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娇百媚 作者:水未遥

编辑推荐

巍巍宫殿,流不尽那盛世繁华。

红砖碧瓦的紫禁城,三千粉黛,八百烟娇,争奇斗艳。

彩袖殷勤,醉颜红;红粉妖娆,美人妆。

一张张如花的娇颜,绚烂撩人,却也带着杀人的芳香。

尔虞我诈,宫心奇谋,步步惊心。

一个没有硝烟的,女人的战场。

盛世清宫廷,莫惊醒,春闺梦里人…

那一年 她温婉如水 眸光闪闪 眉弯似剪下了月光

那一年 她进了深宫 等相遇的缘分 寂寞却宽得没边

那一年 她遇见了他 却把回忆点了穴 不敢看背后的月光

那一年啊那些年 后宫里的爱 总是那么近 又那么远

内容简介1

卑微宫婢的盛世清梦她,在最冷的那一年冬天入宫,才貌双全,却只是个宫婢;

破格晋封,她一朝飞上枝头,从此身价百倍,却,沦为他掌中的一枚棋;

妃嫔倾轧,她机巧善谋,步步为营;

宫心奇谋,她睿智机敏,步步惊心。

当浮华落尽,她逃不过他淡若雾霭的黑眸;他也方知,江山如画,亦抵不过她低眉顾盼,静好如初…

内容简介2

才貌双全的宫婢,以棋子之身跻身后宫。纵横六宫,捭阖妃嫔,她在倾轧中步步为营,在奇谋中步步惊心。当浮华落尽,她始终静好如初;他方知,锦绣江山,有她相伴才如画。

内容简介3

有人说,她们这些人,进了宫,便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也有人说,深宫里面,是最多冤魂的地方。可到头来,究竟是凤凰还是鬼,已经很难分得清了。

隐藏在绮丽妖娆的帷幕之后,她,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她,身如柳絮,却是甘愿沉沦;她,最终零落成泥,不留半点幽香。而景宁,是在最冷的那一年冬天进宫,从此,在繁华盛世的镌刻中起起伏伏,为安身立命,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一朝晋封,她不过是个他手中的一颗棋;

十年荣宠,她为他寂寞追逐,为他明争暗斗,一抹亲密的疏离,一抹温润的忧伤,终究敌不过世俗的权力羁绊,浮名虚华。

妃嫔倾轧,宫心奇谋,风描雨绘的浮世飘萍,如花美眷,姹紫嫣红开遍,最终,都付与了断壁残垣。当浮华落尽,他方知,再多的俗世浮华也抵不过她的低眉顾盼,娉婷风姿。

盛世清宫廷,莫惊醒,春闺梦里人。

一个史册留名的女子,一段缠绵悱恻的帝王情缘。

由于有的亲提问,俺在这里补充一点儿资料。

康熙后妃一览:

孝诚仁皇后 赫舍里氏(芳仪)满洲正黄旗人,领侍卫内大臣咯布拉之女,辅政大臣索尼的孙女,康熙四年册封为皇后。

皇贵妃 钮祜禄氏(东珠)满洲镶黄旗人,辅政大臣一等公遏必隆女。

妃 佟佳氏(仙蕊)满洲镶黄旗人,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之女,本是康熙帝生母的嫡亲侄女,是康熙的表姐妹。

贵人 马佳氏(芸珍)员外郎盖山之女。康熙十六年册为荣嫔;二十年为荣妃。雍正五年闰三月初六去世。享年在70岁以上。生有五子一女,其中只有允祉成人,一女下嫁乌尔衮。【历史中,荣妃名讳是马佳云妞儿,这名儿实在太不好听,汗,俺给改了一个】

