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身子低下,将头伸过去方便她带,这可是颜颜第一次主动给她带东西,当年哄她带个情侣白金手镯哄了半天,还不甘不愿。

“洛洛没有吓唬你,她说你祸运缠身之兆,有血光之灾,你以后要当心些,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再鲁莽行事,”

“嗯,我会的,”

秦锦华是真激动了,幸福来的太快,他脑子晕乎乎的,这是颜颜第一次主动关心他,这会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非把自个化成哈巴狗儿,扑过来舔遍全身不可。

“颜颜,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为了你和航航,我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哦,这幸福来的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这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的作态让旁边小弟们内伤了,蛋疼了,眼闪了,尼玛,这还是他们那个铁血硬汉、酷霸狂帅拽的老大么?

夕颜也怕他失态,当场作出什么让她丢人的事,带好护身玉后,离他远远的坐着。

秦锦华深情款款的小眼神立马哀愁幽怨起来,“那啥,我们出去站岗了,”董武带头走人,尼玛,他心脏负荷力太弱,受不住这气氛!这铁汉化成绕指柔闹那般啊!

几个手下一走,客厅空出一大块,秦锦华朝夕颜那边蹭了过去,“颜颜,你帮我看看这个护身玉有没有系紧,我总觉得有点松,”

然后他成功地把安洛也挤走了,“我明天就走了,今天去帮你把护院阵加固加固,”

小包子当他不存在,继续玩自己的游戏,夕颜盘腿坐在他边上陪他玩,秦锦华不要脸地黏了过去,也没干啥,就搂搂小腰,亲亲香脸蛋,蹭蹭白脖子,夕颜被闹烦了,一个转手将他拍到在地,出手利落,连秦锦华都没发现她是怎么出的手,这让他想起早上的事。

爬起来黏过去,搂着小腰,下巴抵在她肩上,问,“你那个健体操什么来路?”

夕颜刚刚也是无意的,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行为,彼时,亦是一脸迷惘,那操她练了十六年,从未想过这套操可以御敌!

还这么厉害了,以一敌五,不落下风。

看着她这副迷瞪瞪的傻样,秦锦华勾了下她的鼻尖,一脸宠溺,“这傻模傻样的才是我媳妇,早上在拉斯维加斯那个用健体操对敌的小女侠难不成是赛亚人附身?”

夕颜这会也听明白了,秦锦华这是在打听健体操的事,即便她再无知,也知晓这个中厉害,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将洛洛陷入危险之中,愣愣,看看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犹豫了一会,小声说道,“那个是我们家传养身操,功效同五禽戏和太极差不多,每日坚持练习,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少时我身体不好,爷爷便让洛洛陪我一起练过,”

这是在解释安洛早上冲她喊的话,【颜颜,还记得我教给你的健体操么?】

这是想把安洛给摘了出去,奈何她这人不善说谎,一说谎就不敢看人,偏又故作镇定,说的那假话比真话还像真的,若是旁人,兴许就当真了,可秦锦华是谁,那是她男人,将她宠的骨子里,爱的骨子里的男人,对于她的表情和情绪,比她自己都清楚,这会,也不拆穿她,只哼哼道,“世家就是世家,家传好东西就是多啊,我瞧着那操真不错,配合你那什么静心诀,跟小说里的武功秘笈,心法口诀似的,你看,咱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呢,不能藏私,回头也教你男人练练呗,也叫我以一敌十,威风威风,”

“这个要从小练起的,”夕颜左手揪着右手,有些小焦急地说,连眉头都蹙了起来。

秦锦华的脸瞬间难看起来,心也有些抽疼抽疼的,他爱的骨子里的女人竟然提防他,还有比这更戳心的事么?

