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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那会儿还发烧着呢!”段锦初生气的瞪眼,踮起脚尖,伸手探上他的额头,眉头松了松,“现在体温虽然正常,那也不能不当回事儿,你赶紧回去,明天早上还要继续喝药,要等病完全好了,才能停药,知道吗?”

“小初子…”楚云赫身子僵住,怔楞的看着段锦初收回手,然后朝他生气,那关切的眼神,掌心的温度…许久,他听见自己在问,“小初子,你为什么和别的太监不一样?”

段锦初一楞,皱眉道:“为什么要一样?我就是我啊,我做我自己,不可以么?”

“可以。”楚云赫轻轻一笑,抬起手,将段锦初有些偏了的帽子扶正,然后敛了笑容,正色道:“但是,你这性子本王可以包容,在别的主子面子,却千万要收敛,不然,你会吃大亏的。记下了吗?”

“嗯…要改,似乎很难哦!”段锦初歪着脑袋,很是为难,她可保证不了她能做一个奴颜媚骨的奴才,所以…一扬眉,嬉笑道:“那我要是出事了,你会再救我么?”

闻言,楚云赫怔了怔,然后摇头,“本王能救你一次两次,不可能十次八次都能凑巧的。”

“嘻嘻,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我也考虑不了那么多,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段锦初说到得意处,摇晃的脑袋突然停下,话语也嘎然而止,忙背过了身子,拍打着嘴巴,暗骂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

“能怎样?”楚云赫却精明的接住了话茬,不容她有任何躲闪的问道。

“嗯…没,没怎样啊,对了,你…”段锦初结结巴巴的掩饰着,蓦地想到小栓子说的事,忙又转回了身子,殷切的道:“八大爷,你再凶我,嗯,最好是将我吓晕了,快点儿!”

楚云赫微眯了眸子,沉声道:“小初子,你脑袋不正常了?好端端的,本王凶你做什么?要说晕,你中午不是晕过一次了么?之前怕死,现在又想死,你到底怎么了?”

“呃…”段锦初无语了,一个劲儿的扑闪着眼睫毛,楞楞的看着楚云赫,无从解释,又突然想到,似乎想穿回去没这么简单吧?

应该是需要特定的场合,加上天时地利人和什么的吧?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团乱麻…

“唉!算了,我没病,是有神经病了!”段锦初想不通,无力的摆摆手,“我暂时又不想死了,八大爷你赶紧回屋去吧,夜深凉气重,别把晚上吃的药浪费了!”

楚云赫一眼盯着她看,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今夜别找管家了,就在本王屋里睡吧。”

“啊?什么!”段锦初一惊,本能的把双臂抱在了胸前,满脸黑线的低吼道:“本奴才不做男宠!”

第三十九章 你想跟本王同床共枕?

这一语,雷的楚云赫几乎想吐血,喜怒从不形于色的他,额上又隐隐有青筋冒起,一拂袖子,牙根紧咬道:“再说一遍,本王不好男风!”

语罢,楚云赫气结的转身便走,段锦初舌头吐出,楞了半天神,才陡然反应过来,忙拔腿跟进了屋,讪笑道:“那,那你…我,我睡哪儿啊?”

“睡地上!”楚云赫白了某人一眼,径自走去了内室,并道:“过来,先侍候本王就寝!”

“呃,哦。”段锦初嘴巴张了张,不是很情愿的瘪了小嘴,然后慢慢腾腾的进去,“怎么侍候?”

“拿掉玉冠,宽衣脱靴。”

“哦。”

折腾了好久,终于完毕,楚云赫只穿着贴身里衣躺在了床上,段锦初为他捻好被角,然后苦了小脸,又确定一遍的小声问道:“你真的让我睡地上吗?”

“嗯?那你以为呢?难道…你想跟本王同床共枕?”楚云赫瞧着烛光下,段锦初那一张绝美的脸蛋,竟有闲心的一本正经的开起了玩笑。

“谁,谁要跟你睡一张床?”段锦初哆嗦了一下,立时绯红了小脸,眸中不觉间带上了一抹羞涩,偏了偏脸,避开他的视线,却又一时手足无措极了。

“呵呵,去外间你白日睡过的小榻上睡吧。”楚云赫唇边缓缓溢出笑,看着段锦初,忍不住揶揄道:“你倒是个挺容易害羞的太监!”

段锦初脸上一热,扭头看他一眼,又忍不住气怒道:“切,我脸皮薄嘛!谁像你那么厚脸皮,洗个澡还让女人把身体全看光了,哼哼,要亲热就到床上去啊,简直是…尴尬死我了!”

