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女沉默了一下,故作小女儿姿态:“那个,你不会是要来大姨妈了吧?”

“…”

于是我又去询问了犬神太太:“夫人,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犬神太太眼露精光,细细打量了我一番道:“我懂的,是不是婚前就那个了?现在奉子成婚了?”

“…”

最后,我没抱任何希望去寻找了娇娘,却没料到,她似乎是这方面的行家,掐指一算便道:“你这是婚前恐惧症呢,怕些什么,难道木叶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你这么不放心他?呵呵呵呵呵,来嘛,说嘛。”

为了防止木叶在和我结婚当日被狗仔队爆出什么花边新闻,我迅速逃离了娇娘的酒馆,一路回了家。

刚到家,我就被正围着围裙做饭的木叶逮个正着。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花纹缝隙,一点点撒在木叶的发隙之间,露出层层叠叠的疏离美感,让他的五官轮廓更加分明,似乎只有这时,我才能看见他眼眸里的温柔的神色,那看似深沉的鸦黑色之下,洋溢的是浓烈的宠溺之色。

似乎,他的全世界里只有我一般。

我又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急匆匆地说道:“我有点累了,想上楼躺一下。”

木叶俯下身,突然伸出手将我整个人拥入他的怀抱之中,他炙热的胸膛紧贴着我,有力的心跳此时正快速地跃动,一声又一声,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给我一般。

我听着他蓬勃而有力的心跳声,心底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绪逐渐被安抚下来,原本就像是一撮逆鳞,最终被温润的流水抚平了棱角。

而木叶,就像是水,以无数种形态包容着我,适应着我,让我一直维持最舒适的状态,可以任意生活在他触手能及的保护范围之内,就好比此时此刻,他的怀抱之中。

仿佛是他一直在保护着我吧?

我就是木叶的全世界吗?

木叶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亲昵而又带了点鼓励的意味,那种肌肤偎贴着头发的温热触感一触即逝。

“不要怕。”

他的声音像是染了水色,干净却又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蛊惑力,诱导着我不断深入他,不断依靠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最后落入他的怀抱之中。

“我…”我开了开口,如鲠在喉,明明,什么都不该怕的。

有木叶在的日子,我应该什么都不要惧怕的。

他会照顾好我,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只要安心地,待在他的怀里就好了吧?

木叶拥地我更紧,像是哄孩子一样,轻声道:“你不要怕,怕的人应该是我。”

“是你?”

“我们在一起过了两辈子了,却都是一眨眼的事情,一睁眼,一闭眼,一世就过去了,我不知道还能最后一次闭眼是什么时候,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想要和你有一个约定,以剩下的岁月作为条件的约定。”

我抬起头,突然看见木叶眼中那抹坚定之色,坚定地让人心疼。

是了,或许木叶比我想象的更加爱我。

也或许,我也和他一样,害怕什么时候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见对方了,所以不敢下承诺,也不敢去面对承诺。

一旦面对了,就好像必须接受以后会一起死去,各自轮回的命运一样。

不只是,害怕呢,还有不甘。

明明我们该,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我踮脚吻上了木叶的唇,轻抿了一下,他的唇沾上了水色变得格外红润。

木叶似是有些出神,他怔忪了一会儿,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勺狠狠咬住我的下唇,突如其来的掠夺让我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却被木叶死死禁锢在怀中。

他像是突然出击的豹子一般,不知是什么点燃了他心中的占有之欲,随之熊熊燃烧,情绪澎湃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知吻了多久,木叶才恋恋不舍松开了我,他将我搂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的脊背,低声道:“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直到生命终结。”

“我也会陪着你。”

我吻了吻他的侧脸,做下了这个决定。

翌日上午,木叶并没有告诉我婚礼该如何进行,甚至是连婚礼的迹象都没有。

我不免有些疑惑,而木叶则是神秘兮兮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在那里结婚。”

至于是在哪里,我现在也不知道。

坐车坐了很久,木叶终于牵着我走进了一座深山里,这里草木青葱,山云缭绕,就像是旧时精心描绘的山水画一般,美得像是个梦境。

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终于,木叶在一座小屋面前停下步子,他用手撩开遮蔽住视线的竹叶,“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是?

我皱了皱眉,迟疑了几秒钟。我记起了,这是前世的家,木叶和我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也是曾一起死去的地方。

木叶勾起嘴角,笑意加深:“还记得在房间里面吗?当时你都说了什么?”

