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宋韩儒也真够绝情的,有了新欢忘旧爱,诸葛蕙兰还痴痴等呢。

慕佳男越想越气,嗤鼻一哼,臭丫头简直是拿他的真心喂虾米,他就跟诸葛蕙兰一样傻。

此刻,门外的秋樱桃,由于太紧张,她已将手中的大苹果捏凹陷了一块。她鼓足勇气再次敲门:“开门啊慕佳男,我知道你在里面!”她这几下拍的过于“铿锵有力”导致门板从不该开启的地方断裂

在秋樱桃防范不及时,慕佳男却忽然打开房门,他神色不悦,其实是愠怒:“你又做何?”

“”门也打开了,可秋樱桃原本树立的雄心壮志突然间被风吹没影儿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地举起上那只捏烂的大苹果:“给,给你饭后水果”

慕佳男注视那只扭曲的大苹果,一语不发地挑起眉,随后爱答不理地进屋去了

秋樱桃吞了吞口水,小碎步跟进,整了整断裂的门板才勉强合起。她心神不宁地乱飘眼神,一会儿顺顺头发,一会儿拽拽衣角,不知从哪一句开口才不会惹他生气。

慕佳男一翻身靠在床上,绷着脸冷言冷语道:“别琢磨了,我不想听任何解释。”

“我没想解释什么,那个”秋樱桃别别扭扭地欲走到床边坐下,却被慕佳男无情的一脚挡在床沿,警告她少套近乎,老老实实坐椅子上去。

秋樱桃嘟着嘴,不甘心地蹭到椅子边:“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人家可想你了”

慕佳男瞥了她一眼,跟小孩闹脾气似的不出声,话说,慕佳男对自己很无奈,只要一看到妞妞委屈地表情就会心软,可她哪里是温顺的小绵羊,分明是笑面虎!

屋中气氛极为尴尬,秋樱桃却莫名其妙想地起一段,版权归琼瑶阿姨所有的经典对白,她眼珠一转,干咳一声:

“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慕佳男一怔,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你才无情、残酷、不无理取闹!”

秋樱桃心中偷笑,哦耶真是有默契啊她玩心大起,猛然站起身,义愤填膺道:“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

慕佳男先是一愣,忽然坐起身质问道:“你哪里不无情!”他刚说了句又觉得自己此举特缺心眼,险些被臭丫头带沟里去,随后他慢悠悠地靠回墙边,一指门口要哄人:“无理取闹,出去。”

“”囧,这么快就断片儿了,看来慕佳男比较理智,还真没有戏里男主角的疯狂劲儿。

秋樱桃收起二百五的劲头,不但不走,还腻腻歪歪地向床边移动。慕佳男用眼神警惕她不准再靠近,秋樱桃却视若无睹,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边前行边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慕佳男眸中一惊,下意识地蜷起腿向墙边缩去,整个造型就像一个欲遭受□的小媳妇“你,你居心何在?”

秋樱桃扬起脖,狰狞一笑,她也懒得解释了,主要是解释了也没人信不是吗?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解释那么多干嘛?该禽兽时就禽兽,当然是扑倒!

慕佳男见她气势咄咄逼人,想躲开必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目光却不听话地停滞在她红艳艳的小肚兜上,眼珠一动不动,原本冷静的他,先是乱了阵脚,哦,不对,是压根不想逃。

秋樱桃对慕佳男故作镇定的神情很是满意,她如偷腥的小猫般爬上床,乌黑的发辫垂在肩头两侧,除非慕佳男不喜欢她了,否则这太宰羔羊绝对跑不出她的五指山,她在接近“猎物”,大胆的,毫不犹豫的,一步步地逼进慕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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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我扑!

