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济川送走了惊魂未定的司机,便和那位围观的交警随意地交流了一下。

对方是认识他的,毕竟这么常出现在电视上的身影很难不认识,薄济川被他缠得有点烦,干脆也不维持风度了,随便敷衍了一句,就带着方小舒离开了。

方小舒上了副驾驶之后,薄济川就绕到驾驶座打开门准备上去。

在上去之前,薄济川再次警告了卓晓。

“我不管你来这儿是想干什么,但如果下次我再看见你为难我的妻子,我会直接报警。”薄济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高矮小的卓晓,一脸冷冰冰道,“你在市政府门口乱转的事儿,我也会一字不漏地报给公安局,你自己看着办。”

卓晓闻言不由愕然,原来他知道自己那阵子总在市政府外面转?那他为什么不赶她走?怕打草惊蛇??

卓晓惊疑不定地看着薄济川,对方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黑色的奥迪车消失在拐角处,卓晓忽然感觉心里一阵酸涩。

为什么,为什么两个人明明长得那么像,她还要比方小舒年轻,而方小舒如今怀着孩子身材臃肿美貌不再,自己却还是比不过她?

卓晓咬着唇,转身快步跑出小区,打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她下一步要怎么走,既然高亦伟那么无情,那她也不稀罕了,与其去追逐一个方小舒并不在意的男人,她更想夺走她孩子的爸爸,好让她体会一下自己的痛苦感受。

方小舒知道今天卓晓出现在这里来者不善,但她并没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薄济川会处理得很好。

她已经学会不去操心那些不会发生的事,因为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费心。

薄济川将车停到车库,便牵着她的手进了屋,两人一路回了卧室,关上了门,才好说起那些私密的话。

薄济川坐到方小舒身边,替她把鞋脱掉,换上轻便的拖鞋,又在她脱掉外套后帮她把头发扎上,她大大的肚子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忽然鼓了一下,接着便好像里面有什么在踢她的肚皮一样,不断地鼓出来。

薄济川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方小舒的肚子,方小舒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懒洋洋地躺到床上哀嚎道:“薄济川你儿子和你闺女又踢我了!”

薄济川茫然地看着她:“我儿子……和我闺女?”

他的手抚上她的肚子,清晰地感觉到手下有什么鼓出来,他惊得猛抬起手,又意犹未尽地再次抚上去,小心翼翼的样子逗得方小舒咯咯直笑。

薄济川有些尴尬道:“抱歉,第一次,我……有点紧张。”

方小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眯眼望着他:“可你儿子和闺女欺负我却不是第一次了。”

薄济川皱眉问道:“以前有过?”

“当然。”方小舒坐起来,踢了拖鞋上床躺着,“这是胎动,都七个月了,这很正常。”

薄济川神情有些复杂地垂下头,喃喃道:“都七个月了……”

“是啊。”方小舒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怎么一副很失落需要摸头的样子?

薄济川忽然抬手捂住了脸,半晌才闷声道:“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没好好陪你。”

“……”

“你怀着我的孩子,那么劳累,我却……”

“够了济川。”方小舒打断他的话,将他拉进怀里,盯着他的眼睛道,“是我该对你说抱歉才对,因为我你无法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因为我你要周旋在你不喜欢的环境里,因为我你要和你不喜欢的继母住在一起,而我所有的忍耐和艰辛,所有的改变和努力全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还活不活的下去,你又有什么错呢?你如果有错,那就是错在对我太好。”

薄济川很少听见方小舒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心里话,他抬手抚过她圆润的脸庞,嘴唇贴在她脸上,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先是沉默了一会,才重重地“嗯”了一声。

见他如此,方小舒忍不住想开玩笑,于是她吊儿郎当地后撤身子,挑起他的下巴笑眯眯道:“不过如果你一定觉得愧疚,想要弥补我的话,等我生下这两个小祖宗,你就……”她说到这里一顿,视线忽然迅速下移,定在了薄济川的双腿之间,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薄济川很给面子的僵硬了,方小舒满意地看着他别扭的反应,忽然说起了卓晓:“今天那个女孩儿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你救了她一命,也得到了人家的芳心。”

