自己不行,也不能放过她,既然花了钱,自然要她做全套。

指着自己的下身:“给我吸。”

张颖不吸,男人一个瓶子甩过去。

张颖只能无力的去张开嘴,曾经她就是用这张嘴取悦了周小舟,曾经她就是用这张嘴去嘲笑茅莹莹不知道男人的劣行,今时今日这些似乎都报应在了她的身上。

男孩儿看着自己的妈妈蹲在地上,吞吐着一个挺着肚子男人的…

“啊…”

张颖的儿子因为受刺激过度,成为了自闭儿,也许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也许是因为她自己的因果循环。

车紫和周子健结婚的时候确实是怀了身孕的,只是她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总是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可是一回头却又看不见人,她整日胡思乱想的,周子健和周母没辙,只能让车紫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全是车紫心思过重所致。

车紫每夜都会梦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坐在她的肚子上,她每每都是惊醒然后一身的汗。

想起那天拿回小康的骨灰的同时碰散了罗菲儿的骨灰,车紫想,一定是那个神经病还想化作厉鬼来报复自己,她请了一些道士在家中做法,周老太太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阿紫啊…你是不是太神经过头了?”这像是什么样子?

这些天她已经接到了很多的投诉,说是周家里浓重的香的味道已经严重影响到别人的正常生活,院子里每天都有人在做法,铃铛声,念咒声。

车紫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妈,你也是为了让你的孙子好过不是吗…”

算了,她还折腾随她去吧。

周母收拾好衣服和周父出国旅行去了,眼不见心为净。

世界本无鬼,若是心里发虚或者做了害人的事情,那是该担心担心了。

车紫每天就在这样的焦虑中度过,请了法师做法,她依然没有好,她想,罗菲儿死的时候穿的是红衣,难道真的画作是厉鬼了?

越是想越是害怕,心里也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真的想的太多,这么一想,车紫立马让人散了,家里安静了,周子健每天继续上班,她总算是安静了两天。

可是某一天下楼的时候,竟然从楼梯上自己滚了下去,孩子流掉了。

车紫一口咬定,自己被鬼给推了。

佣人和周子健解释着,她亲眼看见车紫是踩住了自己拖鞋的后面,自己摔下去的。

车紫从医院回来就变得神经兮兮,她顶着压力去上班,可是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罗菲尔的脸。

车紫去求了一个保命符,说来也奇怪,从那之后倒真是没有在梦见过罗菲儿,甚至一个梦都没有,她慢慢的将心思重新放回工作上,周子健欣赏的就是车紫工作的态度,两个人相处的也比较好,因为能说到一起去,周子健倒是觉得孩子掉了就掉了,他们还年轻,还可以在生的。

可是转眼都两年多过去了,车紫好不容易在怀孕了,可是五个月的时候,医生说孩子心脏停跳了。

车紫摊在地上,周子健愤怒的问着医生。

“怎么会呢?这次我们已经很小心了…”自从车紫再次怀孕之后,她甚至放弃了上班,每天就躺在床上,怎么会没有了心跳呢?

医生无力的摇头:“病人的血型是一种此较少见的阴性血,她以前流过产,这种血型是很容易发生溶血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只是这么三言两语,就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车紫不信邪,养了两个月身体又怀孕了,可是到了第三个月孩子又掉了。

周母知道车紫不能生,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还我小康来…”

她本是以为有了媳妇儿还怕没孙子,可是现在算是明白了,这车紫就是一个不能下蛋的鸡,不能下蛋他们周家还养着她干嘛?

车紫和婆婆两个人是两看两相厌,以前车紫上班摩擦还少些,可是自从她休息在家之后,婆婆每天当她是个仇人一样,她才出小月子,心情本来就郁闷,越是越烦。

周子健每天回家,她就拉着他不停的唠唠叨叨,周子健只能耐着性子听着。

可心里觉得很烦,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子健可以撇开罗菲儿和车紫在一起,自然也能撇开车紫和别人搞到一起。

公司里有和车紫很好的朋友,朋去悄悄告诉车紫,周子健的老毛病犯了,车紫去公司找周子健,推开他的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穿着很是性感的女人倚在周子健的办公桌上,其实也没有太过火的举动。

车紫冲过去,抓住女人的头发:“贱女人…敢抢我老公…”

周子健不耐烦的抓起车紫的手,过程被她抓了几把,他愤怒的出手,打在她的脸上。

“疯女人…”

回程的过程中车紫没有说话,周子健只是觉得憋气,她让他在下属面前丢尽了脸面,堵着气说着:“离婚吧,和你这样的人生活我早晚会疯的…”

可是车紫当真了,想当初她不就是这样将周子健抢过来的吗?

