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素发现家里的沐浴露没有了,打算出去买,可是茅侃侃非要跟着,易素无奈,摊摊手:“那mini怎么办?谁来管?”

茅侃侃低眉看她:“邻居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他们会帮着我照顾一下mini的…”

易素的邻居也是中国人,只是她和外人不怎么太接触,可是茅侃侃来了几天就和隔壁的混熟了。

“只是出去买个东西,你跟我干什么?也没有东西要你拿。”

茅侃侃不说话,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易素没办法,两个人将孩子托付给邻居,邻居家的孩子是一个男孩儿,mini好像和他不算陌生,两个人竟然马上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隔壁的太太看着茅侃侃对这易素说着:“易小姐,你先生可真是帅气,如果是我,我一定马上和他复婚。”

茅侃侃心里想着,等我复婚的就送你大礼。

买完东西,两个人沿着小路往回走,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花店,他让易素等一下,然后自己跑进了花店里,出来的时候将11朵玫瑰送到易素的手上。

易素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从来没有过。

“是送给我的?”

茅侃侃点点头。

易素接过花,捧在怀里,她不太清楚11代表是什么,看着看着觉得有些奇怪,有一朵怪怪的,她伸出手去碰触花朵,是假的?

又碰碰其他的,都是真的,只有最后一朵是假的,有什么含义吗?

茅侃侃的眼睛在街灯下黑的发亮,并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易素试着移开眼睛,心跳有些加速,他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一开始只是一点,慢慢的多了起来,像是一波海洋,碧波荡漾的。

茅侃侃从后面拥住她,挑出最后一朵花,把玩在手里。

“这朵是绢花…”

易素愣住,有什么说法?

茅侃侃不语,这个事情要她自己去猜,猜到了才有意思,他说了就没意思了。

易素站在街灯下,闪亮的眼睛,红红的唇,茅侃侃看着她的唇,其实女儿和易素最像的地方就是这张嘴,他用手指摩挲着,易素浑身一激灵。

茅侃侃单膝跪在地上,将那朵绢花举过头顶:“献给我的女神…”

易素拉他起来,声音里有些急:“你起来,叫别人看见了…”

路过的人很多,不过最多也就是奉送给他们一声口哨。

茅侃侃被易素一拉就站了起来,搂着她的腰身。

“素素…我长大之后,就连我妈都很少跪了…”

茅侃侃张开嘴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一如既往的滑嫩,真想吞进口里,可是今天做了这么多了,不能破坏掉,所以他忍。

易素见他咬了自己一口就退开了,也没急,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

易素抱着花,跳开,他跟在后面。

两个人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易素吸吸闻着怀里玫瑰的香气,其实她一直不太喜欢玫瑰,因为来得太过于强烈,娇艳,可是这一刻她想,似乎自己爱上了这种味道,会让人觉得幸福的味道。

走着走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回头去看,一愣,人呢?

“侃侃…”

易素有些慌,怎么走的好好的,人没了?明明刚刚还在的?

茅侃侃心里这个郁闷,哪个该死的,竟然把下水井的盖子给拿走了,他一身的污浊,气死他了,本来浪漫的一晚现在变成这样?

侃侃听见易素有些着急的声音,心里美美的,好吧,他承认,他就是变态了。

他就是强势就是想要她,就是想折腾她,看着她为自己担心,他就是爽,从手指爽到脚趾,她的恨也好,爱也好他都要,不能是别人的,只能是他的,易素就是属于他的,是他茅侃侃的,所有的情绪也都是他的,没有别人,他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和她合二为一,要她为自己担心,要她爱自己,要她心疼自己,光是想想他几乎兴奋。

易素的声音里都有了哭音了,茅侃侃在井下还自己一个瞎想着,这人╮(╯▽╰)╭。

“素素…”他知道自己再不出声她就要哭了。

他怎么舍得她哭呢,她一哭,他的心就难受的要死,都快憋死了,他就是宁愿不高兴也不能让她难过啊,他还要和她过一辈子,过永生。

易素找到那个没有盖子的下水井,撑着头。

“你怎么走路也不看着点?”她的声音高了八度。

易素伸出手,茅侃侃借力从下面跳了上来,易素远远避开,小心的捧着自己怀里的花,就怕被他弄上污浊。

茅侃侃见她声高倒也不在意,似乎格外的享受。

回到家,易素让他先回家去冲洗,省得呛到了女儿,茅侃侃无奈的提着被嫌弃的身子进了家门。

易素敲响邻居家的门,邻居说mini和自己儿子还在玩呢,易素想,他也要洗一会儿,就脱了鞋子,准备进去坐一下。

“你先生真浪漫。”女主人看着易素手中的花说着。

易素笑笑,然后突然问:“为什么是十一朵呢?”

