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为了说一句话的,好好对她…”卢海洋放开手中的笔,看向茅小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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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家老宅

老太太从上午就一直在听小美的妈妈在抱怨,要她去跟茅侃侃说,说易素和那个黄笑笑根本不认识。

老太太叹口气,只觉得耳根子都要烧红了,她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轰炸自己的吗?

“你何必和一个女孩儿计较呢?”

老太太想着,说到底这事有什么?茅小美玩弄了人家女孩儿的感情,现在把侃侃和素素都给拖下了水,对方说那个女孩儿和素素是好朋友,她又能如何?想起昨天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别人都问自己素素和黄笑笑是不是认识,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大嫂,你是不知道,那个卢家的老妖婆是多么的狠毒,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素素和黄笑笑是朋友,说侃侃把黄笑笑当妹妹,都是胡扯,四嫂下次有人在问你,你就说侃侃和黄笑笑根本不认识…”小美的妈妈拧着眉,挨着老太太软软的说着。

老太太叹口气,揉着头。

“奶奶,奶奶…”mini从外面冲了进来.冲进老太太的怀里。

老太太一看时间,可不都中午了,小丫头今天下午没课,一会儿还要送她去学舞蹈。

“怎么弄得满头大汗的,瞧瞧这可怜劲儿…”老太太抱起mini又是亲又是摸的。

小美的妈妈张着大嘴巴,半天才合上,吼了一声:“大嫂…”

老太太吓了一跳,抚着胸口:“我又没聋,你喊什么喊,你呀,一天到晚就想那些破事,别人愿意说就去说呗,我告诉你,一会儿你大哥就要回来了…”

果然茅小美的妈妈有些害怕,想起茅侃侃爸爸的那张脸,浑身都觉得冷。

“我是气不过,你都没看见姓卢的那个样子,下巴都都要抬上外太空了,她傲气个什么劲儿?”

mini靠在老太太的胸口上,视线在茅小美的母亲和老太太身上来回的流连,最后说了一句话。

“奶奶,这是你流落在外的女儿吗?和大姑姑一样漂亮…”

茅小美的妈妈笑了,乐呵呵的捏捏mini的脸:“呦.这谁家的小丫头啊,真会说话…”

一句话相当于一支箭直直插上老太太的胸口上。

茅小美的母亲原本就是一个演员,保养的好,在脸上和身上花的钱送到非洲可以救活几个村的人,小美的妈妈对于养生和皮肤身材都比较注重,老太太在这方面的观念很差.她从来不会自己买保养品,也不喜欢擦,就是敏之给买了,她也总是给忘掉擦,她一辈子的时间全部耗在老爷子家庭工作儿女身上,老太太的身材有些发福,和茅小美的妈站在一起自然是有距离。

mini从奶奶的腿上跳下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奶奶的视线里像是含了无数把小飞刀。

孩子的话是无意的,不过听的人就…

“大嫂你是不知道,那黄笑笑是个二手货,我儿子能要一个二手货吗?”小美的妈妈口无遮拦的说着。

老太太叹口气:“你呀,白张了一个好样子,一点脑子也不长,你在其中掺和什么?你若是不希望小美娶她,就不要跟着掺和,在说那个孩子我也见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你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一点规矩也没有,像个泼妇…”

小美的妈妈垮着脸:“我也没出去说什么,就是和你说说,我想自家人说什么又能怎么样了,小美那混蛋都快给给我气死了,我是知道他不会娶那个黄笑笑,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吃过饭,老太太和周阿姨送她去学跳舞,周阿姨说是要回家去看看她母亲,老太太一个人返回家,进了门,发现老爷子已经回来了,在客厅里看着报纸。

老太太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装,头发也和一般的老太太差不多,手里提着一个从敏之哪里掏来的手提包,她脱了鞋子,看着自己脚上的黑皮鞋出神很久,她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去过百货商场了?为什么她的鞋好像都是七八年之前买的?

老太太小跑进厨房,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很多的痕迹,眼角脸上多了很多的皱纹。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手,再想起茅小美他妈的手,心里就更郁闷了。

将手提包扔进沙发里。

“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老爷子带着老花镜看着报纸,没有说话。

老太太生气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报纸,然后扔在沙发上:“早上看中午看晚上看,看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要看这么久…”

老爷子仿佛在老太太的头上看见了冉冉升起的火苗,摸摸鼻子,将老花镜摘下来。

“受气了?”

