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樱桃翻个大白眼,手掌劈在他脑门前,明摆着叫他“清醒点”。

慕佳男扯了扯手腕,连带细长的铁链“哗啦啦”作响,他微叹口气,双手环胸向武器室走去找钥匙,他此刻只是希望能顺利找到。

秋樱桃与慕佳男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但她一点都不紧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大概目测了一下铁链长度,估计两米左右,但抛去“手铐”的作用不谈,金光四射、雕龙刻凤,确实像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慕佳男蹲在大木箱前一阵乱翻,而秋樱桃帮忙举着火把照亮,心里开始发毛了,因为某人已从嬉皮笑脸到蔫头耷脑不出声,秋樱桃眉头一拧,不会这么巧合吧?

慕佳男双手压在柜边上,灰心丧气的顺口气,眸中还充满指责意味:“看来只能等明日再找了,我对这里并非很熟悉,你太鲁莽了妞妞。”

秋樱桃半信半疑的挑起眉混球混球,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话说捆她的时候怎就不想没钥匙的事啊!

她指了指一旁的刀架,做了个劈开的动作。

慕佳男顺着看去,还了她一记“幼稚”的眼神:“拜托你动动脑子,这是天山玄铁。”

管你是玄铁还是金刚钻,秋樱桃三两步走上前,举起笨重的刀柄挥力砍在铁链上,慕佳男半眯缝眼捂住耳朵,只听巨响一声后,刀刃蹦开一块小口飞出,铁链依旧完好无损。

慕佳男凝视世间最后一把“秀锋刀”已毁于她手,眸中不由掠过一丝惋惜,他找了一块白布盖在残破的刀身上,超渡一念:“秀锋刀啊秀锋刀你死得好惨,冤有头债有主,是牛小妞下的毒手,阿弥陀佛”

秋樱桃根本不知这山洞里的每一把刀亦是举世无双的珍品,单拿“秀锋刀”来讲,价值千两黄金。而此时,秋樱桃简直受够了他的表演,一把破刀还当宝贝了?她一梗脖子欲拿起第二把“秀全刀”,却被慕佳男一股大力扯回三步,牛小妞真是名副其实的破坏王,他不禁好言相劝道:“没用的,等钥匙吧。”

慕佳男见牛小妞眼珠乱转还欲“行凶”,急忙起身向洞外走去,待铁链拉成直线时,捎带手也把秋樱桃拽出洞门,她一手扒着石柱一手攥住铁链。慕佳男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关键问题是今晚怎么睡?

慕佳男也很想解开“捉妖箍”,但管理兵器室兼大内总管桂公公此刻在宫中服侍皇上,虽说桂公公是朝廷的人,不过慕佳男十五岁那年曾救过桂公公一命,桂公公无以报答,得知慕佳男喜好收集天兵神器,所以在不违法乱纪的情况下,会帮慕佳男提供点小道消息。至于能否顺利得手就看慕佳男自己的本事了。

此刻慕佳男也在冥思苦想中回忆,自己究竟有没有把钥匙一并带出皇宫呢

秋樱桃吃不住他的拉拽,身心疲惫的跟上,尽量与无事生非的慕佳男保持二米距离。

慕佳男困顿的伸伸腰,回眸友善邀请道:“急也无用,不如先睡觉吧。”

“”秋樱桃狐疑的眯起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诡异、干柴烈火,万一她把持不住对慕佳男耍流氓怎么办?

慕佳男见她神色紧张,不以为然的劝慰道:“本寨主乃正人君子,这点不难看出吧?”

嗯!不过她是狼子野心。

而慕佳男或许是真的困了,迷蒙的眼眸在月光下撩起一丝不经意的魅惑,冰薄的唇角微微扬起一端,秋樱桃顿时被他光芒四射的魅相刺伤了眼睛,她倒跳一大步,妖孽啊妖孽,勾引良家妇女犯罪的小狐狸精!