慕佳男故作镇定,脸颊上也未展现丝毫情绪,但眼睛却背叛了他的心,他艰难地撇开头,刚欲起身便被秋樱桃一把按住肩膀,而事实是,他的力气确实没有秋樱桃大。

“跑什么,你怕我呀?”秋樱桃贼贼一笑,跨坐在慕佳男身上,探起头侧近他的脸颊

“我怕何事?吃亏的吃亏的又不是我。”慕佳男不自在地闭上双眼,双臂向后支在床褥上,可两只手又好似没地方放,他含糊其辞的回答再次表明他并非坐怀不乱。

秋樱桃对慕佳男的表现有点意外,平日油嘴滑舌、嚣张泼皮的坏小子,居然也有这般胆怯时,他的不自然令自己心情大好,羞涩的小男人,嘿嘿哦,是她太大胆了吧?

她抬起眼皮,认真反省古代人是含蓄的,她这样对慕佳男霸王硬上弓合适么?慕佳男会不会躲在被窝里默默哭泣,然后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秋樱桃打了个冷颤,急忙拉近外衣:“算了算了,还是不欺负你了,反正你知道我的心向着谁就好了呀”她跨回腿要起身,却被慕佳男一翻身压在身下,秋樱桃注视慕佳男愠怒的神情,特平静地眨眨眼:“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你的感情,没打算强行耍流氓。”

“你这丫头!”慕佳男真不知该如何说她,大姑娘家家这般主动作何?这原本就是男人该主动的事慕佳男缓了缓情绪,故作平静道:“不折不扣的色女。”

没等秋樱桃开口说话,一张唇已贴在自己唇瓣上,秋樱桃眼角顿张原来她一不小心用了欲擒故纵这招?

慕佳男在贴上她嘴唇这一瞬,已然想不起那些令自己气恼的事,男人,一个爱她的男人,无法拒绝她“居心叵测”的勾引。

唇与唇间地摩挲,引得一只温热的舌,已不由滑入柔软的唇瓣之中。秋樱桃当然不会反抗,她等这种暧昧很久了,想念慕佳男温柔的触碰,真不是她色,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她刚欲顺从地迎合,慕佳男忽然用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将舌头紧紧缠绕在她舌尖上,牙齿咯疼了她的嘴唇秋樱桃双眼大睁开,舌尖发麻,不温柔也不缠绵,只有肆无忌惮地索取,而且呼吸开始困难了。此情此景,就好似没有感情的一对男女在偷欢似地,她要的不是这种感觉唉秋樱桃不假思索地推开慕佳男,她揉了揉红肿的嘴唇,脊背紧贴在墙面上,这会换做她开始紧张了:“你做什么呀?弄疼我了!”

慕佳男不以为然地舔了舔,狞笑一瞬:“蹂躏你,再抛弃你。”

“”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赤.裸.裸的报复?这家伙比她还变态

“这样不好吧,我是真心诚意来找你谈心的”

“有何不好?等你挺着大肚子四处流浪时,我已左拥右抱稳坐江山了,这样吧,本少爷倒时候给你封个”慕佳男冥思苦想抬起眸,忽然打个响指:“奸妾不错吧?”

秋樱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呛死当场。看慕佳男不像在开玩笑,她可不打算耍流氓反被流氓误,她皮笑肉不笑地向床边蹭:“呵呵,我就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哦”她边解释边跳到床下,真是自作聪明唉,自动送上门遭玩弄,呜呜,慕佳男果真还在生气

慕佳男岂能给她逃跑机会,从身后抄起她的腰,再次丢回床上,随后将她一双手腕抵在她脸蛋两侧,他狰狞地笑声非常诡异:“跑?现在想跑了?没门。”

秋樱桃注视他一对色迷迷的眼神,故作镇静地笑脸相迎:“放松点帅哥,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个头,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慕佳男哧声冷笑,俯身吻上她的唇,秋樱桃撇开头,紧闭双唇防止他侵入,但唇瓣隐隐刺疼,她下意识地攥起拳,准备一拳向慕佳男胸口打去,可慕佳男对她早有防备,一手轻易地捏住她双腕提过头顶,紧接着从布袋里抽出一根绳子,将她双手牢牢绑在床头注视秋樱桃扭动的身体,他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挣扎吧,我就喜欢你反抗的样子,否则少了很多乐子,哦呵呵呵”