夕颜见他这样,没由来的也觉得心有些难受,她不想骗他,可这关系到洛洛,她不能让洛洛陷入危险之中,其实,她也不算骗他,练习这个操最主要的条件就是骨头要软,这样才能做到身体软,动作协调,秦锦华一看就不是软骨头的人,少时也就罢了,如今都成年了,更没可能练成,遂呐呐地说,“真的要从小练才管用,”

“没事,有志不在年高嘛,为了跟你齐头并进,不死在你头前让你伤心、难过、守寡,我肯定是要努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秦锦华坚持。

“那套操真不适合你,单下腰你就下不了,”安洛从外面进来,丢了一个大约半个巴掌大玉牌给夕颜,“外面的阵法我加强了迷幻阵,这是阵钥,你收好了,”

夕颜接过玉牌装进她系在腰上的绣花荷包里,再看秦锦华一副很想问,又不愿过问人家秘密的纠结样,洛洛也真是的,怎么都不知道避避人,她最不会说谎骗人的,一边是自己儿子的爸爸,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很纠结,好不好!

“你说别墅周围被你布了阵法?”秦锦华到底没抵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安洛不简单,这几天露得这几手,哪只不简单啊,那是非常不简单好不好!

会武术也就罢了,毕竟中国能人很多,古武世家他也是知道几个的,但阵法这东西,就真的太玄乎了,谁没有几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若不是威胁到了他的家庭地位,夫妻生活,他也不想冒着被颜颜生气恼他的危险来探听!

“不然呢?你以为颜颜是怎么瞒过他们,她未婚生子的事,这个别墅孙杨、齐岳、许歆他们可是来过很多回的,便是庞东林也没少来,”

“你是说他们都不知道孩子的事?”刚得知航包子的事,秦锦华还气冲冲地去找齐岳,问他为什么要隐瞒孩子的事,害他跟颜颜生生分离四年,若知道颜颜为他生了孩子,就是颜颜嫁给别人,他也会扛枪去抢亲的,那误会什么的,也不会一误就是四年。

犹记得当时齐岳很震惊,他以为齐岳在跟他演戏,还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现在看来,齐岳根本就不知情,那震惊是真的震惊。

“阵法一启动,只要有人来就会预警,屋里布了幻阵,便是人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

然后,就见秦锦华瞳孔大睁,无与伦比的震惊,安洛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他在心里呐喊:这不科学!

再看夕颜,神色淡淡,“这,这就是阵法?”

夕颜点头,对他这副微张的嘴一脸呆滞的傻样很是觉得有趣,一改方才的纠结,笑了起来,“你这样,可真傻啊,”

抬手,轻抚他呆滞的汉子脸,眼里的笑意更浓了,闪闪烁烁的,那是愉悦的光彩,秦锦华看愣了,他觉得偶尔扮个傻子取悦一下媳妇,也挺好的!

“秦锦华,这个世界上不符合科学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没见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秦锦华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像安洛一样,突然消失在我面前,那样,我不会傻,只会疯,”

“你…”夕颜的脸一下子染上了胭脂,红的诱人,“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

武力决定攻受,其实,当受也没啥,就怕她是禁|欲公!

若不能像以前一样攻身为上,在武力上压制她,就得另辟新路,攻心为上,不能让肉难倒英雄汉。

“好歹等我真走了你们再腻歪,”安洛现出身来,调侃道。

虽然她很厉害,很牛叉,对颜颜和航航也是真的好,但秦锦华仍对她有些许怨念,“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对上他突来的小愤怒,安洛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将颜颜暴露出来,”他的宝贝哪里需要直面那凶神恶煞的敌人,该躲在后面被他保护才是。

不得不说,这人大男子主义又犯了。

“你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们吗?”

“…”

“没有谁能永远活在别人的保护里,只有自己变强才是真的强,”

一瞬间,秦锦华觉得很无力,似乎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感情上,他没法对颜颜放手,让她变强,然后吸引别人的目光。

第75章

秦锦华在美国一陪就是两月,临近春节,一家三口回国过年,在飞机上就为回国在谁家里住争执起来了,夕颜的意思是,两人还没有正式举办婚礼,自然是她带着航航回娘家过年。

秦锦华能干?怎么说这也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说啥也不愿分开,遂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她带着航航跟他回秦家过年,要么他跟着她回丈母娘家过年,反正就是一点,不能分开。

夕颜很为难,“你跟我回家过年,秦伯伯怎么办?他不得说你媳妇还没娶媳妇就忘了亲老子啊。”

“这不是你造成的么?”见夕颜瞪他,忙乐呵呵地说,“没听过儿子非要陪老子过年的,再说,他也

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会体谅我的?”

