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说,他的计划是在布达拉宫呆上两日,之后去哲蚌寺,然后去拉萨,完后出发前往羊卓雍湖,那个湖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听说风景优美,还可登高眺望红河谷,网上路线说有几处不错的景点值得欣赏,也呆个两天,若颜颜高兴,多几天也没关系,晚上就住在江孜或日喀则,之后前往扎什伦布寺和贡布山,这么下来半个月肯定要的。

然后从西藏回来在成都下,成都是有名的小吃城,在那儿呆个几天修养修养,之后去云南,云南是个好地方,有美丽的西双版纳,一米阳光的丽江,出了段王爷的大理,还有四季如春的昆明,也要去看看,这一圈下来,没一个月玩不尽兴。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分秒不离,那感情还不跟坐火箭似的噌噌上升?嗯,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不好定,六个人定三间房,关鹏和齐岳一间,清越跟乔乔在青城时就时常住一块,出来玩儿自然也是住一间房的,那么剩下一间…

嘎嘎,虽说在青城他也时常厚脸皮的摸进她的房间摸上她的床,但大多时候只能纯抱抱睡觉,再近就不能了,再加上这两年夕怡谨都住青城,两人在一起时间其实很短很短的,且还是标准的偷偷摸摸,比人家偷情还小心,这次去西藏天高皇帝远的,孤男寡女一间房,即便不能那啥,亲亲抱抱总是给的。

呐呐,想想就美。

只是计划定的不错,但有句话叫计划不如变化快,美丽的布达拉宫是巍峨的,但高原反应也是要命的,从布达拉宫下来,夕颜就病倒了,秦锦华嫌医院条件差,拿了药后,就多掏了双倍的出诊费让医生到他们下榻的酒店给她挂水。

不出意外,当晚夕颜就发起了高烧,送走上门看诊的医生打发汪乔等人去休息后,秦锦华挨着床头柜那边坐到床上,嘴欠地开始念叨个没完,“说你娇气你还总给我尥蹶子甩脸子,你自己个说你是不是娇气,人家高考综合症睡一觉起来活蹦乱跳的满世界溜达闲逛,一点事都没有,你倒好,还打小的爬山采草药呢?就你这身体素质连这点高度都能累病,你们江城的山都是土丘做的不成?看你还将爬山采草药挂嘴边跟人讲不?丢人了吧!”

话说高原反应跟平原的山能是一个档次么?他就是小心眼的吃夕颜带孙杨爬山采草药的醋呢?这要是夕颜好的时候,一准又得气他十天半月的不搭理他,他呀也就敢在这会吐吐恶气。

嘴上捻酸吃味,手上却小心地将一旁没精打采蔫了吧唧的病号连毯子带人小心地捞了过来,抱坐在腿上,见裹成蚕蛹似的病号不耐烦地蠕动着想躺会床上,大手在屁股处拍了一下,轻叱道,“别动,一会跳针了还要再受一次罪,”

老人尝告诫新妈妈说,月子里的孩子不能惯,怎么惯来怎么娇!

这女人同孩子一样,也不能惯,惯狠了都敢在你头上拉屎撒尿,这是指一般的女人,显然夕颜不是一般女人,她是个因缺爱而患有隐性人格分裂的女孩,秦锦华想既然她缺爱,那他就给她爱,多多的爱,因此这两年在他刻意惯着、宠着的攻势下,倒真被他攻下了心防的一角,不过,人也被他养的越发娇气,平时变化不大,也就被惹极时会使个小性子,恼个一两天,闹闹小脾气啥的。

这会儿因生病身子不舒服而显得越发娇气,一句重话都听不得,被秦锦华连念叨带叱责的,那白若包子的小脸皱的就真跟个刚出锅的包子似的,粉唇一撇,娇娇气气地嚷开了,“我头都痛死了,你还朝我凶,”

边说边扭着,明明娇蛮的颜色,不耐的语气,任性的动作,落在秦锦华眼中却只有那含泪的大眼,带娇的小嘴,痛苦的神情,心疼的不行,箍着小腰,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好,不凶你,不吵你,挂完水,吃了药,你就继续睡你的,”