她趁着周子健不备的时候,去抢方向盘,结果发生了事故。

车紫当场死亡,周子健双腿残废。

关于周家受了诅咒的传闻一直就没在断过,两任媳妇儿全部都死了,周家大少周子健双腿残废,变得脾气很是古怪,周家一直在找代孕的人,可是几次三番都以失败告终,医生也觉得奇怪,可是医学就是这样的,有很多的谜团是解不开的。

而罗菲儿的父母竟然在快要迈进六十的时候,有了孩子。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其实有的时候真的就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表姐带着妙妙堵在别墅区的门口,车子进进出出的她们堵在那里,保安没有办法,只能给易素打电话。

“我出去看看吧,你在家里待着。”周阿姨说着穿上拖鞋就要往外冲。

她活这么大岁数,就没看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真是开了眼界了。

自己孩子跑了怨素素,现在孩子回来还来找素素?

易素叹口气看着周阿姨跑出去的身影,换上鞋子追了出去,她不敢跑,只能慢慢的走着。

果然周阿姨跟那极品母女俩已经吵成了一团。

“谁不要脸…有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打扫卫生的保姆?我和我妹妹说话,有你什么事?”表姐可谓是鸡中的战斗鸡。

你说话我就上前叼你一口。

周阿姨这辈子虽然没结过婚,可是是念了大学的,她做不到像表姐那样可以出口成脏,被表姐骂的哑口无言,如果别人看了,一定会想上前帮两把的。

易素越是离近,眉头皱得越是紧,她还真没有看见表姐这样的一面。

“表姨…”妙妙眼尖的看见易素,抓抓她妈妈的衣角。

表姐表情快速转换着。

“素素,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们家的阿姨,对我和妙妙出口就是骂…”

何谓倒打一耙,这个就是。

周阿姨很想冲上前,去抓破那极品母女的脸,可是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泼妇,可以抓着她们的头发去挠她们的脸,叹口气在心里鄙视自己,自己这样也就是摊上了易素这样的,不然说不定怎么看她呢。

“有事?”易素站定脚。

表姐亲热的去抓易素的手。

“素素啊,你都不知道妙妙被人给骗了,你看看是不是让侃侃找几个人给妙妙出出气…”

妙妙闹腾着,一定要回去报仇,说不报了那么仇,心里咽不下那口气,表姐几次看孩子从梦中吓醒,没有办法,只能应了她,可是她上哪里去认识谁啊?在说打了人是要负责的,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易素的身上。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想易素给妙妙介绍个好男人,让妙妙现在就嫁了。

易素冷着眼:“我想我无能为力。”

妙妙有些急,拉表姐的手有些用力,她都憋屈到这程度了,易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表姐眼睛里都是泪,那是,妙妙是她亲闺女,她不心疼谁心疼。

“素素啊,表姐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能有了钱就忘了本吧?再怎么说,咱们还是姐妹呢…”

易素淡淡的笑着:“表姐,俗话说一表三千里,做人做事我自认到位了。”

表姐的脸被易素所说的话被抢白的有些讪讪的。

可是妙妙却突然发怒了。

她现在就连做梦都梦着可以回去,让那个男人和他一家跪在她的脚下,嫁不嫁有钱人她到不是那么在意了,可是那个男人对她的侮辱,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妙妙和易素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幅气愤到极致的表情逐渐呈现。

“表姨,再怎么说我妈也是你的姐姐?她没钱了,你吃鲍鱼龙虾的,就省下一口水给我们喝也不行吗?我们又不是来要饭的,只是让你帮我们教训一下骗了我的人,有那么难吗?我就是没爸爸,我要是有爸爸我用的着来求你吗?你不是也没有爸爸吗?难道你就不为他积点阴德…”

易素愣在原地两秒,狠狠抽了妙妙一记耳光。

“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妙妙甩开母亲的手,样子有些癫狂,看样子甚至都想伸手去打易素了。

易素也红着双眼。

“我打你这一巴掌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你的口无遮拦,自己要穿的用的不是去偷别人的穿在自己身上就算是自己的了,用自己的本事去挣钱穿在身上才是自己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这样好高骛远的。”易素将目光转向表姐:“我也有女儿,我也心疼她,可是孩子不是这样惯的,她拿走了你的全部财产,当你躺在医院里,她关心过你吗?她可能是在拿着那些钱在挥霍…”