“那你进来干什么?本王的好事被你扰了,还没问罪于你,你倒是脾气老大了!小初子,本王没罚你,已是开恩了,赶紧滚去睡!”楚云赫眯了眼,略微沉下了俊脸。

段锦初抿紧了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外间,走过屏风时,步子滞了滞,扭过头问道:“那你今晚不叫你的姬妾侍寝么?要是不方便…那我去找小栓子,在他屋里挤一挤。”

楚云赫本已闭上了眼睛,闻言,又睁开瞧了她几眼,那眼神似有不悦,却也没言语,而是直接留了个后背给她,侧转了身子。

“呃…不屑跟我说话了?”段锦初咂咂嘴,郁闷的转身,却听得背后的他开了口,“本王是不屑跟你废话!”

“切!”段锦初气结,一扭腰,却又突然记起一个重大的事,忙返身奔到床边,眼绽光芒,激动万分的道:“八大爷,你居然会武功耶!我看你舞剑刷刷刷的,还能跳的很高,那就是轻功对不对?”

“嗯。”楚云赫随意应了一声。

“那,那你武功很高了,是么?”段锦初又激动了一分。

楚云赫憋着笑,故作淡然的回道:“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呃,那…那也比不会强啊!至少,至少能吓吓人!”段锦初抽动着嘴角,想了又想,终于小心翼翼的说出她的目的,“八大爷,你能教教我吗?”

第四十章 同居一室,他的宠与罚

“不能!”楚云赫回答的干脆利落,连思考也不用。

“为什么?”段锦初气闷的反问,他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一急,竟趴在了他腿上,探过身子去看他,这一看,四目相对,他愕然的睁大了眼,然后黑了俊脸,“小初子,你还是个太监吗?竟然爬到本王床上了?”

“呃,我…我哪有?你说的太难听了!”段锦初脸上一红,忙直起身子站好,再然后,不等他再说什么,便囧的匆忙奔到外间,一跳上了小榻,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楚云赫听着身后的动静,失笑的抿了唇,而后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子,感觉有些刺眼,段锦初翻了个身,结果“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这一掉,磕睡虫一下子全跑了,眼睛睁开,看着自己的狼狈,气怒的咬咬牙爬起来,一抬头,却见楚云赫正倚在屏风旁,嘴角噙着笑,戏谑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段锦初没好气的低吼,再一瞧,楚云赫还穿昨晚睡前那一身白色中衣,此时,腰上的带子松垮着,露出了半壁胸膛,侧目间,还能看到他胸前的…俏脸霎时一红,段锦初忙爬到了榻上躺下,再不敢看一眼那男人。

“睡个觉也不安省,亏得这是低榻,不然…”楚云赫轻叹了口气,停了一下又道:“起来侍候本王更衣吧!奴才多少也得有奴才的样,你这比本王还大爷了!”

段锦初一得意,“本大爷…”

“闭嘴!”楚云赫直接冷声打断,返身朝内室走去,边走边斥道:“本王可以宽容你,但不代表就会纵容你,再敢冲本王大呼小叫的,本王把你耳朵拧下来!”

“呃…”段锦初被骇住,想一想李泔水,再比对一下楚云赫对她的态度,不禁心里生了愧,忙从榻上下来,收拾好床榻被褥,然后跟进去,楚云赫坐在床边瞪向她,她又忙低了头,蹲下身子默默的给他穿袜穿靴,正忙碌间,敲门声响起——

“主子,您起床了么?”门外,传来瑾儿的声音。

“进来吧!”楚云赫瞟了一眼段锦初,开口应道。

一应进来五个人,小栓子和新兰端着水盆毛巾,伊人和惠儿端着水杯和青盐,瑾儿从衣柜里取了一套月牙白金色滚边的锦袍,五人请了安,便细心的侍候楚云赫更衣洗漱,段锦初退到了一边,没听到楚云赫命令她,她便落了个清闲。

哪知,不过一会儿,楚云赫的嗓音便飘来了。

“小初子,收拾床铺。”

“小初子,清扫屋子。”

“小初子…”

小半个时辰下来,段锦初累成了牛,八大爷已经移至偏角的小饭厅用早膳了,她饿的饥肠辘辘,却还在擦地板…

“可恨的八大爷,怎么和李泔水一样讨厌了?居然调走瑾儿小栓子他们,就让我一个人干活,真是缺德!”