说着还在因低烧而略显艳红的小嘴上啄了几下,也不怕过了病气。

“你这是不耐烦我了,这会才几点你就让我睡,我能睡着么,我睡不着还是难受,我若这会睡着了,晚上定睡不好,也还要难受,你不耐烦我,看我生病难受的样,心里肯定特高兴吧,”水汪汪的大眼睛横着几分怒意,小嘴嘚吧嘚吧地控诉道。

啧,这小没良心的东西,秦锦华被狠狠地气到了,“是啊,我怎么就这么高兴呢?你这一生病,我巴巴地忙前忙后地给你请医生,倒水、喂水、拿药、喂药…完了还要哄祖宗似的哄你睡觉,我这是闲得蛋疼,无聊演小秦子玩呢?老子怎么就这么闲呢?”

夕颜到底理亏,虽被惯的不行,但本质上还是个乖巧的娃儿,被这一通呛话呛的也不答话,也分不清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不敢闹腾了,只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自个玩自个的手指,半响,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秦锦华,又低头继续玩手指。

秦锦华看着她这左手玩右手,右手搅左手的乖巧样,又见她偷偷看自己有没有生气的小摸样,心痒难耐,爱的不行,要不是顾着她还挂着水,怕动作大了,惊了针,非狠狠的咬上几口不可。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轻轻咳了一下,拿起茶几上待凉的水杯,先放在嘴边试了下温度,正好,“喝水,”

夕颜“哦”了声,低头喝着递到她嘴边的温水,小口小口地灌了小半杯下去,边喝边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也不多看,看一眼就离开,小心翼翼的摸样搅的秦锦华那颗心啊,跟放在冷热水里轮番过了一遍似的,说不出的难受还是难受,放下水杯后,将她搂的更紧,看看还有小半瓶的盐水,还是不敢有大动作,只低头蹭着脸颊,亲亲小嘴,“宝贝儿,真乖,”

语气柔的都能滴水蜜来。

“秦锦华,我头疼,我不舒服,”

第二人格的夕宝贝是个会看人眼色的宝贝,见秦锦华这般做派,哪里不知他不生自己气了,小嘴一嘟,就耍起娇来。

“我知道,挂了水,乖乖吃药,病就好了,”

“我不困,我不想睡觉,”

“那就不睡,我抱着你陪你说话好不好,”翻出今个买的诗集,“我读诗给你听,好不好,”

“好,”身子动动,几不舒服的样,“怎么了?”秦锦华问。

“我背上痒,难受,我还没洗澡呢?我要洗澡,”

也不知她怎么就这么爱干净,不过一天没洗澡就痒的难受了?那人家一个月不洗澡的怎么过?这会还挂着水,秦锦华只能哄着说挂完水再去洗,“那你给我挠挠,”夕颜扑他怀里央求道。

挠挠?秦锦华脑子里立马冒出一副白皙嫩滑的脊背,愣了一下,“好,”

手伸进毯子里,从T恤下摆的地方探了进去,夕颜侧着身子方便他挠,“上边一点,嗯,就是那儿,重一点,嘶,疼了,你轻点,唔,再重一点点,唔…”

这一声声舒服的喟叹和娇吟啊,秦锦华觉得这祖宗真是来磨砺他的,显然他是个不太能经得起磨砺的人,因为他的身子起了反应,能没反应么?为了跟她的约定,他当真是素了两年,他到底也是个热血少年,有需求且有大需求的少年,有时她一个飞眼或笑嫣就能让他硬起来,多少次热吻都差点擦枪走火,能忍到这会不动她,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

洗了多少次冷水澡,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冬泳都能了。

靠着她的照片打了多少次手枪,嗯,那照片都磨毛了好几张。

平时亲亲小嘴是可以的,但这么一大片肌肤,还真没摸过,没机会,也没胆子,就怕一摸了,就再控制不住那心头的欲.望,就像现在,“唔,你摸哪呢?”

