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高亦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装神弄鬼!

方小舒烦躁地拉住窗帘锁好门回到了客房,将房门再加了一道锁之后躺回床上蒙住被子努力让自己睡着,不停地数着羊。

她在这边使劲催眠自己,薄济川也在那边使劲催眠自己。

他试了七八种办法努力让自己睡着,可没有一种有用。

薄铮和颜雅已经知道了不育事件的真相,但他们谁都没多说什么,他想这大概是薄铮要求的,所以外面才会一片平静。

现实很平静,可是他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他想,也许他真的是一刻也离不开她了。

她仅仅走了不到十个小时他就忍不住想给她打电话了,理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拨通了对方的号码,他紧张地正想挂掉,就听见那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女音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居然关机了。

这是什么意思,怕他对她纠缠不清么?

薄济川怔怔地盯着手机,忽然拿起外套起身出了门,不顾外面风雪正大,开车便走了。

薄铮从窗户朝外看去,只看见秋叶银的途锐远去的背影。

他什么都没说,放下窗帘该做什么做什么。

薄济川缓慢地开着车,又打了几次方小舒的电话,全都是关机不通。

他心里特别堵得慌,急得不行,于是只好骚扰了顾永逸,把电话打到了人家那里。

“顾局长,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查个人,看看今天中午十二点到目前为止,哪家酒店有这个人入住。”薄济川开口便说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顾永逸还在加班,正好可以帮他查,薄济川挂了电话差不多半个小时,顾永逸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抱歉薄秘书,这个身份证今晚在本市已知酒店里都没有入住记录。”顾永逸不好意思地说。

薄济川捏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只有两个猜想,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

“谢谢,麻烦你了,就这样儿,再见。”薄济川挂了电话,调转车的方向,朝碧海方舟开去。

他现在是去认证好的猜想,那就是方小舒只是回到了他在碧海方舟的别墅,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而那个坏的猜想……

由于那个猜想实在太糟糕,薄济川十分抗拒继续思考下去。

车子飞驰在铺满雪花的街道上,薄济川挑的是很少有人走的路,倒没有堵车的问题,只是他开得太快了,车子有点打滑,并且减速和刹车时很不安全。

万般无奈下,薄济川放缓了速度,按照和大众一致的步伐慢吞吞地开到了碧海方舟。

他利落地跨下车,走到别墅门口,抬手想要开门,但在推开门之前动作却又顿住了。

他突然有点不想知道她到底在不在里面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她不在这儿,他该怎么办。

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他有可能会失去她,他心里就难过得不行,好像有刀子捅在里面使劲搅一样。

薄济川深深地吸了口气,拧眉推开了门,脚步很轻地走了进去。

他关好门,在看见放在客厅里的行李后就放下了所有的心,直接锁上了房门。

薄济川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却又调转方向朝一楼的客房走去。

他转了转门把手,果然锁着。

薄济川毫不犹豫地从口袋取出备用钥匙将门打开了,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里盯着外面看的方小舒,被这幅画面给吓了一跳。

“是你?”方小舒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她松了口气,扔掉手里的台灯柱,转身朝床铺走去,背影消瘦而憔悴。

她还没走几步就不走了,因为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耳垂。

“嗯……”方小舒毫无准备,被薄济川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忍不住轻哼出声,那压抑而甜美的声音让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气氛里似乎多了点旖旎的东西。

“放松。”薄济川沙哑地开口,双腿贴着她的腿,抵着她一点点朝前走,然后从后面将她压在了前面的墙上。

屋里开了一会儿空调了,很温暖,这面墙就在空调下方,连墙面都是暖的。

“……别紧张。”薄济川缓缓低头,额头抵着她的背,他微闭着眼睛,一手抚上她胸前的挺立,一手解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缓缓探了进去。

“薄济川你……”方小舒想说什么,但薄济川忽然用在她胸前放肆的手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唇。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话,他的话语伴着温热的呼吸回荡在她耳边,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妥协,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说:“小舒我想你了,我错了,我当时气糊涂了。”他的脸贴上她的侧脸,微闭的眼睛不断颤抖,睫毛纤长浓密,仿佛展翅的蝶翼,“你别拒绝我,我也不想纠缠你,我试来着,我试好几次了都,可是不行,就是不行啊……”

