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呢?”

夏之澜听见这个名字冷哼着:“谁知道了呢,那个人除了会睡觉还会做什么?”

那个臭小子,摆了她一道,她不会就那么算了的,夏天你给我等着瞧,我们俩没完。

在夏家大宅地上睡觉的夏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两颗小绿豆卡巴卡巴,然后头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继续睡。

夏之澜在小乔和主人打过招呼之后送妹妹离开,她今天心情很不爽,所以有人要倒霉了。

之澜眼看着卢子昂和朋友稍微离开了一会儿,李彦宏进了外面的露天阳台,夏之澜跟了过去。

李彦宏点了一根烟,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现在想要什么?钱她有了,可是为什么不开心呢?为什么茅侃侃还依然还好的呢?

她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没人接,或者说他们看见了,可是不愿意接她的电话。

她不明白,自己是他们亲生的女儿,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真的就恨她到如此吗?

“我们谈谈吧。”夏之澜拦住李彦宏的脚步。

李彦宏当然认得这个夏家的大小姐,关于夏之澜的传说她听得很多,不过都是负面的,这个女人的风评并不好。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就要离开口夏之澜一个用力将李彦宏给扯了回来:“我没有叫你走,你离开这叫不懂礼貌明白?”

之澜高高的挑起眉头。

李彦宏看着自己已经被夏之澜掐红的胳膊,冷着眼:“你放开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叫卢子昂收拾我?或者让别人看见我欺负你?”夏之澜用力将李彦宏雅向栏杆边,李彦宏的后背狠狠撞在栏杆上,夏之澜欺身上前,涂着哑光指甲油的手指捏起李彦宏的脸,她的脸马上被捏成了另一个样子:“卢子昂那个窝囊废竟然会找上你,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真是天照地设的一对,你也真本事啊,连卢老三在乎的女人也敢得罪,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彦宏这下终于明白了,卢海洋为什么要针对自己,黄笑笑是…

该死的…

夏之澜松开自己的手,果然弄了一手的粉,冷哼了一声。

夏之澜看着李彦宏要离开,在后面冷冷喊了一声:“给卢子昂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嫁进卢家就有机会了,你不想嫁进卢家吗?不想成为卢家的大少奶奶吗?不想别人看你的眼神高一些吗?”

她仿佛说的很是漫不经心,李彦宏转过头看着她,明显的不知所措,有些纳闷,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母哪里有闲心去接她的电话,李父做了手术之后,情况算是稳定一阵子,可是到了后期,医院说他自己想问题想的太多,这样对恢复很不好,李母无论怎么劝着,李父心里就是有一股火,他的病开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反复的进出于医院,医院也下了最后通知,说最多也拖不过一个月了,李母傻了。

他们夫妻这辈子本本分分的做人,从来没有害过谁,也没说过谁的是非,老天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睛?

李父也知道家里的钱都为自己治病了,他索性也不去医院了,就在家里等死,他现在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摇头点头,李母喂他什么,他都不吃,还会发脾气,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总是发脾气。

李母每天守着他,今天他总算是好了一点,竟然开口说话了,李母这个高兴。

李父说他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他如果走了,李母一个人要怎么办?她没有工作,要怎么活呢?

李母吸吸鼻子:“我不会去死的,就是捡破烂我也会活着,不会给你丢人,我会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李父心里难过啊,毕竟夫妻一场,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不能把妻子安顿好。

李母包了饺子,正好范文君来看他们,李母留下范文君一起吃饭,李父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一连吃了好几个饺子。

范文君还开玩笑呢,说:“叔叔的病肯定要好了,等你好了我让高原带我们出去走走,现在外面的树都开花了,可漂亮了…”

李母强讲眼泪逼回肚子里,她想起自己在医院对范文君说的那些话,她的颧骨高了一些,可能是瘦的,之前她人还算是丰满,158的个子有140斤左右,可是李父进了医院,她要照顾病人又出去在自己家楼下的超市找了一份打扫卫生的活,短短几个月就掉到了一百斤,人快速的瘦了下来,皮肤就松弛了下来,人显得老了许多。

范文君看着他们莫名的有些心疼,她不知道李丽有没有回来过,她觉得如果她在听了自己的那番话后依然没有回来的话,那她就枉为人。

李父吃过饭拉着范文君的手,范文君给他讲着她和李丽上学时候的事情,李母在厨房收拾碗筷。

范文君看着李父睡着了,叹口气才想放开李父的手,可是他的手却松松的滑了下去,范文君因为紧张,嘴唇抖着,心跳微微失律:“啊…阿姨…”