终究,他还是没能抗拒那份诱惑,大手悄悄地滑过平滑的脊背,撩起胸衣,颤巍巍的附上那方柔软细嫩,感受手底下传来的温度,而后轻轻的揉搓、捻弄,弄的丫头弓起了背开始躲闪,秦锦华只觉得阵阵的电流从手心传到了他的下腹,阻隔的触摸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手下开始大力的揉搓,将那奶馒头捏挤成不同的形状。

“秦锦华,你放手,你放手,”夕颜躲不过去,只能出声制止,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身上像是涌上一股电流,打的全身酥酥麻麻,鸡皮疙瘩四起,说不出什么感觉,想吟叫出声,想着应该要阻止的,不能这样下去的。

可是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连说出的话也娇滴滴的,又比单纯的撒娇耍蛮多了点什么?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眼眸渐渐染上迷蒙的迷惑,声音柔媚至极,连她自个听着都软弱无力,娇的不行,哪里是阻止啊,根本就是欢迎好不。

“叫哥哥,”秦锦华忽地咬上她的耳尖,慢慢地吮着吸着,低声说道。

两人好了也快两年了,夕颜从来叫他都是连名带姓地叫的,虽说自个的名从她嘴里叫出来就是跟旁人不一样,但是吧听着她管关鹏叫哥哥,连着朱清越、薛传晟都会叫越哥,晟哥,心里还是挺烦的,华哥他不爱听,多个哥就不一样了,直接叫哥哥,那就更美了,只是小丫头硬气的很,甭管威逼还是利诱,咬死了就是不叫,这会儿生病,也不知能不能如愿。

热气圈进耳朵,吹在肌肤上,夕颜越发觉得燥热难耐,哪里顾得上他的诱拐,只哼哼唧唧地让他放手,秦锦华抬头看看瓶中水已经不多了,左手箍着腰和打点滴的手腕,右手覆在胸部上动作不停,嘴上继续说道,“宝贝,叫哥哥,叫了哥哥待你病好后我就带你去找洛洛,还带你去A市的游乐场玩,叫哥哥,”

“你放开我,我就叫,”

“你先叫,”

“哥哥,”夕颜咬唇叫的,虽有些不情不愿,但并不影响音色,相反因为动情不同于叫关鹏哥哥时的清脆,多了几许甜腻和柔媚,秦锦华那儿更硬了,然后就是一个念头,“以后不许叫关鹏哥哥,”

这声‘哥哥’也太勾人了,堪比春.药啊,“他是我哥哥,不叫哥哥叫什么?”夕颜嘟嘴反驳道,又推着秦锦华将手拿出来。

“叫鹏哥,”见夕颜皱眉不应,便加重手上的力道,“听见没,”

夕颜被捏的又是头皮一麻,浑身激灵,便点头,“听见了,你出去,”

秦锦华在嘴上狠狠地啃了两口,这才将手拿了出来,又哄着她叫了好几声哥哥,见点滴已经见底,便拔了针,然后抱她去洗澡,又以她生病不能单独洗澡为由要帮她洗澡,不得不说第二人格的颜宝贝真的好骗,还真就被他得逞了。

当白玉般的姣美酮体就这么明晃晃的落在他眼中时,秦锦华的脑神经一瞬间断的干净,不是没见过裸.体女人,比她胸大,腰细的也大有人在,但白的这么像玉雕的却真是头一个,躺在浴池里,冒着热气的澈清澈清的水包裹着暖白的玉体,太特么考验人了好不好。

一瞬间,秦锦华妒忌那流淌在她身边的水。

夕颜一边挣扎着躲开他的大手,小孩子也是有羞耻之心的,虽秦锦华待她好,但也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一边又快速地清洗自己的身子,借着手中的毛巾遮挡自己的身子,避开他灼人的视线,一块洗脸毛巾哪里能遮得住那春.光,秦锦华觉得这会儿自己要不干点啥,真是白担着黑二代,秦流氓的名号了,遂扑上去,“颜颜,”

将人捞过抱个结实,也不管身上的衣物会不会被打湿,对着小嘴,就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眼眸墨色深沉,在夕颜愣住的瞬间攻城略地,啃咬吸吮,力道生猛,顶开她柔软的唇瓣便长驱直入,手臂稍一用力把她拽起来捆在怀里,压制着她不小的抗争。

夕颜纤细的腰肢被压折出妖娆的弧度,及臀的长发裹包着整个背部,清的水,黑的发,白的人,怎一个视觉冲击啊!