慕佳男对秋樱桃的反应不甚了解,但能感到铁链一端的人儿颤颤巍巍格外紧张,他直径向屋门走去“随手关门。”

秋樱桃乖乖将门合起,为保持淑女形象,她悄然坐在桌边,秋樱桃承认自己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女人,一般用眼睛吃吃豆腐就好,真枪实弹肯定犯含糊。

慕佳男指向柜门,忽然一手揉着腰眼添毛病:“里面有被褥,我最近腰疼,所以委屈一下牛大小姐,今晚睡地上吧。”

秋樱桃不屑一哼,从柜中取出被褥铺在地上,当慕佳男以为她委曲求全时,被秋樱桃一把子力气拽下地秋樱桃一指朝下对向被褥:地上才是你的归宿。随之越过他胸口跳上床,立刻盖上被子占领地盘。

“”慕佳男揉了揉大腿躺下身,让你让你,好男不跟女斗。

秋樱桃干了一天的重活也累了,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皎洁的月光透过木窗照在屋中一高一矮两枚身影上,牵绊彼此间的那一条细链依旧金光灿灿。

次日清晨

阮灵儿鸡鸣起身寻找牛小妞,但找遍山寨也未见其身影,不由沾沾自喜,落荒而逃了?

而慕佳旗闻鸡起舞忙于热身,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睡,越想越憋屈,被亲哥慕佳男欺负了整整二十年,到了今时今日,慕佳男不但未痛定思痛,竟然变本加厉跟弟弟抢花姑娘,今日、今日定要雪耻!

阮灵儿听到萧萧剑声,回眸朝慕佳旗一笑:“佳旗哥起得好早呀。”

慕佳旗举起拳头:“嗯,绝不放过慕佳男!”

阮灵儿眸中一怔,慕佳旗每每被慕佳男欺负都是嘴上说说,所以谁都不当回事,不过,看今日这架势要来真的?

“佳旗哥真这般喜欢牛姑娘吗?”

慕佳旗猛然仰起头:“我的真心,日月可鉴!”

“”阮灵儿难以置信的眨眨眼:“她哪里好?”

“少言寡语,温柔贤惠,可爱动人!”

“”阮灵儿嘴角一紧,牛小妞倒想话多呢。

在阮灵儿冥想这工夫,慕佳旗已手握宝剑一脚踹开慕佳男的房门阮灵儿未听到属于慕佳旗的叫嚣挑衅声,踮起脚尖望去只见慕佳旗倒退着跨出门槛,还不小心被门槛绊的歪了下,紧接着咆哮一声飞奔而去——

阮灵儿注视他疯跑的背影,不明所以地向慕佳男房间走去。

此刻,慕佳男已被慕佳旗凄厉的惨叫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而胸口有一重物侧向滑落阮灵儿瞪着这一对相拥而眠的身影,早已呆若木鸡,她双眸含泪,拔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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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挂彩不算较量

慕佳男感觉他的卧房有点像过堂场,看见他的都“呆”一下,当一阵小风吹过胸膛,飕飕的凉意让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衣衫大敞,一只小手贴在他肌肤上,顺势从胸口滑到腰际慕佳男眸中一惊,推了推秋樱桃肩膀放平其身体,发现她衣衫整齐后才安心的顺了顺气。

秋樱桃揉揉眼皮眨开眼,惊见自己不但睡在地上,而且慕佳男正手忙脚乱的系腰带,她用眼睛“惊呼”一声清醒过来,随之牵动“捉妖箍”的细链哗啦作响。

绝对是意外!慕佳男故作镇定的干咳一声,他确实想不起为何俩人会抱在一起睡,不过据“地形”分析,应该是他将牛小妞拽下床的。

“”秋樱桃面无表情的眨眨眼,她记得半夜想去茅厕,但叫不醒慕佳男,所以一边迷迷糊糊的推他肩膀一边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秋樱桃捂住小腹意识到正经事儿,她急忙站起身,还未等她比手画脚只见慕佳男也站起身,他拉动“捉妖箍”向前走:“我带你去。”