段锦初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正费力的跪在地上忙碌间,小栓子终于进来了,“小初子,主子命我带你去梳洗,然后去用膳。”

“真的?”段锦初一听高兴了,忙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帕子一扔,跟着往外走,走了两步皱眉停下,“那我还没擦完地板呢!”

“剩下没干完的活,一会儿有粗使丫环做,主子还吩咐了,叫你用完早膳后不要在王府里乱跑,念归亭那边有个大明湖,湖里有鱼,你可以去看鱼。”小栓子说道。

“啊?这么好,叫我去看鱼?”段锦初不可置信的咂舌,那男人刚才还整得她干了一堆杂活呢!

第四十一章 不请自入,惊扰书房

谁知,早膳还没用完,新兰就急切的跑来了,“小初子,主子又不喝药了,我和伊人劝了几句,主子发脾气了,怎么办?”

当时,整个下人房正是用膳高峰期,无数道目光便齐刷刷的射到了段锦初身上!

“呃…那个,那…”段锦初一阵尴尬,一口菜塞在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好歹等我吃饱再说。”

“哦,那你快些,主子要往书房忙去了。”新兰点点头,说道。

瑾儿和惠儿忙往段锦初碗里夹菜,并道:“小初子,这几日就麻烦你侍候主子喝药了,其它的活计我们来做,只要你能让主子按时服药,快些痊愈了,那就立大功了!”

“你们主子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喝个药这么麻烦!”段锦初忍不住抱怨,就知道这鱼不好看!

闻言,三个丫环皆抽搐了脸!

等段锦初吃饱喝足回到豫园,楚云赫却已经去了书房,瑾儿无奈的道:“小初子,主子在忙正事的时候,是不许人打扰的,若等主子忙完,那就到中午了,早上的药又错过了,所以,我们瞧着主子对你挺特别的,还肯听你的劝,不如…你试着把药端去书房。”

“啊?那你们主子要是再发了脾气,那我不是惨了么?”段锦初可不认为她有多幸运,楚云赫那男人典型的就是给她吃一颗甜枣,必要再打她一巴掌,所以…

“小初子,要是你都不敢去,我们更不敢了!”惠儿眼神很可怜的看着她。

段锦初咽了咽唾沫,“惠儿姐姐,你不要给我使美人计嘛!我…唉,算了,我试一下。”其实,她还是挺担心楚云赫的身体的,也挺气他不爱惜自己,使得那混蛋王爷出言奚落。

为了防止敲门被拒绝,段锦初选择了不请自入,虽然,守卫瞪了她一眼又一眼,几次想开口阻止她,但看到她手中的药碗,还有她慷慨赴死的表情,又极力忍下了,任她轻悄悄的推开了书房门,然后猫腰进去。

书桌后,楚云赫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听着管家和聂风禀报事情。

“禀主子,绍阳钱庄递来消息,日前,安静王已至绍阳府,江阴河道已决堤,官官勾结,偷工减料,克扣河工工钱,将朝廷拨给江阴县修河道的银子贪污了一半,致使修建出了豆腐渣子河道,所以,此次江南地区突降暴雨,冲塌了河床,淹了江阴县,百姓受灾严重…”

“谁?”

楚云赫微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如鹰隼般的眸子凌厉的射向书架之后!

“是我是我!”段锦初被这一吼,惊骇的双手一抖,险些把一碗药全撒了,回话的同时,忙走了出来,讪笑连连,“八大爷!”

严榆和聂风惊愕的看过去,楞了几秒钟,再一起看向楚云赫,只见楚云赫阴沉着俊脸,紧抿着唇,似是想发怒又极力隐忍着,然后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捏成了拳,那样子,似是下一秒就能让段锦初死无葬生之地!

第四十二章 决裂,离开八王府!

“聂风!”楚云赫缓缓开口,那眼神冷厉至极,阴骛的眸子斜睨过去,又冷了一分,“门外一干奴才连个人都守不住,留之何用?”

闻言,严榆和聂风皆是一惊,继而匆忙跪下,聂风低头拱手道:“主子息怒!奴才会即刻处置失职的守卫!”

严榆亦道:“主子,身子要紧,万勿动怒!奴才治理下人不严,请主子治罪!”

“严惩不贷!退下!”

“是,奴才告退!”

严榆和聂风立刻拱手退出,在离开时带上了书房门。

“小初子!”

冷厉的一声,惊醒了呆滞的段锦初,一抬眼,对上楚云赫那可怕的眼神,段锦初不由颤了下身子,然后机械的点头,“我,我在。”

“跪下!”