李母在厨房听见范文君的声音冲了出来,抱着李丽的父亲失声痛哭着,范文君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整个人都傻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想起来打电话叫救护车,李母拦下她的手:“不用了…”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嘶哑:“你叔叔太累了…”、

范文君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脆弱过,只觉得房间里好冷,刚才他还在吃饺子呢,和自己笑,还说了话,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脆弱,生命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

高原打电话的时候,范文君抱着电话一个字也不说,就是哭,哭得高原发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啊…”

高原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在电梯的门前将才准备出电梯的茅侃侃给撞了回去,茅侃侃的手打算再次按开电梯的门,高原红着眼睛,死死看着茅侃侃,茅侃侃咳了一声,收回手,高原的手在电梯毽子上不断按着。

范文君好不容易挤出两宇:“他死了…”

高原的心吓的都要跳出来了,到底是谁死了?

过了好半天终于问明白了,高原抹了一把冷汗。

“说完了?“茅侃侃的声音从背后阴阴沉沉的传出来。

高原先是看了一眼电梯的最上端,然后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是个梦,绝对是个梦。

然后睁开眼睛,泪流满面…

茅侃侃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原:“你是不是很想念女卫生间了呢?”

这一天的中午.高原同学又是很悲催的换上了清洁工的衣服带着口罩,进了女士卫生间,门外挂着大大的休息中。

高原看着垃圾桶里那些妇女用品,他记得在网上有人说过,谁上辈子做坏事了,下辈子就会变成妇女用品,请问他现在收拾妇女用品算不算是做坏事了?

他很想知道,他上辈子是挖人家祖坟了还是抢人家老婆了?

张秘书等几个人在秘书室说好玩的事情,几个小秘书看着外面,笑嘻嘻的说道:“我觉得最悲惨的就是高原了,不知道洗女卫生间会有什么感觉呢?”

张秘书笑着摇头。

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婶,站在一群小姑娘身后,笑眯眯的说着:“我倒是觉得高副总这人挺好,休恤我们做清洁的,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要来帮我打扫卫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几个小丫头一听这话,都笑翻了。

于莫芯快速的将手头上的事情整理好,取过包。

“张姐,我下午要去法院…”

张秘书叹口气:“知道了去吧…”

等于莫芯一走,几个女孩儿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你们说于秘书的妈是亲生的吗?”

光宇最近又有人上新闻的头条了,不过这次不是花边新闻,是社会版。

于莫芯的父母追着她每个月转账的户口找到了她,告到了法院。

告于莫芯弃养。

张秘书觉得无奈,不过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也管不到。

于莫芯依然是那个于莫芯,哪怕她处在风口浪尖上,她依旧每天该做的工作都会做完,别人说什么,她都当听不见。

张秘书看着加班记录,叹口气,摇摇头。

谁有这样的员工倒是享福了,难怪于莫芯每个月拿的工资都比她高。

报到事情的人并没有弄清楚事实,在报纸上夸张的控诉着于莫芯所有的罪行,加上于家两老境况窘迫的照片,这事闹得很大。

今天公开审理,将近有五百名左右的旁听者,还有很多记者。

在进入法院之前,法院进行双方调解。

“你这个死丫头,狠毒的死丫头,你竟然拐骗我孙子…”于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于父想冲过去,可是被人拦了下来,于莫芯没有让任何人前来,不管是杜畅还是婆婆,她都不愿意让他们见到自己家里这样的一面。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调解员叹口气。

上了法庭,于家父母自然落了发言权,于莫芯每个月打给她父母的钱还有之前她父母跟她借的一些,于莫德离世时候的赔偿款一一被推了出来,当说到于莫德的时候,于母在法庭上潸然泪下,指着于莫芯一字一句的说着:“她弟弟就是被她害死的,当时我不要拿那笔赔偿款,可是她说如果这个钱不拿的话,以后什么也得不到,我儿子死的怨啊…”

于莫芯的脸变得煞白煞白,一家人走到今天,再也回不去了。

旁听席上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看着于莫芯,猜想着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儿?姐姐?竟然这样的狠心?