女主人看着易素手中的花,然后在最后一朵上捏了一下,看向易素笑笑。

“十一朵代表最爱,只在乎你一人,最后的一朵是绢花,永远不会凋谢是说他对你的永远不会凋谢,永远只在乎你一个,爱你一个…”

易素的脸烧红的疼。

女主人对易素笑笑。

“你先生真是浪漫,如果我先生有他一半浪漫我就知足了。”

两个大人正说话呢,也没太注意,两个人在一旁玩,就见mini将爸爸给她随身带的糖放进口中,女主人家的孩子年纪比较小,看着mini的红红嘴巴,还有滋有味的发出诱人的声音,他觉得可能很好吃,就往前凑了凑。

空气里有一丝牛奶和糖的香甜,小男孩儿闭上眼睛,将嘴巴凑了上去。

mini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就被除父母以外的第一个男性给吻了,好吧,这个还不算是男性。

男孩儿在她的唇上舔到了香气,献上了自己纯纯的处男之吻。

mini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妈妈对这爸爸挥起了巴掌,想都没想,用力的将巴掌挥了上去,然后两个小孩儿都傻了,男孩儿扁着嘴,看样子就要哭,mini有些慌,要是被妈妈知道自己打人了,一定会说自己的,她大眼睛转了转,然后快速将自己的唇贴上男孩儿的,男孩儿吃到了糖,扁扁嘴,抽搭了两声,就将哭声咽了回去。

mini叹口气,真是太危险了。

小男孩儿今年才三岁多一点,吃到糖了,也就不哭了。

易素带着孩子回到家里,茅侃侃已经洗好了,用浴巾擦着头发。

“爸爸…”

mini撅着小嘴在茅侃侃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小弟弟亲了她,她又亲了爸爸,那就等于小弟弟亲的是爸爸,这孩子抽抽的性格,估计还是像茅侃侃,想问题的方式都很另类。

易素去找花瓶准备将花插起来,她想,如果做成干花是不是好点?

她在一旁插花,mini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半弯着腰,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她的每根睫毛,像是一条一条的羽毛,轻轻撂动着他的心尖,弄得他上不去下不来的,扯动着他的每根神经,他现在就想,抱着她,把她给扔床上,这样然后那样…

可是,叹口气,什么也不能做。

易素将花插起来,手里就剩下了那只绢花,想起隔壁女主人对自己说的话,易素仰起脸对这茅侃侃笑了一下。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不是刻意,没有敷衍是来自于她的心。

茅侃侃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烈的一收紧,她的笑容烧疼了他的眼。

易素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然后就闪身进了房间。

茅侃侃反应回来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去开门,可是易素多尖,早就把钥匙收起来了,哪里还能让他进来?

茅侃侃很是郁闷,不带这样的,撩拨完人,她跑了…

“素素…”他的声音有些闷。

他发誓,她只要一开门,他就冲过去将她压在床上,这次谁也不能阻挡他,谁也不能。

他的眼睛被烧得红红的。

易素靠着门,说死就是不给他开门,茅侃侃在外面像是被一只猫在心里挠了两下,她怎么这么坏呢?他要怎么办?

“素素…我有话和你说…”茅侃侃想着,先要把敌人诱哄出来才行。

易素忍住笑意:“我没话和你说,我要睡觉了。”

茅侃侃抓狂,不带这样玩弄人呢。

“mini找你了,你出来一下…”

易素换了衣服,上了床,拉上被子就美美的睡了,就连澡都直接给省略了。

茅侃侃无奈的回到女儿的房间里,小丫头看了茅侃侃一眼,然后自动的钻进了被窝里。

侃侃叹口气,他比白毛女还惨,至少人家白毛女是被黄世仁欺负了不负责,他是连欺负都没有,他渴望被欺负,渴望被蹂躏。

李丽早上进了办公室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放下手中的包。

“杨姐,怎么了?”她问着。

被称为杨姐的人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女人,眯着眼睛:“没事,文君把她的新包背来了,限量版的,我们都有些激动。”

李丽听罢,只是笑笑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一天的工作。

几个同龄的同事从外面叫嚷着走进来。

“文君,你真幸福,有这么好的爸爸…”

同事有些羡慕,那一个包,她就是用一年的薪水也买不起,女人对这些总是格外在乎的。

范文君嘿嘿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等你们以后嫁一个钻石王老五不就行了。”

几个同事呵呵一笑,钻石王老五哪里那么好找?

一个同事有些酸酸的看向李丽:“丽丽以后行,叫她家茅侃侃买给她,这点钱对茅侃侃来说算什么啊…”

“是啊是啊,对了,丽丽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大家都对于这个比较关注,之前听见都要定日期了,可是这几天怎么突然就没信儿了?

