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简直就是上天入地,独此一款的好女婿!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让我们家小雅娜嫁人太寒酸!”老米说着,叼着香烟,激动地把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顾爵疑惑地拿起来,简直差点被香烟给呛死…

“这是…您老人家,确定不是在开玩笑?”顾爵看着那张纸觉得自己一定是近视度数又加深了!

“我前几天去澳门,为我们家雅娜赢了一座香港中环的大厦回来,你换钱也好,留着收租也好,90多层的大厦总不能说倒就倒吧,不像她老爸…”老米也翘着腿,得意地说道:“十年没有赌过,我以为自己输得倾家荡产之后手气不会再好,看来这都是天意啊。”

“岳父大人您真是太牛了,我现在就想冲着您敬个礼,对您表达我崇高的敬意…”顾爵对着那张赌桌上的签字画押的契约啧啧称叹:“真是什么样的爹生什么样的闺女,真带劲儿。”

老米假装若有所悟地说道:“男人,就要敢付出代价,不敢赌的男人根本不系男人。九年前我惨败回家,身无分文,欠下一屁股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追债的人整天跟在小雅娜的后面让她父债女偿…我这个废柴老爹真的是对不起她,两岁就没有妈咪,结果16岁就要出道帮我还债,可是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

顾爵深深吸了口烟,摇摇头。

“她说,这个世界上不只有男人想赢,女人也会想,而且输的时候,不只是男人可以承担,女孩子也是一样…”老米故作深沉地吐了个忧郁的烟圈:“所以…我只想同你讲啊,小顾,我们雅娜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也不看是谁生的,她就像她妈一样敢输敢赢…”

顾爵捻灭烟头,直接从桌上的香烟盒子里又摸出来一根点着,叼着香烟对老米说道:“嗯,我都知道。”

“雅娜告诉你的?”老米疑惑。

“不是,9年前,也就是入伍那年,我在香港…”顾爵迷离地对着老米笑笑:“说说您还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做到。”

老米停止了抽烟,像个干瘪的气球,一瞬间向里塌陷,变得很忧郁。

然后他像是开玩笑一般:“别的没有什么,我可能只能活半年了,肺癌末期,你照顾我的小雅娜就可以了,以后,她的一辈子。”

米雅拎着一大堆做饭用的原料打开自己家门的那一刻简直惊呆了…

顾爵和自己老爸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都在敲着二郎腿抽烟,搞得满屋子都是香烟的雾气,能见度很低,米雅正在想捂着嘴尖叫的时候,顾爵开腔了。

“这一回是你爸让我抽的,我真的戒了,下不为例。”顾爵弹了弹烟灰,抬起一双眼神散漫的桃花眼,对米雅说道。

第33章 [33.这个男人给的安全感]

米雅真的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幕。

自己那个喜欢故作深沉的赌神老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顾爵厮混成一副“忘年之交”的模样,甚至还坐在了一张美式真皮沙发上,两个男人吞云吐雾,翘着二郎腿,低声地用米雅听不清楚的分贝交谈。

米雅刻意把剁肉的声音弄得很大,果然听见两个男人的音量也随之提高…

“小顾啊,你看我们家雅娜做饭的样子是不是很性感呢?我知啊,每个男人都喜欢看到自己女人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围裙,在厨房里为自己下面的样子…”

阿噗,米雅差点把嘴里偷吃的鸡爪子给吐出来!

自己老爹才是三俗的代表好嘛?

不过她倒真的挺想听听顾爵的回答…

米雅支起耳朵听到顾爵慵懒的京片子:“肯定的,是个男人都喜欢围裙诱惑,不过米小雅她现在如果不是举着一把菜刀剁牛鞭的话,估计更性感。”

米雅听着就来气…

“牛鞭怎么了?这是我妈咪留下来的秘传菜谱里的一道,叫做牛魔王汤,杞子苁蓉炖牛鞭乌鸡,既温补肾阳,又滋阴补血,对男人和女人都最好了你懂不懂啊,这叫中医!”米雅吐出来嘴里的鸡爪,举着菜刀对沙发上的顾爵吼了一嗓子。

怎么感觉好像暴露了什么…

顾爵蹲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抬起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向米雅,轻佻地一笑,吐了个烟圈:“不需要,晚上你可以跟我试试再决定咱们家菜单儿里有没有这道菜。”

米雅的小脸迅速烧红,像是刚蒸熟的螃蟹壳,他岳父大人就坐在他旁边,顾爵竟然还敢这么说话!