于莫芯的律师站起身:“我的当事人不愿意说多一句父母的不好,这是她几年之中每个月付给父母的瞻仰费,大家可以看看,她每个月的工资是七千,她要养弟弟的孩子还有自己的孩子,她每个月付给父母的瞻仰费是二千块,二干块是个什么概念呢?据我所知于氏夫妻在乡下原来是有房子的,而之前盖的那座房子的钱就是我当事人所出,后来他们进城投靠女儿,前前后后在我当事人的手里拿了五十万左右的钱,而这些钱现在都没有了。”

律师请上自己的证人:“于莫芯弟弟系于莫德先生离世的时候,他们可以证明,赔偿款没有一毛钱进了我当时的户头里,那笔前是给了于莫德的妻子,而于先生的妻子后跟人跑了,所以那笔前就这样没了…”

“谁我当事人弃养?这话从何而来?她考的最好的大学,可是家里没钱,甚至在她出去上学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拿给过她,是我当事人靠着卖血的三百块钱当了路费,她赚自己的学费,从上学到毕业没有花过家里的一分钱…相反的,我想问这样的人算是不孝算是弃养的人吗?”律师话音一转,强势的看向于氏夫妻。

形势大逆转,观众看得是雾煞煞的,怎么不孝女突然间成了伟大的苦命女?

于氏夫妻的代理律师看见那些证据,在心中狠狠将自己骂了一顿,他免费为于氏夫妻打官司,为的就是借用这股风将自己托起来,他完全就信任了那一对看似忠良的夫妻。

于莫芯并没有感觉到得胜后的喜悦,只觉得无限的悲凉出了法院的门,那些记者又开始追着她问,于氏夫妻成了说谎的无良父母。

于莫芯拦了一辆车,快速的离开口易素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愣,等去了李家才发现范文君在哪里,将前后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到了一起,她想她知道这是谁的家了。

李母并没有哭,只是脸色很不好,李父去世了,孤零零的没有子女跪在地上,只有妻子坐在哪里为他守灵,人少得厉害,易素见这种情况只能留下来一些邻居闲言碎语的:“这老李没了,李丽怎么没有回来呢?…”

“谁知道了,她家的孩子说事去外地受训了,可是父亲病的那么重,不见回来,说不上是做了什么缺大德的事情,上次我就说吗,是教人给抬出去的…”易素不愿意听见这样的话,毕竟死者还没有入土,这样在死者面前说,不好。

范文君有些愣:“姐,你怎么过来了?”

她擦擦眼睛,李丽不在,也没有子女给李父守灵,范文君跟母亲说了,自己和李丽毕竟曾经是好友,母亲说能帮就帮吧。

易素勉强笑笑:“那位阿姨我认识…”

范文君张着大嘴巴,半天没有合上。

晚上高原过来,见到易素也愣了一下,高原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留在这里,而且叫他给守灵,这个他做不到,他和李家又不熟。

范文君说要留下,高原没阻拦她,知道她这个人心眼太少。和易素走到一边:“夫人你来这里,被老板知道了,肯定要闹翻天的…”

易素点点头:“别和他说…”

易素到底是个女人,看见这样的场面,心里很是难受。

好在茅侃侃晚上有会要开,易素说自己在工作室忙,茅侃侃才牲了电话。

易素让高原先回去,高原叹口气,范文君哭成那样,他哪里能离开啊,只能陪着。

第二天李父就送到了火葬场火化,并没有停留三天。范文君劝着李母,李母只是说自己没事,让范文君回去,范文君知道李母心里肯定难受,给李彦宏打了一个电话,好在她的电话号码并没有换。

“李丽…”范文君撑着头,她熬了一夜,已经没力气了:“你父亲过世了,你回家看看你妈妈吧…”

李彦宏冷冷的掀起唇角,扣上了电话,恶狠狠的看着已经被桂掉的电话:“你爸才死了呢…”

“给我拿那条红色的裙子,一会儿我要出去…”李彦宏喊着,小保姆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儿,进了房间将她要穿的衣服拿出来。

李彦宏穿上丝袜,将裙子套上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对这镜子涂上鲜艳的口红,一抿,走到门。穿上红色的鞋子出了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她似乎很倒霉,做着电梯竟然突然坏了,好不容易从电梯里走出来,开车的等红灯的时候竟然追尾。

李彦宏恨恨的下了车,对方又是一个不讲理的,她只能报警,双方的车停在马路中央,后面的车堵成了一条长龙,骂人的问候他们家人的都有。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去做美容的时候,那美容帏也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像是水的东西倒了她的一脸。

“你有没有搞错?”李彦宏嚷嚷着。

“对不起对不起…”美容师赶紧赔礼道歉。

“叫你们店长出来…”

店长再三的道歉,并且保证落到她脸上的只是水,李彦宏这口气算是消了一点,不过今天算哪个美容师倒雾,谁让她心情不顺了,让店长把那个人给开除。

回到家,好不容易才入睡,可是眼前都是父亲的脸,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的,李彦宏翻来覆去的做噩梦,梦见父亲伸出手想掐死她,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发觉有点不对。

她冷冷的坐起身,只披着睡袍就冲向了停车场,到了自己家的楼下,她快步上了楼,感应灯亮起,她看着自己家门上的红布条出神,然后疯了似的去砸门。

李母并没有睡,听见砸门声,有些纳闷,推开门就看见李彦宏站在门外,她冷冷的看向那个应该是她女儿的人。

“你来干什么?”