老太太像是被针扎漏的皮球一样,摊在沙发上:“你们家小丫头说宜芬像我女儿…”

老太太很想吐血给他看,她就是在不注意保养,可是也不能说成是她的女儿啊…

老爷子叹口气起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宜芬以前是做演员的,在说学仁和我差了那么多,可不就是母亲吗,长嫂如母…”

这番话不但没有脚老太太松口气,反倒让她更郁闷了。

****

易素觉得自己快变成了猪,电脑不知道被茅侃侃拿到了哪里去,家里的网线全部都断了,他买了一些碟片,她如果无聊就只能看这些以打发时间,话说奴隶是没有自由的,她现在就是奴隶,谁让她走路没长眼睛了。

易素听见敲门声,有些发愣,会是谁啊?

猫卡看踩着拖鞋,从书房走出来,走到门边推开门。

“老板,我强烈要求给我加班费…”高原顶着一对熊猫眼站在门边,目光哀怨的看着茅侃侃。

茅侃侃让开身子,高原让身后的人进来。

“你们把东西搬进去,要小心着点,不然弄破了,大魔王会喷火的…”

易素看着高原领着一些人进来,先是推进来一个鱼缸,很大,接着四个人抬着一盆花进来,茅侃侃指挥着让放进旁厅,没一会儿高原又抱着一大盆的竹子缓缓的挪动着步子,易素虽然是觉得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劳动有些不厚道,可是她是伤残人士,伤残人士还是有持权可以看着他们劳动。

易素有些纳闷,家里是要养熊猫还是要怎么样?弄的跟植物园似的。

不过抬进来的芙蓉花真漂亮,大朵大朵的花苞,比脸都要大一些。

屋子里立马多了一些人气儿,高原将竹子平安的放在地上,深呼吸一口气。

门外,范文君站了很久,才缓缓的走进大门,她看了一眼满是脚印的地扳,想着自己是拖鞋还是要换拖鞋,有些犹豫不绝。

还有一点,她有些怕茅侃侃,毕竟茅侃侃那几耳光,差点打得她找不到北,对于那只手,范文君有些莫名的恐惧。

“你把那个放进书房就好…”茅侃侃说着。

范文君灰溜溜的进了书房,易素也看出这个女孩儿是谁了,满头的问号。

茅侃侃简单的说着:“高原的女朋友…”

易素张着嘴巴。

高原付了钱,将人打发掉,让范文君去厨房将买来的外送装在盘子里,范文君虽然不明白高原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不过也没多话,乖乖的进了厨房。

易素有些不好意思,从沙发上起身,跳着脚进了厨房。“我来我来啊…”

“不用不用…”范文君犹豫着自己要喊这个人什么?又想起上次自己带李丽过去的情形,一脑门子的郁闷。

“文君,喊大嫂…”高原在门外突然喊着,仿佛是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范文君低着头,小声的叫了一句:“大嫂…”

易素知道她是尴尬,对她笑笑,和范文君一起将饭菜装在盘子里。

外面茅侃侃坐在沙发上,高原很是自觉的去了卫生间,没一会儿拧了一条抹布出来,蹲在地上擦着地扳。

范文君将易素推了出来,易素单脚跳着,就看见茅侃侃跟大爷似的的坐在沙发上,高原蹲在地上在努力抹着地。

“你干嘛呢你?”易素跳过去抢高原的抹布。

高原坚决不给:“没事没事,夫人,我都习惯了…”

这话说的…

易素瞪了茅侃侃一眼,茅侃侃当没看见,易素在瞪,茅侃侃摸着鼻子抢过高原手里的抹布,和高原换了一个位置,他蹲在地上擦,高原和易素坐在沙发上。

高原从来没有这样爽过,他很想大笑,就是不敢。

他看向易素,说的很是真诚:“我今天带文君来,是给夫人道歉了,她以前不懂事,夫人你别和她计较…”

易素笑笑。

高原把范文君喊了出来,站起身,站在易素的面前,他看着范文君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有今天就是老板给的,我毕业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那时候只是运气好,进了光宇,成了光宇的第一批员工,茅总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老板,他是我的哥哥,我把他当成亲人,没有他就没我今天,所以呢,我带文君来,我要让她知道,坐在这里面的两个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是可能会比家人还要重要的存在…”

这一番话弄的易素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有些头疼,高原怎么突然伤感了起来。

茅侃侃撅着嘴,蹲在地上,心里骂着,狗屁,比家人重要的存在就是让他蹲地上擦地啊?吃饭的时候,高原可能是喝多了,当着茅侃侃和两个女人的面就哭了,哭得这个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茅侃侃平时是怎么虐待他的呢。

茅侃侃的额头抽抽的疼,易素望天,谁能来告诉她,高原今天是来让她伤心的吗?

