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交了男朋友,在她和卢竟司分手的第十二天,不过第十三天两个人就分手了。

分手是男方提出的,因为男方在试着亲她的时候被拒绝,男方只留下一句话,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和我交往。

小言苦笑着,越来越沉默,她找男友的标准似乎总是和一个人套在一起。

卢竟司依然没有电话,小言已经从自己的电话中将卢竟司删除,可是那个号码就算是倒着背也可以背得出,每天拿着电话出神。

卢竟司喜欢小言的单纯,因为他是一个生意人,他身上有太多的急功近利,可是他却不喜欢去迁就任何的一个女人,这次风波也许是看清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卢竟司前所未有的沉重,没有去找小言。

喜欢的时候真的不觉得累,可是放了手才发现那样的生活,不适合他。

小言很是单纯,和她一起交往两个人也仅仅限于接吻,她下班了会给卢竟司打电话,让卢竟司去接她,加班了也会叫卢竟司去陪她,她是一个小女人,喜欢看见卢竟司低下头的样子,她喜欢的竟司很帅气,也很健谈。

分手的第二十天小言试着给卢竟司打电话,可是…

卢竟司换了号码,打不通。

卢竟司这个人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的,所以分了手自然断的干干净净,小言慢慢的放下电话,看着办公室里的人陆续被男友接走,她对卢竟司的想念已经登到了顶峰,她想竟司。

顾不得矜持她跑去卢氏找卢竟司,却很意外的看见卢竟司和一个女人很是亲密的走出大厦,上了车,她拦了一辆车跟在后面,看样子他们是要回卢竟司在中心地区的家。

到了地方她付了车费,因为外面的人认识她,所以她很容易的进了小区。

她手里握着以前卢竟司拿给她的钥匙,她反问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真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缓缓的将门打开,然后看着门前的女士高跟鞋,脱鞋的人似乎很着急,鞋子不稳的倒在地上,和卢竟司的鞋交缠在一起。

小言咬住唇,慢慢的走进客厅,最后是卧室,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

坐在床上的那两个人的视线一同像站在门边的人看过来:“你怎么进来的?”

小言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你以前有给过我钥匙…”小言看着卢竟司的脸:“我可以单独和你说说话吗?”

坐在床上的女人耸肩,然后爬上了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麻烦你们出去说,我要睡觉。”

卢竟司给她盖好被子,拉着小言出来,竟司给小言倒了一杯饮料放在她的手边。

“离开的时候把钥匙给我吧…”卢竟司说道。

小言的笑容倏然凝冻在唇边。

她看着手中的钥匙出神,最后喃喃的说着:“就当是留给我的纪念不行吗?”

卢竟司叹口气:“好,那你收着吧,明天我叫人来换门。”

不管小言是因为何私自进了他的家门这是事实,以前不算,因为以前他们是男女朋友,她自然可以出入自己家门。

“里面的人…”小言试着想弄清楚。

一句话将她的目的暴露无疑,卢竟司的脸在一片迷雾中若隐若现:“你知道我妈为什么宁可喜欢黄笑笑都不喜欢你嘛?”

小言想说黄笑笑是名主播,而自己什么也不是,可是张了半天的最,最后只是什么也没有说摇摇头。

卢竟司撑着头:“我娶的那个女人也许不需要家世很好,可至少她要可以自立,你看见了我妈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果不像她那样在这个家里迟早会被人给整个吞下,我喜欢你真心的喜欢过,我妈知道她拆不开我弟弟和黄笑笑那是因为她知道她摸不到海洋的命门,可是她能摸到我的。”

小言在他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做,只是继续她小女儿的心态,她什么也不动,这些都是以前他所喜欢的,但是渐渐的就都成了现在讨厌的,也许卢竟司没有卢母看得清楚。

他也许不是很需要一个很强大的老婆,但是他希望有一个内心很强大的爱人会在他很累的时候帮他分析分析或者能安慰他,而不是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还要送她回去,听她讲那些明星的八卦。

饮料倒翻在手边,深灰色的沙发上一滩污渍,狰狞可怖。

小言一路都在回想着卢竟司的话,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以前行得通的现在行不通?为什么以前他不会觉得累现在会累?还有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他还没有说明和他是什么关系?