李彦宏的脸上飘过一抹不确定,心里安慰着自己,应该不是,不然母亲不会这样镇定的。

“我爸呢?”

李母甩出去一句话,咣当一声带上了门。

“被你送进地狱了…”

李彦宏咬着指甲,不相信,她摇头,怎么会?

不可能的,一定在骗自己,爸爸的身体那么好怎么会有病呢?不会,不会,可是她又想起范文君的话,抖着手打范文君的电话,电话通了,她吼叫出声:“为什么不告诉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范文君你个贱人…”

李彦宏恨红了双眼。

范文君好不容易才睡着,就听见自己的电话嗡嗡的响,她抱着头想让它别叫了,可是它依然在叫。

高原将手机交给她,看了一眼闹钟,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啊?

范文君才接起电话,就听见李彦宏劈头盖脸的骂过来,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气死她了…然后抱着高原开始大哭,高原无奈的抱着老婆,望天…

电话里李彦宏显然还不肯罢手:“范文君你现在在哪里?我要马上见你…”李彦宏的声音里全是暴怒。

她要打死这个贱人,竟然敢如此害她?

高原看着依然有声音不断从电话里飘出来,抠掉电池将电话扔在地毯上,小巧的电话掉在地摊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融入到夜色中,高原抱着范文君:“好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范文君抽抽嗒嗒的说着:“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爸爸过世她都没有在身边…”

高原翻了一个白眼,这丫头还替人家操心呢,人家都恨死她了。

拍拍范文君的背,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丫头啊?

易素下班的时候总是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可是回过头又没人了,想着是自己多想了?

又走了两步,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易素加快了脚步,天色有些暗,可是并没有全黑,只是今天有些阴天。

她猛然回过头,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三个男人,看样子是冲自己来的。

她快速按下给茅侃侃设置的快捷键,抱着包,转移视线。

“你们想干嘛?”她镇定的问出口。

“干嘛?有人想让我们修理一下你…易小姐…”一个男人有些流里流气的走进易素:“我们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易小姐合作一点吧,不然受苦的人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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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易素往后退了两步,电话那头的茅侃侃有些愕然,从坐位上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高原看着他走出来,站起身,茅侃侃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电话交给高原,高原接过一吼…

“给武哥打电话…”茅侃侃道,快步离开,高原接过电话,按下号码:“找武爷…”

范文君拎着一个大包,慢悠悠的看着手表,本想给易素一个惊喜,可是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刚才给她打电话,她不是说已经下班了吗?她在这里已经等几分钟了,她到底跑哪里去了?从别的路走了?

范文君鼓着脸,有些生气,决定上前面去看看。

她踩着鞋子,胸前挎着一个大背包,气鼓鼓的向前走着,路边小路的路口的时候,四周张望着,看见几个男人,她心里还笑呢,难道是发生了感情纠葛中?

一边笑着一边继续走,可是走过去发现不对了,被围里面的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不是易素是谁?

“姐…”范文君一阵小跑冲了过去,易素揉着头,只觉得头更疼了,这下子要跑更难了…

“你们想干嘛?”就算是范文君缺心眼现在也感觉到不对了,这哪里像是感情逼债的?一个个的一脸杀气,她吱唔着。

范文君用手小心的捂着自己的包,往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三个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从后面冲了过来。

“没你的事,赶紧走…”一个男人不耐烦的说着。

这个建议着实让范文君愣愣,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回绝:“不走行不行…”

“哪有那么多的话跟这个三八说,赶紧的,一会儿被人看见了…”

一个男人声音压得很低。

站在路边的那个男人到后面去把风,看着范文君护住包的动作,眼神变了一下:“过去看看她包里装的是什么?”

范文君像是要抱住自己的包,可是又不敢太用力的样子。

易素扯扯她的衣服:“你来这里干什么?