茅侃侃看向范文君,以为会有个正常的,结果范文君哭的比高原还惨。

易素和茅侃侃相互对视着,无奈的叹口气。

高原喝多了胆子也大了,罗里吧嗦的喊着:“夫人脚伤了,这个我特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不上班啊?…”

茅侃侃眼睛抽抽着,虎着脸:“高原,你是不是在装醉啊,说那些话先把我嘴堵死,你现在说的才是真心的吧?”

高原嘿嘿笑着,歪着头:“夫人,我求你了,让他做一辈子的黑户吧…”

“高原…”

范文君扶着高原上了车,茅侃侃摆了一下手返身进了小区,高原的头贴在范文君的肩膀上,他是真喝多了。

“你可以对我不好,但是你不能对我哥不好…”在高原的心里茅侃侃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家人,他一直把茅侃侃当成是哥哥,所以茅侃侃在难为他,他也笑笑接受下了,甚至他生气的时候骂了自己,他都忍下了,他知道茅侃侃的个性,他也是有口无心,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肯和自己发脾气说明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挂在他名下的公司,每年进到他账户里的钱,高原想,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辆车子向他和茅侃侃撞过来,那他一定会推开茅侃侃,他想要范文君知道,如果在家和公司必须选择一个的话,他的选择只会是公司,不会有其它。

晚上换了睡衣,茅侃侃还在书房,看样子还有工作没做完,易素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有些狐疑,号码是一个很生的号。

“喂您好,找哪位?”

“您好茅太太不知道可不可以打扰你几分钟?…”说话人的声音易素没有听过,不过很好听。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茅侃侃翻着白眼:“不去。”

高原苦口婆心的劝着:“老板,主办方一再的邀请,你不去不太好的……”

茅侃侃冷哼着:“给我什么奖?”

高原强忍住笑,看着传真过来的白纸上整齐的打印着几个大字,十大杰出年轻企业家。

“十大杰出年轻企业家…”

茅侃侃一半的脸处于瘫痪状态。

“我没时间,我不去…”挂了电话哼了一声。

茅侃侃脱了睡衣上了床,盖上被子,易素放下手里的杂志看他。

“你的睡裤能不能换个颜色?”

一个大男人穿着红色的睡裤,这让她很有压力。

茅侃侃拉过她的腿,然后躺在她的腿上:“你要知道,不是谁都可以穿红色的睡裤的,你看谁能穿出我这样的风采?”

易素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中有光彩浅浅的折射出来,易素想起高原的话,公司可能事情是真的多,他这样在家的…

“你明天去上班吧,我脚没事儿了,在过两天我就能走了…”其实现在也能放在地上,只是还是有些疼,毕竟当时都穿透了自己的脚掌。

茅侃侃一直闲然得语气变了变:“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休息让我去上班?”

“我身休不舒服所以才不去的,你为什么要休息啊?”易素反问。

茅侃侃理直气壮的坐起身,对视着她的眼睛:“我是妇女之友,没了我,你能行吗你…”

易素看着房顶,觉得自己绝对是在和外星人说话。

“我听说电视台邀请你参加一个节目,你给推了…”易素淡淡的说着。

茅侃侃捡起她仍在被子上的杂志,靠在床头上。

“不想去,没意思。”

易素养了差不多两周,才好全了,想着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打算给女儿换过季的衣服,给老太太打电话,说要带孩子去商场,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跟着去。

易素带着小丫头在儿童区转了一圈,老太太是看见哪个都好,易素只是给小丫头买了两件小t恤,孩子长得快,衣服买的多也不合适,老太太拉着易素往三层女装去,易素有些纳闷。

“你说我和你五婶是不是差太多了?”