薄济川听她这么说不由皱起了眉,思索一番,沉声道:“那个女孩儿年纪还小,也不是无药可救,只是跟着高亦伟学坏了而已,好好教育还是有救的。”

方小舒不屑道:“有什么可救的,见人就劈腿的女孩儿配上见缝插针的男人不是正好么。”

薄济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方小舒说得是什么意思,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不由敲了一下她的头,不赞同道:“不要老是说这些奇怪的话,以后你就是当妈妈的人了,小孩子的求知欲和模仿能力很强,你会教坏孩子的。”

方小舒扑到他身上,重重的身子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但他已经学会了不说,因为一说只会被压得更窒息。。。。

方小舒趴在薄济川身上,看着他脸渐渐憋红才满意地后撤,托着腮靠在他旁边道:“我还有更多教坏孩子的本事,你要试试吗?”

薄济川神色沉重地陷入沉思,方小舒见他如此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薄济川认真地看向她,严肃地说:“我在想,你总是这样,那以后孩子就要靠我的基因力挽狂澜了。”

“……薄济川你今儿晚上睡地上吧!!!”

……

小夫妻俩的生活很甜蜜,也很顺当,但偏偏有人看不得人家顺当,老是给人家添堵。

这个堵儿方小舒倒是不知道,因为人家没找她,找的是薄济川。

薄济川发现,最近他上下班常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四周,对方也不躲着他,被发现后就微笑着朝他打招呼,几乎每天都背着画夹到检查院门口写生,时间长了,连检察院的人都知道有个漂亮的小姑娘看上了薄检察长,每天都在门口蹲点儿。

薄济川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尤其是现在方小舒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不会让为他辛苦生子的妻子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些不好的传闻也该到此为止。

薄济川整顿了一下检察院那些八卦的人,检察院的大喇叭嘴巴一个个都封了起来,而原本和高亦伟有关系的吴绍祺副检察长,早就在他上任之前就被革职审查了。

纪委已经介入了他的案子,等过不久,准备和高亦伟的案子一起提起公诉,数罪并罚。

处理好了自己身边的人,薄济川便开始处理门外那个外人。

他算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卓晓既然不识好歹,那他也必须让她明白她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薄济川给顾永逸打了电话,公安局很快就派了人过来,做了这种本该由派出所来做的工作。

卓晓被公安局的人没收了画夹带回公安局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薄济川举报了。

她被公安局以扰乱公务罪罚了一笔钱,因为她已经满18岁,顾永逸又打了招呼让他们罚的重一点,所以他们干脆又拘留了卓晓几天。

高亦伟从眼线那里得知卓晓是为什么被拘留的,只觉啼笑皆非。

女人果然都靠不住,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现在唯一靠得住的人,似乎就是那个正怀孕待产的女人。

高亦伟对方小舒非常感兴趣,但他不急,他还没有变态到去骚扰怀孕的女人,也没有无耻到对孕妇出手的地步,他在等,等方小舒生完孩子再说。

他很期待薄济川的速度,看他是否可以在方小舒生产前将他送进监狱。

事实上这件事的确很难,高亦伟的案子牵扯到的人太多,其中又不乏正在政府任职的人,所以想要对他提起公诉,必须是证据确凿并且丰厚才可以。

薄济川不得不将日期一延再延,一直拖到方小舒预产期到了,都还没能顺利开庭。

方小舒的预产期是9月12号,和薄济川的生日是同一天,方小舒十分悲观地发现,他们家里将再添一位处女座的男士。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是黑处女座,泪眼朦胧地看着你们,我其实很欣赏处女座男人的,只要他不是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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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今天依然是双更,下面还有一章,所以我要厚颜无耻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推荐我的新文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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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生产X陪床

方小舒预产期这天,薄铮本来打算赶回来的,但无奈政务缠身,只好作罢了。

他拍了视频给方小舒,很用心地祝福了她,并且将自己斟酌出来的两个名字告诉了他们。

薄铮说得很清楚,这只是提供参考,他们可以不按照他说的来。

轮到他们孩子这一辈儿,是单字名了,薄铮选了两个字,男孩儿是翊,意在辅佐和帮助,希望这个男孩可以辅佐他的父亲,帮助这个世代传奇的家族继续走向壮大。而女孩则比较简单,取了一个悠字,希望她可以继承父母的聪明才智与礼貌文静,一辈子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视频中的薄铮气色很不好,但说起话来精神头儿不错,他录视频的背景有点熟悉,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是什么地方,但那背景总让人觉得是他们最近常见到的地方。

方小舒一边看视频就一边儿疑惑,接着她忽然一怔,迅速地扫了一眼四周,那视频背景可不就是医院么?

