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燕王是怎么了,有病吗?脑子进雨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燕南铮走过去拉她,她激动地甩开手,气愤道:“殿下忘了吗?奴婢与殿下再无任何瓜葛,桥归桥、路归路!”

他好似没听见她的话,无视她的怒气,不由分说地拉她。

她激烈地挣扎,“殿下,放手!”

他索性从身后搂住她,扣住她两只手,半挟持她走向床榻。

她动弹不了,怒得用脚踩他的脚。他早有防备,躲开了。她气得大叫:“奴婢不抹药!放手!”

他在她耳畔道:“再动来动去,本王封了你的穴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浑身战栗,不再反抗。他一向言出必贱,为了自由,还是暂时先按兵不动。

燕南铮要她趴在柔软的床榻,她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乖乖地听话。

寝房里有两个火盆,暖气蔓延开来。

他点燃烛火,接着抽开她腰间她的衣带。她按住他的手,“奴婢自己来。”

他一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才会霸道地要给她上药!

兰卿晓慢吞吞地解衣,脑子里滚过几个逃跑的念头,可是貌似都行不通,怎么办呢?

他坐在床边,也不催她,耐心地等候。

“殿下把药膏给奴婢,奴婢找落音上药便可。”

她从他手里抓过药瓶,敏捷地下床。

然而,他的速度更快,伸臂拦腰抱住她,她跌在他怀里,二人一起倒在床上。

激烈的动作牵扯到后背的伤势,兰卿晓抽了一口冷气,全身僵住。他轻轻地起身,关心地问:“很疼吗?”

她咬着唇点头,恨不得把他踹到床下。

燕南铮为她解衣,举止轻柔好似没有用半分力道,担心碰碎了白瓷一样脆弱的女子。

她放弃挣扎,罢了,就上药吧,说不定就不会这么疼了。

有火盆,方才又一番颇为激烈的挣扎,因此她并没有觉得多么冷。

他解开她半边衣裳,昏光暗影里,白皙如美玉雕琢的后背横亘着两道长长的鞭伤,伤口暗红,触目惊心,可见抽鞭伤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顷刻间,他的体内腾起狂烈的怒火,眸色暗凛了几分。

她趴在棉被上,把脸埋在下面,不让他看见她此时的紧张与娇羞。她已经尽量放松,但身躯还是微微地战栗,好似禁不住寒气的侵袭。

整个后背暴露在他的双目之下,她想起那一次他把她锁在床榻与怀里,索求、折腾了一整夜…赤身相拥,肌肤相亲,那种心灵的相依相偎太过迷人,那种灵魂交融的战栗太过美妙…虽然他没有勉强她,保留了她的纯真之身,但至今她依然记得那夜的点点滴滴,刻骨铭心…

脑中盘旋着那些或销魂或欢愉或美好的情景,她身心俱颤。

燕南铮瞧出她在轻颤,知道她紧张,克制着自己把玉瓶里的药粉倒在比较严重的伤处,她没有觉得灼烧的痛,反而感觉到一股清凉。接着,他取出一盒药膏,抹在不那么严重的伤处,轻轻地揉着。

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再加上他轻柔的按摩,她昏昏欲睡。

他静静地凝视她的后背,昏红的光影在莹白柔滑的后背流闪,指尖是细腻光滑的触感,于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不由自主地想到,在这娇躯的下面是一双柔软的雪白,他不经意地看见那半圆流畅的雪球,散发着柔润的玉光,撩拨着他的心弦…

不由自主地联想,在细软腰肢的下面是两瓣饱满的浑圆,以及修长玉白的长腿,虽有衣袍遮掩,但他好似看见那清雪般的肌肤…

他闭上双目,压下沸腾的热血,熄灭燃烧的烈焰。

再睁开时,他的桃花眸已经清凉。

兰卿晓好似睡着了,一动不动。

燕南铮终究没有克制住,解了衣袍,鬼使神差地吻她的香肩,轻轻的,如春风拂过。

不够!远远不够!

渴求的热念占据了他的脑子,支配他的身躯,他的唇舌缓缓下滑,一路吻到腰肢,再往下…

她沉陷在迷糊朦胧里,感觉到一种湿热、柔软的东西在身上滑来滑去,那是什么?