贵人 纳喇氏(芷珠)郎中索尔和之女,初为庶妃。康熙十六年册为惠嫔;二十年为惠妃。二子,承庆、允褆。

贵人 郭络罗氏(桑榆)满洲镶黄旗人,佐领三官保之女。康熙十六年册为宜嫔;二十年为宜妃。雍正十一年八月二十五日薨。享年在70岁以上。三子,允祺、允禟、允禌。

慧妃 博尔锦吉特氏(慧宜),科尔沁三等公吉阿郁锡之女,幼年被选进宫,尚未册封,于康熙九年四月十二日薨。五月初九追封为慧妃。【剧情需要,让她晚死几年。】

贵人 乌雅氏(景宁), 满洲镶蓝旗包衣,护军参领威武之女。【后来的德妃,雍正的生母】历史上不叫这个名字,剧情需要,刚开始用别的名字,后来再改过去。

以上各妃嫔的品阶,都是康熙十二年之前的封号,之后,随时间推移,有的人会死去,有的人会被贬谪,但大多的,不过是眼见新人笑,踏着别人的幸福,赢得后来尊贵的地位。

本文女主,是雍正生母乌雅氏,与康熙年龄相差六岁。

亲们之前看过很多清朝小说或者是电视剧,关于康熙最宠爱妃嫔,有很多版本啦~~~俺的这个,因为女主定为了老四的生母,所以才会将历史中荣宠十年的德妃,塑造出一个不同的形象,至于其他的妃嫔,比如荣妃,宜妃,惠妃等等,都是围绕剧情来铺垫服务。

当然,历史中那些人真实的面貌,后人已经无从得知,但是从历史大事年表,从康熙起居录里面,都可以找到一些概述哒~~!!

康熙一朝,有风云诡谲的九子夺嫡,很好看,勾心斗角的,步步惊心的;

但藏在华丽帷幕之后的后宫生涯,应该也会是风波暗涌,神秘叵测。

亲们看过了康熙那些儿子们的争斗,有喜欢八爷的,有喜欢四爷的,当然,还有青睐十三爷,十四爷,等等。俺的故事,希望给亲们呈现一个沉浮诡谲的后宫,且看众皇子的生母们,在那个繁华绚烂的盛世清宫廷背后,上演了一出怎样斑斓的宫斗大戏。

判词

整个故事写完了,为了有一个完整的把握,俺写了一个判词。

【判词】

巍巍宫殿,流不尽那盛世繁华。

红砖碧瓦的紫禁城,三千粉黛,八百烟娇,争奇斗艳。

彩袖殷勤,醉颜红;

红粉妖娆,美人妆。

一张张如花的娇颜绚烂,撩人,却也杀人的芳香。

尔虞我诈,宫心奇谋,步步惊心,

一个没有硝烟的,女人战场。

回眸,她,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顾盼,她,身如柳絮,甘愿沉沦;

垂首,她,零落成泥,不留半点幽香…

这爱,若即若离、无关风月;

这恨,步步为营、拼却如花似玉身,

盛世清宫廷,莫惊醒,春闺梦里人…

钟粹宫

康熙十一年的冬天,特别特别的冷。

眼前的紫禁城,内外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四方飞檐的八角攒尖上,挂着晶莹的冰挂,被阳光一晃,闪烁出刺眼的璀璨。

远处的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高低错落的亭台水榭,处处庄严,处处堂皇。夕曛中,这些人间极致至尊的殿宇楼台,显得格外迷离柔和,仿若人间仙境。

经过神武门,顺着朱红的墙壁一路走,绕过御花园,就是东六宫。

引路的太监绷着脸,边走边絮叨着交代过多次的规矩。

地上还有些残雪,踩着花盆底儿走在上面,每一步都十分困难,但想要摔倒,对她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女子来说,却也是不容易的。

今夜,她们将被安置在钟粹宫。

“你们这些八旗的包衣,进宫可不是当主子享福来的,都给我警醒着点儿啊!”站在前面训话的是个年过中旬的老太监,方脸窄额,满眼的精明。他是内务府的大总管,李德全。

景宁和同来的女子一样,穿着深褐色的旗装,梳着一丝不苟的旗头,低眉垂目,恭顺而卑微。

这里是钟粹宫,她们却不是秀女。

每隔三年,户部都会从八旗挑选年龄相当、品貌优秀的女子入宫,以备后妃之选,或赐婚近支宗室。

这些女子,是秀女。秀女必须是官家女子,而她们,则是内务府包衣、佐领下的女儿,每年引选一次,主要供内廷各宫主位役使,是奴婢。

宫女,秀女,仅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同样住在钟粹宫,秀女们在前院,天花顶棚,方砖墁地,冰裂纹、步步锦门窗;而她们只能住在荒僻的后院,杂草丛生,满室的灰尘。

望着堆满蛛网的窗棂和破旧杂乱的帘帐,景宁淡然地笑笑,卷起袖子,开始动手打扫。

同屋住的是个年纪极小的女孩子,换下旗装,便是布衣荆钗,一双纤瘦的小手满是老茧,看样子做惯活计。

她小心翼翼地将破旧的窗幔摘下来,放进木盆,然后搬到院子中。

后院只有一口井,井边栽了一棵高大的槐树,隆冬时节,树叶都掉光了,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

景宁过去汲水,她亦过来帮忙。额上微汗,景宁体贴地递去一块巾绢,换来了她的感激一笑。

“妹妹是哪个旗的?”