“……”方小舒无声地任他作为,她的双手被他两手按在墙上,后背紧贴着他隔着衬衣也可以感受到火热温度的胸膛,牛仔裤被褪到了膝盖,她感觉到他将她的屁股托高了一点,然后呼吸急促地抵进了她的双腿之间,找准位置朝前一顶进入了她的身体……

“哈嗯!……”方小舒整个人贴在墙上闭着眼睛承受着薄济川的进出,薄济川的身体紧贴在她身上不断地将自己的欲望送进她的体内再抽出来,他浓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一双漆黑的桃花眼紧紧盯着方小舒绯红的脸颊,嘴唇抿得没有一丝缝隙。

“别那么紧小舒。”他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侧脸,深呼吸道,“很快就好了……坚持住。”

其实方小舒觉得,男人在动情时说话的声音可能比女人更让人有感觉,尤其是平日里一副衣冠楚楚禁欲模样的男人。

当他喃喃地对你低诉着情话的时候,你很难抗拒那股从头到脚的酥麻,几乎不需要对方多费力气,便可以轻易达到高/潮。

薄济川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种从胸腔发出的沉沉的笑令她耳根发软,她无力地瘫在他怀里,艰难地承受着他依然高耸不破的欲/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意识模糊时,方小舒似乎听见薄济川沙哑地询问着她什么,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薄济川将她娇媚的模样尽收眼底,他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你怎么就这么爱她,又在心里回答自己,你就是这么爱她,你真的很爱她,真的很爱。

薄济川舒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只是因为对象是你,可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忘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切为你都成为了习惯。”他慢慢加快身/下的速度,顶撞进出的地方有暧昧的声响发出,他声线颤抖地说,“就像你说的,你是个烂人,混蛋,自私又狭隘,他们都讨厌你……”

方小舒倒抽一口凉气,嘤咛声伴着鼻音从她口中吐出,她愤恨地打断了他的话,说:“你爱我!……”

“是!”薄济川不假思索地咬牙应下她的话,迅速频繁地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最终尽情地发泄在了她的体内。

是。

是的。

所有人都讨厌你,但是我爱你,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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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和好如初(修文)

十分激烈的□过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他环着她,鼻息间弥漫着的属于她的味道,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怎么说呢,好像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全都能自己给自己解释清楚了,比如她时常冷漠世故的样子,他现在会觉得,那也是因为经历了很多别人不曾经历过的伤害才磨出来的,那么她又有什么错呢。

但是尽管如此,薄济川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他低头,看着好像小猫儿一样靠在他怀里的方小舒,十分确定她没睡着,于是他开口问道:“刚才问你话为什么总是不回答。”

事实上方小舒的确只是闭眼假寐而已,她没睡着,听他这么问她,便睁开眼看向他,重复了一遍:“刚才?”

薄济川缓缓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少去了镜片的遮挡,这双眼睛暴露出了十分难以阻挡的蛊惑神色,难怪他工作时总是要戴上眼镜。

方小舒抬手摩挲了一下他光洁的下巴,喃喃道:“哪个刚才啊,你是说爱爱的时候吗?”

“……”薄济川嘴角抽了一下,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他正想开口阻止她回答,就听见她说:“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话,那我很抱歉,我也没办法,因为人在爽的时候是没办法讲太多话的。”

薄济川抿紧唇背过身去不理她,仿佛因为被她言语调戏而恼怒了一般,只丢给他一个瘦削修长的背影。

方小舒靠近他,将胸口贴在他背上,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她也没急着说话,而是把被子好好盖了盖,将两人的身体掩在温暖的被褥之下。

“乱动什么,露那么多背出来,好看是好看,可着凉了怎么办。”方小舒煞有介事地说道。

薄济川本来只是背对着她,并没有闭眼,可听完她这么说,他立刻闭上了眼,双拳紧握,耳根不争气地发热。

这个女人总是可以十分不矜持地说一些奇怪的话,那种东西……根本就……

“才没有露出那么多。”半晌,薄济川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方小舒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好像哄孩子似的说:“好,你没有。”