他的小腹绷得越来越紧,身躯又热又胀,恨不得立即要了她,与她融为一体…

兰卿晓彻底清醒,双臂撑起身子,却觉得身上有点重——他没有压着她,是半悬空的姿势,担心碰到她后背的伤处。

见她醒了,燕南铮扶她侧身躺着,嗓音黯哑得动人心魄,“睡吧。”

她粗鲁地推开他,慌乱地下床,“奴婢回针工局…”

居然睡着了!太没戒备心了!

他拉住她,扣住她的后脑,吻住她的柔唇,迅速而流畅的举动一气呵成。

“唔…”

兰卿晓拼命地推他,激烈地反抗,可是无济于事,他就像一个坚固的牢笼,牢牢地锁住她。

再次尝到这柔软、甜美的滋味,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燕南铮再也舍不得放开,更紧地抱着她,唇舌长驱直入,瞬间占领了柔甜的领地,逗弄,吮吻,封锁。

她气得七窍生烟,双手抓他、挠他、捏他、捶他,能用的招都用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之前那么冷酷无情地杀她灭口,现在又来欺负她,他究竟想怎样?

以为救过她几次,她就会原谅他,就会投怀送抱,甚至以身相许吗?

太可恶了!

由于反抗激烈,加上他霸道的热吻,很快她就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呼吸短促而急。

燕南铮放开她,轻吻她的唇角,流连忘返。

“放开奴婢!”兰卿晓愤怒道。

“…”他吻她的耳珠,灼热的呼吸烫着她娇嫩的肌肤。

“你混蛋…快放开…嘶…”

她用尽力气,还是无法撼动这座铜墙铁壁。每次用力,后背的鞭伤都会痛起来。

第1卷:正文 第190章:晋级考核

燕南铮很小心,尽量不碰到她的后背,却还是让她感到疼,他放开她,吞噬一切的烈焰渐渐熄灭。

兰卿晓暗暗松了一口气,怒目瞪他一眼,窘迫地穿好凌乱的衣裳。

他帮她穿,沉哑道:“快子时了,不要走。”

这声音带着灵魂深处的渴念与不舍,她仿佛被惊电劈中,灵魂战栗,心尖微颤。

不行!她不能再和燕王有半分牵扯!至少不要有男女私情的纠葛!

“燕王殿下最好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也千万不要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念头,奴婢更不是殿下暖床的侍寝婢女!”她义正词严地说道,眼神冰冷,“这是最后一次,望燕王殿下自重!”

“本王从未将你当作婢女…”他低哑道。

“奴婢告退。”兰卿晓匆匆离去,不想再听他半句话。

燕南铮跟在她后面,望着她坚决地离去,怅然若失。

来到屋外,寒风狂卷而来,瞬间冷了手足。她拢紧广袂,在重重黑暗里疾步而行。

他招来鬼见愁,吩咐道:“暗中保护她。”

鬼见愁领命去了。

燕南铮坐在床头,嗅着床榻间残留的属于卿卿的余香,闭目回味方才那激烈、销魂蚀骨的一幕幕…

这夜,兰卿晓辗转难眠,回想起在存墨阁发生的一幕幕,不由得心慌气躁,脸红身热,好似有一股奇异的激流流过四肢百骸,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酥麻袭遍全身…被窝里更热了,她更睡不着了…

燕王到底想要怎样?是不甘心她和刘大将军交情变好,他妒忌之下才想着征服她,还是想重新开始?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跟他有半分感情上的牵扯。

翌日早上,兰卿晓顶着两个黑眼圈,叶落音、拂衣惊诧不已,“昨夜你很晚才睡吗?怎么乌青成这样?”

她欲哭无泪,昨夜翻腾了至少一个时辰才睡着的,不变成这样才怪嘞。

小武又送来滋补的羹汤,这次是清淡的莲叶羹汤,没有药味,适合她如今的伤势。

“姑娘,你的眼下怎么有一圈乌青?”他好奇地问。

“哦,昨夜睡得不太好。”她有点尴尬,连忙吃起来。

回到燕王府,小武向殿下复命,说卿卿姑娘都吃完了,“不过,卿卿姑娘的眼下有一圈浓重的乌青。”

燕南铮抬眸看他,目光清冷。

小武被殿下的目光吓到了,“属下多管闲事。下不为例。”

“她说了是怎么回事吗?”

“她说昨夜睡得不太好。”

“退下。”

“是。”

小武从书房出来,感觉出了一身冷汗,今日好险。

燕南铮想象着卿卿下眼睑一圈乌青的模样,唇角微弯,噙着一丝轻柔的微笑。

昨夜她睡得不好,想必回去了也是辗转反侧,莫非是想他念他,因此睡不着?