易素悄悄吐吐舌头,瞪了小丫头一眼,她是听茅侃侃说了,小丫头给她奶奶弄得很郁闷。

易素搀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妈,你和五婶是不一样的漂亮,你是大气,气质特好,五婶以前是明星,外表肯定要更娇艳一点的…”

老太太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不过显然这番话还是博得了她不少的心。

在专柜试了几件,觉得还不错,老太太的衣服一直都是那种暗色的,易素建议她可以买一些亮色的。

售货员看着老太太又看着易素,笑着说:“您可真年轻,孙女都这么大了,真是没看出来…”

好话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的,不管是不是真的。

易素指着旁边的一套深蓝色的套装:“你把那套拿过来让我妈试一下…”

老太太有些不习惯这个颜色,看着有点别别扭扭的,易素说好,易素又给她选了一套银灰得。

两套套装花了将近小两万。

易素在一楼又给老太太买了配着的鞋子,老太太今天算是大丰收了,虽然自己有钱,不过媳妇儿给买的另说。

易素想着反正到这里了,拉着老太太去拒台看了一眼。

这是老太太第一次进易素的专拒,看着那个撅着屁股显然是在找什么的售货员心里想着,这哪里像是卖化妆品的?

“素姐…”

男孩儿对老太太和易素笑着,然后看向mini蹲下身:“这肯定是mini吧,长得真漂亮…”

mini捂着自己的小脸。

“给我妈画个淡妆…”

易素进了拒台里面,打算给老太太选一套平时用的。

老太太摆手:“我可不用…”

男孩儿拉过老太太让她坐着,拿起毛刷,快速在老太太脸上舞动着,等易素将化妆品包好,男孩儿收了最后一笔。

老太太看着镜子,心里想着,难怪现在的这些女孩儿都喜欢化妆,化了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是挺喜欢,不过还是觉得不画好,在画的漂亮也不是自己的,一洗就没了,她可不喜欢弄虚作假的。

易素才从里面出来,老太太拉着孙女才要站起身,就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微微一愣。

老太太有些不悦的扫了李丽一眼,故意的拉着易素的手:“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易素看了李丽一眼,接过女儿,小丫头逛得很累,有些困了,头搭在易素的肩上。

“彦宏你不是要买吗?我上次就在这家买的,很好用…”

老太太皱眉,彦宏?还改名了?改名也改不了命运,狠毒的女人。

李彦宏和朋友点点头,语气很是平淡:“算了,不买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原本已经打算走了,可是听见这句话,站住脚,转过头:“这位小姐我上次在医院看见的人是你吧?冤枉人家强奸你来着,自己把处女膜给捅破了…”

李彦宏的脸苍白得仿佛是一张宣纸,身体轻轻抖着。

她的朋友也不知道她和眼前的两个人有什么纠葛,没敢贸贸然说话。

易素拉拉老太太,已经有人往这里看了,毕竟影响不好。

老太太冷笑着:“是啊,是不合适你用,这是给人用的…”

说着已经拉着易素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李彦宏的胸口剧烈喘着粗气,还有些恍惚,走了一步踉跄着差点跌倒,她的朋友搀扶了她一把。

“那两个人你认识啊?…”女友有些尴尬的问着。

李彦宏勉强笑笑,快速离开了商场。

她这一辈子所有的难堪都来自那一天,她的脸面,她的自尊…

老太太上了车,用了很大的力气摔上车门,给司机都吓了一跳。

“妈…”易素是觉得老太太那些话说的有些狠,跟她平时的为人有些不相符,易素不愿意看见老太太这样。

老太太强压下心头的火,那一天素素是没看见,那个女人哪里像个人?那么没脑子的事情她都做出来,想想就生气,气死她了,每次只要看见这个女人,她心里的火就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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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子昂喝的有些多,摇摇晃晃的进了卧房的门,夏之乔一看见他进来,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抱着抱枕。

“我去客厅睡…”

卢子昂叫住她:“怎么?不愿意看见我?我是瘟疫吗?”他说着。

夏之乔摇摇头:“没有…”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听说你被绑架过,岳父岳母没有交赎金,你怎么出来的?”卢子昂一直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可能是运气好吧…”

那段记忆是夏之乔的噩梦,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领进夏家小心的看着别人的脸色,她和夏之澜和夏天都不敢太接近,至于所谓的父母对于她来说那是高高在上的人,是夏之澜的父母是夏天的父母,是她的主人。

