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题外话:咔咔,容儿会不会被司马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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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奖的亲速度来找我哈。

我偏偏要你

我没有挣扎,因为挣扎无用。

衣襟松开,衣袍半褪,双肩裸露,丝丝的冷意袭身而来,我忍着,没有抗拒。

司马颖欺近身,冷凉的唇落在我的肩头,一路滑行,滑到脖颈,变得湿热烫人。

他的唇带着一股狠劲,仿佛刀锋划过,那样的痛冰冷而火辣。

我环上他的脖颈,慢慢闭眼…陡然间,我陷入了黑暗中,一丈丈地掉入万丈深渊…粗暴地挺入,撕裂的痛,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全身都在痛…我惊骇地睁眼,推着他,打他,挣扎…

他抱起我,将我放在案上,瞬间就压下来,用黑布蒙住我的双眼,扣住我的双手,语气森寒,“高贵的皇后,不屑与人争宠,宁可不跟我,也不愿做我的侍妾。我告诉你,你不愿意,我偏偏要你!”

“放开我!”我害怕那种邪恶的粗暴,抗拒那种撕裂的疼痛,排斥那种吞没一切的黑暗。

“爱我,就要做我的侍妾!”司马颖狠厉道。

“我不要!”我激动道,恐惧占据了我的身心,我只想推开这个地府魔鬼,只想逃得远远的,“我不爱你!不爱…放开我…你休想我会爱上你…”

“你再说一遍!”一字字,从齿缝间挤出来。

“放开我!混蛋!禽兽不如!丧心病狂…”我骂道,尽我所能地怒吼,“你再怎么逼我、伤害我,我也不会喜欢你!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十倍偿还!”

脖子被掐住,这只手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听得见手骨用力的声音。

那个地府魔鬼又来折磨我了,他总是不放过我,他要我永远沉沦在黑暗中,要我痛得全身抽搐,要我恐惧得再也不敢反抗他…

我难过地喘着,剧烈地喘着,气息终于被他掐断,黑暗中,沉寂如死,我渐渐死了,无力了…

陡然间,魔鬼的手松开了我的脖子,我用力地吸气,不停地咳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扯开脸上的黑布,看不见任何人,只有我一人。

碧浅奔过来,连忙帮我整好衣袍,着急地问:“皇后,你怎么了?”

我摇头,回想着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睁开眼司马颖就不在了?

“王爷急匆匆地走了。”她满脸的疑惑。

“他可有说什么?”

“王爷只让奴婢好好照顾皇后。”

我不记得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兴致高昂地来到金墉城。

碧浅跟在我后面,追着我的步伐,“皇后走慢点,小心摔了。”

来到那个遇见青衣的花廊,本以为会遇到他,却找不到他。

碧浅蹙眉道:“金墉城这么大,怎么找?对了,不如奴婢去问问青衣公子住在哪里。”

只能如此,可是,留守在这里的宫人都说不知道金墉城有一个喜欢穿青衣、戴青铜面具、朗声唱歌的公子。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只在夜晚出现(二更)

“不会吧,没这个人?”碧浅哆嗦着,“难道见鬼了?”

“瞎说。”我瞪她一眼,“我们在花廊等等,我相信,他一定还会来这里。”

“皇后,我们必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去。”她提醒道。

我点点头,望着四周,希望青衣会突然出现。

过了半晌,碧浅问:“皇后找青衣公子有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轻轻叹气,她细眉微结,道:“皇后不说,奴婢也知道,这七八日,皇后闷在寝殿,日思夜想,郁郁寡欢,奴婢猜想,皇后应该是想不通某件事,或者是不知道怎么抉择。”

我好笑道:“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碧浅轻笑,“奴婢猜,皇后所想之人,是皇太弟,所想之事,自然与皇太弟有关。”

她猜对了,我所想的,的确与司马颖有关。

今年初,我临时变卦,没有跟他走;而如今,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再错过,因为错过便是一生。

即使我已非清白之身,相信司马颖不会介意;即使孙瑜夹在我们之间,会无风起浪;即使他的心中有别的女子,我也不能再错过一次。

但是,我无法果断地下决心,担心刘聪横加阻扰、伤害司马颖,担心我跟了司马颖,被某些人传出去,给他带来无妄之灾…我应该怎么办?

