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还只有五岁,你就把我的童年生活排的这么满,你会让我觉得生活没有乐趣,人生没有希望,让我产生消极的人生观,我会郁闷而已的,我会得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的,妈妈,妈妈,你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么虐待我,”

“就是怕你天天在家,会憋出病来,从而产生消极的人生观。你若真得了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妈妈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再说,少年宫的小朋友很多,你会结实很多很多小朋友的,这样不仅能玩,还能学习,多好啊,”

“妈妈,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我也有自主选择权,你说过,不会**地教育我的,”

“好,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去少年宫,要么去托管所,”

“呜呜,你这是在逼我,小心,我会离家出走,”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我现在就去把学费要回来,”

小家伙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叶末用湿巾帮女儿擦了把脸,拍拍她的脸颊,“你在家乖乖等着,我现在去要学费,这次是妈妈的错,我应该先跟你商量的,哎——白白损失了七千五!”

“七千五?为什么会损失七千五?”

“你的学费一共是一万五,你若不去,少年宫只退一半的钱,”

“啊,”小家伙惨叫,她虽然不懂七千五到底是怎样一个庞大的数字,但,一个可爱多三块钱,七千五,大体能买一大箱可爱多吧,妈妈一个月工资两千五,七千五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资。

这么一番算下来,小脸皱的比刚才更甚了,“妈妈,我去,我去,”

叶末见状露出因得逞而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知道自己又中了埋伏,嘴一抽,托着稚嫩的同音,叫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为了奖励小女儿的‘牺牲’,叶末特意带她到KFC去吃儿童套餐。

虽然香君瑶小朋友才五岁,但是她有着一颗强大的熟女内心,喜欢看帅哥。

因为她年龄小,所以看到帅哥从不脸红,目光直视,从不回避,常常把年龄比她大几轮的美男帅哥看的脸红。

香朵儿、周周为这事调侃了她几回。

“小没羞,这样盯着人家帅哥看,不怕被人笑话当花痴看?”

她倒是挺镇定地回答道,“我为什么怕人家笑话?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是眼光执着了些罢了,”

这会,KFC排队点餐的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超级大帅哥,她的眼睛又开始执着地欣赏起来。

她自个执着也就罢了,还准备拉着她妈一起欣赏。

“妈妈,你看,大帅哥呢?”

“好好吃你的套餐,我怎么告诉你来着,吃东西时不准说话,”

叶末早在小家伙双眼泛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而且还色的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不是,妈妈,这帅哥我认识呢?”拽了拽她妈的一角,继续balabala,“夏令营,承德避暑山庄,他去看过我,还跟我说了好多话,陪我玩了好久,”

话未说完,就见美男托着盘子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人太多,我能搭个座吗?”

帅哥一身米色的休闲衬衫下搭白色休闲裤,一副斯文儒雅的贵公子气派。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不顾叶末的眼眸警告,笑着对香君瑶说,“瑶瑶,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小家伙一改在她妈面前的乖乖小可怜相,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捏着果汁的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小拇指翘起,慢条斯理地说,“记得是记得!只是你从避暑山庄追到我妈面前,这样一厢情愿的搞突然袭击,让我很难做嘢,本来,像你这么执着诚心坚持的美男,我是不该拒绝的,但是,我家教太严,年龄太小,还没到自主做选择的时候,不如,你先问问我妈,如果她同意,我这边也没问题,”

故作成熟的傲娇小公主模样让她妈汗颜,却让对面的美男在心里笑开了花。

他家女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美男看了她妈一眼,嘴角勾着淡淡迷人的浅笑,慢悠悠地说:“美丽的小公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追你妈,”

深遂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眉梢间肆意流泻着妖冶的魅惑。

太后逼婚

今晚有个慈善拍卖会,赵惜文被他家太后死磨硬缠地拽了去,美其名曰儿子保镖。

普通百姓名众做慈善无非是捐些小钱,马路上移动红十字箱里一投,完事!