秦锦华的唇舌功夫是何等的厉害,平素温柔时夕颜尚不敌他一二,这会儿极具侵略性的攻占,那么狠厉,似乎恨不得把她吞了,尚在病中的夕颜哪里敌得过,渐渐耐受不住,呜咽着落下泪来。

炙热的眼泪让失控秦锦华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缓缓放轻嘴上动作,“宝贝,别哭,”唇一点点吮干她脸上的泪,修长的指尖滑过她嫣红微肿的唇。

“我疼,你把我咬疼了,”夕颜抵着他,哭着控诉道,哭的厉害,鼻子、眼睛、嘴、脸都红了,呛了小风,还有些打嗝,秦锦华心疼极了,“乖乖,不疼,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他的声音沙哑又无奈,抱紧怀里的人轻哄。

到底还是上半身战胜了下半身,之后也只是很规矩的帮她洗澡洗头,包上浴巾,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然后抱回床上躺着修养身体,当然嫩豆腐还是吃了许多的,只是到底没有再近一步,一来,她还在生病中,他不能趁人之危,二来,虽说第二人格的颜宝贝惹人怜爱,他却更想在她清醒的时候要他,虽然那时候的丫头比这会难哄千百倍,但他更想让她长久的记住她和自己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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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这次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睡了一晚,第二天也就好了大半,只是秦锦华怕她病好后就忘了他的付出,便硬摁着她在床上修养了两日,让朱清越带着汪乔等人自去游玩,他留在酒店照顾夕颜,忙前忙后的伺候着,水是温的,药是分好的,饭菜是他亲手做好的又亲自端到床头的,做足了床头孝夫的戏码。

生病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这时候若是有个人对你好,就很容易被感动,会特别容易记他的好,夕颜不是个冷心冷肺的人,相反她是个特别容易感动的人,她渴望被人疼爱,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她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都控制在心里,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爱上了秦锦华,但她已经开始迷恋他的宠溺,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秦锦华,你对我真好,”她躺在床上歪着头说,“秦锦华,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表情虽一如既往的淡漠,眼里却多了好些情愫,灼灼生辉,长发披散,阳光照进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朦胧的意境中,这样的夕颜让秦锦华想起书中所描述的那个落入凡间的仙子,美的让他整个人整颗心都为之痴迷,两年来日日面对,他仍是觉得看不够她。

秦锦华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的痴迷不加掩饰,他说,“对你好么?怎么办,还想对你再好些,”

“秦锦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伸手过去触摸他的脸,被他接住覆在自己脸上,慢慢摩挲着,而后答,“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因为你是我媳妇,这个理由够不够,”

一本正经,一脸认真,夕颜说,“你上来,”

秦锦华很听话一点都没犹豫一点都不想拒绝地就爬上了床,动作很是熟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过之前都是他厚着脸皮爬的,今个夕颜主动相邀,绝对是大惊喜,他拒绝才是傻子。

然后,待他在夕颜身边躺下后,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夕颜侧身吻上他的唇,秦锦华身子一僵,两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秦锦华的心啊,在这一刻软做一滩水儿,鼻子有些酸涩,想哭,两年了,他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颜颜…”很快他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亲吻,先是轻轻含着唇,接着是抑制不住的用力吮咬,到最后是长舌直入攻城掠地,夕颜感觉着贝齿被舔噬,软舌被纠缠,一瞬忘了呼吸。

而秦锦华的呼吸却越来越重了,搂着她腰的胳膊也箍得越来越紧了,简直就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出门在外,夕颜也习惯穿自己的睡衣,这会儿倒是方便秦锦华进入,熟门熟路地从睡衣的下摆摸上了她的胸部,撩开内衣,覆上了柔嫩,小心的抚摩着,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轻揉、捻弄,嘴顺着脖颈一路吻至耳垂吻至脸颊,最后再落回唇上,辗转缠绵,“颜颜,”