秋樱桃憋尿憋得肚子有点疼,走快了更难受,只得小碎步跟着,待到了茅厕,慕佳男不以为然地指了指地:“我等你。”

秋樱桃一溜烟钻进茅厕,门外站着男人,隔着单薄的木板,她不免感到别扭,不过,手腕上的细链已拉成直线,这说明慕佳男已尽量走远,她难为情的赶快解决棘手问题秋樱桃欲哭无泪的自打手背,不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反正她是把罪恶之手伸向慕佳男衣衫内摸了摸,虽然忘了什么滋味吧。

待她出来,慕佳男确实站在两米外的位置上,秋樱桃毕竟是姑娘家,还知道害臊,她搓了搓衣角向他走近,慕佳男见她别别扭捏的模样,不由揉了揉她发帘,自然浅笑:“人有三急,这有何难为情的。”

秋樱桃抿了抿唇,只听耳边传来一道犀利的剑声,抬头一看,惊见慕佳旗将剑尖戳在慕佳男胸口前一厘之处慕佳男伸出一根手指推开剑刃:“慕佳旗,你竟然拿剑尖对亲哥?”

慕佳旗愤怒一哼:“有你这般当哥的吗?你已有阮灵儿了还不知足啊!”

“”慕佳男无奈地叹口气,将秋樱桃推到身前,用脚尖顺地上挑起一根树枝,站开三步从头到脚分析秋樱桃的不足之处:“牛小妞,年芳十八,这个岁数还未嫁出去说明并非抢手货,再看她的容貌,一脸稚气、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至于身材,瘦小枯干身无二两肉,还身怀莫名蛮力”慕佳男用树枝翻转秋樱桃:“最令人无法容忍的是,啧啧,发梢有分叉。”他慢悠悠地挪步,拍了拍慕佳旗肩膀:“哥怎会看上她呢?”

秋樱桃一翻白眼,居然把她说得一无是处。

经这一详解,慕佳旗抓耳挠腮的重新打量秋樱桃,沉思许久,当秋樱桃以为他能认清慕佳男的谎言时,慕佳旗很不配合的来了一句:“也是啊,并非有多美!”

“”秋樱桃攥得指骨咯吱作响,走上一步揪起慕佳旗脖领,恶狠狠的向边上一甩,只听“嗖”的一声将慕佳旗扔出八尺开外,而慕佳旗没脸没皮一笑,借机跑出山寨玩去了。

慕佳男幸灾乐祸的抿唇偷笑,他这弟弟哪都好,就是禁不起三言两语的忽悠,属于正宗墙头草的范本,这么多年了,屡试不爽。

秋樱桃怒不可遏的转过头,大踏步向慕佳男逼近,慕佳男呵呵呵笑着倒退,忙于摆手劝阻:“我这全是为你着想,其实你很可爱哟。”

秋樱桃捞过一缕头发让他睁大牛眼看清楚,乌黑乌黑的发丝根本没有分叉!

与此同时,当俩人一追一跑时,第二把剑又来了,硬生生的抵在秋樱桃脊背上,慕佳男笑容一僵,率先将秋樱桃护在身后,他驻足而立,郑重其事的再次重申第十次:“灵儿,此事与牛小妞无关,是我一直把你当妹子看,义父临终前将唯一的闺女托付给我照料,我定会给你寻个好人家。”

阮灵儿怔了许久,她已不是初次听这些话了,但慕佳男身旁并无红颜知己出现,所以认为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或许有一日她的真心能感动玩世不恭的慕佳男,可偏偏冒出个容貌不错的女人。不仅如此,慕佳男对牛小妞亲昵的举动更令她难以释怀,她承认,无法接受更无法面对。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爱你,与你无关。听上去是多么的大义凌然,其实虚伪至极,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坦荡荡吗?或许只是不想给所爱之人造成困扰罢了。很伟大,但不够现实。