有钱人做慈善,一出手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半辈子的积蓄,自然得讲究一个排场、一个由头,于是便有了所谓的慈善拍卖会。

此次拍卖会,主打产书——珠宝、首饰,全出自世界名家之手,白金、黄金、银饰、玉器、玛瑙、翡翠、蓝宝石——倍儿齐全!

男人爱收集古玩,女人爱珍藏珠宝。女人的衣柜里总少一见衣服,同样的,女人的首饰盒里总少一件搭配衣服的首饰。所以,今晚的慈善会针对的客人是城中的富太太,贵小姐们。

聪明如赵惜文自然明白自家太后的心思,他自是不愿意去的,可,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再不情愿也得笑着点头应允。

叶宜兰一改平日低调内敛的衣着行事风格,穿着一件素色长旗袍,披着一条暗镶金线的中国红大披肩,脖颈、手腕处带着同系珍珠项链,皓白的珍珠衬的她皮肤白皙、健康,她保养得很好,大五十的年龄,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整个人显得尤为端庄秀丽、温婉大气、风韵十足。

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特亲和、特容易亲近的感觉,这个时候,很难让人相信,她曾是外交部里那个以犀利著称的外交官。

她看中了一款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玉石项链。

油润的翠绿,璀璨的光彩,丝绸的细腻,东方的图腾,类似青花瓷器上钻石的卷草纹样,以翠绿为主,缀以点点细碎的菱形红色宝石,项链头尾外圈是十六颗圆润水滴形状的蓝宝石。

整条项链,工序繁琐,精选天然玉石精心雕刻制作,若不是项链上标明是现代名家设计,还以为是明清的古董首饰呢?

起拍三十万,每举一次牌,一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一万,”

“十号,刘夫人,三十二万,”

“十三号,周太太,三十四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五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六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七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八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九万,”

叫到这的时候,赵惜文被叶宜兰拉住了,“好了,惜文,既然人温小姐这么执着喜欢这项链,你就让给她好了,别争了,”

“你别管,既然你把我拉了过来,我怎么着也得尽尽孝道不是?”赵惜文笑着拍拍他妈的手,痞里痞气地框着他老娘的肩膀,“省的回去后你又念叨我,连件称心的首饰都舍不得给你买,”

之后,再听到拍卖师喊道三十九万一次,三十九万,两次的时候,慢条斯理地举了下手中的牌子。

“八号,赵先生,四十万,”

反正无聊,看看她有多执着?

低头翻着拍卖书的精美画册,嘴角勾着淡淡的冷笑。

结果,

“四十万,还有没有人加价?法国名家设计,蓝宝石流光绝影系列四十万,还有没人加价?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两次,四十万,三次,”咚的一声,锣鼓敲响,“四十万,成交,”

四十万,对这款项链来说,确实非常非常便宜了,原本拍卖行预估的价格至少上百万的。

拍卖会上的太太们小姐们虽然不认识赵惜文,可对叶宜兰却是非常熟悉的。

虽然她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但富人圈中,男人有男人的应酬、交际,女人也有女人的手腕、门路,耳旁风,枕头人——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桥梁,需要他们幕后的女人来牵起、搭建。

而叶宜兰本身就有着非常厉害的背景。所以,但凡她看中的,想要拍得的,一般不会有人跟她竞争。

那刘夫人和周太太也只是走走过场,清清嗓子,她们本身就跟叶宜兰关系不错,这样做,只是不想给人一种独揽的感觉。

倒是这十九号的温小姐,胆子似乎肥了些,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很喜欢这条项链。

之后,赵惜文又给他妈拍了几件搭配服装的玉石珠宝,每次,这温小姐都跟着掺和,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这下,连叶宜兰都觉得不对劲,扭头,朝十九号的温小姐看去。

温小姐是那种美的很高调的女人,脸蛋一流、身材一流、气质一流,穿一袭淡粉色小礼服,头发优雅地挽一个斜髻。

恩,绝对的淑女风范。

“儿子,我瞧着人姑娘是跟你杠上了,你两认识?”