少女温和地道:“我是镶蓝旗的。姐姐也是镶蓝旗出身的吧,我们的父辈应该在同一营。”

禁军参领之间,亲眷走得总是很密。多年前娘还在世的时候,和一户姓乌雅的人家关系极好,她还记得那时乌雅大娘身边那个柔婉如水的女子。

景宁仔细瞧着她,半晌,才恍然,“难怪觉得面熟,原来是苏家的妹妹!”

同年进宫已属不易,被分到一个屋子更是难得,相较于其他人,她们之间便互相多了一分怜惜。

“一个月后储秀宫来选人,或许会把我选上,到时候伺候皇后娘娘,攀龙附凤,做个女官也说不定!”那边,一个清秀可爱的女子坐在石桌旁,扬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身旁几个相熟的姐妹。

她是正白旗出身,内务府上三旗的人,所属皇室家奴,比起她们这些下五旗出身的包衣,又高出了一些身份。

“是啊,姐姐就好了,不像我们,只能分派到东西六宫。命好的,跟着主子富贵发达,命不好的,搞不好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旁边女子满脸的羡慕。

映坠耳尖,听罢,不由问道:“宁姐姐,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么?”

变数

景宁点点头,“她们是上三旗来的,调教之后,就会被派去伺候皇上,皇后或者是贵妃娘娘,身份比寻常宫人高着一等。”

“那我们呢?”

“我们若是可以顺利通过尚仪局的教习,或许会被遣去伺候贵人或是答应、常在。但是有一些,还是要去做杂役的。”后宫规制严格,各宫伺候的宫人数又有限,总有人会被筛下。

“那我可要好好学了,”映坠偏着头,一双大大眼睛里闪烁着期盼,“希望到时候可以争取伺候贵人,到时候,总有升迁机会的。”

景宁淡淡一笑,没有接话。其实分到哪里不一样呢?做奴婢的,身贱命薄,况且他们还是下五旗出身。若是能够分得低等些,未必不是件好事。

康熙十一年的腊月,钟粹宫的嬷嬷开始教授她们宫中规矩。

大到各宫妃嫔等级区分,不同位别如何对待;小到行走,见礼,甚至是吃饭,睡觉。这期间顽劣不堪或是教习不善的女子,便要驱逐到浣衣局那样杂役的地方,永不任用。

虽然教导严厉苛刻,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很好挨过,景宁天生谨小慎微,入宫以来越发恪守本分,这令尚仪局的嬷嬷很是欣赏,偶尔对映坠的小小维护,也不会太过责罚。

等到第二年的正月,内务府的人开始为上元节筹备相关事宜。

正月六日的这一天,是她们最后被教习的日子,明天,皇后娘娘便要派人来最后的查核,同来的五十六个姐妹,如今只留下来了三十个,倘若通不过最后的核查,还是会被打回原籍。

夜凉如水,孤灯漫漫,想必,今晚没有人会睡得着。

“天一亮,储秀宫的姑姑就要来选人,说不定,我们也能被派去伺候身份高的主子呢…姐姐说是不是?”深夜的钟粹宫格外寂静幽深,跳跃的烛火下,映坠攀着景宁的胳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如星。

景宁轻轻扯了扯她的头发,笑着反问:“那映坠说呢?”