青衣看透了这人世间与红尘,才智脱俗,见解独到,我相信他可以给我中肯的意见。

可是,他没有出现。

翌日午后,我再次来到金墉城等他,终有一日,我会等到他的。

“皇后,不如请表少爷派人问问金墉城有没有这个人,这么等下去也不是法子。”就这么干等着,碧浅不耐烦了。

“金墉城的人都不知道青衣,再让人去问,也无济于事。”我也知道干等下去也不是法子,可是,除了等,还能怎么样?

“假如青衣公子已经离开金墉城了呢?”她说了一个我不敢去想的情况。

“不会的,不会的。”我喃喃道,心慌慌的。

他说过,他是金墉城的活死人,也就是说,他不会离开金墉城。

过了半个时辰,碧浅重重地叹气,“皇后渴了吧,奴婢去沏茶来。”

我站起身舒展筋骨,摘了一朵雪白的秋菊把玩着。

有人靠近,不经意地回眸,一抹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青衣萧萧、气宇清绝的青衣。

“公子,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欣喜地迎上去。

“姑娘在等我吗?”他的语声依旧淡漠,唇边好像滑落一抹轻淡的笑意,“姑娘有什么烦忧?”

我涩然一笑,“公子一直在金墉城吗?昨日我问过这里的人,他们都说不认识你,没见过一个戴青铜面具的公子。”

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从可怖的青铜面具中透出来,漾着闪闪的辉泽,“因为,我只在夜晚出现,他们当然没有见过我。”

活死人

我奇了,“我见你的时候,都是白日…”

青衣的目光变冷了,“只有见你的时候,我才在白日出现。”

顿时,我觉得毛骨悚然。忽然,我的手被他拉住,被他拽着走。

“你带我去哪里?”

“稍后便知。”

来到最近的城楼上,视野一下子变得宽广,整个金墉城铺展在眼前,就连远处的乡野、森林、青山也遥遥在望,如诗如画,颇有气象。

此处的风很大,吹得脸有点疼,衣袍广袂迎风飞舞。

青衣带我来到这里,有什么深意?

他没有对我说一个字,扬声唱起来,今夕何夕兮…

唱音浑厚圆醇,乐调却那么悲伤、凄美、苍凉,随风飘远,传之四野。

这是娘最爱的《越人歌》,娘为了心爱的男子,辜负了爹,后来又觉得对不起爹,心甘情愿地承受他的折磨、凌辱…娘,我应该不顾一切地追求所爱吗?即使有阻扰、有荆棘,我也应该勇往直前吗?

青衣唱这曲《越人歌》给我听,是不是告诉我,我应该当机立断、追求所爱?

“姑娘找我,想必是很重要的事,不如说来听听?”一曲唱毕,他淡淡地问。

“我想与心中所爱厮守一生…可是我担心自己会连累他,带给他伤害…我伤害过他,拒绝过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说得结结巴巴。

“姑娘不必细说,我明白。”青衣望着高远、广袤的秋空,目光遥远,“人生在世,总会被一些人或事牵绊,以至于身不由己。天朝不稳,天下大乱,在这瞬息万变的世道,人很渺小,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有遗憾。因为,这次相见,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相见,上苍连诀别的机会也不给你。”

“我明白了。”我茅塞顿开,“公子,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并没有给你什么意见。”

我总觉得,他的眼眸很深邃,深邃而复杂,复杂得令人看不懂,“公子为什么戴着这么重的青铜面具?”

青衣移开目光,俯瞰如画乡野,“因为,我是活死人,没有面目见人。”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也不好追问,只好作罢。

我应该对司马颖说清楚,应该将我对他的情意告诉他,于是,我来到他在洛阳的府邸。

下人说他在书房,让我在厅堂稍候。

孙瑜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着茶盏的丫鬟。

“容姐姐大驾光临,找王爷吧。”她柔声道,脸上妆点着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微笑。

“是,劳烦夫人通传一声。”碧浅替我回道。

“容姐姐亲自找来,想必是要紧事,不过王爷在书房处理公务,下人都不敢打扰,我就为容姐姐走一趟,你稍等。”孙瑜展现出当家主母的风范,袅袅娜娜地走了。

作者题外话:容儿能顺利见到司马颖吗?