薄济川头疼地抽出枕头按在了自己脸上,一副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方小舒推推他的后背,轻声说:“去洗个澡吧。”

薄济川不为所动,往日里那个十分爱干净的男人此刻似乎不太在意那些了。

方小舒无奈,只好自己先去洗了,她就那么□地从床上下去,光着脚走进浴室,开着门洗起了澡。

哗啦啦的水声吵得薄济川心里平静不下来,他重新枕回枕头上,思索了一下,忽然坐起身在床上翻找着什么。

他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是方小舒的手机。

薄济川先将音量按钮拨到静音位置,然后按下开机键将手机打开,在等待开机过程的时间里耐心被消耗得所剩无几,直到看见手机屏幕上他和她的合照,他才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手机打开,信号收到后,未接来电提示短讯就不停地发送过来,薄济川紧张地扫了一眼浴室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里的动静,一边迅速地删掉那些未接来电提醒短信,直到删完最后一条,他心里面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这样就不算是他先找她的了吧,他没给她打过电话,只是偶然来这里看看发现她也在而已。

就是这样。

薄济川删完短信本来想把电话关掉放回去,却忽然看见一条十分奇怪的信息。

薄济川不是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那短信很短,只在列表页就能看见全部内容。

高。

是的,薄济川看见了高亦伟发的那条短信。

方小舒自然是没有回复这条短信的,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她会关掉手机,又为什么在他打开门后她会全神戒备的等在门后了。

他的视线转到被丢掷在桌上的台灯柱上,若有所思地关掉手机,归于原位。

方小舒在这之后不久就洗完了出来了,她见他不躲着她了,正笑着想说什么,对方便错开视线不看她,扯起衬衫挡住重要部位闷头进了浴室,一脸凝重沉思着某些事的表情。

她以为他是装作在想事情,只是怕尴尬而已,但其实他是真的在想事情。

薄济川用洗澡的时间仔细思考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又分析了一下局势,最后计划出对策,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出来时方小舒已经差不多快睡着了,他走到床边,躺在床的一侧,靠在床头静静地垂眼凝视着她。

方小舒慢慢睁开眼,望向薄济川的方向,他脸庞未擦干的水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留下一条暧昧的痕迹,消失在微微敞着的凌乱衬衣领子里。

方小舒将视线缓缓下移,定在他并未扣纽扣的胸前,慢慢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胸膛,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从僵硬到放松,有些沙哑地开了口:“为什么你老是觉得我不爱你呢?”

薄济川没料到她会说这个问题,一下子有些愣住,看着她的视线变得略显茫然。

方小舒粘人地挪到他身边,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爱惜地蹭了蹭他的胸膛,长舒一口气道:“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理你了,笨蛋。”

“……”

十分直白地说出自己对他的感情,他却毫无回应,一点声音都没有,实在不对劲。

方小舒不禁疑惑地抬起了头,正看见他一副纠结的模样,好似在经历着什么激烈的天人交战。

于是她问:“怎么,对我无语了?”

“不是。”薄济川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刻板僵硬道,“你气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小舒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笑声悦耳动听,带着她真实的喜悦,薄济川动容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高亦伟那边儿的事我会加快处理,你别想太多。”

方小舒默默地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我该怎么报答你对我这么好呢?”

薄济川无奈地搂着她滑进被子里,将两人盖严实,闭上眼睛说:“你只要别再气我就行了。”

方小舒对这话却不太赞同:“身为一个男人,你的脾气实在太好了,而我除了惹你生气之外,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你不能剥夺我这唯一一点小爱好。”

“……”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总觉得没了她自己肯定会自杀,可是有了她,很多时间他却又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薄济川再一次成功被方小舒激怒,于是他直接对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惹来方小舒一声痛呼。

……

这边儿两人和好如初,如胶似漆,那边儿被这俩人算计记恨着的高亦伟却不那么幸福了。

高亦伟对方小舒不给他回短信这件事虽然早就料到了,但还是不太高兴。

再加上最近海关老找他麻烦,公安局的内线消息也越发不靠谱,其他部门的人手儿不是被调走就是出了事儿被撤职,实在是让他有点焦头烂额,心情抑郁。

这是自十几年前那件事结束之后,他再次感觉到有危险逼近自己。

他从名下的酒吧出来,上了自己的车,开车的属下问他去哪儿,他扫了一眼满地的银雪,忽然道:“去倩倩那儿吧。”