情到深处,切切呼唤。

手掌火热,那儿被握住,夕颜只觉一股热流窜满全身,又感觉身下一处硬物在顶弄着自己,脸瞬间烧了起来,哪里不知那是什么?虽说是她将秦锦华引上床的,但是不是那个上床,她到底是个守旧的女孩,当即挣扎着大声叫道,“秦锦华,你出去,”

一声喝止,将意乱情迷的秦锦华拉了回来,见夕颜一脸惊惶,泪水肆意的样子,遂安抚道,“颜颜,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夕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咽咽地说,“秦锦华,我还小,我还没准备好,你不能害我,”

“爱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害你,”秦锦华说。

然后夕颜哭的更厉害了,抱的也越发紧了,秦锦华倒是笑了起来,虽现在不能吃肉,但肉已下锅,离吃还远么?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点头汤,下章上肉,不过和谐期间,估计不会细写!

第43章

劳伦斯说,倘若想要爱有生命的美,你就必须尊重性,清晨的晨勃自然而然,没有刻意的准备,迷迷糊糊的时候,触到爱人温热的躯体,看着她还没睡醒似的神态很是温馨,抱着她的要贴了上去,用你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婆娑,沿着身体的曲线温柔地吻醒她,她回过神来热情地迎合,不说一句话,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甚至她的眼睛都未睁开过,在默契的欢愉中享受难以抗拒的美妙。

晨事风情,本该是浪漫旖旎的,只是这一头的硬短发扎的人生疼,那一口老牙啃的人咪咪疼,夕颜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生气地拍着胸前的脑袋,“呲,疼,你轻点,”

正在忙活中的男人百忙中抬起头,笑的几不正经地说,“哪里疼,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从酥胸一路向下摸至花.蕊处,带着老茧的大手擦过嫩滑的肌理,引起阵阵酥麻和颤栗,夕颜不自觉地躲闪避让,却让人手脚并用地缠做一团,“秦锦华,大清早的你又犯什么病,放手,真疼了,”

皱着眉头,扭着身子地推搡着身上的人形枷锁,然后,被三两下镇压,锁的更紧了,空出手摸上她的脸,真嫩,跟剥了壳的鸡蛋般,稍一用力就留了红印,怎么这么可人疼呢?他压下身子,脸颊凑过去,蹭着她的,丝丝滑滑、温温润润,“还记得咱两第一次不?那年你才十八岁,嘴里一直喊疼,哭了整整一晚上,”声音沙哑低沉,“那时,我只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娇,真真一点疼都受不了,自己却爽的不得了,也没法体会你的疼,除了哄你,就一点办法都没了,那时啊,我真想替你疼,可除了心疼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嗯,就剩满心的欢喜和满足了,觉得小半辈子的幸福都抵不上那一刻,真幸福啊,”

正过脸,对上她的眼睛,“后来,你出国了,我才知道什么叫疼,刮骨刮肺也止不住那种疼,喝再多酒也麻痹不了那种疼,疼的久了,就有些麻木了,”吻上她的唇,一点点地啄着、舔着,“那之后的很多年我都忘了疼痛的滋味,我想,大概疼过头了,疼痛神经就被阻断了,”

复又摸上她的脸颊,描画她的眼眉,“后来你回来了,带着别人的孩子回来了,清清冷冷站在我面前,对我说,秦锦华,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祝你新婚愉快,然后,我发现消失的疼痛神经又回来了,人家都说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若是她呆在你身边不幸福,你就放她走,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不是禁锢,而是放手给她幸福,我秦锦华从来就不是个好人,遇到你之后连个人都不算了,我知道我肯定是要下地狱的,”

“所以你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陪你?”夕颜歪着头,黑亮亮的眼睛带着水汽,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干净透彻,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静然。

是啊,曾经他是多么想让她陪自己一起下地狱,可是现在,他舍不得,舍不得啊,这样的肌理,这样纯然干净的摸样哪里像个二十八岁的女人,连属于女人的成熟和韵味都没有,像个孩子一样,这样的女人该是美好的,该是上天堂的。