范文君很是无辜的说着:“我想送你个礼物嘛,谁知道遇上劫道的了…”

“…”

范文君翻着白眼。

“高原高原…”范文君扯开嗓子开始喊,眼前的三个男人吓了一跳,范文君拿起自己的包,拉着易素狠狠将包砸在眼前男人的头上,男人大喊了一声,她又果断的踢了第二个男人的小腿骨,易素和范文君毕竟只是个女人,后面男人在追,眼看着快要到大街上了,也只剩下二十几步,可是后面的人越来越近,范文君推了易素一把,然后转过身,蹲在地上,举起双手。

“大哥,我错了…”她苦着一张脸。

男人抹了一把脸,这个死三八,今天他就叫她看看马王爷几只眼。

“你到底跑啊…”男人掐着腰。

后面被踹了小腿的男人追上来,一看,人已经没了,看着蹲在地上的范文君,肚子里全是气,这个死娘们,她死定了。

最后的那个男人,拿着范文君的包,头晕眼花的走过来,只觉得头顶好疼,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他将范文君的包扔在地上,听见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把包拉开看看…”

被踢了小腿的男人,瘸着走过去,还别说这个死女人用的力气够大的,他的小腿现在还隐隐作疼。

一打包一看,可好,里面装着一个人头大般的仙人球,后面的男人一看眼一晕,他说的嘛,怎么头顶上跟张了刺似的。

“我先去医院了,你们给我好好收拾这个臭娘们…”

易素跑到街边,去拉人求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好心人跟着进来,里面只剩下范文君了,范文君的脸已经肿成馒头了,摊着手掌,想哭哭不出来看着易素。

那个男人这一看,赶紧打急救电话。

“文君…”易素蹲下身握范文君的手,范文君狼嚎一声,吓得易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茅侃侃和高原一前一后的赶了来,茅侃侃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看了一眼,看易素似乎没怎么样,那颗心算是落在地上了,他慢下步子喘着气,站着身看着地上的两个女人。

相比较易素,范文君就倒霉多了,脸被人开了花了,她哀怨的看着高原:“他们打我…”

高原很想笑,因为此时的范文君真的很滑稽,可是他又不能笑,自己老婆被打成了猪头,他要是笑出来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高原蹲下身,看着范文君一直摊着手:“你手怎么了”…?”

说道这个范文君哭的更惨了。

“他们让我去握仙人球,扎了我一手的刺,好痛…”

高原叹口气探着眼睛。

去了医院,脸上的伤还好,手上的伤就费劲儿了。

医生弄了半天,最后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把她手上的小刺一个一个给拔下来,医院颇为无奈。

“这么大的人了,玩什么不好,去玩仙人球,哎,现在的人啊也不是孩子了…”

茅侃侃在外面接过电话,送高原和范文君回家。

“看清人张什么样没?”他随意的问了一句。

易素将头埋进车后背,她上哪里还记得人张什么样了?

回到家在门。换了拖鞋,踩着拖鞋进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腿开始发抖。

今天要不是文君,说不上后面自己会怎么样呢,越是想越是害怕,易素知道那几个人看样子不像是要抢钱的。

茅侃侃换好拖鞋跟着她进了客厅,坐在身,楼过易素的肩膀。

“没事…”

易素的头有些疼,饭也没吃就睡了,茅侃侃看她睡了才去了书房。高原好不容易将范文君给安顿好了,范母一看女儿的手,眼泪都成河了。

“你傻啊你,你往上冲什么?有你什么事儿啊…”

她用手指点着范文君的头。

范文君支着牙,小眼睛眯着,一张脸像是发面的馒头。

“我不是想见义勇为来着…”

范母一巴掌拍在她头顶:“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傻帽儿,他们让你去摸你就去摸,你不知道疼啊?”

范文君嘿嘿笑着,当时她也吓傻了,那帮人说让她自己去摸仙人球,这傻妞儿人也实惠,自己用力就将手罩了上去。

高原叹口气进了书房,拿起电话。

茅侃侃在听,高原说着:“武哥说当时他们的人都不再,活动的少,对方是掐准了那个时间下的手,看来是同道之人,加上没有人能记住那三个人张什么样,所以目前为止没有办法…”

茅侃侃叹口气应了一声,狂了电话。

点了一根烟,书房里没有点灯,只有电脑放射出来的一点光照在侃侃的脸上,侃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抿灭在水晶缸内,关了电脑,起身回了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易素似乎是睡了,只是眉头依然纠结着,侃侃脱了鞋上了床,躺下去,将她拉过来,拍着她的后背。

“害怕?”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易素稳了稳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回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