叶倩倩,当红知名女明星,也就是住在碧海方舟薄济川那栋房子对面的人。

他第一次发现方小舒就是从叶倩倩家出来的时候。

高亦伟这次去碧海方舟自然不是找叶倩倩的,他现在感兴趣的是何悦的女儿,当年留下了这么一个活口,既让他觉得惊讶,又让他觉得惊喜。

那个放在家里留着看的卓晓已经失去了用处,回想起那骄纵傲慢的脾气,再想想当年的何悦是什么样儿,高亦伟这心里头越发不平静了。

令他更无法平静的,是他看见了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的秋叶银途锐。

薄家大少居然这么在意何悦的女儿,不但在他的事业上打击他,一副打算给方家报仇伸冤的青天样儿,就连吵完架都是迅速主动认错,简直颠覆了他对于薄家人自命清高的认识。

高亦伟坐在黑色的保时捷里,车子在深夜的路灯阴影下不太明显,倒是个长期监视人的好地方。

他若有所思地单手支头坐在车后座,开车的小弟和前座的保镖十分不解他为何不下车,那叶倩倩家里亮着灯,现在都夜里三点多了,她应该也等了不短时间,老大这是……?

良久,高亦伟收回了盯着那栋碍眼房子的视线,目视前方整理着西装的袖扣,淡淡道:“燕肃,你知不知道公安最近在查你上次给吴绍祺那帮人的那笔钱。”

坐在后座与高亦伟并肩的男人名字叫燕肃,是三清会的二把手,年纪和高亦伟相仿,两人都是快要四十岁的人,却都保养得十分好,看着就好像三十出头儿。

听见老大这么说,燕肃不由沉下了脸,凝重道:“我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把这件事儿处理了?难道要让他们把吴绍祺抓了你才动手?”高亦伟轻晒嘴角,“其实我不怕死,怕死的是你们,我活到这个时候,什么事儿我都经历过了,什么福我也都享过了,我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你们。”他咄咄逼人,面向阴郁暗沉,给人心机深重的感觉,“那笔钱是怎么送去的?”

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薄济川上任之前不久才交到检察院副检察长吴绍祺手里,为的是疏通公检法之二的检察院的关系,却不想薄济川上任后这么快便抓到了他们不少把柄。

高亦伟忍不住冷哼一声,他此刻对薄家的印象差到了极点,要不是薄家世代从政势力根深蒂固非他可动,他也不再是不到二十岁的轻狂年纪,他还真想让当年在方家发生的事情重演一遍。

“吴副院长的那笔钱是提箱子送去的,跟很多人咱们都好多年没出过问题,谁想到会在这个人身上出事儿……大意了……”燕肃言下之意是,谁知道就忽然冒出个挑事儿的薄大少?

高亦伟淡淡地吩咐司机开车,冷冰冰地瞥了燕肃一眼,厉声道:“这笔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追回来,就算是干掉吴绍祺也没关系,总之给我处理干净,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要么把那个箱子给我拿回来,要么,我也给你准备个箱子。”

“……我知道了大哥。”

高亦伟轻蔑地收回视线望向车窗外,手指摩挲着唇瓣,眼神慵懒又闲适,这和他如今四处受难的处境十分不符,就好像快要死到临头的不是他一样。

事实上高亦伟一点都不怕死,说得夸张一点,早在当年他开枪杀了何悦和方渐鸿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他现在对自己的下场如何,会不会被抓起来判死刑,看得都很淡。

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他只是很佩服那些可以说不爱就不爱的人,就像电视机换台,就像何悦一样。

他一直试图让自己忘记那些往事,但他又一直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他杀了自己爱的人,杀了自己爱人所爱的人,也同时杀了自己,他不知道什么叫后悔。他不能接受何悦的离开,更不能接受她投入自己死对头的怀抱,而对于伤害和背叛自己的人,伤其十指不如让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已经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那既然如此,他就做他们心目中最坏的大恶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妈的 喝了两碗面疙瘩汤,吃到嗓子眼了,撑的我肚子疼浑身难受,不行,我必须去躺着了,现在只有躺着我才不会吐出来……

再次祝大家国庆节玩得愉快,注意安全,早日回来宠幸我!留言我都看了 国庆我们加班 比较忙,等我忙完长假回复大家!!敬礼!