“颜颜,你想上天堂吗?”他摩挲着她的面颊,低声呢喃。

人人都知他秦锦华不要脸没节操,老婆情妇一大把,却不顾兄弟情义,抢人老婆霸人妻儿,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该被虐,狠狠虐的。

人人都骂他秦锦华人品无下限,都被通缉了,还金屋藏娇,把着娇嫩嫩的美人不放。

他跋扈嚣张地回,不要脸没节操,人品无下限,那玩意顶个屁用,是能买豪车还是能买豪艇?还是能顶一碗牛肉拉面。

要脸干什么,他从小以私生子的名义长大,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早练就的皮糙肉厚了。

别跟他讲你有老婆,你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搂着老婆抱着情儿还要霸着颜颜不放。

他会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他没少干,他就知道一件事,颜颜是他的女人,他秦锦华的女人只让他不放,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

哪怕是这女人不爱他,这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这女人手里还牵着别人的孩子,他爱她就成,他要她就成。

他的理论是我爱的就得是我的,一辈子都是,哪怕下地狱。

“怎么,你舍得放我出地狱了?”她的眼眸染着笑意,那么漂亮,那么温柔。

秦锦华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下头吻上她那粉嘟嘟的唇,轻柔的舔吻,轻柔的啃食,舌头纠结在一起,呼吸轻柔而急促,唇齿在纠缠,轻吮慢咬,无限风情,突然间长舌席卷而来,像是要贯穿什么般直直侵入。

这么多年了,他的霸道和温柔还是总能让她迷失,夕颜觉得头晕目眩了,无法呼吸,在她即将要窒息间,呼吸突然顺畅,就感觉那炙热的唇舌从嘴唇上一开,缓缓下沉到锁骨,到双胸,一直往下到小腹到腰间,每一寸,每一分,他都不放过,就像是对待最宝贝的珍宝一般。

“秦锦华,”夕颜觉得很紧张,绷着身子,晃动着双臂想要抓住他,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出息,一如既往的放不开,一如既往的被他引导着、掌控着,挣脱不了,他的亲吻让她觉得情动难耐又有些心乱乱,好似漂浮在海上的一叶轻舟,随着他造起的波浪飘飘荡荡。

在感觉到唇舌落到那处让她觉得无比羞涩的地方时,她浑身一震,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小腹淌下后,想要推开他,身子连连避开,却被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握个紧实,然后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之后窜向整个身体,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秦锦华沉稳而长久的探索着她的宝地,他比她更加投入且享受。

“别,别…”

夕颜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无助的娇媚,一个大力的啜吸,她大叫着弓起身来,然后紧紧地抱住秦锦华的头发,呜呜咽咽地说,“你上来,你上来…”

“你求我?”秦锦华含含糊糊地说。

“我求你,”夕颜要哭了,真的要哭了,她亮着嗓子喊,“求你,”

“好,”秦锦华抬起头,滑了上来,一脸得逞的笑意,“应了你就是,”然后,下一秒将她狠狠的贯穿。

夕颜的呼吸急促地颤了一下,有点无法适应他的粗.大进入,一口咬上他的肩头,秦锦华呲了一声,嬉笑着调侃道,“这牙口,真好,”

跪起身来,捞起她的一条大腿圈在腰上,搂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整个地抱起,然后迅速吻上她的唇,急促蛮横地吻着,之后的动作又快、又深、又用力。

抽.送了数十下后,将她狠狠地压上床头,又是深且快的律动,“颜颜,这样舒不舒服,爽不爽?嗯?”

昨夜已经疯闹了一晚,夕颜哪里还承受的住如此疯癫的性.爱,被刺激的不行,搂着他的脖子哭着喊道,“秦锦华,你慢点…求你…”

“这样就不行了?就你这体质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秦锦华的情妇?恩?情妇是什么?那是挨cao的,正经媳妇你不当,非吵着做情妇,好,那就拿出你做情妇的手段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个称职的情妇,”秦锦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粗哑和化不开的情.欲。

又是一阵猛撞猛冲,她‘啊’的大叫出声,然后哭的更凶了,他总是这般疯,这般狂,好似跟你有天大的仇怨般,不撞死你不算完,这样疯狂的性.爱她不知自己是爱的,还是恨的,每次做时都想大哭,每次做完都好像死过一回,“秦锦华,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你,求你了…”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更猛更深的撞击,终于飞升至某个顶点,她抱紧他,然后软了下来,像一摊泥。

终于,秦锦华也停了下来,搂着她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脖颈处,像妈妈搂着不足月的孩子,在她耳边软语问道,“宝贝,到了是吗?”