“十六年了,我心里只有佳男哥一人,自当我耍孩子脾气吧”阮灵儿含泪怒指秋樱桃,冷涩的剑气含带一丝哀伤:“得罪了牛家大小姐”话音未落,剑锋已直对秋樱桃胸口而来,速度之快,秋樱桃根本反应不及,她下意识的捂住脸,听天由命的等了几秒,只听剑声落地,随之发出阮灵儿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快来人啊,佳男哥受伤了,呜呜——”

秋樱桃先是一愣,猛然展开双手只见慕佳男神色痛苦,手捂住肩头,手指缝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流。此时慕佳男吃痛的闷哼一声,依靠墙边坐下,秋樱桃不假思索的跑上前,扯下一条衣料绑在慕佳男肩头,慕佳男见她眼角挂着泪珠,不以为然的浅笑:“你居然为我流泪?”

呸,她那是吓的。

闻讯而来的山贼将慕佳男紧紧包围,资深老山贼先行一步蹲身察看,剑尖扎入肩内大约三寸,阮灵儿哭哭啼啼的站在一旁:“是我扎伤了佳男哥,呜呜,你们打我吧,呜呜”

老山贼觉得此事有蹊跷,凭慕佳男的武功怎会躲不开这一剑呢?不过,当老山贼注意到一条链锁束缚在慕佳男与秋樱桃之间时,才小有领悟,或许这是寨主舍生取义的万全之举“灵儿姑娘莫心急,咱们先扶寨主回房疗伤去。”

众人合力将慕佳男扶起,慕佳男路过阮灵儿身旁时温柔一笑:“灵儿永远是我妹子,当哥的岂能怪你呢,呵呵。”

阮灵儿内疚的垂下眸,她一怒之下确实想要了牛小妞的命,谁知慕佳男会用身体阻拦,难道是情到深处就会不由自主保护爱人了吗?

一些山贼手忙脚乱地替慕佳男包扎,秋樱桃因铁链束缚牵制行动,只得坐在一旁观看,她没好气的瞥了阮灵儿一眼,这姐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捅人,比她还冲动。

※※ ※

待大伙离去,慕佳男赤 裸上前躺在枕边,雪白的绑带捆于肩头至胸口,他一手搭在脑后睨向秋樱桃:“帮我倒杯茶,谢谢。”

秋樱桃爱答不理的不挪地,虽说慕佳男也算她的救命恩人吧,可是!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绑上山寨会有这麻烦事儿么?

“忘恩负义的小丫头” 慕佳男慢条斯理的转看房梁,阮灵儿从小依赖他惯了,其实这其中有几分是喜欢,或许阮灵儿亦不自知,唉唉,跟着他一个山贼兼盗贼有何出息,他岂能将义父的亲生骨肉置于险境呢。

一只茶杯忽然递到他眼前,慕佳男注视秋樱桃不满的小脸,笑眯眯的接过茶杯,抿了口又还给她:“方才吓到了吧?你比灵儿长两岁,莫与小孩子闹气。”

秋樱桃一扭头,她要有这样的疯妹妹一早先掐死。

慕佳男一起手牵动刀口疼了下,他眯起眼捂住伤口,缓缓弯身穿靴,而秋樱桃冷眼旁观颠颠脚,但看到他确实伸臂困难的份上她就是心太软,蹲下身打掉慕佳男的手指,很不情愿地帮他将靴子上的皮绳系好。

慕佳男斜唇一笑倒不客气,当一只穿好后又将另一只脚递过来,秋樱桃抬头瞪了他一眼,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靴子穿好,慕佳男沉了沉气站起身,回眸朝秋樱桃抛媚眼:“我要方便一下,走吧。”

“”秋樱桃有气无力的跟随其后,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跟“屁”虫!