妙妙去抓表姐的手:“妈妈…我没有…”

表姐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女儿在看看易素,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女儿,钱是被人给骗了。

表姐咬着唇。

“素素,我们让你派人去找那人就是为了拿回那钱…”

易素看着妙妙,妙妙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

易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一样是谎言,算了,她不是妙妙的母亲,她没有她任何的权利,她们过好与否和自己没关系。

她们这不是贱吗?送上门让人家送妙妙一耳光。

易素走到保安身边,大声的说着:“如果下次还有人堵门,麻烦你报警。”

说完和周阿姨转身离开。

表姐恨恨的骂着。

“我让你美,早晚让人给甩了…”

回到家两个人又是将易素给抹黑了一遍,可是这回无论谁打电话,易素也不接。

全家没辙,表姐这房子早就卖了,手里也没钱,想着去住易素姥姥家,可是易素母亲上次打电话说了,要是姥姥敢让她们住在家里,钱以后再也不给了,姥姥每个月退休就那么点钱,在她最疼的人还是她儿子,想想只能让表姐的妈妈把人领回去。

可是表姐的妈妈也是住儿子家,没办法,只能让母女俩在外面租房子住。

妙妙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出去工作,表姐想着如果有一日妙妙嫁人了也好了。

“老板,我能问一个问题嘛?…”高原冒着被炮轰的危险站在茅侃侃的办公桌前。

茅侃侃的声音带了淡淡的笑意,他的头从电脑前抬起来,看着易素为女儿做的育儿日记。

茅家楠已经长大了,他有些空虚,以前孩子还喜欢粘着他,可是现在却当他是陌生人一样,女儿恨他,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说。”

高原吞吞口水:“老板你和莫芯…”

其实高原真的被搞糊涂了,于莫芯和茅侃侃开始过吗?可是说没开始过,又为什么叫人看着那么的暖昧?

“高原,你说女人会因为嫉妒发狂吗?”他的眸色愈发深邃,玻璃窗外红尘流转,光华岁月,静止在此刻。

高原摇头。

“芯芯,你最近怎么没和…约会啊?”于母端了一杯奶茶递给于莫芯。

她这两个月也不要于莫芯的钱,就是为了想让于莫芯将来进了茅家不难做,给茅家留一个好印象。

于莫芯淡淡的看着远方。

“妈,我们已经分手了…”

于母手中的奶茶杯子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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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在哪里 75

“怎么会分手?”于母抖着手问着。

如果莫芯和那个男人分手了,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无用功了吗?怎么会这样?

于莫芯看向远方“妈,我们一家会过的很好的,我相信莫德对我说的话,茅总的钱,我们早晚都会还他的。”

于莫德的那番话已经刻在了于莫芯的心上,甚至她现在无比的相信,她的弟弟就是她的依靠,而这种情血浓于水,以前没机会体验,现在有了,她要好好的去享受。

于母没有说话,不过心里想着,还个屁。

你和他分手还没让他给你钱呢,想玩完就闪,门也没有。

于母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的鞋子上全是刚才洒掉的奶茶。

看来,那个男人的老婆是个狠角色。

其实于母心里最过于懊悔的就是,上次让茅侃侃的妈妈看见了自己和老板那样的状态,其实他们平时也不是那样,那个女人肯定是极力抹黑了她们的形象。

该死的,着道了!

“莫芯,上个月的报表给我看一下。”高原说着。

于莫芯的身体比来的时候更加的瘦弱了,仿佛一吹风就能把她的人刮走,高原觉得自己的心很是奇妙,以为于莫芯和茅侃侃有什么的时候,那时候觉得她和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可是现在看来,高原更觉得是于莫芯被茅侃侃夫妻玩在手心里。

茅侃侃那天说的话,很是明显,他想让易素嫉妒,所以才会有于莫芯和他走在一起的事实,可是他试验完了,莫芯动心了,他却把人给踢了。

高原知道于莫芯是真的对茅侃侃好,她从来没有说过茅侃侃的不是,即使就算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的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看,攀高枝儿了吧,摔下来跌死了吧。”

高原叹口气,已经有那么多人为易素鸣不平了,他还是算了。

中午——

“莫芯,一起出去吃个饭。“高原站在于莫芯的桌前。

于莫芯愣住,不过几秒,收拾干净了办公桌上的一切,站起身,整个秘书室里安静得就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见。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公司。

高原特意选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包厢的门被拉开,高原脱了鞋子,于莫芯跟在后侧,高原点过菜之后,看着于莫芯。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原说着。

他真的就像是一直在雾里摸花的人一样,什么都看不清,于莫芯也住进素园了,结果又出来了,高原觉得他是有些恶劣,因为他对这个事情好奇,可是茅侃侃不肯告诉他,他只能从于莫芯口中得知一二。

“高特助的存款本密码是多少呢?或者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呢?”