撅着嘴,她摇了摇头,“要我说,或许有希望吧,但一定轮不上我…好些人都暗中使了银子,我家里穷,根本拿不出什么钱的。”

景宁微怔,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还不懂得后宫阴森、人心可怖到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如何走偏门,幽幽宫门深几许,想来不消几年,她必将前途无量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去睡吧,明日还需早起。”景宁吹灭了蜡烛,拉着映坠走向床榻。

被褥都是新换的,不是锦缎,是最普通的粗布,既不轻便也不舒服,只是勉强可以御寒。她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轻轻放下帘帐。

她们这样的宫女,即便在睡觉时也不能马虎不可呓语,不可有鼾声,更不能仰面朝天,必须侧着身子。这些都是规矩。

清冷的月光顺着窗棂射进来,屋内屋外,一片的凉薄。

明日便是最后的征选,若是不能顺利通过,便要去当杂役,睡通铺。像她们这些包衣出身的女子,虽不精贵,却也从小娇宠,若是去做杂役,她们中的多半,恐怕都不会挨过明年。

贵人福兮

《周礼》规定:天子立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一共是一百二十一人。

按照大清的后宫定制,尊皇帝的祖母为太皇太后;母亲为皇太后;太皇太后、皇太后住慈宁宫,太妃、太嫔随住; 皇后坐镇中宫,主持后宫事务;皇后下设皇贵妃一人、贵妃二人、妃四人、嫔六人,分住东西六宫; 嫔以下设贵人、常在、答应,无定数,随皇贵妃分住东西六宫。

皇帝大婚之前,需选八位比皇帝大的宫女,供皇帝进御,即献身皇帝。八位宫女都有名分,授以宫中四个女官的职衔:司账、司寝、司仪、司门。

据说,今日随储秀宫的姑姑同来的,是四位新封的贵人,其中有二,都是先前极为恩赏的女官。

原本没有封嫔,是不得搬离钟粹宫的,但这四位新晋的贵人并没有与那些秀女同住,可见圣眷之丰隆。

穿戴整齐,景宁和其他二十七位八旗包衣女子站在钟粹宫二进院的后院。

后院是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的硬山式顶,檐下饰苏式彩画,两侧皆有别致的耳房。不远处的西南角,有一座井亭。处处精巧,处处华丽,彰显着盛世的繁华。

穿过回廊,前面便是秀女住的前院,四位贵人由前院的钟翠门进入。

打头的,应该是储秀宫来的嬷嬷。

景宁低着头,只看见渐行渐近的几双花盆底儿的绣鞋。

“奴婢参见福贵人、宜贵人、景贵人、荣贵人!”早前姑姑所教早已烂熟于心,只是真正见到决定命运的主子,每个人心里都敲开了鼓。

“抬起你们的脸,让几个主子看清楚了!”入耳的,是一个极为谄媚的声音。

宫中的规矩,宫女见礼时需双手交握,扣于胸前,目光不能仰视,不能平视,需落在主子的云肩处。所以纵然姑姑让她们抬头,并不会有什么人真的以目直视。

查核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涩,储秀宫的嬷嬷只看过几遍,便将上三旗的那几个女子挑了出来,剩下的,挑挑拣拣,也分配得极快。

原本,来钟粹宫的目的也不在此,况且人选都是事先拟好的。除了出身清白,模样适中即可,这样留下的,反而是容貌中等的女子,模样姣好的,除了景宁,统统不在备选之列。

当看到映坠眼中哀怨的泪,景宁才回过神来。

为何挑了她?为何这个福贵人不选旁人,单单挑中了她?

福贵人董鄂氏福兮住在西六宫之一,飒坤宫的延洪殿,同住的还有宜贵人郭络罗氏桑榆,在西侧的元和殿。

宜贵人是镶黄旗出身,论门第远比正白旗出身的福贵人高着一等,但为人和善,即便对待景宁这样的奴婢,也是极好的。

在延洪殿伺候了几日,景宁会不时地跑去浣衣局看望映坠。

与初来时的明媚可人相比,她明显的瘦多了,也憔悴多了。连日不停地活计让她本就粗糙的手磨出了水泡,身上是粗布的衣裳,凌乱的发丝还黏着汗水。

望着木盆中堆积如山的衣服,她有时会忍不住痴痴地发呆。

“不会太久的,等映坠长大些,就会离开这里。”她一直记得宁姐姐宽慰她的话。

可她不知道,长大,究竟是多大,等待,又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准备

康熙十二年正月十五,是上元节。

庆祝的宫宴将在太和殿举办,届时朝中大臣和内命妇皆要出席。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后,后宫各妃嫔也可以参与。

每年的这个时候,紫禁城内都会设鳌山灯,内务府总要预先在前一年的秋天就收养蟋蟀,点灯后放入灯中。一面赏灯一面听虫声,颇具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