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找来的中老年歌舞团?

顾朝北笑得一脸邪恶,袖子半挡着脸,低声道:“你父亲喜欢什么样子的?”

沈归燕:“…”

敢情他是要给父亲选侧室呢?可是,包氏是个什么性子,她可最了解了。心眼那么小,容不下几个人的。

不过看着顾朝北眼神这样热烈,沈归燕还是顺手指了两个清秀的。阵宏找巴。

自家老爹的性子,女儿算是比较了解。通过观察发现,沈归燕指这两个的确没错,沈老爷看着都点了头赞许。

顾朝北一副女婿的模样,半分架子没有,与沈老爷谈天谈地谈社稷,还拉着沈归武一起饮酒,酒过半巡,沈老爷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战战兢兢,而是看着沈归燕直点头:“嫁了个好人啊!”

包氏一个人在旁边闷着没吭声,顾朝北笑着道:“朕这宫里舞女都年岁不小了,还没许人,岳父大人要是不介意,可以帮朕排忧解难否?”

沈归武看了顾朝北一眼,又看看包氏陡然发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又添上一笔,这还是个很记仇的皇帝,不管是得罪他的还是得罪燕儿的,他好像都记。

沈老爷大大方方地就应下了,几个舞女里挑了两个最清秀的,出宫的时候,一并带走了。

至此开始,沈家与皇帝的联盟关系,也算成立了。

沈老爷与包氏先出宫,包氏一出宫就想将两个舞女赶下车,然而醉酒的沈老爷却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抓着包氏的手就将她丢下了马车。

“为人妻,要会持家。为臣之妻,更该明白事理,通晓君意。你自己走回去吧,住你自己的院子里,别再出来丢人了。”

如遭雷击,她堂堂忠君候正室就这么被丢在了大街上,任凭她怎么哭喊,前头的马车也没停下。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包氏气得发狂,自己凭着双腿跑回沈府去,誓死也要将两个宫里来的妖精赶出去。

沈归武还在永和宫,庭院里的残留都被宫人收拾了,他与帝妃二人同坐,仰望天边黄昏。

“臣不会让人知道,今日臣也入宫了。”沈归武道。

顾朝北微醺地看着他,轻笑道:“到底是宇文将军举荐的人,就是聪明。”

说着又看看身边的沈归燕:“跟燕儿一样聪明。”

沈归武笑了笑,目光柔和地看着沈归燕道:“燕儿原先很笨,因为太听夫子教的,太老实,被人欺负了很久呢。也不知道我走之后,她变聪明了多少。”

沈归燕不服气地挑眉:“二哥当夸奖我,慧眼识珠嫁对了人,又逃过诸多劫难,一步步走到现在。”

“是么?”沈归武宠溺一笑:“现在不怕蜘蛛了?”

沈归燕脸色一僵。

“不怕半夜的尖叫声了?”

沈归燕往顾朝北怀里靠了靠。

“还是不怕屋子里的黑影了?”

“…”顾朝北挑眉看向怀里的人,全被沈归武说中了啊,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沈归燕,怕的东西原来这么多?

而且,他竟然一个也不知道。

沈归武看着沈归燕这模样就笑了,转头看着顾朝北道:“燕儿小时候睡觉,都会在枕头边放匕首的,因为她说怕人翻进她的屋子里来。”

嘴角微抽,顾朝北哭笑不得地点头:“那个东西,朕倒是见识过。”

现在他肩上还有伤疤未消呢。

沈归燕脸有些红,轻咳一声道:“现在没放了。”

从嫁给顾朝北开始,就没有放了。

沈归武欣慰地颔首,道:“燕儿比谁都坚强,但也不是无坚不摧。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啊。”

第157章 凤凰于飞 钻石加更闪亮亮

这话是说给顾朝北听的,但是顾朝北听不听得懂就另说了。蛋提移错及老天在给人智商的时候,往往会拿走一部分情商。

顾朝北只对自己不是很了解沈归燕的这个事实觉得有些不满。连带着听沈归武说话都觉得不舒服。

兄妹了不起哦?知道些从前的事情了不起哦?他才是要陪燕儿走完一生的人呢,用得着来炫耀吗?

沈归燕只觉得感动,咬唇看着自家哥哥,觉得这种有依靠的感觉真好。幸好她不会读心术,不知道顾朝北在想什么,要是知道,可能忍不住会犯上。

“时候差不多了,臣也该告退了。”沈归武起身道:“明日臣便去宇文将军处报到。”

“辛苦。”帝王微微颔首,环抱着沈归燕,直到看不见沈归武的影子了,才黑着脸低下头来问:“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嗯?”沈归燕侧了侧身子,将肚子搁在他的大腿上,好省省力气:“臣妾害怕的东西不多,也就二哥说的那些吧。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至少睡觉不用拿匕首了。”

顾朝北好笑地看着她:“你拿着匕首又如何?当初要不是朕不舍得伤你,你又怎能伤着朕?”