难道是…

女人的八卦欲望都被调动了起来。

李丽将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一摔,八卦的人自动就都散了。

范文君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心里埋怨着自己大嘴巴,如果她不说就没事儿,那次她说李丽和茅侃侃一起了,有几个同事都跟着李丽去见了茅侃侃,现在要怎么收场啊?

范文娟叹口气,对这李丽笑笑,去搂着她的肩,一幅姐妹好的样子:“我们今天中午去吃西餐吧,我妈…”

还没等她说完,李丽将自己的肩从范文君的手下滑走。

“我中午还有稿子要赶…”

文君愣愣的看着已经走掉的人。

上午的我工作正常的进行,比较忙碌,不过他们办公室就四个人,里面隔着一道门是主编的办公室,李丽不在位置,其他人也都不再,范文君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放在座位上的包竟然被划花了。

她捂着嘴,哇一声哭了出来。

有个同事从后面正好办完事进来,一看范文君在哭,问她怎么了。

“文君…”

顺着范文君指的方向,同事看过去,范文君背来的包,早上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已经被划的面目全非。

同事愣住,谁这么缺德?

“你离开的时候,办公室还有谁?”

同事问。

范文君一边抽搭一边想着,然后摇头:“都不在,我是最后出去的…”

同事叹口气,拍拍范文君的肩膀,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范文君抱着她的包,这是她爸爸特意托人给她带回来的,她只背了今天一天,就被人划花了…

主编办公室,主编看着李丽送过来的资料,蹙眉。

“这有什么好写的?不过就是跳舞罢了…”

李丽淡淡的站定在主编办公桌前:“主编,你看看那个女人是谁?”

主编推推自己的眼镜,然后有些诧异的问道:“是黄笑笑?”

黄笑笑这一年红得不得了,很多八卦的杂志就像找她的绯闻,可是她的私生活瞒得紧,根本挖不出来什么,而且她的私评也很好,没有听说有负面的新闻。

主编对李丽笑着:“李丽啊,我要怎么感谢你呢,这样吧,晚上一起吃个饭,当我感谢你了。”

李丽敛敛眼神:“没什么,偶然间看到的,就想起来了,您似乎有需要,我们还不是鱼和水的关系,你帮我,我帮你…”

不能怪主编认不出易素,而是从结婚之后茅侃侃将易素藏得很紧,很少有人知道她是谁,倒是茅侃侃自己总是上报纸,李丽这一首算是卖了人情又帮了自己。

是,易素没有几个人认识,可总有认识的吧,那样的家庭,媳妇儿去泡吧上了新闻,她想茅侃侃的父亲应该会生气吧?

范文君阴着脸,回到家,病怏怏的摊在沙发上。

“文君…”范母喊了一声,她没应。

范母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被女儿扔在地上的手提包,捡起来。

“谁划的…”

范文君看着自己的母亲哭了出来:“我就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范母叹口气,顺便也数落着范文君:“我就说不让你背到单位去,你不听,每个人在脸上都挂着另外的一层皮,你上哪里去看人家的心里,现在吃亏了吧?得了,没出息的样子,当做是花钱消灾了,哪天让你爸在托托人过去给你买一个,实在不行,妈给你钱,你自己去香港买也行…”

范文君闷闷不乐。

那意义一样吗?这是她的生日礼物。

回到房间,将自己抛进床里,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坏?

她也没有得罪人,到底是谁呢?

越是想,越是心烦,在床上来回的打滚。

范父回来,范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扁扁嘴:“你女儿今天被人欺负了…”

范父皱眉:“谁啊?”

范母叹口气:“那些个得了红眼病的呗,我就说不让她背那个包去上班,你非说没事,怎么样?被划花了吧。”

范父一听,大声说着:“文君啊,咱们不生气,爸爸在给买…”

说着话,将一盒水果篮交给妻子,范母意领神会的将水果篮拎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从果篮底下将钱拿了出来,将卧室的门关好,然后整理好神色出来。

在范父的耳边低语了一声,范父点点头:“明天找人过来吧。”

范母嗯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范文君似乎情绪不太积极,范父在她的碗中夹了一筷子的肉。

“要我说你那个破单位你就别去了,爸爸给你找份好工作。”

范文君将手里的筷子一撂。

“我为什么不能待啊,丽丽都行呢。”

范母制止范父在说说下去,范文君起身进了房间。

“这孩子都叫你给教的…”

范母翻白眼,他也没少惯啊。

“别就长嘴说我了,你外面的人给我料理利索了,别让我在听见她的消息,至于你爱怎么给她钱那是你的事儿,只要大钱在我手里,我不会找她麻烦…”

范父被噎了一下,没做声。

范母冷笑着,起身离席。

她现在退休了,有自己的工资,丈夫的工资也全部给她掌管着,至于他的小份子钱,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愿意给谁,那是他自己的事儿,她活到这把年纪,也不可能离婚,家里她操心的也不多。