秋樱桃甩了甩手腕,终于觉醒他不是在闹着玩,而她并不想在这种不优美的气氛中发生关系,于是她扯开脖子“救命啊!救命啊,抓流氓啊!——”

慕佳男捂住耳朵:“看来会说话也不全是好事”他无奈地摇摇头,又从布袋里抽出一条手帕,然后慢条斯理地塞进秋樱桃嘴里,秋樱桃左躲右躲还是被封住了嘴,她“唔唔”闷哼却发不出声,只能用眼神愤恨地瞪着慕佳男。

慕佳男摸了摸她脸蛋,像狼外婆似的“循循善诱”道:“乖,叫这么大声会吵到别人的哟。”

“唔唔”秋樱桃感到一只手握在她腰际上,忍不住拼命挣扎,献身没关系,但献身要有价值!看目前的趋势,慕佳男只想占便宜没打算负责,是她用的方法太直接了吧?让慕佳男因为她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呜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慕佳男对她挤出的那几滴眼泪无动于衷,学着她的口吻,阴阳怪气道:“哎哟,哭什么呀?你怕我呀?”

秋樱桃连连点头,情况就这么急转直下了,她惊慌失措地抬起腿,尽量用膝盖抵住他逐渐靠近的身体。真想一脚踹死他完事,慕佳男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高人,这会色狼本性暴露无遗,她现在反而是叫天天不应了。

慕佳男继续保持“淫贼”的造型,忽然一抬手发出飞镖,屋中顿时漆黑一片,莫名的恐惧感再次向秋樱桃袭来

“唔!”秋樱桃眉头拧成一团,在黑暗中,两只邪恶的手掌随意捏在她肌肤上,她此刻能清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地触碰,从脖颈向下滑而且马上就要溜达到胸口敏感部位了!她真是欲哭无泪,本来是占优势的,本来打算扑到“青涩小男孩”,怎么一转眼自己就成了待宰羔羊了?还是在这种毫无气氛和情调的突发状况下,唉,呜呜,男哥你温柔点啊

没有了亮光,慕佳男忍不住贼贼偷笑,臭丫头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色诱他?今日不让她吃点苦头,日后还了得?

“呜呜”秋樱桃竭力扭动着身体,希望用细碎呜咽声唤回他的理智,可此刻,她上半身已凉飕飕地无遮无拦,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际,一只大掌盖在她胸口上,不带感情成份地用力摩挲着,肌肤除了疼痛之外,没有半分丝毫快感。她不是这么设计的,不是不是

慕佳男原本只想对她小以惩戒,恐吓一番便可,并未准备真怎么样。可,当手指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上时,偏偏无法随心所欲地再次抽离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感令他停不下手他思念她,渴望她,此刻,很想吻她。

他拿掉她口中的手绢,秋樱桃猛吸了口气,刚要大喊,却再次被他的吻封住了嘴唇,但多了一份柔和与细腻,不再是直捣黄龙恣意搅拌。

秋樱桃眼角还挂着恐慌的泪珠,当她以为还要受折磨时,却感受到温柔地抚摸,不由心情渐渐平静,他的吻依旧柔情似水,舌尖轻柔地萦绕,迂回在唇齿间,她不由自主沦陷了,意乱情迷地回应这一抹温暖。

她的手腕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松开,脊背被一手托起,她没有挣扎的必要,更无力拒绝,不禁搂上他的脖颈,缠绵的热吻在彼此间串流,血液在沸腾,原本冰冷的房间似乎也在激情中急速升温。

秋樱桃吸了吸鼻子,这坏家伙就是等着看她丑态百出,还是变态一个!不过,她完全是抵抗不了他赋予的情.欲,也许嘛,就是爱上他的坏。

慕佳男将她抱在怀里,却感到怀中的人儿瑟瑟发抖,他的声音中多出一丝隐忍的沙哑:“跟你闹着玩呢,真吓着了?”