夕颜不答,只张开嘴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胛处,带着一股怨恨和泄愤,秦锦华不惧疼,大手温柔地摩挲她的后劲处,像抚摸炸毛的猫咪,一下一下,吻像稠密的雨点,温柔怜惜的落在她的发顶,她的侧脸颊,她的颈窝处,一下一下又一下,而后,“我要动喽?宝贝,”

这一次动作很慢,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很完整,完整的离开,完整的进入,贯穿到底,缓慢而持久的在最深处厮摩。

“秦锦华,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夕颜的眼睛因方才哭过而显得红彤彤、湿漉漉,上面蒙着一层水雾,秦锦华的视线似乎一直在等着它看过来,四目相对,缱绻出雾霭。

然后,他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数秒,从她体内退出。

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我好不好?

这句话她不止一遍地对他说过,他不止一遍的答复:不好!

低头狠狠吻上那张让人又恨极爱极的小嘴,狠狠地缠吻,撕咬,忽地像个愤怒的豹子一样分开她雪白的双腿,瞬间挤进挺入娇嫩之间,狠狠的顶上去,每一下都很用力、狠狠的、强势凶狠像是吃了她一般,将她的身子冲击得一颤一颤的,压抑的嘤吟,婉转而娇气,水汽氤氲的眼眸饱含情/欲,放肆的妖娆中蕴含着极致的惑魅,白净嫩白的小脸明明是那么清纯干净、精致漂亮,好似一朵山间带露的山茶花,却在染上情、欲后幻化成要人命的罂粟花,看似纯情至极的摸样,可一旦沾上一点她的味,就无可自拔地上了瘾,那是一种惑人的东西,如同罂粟花中提取出来的害人东西,明明知道是要人命的东西,却戒不掉,戒不掉了!

舍得,只是两个字,一个词,可是做起来怎么就那么难啊!

舍不得啊,要是能的话,早几年前就舍了,哪里还等到今天,为得到她搅的天怒人怨之后仍是舍不得!

“颜颜,颜颜…”冲撞着,吼叫着,声声切切,“你还疼么?还疼么?”

夕颜被撞得恍恍惚惚,意识和身体再一次被霸道、蛮横的秦锦华主导,亦或是被这样来势汹汹的欢爱主导,曾经她应该是讨厌这样的胁迫,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沉沦了,身体沉沦,心呢?

宛转的嘤咛,狂野的纠缠,他埋在她的身子里,他们肌肤相亲,他们的汗水粘腻在一起,空气中萦绕着浓郁的情、欲的气息,床在摇,他们在欲海中沉沉浮浮,波涛汹涌。

“疼,”一直都很疼,却也像他一样疼上了瘾,有点戒不掉了。

“那就一起疼吧,”秦锦华缠吻上她的唇,哑着声音低吼着。

“恩,”她自知赖不掉了,干脆抱紧他的脖子,咬着牙跟上他的律动。

张爱玲在《色戒》里写道:“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这话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八岁的性.爱,也是性.爱!

第44章

那年暑假的西藏之行到底没有尽兴,夕颜的病好后,秦锦华却接到从青城打来的电话,即将完工的市政工程出了问题,在撤安全防护杆时由于操作不当防护杆倒塌,砸伤了八名员工,两名重伤住院,一名工人当场被死亡,剩下五位有着不同程度的轻伤,因死了人,那工地包工头一时承受不住压力,跑了,这项目是秦锦华签下来的,青城这边也一直由他和朱清越负责,那包工头跑了,这责得由他们两人来担,秦峥嵘和关景山已经从A市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