他就是在外面养一百个和她也没有关系,只要钱是文君的就行。

最近听说外面那狐狸精不怎么安分,她下了话,就是说给他听的,管不好,她可以带他管,只是她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逼急了她,大家就一起死。

第二天范文君上了班,范母让自己娘家的弟弟来家里。

“姐,你把钱放银行不就完了,放墙里,以后要是被什么给吃了,多可惜…”

范母冷冷看着她自己的弟弟:“你懂个屁,早些年老范没少被盯上,你以为存银行就安全?我们全家所有亲戚的号都在反贪局挂着呢,老范上一次被查,就是靠着这个我才躲了过去。

这范家夫妻俩,住的是老式的三家一个厨房的房子,只不过三家都是他们家的,有检查的来了,她就让别人来客串一下,平时她也不穿什么,也不带什么,除了对这个女儿,不过范母可告诉过范文君,别人问就说是仿版的,可是范文君却没有她妈那么精。

前两年,范父被审查,范家的存折上可只有五万块钱,完全找不到漏洞,反贪局试着从房产方面下手,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扣了两天人只能给放出来。

他们哪里知道,范父名下的房产都是用的假名字,他们上哪里去查?

他名下到底有多少房产,恐怕他们夫妻俩也不知道。

这些事,范文君也是不知道的。

范文君家里并不像茅家,他们是虾米哪里能和人家茅家相提并论,介绍李丽给茅侃侃就是图着,如果李丽珍的嫁给茅侃侃了,范文君的爸爸在网上跳跳,趁着在位的这几年多捞一点。

范母想起李丽,从茅家那面探出来的口风,事情还想很不对。

听说茅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对这个李丽很有说法。

范母想着,这事千万不要扯到自己身上才好,她低调了十几年,为了就是不惹麻烦。

黄笑笑开完会,从台里走出来,外面的天气有些冷,风吹的她的头很疼。

她走着去停车场去取车,一路有些恍惚,卢海洋那里,她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人又消失了几天。

黄笑笑叹口气想着,不要这次就断了吧,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从包里找钥匙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抱住,黄笑笑一颗心提着,差点跳出去。

“谁?…”

她的声音发着抖。

“是我…”

黄笑笑皱眉,茅小美?

转过身,冷着脸:“放开我。”

茅小美倒是听话的将她放开了,依靠在她的车上,挑挑眉头:“卢海洋买给你的?”

黄笑笑不愿意和他多做纠缠,上了车,可是他就坐在前面,她没有办法离开。

她启动车子,将车窗降下来:“你想干什么?”

她不认为她和茅小美还有话要说,该说的,能说的,两年前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那个时候她就是一直愚蠢的飞蛾,明知道前面的火会烧死她自己,可是她依然飞了进去,结果无情的被大火烧光了她的羽翼,烧得她粉身碎骨,甚至因为茅小美她差点就离开了新闻这个圈子。

“离开卢海洋,你要什么,我给你。”茅小美点了一只烟,淡淡的说着。

他原来以为黄笑笑是不一样的,离开她的时候,他还唏嘘了很久一段时间,可是现在来看,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她也是有所图,所以才会和卢海洋混在一起,卢海洋能给的,他茅小美一样能给,并且不会差。

黄笑笑踩下油门,茅小美幸亏是躲得快,不然他一定会被撞飞出去。

他呵呵笑着。

他知道黄笑笑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的。

黄笑笑有一瞬间,真的想撞死他算了。

将车子开离停车场,左手支在车窗上,冷风吹起来,吹得她清醒了过来。

茅小美就是一只狗,她犯不上和他一般见识。

在超市买了菜,拧开房门,闻见一股烟味。

换了拖鞋,没有意外的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卢海洋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西装,红色的领带,黄笑笑在他的领带上逗留了一眼,除非是重要的喜庆场合,否则他很少系红色的领带。

一般人可能系红色的领带很土,可是系在他的身上却不会显得突兀。

可能是喝多了,他的眉眼竟然带着一股子的妖艳,对上黄笑笑的眼睛,黄笑笑后退了一步。

“别介啊…扶我一把…”

卢海洋伸出手,今天他是真的喝多了,他大哥卢子昂大婚,可是卢子昂以前的女友却当场被车撞死了,卢海洋揉揉太阳穴,门第之见到底是什么啊?

他觉得他大哥活的挺累的,真的挺累的,为卢这个姓活,为卢家活却不肯为自己活。

黄笑笑放开手边的东西,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卢海洋抱着她的腰。

“笑笑…”

黄笑笑嗯了一声。

“我大哥真是太辛苦了…”

人被是从结婚的酒店跑出去的,就那么活活被车撞了,一身的血…

他永远都忘不掉,卢子昂是怎么被架着回去继续完成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