秋樱桃一不做二不休,用脑门狠狠撞上他额头:“有你这么闹的吗?还以为你被变态色魔附体了呢,呜呜”

慕佳男揉着吃痛的额头呵呵呵一笑,随后又沉了沉气:“可我的确在生气呀,我时常问自己,你这丫头朝三暮四、好吃懒做又贪生怕死,究竟哪点值得我喜欢?”

“我没有勾三搭四,真的是真的!”秋樱桃紧紧搂住慕佳男脖子,百感交集道:“我一直坚信你没有死,但还是不断有噩耗灌进耳朵,先是项链后是腰带,沾满血迹的事实令我不得不去胡思乱想”她抽了抽气,尽量不让眼泪浸湿这美好的一刻,却依旧断线如珠:“我当时也想好了,等你一年,如果你还没回来,我就去地府陪你,爹如果没出事,我绝对不会下山,也不会自投罗网让皇帝老儿利用一把因为心里有你,所以我都不怕死了,你应该问自己为什么魅力这么大,笨蛋”

慕佳男眸中泛起一丝涟漪,无论这番话是真是假,好似足矣化解一切心中的不满,误会不误会的,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他曾经的那份自信跑去哪了?思来想去,原来最怯懦的人就是自己他将她回搂在怀,吻上她的额头,随后恢复常态地顽皮一笑:“你是我从宋韩儒手里抢来的,再无选择权,终身归我摆布。”

秋樱桃怔了怔,痴痴一笑,忽然将慕佳男扑到在床:“错,你是我的,现在就要吃掉你!”

“”慕佳男抓住她一双乱动的小手扣在胸口,虽然他对她的渴望已迫不及待,虽然暧昧的传递在体内不断升温,但为了保护妞妞的名节,他唯有道貌岸然道:“我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正式迎娶你。”

秋樱桃难为情地羞涩一笑,但心里不屑地抽搐了下,这家伙真保守,几次扑倒都失败了!“美色”当前居然不为所动,是不是男人啊你?可她怎么就动的那么厉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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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定江山

秋樱桃依偎在慕佳男身旁,双手抱着他手臂微微躺靠,心里那叫一个踏实:“对了,你装失忆出于什么目的?”

慕佳男一怔:“谁装失忆了,我本来就与他们不熟。”

秋樱桃挑起眉:“得了你慕佳男,只要你不想说的事就来这一套,装傻充愣。”

“”慕佳男抬起手,快速柔乱了她的发帘,他确实不想再提及在山顶发生的那件事,可以算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也可以说希望某人自行觉悟其中奥妙。而且,他下山之后确实情绪欠佳,再加上听到妞妞与七皇子完婚的消息,精气神彻底垮了。

秋樱桃就知道慕佳男有猫腻,他无缘无故消失那么久,想起自己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她顿时愤愤指责道:“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马上现身或者给我发出点信号,太过分了你,一声不吭就走,害我的心碎成八百瓣!”

“蛮不讲理,我当时爬得太高,天气恶劣,我无法联系山下呀。”

“可是你怎么会受伤呢?还要那个从悬崖是坠落的人影是谁呀?你是不是遇到敌人了?”

“坠落?”

“对啊,很多人都看到一个黑影从悬崖上掉进谷底,山峰那么高,大伙为了寻找你忙乎了十几天,我当时就是看到那个人影以为是你,才一口黑血吐出能开口说话的”

“黑血?”

“嗯,原来我不是天生哑巴,是有人趁我娘怀孕时,在安胎药里下了毒,本想杀了我,却害死了娘,我爹得知真相后,一怒之下杀了那个混蛋!”

“牛大叔为此事才杀人?”