小言陷入了一个怪圈,她爬不出来。

十天后她闪婚,可是新婚当夜一对新人闹的很不愉快,原因是小言不肯让男人碰她,男人给她的母亲打电话让她母亲把人接回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母亲问着她。

小言迷茫的看着外面,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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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夏之澜约夏之乔出来吃饭,夏之乔从门外走进来,夏之澜在服务生耳边说了两句,服务生对夏之乔笑笑然后退下,没一会儿端进来一杯水,夏之乔是走过来的,一头的汗,一进屋子对着吹风口。

“好热。”她吐着舌头说着。

夏之澜站起身将夏之乔拉倒身边,为她抹着汗,叹口气:“小乔…”想了想还是没说,夏之澜本想说让小乔不要这样抠抠戚戚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到底是父母对不住小乔。

夏之乔有些不好意思,胡乱的拂了拂额前的长发,转头望向夏之澜:“姐,你叫我出来有事吗?”

夏之乔最佩服的人不是她的父母而是眼前的夏之澜,她羡慕夏之澜那样的强势,那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做到的,也羡慕夏天的随性,这些都是她一辈子都没机会去体验的,她胆子小,又懦弱,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样不好,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气愤重又安定下来,夏之澜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目光落在她一身随便套上的衣服上,粘稠而灼灼闪耀,似乎隐约有着笑意。小乔将头侧过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能依稀分辨出俏皮的刘海和有些潮热的脸色,之澜的脸色忽然一沉。

“卢家难道没有给你零花钱吗?”

小乔有些紧张的站起身,两只手慌乱的摇着:“没有没有,妈妈有给我零用钱的…”

之澜叹口气:“小乔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特别的恨爸爸妈妈?”

那年小乔被绑架,绑匪开口要一千万的现金,家里确实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再来如果去银行取钱警方一定会注意的,毕竟那么大笔钱的移动,后来小乔是怎么回来的,到现在也是个谜团,没人知道,她试着问了两次,可是小乔不说,她也就懒得去问了。

爸爸妈妈是不喜欢小乔,可小乔到底是他们的女儿,做父母的哪里可能不认自己的女儿呢,虽然小乔不是母亲亲生的,可是小乔却是母亲从小养到大的。

夏之乔摇摇头,讷讷的解释着:“我没有,我没有怪他们,他们把我养大我怎么会怨她们,姐我没有…”

夏之澜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然后转动玻璃板,将牛皮纸袋转到夏之乔的方向,敛起了神色,轻轻叹息了一下,将目光望向外面:“你看看吧…”

夏之乔打开缠在上面的绳索,然后从里面取出照片,一张一张看着,照片里面的人她认识一个,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她不能说什么,有些无奈的微弯了唇角,善意的一笑:“原来他找到了喜欢的人啊,那这样很好啊…”

夏之澜摇头。

“你该知道的,我们公司的股份是平分给我们三姐弟的,外面不知道的是说我和夏天拿的股份最多…”

夏之乔微微一愣,然后低着头:“对不起大姐,我不该要那些股份的…”

当时分股份的时候她本不想要的,可是夏天在桌子下面抓着她的手,她不敢说不。

之澜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无奈,最后语气柔和的说着:“你是姓夏的,我和夏天有什么你得什么都是应该的,我说这个的意思不是想和你要什么,卢子昂现在在用公司的钱炒期货…”

如果卢子昂有脑子就应该趁着现在收手,至少他现在是双赢的局面,她得到的内线消息近期绝对会有波动,一旦卢子昂的资金链出现漏洞那他一定会把注意打到小乔的身上。

夏之澜一直在寻找了一个方法,如果小乔和卢子昂离婚,对自己的公司不会有影响,而且还能保住小乔应得的,这样父母也不会再多加的干预小乔以后的婚事。

“不会的…”夏之乔说着。

夏之澜看着自己的妹妹,叹口气:“姐跟你说件事情,你过来…”