然后米雅就知道到底是谁给了顾爵这么吞天的色胆…

“什么?小顾,你跟雅娜都戴戒指了就算订婚了,难道还没有那个那个…我看到小雅娜房间里那张紫红色的情趣四角床,还有浴室里的镜面天花板,还在感叹你们年轻人真的,哇,好会享受生活啊…我还担心你们要是一个星期不出门在家里缠绵会不会很伤身体…”老米啧啧赞叹。

“爸,你又在胡说什么啊,那是请过风水大师的好嘛!我没那个意思!”米雅经历过无数次吐槽之后,此刻终于也开始严重怀疑那个穿着唐装,戴墨镜的“风水大师”到底是不是来骗钱的…

“这不是没时间呢嘛,老米你赶紧地让米雅退圈儿吧,让她赶紧迁户口,四合院儿我都备好了。”顾爵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给老米看照片:“看看,不错吧,这庭院,这奢华,除了以前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曾经打击过这院子,往上再数百年,住的都是姓爱新觉罗的贝勒爷和格格们,风水好着呢。”

“我觉得不错哦,哇,后院还有游泳池,还有没有一套呢?我把大厦卖出去两层换一个。”老米很有兴致凑过去看,还猛点头。

米雅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么浓烈的忘年交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于是米雅一晚上都在流理台忙着做饭,满屋子的饭菜香味里,两个男人或是抽烟闲聊,或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打wii,到了晚上七点多,老米还教授了顾爵怎么打牌时出老千…

终于做好饭,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顾爵看着满桌子的菜简直头大。

“米小雅,牛鞭就算了我知道姑娘你重口味,可是这个红烧白腰是怎么回事?”顾爵对着满桌子奇怪的菜蹙眉:“这一盘儿下水又是什么动物的?”

“猪下水,那是舌头啦。”米雅对着顾爵抛了个媚眼放电:“我觉得你一定会爱上它的口感的,让你体会一下粤菜的博大精深和兼容并包。”

老米坐下之后就开始给顾爵盛汤,狂捞牛鞭说道:“哎呀,我们家雅娜这道牛魔王汤真的深得她妈咪的真传哦,我年轻的时候也爱喝,啊哈哈,等一下我回去之后,小子你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顾爵没说话,安静地靠着椅背,然后慢悠悠地开了瓶白酒,咕嘟咕嘟地往自己的酒杯里灌。

米雅觉得奇怪,怎么回事,顾爵今天气压莫名有点低…

“你觉得我还有心情一夜*吗?岳父大人你要我喝,就是52°的贵州茅台我也一定拔头灌,但是你得把你发生的事儿告诉米小雅,你还打算今儿晚上继续逃跑还是怎么的?”顾爵接过碗直接喝光,然后放下碗,语调严肃地对着老米说道。

空气一瞬间凝滞,老米又像是瘪下去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臭小子,你刚刚不是说你不会告诉雅娜吗?”

“别的我可以帮你瞒着,但是这种事,岳父你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不负责任吧?”顾爵干了一杯酒,桃花眼里的深黑泛起一点清亮:“不要让米雅她担心你。”

米雅愣住,迅速地看向自己的老爹:“怎么了?爸你给我找后妈了?”

没有回答…

米雅倒吸冷气地惊道:“你又赌钱输了几千万?”

老米呆滞地坐在饭桌旁开始点烟。

“爸,你到底…”米雅刚说完,忽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也许是心灵感应?还是血脉相连?

米雅忽然觉得那几个字就在自己的唇边,但吐出来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

米雅深呼吸道:“老爸,难道你…生病了?”

沉默良久。

老米终于耸耸肩无奈道:“你爹地年轻的时候烟真的抽多了,肺癌。”

米雅浑身一颤,静静地放下筷子。

“多久了?”

“末期。”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事情发生了,米雅居然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冷静。

“雅娜,你都有男朋友了,我也很放心把你交给他照顾,所以我想,让我自己…”老米局促地交叠起双手,神态有些故作镇静的意味,怎么看都没有香港赌神在澳门赌场里赢回来一座大厦的潇洒风姿。

“米高进,你讲咩?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等死吗?!”米雅心慌意乱地撩撩头发,“噌”地一下子站起身去包里找手机打算给医院打电话。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已经末期了我不想进医院啊。”老米颓废地说道。

忽然玄关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顾爵站起身来,迈开长腿走过去,用大手一把拽住米雅的衣服后领,沉声说道:“米雅你急什么,我在呢。”

米雅恍惚地回过头。

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眼前,高大又挺拔,那双平日里桀骜散漫,微翘上扬的眼睛里,传来的冷静和淡淡的笑意是她从未见过,却又在此刻很需要的东西…

“米小雅,这年头癌症还算个屁?埃博拉来了咱们也不用怕,人类这么先进的医疗技术难道都是哄你玩儿的?”顾爵轻轻地把米雅拉进他的怀里,任由公寓的门被房间外的人敲得惊天动地,就要被敲烂了,他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急,出什么事儿我帮你顶着呢。”