慕佳男一直处于平静的状态中,好似在听一则与自己无关的小道消息。

“喂!给点惊讶的表情行么?你一直在问你重要的问题,你居然还跟我装傻?”秋樱桃甩开慕佳男坐到桌边。

慕佳男若有所思地依在墙边:“世间根本无兰灵芝那种东西。”

秋樱桃愣了愣,虽然曾经的她也不信鬼神论,可她也稀里糊涂的穿越了啊,那说明这世间真的有小鬼大神:“就连燕归大师都表述得有鼻子有眼儿,还说那兰灵芝长腿会自己跑,有法力可以拦截上山的人,所以我们就更担心了啊,以为你遭到兰灵芝攻击!”

慕佳男噗嗤一笑:“一只灵芝如何攻击我?你也不动动脑子。”

“你别兜圈子了慕佳男!”秋樱桃怒步走到床边,横眉冷对道:“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碰上什么事了,老实交代吧。”

慕佳男一抄手将她脑瓜压在自己胸口:“你是愿意继续住在皇城还是跟我回去做山寨夫人?”

秋樱桃的小心脏砰砰乱跳,她羞答答在慕佳男怀里蹭了蹭:“如果听我的,我希望远离是非之地,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只要有你陪着。”她忽然又伤感开来:“看到你坠崖的那一幕,我整个人都傻了,你没法理解我当时的心情,痛恨自己为什么帮不了你,真是痛彻心扉了”

慕佳男感到衣襟被温热的液体浸湿,他的心抽疼了一下,但并未抬起秋樱桃的脸颊,只是伸手胡乱地在她脸颊上擦拭:“傻丫头,英明神武的慕佳男岂会轻易坠崖呀?笨”

秋樱桃抬起一双泪眸:“那摔死的人是被你打下来的?”

“我并未与任何人交手,手臂被树枝刮伤倒是真的,我当时就用腰带绑伤口,项链不慎掉下山脚,我也是事后才发现。”他当时已快攀爬至山顶,目的地就在眼前,而且他已筋疲力尽,刺骨的寒风如猛兽般撕咬,所以他也未多想,一鼓作气蹬顶再说。

秋樱桃坐起身仔细回忆,虽然天很黑,但明显是人形没错呀“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一个人摔下山呢?确实是人,我看得很清楚!”

慕佳男耸了耸肩:“不得而知,我沿路并未碰到其他活人。”不过那句因“自己”坠崖治愈妞妞哑疾的事实令他心情大好:“不治而愈,也算因祸得福,呵呵呵。”

“”这话说的,一个陌生人摔死了,她为此不治而愈,摔死的那个人才真冤。可不厚道的说一句,虽然种种巧合导致所有人都误以为那人是慕佳男,不过,幸亏不是

慕佳男半响不语,却倏然起身离去。秋樱桃也没问他要去哪,反正慕佳男不认定自己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就行了,即便现在误会,她也会死缠烂打到底,因为她眼里、她心里只有这个男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所以会倾尽全力,让他看到自己的那份执着与真心。何况慕佳男默默付出的更多,她早已刻画在心底。尽心尽力帮她治病,不辞劳苦地关关闯入,他们一路上的欢歌笑语以及悲欢离合,早已奠定了如磐石般坚不可摧的情感基础。

嘻嘻,现在就等着当新娘子喽!

后宫寂静的天牢内

慕佳男坐在宋韩儒正对面,俩人面面相觑,看似平静的目光中却各有各地不满。

宋韩儒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石壁筑成的牢笼中,他不知慕佳男此行何意图,倘若只为羞辱自己而来,他倒愿意针尖对麦芒地驳论一番。

慕佳男注视宋韩儒沉默久久,他指向墙壁:“石壁上三条出路,一个是门口,一个在头顶,还有一个在墙壁最下端,若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你选择从哪里离开?”

宋韩儒看向密不透风的墙壁,慕佳男在故弄玄虚何事?“我会选择不离开。”

“为何呢?无人阻拦你。”

“此言怪异,我岂能选择独自离去?”