绝壁的不孝子一个!

“不行,没听过女婿在丈母娘家过年的,”

“那是因为没遇到过我这么粘媳妇的男人,”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要脸,”夕颜啐他。

“不要,我只要你,”

秦锦华臭不要脸惯了,夕颜已经免疫,拍开他不规矩的爪子,“秦锦华,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你如此儿女情长,小心英雄气短,”

“颜颜,长辈常教导我们男人的一句话是,成家立业,什么叫成家立业?就是说得先成家再立业,为什么成家在立业之前?这说明娶老婆比创事业要重要,更何况你老公现在也是有车有房有存款的高副帅一枚,而且还是投资小,回报率大成长期大金股一只,你还不赶紧地买定离手,抱回家收藏,还等啥呢?”

这番自吹自擂,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夕颜觑他,“你怎知后头没有更好的大金股等着我入手?”

“有你也别想,”扣着脖子给掐了过来,照着小嘴咬了一口,“让我再从你这张小嘴上听到让我不喜欢的话,还咬,”

夕颜吃疼,似嗔似怪道,“真霸道,”

她的声音本就偏软偏糯,又因刻意压低,越发显的绵软,娇糯,勾着秦锦华那颗色心无比荡漾,“颜颜,咱回去就把证领了吧,”

“不是说好了等我毕业后再说的么?”

“拿了证,咱就是一家人了,就不用纠结是在婆家过年还是在娘家过年了,咱可以在自己家过年,”

“过年人多才热闹,哎呀,我困了,先睡会,”

然后,毯子往身上一盖,就闭眼装睡,只留秦锦华瞪着她,咬牙切齿,这两月来为了逼婚他糖衣炮弹没少使,不想这狠心肠的女人把糖衣吃了,炮弹都给他丢了回来,愣是不松口。

哪怕在床上被折腾的半死,也不松口,是个硬气的。

又见她眼底的青色,到底心疼,刮了下她的鼻尖儿,“你就赖吧,赖得了初一,赖不了十五,”

夕颜睫毛忽闪了下,在心里叹息,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她现在不能嫁。

庞家的针对,庞家的刁难,庞家的追杀,秦锦华以为他瞒的好,可这个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洛洛给的清心诀真是好东西,她练了十六年,身子轻盈,耳聪目明,五感较常人灵敏多了,方圆百米的范围,只要她想听,只要她想看,都是能听的真真切切,看的清清楚楚,以前她只当自己身有特异功能,并不曾跟旁人说起过。

经过上次一番对战后,她发现自己五感变的更为灵敏、清晰,范围可达方圆千里,这段时间秦锦华趁着半夜躲到阳台上给国内谷岱、朱清越、秦峥嵘打电话的事她都知道,且听的真真切切。

所为何事,一番拼拼凑凑,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夕、庞两家的恩怨她了解的并不是清楚,两位早逝的舅舅连见都不曾见过,感情都没有,更罔说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替他们报仇。

再说,和平年代,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报仇,谈何容易,而药方,她其实看的并不太重,公开出去也没啥,反正药方里面所涉及的药材大半都绝迹了。

可是庞家是夕家的仇人,饶是她对两个舅舅没有感情,但外公该是恨极了庞家的,为了外公,她也不能将药方给庞家,更何况中间还牵扯了她的好父亲,为了药方算计了他的亲岳父,为了夕家的财产,算计了他的妻子,又对洛洛给她玩耍的那些珍珠、玛瑙起了贪心,放任自己的亲娘妹妹逼迫她这个女儿,当她年龄小,不知事么?