☆、46终于怀孕了

这之后薄济川忙碌了很久,元旦在即,农历年也不远了,他希望可以在过春节之前结束这件事,那么到时候全家人就可以过一个好年。

一个月之后,薄济川和顾永逸一起去了首都,对外只说是参加会议,而真正要做的是什么,除了他们本人和薄铮之外谁都不知道。

当然了,方小舒自然也是知道□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奴,薄济川可谓是世界顶级水准。

高亦伟得知薄济川离开了尧海市,又审视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有那么点预感猜到事情可能跟自己有关系。他没想到薄济川的动作那么快,那么迫不及待,就像当年的方渐鸿一样。

方小舒的母亲何悦当年是一所中学的教师,她漂亮温柔,话不多,对待所有的学生全都一视同仁,从没有过任何偏见,包括对家境贫寒学习成绩又差劲的高亦伟她也是十分尽责。

高亦伟那时候还是个少年,看着自己漂亮温柔的老师,心里滋生出了不太正常的倾慕。

其实说起来,高亦伟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有点心理变态,毕竟一个少年,爱上比自己年长不少的老师,又隐忍数年,考入重点大学,一心一意想着要和老师天长地久,这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往轻里说,这也得叫恋母了。

那时候何悦并没有把高亦伟的表白当真,高亦伟高中毕业去念大学之前是对她表白过的,但当时有很多人都拥抱了她,她所有的学生都对她倾诉着对师长那种感激与仰慕,唯独高亦伟所说的“喜欢”与他人不同,她又怎么能分辨的出来呢?更何况,她早就已经结婚了。

何悦是学校的老师,可她的丈夫却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他的身份会使她在生活和工作中有很多不便,所以她一直都对外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就连当初怀了方小舒,也是请了一年长假说是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

而他们有了孩子后,何悦便一直在说服方渐鸿放弃黑道,做些干干净净的生意,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也背负着这么阴暗的背景。

方渐鸿被她说通了,在方小舒六岁那年,也就是高亦伟去念大学之后,金盆洗手了。

所以,当高亦伟大一中期从学校回到家里探亲时,就得知了何悦早就已经结婚了的消息,并且老公还是曾经的黑道大哥。那一年,他还不到二十岁。

高亦伟曾经在社会上混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还很小,纯粹是好奇和叛逆,直到遇见何悦他才收敛的。他自然不会陌生方渐鸿是什么人,他一瞬间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明明记得自己去念大学之前何悦对于自己的表白还很和颜悦色,还说“老师也喜欢你”的,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结婚多年了?

高亦伟不再去念大学,他蹲守在学校门口等待何悦,终于在一次放学的路上堵到了她。

对于高亦伟深重疯狂的感情和想法,何悦惊呆了,并且一口回绝,她对他的纠缠十分厌恶和抗拒,见到他就好像见到洪水猛兽一样避如蛇蝎,后来更是直接让方渐鸿每天去接她下班。

她倒是没对方渐鸿说出让他接她下班的原因,大概是想给高亦伟个“活下去”的机会吧,可高亦伟根本就不在乎。

高亦伟一次次冷笑地看着何悦坐上方渐鸿的车离开,心里的怨恨日益加重,驱使他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那是个让人永远无法忘怀的冬天,高亦伟加入了与方渐鸿曾经仇怨最大的三清会,并且用两年的时间爬到了三清会老大最信任的位置,带着那些亡命之徒趁着方渐鸿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将方家人以及何悦全都杀掉了。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儿。

高亦伟永远忘不了他朝何悦开枪时方渐鸿挡过来的身影,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死在那里,以他的身后和手下的保护,他原可以逃离的,但他为了救被抓住的何悦死掉了。

龙头死了,爪牙群龙无首自然天下大乱,而失去了丈夫的何悦也无法接受这一切,在一片忙乱之中永远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