虽然已经避开了那些具有特征的摆设和床铺,可镜子里的反光却让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方小舒立刻就想跟薄济川说这个发现,可是肚子忽然一阵剧痛,她顿时如临大敌,憋气道:“不行了济川我要生了——”

是的,方小舒要生了,剧痛面前,饶是向来镇定的方小舒也有点把持不住,刚才想说什么的念头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只记得咬牙忍住,手下紧紧地捏着床铺的边沿。

薄济川见此,立刻将她的手拉开让她捏着自己的手臂,和匆忙赶到的医生一起推着她朝产房走。

方小舒跟着大夫的指导呼吸吐纳,看着薄济川的眼神非常慌乱,她虽然握着他的胳膊,却还没有失去理智到掐疼他,在她下意识里,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比自己重要。

薄济川察觉到她的想法,又对上她这样的眼神,心中不由一涩,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让医生将她推进了产房。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所有的话都在那个眼神里了,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

现在,只等着她生下他们的孩子,养好身体,和他一起上法庭,看着他如何将方家的仇人送进监狱,甚至送上偿命的路。

高亦伟的罪的确很重,判死刑也不为过,只是现在国家判死刑越来越慎重,他也不敢完全保证可以让他以命偿命,所以不敢给方小舒什么承诺,只能说是尽量帮她满足她最大的愿望。

对于罪有应得的人,他素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同情心。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薄济川紧张地双手握拳等在产房外面,看着产房上面亮起的红灯,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没跟进去。

虽然生产时规定亲属不可以进去,但如果他坚持,也不是不可以。

薄济川忐忑地在产房外面来回踱步,偶尔有方小舒压抑的痛呼从里面传出来,他只觉在外面的每一秒都是最痛苦的煎熬。

如果可以,他宁愿在里面承受这些的是他。

方小舒在他心里一直都只是个故作坚强脆弱敏感的女人,根本就没她表现出来得那么厉害,她那么脆弱,好像轻轻戳一下就会全部破碎,现在却要承受这么剧烈的痛苦,他实在是……

“哥你别急,一定会没事儿的。”薄晏晨不忍看薄济川那么难受,于是便开口安慰了他一句。

薄济川回眸看了他一眼,神色虽然依旧忐忑不安,却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很担心,但他也不希望别人为他担心,因为他最能体会的就是那种为别人伤心忐忑的感觉了。

也许因为是龙凤胎吧,方小舒生得很辛苦,生了很长时间,她是下午两点被推进产房的,却在晚上十一点十三分才被推出来。

幸运的是,虽然过程长了一点,但母子平安。

得到这个消息,薄济川大大地松了口气,他看着被推出来的方小舒,她紧闭着眼睛,一脸憔悴,往日的精神不再,直看得他恨不得朝墙上打一拳。

好在医生的话安抚了他躁动的心,否则薄济川将是薄家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暴力举动的继承人了。

病房里,方小舒依旧睡着,点滴不停地输着,一瓶接一瓶。

两个孩子很健康,经过一些处理后被放进了婴儿床里,安静地躺在里面陪伴着他们的母亲一起睡。

薄济川坐在椅子上,左手边是躺着一双儿女的婴儿床,右手边是躺着方小舒的病床。

他看了看表,让颜雅和薄晏晨先回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守在病房里,靠在方小舒的病床边,帮她暖着输液的手。

他恍惚想起,似乎去年他也曾经这样帮她暖过手,那个时候正是她怕连累自己而要离开他却犯了胃病住院的时候。

想起这些往事,薄济川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其实他们的回忆有很大一部分是灰色的,但那些灰色的东西现在回忆起来仍然让他觉得十分甜蜜。这种反应让他有些出神,连日来的疲惫使他有些犯困,可他却不允许自己打瞌睡。