眼神炯炯,双眼放光彩,一副你怎么勾搭人姑娘然后抛弃人家的八卦嘴脸。

赵惜文瞄了她妈一眼,“妈,你还能再大点声,再八卦点不?”

“别跟我打岔,你两指定认识,我跟你说,就这一会,她偷偷瞄了你不下十次,你看看,她又看过来了,你要说你们不认识,我都不信,”

叶宜兰怕人姑娘跟自己的眼神对上,不好意思,特意借由帮儿子整理领子、头发的当头,偷看——不动声色,大大方方。

“我说你倒是回头看看啊,人姑娘长的挺美的,你两站一块,走出去,那就是郎才女貌,俊男美女,”

“我说,赵太太,没这么夸自己儿子的,”赵惜文看着她妈这副‘骄傲’的得瑟劲儿,翻着画册,笑着悠悠然地说,“妈,我确实不认识她,信不信由你,再说,这会场上只她一人偷瞄我?”

“德性,”轻轻地拍了下儿子的背部,叶宜兰笑的跟朵花似的,自己儿子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就两字形容,优秀!

“老实说,这么多名媛闺秀,你到底有没有合眼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眼见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着落。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末末,不是已经去了吗?

“我说老太太,人都是越老越沉稳、内敛、高雅,你怎么越来越像市井八卦大婶了,”

“我说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呢?哦,我是市井八卦大婶,你是什么?再说,我这都是为谁?赵家一脉单传,我和你爸年龄也不小了,我们辛苦一辈子,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赵惜文叹了一口气,贾宝玉说的不错,这女人都是水做的,都这成分了,还说滴就滴。

怎么办?装傻呗!

拍卖会继续,除了项链外,他又拍了一套银饰打算送给瑶瑶,这本该在她出生时就买的礼物。

当然了,女儿有礼物,老婆也不能落下,只是送什么呢?他一早就想用个什么物件将她脖子上的血玉坠子给取下来,可,末末当她是命根子。

他也知道这是叶修谨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代替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可以并存。

拍卖会上有一套白金做的情侣项链、手链——设计精巧,简洁大方。

设计者只做了十套,每套都不一样,且承诺每套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在场来的年轻男女们,很多人都希望拥有这款手链和项链,因为,它的设计者不仅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成功的宣传家,他给这款套链拟定的广告语就是:拥有项链,拥有真爱、拥有幸福。

一改方才的互相谦让,竞拍这款链子的时候空前的火爆和激情。

当然都是年轻男女们。

温小姐自然也在其中,当链子由八万八千八竞拍到三十八万八千八的时候,赵惜文放弃了。

最后,这款赋有‘真爱’愿望的链子已四十二万八千八的价格落在了温小姐的手中。

拍卖会结束后,叶宜兰抱着从拍卖行那儿拿到的配有证书的玉石项链,勾着赵惜文的手臂,碎碎念道,“四十万,买一项链,回去你爸非得念叨我不可,说我不过日子、爱慕、虚荣、堕落、**,”

看着自己老太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赵惜文呲她道,“我说太后,您别膈应我成不?老头敢念你?他是闲生活太单调了,跟你找借口斗嘴的吧!”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敢调侃我和你爹,”叶宜兰啐了他一口,小孩子般地嘟囔道,“看我不回去跟他告状,你就等着回去挨削吧,”

“削呗,削完我正好借口在家疗伤,只怕短时间不能过去陪您聊天、吃饭、解闷喽,”

“死孩子,你干嘛来的?气我来呢?”说着,抬手就准备朝这不孝子身上招呼。

这孩子,打小到大,没让自己操过心,但,也没省过心,两母子过招,她就没赢过。

外交技巧跟人身上,根本不管用。

“我说老太太,教训儿子也得注意场合,”麻利、迅速地将她的巴掌拦下,然后环上她的腰,做母子亲密状,笑咪咪地说着让叶宜兰炸肺的话,“好么,您这一掌拍下来,不仅失了您高贵大方、雍容贵气的身份,连带着我的形象也落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这凶悍的婆婆形象一出去,谁家肯把女儿嫁进赵家做儿媳妇?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哦,”

“混小子,你就可劲儿地气我吧,气死了,一了百了,”

“气死你,老爷子能饶过我?”见他妈作势就要打他,连忙嬉皮笑脸地讨好道,“我的亲娘来,咱先停战成不?这大庭广众的,也不怕有心人听了出去传是非,再说,我刚自掏腰包给你买一这么贵重的项链,你不该夸夸我吗?”