想起当初相遇,沈归燕突然有些好奇:“皇上当初为何会来沈府?”

顾朝北眼神游移,望向别处道:“一时兴起。”

那可真算是缘分了,沈归燕没有多问,伸手拥抱住他,转了话头:“臣妾这模样,还有三四个月就该临盆了,皇上有想好孩子的名字吗?”

顾朝北轻哼一声:“那还用想,学士府那群人早就按字辈排好了,到时候直接去选一个吧。”

略微有些失望,沈归燕还是乖乖点头:“好。”

帝妃相拥而坐,看着天边黄昏从橙色渐渐昏暗。宝扇和追云两个在远处望着,不知怎么也觉得有些感动。

宫闱之中,这两人至少可以相互信任,真好啊。

沈寒露在通天寺里,对着青灯古佛,已经念了一天的咒语。

诅咒的咒。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什么佛祖啊?要是真有,她跪这儿天天诅咒沈归燕,怎么没用?

“吱呀”一声,门开了,绣屏端着膳食进来道:“主子,先用些。”

大祭司在这朝代地位还是不错,吃的东西也是半点没亏待她。可是顾朝北说了,她只能说他规定的话,做她规定的事,这就好比一个傀儡,帮着他除掉异己。

但是她有什么好处呢?被丢来这通天寺不说,她一走,皇后的位置还多半会落在沈归燕的手里。

不甘心啊,怎么能甘心呢?

“娘娘。”绣屏见她不动作,连忙道:“沈家二少爷沈归武已经回京,皇上不是说让您明日去皇城里吗?您现在是代表天意的大祭司啊,走哪儿说话都有分量。要是心里有怨,明日去后宫里发泄发泄也无妨。”

“怎么无妨?”沈寒露气得扫开碗筷:“本宫说不得多的,也做不得多的,去了后宫又能干什么?也不能拿天命让皇帝留我在后宫里啊!”

绣屏抿唇,扶着沈寒露的手道:“娘娘冷静些,您虽然不能回后宫,但是您也能影响后宫啊?还记得您离宫前说了傅贵嫔当不了皇后么?她回去就病了几日,连带着傅学士对她都不是那么上心了,宫里的人也都觉得她虽然背景不俗,但是难当大任。”

有权威的人说话很可怕的,哪怕是随口胡诌,都会有一大帮人深信不疑。他们相信的不是那句话,而是这个权威,完全不用自己的眼睛耳朵脑子去看去听了去想了。

沈寒露冷静了一些,皱眉沉思:“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说其他人也当不了皇后?皇上不会让我这样做的,要真说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绣屏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道:“现在主子家财散尽,挣来的钱也没剩多少了。不如好生利用自己的身份,捞上一两笔,之后找个机会逃出京城,不就可以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沈寒露一听,还真是有道理,忍不住就多看绣屏两眼:“你很聪明。”

绣屏笑了笑,道:“奴婢只求主子到时候还奴婢自由。”阵宏每亡。

摸着下巴想了想,她说话这么有分量,自然是值钱的。可是不能让人知道她这大祭司是假的啊,不然命都没了,更别说钱。

“我再想想吧。”沈寒露道。

绣屏笑着退下去,左右看了看,穿过通天寺的前殿,到了个偏僻的地方去。哪里正有人在等着。

第二天起来,沈寒露穿着那身祭司装就要去皇城。路上走得好好的,马车却坏了。

“主子,奴婢拦到一辆车,也是要去皇城的,您来共乘吧。”绣屏道。

大祭司就跟神婆是一样的,也不必顾忌抛头露面之事,神婆不算女人,自然没有诸多规矩。故而看见那马车上是个男人,沈寒露也还是上去了。

“在下奉文国丈之命,来请大祭司说两句话。”马车上的人轻声道:“这些心意,就请大祭司收下一半,说完之后,另一半也都是您的。”

刚还在想买主呢,结果这头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沈寒露有些惊讶,惊讶之后就是慌张了。

文国丈的人?那可是与皇帝对立的,自己现在,可是皇帝这头的。

看看递过来的东西,五百两一张的银票,有好几张,可比她卖文胸卖什么都来得轻松啊。

沈寒露挺直了腰板,一脸正色地道:“吾乃受天命之人,金银俗物,自然不会看在眼里。”

来人轻笑了一声:“大祭司,您从前也是依仗着文太后上来的,有多少斤两,国丈还会不知道吗?有好处不占,偏帮着那没什么实力的皇帝做事,不是太委屈了?”