他温热的体温紧紧地拥着她,烟草的味道传来让人镇定,心安的气息。

米雅知道这叫安全感…于是她默默地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顾爵转头对着米高进说道:“老米,走着,车都来了你还想跑吗?你女婿的身手我想你一定不打算欣赏。”

老米倒了杯酒给自己灌下去,脸上立刻浮起一丝绯红,摇着头感叹道:“唉,我赌场上所向披靡怎么就被你这个臭小子出老千了…让我喝晕一点,我怕打针…”

十分钟后,香港赌神米高进被顾爵和米雅以及顾爵一个短信给叫来的私人医生Jackie给绑进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医院。

从一开始的震惊,不敢置信,手足无措,到现在坐在医院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静观其变地呆呆望天,米雅几乎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顾爵在安排住院和医生的事。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折腾了一夜,米高进这个五十多岁还晕针晕血,害怕住院的香港赌神才安静地躺倒在病床上发出沉稳的鼾声。

因为米雅第二天还要拍戏,顾爵又把她送了回家。

沉默地走进公寓,满眼都是杯盘狼藉和一桌子的烟头,米雅根本没有心情收拾,在玄关换好鞋,就窝进沙发里抱着膝盖愣神…

客厅里那个彩漆嵌铜的老时钟咣当咣当地敲响,回声很刺耳。

尽管她已经够冷静了,可是忽然发生这种事她还是没办法做到不难受!

正在发呆,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酒瓶子。

顾爵静静地坐在她的身侧,递给米雅一瓶威士忌。

“把酒喝了好睡觉。”顾爵的声音很深沉很低哑,虽然是温柔的,但又有一点让人无法反抗的命令的意味。

“不要你管我,我现在不想睡觉…”米雅看了看那瓶淡黄色像是琥珀般剔透的酒液,没错,那瓶酒的确是治她失眠的良药来着。

“那说说,小妞儿你现在想做什么,你就是想开枪杀人我也有办法让你做到。”顾爵挑起眉毛,轻佻地说道。

米雅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顾爵,他穿着黑色毛线衣,窄腿的浅灰色西裤,翘着腿时露出一截脚踝,桀骜里透着一丝疏朗利落,他忽然回过头,也静静地看着自己。

“不用啦。”米雅假装轻松地露出一个苦涩笑容:“我才没有那么没出息,我不是个矫情的女人,所以你只要陪我一下就好了。”

说完,她脸上本来是个苦笑自嘲的表情,结果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了。

米雅忍了又忍,还是鼻子发酸,最后抿着有些发抖的嘴唇,压抑地,无声地哭起来。

顾爵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抱紧,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前胸,用滚烫的手指尖,轻轻地为她抹去眼泪。

“米雅你知不知道,没有男人能受得了看着自己的女人哭,却什么都做不了。”顾爵紧紧搂住米雅微颤的小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哭了,我心疼。”

米雅哭着往他身上蹭了蹭,把脸藏到他的肩膀上,猛地搂住了顾爵的脖子。

时间漫长极了,漫长到她窄瘦的肩膀在他怀里的每次起伏,每一个因为无声地哭泣的微颤都让他难受到想把自己给杀了。

他没有吻她,也没有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

顾爵脑海里切换着无数的闪回,她高中穿着制服的样子,她站在精致的橱窗里假装是个没有生命的模特的样子,她掀翻桌子跟一个一米八的男生打架的样子,她偷溜进音乐教室弹着巴赫偷笑的样子,他的琴弓把她的头发弄乱她痛骂自己的样子…

原本,他应该就那样忘记的,可是一切都是潜意识,蛰伏在冰山之下的支离破碎的冰块,起起伏伏地漂流着,直到他看见那张旧照片上“米雅娜”三个字,他才记起一切,回忆汹涌得像是冰川轰然坍塌在海水…

顾爵把米雅抱起来,迈开腿走向卧室。

第34章 [34.这个男人把老婆宠上天]

如海水般澄澈荡漾的日光透过红色的床帏,照在米雅的眼皮上像是蒸腾起一阵稀薄的红雾,接着和紫色薄纱有些冷的色调折叠成一片暗红发黑的光斑,刺眼得让米雅觉得眼睛又干又涩,很难睁开眼。

“咣——咣——”花了老鼻子的钱才买到的彩漆嵌铜的西洋古董座钟发出很有韵味的报时声,穿越室内恒温器使空气保持25℃的大开间,又透过两扇红梨花木门传到米雅的耳朵里时已经有些隐约发闷。

米雅愣了大概三秒,然后一个激灵坐起身!