高原正在喝茶,一口茶喷了出去。

他有些尴尬的说着:“别误会,我对你没别的意思…”

于莫芯笑笑,站起身:“我当然知道,同理高特助,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隐私,我也一样,我只是茅总的秘书,仅此而已,你们的猜测都是不存在的,就是这样,我买了面包,我要回去了。”

纸门被唰地一声,打开,然后又被关上。

高原的脸憋得通红,他怎么觉得于莫芯在拐着弯在骂他呢?

高原觉得于莫芯就像是小草一样,无论公司里的人怎么谈她,无论别人怎么对待她,她都可以装作没有听见,没有看见,难道她疯?

叹口气,女人的心思说到底还是太难猜测。

晚上大家跟着茅侃侃加班,开会的时候,叫了外送,会议室里唧唧喳喳的,茅侃侃出去抽烟,于莫芯看着那道关上的门,慢慢将视线收回,然后和打量她的高原视线撞在一起,于莫芯敛下眼神,继续工作。

她不是没听见同事将她说的多么的难堪,她也不是没听见全公司都在议论她,可是她能怎么样?她现在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她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她只能忍,她的人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小的事情被打倒的。

吃过饭会议继续,到清晨4点的时候,会议终于开完了,各个部门还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将大老板的意思给贯彻在纸上,于莫芯强撑着,这些天她接了一份额外的活儿,所以体力有些跟不上,起身去休息室冲杯咖啡,冲好的咖啡有些烫,于莫芯靠在柜子上出神想一些事情,她真的觉得有些不公平。

她努力了,可是茅侃侃依然爱的还是易素?

自己就真的那么差吗?易素根本都不回应他的爱,他为什么就非要那样的将一颗心交给易素,让她踩在脚下呢?

于莫芯双手捂住脸,她输的太丢人了。

这些天茅侃侃甚至没有单独和她一起讨论过公事,想必已经将她划清了。

于莫芯很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为了得不到的感情哭,这事不适合做,她并不是那些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她还要养家。

“于秘书…”突然后面一个秘书喊了她一声。

于莫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手上的热咖啡一抖,滚烫的咖啡浇在她的手背上。

小秘书不怎么真心的说着:“对不起啊,我看你一直站在这里,我以为你是在偷懒呢…”

于莫芯端着咖啡快速走出休息室,在桌子上抽着纸巾擦拭着她的套装,这是她唯一接受茅侃侃的东西,发生那件事情后,她鬼使神差的就喜欢上了茅侃侃,因为看见了他眼中的心疼,所以只有那一次例外,她收了他送的东西。

回到座位上,双手敲打着键盘,可是下一秒思绪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易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吧,她的存在甚至就连她身上可能飘散出的味道都会影响到茅侃侃。

茅侃侃那时候提出和她在一起,她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她想试试,她觉得那是一个挑战,可以挑战一下可不可以将茅侃侃从易素的手里夺过来,于莫芯觉得这个世界上,这样的男人已经死绝了。

茅侃侃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焦虑症,都是于莫芯在打理,全公司甚至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她一个,易素不知道,茅侃侃的家里人不知道,高原不知道,只有她知道。

茅侃侃那段时间情绪很不好,所以他离茅家楠很远,怕伤到孩子,其实对茅家楠的最好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易素,而是茅侃侃。

至少于莫芯是这样认为。

茅侃侃从来没有碰过她,就好像她是病毒携带者。

在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于莫芯沦陷了,她以为她不过是在陪茅侃侃演一场戏,可终究脚踏了进去,是不是她的,就不由她说了算了。

于莫芯不明白易素,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都降临到了易素的头上,她有一个此志不渝的前男友,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公公婆婆对她都很好,甚至就连她家里的佣人也把她当成是女儿来疼,可是她却不惜福。

张扬去世的那一天,茅侃侃生病了,烧到40多度,可是无论他怎么疯狂的给易素打电话,易素就是不接。

她端着药送进去,可是茅侃侃没有吃,于莫芯知道茅侃侃是想让易素回来,他怕易素离开他。

她前脚才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后脚他砸烂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到了后半夜,他已经烧得分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于莫芯没有办法只能送他去医院。

一路上茅侃侃抓住她的手:“素素,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像对张扬那样的对我?是不是?”