楚云赫一掌拍在了桌上,段锦初抖着唇瓣,哆嗦着双手将药碗搁在书桌上,然后惊惧的忙跪下了,楚云赫蹭的站起了身,面色铁青的吼道:“擅入本王浴池卧房倒罢了,本王也没治你,今儿个胆大的连本王书房都敢闯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段锦初鼻子立刻酸了,她是感觉他有些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但还以为他对她是好的,可他终究是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心里难过之下,眼眶一红,眼泪珠子“啪啪”的往下掉,边哭边哽咽的道:“我给你送药…你不好好吃药…我担心你,你,你凶我…我没有要故意闯的,我怕你不让我进来…唔唔…”

“你!”楚云赫气怒的一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瞪着段锦初,咬牙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唔唔…我才刚进来,端着药怕撒了,哪里顾得上听你们说什么?你,你们…我管你们说什么,关我屁事啊!”段锦初抬起了头,泪眼迷蒙的抽噎道。

“你给本王滚出去!滚回宫去!”楚云赫怒意难平,阴霾着俊脸,一字一句的吼道。

段锦初楞楞的看着他,一时竟不敢相信,良久,终于低吼出声,“好,我走,随便你喝不喝药,我再也不稀罕你!”

一语落,站起身,她再也不曾看他一眼,飞快的奔出书房。

“砰!”

清脆的一声响,药碗被砸落在地,黑色的药汁溅了满地!

“谁要你稀罕?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楚云赫一手扶在桌角,低着头,腥红了双目。

听着那声巨响,跑过花丛的段锦初身子一颤,然后继续向大门奔去,远远的,听到有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传来,身旁有站岗的侍卫叹息,“唉!今天值守书房的兄弟们惨了,挨板子了!”

难过,愧疚,不安,抱歉…种种的情绪涌上,段锦初泪水落的更快,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都怨她,都怨她,若不是她,那几个守卫就不会受罚了!

回宫!她偏偏不回宫,哪怕行乞她也不回宫!

奔出大门,漫无目的的奔向大街,车来人往,热闹的天地间,她孤独而立,泪流不止…她该去哪里?

第四十三章 老杏胡同,神秘人(一)

一步一步向前走,段锦初如没魂的人儿一般,目无焦距,脚步虚浮,走走停停,走到哪儿算哪儿,不经意间,一抬头,瞥见“望天酒楼”四个字,不禁停下了脚步。

漫无目的的晃了一上午,又到中午了,肚子又饿了,该怎么办?

低头,不死心的再次摸遍了全身,依然没找到一个铜板,段锦初垂头丧气的蹲下了身子,看着酒楼里宾客如云,闻着饭菜飘香,不由咽了咽口水。

要离开京城,首先得有钱,要她真拉下脸去乞讨,她做不到,那么,就得想法子自食其力赚钱,可是,这身处古代该怎么赚呢?

“大哥哥!”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段锦初豁然抬头,看着面前停站的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狐疑的指向自己的鼻子,“你在叫我吗?”

“是的,这个给你。”男孩儿将手上的一张纸条塞到段锦初手中,便转身一溜烟的跑掉了。

“哎——”

段锦初没喊住人,站起身,错愕的打开手中的字条,竟见上面写着:老杏胡同三号,萧若云。

默默的咀嚼了两遍,段锦初茫然无措,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在找她?萧若云是谁?难道…难道是这具身体前身所熟识的人吗?

段锦初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手中的字条,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毅然决定去赴会,她,也着实好奇那前身为何要女扮男装入宫当太监!

一路打听,终于在拐过了两条街后,段锦初停在了一处院落大门上,看着紧闭的大门,迟疑片刻,叩响了门环。

“吱——”

一声刺耳的响动,开门的是一位十八九岁,面容姣好的姑娘,一袭淡绿色衣裙,胸前别着一枚银光闪闪的胸针,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特别显眼,也特别刺眼,段锦初忍不住抬手至眼前挡了一下光。

“师妹,快进来!”那姑娘压低嗓音说着,便一拉段锦初的手,将她带了进去,然后迅速关闭了大门。

段锦初怔楞的看向那姑娘,手心紧了紧,她叫她师妹?

“师妹,我们快进去,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来京了!”那姑娘似是没发现段锦初的异样,一边说着,一边又拉着她往里屋走去。

段锦初悄悄打量着四下,这是一座两进两出的独院,布置简单,像是平民百姓家。进了屋,赫然迎上了两道目光,段锦初再次怔楞住,身后,那姑娘插上了门栓。

“锦儿!”