晴天霹雳(二更)

碧浅朝着她的背影做鬼脸,嗤之以鼻,“也不知道会不会告诉王爷呢。”

我耐心等候,只要司马颖愿意见我,其他的阻滞,都没关系。

过了片刻,刚才接待我的那个下人回来了,说王爷让我去花苑与王爷相见。

跟着下人来到花苑,司马颖却不在,下人让我稍候,说王爷很快就到。

苑中有一张石案、三只石凳,我和碧浅坐下来等候。可是,他一直没现身。

忽然,东边的厢房传来爽朗的笑声,好像是司马颖的笑声。我走过去,心跳剧烈,有点心虚,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房中传出说话声,是司马颖和孙瑜。

“王爷,不要嘛,这大白日的…让下人撞见了多不好…”孙瑜娇声曼语,欲迎还拒。

“谁敢进来?”他低声一笑,笑声充满了暧昧。

“容姐姐来找王爷,想必有要紧的事,王爷不去见容姐姐吗?”

“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本王的事更要紧。”

“可是,王爷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妾身知道,王爷一直惦记着她,放不下她。虽然上回容姐姐伤了王爷的心,可妾身觉得她有苦衷,此次亲自来找王爷,她应该是想和王爷重归于好。”孙瑜说得相当诚恳。

“住口!”司马颖冷冷道,“她能有什么苦衷?本王对她再无当初的情,不许再提她!”

“王爷别生气,妾身不提就是了。”她委屈道,“啊…嗯…王爷,轻点儿嘛…”

房中传出孙瑜的浅唱低吟,令人筋骨酥软,想必与她欢好的男子正沉浸在温柔乡而无法自拔。

晴天霹雳!

本王对她再无当初的情…

司马颖,真的是这样吗?那么,我醉酒的那晚、在华林园瑶华宫的那日,你那么待我,又是怎么回事?是故意羞辱我吗?

身,往下坠,心,被撕碎,手足,被斩断。

孙瑜低声媚笑,又道:“那容姐姐一直等着也不是法子,妾身去跟她说一声…”

司马颖冷哼一声,“她愿意等,就让她等…”

泪水在眼中滚动,我强忍着,拼命地忍着…毅然转身,飞奔离开…

这是自己酿成的后果,怨不得任何人。

“皇后,吃点儿吧,你已经两日两夜没进食了,再这么熬着,会病倒的…”

“王爷只是说气话,奴婢觉得,他对表小姐那么说,不表示真会那么想。”

“皇后可亲自问问王爷,王爷对你的情意,奴婢看在眼中,不是假的…”

“呀,这么烫…皇后,不要再折磨自己,奴婢求求你,不要这样…”

碧浅怎么劝,我都听不进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司马颖真的不爱我了吗?

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病来如山倒,李太医说我染了风寒,情志抑郁,心郁气结,若想痊愈,务必保持心境开朗。可是,我怎么开朗得了?

母狐狸

时而高热,时而低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连续三日,我神智不清,偶尔睁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只记得,司马衷经常来看我,因为,我听见了他对我说的话:

“容姐姐,快快好起来。”

“朕带了一样好玩的玩意儿给你玩,你快起来瞧瞧。”

“容姐姐,要听太医的话,把汤药吞进去,病就会好了。”

表哥也常来看我,开解,鼓励。

朦胧中,我好像看见青衣坐在床沿,他沉沉地看着我…他好像还对我说了一番话,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道:“姑娘,轻生是懦夫所为,是可耻的…虽然人在世上会遭受各种各样的苦难,但是,活着就意味着还有诸多可能、还有期盼,你想做的事还没做完,怎么能轻言放弃?轻言放弃的人,是懦夫。”

我明白了,我还没告诉司马颖,还没表明 心迹,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就算他不爱我了,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依然爱他。

热度退了,却缠 绵病榻多日,这场病拖拖拉拉的,半个多月才痊愈。

无须再喝汤药的这日,碧浅很高兴,为我梳妆打扮,说要带我出去转转。

在百木凋零的花苑,我又看见司马颖与孙瑜携手赏景,神情亲昵,恩爱非常。

虽然心痛,但我不再退却。

修书一封,我派人送到皇太弟府邸,并且嘱咐一定要交到司马颖手中。

装扮了一番,我来到华林园,在小阁等候。可是,他没有来,来的是孙瑜。

她娉婷地走来,步履轻缓,曳地的裙裾迤逦而过,风情万种。

“容姐姐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王爷没有来。”她浅浅笑着,天生的媚骨娇颜。

“是很奇怪。”期盼的心顿时冷了,犹如寒风过境,心间冷彻。

“王爷让我对容姐姐说,王爷政务繁忙,没有闲暇来。”孙瑜挑眉道,“不过你应该明白,这只是王爷的托辞,实际上…王爷真的不想来,但又不好抹了你的面子,这才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