我面红耳赤:“我不记得了。”

其实我都记得,记得我说要嫁给木叶,说要给他生孩子,说和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和木叶有关。

我的一生,都是和木叶联系在一起。

木叶,也是我的全世界吧?

“想进去看看吗?”木叶开口。

我忙不迭点头,牵着他一起进了屋子。房子里纤尘不染,看得出来有被人精心打扫过,所有的物件都和从前一样,摆放在同样的位置上面,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

我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欢喜地四处绕了一圈,最终在停步在以前和木叶一起睡过的房间门口。

一推开门,就是漫天涌来的红色,红色的床单,喜字,毯子,甚至还有点燃的龙凤红烛。

木叶突然从我的身后拥上我,唇瓣贴在我的耳廓,轻轻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像是一种挑逗,让我浑身如同电流窜过一般,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有些痒痒的。

“我不会其他人所谓的浪漫,甚至是盛大的婚礼,我想给你的,只是安静的生活。”他顿了顿,尾音发颤,似乎是有些紧张:“你喜欢吗?”

我眯起眼睛,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很喜欢,只要和你在一起,怎样我都喜欢。”

木叶将我抱到了床上,柔软的被褥承载着两个人的体重,顿时陷了下去。

他伸手将我的外衣解开,喉头滚了滚,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可能…会有些疼。”

我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摇摇头:“我不怕的。”

木叶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解开,露出光裸结实的胸膛,随之整个人覆到我身上,肌肤相触的热度就好似火烧一般,烫的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木叶眼中的情绪更甚,像是蹿起两团炙热的火苗,经由我声音的催动,从而越燃越烈。

就好像是要忍不住了…

我突然笑出声,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接吻技术我还没有那么纯熟,甚至是拙劣,只会用舌尖小心翼翼划过木叶的唇瓣,舌尖,最后在口腔内壁厮磨,笨拙地吞咽唾液。

我离开了他的唇,害羞道:“我不太会。”

木叶粗喘了口气,定定看着我,额角的碎发抚在我脸上引起一阵瘙痒,我难受地撇了撇头,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勾着我的舌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导,他顺着我的唇线舔舐吮吸,起初很温柔,之后由于情动又逐渐陷入急躁的状态,似乎要将我整个人吃拆入腹一样。

木叶没有松下嘴里的劲道,原先是浅尝辄止的吮唇轻吻,而后就是舌尖不甘示弱强硬钻入,我的牙根被人扫荡地生疼却丝毫没有松开牙关的气力,驻守城池绝不能败。而其却转变了粗暴的攻势改成温柔战略。

他用手臂圈着我的腰身,而粗糙的手掌伸入短袖,顺着我脊背一下一下轻揉软搓,肌肤紧贴的质感惹得我一阵触电般颤栗,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脊背升腾,直拨撩至脑门。

我难以抑制地哼了一声却被人抓住软肋直攻入城,他覆舌勾上我的舌尖辗转吐纳,似玩弄又似取悦,津液交融间只觉得小腹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盘而出。

总觉得…有些奇怪。

感觉哪里有一些热呢!

我侧头想要避开木叶这样有些陌生的亲吻,却不料他直接顺着我避开的侧脸吻上,用舌尖勾勒我的耳廓,细细舔舐撕咬,就好像在品尝什么一样,湿润的触感让我觉得更加不适了,我难耐地蹭了蹭膝盖,低低哼出声来…

简直要羞死了呀!()

不知为何,我竟然浑身都提不起劲来,原先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这样让人不安。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伸出手轻抵在木叶的肩膀上,想推开人,却不料他的手更快,直接借一股巧劲扣住我手腕死死压制在头顶,而他的唇舌早已转移阵地,逐渐顺着喉头往下,再往下…

现在这种情况,更加让我动弹不得了,我又不敢轻易乱动,总觉得无论触碰到哪里,都会让木叶这个衣冠禽兽更加猖狂,甚至是变本加厉!