易素走路的时候没有注意,脚底被扎了一个血窟窿。

她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脚底开始疼,她都没敢看自己的脚,她身边围了几个人。

“快报警吧,谁这么没公德心…”

“小姐赶紧通知家人吧…”

易素的额头上都是汗,一只腿已经全部麻痹掉了,她掏出手机,在烈日下根本看不清电话的屏幕,她打了两次才把电话打出去。

茅侃侃斜挂在椅子上,看着高原在前面讲解着,电话响了两下,在桌子上发出嗡嗡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号码,高原停下动作,他接起电话:“大家先休息一下…”

易素觉得脚好疼,她也不敢乱动脚,眼前一片一片的发黑。

“你过来一下,我脚扎了…”

茅侃侃挂了电话,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让高原他们继续:“我下午一定能回来…”

高原点头,全部人继续开会。

茅侃侃开着自己的车,找到易素说的地方,将车停在一边,下了车往步行街走,明明只穿了一件衬衫却是满身的汗,易素都快站不住了,她很想蹲下,右脚已经完全没敢动了,起初的那种剜心的疼慢慢变得麻木然后再也没有感觉。

路过的人大家围在一起讨论着,那根钉子是半扎在土地缝里,若是不注意肯定看不见的,加上天气热了,穿的鞋子底子都是单的。

茅侃侃跑过来,将她打横抱起来,易素闭着眼睛脸颊很红,估计是晒的,抱着他的脖子。

茅侃侃打开车门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副驾驶的位置,这才看见她的脚上还扎着半根钉子,自己上了车转动方向盘向最近的医院开过去。

“你眼睛没带出门吗?走路都不看地面的?”茅侃侃还是没忍住的发起了脾气。

易素脸上还流着汗,她觉得有点冷,可能是因为心里害怕。

“老公…”

茅侃侃闭上嘴巴,踩下油门。

将车子开进医院的大门,停在一边,快速抱着她冲进了门诊。

医生给做了消毒包扎,说并没有太大的事情,只要好好养着,就可以了,暂时先不要让脚落地。

茅侃侃带着易素包扎完毕又返身回了家,抱着她上楼,易素就一直没说话,她知道茅侃侃现在处于爆炸的边缘,如果她开口说话那倒霉的一定是她。

她也不傻,她才不要做炮筒呢。

茅侃侃将她放在沙发上,掐着腰,来来的回回的走了几趟,最后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将衬衫摔在地上。

“你说,你错了没有?”

易素极其认真的坐起身,茅侃侃注意看了一眼她的脚,见没落地才松了口气。

“我错了,我惹老公生气了…”

茅侃侃听见她的话,凝神想了一会,黑玉般的眸子仿佛在瞬息万变,淡淡的开了口。

“别叫我老公,谁是你老公啊,我现在可是单身,单身贵族…”

易素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决定不再接口,很明显有人对于这个黑户的问题很是在意,她索性躺下去,将脚翘在沙发上面。

“天真是热啊,想吃草莓…”

茅侃侃轻轻咳嗽了一口,从地上捡起自己砸在地上的衬衫又套在身上,摸摸鼻子进了厨房,在冰箱里找着水果,端出来用水细细的洗着,又给她冲了杯柚子茶,一起端出来放在她面前。

“现在怎么办?你公司要怎么办?”他无奈的问着。

易素无力的笑笑,还能怎么办?在家办公呗,在家里还好,可是工作室那里没有电梯要上楼,估计五天之内要够呛。

茅侃侃怕她无聊,给她播了一张影片,自己到书房里和高原他们开视频会议。

“我最近几天不能去公司,你看着点。”茅侃侃无奈的说着。

高原点头,关了电脑她已经睡了,手里还拿着遥控器,茅侃侃走过去将她手里的遥控器拿过来,关了电视。

看着家中的客厅一眼,叹口气走到看台将窗帘放下来,窗纱是肉色的双层,放了下来,将外面一片刺眼的光挡住,他踩着拖鞋进了浴室看着换下来的衣服,分类整理好,回到房间用收纳袋都装好,然后送到了洗衣店,又买了些吃的,见易素还没有醒,收拾着屋子里的房间,易素一般都是两三天换一次床单,不然她晚上会睡不着,茅侃侃将床单换下来,铺上新的,将旧的扔进洗衣机里,又将屋子里的卫生打扫了半天,易素醒的时候他已经将家里全部收拾干净了。

茅侃侃将午餐摆在桌子上,然后抱起她,易素揉着眼睛:“我能走…”

茅侃侃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收声。

吃过饭他看了她一眼问着:“要去卫生间吗?”