“哐啷啷”脚脖子那里传来一阵空酒瓶子从鸭绒被顺滑的被面滑到木地板上,又翻滚了三圈的声音,米雅眯缝着发肿的眼睛才看见那是一瓶自己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喝的威士忌。

一瞬间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一切,因为经历了一场酣畅的深睡眠而显得有些恍如隔世。

米雅坐在床上想了好久,才想起来25年来自己每天刚睡醒的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到处摸衣服。

然后她像是捞鱼一样,在床上开摸,摸了好久她彻底清醒之后,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满床的琥珀色酒液沾湿了凌乱的被褥,她低下头去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樱花红的吻痕,沿着脖子一路烧红到她的胸前!

那是25年没被人开发过的禁区啊好嘛?!

米雅开始强迫自己接受满脑子自己跟顾爵“酒后乱X”的画面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顾爵居然穿着英气逼人的白衬衫,迈着大长腿从容不迫地走进来。

“顾爵,你昨天晚上…”米雅刚开口,居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哑了,她咳嗽了几声,然后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未着丝缕地坐在床上时,立刻扒拉着被子把自己裹好。

“知不知道你昨儿哭了一夜,喝完酒就开始从小时候一直叨逼叨,讲到你16岁出道,为父还债还只卖艺不卖身,冰清玉洁贞烈贤良,还记得吗?”顾爵毫不在意米雅此刻没穿衣服,静静地坐在床沿儿,然后慵懒地伸出一只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头发:“要是别的女人我早就给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了,可是你…米小雅…”

米雅讷讷地看着顾爵,愣神道:“我怎样?”

顾爵眼神多了几分露骨和炽热:“还能怎样?心疼死我了。”

他说完,毫无预兆地就吻下来,米雅瞪着眼睛想躲,可是一边躲他的吻还要一边裹着被子简直手忙脚乱:“顾爵我现在很脏乱差啊等等…”

“还遮什么啊你,你这个女人一睡觉就开始自己脱,我都看过了。”顾爵帮她把身上的鸭绒被给裹紧,薄唇边浮起一丝坏笑:“身材真不错,能给我生儿子。”

米雅这一大清早的简直想喷死他!

“先不说这个,我有话跟你讲。”顾爵把她身上的鸭绒被给裹好,就把她像粽子一样公主抱,站起身往浴室走。

“第一,你的戏以后你爱拍不拍,心情不好你就告诉我,违约金我帮你付,你想呆香港就呆香港,想去北京就去北京,四合院儿都买好了正装修呢。”顾爵忽然沉声道:“但是不许再哭。”

米雅左手搂着顾爵的脖子,右手攥紧着被子,被顾爵公主抱她简直血槽都空了…

“第二,你爸我已经安排好了,有病就治,你再怎么担心也是一样,我就不信治不好,癌症算个屁啊,我见过脑袋中弹的哥们儿照样活着除了有点儿二百五没别的后遗症,我联系过我妈了,她说交给她了。”顾爵忽然挑起眼角,笑道:“所以,以后不许再哭。”

米雅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好星湖怎么办,有了这个男人就像一切都有了希望一样,米雅现在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发生这些事时她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

顾爵把她抱到浴室,轻轻放到地上。

“最后,你把你自己洗干净,化个妆,穿身儿漂亮衣服,该干嘛干嘛去,我把通告能推的都推了,你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十分钟之内我一定到,你拍完戏就去医院看老米吧,我都陪着你。”顾爵伸出一只手搭在浴室的门框上:“反正就是,你以后都不许再哭了,明白吗?”

米雅猛点头,对着顾爵笑了。

顾爵舒了一口气,然后强硬地扳过她的小脸,沉声道:“傻样儿,姑娘你笑的时候特别美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怕你哭,我一个大男人无能为力,不能帮你扛事儿的时候,我简直想杀了自己。”

他的声音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越发像是粗粝的砂子滑进了滚水里,音调越低,却越炽热,越无法控制那一丝占有欲和深沉如无底洞的情绪。

米雅很想说谢谢。

但是她知道,他不需要那两个字。

“我爱你。”米雅抬起笑弯的眼睛,对着顾爵说道,唇边荡起两个梨涡:“我要嫁给你。”

顾爵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笑了。

米雅似乎从来没见到顾爵这样的笑容,他坏笑,痞笑,冷笑,嘲笑,好像从来没有如此爽朗坦荡地笑过!

好帅!

他缓缓地凑到米雅的耳边低哑道:“那你原谅我,我昨天晚上没忍住,可能你走路的时候会有点儿疼。”

他说什么…米雅眉角抽搐,然后张大嘴,眼神很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