沈寒露微微一抖,皱眉看着他。马车骨碌碌,一路到了宫门口。

“主子。”绣屏笑眯眯地拉开了车帘,将沈寒露扶了下来。

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里也满是犹豫。绣屏却像是没注意到沈寒露的异常,扶着她就往里走。

沈归燕正在年太后宫里,年太后看着她的肚子,轻叹道:“等这孩子生下来,哀家便让皇帝立你为后吧。”

心里一跳,沈归燕抬头看着年太后。

年太后轻咳一声,又翻了个白眼:“哀家不是心疼你,是想我皇室第一个孩子是嫡出。反正也是欠你的东西。你不是打小就有算命的说你是皇后之命吗?让它成真了也无妨。”

“可是…”沈归燕有些无奈:“皇上也提过此事,但是被朝中不少大臣反对,说臣妾无功无劳,不足以封后。”

“哼,那群老东西,是在替文秀丽守着呢。文秀丽瘫痪之前就不想让你为后,她一倒下,那些老家伙反而好拿着这大旗团结在一起了。”年太后嗤笑一声:“后宫是皇帝一个人的后宫,偏偏谁都想插一脚进来,哀家要是皇帝,也要被气得冷血无情了才行。”

沈归燕失笑,年太后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道:“不过皇后这位置不好座,那么多人要跟你抢,那么多人要与你为难。你一旦坐上去,就不能再像现在一样,躲在一边,逃避一切了。”

“臣妾现在躲,是因为臣妾有软肋。”沈归燕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孩子出世,就好了。”

年太后点点头:“到时候,哀家相信,你也更能理解皇上的心。”

嗯?沈归燕茫然地看着年太后,她现在…也已经够理解了吧?

“太后。”秋瑾嬷嬷急急地进来,看了沈归燕一眼,直接道:“启禀太后,文国丈手下亲信五人已经到了皇宫,皇上接见了之后,大祭司突然说听见了天命,要开坛做法,展示天意。”

跳大神吗?沈归燕听得有些好笑,这沈寒露才安静几天,怎么又闹腾起来了。文国丈还没来,显然还不是她上场的时候。今儿这么一出,绝对不是皇帝的意思。

“走,去看看吧。”年太后拍了拍衣裳站起来:“哀家好在还年轻,多走走看看不是坏事。要是等哀家老了她还这么折腾,非一拐杖打死了不可。”

沈归燕起身扶着太后,正好一起过去。走在路上,年太后反手就扶住了她:“你可比哀家还金贵,小心着些。”

心里一暖,沈归燕颔首,看着年太后姣好的侧颜,忍不住有些感动。

大祭司开坛写天意,后宫和在宫里的臣子自然都赶过来了。

顾朝北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是阻止未果,沈寒露已经站在了朝堂前头的空地上,拿出了一卷白纸,朝天抛开。再用身上自带的墨水,胡乱擦了一阵。

没人看清她在干什么,不过她再次举起那白纸的时候,纸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吾听天言,来传天意。”沈寒露磨蹭了一会儿,看着周围人来得差不多了,便伸手。绣屏连忙递上来一壶水。

透明的水被她往白纸上倒去,那一长卷白纸上,竟然显出了八个大字。

“凤凰于飞,仁者为后。”

第158章 仁者为后

顾朝北眯着眼看着沈寒露,旁边的顾丞相和傅学士脸色都变了。蛋提移错及

“这…这是何意?”

沈寒露看着几个朝廷重臣,捏着手十分凝重地道:“昨日神仙入梦,说我朝后位一直悬空,阴阳不调,会导致天下大旱,故而赐下这八个字。让皇上斟酌。”

年太后看着那字,小声嘀咕了一句:“神仙的字也写得这么丑?”

沈归燕皱眉,沈寒露这是要皇帝立后的意思?可是她现在已经出宫为大祭司,立不立后与她有什么关系,何必这样插一脚?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不是皇帝的意思,谁给她的胆子在众人面前这样说的?阵上每扛。

傅学士听着,转头就对皇上道:“陛下,天人之语不可不听,况且后位悬空也的确已久,不如就听此一言吧。”

顾丞相也微微点头:“立后不是坏事,还能安定民心。只是,这‘仁者’是个什么意思?”

沈寒露仰头解释道:“为皇后者,天下归心,仁慈良善。神仙说你们立皇后,不能看皇帝的意思,要看百姓的意思,百姓选谁,谁才是天命所归。”

顾朝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沈寒露一直在他掌控之中,不会乱说话。今天是谁来夺了他的傀儡线,让这人给他挖坑?