易素很是尴尬的摇摇头,就算是在亲密这个也不行,再说她还有一只脚可以走呢。

茅侃侃采取的是冷暴力的方法,不和她说话,不搭理她,到了吃饭的时间给她饭吃。

易素躺在沙发上工作着,肚子一疼,感觉不好,跳着脚进了卫生间,茅侃侃从书房探出头来,皱着眉头。

易素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一看,果然,大姨妈报道了,可是家里必备品的上个月才用光了,还没有出去买。

暂时用卫生纸应急,跳着走出来,扶着墙壁。

“亲爱的…”

茅侃侃冷哼,装没有听见。

“哎,那就让我流血流到死吧…”易素无奈的说着。

茅侃侃从书房走出来,带着一脸的狐疑,愣了半天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苍白的脸上淡淡的浮起晕红。

“你不是打算让我去买吧?”茅侃侃想着让高原送过来,不知道她会不会流血而死呢,望着天。

易素跳着脚,“要不我从十二层下去,然后走两条街买回来用…”

茅侃侃抓着钥匙出了门,直接坐着电梯下了停车场,五分钟后到了目的地。

提着一个框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贼头贼脑的看着那列货架子,一直等到没有人过去,他才探过身,用一只手遮着自己的脸,他这辈子还没有给女人买过这玩意,要不是她脚不方便,他打死也不会来这里,想着自己平时在卫生间看见的包装,最后找了七度空间的一列,看着上面写着的什么加长的什么夜用的,他记得易素用的是粉色的,快速看了四周一眼,最后的目光定格在少女和女士的上面,淡淡的想着,她肯定不是少女,给她买女士的好了,拿了三包扔进购物筐里,走了两步,又拿了两包,心里想着会不会不够用啊?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是一位上了一些年纪的阿姨,看着他框里的卫生用品笑笑:“给女朋友买吧,你女朋友真幸福…”

提着带上进了门,换下拖鞋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易素跳着脚接过袋子进了卫生间。

没一会儿卫生间传出易素的声音:“怎么是女士的,我用的都是少女的…”

茅侃侃英俊的脸上带了些含义莫名的笑:“你可别占人家少女的便宜了,你已经晋升为大妈的行列了…”

易素黑着脸走出来。

茅侃侃故意指着她的裤子:“漏了…”

易素捂着屁股就要往回跳,可是跳了一下才想起来,不对啊,她注意看了,根本没有啊。

老太太给他们打电话说让晚上回去吃饭,茅侃侃悠闲的靠在贵妃椅上翘着脚:“今儿不成,我约了朋友,估计一个礼拜没什么时间…”

被老太太唠叨了两句就挂了电弧。

茅侃侃将屋子和客厅所有的窗纱都放下来,屋子里一片漆黑,易素叫着:“你干什么啊你,这么黑…”

茅侃侃嘿嘿笑着:“劫色…”

易素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我姨妈才来,而且我的脚受伤了…”

半小时后

“轻点轻点,疼…”这是男人的声音。

“忍着,一个男人叫什么床,我还没说累呢,你躺好不要动…”这是女人的声音。

“你快点成不,可累死我了…”

“废话我钥匙能快速我能不快速吗,我身体不给力啊…”

茅侃侃回过头,看着坐在背上的人:“你这饭豆吃哪里去了?怎么一点劲儿也没有?你挠痒痒呢?”