他时刻观察着点滴,每次都准确地在输完之前按下护士铃,让护士及时给方小舒换药,因为他知道他不能懈怠,一会儿方小舒会很痛。

生产真的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尤其是顺产。

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清晰地感觉到医生在自己身上动剪子,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生出来之后医生再一针一针将开口缝上,只要想想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除了顺产之外,剖腹产恢复太慢,对孩子不好,与顺产相比,只不过是一个先受罪一个晚受罪罢了,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

薄济川看着方小舒从不安稳的梦中醒来,她紧紧皱着眉,嘴唇动弹,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凑近她唇边,听到她说:“好疼……”

薄济川心疼得不行,可是又不敢给她怎么揉一揉,只能这么无助地听着她的痛呼声一点点变大。

这虽然不如她昏睡之前的那种痛苦严重,却也不好受。

方小舒始终没睁开眼,只是双手不自觉地想要握拳,声音从小到大,一直喊着疼。

薄济川自然都没发觉自己的眼眶红了,他阻止着方小舒输液的手握拳,以免串针,薄唇微启,却不知该对她说点什么。

许久,薄济川开始不停地道歉,一遍又一遍,不断句地说着对不起,他低低沉沉的声音让喊疼的方小舒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很久才慢慢清晰。

她看着自己身边眼眶发红仿佛随时可以掉眼泪的薄济川,有些错愕和震撼,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吸了口气,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强忍着那些痛笑着说:“济川,你别担心,我不疼了……”

不疼?怎么可能呢?不疼为什么皱眉,不疼为什么手会颤抖?

薄济川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是看着在忍痛中还想着安慰自己的方小舒他就觉得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再脆弱了。

他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将她额头的碎发撩开,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我爱你。”他的唇瓣蹭着她的脸颊,男人富有磁性的熟悉嗓音轻声说着真挚的话语,“小舒,我爱你。还有谢谢,但是对不起。”

方小舒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笑就带动了缝针的地方,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薄济川立刻问道:“怎么了?哪疼?我帮你看看?”

方小舒脸一红:“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你刚才客气什么,咱们俩这关系你还这么客气,那你记得你之前答应我的,等我好了,你可要……”

方小舒的话还没说完,薄济川就打断了她,慌乱却又认真地说:“我知道,我记得,我会的,现在你别说那么多话了,你快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方小舒为难地看着他:“可是我睡不着……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薄济川有些无措,第一次当爹的他虽然做过很多功课了,可到了正式上场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

方小舒笑了笑,提醒他道:“让我看看孩子。”

薄济川立刻回神,将婴儿床推到她旁边,自己呆在婴儿床的另一边,与她隔着一张婴儿床遥遥相望。

好吧,其实也没多远,可是薄济川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失落。

方小舒看了一下睡的很香的两个小婴儿,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与高兴,她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全都是值得的,在这一刻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了母爱有多伟大。

方小舒缓缓收回视线,轻声对薄济川道:“济川,其实我也该谢谢你,给我一双儿女……”

薄济川僵硬地站在那,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的,他怕说错话惹她不高兴,或者又让她说很多话跟他解释,他真的很怕她疼,因为他总觉得她一疼,他就比她更疼。

男人真的不该对自己的妻子有任何不好,更不应该背叛自己的妻子,绝对不能三心二意。

男人一生不需要遭受任何痛苦,第一次时不会痛,更不需要生孩子,也不需要洗衣服做饭做家务,一切的操劳都是女人。

身为一个女人,一天的公主,一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操劳,她们就该被捧在手心。这种感觉如果你身为一个丈夫时体会不到,那么当你身为一个女孩的父亲时,你就能体会到了。

方小舒到底还是痛的,没说几句便闭上眼开始努力催眠自己,期间护士来换了一次点滴,这次的点滴里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催眠的成分,总之换了点滴之后,方小舒就睡着了。

薄济川见她睡着了,长长地舒了口气,继续靠在旁边帮她暖手。

他无意识地抬头,拉着窗帘的外面依稀可以看见微微的白色,天快亮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的公主(结婚做新娘),一个月的皇后(坐月子),一辈子的操劳(大家都知道了)

哎,妹子多好啊,软软香香的,我喜欢妹子的大胸和白嫩嫩的皮肤(?﹃?)