待他步履蹒跚的回房后,桌上却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秋樱桃吸了吸鼻子,好香的味道。

慕佳男揉了揉肚子:“去吃吧。”

秋樱桃当然知道这碗面不是给自己准备的,但“盛情难却”不是么?她美滋滋的坐在桌边,慕佳男慢悠悠的坐在另一旁,或许因失血过多感到疲惫,他一肘支撑桌面犯迷糊。秋樱桃挑起一缕冒热气的面条吹了吹,然后一大口送入嘴里,满齿弥漫的香气令她满足的笑了笑。她一边咀嚼嘴里的一边盯着面中的大块牛肉,挑了块精瘦肉夹在筷子间,一抬头见慕佳男在偷窥她的牛肉,她用手一挡拦住“意图不轨”的视线,慕佳男见状呵呵呵一笑:“瞧你那样,不跟你抢,我要吃再叫人做就是了。”

秋樱桃低着头猛嚼面条,忽然伸出筷子停在慕佳男嘴边,慕佳男一双眼聚焦在大块牛肉上不知何意,秋樱桃又向前探了探:笨蛋快叼走,她要后悔了。

慕佳男浅声一笑,微微探身咬住牛肉,秋樱桃没好气的欲抽回筷子,却发现被他咬在齿间不松开,她不由微微蹙眉,好心没好报,吃完肉还要吃筷子。

慕佳男眼中含着坏笑,用眼神指向碗中另一块精瘦肉,秋樱桃嘟着嘴,得寸进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点都没错。

她又将慕佳男指定的牛肉夹出,慕佳男也不出手接筷子,张开嘴等着喂食儿,秋樱桃迟疑片刻,心中不停安慰自己,他是因救自己才受伤的,唉!他偶尔还是好人!

不过,慕佳□本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一来二去之间已将碗中的大块牛肉全部吃下肚,然后舒舒服服的喝了杯茶,随之慵懒道:“吃饱了吗,我想睡会儿。”

“”什么人啊,她从头到尾就吃了一口面,剩下的都被他吃了。

既然是病人自然要睡床上,此刻,秋樱桃心力皆憔悴,不能走只能跟着睡,她躺在不舒适的地铺上数绵羊,而耳边传来某只病患均匀的呼吸声,她侧起身看了看别看慕佳男身材高挑,却是胸膛八块肌的好身材,而且肌肤白皙貌似很有弹性她不由擦了擦口水,垂涎三尺的舔了舔嘴唇,慕佳男这混球,这不是色诱纯情少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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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拉手,下山去。

秋樱桃鬼鬼祟祟爬到床沿边,注视一张绝美的睡颜不禁色心大起,她就像打算咬谁一口似的活动活动腮帮子,一双眼睛在慕佳男身躯前上下扫荡他的手指修长平滑,若不看脸以为是女人的美手,秋樱桃伸出一根手指,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手感真不错,啧啧,这类小白脸放现代就是一不用多加包装的耀眼之星,尤物啊尤物。

慕佳男似乎感到触碰的微痒,一抬手将她手背按在掌心内。秋樱桃眼角一张,为避免暴露自己的鬼祟行踪,急忙抽了抽手,但不幸的是,被那只大手捂牢。秋樱桃吞了吞口水,正在手足无措时,房门忽然开启,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哥,你受伤了?!”

慕佳旗大汗淋漓的冲进屋,惊见慕佳男安然入睡,秋樱桃跪在床边与其十指相扣而落入眼帘的又是此等暧昧姿势秋樱桃摇摇头,狗血啊狗血,为什么总在这种百口莫辩的情况里被人看到啊!这不明摆着等别人误会呢嘛?!

慕佳旗眸中掠过一丝哀怨,他一撇头眼不见心不烦道,“妞妞,你若真心喜欢大哥我甘愿放弃,就让我一人孤独终老吧!日后我,再不娶、妻!”

“”虽然这话听着挺壮烈,但慕佳旗不以为然的表情太不到位,秋樱桃挑起半边眉毛,呸,说得就跟她脚踩两只船似的,是谁说看她相貌吃不下饭来着?