“跟一女孩争东西,你也好意思,你的谦谦君子风度哪去了?”叶宜兰冲他儿子嗔怪道,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宠爱、得意的。

“赵太太,好福气啊,今个收获颇丰吧,”对面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太太,笑得若芙蓉花开地迎上前来,“令公子,很孝顺呢?”

“还好,还好,温太太今日收获也不少吧,”瞄了瞄贵太太旁边的大美人,“令千金也是孝顺的孩子,”

“只可惜我看中的几件玉石,还是被赵公子拍了去,送给了您?”

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但是望着赵惜文的眼光,却是面露精光。

“是温太太承让,温小姐大度,不跟我这犟儿子一般见识,”

“赵太太,你真是好福气,现在的孩子都只顾自己玩乐,哪顾得上我们这些含辛茹苦把他们拉巴扯大的父母?就拿我儿子来说吧,他就从不肯陪我来这,说无聊透顶,没意思极了,”温太太不动声色拍着叶宜兰的马屁。

“温太太,你别给他带高帽子,你当他愿意来?若不是我硬逼着,他这会,只怕是跟他几个混小子哥们泡吧去了,”

“泡吧?赵公子都不陪女朋友的吗?”

“女朋友?他倒是相陪,可得有啊,”

“赵夫人,说笑了吧!令公子长的一表人才,这脸盘、气度、身段,十足十的贵公子气派,会没女朋友?只怕是赵家门槛高,一般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吧,”

说着,不动声色地将边上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让前几步。

“我们可没门第之见,只要姑娘正派、家世清白、模样端正、性子温和、孝顺父母、有爱兄弟——当然,若有温小姐这般出众的模样和气质,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想来,温小姐定有不少追求者吧,我家惜文是没这福气喽,不过,温小姐,若你小姐妹里还有尚未婚配的,不知能不能帮我家惜文留意一下?若成了,媒人红包,自是少不了你的,”

这番话说完,那温小姐已经羞红了脸。

温太太拉着她的女儿,笑着解释道,“她自己都还没主呢?又哪有本事帮别人做媒,”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女儿没男人,你儿子没女人,还留意啥别人,直接两人配对得了。

“温太太你才说笑呢?温小姐这么美的人儿都没人追,我不信,”

“妈,时间不早了,您要是再不回去,我的手机就被我爸打爆了,您若觉得跟温太太聊的投机,大可另约个时间,坐下来慢慢聊,不急于这会儿,”赵惜文有些不耐烦地插话道。

虽然打断长辈的谈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时间真的不早了,他有点想他家宝贝媳妇和女儿了。

原本那温小姐想继续装淑女,由她妈做代言人的,可,听到赵惜文的话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阿姨,我妈咪没骗你,我十七岁就去英国留学了,才回国没几个月,现在在我爹地公司学习,没时间谈男朋友,也没遇到合适的人,而且,我回国那天,正好跟赵先生搭乘一架航班,只是,想来赵先生贵人事多,大体是不记得我了吧,”唇边始终带着曼妙的浅笑,只是,漂亮的眼眸里却飘着淡淡的幽怨。

“惜文,是吗?”

赵惜文一身阿玛尼西服衬的他帅气逼人,眼神淡定洒脱,也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经过特殊训练的他,有着非常惊人的记忆力。

就在这两母女朝他走来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温岚,这个在飞机上对他特别殷勤的女孩。

他不笨,自然知道她对自己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频频于自己抢标,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