易素下狠手,在他的背上狠狠一拧。

“我的妈呀…”

茅侃侃揉着后腰,肯定红了,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茅侃侃扶着腰问着。

易素微微张开了嘴,十分意外的样子:“我们现在和结婚的有分别嘛?”目光移到他的手扶住的位置,想着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茅侃侃坐在地上,穿着一件白的背心,盘着腿。

“要不就趁着明天去吧…”

怎么复个婚就这么难呢?

茅侃侃看着她洁白而线条优美的后颈弧度。因为在家里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下半身穿了一条短裤,露出大半截的腿根,肩膀上看得见有细细的肩带的痕迹。

小小的空间一下子燥热起来,像是有微弱的温火在心底炙烤。茅侃侃起身到外面拉开窗户,凉风一下灌了进来,仿佛是激灵灵的水珠落在了发烫的脸上,他深呼吸了一口,直到确定自己完全镇静下来了,才又将窗关上。

重新踱回客厅。

“既然你现在不愿意复婚,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要儿子…”

易素的神色明显古怪的一变,带着讶异,轻轻的“啊”了一声,她本想说既然他想复婚那就复婚吧,可结果他说她要儿子…

茅侃侃沉默了片刻,脸色并不好看,似乎在忍耐,最后说:“你要不给我儿子,我就去跳楼,不抱着你跳楼…”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易素对他招招手,她有的时候真的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十恶不赦的恶狼,而茅侃侃就是柔弱的羔羊,而这个羔羊既得担心他的安全又得陪伴在她这头恶狼的身边。

茅侃侃走过去,掐着腰:“干什么?”

易素伸出手,茅侃侃蹲在她身下,她笑着拍拍他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口:“你真可爱…”微弯了唇角,慢慢的靠过去,抿着丝丝的笑意说:“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茅侃侃坐着,不动声色,眸色越来越深浓,淡淡翻滚着、又似乎压抑着情愫。

他闲然的轻轻往后一仰,仿佛逗弄,不轻不重的拒绝她:“不可以。”

易素愕然顿住,片刻后眼中的笑意渐浓:“理由?”

茅侃侃瞟了她一眼,然后将脸靠近她的脸,哼哼着:“我凭什么让你亲啊…”要亲就亲呗,谁还能打你嘛?还问出来,你问了我要怎么回答?难道我要告诉你,你亲吧,哼,没有一点儿诚意。

吃过了晚饭,茅侃侃看着易素眼睛根本不离开电脑,直接扒掉了她的电源,易素正在整理资料,黑着脸。

“你干什么?”

茅侃侃也黑着脸:“你说我要干什么呢?”磨着牙。

易素叹口气:“我已经马上要弄完了,可是被你这么一捣乱,我只能重新再来过。”

她无奈的说着。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么彼此依偎着,气息交错,最后他又打横把她抱起来,走向卧室。她软软的靠着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声,疾而有力,一下下,似乎在撞击自己的耳膜。他走得平稳,她在他怀里微微的侧了角度,将自己埋得更深一些,仿佛是被温柔的海浪卷着,柔软适度。

将她放进床里:“陪我看电影…”

易素低敛着眸子:“不是才看过吗?”

茅侃侃将自己的笔记本拿进去,在网上胡乱的瞎找着,最后也不知道点了一个什么就点了进去。

是内地拍的一部片子赵丽蓉老师和陈佩斯主演的。

名字叫孝子贤孙侍候着,讲的是一个反封建的儿子和母亲老舅之间的故事,茅侃侃看了一眼就想关了,可是易素拉住他的手,侃侃靠在床头上,易素倒在他的胸膛上,倒是演出了几分那个时代的现状。

两个人笑得东倒西歪,易素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叫着。

易素指着里面的那个二小的姐夫笑着说:“我怎么在他身上看见了二姐夫的身影?”