她也不想记得,可偏生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永远都忘不了王家老太太带着抱着儿子的孟敏到夕家耀武扬威、指桑骂槐的情景,她说她妈是个光打鸣不下蛋的母鸡,她说她妈是没人要的破鞋,这样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早该一根白绫上吊才是,居然还敢跟她优秀的儿子闹离婚,还敢把嫁妆拿回娘家,说外公拆人姻缘,合该断子绝孙,没人送终…

外公是被他们活活气死的。

她还记得外公说过,在没有能力对抗恶势力时,要学会隐忍。

这样的话她同样要送给秦锦华,是,在商战反击中庞家是吃了亏,可经年的世家,哪里就是那么好对

付的,他们的底蕴可不是一个改革开放才兴起的秦家能比的。

两者相斗,绝对是鸟枪对大炮。

秦锦华以为自己赢了一局,不过是逃过一劫而已。

*********

下了飞机后,接到朱清越的电话,秦峥嵘在来接他们的途中遇到车祸了,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秦锦华一下子懵了,“锦华,你别急,我们先去医院再说,”

“好,”

三人带着一干保镖急慌慌地朝医院赶去,秦峥嵘还在手术室,“到底怎么回事?车祸是怎么发生的,”秦锦华抓过谷岱,情急地问道。

“追尾了,”谷岱说,“连环追尾,十几辆车相撞,”

父子两都是硬汉,平素一块别说软乎话,就是问候、关心话都没几句,而今,一个生死不知,便将秦

锦华的情绪都勾了出来,“我爸…他怎么样了?医生…医生怎么说,”

这话问的极为艰涩,细细看去,整个人都在打着颤栗。

“放心,姑父那车安全性能不错,送到医院时,姑父还清醒的很,”

秦锦华抹了把脸,靠在墙上愣怔地站着,茫然地望着手术室的门,一脸木然。

夕颜从未见过他这样,很是心疼,走过去,轻声安慰道,“锦华,秦伯伯会没事的,”

秦锦华像是找到主心骨般,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颜颜,我爸他会没事的对不对,我已经没妈了,我不想连他也失去,”

喃喃自语间,红了眼圈,这样无助、迷惘,需要人给他支撑信心的秦锦华,让夕颜觉得心酸、心疼,从来都是他怜惜她,做她的主心骨,这次换她怜惜他,做他的主心骨,她吸吸鼻子,“伯伯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一脸肯定。

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有一点点犹豫和悲伤。

两人靠在一起静静等待,同来的航航则被朱清越和汪乔带着坐在一边,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乖乖的,

也不说话。

“越子,乔乔,你们带航航先去吃点东西,这儿有我看着,”谷岱吩咐道。

“好,”汪乔点头,航航还小,这种压抑的氛围不适合他。

三人走后,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跑了过来,“爸,我爸他怎么样了?”焦急、尖细的声音在静寂的走廊里显的格外的刺耳。

“盈盈,盈盈…”坐在走廊凳子上一脸悲戚发怔的季虹像是找到主心骨般,起身冲她喊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爸还在手术室里,”

“我一接到你电话就赶来了,路上堵车,妈,我爸怎么样了,他不是在公司开会么,怎么会发生车祸,”秦盈目光扫了一眼并排而站的秦锦华和夕颜,扶着她妈的手,声音略带哽咽地问道。

“你大哥今天回来,你爸想航航了,就亲自去机场接他们,谁知,谁知,就遇到了这种事…”话未说完,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后来像是控制不住情绪似的,一声高过一声,边哭边说,“嵘哥,你要是有什么好歹,让我和盈盈可怎么是好,呜呜…嵘哥,”

秦盈也陪着哭喊起来,“爸爸,爸爸,”

秦锦华这会正心烦着呢?见她哭哭啼啼的,没个完,火更大了,“闭嘴,我爸还没死,你们在这嚎什么丧呢?”