慕佳男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了声:“有情有义,不错。”他环胸缓走,默道:“我明日会下令斩杀一干奸臣,宰相是你岳父,作何感想?”

宋韩儒怔了怔:“实不相瞒,毫无感觉。我此刻更关心诸葛蕙兰与牛小妞是否安全?”

“诸葛蕙兰暂住牛氏镖局,至于牛小妞”慕佳男不急不缓坐下身:“你关心的太多了。”

“呵,你在吃醋?”宋韩儒坦然自若,似乎有意激怒慕佳男:“本王曾提过亲,也得到牛小妞本人的认可,并非强娶吧?”

慕佳男斜了他一眼:“对呀,我是山贼,就喜欢抢别人喜欢的东西。有歧义?”

宋韩儒感觉慕佳男就是来找茬吵架的,似乎这男人个性无定性,时而高傲时而执拗时而挑衅,正如他们偶遇那次,慕佳男分明看不得自己与妞妞有说有笑,却总舍不得表露真心。

“我自作主张劫法场的事,妞妞并不知晓,蕙兰会坐在花轿中我也未料到,这只能说明一点”宋韩儒顿了顿,心情不免惆怅:“妞妞是那种值得别人甘愿相助的女子。”他一早便知晓妞妞心有所属,给予祝福才是放过彼此的最好良方。

真相大白,慕佳男不喜反而有些内疚,他错怪了妞妞,也不能说错怪,或者说在感情面前他的思维方式总是混乱不清,辨不清真相,更容易钻牛角尖。一个字,笨。但值得安慰的是,他从未在心里真正放弃过妞妞,说服不了自己,一股无形的力量诱导他走回皇城阻止这场婚礼,借助起义之名抢回那丫头,也不算太笨,就是不愿承认罢了,呵。

“你放弃了吗?”

宋韩儒当然知晓他所指何事:“虽有些不甘心,不过,我似乎从未真正得到过。”

慕佳男居然有些欣赏宋韩儒了,至少在面对感情方面,他比自己直率坦诚。慕佳男走入牢房,临走前抛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日后善待百姓,否则我随时会回来找你。

而这句话的含义,在第二日便得到了答案。

慕佳男并非心慈手软之人,面对一批紊乱朝纲、贪得无厌的奸臣,他毫不留情地下令斩杀。血染红了法场,也净化了肮脏污浊的空气。曾经那些受压迫的百姓们,亦是情绪高涨,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全城无不洋溢在欢腾喜气的氛围之中。

而当日黄昏,便是正式登基大典,但坐上皇位之人并非慕佳男,而是宋韩儒。与其说宋韩儒是自己坐上去,还不如说是慕佳男逼上宝座的,他拿诸葛蕙兰的性命相挟,这法子最省事。

起义的武林好汉虽然不了解慕佳男此举何意,但坚信他的决定,必然是经过慎重考虑,所以就连半句反对异议都未发出。话说慕佳男就是拥有这种人格魅力,话虽不多,却一言九鼎。而武林人士住惯了山林也不愿重返民间,他们只是看不惯皇帝老儿鱼肉百姓,对于权势名利早已淡薄。

桂公公则顺理成章再次成为新一代帝王的御用大总管,他很无奈,想告老还乡,又抵不住慕佳男三言两语的忽悠,看来只有尽忠尽职到死了。

期间,最意外的当属皇帝老儿,他在牢狱中已释然大半,大势所趋,当他心灰意冷地以为宋家王朝就此衰败时,却未想到他最疼爱的七皇子能座上王位。身为父亲了解宋韩儒的为人秉性,坚信宋韩儒绝不会做出里应外合、勾结乱党起义之无耻事。因为他早已查出当初暗杀宋韩儒的幕后指使乃皇后所为,而宋韩儒并未道出实情,这孩子随了他娘的个性,宽容大度,与世无争。此刻,正印章宋韩儒的观点,施仁政,方可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