☆、53出院X薄铮回家

顺产的好处就在于,恢复得快,出院快。

方小舒生产完第二天已经感觉好了很多了,挂水还是要继续挂,但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么疼了。

薄晏晨还在上学,白天要上课没办法赶过来帮忙,所以便只有颜雅和薄济川在医院守着她。

其实只要薄济川一个人在这里就够了,因为薄济川还请了个月嫂,实在不需要颜雅在这里忙里忙外了。

方小舒看着她任劳任怨地帮忙送饭拿衣服,心里也不是滋味。

医院病房里很暖和,需求品一应俱全,显然薄济川做过了全面的准备。月嫂将孩子看得很好,孩子饿了,方小舒也可以稍稍动一下自己给孩子喂奶,估摸着再有一两天她就可以出院了。

今天中午的饭是颜雅做好了送过来的,刘嫂也跟着来了,两个都生过孩子的女人自然都很懂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送的饭是不会有错的。她们给方小舒带了易消化和下奶的汤水,方小舒想要接过来吃一点儿,可薄济川却抢先接了过去,皱着眉头在那仔细检查。

方小舒尴尬地看着颜雅和刘嫂,想让薄济川别做得那么明显,可薄济川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有送来的食物,确定和医生嘱咐的没有出入之后,才自己喝一勺,然后给她喝一勺。

“干嘛呀?你饿了?那儿不是有你吃的饭吗?”方小舒斜睨了一眼桌子上丰盛的饭菜,看得她直流口水却不能吃。

薄济川一边喂她吃东西一边儿道:“谁知道有没有问题,我先喝一口,没事儿你再喝。”

“……”方小舒窘迫地瞟了一眼颜雅,颜雅僵硬地站在那,装作全神贯注在看孩子。

吃完了饭,薄济川将碗筷放回食盒里,提到颜雅对面的桌子上,看都不看她一眼道:“您回吧,我请了假,我自己看着小舒就行了。”

颜雅沉默地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就和刘嫂一起离开了。

月嫂在一旁悄悄围观着,很快便收到了薄济川刻薄的冷眼,于是什么也不敢看了,安静地帮忙照顾孩子。

“让月嫂也回去吃饭吧,你在这儿就行了。”方小舒小声对正在吃饭的薄济川道。

薄济川夹了口菜,头也不抬道:“成吧,也行,那孙女士您先回去吧,需要您来了再给您打电话,钱照算。”

“诶!好嘞!”月嫂巴不得赶紧走,薄济川这人看上去很好相处文质彬彬,可一到了这病房里面儿就难伺候到家了,各种挑剔各种不满,看她干什么都不顺眼,很多事情到最后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因为她实在无法达到他的要求,简直龟毛死了。

方小舒看着月嫂对薄济川唯恐避之不及地样子,在对方离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靠在床头望着熟睡的两个小婴儿,温柔地说:“你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儿了,我发现你这公务员越干毛病就越多,年纪不大,官威倒是不小。”

薄济川吃完了饭,收拾碗筷拿去洗,站起来的时候朝她一笑,眼睛里透着一股精明与沉着:“你没听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么?”他转身朝洗漱间走,一边走一边道,“等你出院了做完月子,我就让你看看这三把火会烧在谁身上。”

方小舒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他指的是谁,她忽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就好像前一天她还在苦苦挣扎于水火之中,今天却到了一个温暖如春的天堂。

没有绝望到死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幸福的真正滋味儿,现在她坚信过去所有一切的困难潦倒都是必经之路,是为了今天的幸福快乐做铺垫。

薄济川收拾完了东西,就坐在病床边给方小舒看点滴,为了好得快点,薄济川让医院用得都是最好的药,也不介意多用,挂完这瓶水还得再挂一瓶,第三天再挂一瓶,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看着方小舒手上的针孔,薄济川莫名叹了口气,他靠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双腿交叠望着她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方小舒用没挂水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薄济川闷头道:“还饿不饿?吃饱了没?我冲点藕粉给你喝?”

方小舒摇了摇头:“我不饿了,我看你就吃了一碗饭,要不再吃点?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薄济川叹了口气道:“你那是没看见你自己。”

方小舒轻笑一声:“我不看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儿,生之前每天都吃那么多,生完了这身上的肉估计很难减下去了。”她突发奇想道,“你说我要不要吃点减肥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