立后,皇后乃国母,在这个朝代更是比丞相还重要。文皇后为什么当初可以轻易干政,那就是因为皇后可以随时接见朝臣,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现在沈寒露说,要百姓来选皇后?

开什么玩笑,百姓愚昧,给点银子就随意帮着乱说话,这哪里是靠百姓选,分明是靠各家的钱财来买!

文家没有人了,可是还有个傅贵嫔是文太后一派,这些人是想用天意直接越过他,封傅有仪为后。

眯了眯眼,顾朝北看着沈寒露,目光如箭:“大祭司还真是通天音呢。”

沈寒露背后一凉,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怪她啊,她在顾朝北这儿没利益,又没安全保障,文国丈兵力雄厚,捏死她又随时跟捏只鸡崽子似的,她不得不低头啊。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吧。”顾朝北闭了闭眼道:“这半年来,黄河以北也的确是一直没下雨,若是立后能让我朝风调雨顺,那便立。只是具体的事情,还是要顾丞相和傅学士商议,如何由百姓选,才算公平。”

“是。”顾丞相和傅学士都应下。

后宫该热闹了,沈归燕轻轻笑了笑,立后搞得跟选美一样,还要百姓选,沈寒露的想法也真是奇怪。

不过先不论百姓到底怎么选,后宫里暂时的和谐怕是要没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坐上那后位,彼此之间,也就都该相互防备了。

沈寒露说完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宫。帝王刚想拦住她,文国丈手下亲信却来拦住:“皇上,臣还有事禀告。”

望着沈寒露的背影,顾朝北轻哼了一声。

得知这消息,六宫先是沉寂了好一会儿,然后华妃就来找沈归燕了:“娘娘,那大祭司,明显就是帮着傅贵嫔在说话。若是要靠百姓选,百姓怎知谁适合做皇后?还不是靠钱财买通?这样一比,谁比得过文家和傅家的财力?”

沈归燕靠在软榻上道:“本宫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优哉游哉的?华妃真是恨铁不成钢:“哪怕按照皇上的意思,封了娘娘您做皇后,臣妾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偏生要眼睁睁看着傅贵嫔用不正当的手段上位,臣妾怎么甘心?”

沈归燕看她一眼,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华妃,别让自己背负太深的罪孽。”

罪孽?华妃冷笑一声,她才不怕什么罪孽,从进醉花阴开始,她的罪孽就洗也洗不清了。

“娘娘还是不想争?”华妃看着她,认真地问。

沈归燕一点也没犹豫地摇头:“听天由命。”

华妃气得拂袖起身,微怒道:“您这样无所作为,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说完,转身出门。

宝扇看着华妃的背影,忍不住感叹:“华妃娘娘好凶啊。”

沈归燕笑了笑,她要不要有作为是一回事,会不会告诉华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皇后的位置她也想要,登上那位置,才有足够的力气自己保护自己,也才能做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怎么会不争呢。

“宝扇,托追云替本宫将京城学堂的周夫子请进宫来。”

“是。”

顾朝北坐在书桌之后,宇文长清皱眉道:“你就不该相信沈寒露,那样墙头草的女人,还指望她能一直为你做事?大祭司的话可比你的话还管用,你还就给了她胡说八道的权力。”

“现在也可以收回。”帝王轻声道。

“怎么收回?”宇文长清冷哼:“你以为大祭司是什么村官啊,要是你现在下令革去她的职位,那岂不是说你以前靠着她做的事情都是骗人的,所有异己都是皇上您让人除去的。天下还不大乱?”

顾朝北哼哼两声:“你以为朕有那么蠢?从扶她上位的时候起,朕就有了拉她下马的打算。你以为朕会重蹈文太后的覆辙?只不过,还要等几天,朕还想借她的口,多办几个人。”

宇文长清道:“那立后一事,您就放任他们胡来?”

“他们喜欢给长安百姓发银子,朕不拦着。”顾朝北眼里深黑不见底:“等着看结果吧。”

傅贵嫔本来是被大祭司的话吓得一病不起,傅学士抽空进宫了一趟,傅有仪的病就奇迹般地好了,并且容光焕发,在宫里走动得春光灿烂。

“天下果然没有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傅贵嫔看着华妃,笑道:“姐姐你说是不是?”

“嗯。”华妃淡淡地应她一声。

“嫔妾病这么久,现在才想起来问姐姐一句,和容溺亡一事,姐姐查得怎么样了啊?”傅贵嫔道:“后宫之事归你管,总也要给嫔妾一个说法。当真是天罚死的?”

“她是失足溺亡。”华妃侧头看着她:“应该就是天罚导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