想到此,他唇角的微笑更深了。

年下了,后宫每个主子都要裁绣新衣,针工局的活计是平常的三四倍,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是连轴转,每天只有三个时辰的睡眠。兰卿晓忙着赶绣活,没有空闲练剑,只能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所幸燕王再也没有找过她,她松了一口气,渐渐放下那件事。

鉴于绣活繁重,苏姑姑把晋级考核的时间定在除夕夜的三日前。

后宫各位主子的新衣差不多都绣完了,这两三日绣房轻松一些,早上吃过饭后,苏姑姑召集所有人,宣布这次晋级考核的题目。

众人都很期待,拂衣兴奋道:“不知是什么题目呢?”

翎儿笑道:“无论是什么题目,都要绣。”

兰卿晓也有点激动,这一次她想晋级绣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越级。

“此次的考题是,为你身边的朋友绣一样绣品,这样绣品应该是朋友喜欢的。”苏姑姑道,“你们要记住,只有朋友喜欢,才算符合本次的题旨。”

“啊?朋友?送给谁好呢?”众多绣娘热切地议论着。

“卿卿,我送给你吧。”叶落音笑道。

“好呀,那我也送给你。”兰卿晓心想,落音会喜欢什么呢。

“姑姑,那这次考核限几个时辰?”有人问道。

“稍后你们就可以开始绣,今日酉时之前交给我,或者交给莫姑姑。”苏姑姑笑道。

“哇,太好了!这次是一整日呢。”有人欢呼。

拂衣、小倩、红绡和翎儿四个人正好凑对,商量着应该绣什么才好。

叶落音蹙眉琢磨,“卿卿,你最喜欢什么?我应该绣什么呢?”

兰卿晓莞尔一笑,“你好好想想,我已经想好给你绣什么了。”

叶落音好奇地问:“你给我绣什么?”

兰卿晓神秘地扬眉,“先保密。”

之后,所有人开始刺绣,偌大的绣房静悄悄的,每个人都低着头专注地刺绣。

莫姑姑和苏姑姑在一旁看着,相视一笑。

时光流逝,很快到了午膳时分,她们让所有人都去进食,把绣品放在绣架便可。

吃过午饭回来,所有人回到绣房继续刺绣。

一个宫女自称是毓秀殿的,来找兰卿晓,说丽嫔娘娘传召她

“今日是绣房的晋级考核,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回去跟娘娘说,我明日一早就去面见她。”兰卿晓想着雪儿应该没有重要、紧急的事吧,明日再去也没事。

“不可!娘娘再三嘱咐我,定要你立即前去一趟。”这宫女强调道。

兰卿晓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去毓秀殿一趟,如若没什么事就立即回来。

禀报苏姑姑之后,她匆匆赶往毓秀殿。

玉肌雪躺在床榻,盖着厚厚的棉被,寝殿里温暖如春,架着两只火盆。

兰卿晓正要行个简单的礼,玉肌雪立即朝她伸出手,眉目间有急色,“卿卿,快过来。”

她坐在床边,关心地问:“娘娘怎么了?着凉了?还是上次的猫鬼之蛊落下病根?”

“不是。”玉肌雪郑重地吩咐菡萏,“你去殿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倘若陛下来了,务必大声通报。”

“奴婢明白。”菡萏退出寝殿。

“发生了什么事?”兰卿晓瞧出不对劲,今日雪儿比往常警惕几分。

“我有了。”玉肌雪意兴阑珊道。

“有了?”兰卿晓不解,随即惊喜地笑,“你有喜了?”

“嗯。”玉肌雪无精打采地点头。

“这是好事呀。”兰卿晓忽然想到,雪儿并不喜欢陛下,喜欢的是燕王。

想到燕王,兰卿晓不自由自主地想起那次在存墨阁被他强吻的情形,虽然过了好一阵子,但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那惊心动魄的感觉依然清晰得如在昨日…

不!不能再想燕王!

她猛地摇头,驱散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雪儿怀了陛下的骨肉,怪不得急着要她来一趟。

玉肌雪握住她的小手,眉心微颦,“卿卿,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不想生下孩子,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皇家子嗣,你不能扼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资格。”

兰卿晓劝道,心里不由得苦笑,倘若雪儿知道她与燕王纠缠不清,不知会不会误会她这么劝是别有用心。

玉肌雪又焦虑又慌乱,“我也知道我不能扼杀他,可是我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