“唔…”我眼角缓缓溢出水光,连话都说不出口,一张嘴就会破碎地不成调子,只能忍耐,可身体越来越燥热。我仰着胸顺着他埋头用舌尖在那敏感的腹肉上撩火点燃,整个人似乎沉溺在无边无际的火海之内,不得逃脱却也无法释放。

好难受呀,好难受呀…

不要…不要去碰那里。

我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了,而木叶的某处正蓄势待发抵在下面,似乎是要挤入我的身躯之内。

我轻轻溢出一句呻吟,却不想停止木叶的东西。

我只属于你呀,要成为你的东西,然后永远永远在一起。

我蹭了蹭木叶热汗淋漓的脸,略带哭腔道:“我…超喜欢你。”

木叶吻了吻我:“我也是。我爱你。”

所以,就让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全文完)

【相性一百问-番外】

很好,本次夫妻相性一百问由草灯我出题,当然…本来我是不想出题的,因为这样被木叶揍的可能性很高,但是妖怪们给草灯我的红包实在是太…咳咳,特别是上古鬼将阿渡的粉丝团咬着小手绢将一个个美男送上草灯的床的时候,这个…我就不细表了,总之,这一切都是白泽为首的抢婚团干的!(怒指角落里蹲坑不敢出现的白泽大大。)

木叶闻言,轻笑一声,隔空投掷去一柄剑…正中靶心。

这样的绝招,俗称——木叶杀!

话不多说,咱们进入正题,后面的粉丝团请不要再高举果体美男了好吗,你们要问的奇葩问题我都写了,请相信我,还有,一个美男怎么够?两个…两个也不够啊!

木叶举剑指着我:“问还是不问?”

草灯默默拿起手里的话筒,打也打不过,唯有受辱qaq:“请问木叶大人和阿渡大人的名字是?”

阿渡缩在木叶的身后,似乎有些紧张,最终他们夫妻以同一种眼神望过来,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鄙夷:你是笨蛋吗?

草灯打不过,唯有受欺qaq:“那年龄是?”

阿渡掰了掰手指头:“应该有几千岁了!”

木叶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将剑指向我:“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干笑两声:“这个,命比较重要。”

喂,木叶大人,你不说我也懂的啦,总不能让别人说你们是祖母x孙恋吧!咳咳,即使阿渡大人在你心目中是永远的十二岁!(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性别是?”

阿渡对了对手指头:“女的,咦,不过我上辈子是狐狸,狐狸好像有两种性别的,可以男也可以变女呢?”

木叶温柔摸了摸阿渡的头:“我看过了,你是女孩子。”

草灯我瀑布汗:“那个…当众秀恩爱,啊不,当众讲颜色段子真的好吗?”

阿渡羞涩补充:“那那那我也看过了,你是男的。”

我清清嗓子:“请问阿渡大人的性格是怎样的?木叶大人呢?”

阿渡抬头,迟疑一会儿道:“木叶说我很乖。”

木叶又伸手揉了揉阿渡的脑袋:“很乖很乖哦。”他顿了顿,侧头看我,笑得很阴森:“我的性格比较残暴,除我以外的人敢和我家夫人说一句话,我就会砍掉对方的一根手指头。”

Σ(°△°|||)︴这真的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吗,你们给草灯再多的美男,草灯也不敢问了呀!

妖怪粉丝团在台下举起各种连环画,大意是:不继续问,就放火烧你家哦,我们出来混的人是将信用的,说烧你家就烧你家…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木叶想了想:“是在我怀里相遇的,如果从她看到我的时候算起,那就是在我家的床上,也是我亲手抱回家的。”

阿渡对了对手指:“那个,也算是在床上,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

草灯心里默默吐槽:怎么看都觉得是木叶魔王在把话题扯歪,以便自己听到那些从纯白小兔子阿渡口中说出的想听到的话。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木叶:“好骗。”

嘤,木叶大王你暴露了啊!

阿渡:“为什么不肯让我光着呢?”

喂,阿渡,不要摆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好吗!

木叶突然眼冒精光,眼神里有种蠢蠢欲动的情绪,或是冲动:“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台下的粉丝团不要叫了,我知道这是你们特别插|入的粉色泡泡问题!”

木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内在的话,大概是单纯。外在的话,哪一点我都喜欢。”

阿渡:“我…我能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

“可以…吧。”虽然不敢得罪下面那些听到回答已经开始砸桌的粉丝,但是你们要好好体谅我这个被木叶用剑抵在脖子上的无辜主持人啊喂!

木叶轻笑一声,眼底却露出可怕的光芒:“不可以逼迫我家夫人说她不喜欢的问题哦。”

好啦,我知道了qaq!

“讨厌对方哪一点?”

木叶:“阿渡的全部,我都喜欢。”

阿渡害羞:“我…我也是。”

台下的粉丝团已经被害羞冒出粉色泡泡的阿渡倾倒。

腹黑老板突然凑到隐藏在暗巷里非常明显的白泽身边,他深情款款道:“我也喜欢你的全部。”

白泽被恶心地想吐,扬手就给了他一拳:“日哟。”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