茅侃侃一听易素说,还别说,真有点像,不是有点像是很像。

两个人一边看着一边笑,茅侃侃玩着易素的手指,特别是陈佩斯骑着电动的自行车一边骑一边哭然后冲进了苞米堆里,易素差点笑抽过去了。

孝子不好当啊…

卢竟司接到小言母亲的电话,约了小言出去。

小言打扮了一番,心中有些忐忑,去了卢竟司约好的地方。

小言的妈妈和卢竟司把话说得很明白,小言就是一个一般的人,没有嫁进卢家她只觉得幸运,小言虽然是因为生气才结的婚,可是对方的条件很好,也是个老实的人,她是想让卢竟司放小言一马。

卢竟司缓缓从门外走进来,侧坐下身。

“你找我来是…”小言绞着手目光如同缓缓运动的齿轮,一点点的移动往上,直到挪移到对上卢竟司的。

她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赌气,她是不会结婚的。

卢竟司长叹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小言是因为赌气才结的婚,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个女人给过他爱情,他还是希望看见她幸福的,只有她幸福了,他才会放下心。

“你妈让我来劝劝你…”卢竟司说着。

小言的声音有些迷惘,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她不提出分手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可是她并不是上帝,她没有办法预知未来的事情。

卢竟司握住她的手,语气冷静,带了不容置疑的力道,极有说服力,仿佛正在把她的心思搬回来。

“小言我们不能在一起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你很好,也会是一个好太太,是我自己不懂珍惜…”说着说着到底有了几分酸意,辛酸。

说分手的时候并不是赌气,可是一起走过那么长时间,没有感情是假的,一旦分手了想起的就都是她的好,小言很好,真的很好,是他的错,错在他生在这样的家庭,错在他不懂珍惜。

到了这种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种不舍的情绪,卢竟司在心里骂着男人的劣性根。

小言其实也不是想不通的人,其实她昨天晚上把该想的都想明白了,卢家不适合她,卢竟司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梦,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他的存在让她有机会做了一次灰姑娘,可是灰姑娘到了十二点就会被打回原形的。

她知道卢竟司喜欢她,是喜欢而不是爱。

她来的时候是抱着一丝希望,心里想着也许他会提出复合,她也曾犹豫,到时候自己是接受呢还是拒绝,可是卢竟司一进门,她就知道了,他不是来和自己复合的。

卢竟司心里是有些许的舍不得,可是这一丝的舍不得,还是不会将他绑住。

就在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小言轻轻的声音如同一缕淡烟,缓缓的弥散开:“竟司,我可以最后一次亲你一下吗?”

两个人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小言长而微微卷起的睫毛看着他的眼睛,卢竟司没有动,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小言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微微踮起脚,卢竟司太高了,她即便是踮起脚也够不到他的唇,小言几乎都是放弃了,她慢慢的将脚踩回原地,卢竟司的头突然弯了下来,他的唇贴着她的,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闭上眼睛,而是直直的看着卢竟司的眼睛,她的眼眸中像是有一个极深的漩涡,要将竟司给带进去,她的唇微微开了一线,竟司睁着眼睛,看着她的双眸,他的气息在她的唇齿之间滚动,那么的体贴没有用力,像是羽毛一样的压在她的唇瓣上,一直到小言的眼角出现了一丝湿润,卢竟司偏开了头,用拇指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傻姑娘…”卢竟司的心酸酸的。

她带着笑容离去,其实就是一份简单的爱情,只是他不能再爱了,自己却搭上了婚姻,小言叹口气,她要幸福,她也相信她会幸福,竟司也会幸福,竟司一定会找到他心中那份美满的爱。

小言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卢竟司自己,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不是喜欢过,是爱过,是真心的爱过,卢竟司淡淡的在心里说着。

站起身走出包间,远远看见站在外面的那个女孩儿,穿着绿色的裙子手里提着包包,披散着长发,站在烈日下,就如他曾经第一次看见她一样,卢竟司第一次看见小言就是在一个饭店的门前。

风吹起,吹起了她的长发,她微微低垂着头,眼圈有些红。

卢竟司快速离开了原地,上了自己的车子,黑色的车子缓缓启动,从小言的面前快速离开,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卢竟司。

小言在车子离开的瞬间,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掉在脚背上,她捂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缓缓的伸出手,将包包里的钱包取出来,拦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坐在后面,半开着车窗,她打开皮夹。

里面放了一张卢竟司的一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