吓的季虹一个哆嗦,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娇娇怯怯的,像是被吓到般,一脸惶恐。

秦盈倒是止了泪,见她妈被吓成这样,也来了气,“你凶什么凶?爸受伤住院是谁害的,还不是你们?要是爸不去机场接你们,能遇到车祸?都是你害了爸爸,是你…爸要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你不放过我?你想怎么不放过我?”秦锦华暴怒,手狠狠地砸向一旁的雪白墙上,声色俱厉。

“盈盈,他是你哥哥,你不能跟他这么说话,你哥也不想的,你们是兄妹,你爸这样,他心里不比你好受,”

季虹柔声劝道,却引的她女儿火更大了,“兄妹?他何曾把我当过妹妹看,他又何曾在乎过爸爸,他心里想着,眼里看到的只有这个女人,”右手举起,指向夕颜,“在庞氏打压我们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丢下一大摊事跑去美国跟这女人玩乐享受整整三个月,将偌大的公司丢给爸爸一个人操心、苦捱,害的爸爸为了公司奔波劳碌,几次胃病发作!

还有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来及享受我的青春,就被迫投入拯救家族企业的责任当中。

现在公司度过了难关,他倒是带着情人孩子回来了,还真真是咱们秦家的大少爷。”

“别这么说,航航自小在颜颜身边长大,大半年不见,想她了也是正常的;你哥和颜颜两地分离,这次去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公司是你爸的心血,他在你哥不在的时候多操点心也是应该的,你哥不在,身为秦家一份子,你为公司出份力也是分内之事,现在公司已经度过难关,你爸身子不好,你哥是你爸唯一的儿子,叫他回来主持公司事务也是应该的,”

“妈,到现在你还为他辩解,”

辩解?秦锦华冷笑,这哪一句不是在说他为了跟女人厮混不顾公司安危,将处于困境中的公司丢给老父,生生拖垮老父的身子,又待公司转危为安之际,回来拣现成!

就差直接说他是个只懂守成不懂发展,遇到一点小困难就逃避的无能继承人了,连刚出校门的妹妹都比不上。

这个楼层有两个急诊室,两个急诊室都有病人在做手术,走廊里等候的家属并非只有他们一家,秦锦华知道这母女两又戏子上身了,老爸还在急诊室,他懒的搭理她们。

可这对母女不是那种你不搭理,她们就消停的主,秦盈一脸愤愤,“在他心里,你这个继母是抢了她母亲地位的坏女人,爸爸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我这个跟他有血缘的妹妹是来跟他争家产的,他恨我们,恨不得我们都消失在他眼前,在他心里,只有这个未婚生子,婚前失贞的妓女和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才是他的家人…”

“啪…”一个巴掌过去,阻了她嘴里不干不净的话。

秦盈被打的脸偏了过去,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和阴谋得逞的冷寒,捂着脸,满眼的愤怒和不甘,嘴角有血迹流出,“你凭什么打我?”

“嘴里不干不净的,讨打,”

“小华,她是你妹妹,就算你再不喜欢她,也不能动手打她啊,”季虹惊呼,像母鸡护小鸡般将两人隔开,拧着眉头,拉着女儿柔声劝道,“盈盈,我知道你爸这样,你心里难受,可也不能一点理智都没有,快跟颜颜道歉,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讨打?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你这个当哥的下死劲打我,”秦盈大力地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仰着头,一脸倔强。

“道歉?我说错什么了?她难道不是未婚生子,婚前失贞?装什么大家闺秀,纯良淑女,这一件件一桩桩是哪家大家闺秀干的事,大家闺秀,世家之女,我呸,嘴里唱着礼义廉耻,内里却是龌龊不堪,手里高举着贞洁牌坊,暗里干的却是不要脸的勾当,婊子妓女都不如,至少那是人家的工作,收钱卖肉,银货两讫,事后还知道吃个避孕药,避免生下讨人嫌的贱种出来…”

秦锦华抬手还要打她,被夕颜拦住,摇头,“锦华,别…”

“夕颜,你在这猫哭耗子,装什么假慈悲呢?你起开,让他打,打死了才好,一了百了,省的怕我跟他抢家产,”

“颜颜,你让开,”秦锦华也恼了,他的颜颜,何曾被人这般辱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