秋樱桃笑眯眯点点头,太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一人孤独死吧。

慕佳旗见状倒抽一口凉气,“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居然,好狠的心、啊!”

哥们顶多是个蹩脚的三流演员,秋樱桃顺手从兜里掏出那张出场“老少皆宜”的字条滚!

慕佳旗继承他哥的优良传统,看见“滚”字毫无反应,他不屑一哼,“既然你如此绝情,就别怪我不守诺言了!天下何处无芳草,我去也——”语毕,慕佳旗欢蹦乱跳的去泡妞了,秋樱桃嘴角抽搐,不对,哥们演小品的!孤独了还没一分钟呢。

此时,慕佳男被吵闹声唤醒,他浑浑噩噩地睁开眼,而一缕发丝却挂在他睫毛前,他下意识抬手撩拨,却将秋樱桃的手一起带过他注视掌心的小手不由愣住慕佳男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总在无意识时轻薄牛小妞呐?

慕佳男侧身看了看牛小妞,她稚嫩的脸颊透着几分孩子气,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明媚,漂亮是挺漂亮难道,莫非,或许他骨子里中意“幼女”?

秋樱桃一把将手抽出,她不安地摩挲衣角:老天保佑,慕佳男千万别质问她为什么总对帅哥下手的事,她脸皮可薄可薄了。

慕佳男感到掌心一空,即刻收回思绪,他慵懒地躺平身,“你一出生就是哑巴吗?”

秋樱桃随便点下头,她又没有这幅身体的记忆,属于死穿吧?

慕佳旗饶有兴致地侧起身,“等我有空带你去‘燕还山’找燕归大师治治,不过老人家怪癖很多,只能碰碰运气。”

秋樱桃一听有高人能治嗓子,急忙抽出小袋中的纸墨笔砚,话说在古代当哑巴真不容易,想说点事真还要先研墨她将纸条举起:告诉我方位,我自己去。

“燕还山好似迷宫,你哪进得去”慕佳男嗤之以鼻,其实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随之如奸商般笑起,“这样吧,你雇我带路。”

秋樱桃嘴角一撇,纸条呈上:你真财迷。

慕佳男耸耸肩,“你我又不熟,我没义务无偿帮你。”

秋樱桃左看右看都觉得他像个骗子,随后爱答不理的转过身靠在床边,慕佳男锲而不舍的探起头,开了个很低的价码,“一百两如何?燕还山地势险要,我还要保护你的安全哟”

秋樱桃还是不理,向后一推手挡住他的脸。

“五十”慕佳男说了一半即刻收声,他疯了怎的,上赶着去燕还山送死。

思于此,慕佳旗躺回枕边,“罢了罢了,自当我何事都未提过,看来你习惯了当哑巴。”

秋樱桃嘟着嘴转过身,抿抿唇又转回慕佳男将她眼底的落寞收入,微叹口气不假思索道,“等我伤好了带你去。”

秋樱桃一听这话还算有诚意,态度立刻转好,兴奋地跳起身,为表示感谢,她大展双臂打算拥抱,但想到古代女人不带这么热情的,退而求其次,双手握住慕佳男的一手猛摇晃。

慕佳男笑而不语,为素不相识的女人涉险,甚至希望她能顺利治愈,这是平生第一次。

秋樱桃高兴之余想起手腕链锁还没解,她扬起手腕:这鬼东西什么时候能离开她?

慕佳男将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扬起手腕朝她诡异一笑:不知呀。

秋樱桃双手环胸坐在床边即便是美男子一只,但总拴在一起太不方便了,而且慕佳旗与阮灵儿轮番轰炸,她可不想命丧大山沟。

而慕佳男嘴上说不在乎,但“捉妖箍”确实为彼此间带来诸多不便,想到这,他忍着肩膀伤痛穿好上衣,不过因为链子阻碍的缘故,他必须撕开一只衣袖,形象大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