右座上站起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面容俊朗,精神矍铄,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看向她时,唇角边带着欢喜的笑,“锦儿师妹,终于见到你了!”

“师妹,你今日怎么出宫了?若不是大师兄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你,我们还一时无法联系到你呢!”左座上紧接着站起一名男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袭湖蓝色的普通袍子,相貌中等,线条刚硬,看到段锦初,冷冽的脸上亦绽出了一抹亲切的笑容。

段锦初呆滞了一会儿,大致从他们的话语中判断出,青衣男子是大师兄,应该就是字条上署名的萧若云,在不能暴露秘密的情况下,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了一丝笑,“两位师兄,我…我是从八王府出来的,本来打算回宫,又想在街上逛逛,所以就…”

第四十四章 老杏胡同,神秘人(二)

“八王府?”屋里,三人齐声惊呼,蓝衣男子路飞扬立刻问道:“师妹,你怎么会在八王府?”

段锦初秀眉微拧,这一问又使得她想起了楚云赫那个讨厌的男人,不禁心下又难过起来,怔忡了好一会儿,余光瞥到那三人神色变得焦急了,才缓缓说道:“八王爷病了,九公主昨天带我去八王府侍候八王爷,然后,今天八王爷发了脾气,叫我回宫,我想先去街上走走的。”

“师妹,那你在宫中的情况怎样?”萧若云接着问道。

段锦初轻咬了唇,面对那三道目光,迟疑了稍许,思忖着答道:“马马虎虎吧,你们…怎么来京城了?”

“师父命我们前来接应你,师妹,事关重大,你万不可轻率,咱们要的不仅是狗皇帝的命,还要同时保住你的命,你知不知道?”萧若云神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段锦初倏的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萧若云,唇瓣不可抑制的颤动着,“你说什么?”

他们竟要杀皇帝!那是干什么?谋反吗?

“师妹!”路飞扬插了话进来,面色严肃道:“日前,我们秘密运往汾阳分舵的十车兵器遭到了一股来路不明势力的吞并,还有靖阳、江阴两处分舵经营的生意,全部被打压的无路可走,钱庄突然不再给借贷银子,局面目前很混乱,据多方消息探知,师父怀疑这股神秘势力乃是慕天擎,若他此举意在帮皇帝,那么,皇帝那里可能已经得到了信儿,你刺杀皇帝便不容易了,或许还会赔上性命,所以,师父派我们来京,一方面是接应你,告知你切莫轻举妄动,一定要保证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才可以行动,另一方面,是秘查慕天擎此人!”

“什,什么?”段锦初比方才更加的震惊,半天回不过神来,只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盯着路飞扬,暗自思忖着,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与他们,竟是…反贼么?慕天擎又是何人?她掉进了一个怎样复杂的迷雾里?

“师妹,你的身份现在有人怀疑么?”绿衣姑娘何玲开口问道。

“嗯?”段锦初迟钝的转过头去,对上何玲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才机械式的摇头,“没,没有,我还好。”

萧若云从桌上斟了一杯茶,递向段锦初,眸光中满是关切,“师妹,师父很担心你,只怕你会受苦,更怕你会出意外,所以,你告诉我们实话,你现在在皇宫里面有没有潜在的危险?”

“师兄,我没事。”段锦初楞了一下,抬手接过茶杯,低头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口,须臾间,已暗自决定,绝不能暴露她不是他们口中的师妹,因为这一切似乎太过复杂,她什么把握也没有,所以,只能打马虎眼,尽力周旋,然后想法子离开这三个是非之人,她可不想与反贼搅在一起而送了命!

“师妹,你在想什么?”许是段锦初思考的太过专注,路飞扬蹙了眉,奇怪的问道。

“哦,我在想怎么会出这么多意外?师兄,你们交待的事我记下了,我不会拿自己性命胡来的,你们放心吧!”段锦初抬起了头,轻浅一笑,“那你们是要留在京城一阵子吗?”

第四十五章 老杏胡同,神秘人(三)

“嗯,是的。”路飞扬点头,神色更加凝重的说道:“慕天擎此人神秘不知所踪,除了知道他有可能身在京城外,其它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此次来京,一定要探得出一些消息才好,绝不能让此人坏了我们天英会的大事!”

天英会?

段锦初眉心一拧,不动声色的轻抿一口茶,心中万般纠结,又是分舵,又是兵器,又是生意的,听起来,这应该是一个庞大的反朝廷组织,很像…金庸笔下的天地会和红花会一类反清复明的民间帮派!

“师妹,那你今天回宫吗?”何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