夏之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去绑架她,不过她当时就知道了,自己一定出不去了,她也没什么可伤心的,本来她的命就贱,不值钱。

看着那些绑匪暴怒,甚至他们的怒火转嫁到她的身上,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疼,只剩了一口气躺在地上,那一秒钟,她只是想问问过世的母亲,为什么不连她一起带走呢?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她也庆幸,因为她身休发育迟缓的问题,看着比同龄的小孩儿小,所以绑匪对她也没有动什么歪脑筋。

她也放弃了活命的希望,没人会来救她的。

可是就在她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夏天出来了,那么小的夏天,那么冷傲的夏天,夏之乔一直以为夏天走讨厌她的,因为每次她给夏天洗干净衣服,他都是皱着眉,一脸的不开心。

夏天也从来不跟她说话,她以为夏天是恨她出现在夏家的额,甚至夏之澜也是一样的讨厌她的存在。

夏之澜那样的闪眼,夏天即使不用念书也可以拿年纪第一名,可是她即使拼命的念书还是会在班级的后面跟着,她学的很是辛苦,每一次的考试夏之澜和夏天得到的都是表扬,而夏先生和夏太太对她的只有一脸的失望。

夏天的个子很高,他上了初中个子就比一般的男孩儿个高。

依旧是满脸的冷酷,只是脸上的慵懒没了.多了一抹她看不明白也看不懂的情绪。

那次夏天被捅了三刀,整整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没人知道,她当时吓坏了,抱着满身是血的夏天除了哭想不到别的,夏天说,如果她要是敢告诉家里的人,他就一定会死,就是为了他的一句话,夏之乔咬死了自己被救出来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

那个家她没有任何留恋的,可是夏氏夫妻毕竟养了她一场,他们说让她嫁给卢子昂,她就嫁了。

“对了,听说你爷爷过世的时候给你们每个人留了一点股份,你也嫁给我了,股份就转给我吧…”卢子昂理所当然的说着。

他和夏之乔结婚之前并没有进行婚前公证,所以卢子昂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股份上。

夏之乔张着嘴巴,好半天才勉强合上。

“那是我的…”

卢子昂有些不耐烦:“我说给我就给我,哪里那些废话,你父母为什么要你带着股份嫁过来你不明白吗?那些现在是我卢家的是我卢子昂的…”

小乔想起夏之澜的话,抖着唇,吞吞口水。

“你…你上次拿了我一百多万…我姐说那是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要还给我…”

卢子昂一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明天我叫律师…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出差…”卢子昂说着:“下个星期我叫律师去过户,钱我会给你,你做好你的卢太太就好了…”

夏之乔抖着手,从身后掏出一张纸。

“我姐说,要你把钱还给我,这个是欠条…”小乔的脸低低垂着,有些心虚。

卢子昂抓过那张纸,在上面刷刷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砸在夏之乔的脸上,纸从小乔的脸上滑落到地上。

“德行…”卢子昂冷哼了一声趴在床上就睡了。小乔蹲下身,捡起那张纸,然后擦掉眼泪给他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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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竟司是一个月后在机场看见小言的,小言显然是送自己丈夫出差的,翘着脚为她的丈夫整理着衣领。

她偏过脸看见了卢竟司,不过马上又移了开,在男人的脸上落下一吻。

“要小心…”

男人对她笑笑,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了,老婆大人你不要在唠叨了…我走了,你自己在家如果害怕的话就把妈接来…”

小言点点头。

男人离开,小言收回目光,目光里带着温柔,转身离开机场,一眼也没有在看过来。

竟司站在原地很久,然后上了飞机。

小言不是没有看见卢竟司,她看见了,她忍住想回头的欲望,命令自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出了机场上了车,不给自己想跑回去的机会,还是会想他,有的时候想起的都是他的好,脑子里都是他,可是她结婚了,她现在试着将全部的感情移动到丈夫身上,小言很满足,她的丈夫是一个工程师,脾气很好,也很休谅她,没有恋爱的婚姻其实有的时候要比恋爱之后在结婚好很多。

有的时候分开了不代表不爱,相反的是为了以后更加的去爱。

小言笑笑。

飞机起飞,竟司要了一个毯子盖在身上,他需要一个悠长的假期,回来之后他会重新起航。

如果卢子昂依然是现在的这种态度,那么他只能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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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