他反复的问着。

到了医院,打过针他的神经似乎清楚了一些,让自己离开,可是她没有。

她知道这个时候茅侃侃身边需要一个人来陪伴他自己,病房里打着电视,演了一些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去注意,后来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茅侃侃手中还抓着遥控器坐在床上,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没有焦距。

“茅总…”于莫芯有些害怕。

她叫了一声。

茅侃侃的眼神依旧没有焦距,他转过脸对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不该逼她的,张扬走都走了,我不该逼她的…”

于莫芯抱住他的头,这样的茅侃侃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无助。

无论于莫芯怎么劝,他还是要回公司,她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回公司,可是接下来又发生了茅家楠走丢的事件。

自从茅家楠走丢到被找回来,茅侃侃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于莫芯的想法很单纯。

她没有恋爱过,所以认定,受够了伤,自然就该懂得放弃了,她以为是茅侃侃在放弃易素,那样冷漠的无视,只要是个女人她想就一定受不了,可是易素竟然没有提出离婚?

这有些超出了于莫芯的想象,易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难道不想付出还想霸占茅侃侃一辈子嘛?

于莫芯心底里的那些愤怒的火苗终于被易素点燃了,她开始配合茅侃侃演戏,可是在那场戏中,最疼的人不是易素,依然是茅侃侃。

易素生病被送进了医院,曾经很是喜欢他的易素妈妈对他冷眼冷眼。

很多次茅侃侃喝多了,拉着于莫芯的手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病了…不,我知道,我想让她求我,可是她就是那样的倔,她宁肯死,她也不求我,不肯求我…我每次想走近她,她就住后退一步,我只能不断的张口去提张扬,为什么呢?难道非得我死了,才能让她走进我一点吗?我爱她啊…我女儿拿我当仇人一样,我希望是素素告诉她的,爸爸背叛妈妈了,那样至少还能说明她心里有我,有这个家,可是我知道不会是她说的…”

易素的妈妈办了移民的手续,茅侃侃又开始紧张了,他怕她一声不吭就走了。

那个女人的心有残忍他知道,他无数次的重复,只要你走了,只要你提出离婚,你永远别想见我的女儿,他不断的重复是他的女儿,他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底牌了,如果易素连茅家楠都不顾,那么他输的心服口服。

不管方法对不对,他都试了,也成功的留下她了,反正他是豁出去了,只要她不走,为了让她安心,于莫芯住了进来。

茅侃侃有一次昏迷,因为酗酒,他从来不在家里喝酒,也不会喝完酒回到家里。

易素去做流产,他彻底愤怒了,在酒吧喝酒,控制住想掐她的心,可是才喝了几杯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于莫芯吓死了,她抱着茅侃侃就是哭,后来还是在他的电话中找到了一个名宇,那人她报了地址,她和酒吧的人合力将茅侃侃送到了医院去。

从鬼门关回来,于莫芯抓住茅侃侃的手:“你就一定非得要她吗?换成我不可以吗?侃侃,我喜欢你…”

可是无论她怎么劝,茅侃侃就像是死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

只是捂着胸口,指着里面:“她恨我,恨到要杀了我的孩子…”

于莫芯闭上眼,从医院里走出,一直到外游荡,她觉得茅侃侃的难受是他自己找的,非要去爱一个完全不会理会他疼不疼的女人。

于莫芯也鄙视自己,因为她现在见缝就能插针。

她的心开始变得矛盾极了,有时候不想刻薄,可是见了易素她就想刻薄,她特想抽易素两个耳光,或者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黑色的?

她觉得易素的血液一定是黑色的。

人家说出小月子比生产还难养,茅侃侃托人找了多少个妇产科的权威给易素补身体,他不让易素看见,不让周阿姨看见,他所作的一切都是默默的,而另一面周阿姨还在用冷眼看着茅侃侃。

于莫芯觉得,现在只有她一个是站在茅侃侃一边的,她要努力和易素做出一个对比,让茅侃侃看见,自己和易素的不同。

那天她在楼样上偷听见,易素没有流产,她的心有些焦躁。

一面是高兴的,一面是害怕的。

茅侃侃对那个孩子超乎想象的在乎,甚至因为易素说流产了,他进了几次医院,于莫芯真的怕他就真的英年早逝了,她回过身,想马上冲上去,告诉他,他的孩子没有掉,可是脚踩抬起来又落下了。

她怎么办?

如果他知道那个孩子没有掉,那哪里还会有她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