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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儿,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吗?”楚云赫轻声又问,深邃的眸光紧紧的锁住她,捕捉着她眼中任何一个微妙的反应。

闻言,段锦初眼神一黯,偏过了脸,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不喜欢,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按律法宫规直接杀了我吧!”

“段锦初!”楚云赫抱着她纤腰的大手猛的收紧,盯着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这是不信任我?你以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会容不下你,你在激将于我?”

“不!是我真的没法子回答你!我说了,我失忆了,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竟然是太监,一屋子里围满了太监,他们说我晕倒了,是小栓子把我背回来的,他们说我叫小初子,原名叫段锦初,说我十七岁,等到他们走后,我洗澡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女子,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宫,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怎样的,再加上你妻妾成群,实非我能接受的,所以,我想爱不敢爱,所以我才瞒着你的!”

段锦初神情变得激动,一股脑的说完,眼眶中早已盈满了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又接道:“云赫,如果这样的我,你依然喜欢,依然爱,那么,我求你一件事,你把我弄出宫去,放了我,让我远走它乡好不好?我不是笨蛋,我知道,我这具身体混进皇宫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想做,我什么也不想参与,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我求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以绝后患!”

“不!初儿,我好不容易才发现你是女子,好不容易才能与你相爱,我怎么能放掉你?又怎会杀了你?”

楚云赫眸色深戾的吓人,双指勾起段锦初的下巴,沉声道:“初儿,我不管你有怎样的身份,也不管你会不会恢复记忆,但是我告诉你,我要定了你!你答应我一件事,在我回京之前,在宫里好好的呆着,你记住,哪怕你在我走之后想起来了一切,若是你心里真的有我,那便不要做出任何让我痛心疾首的事情,不论你潜入宫中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那么,我都可以挽回你,千万千万不要把你我置于对立的台面上!”

“我不想,我什么也不想做啊,我只想跟心爱的男人一起生活,只想开心的过日子,云赫,你知不知道,我只怕我的身份是与你对立的,只怕你手中的剑有一天会指向我,云赫,我不会当刺客的,我也没本事当刺客,皇上是你的父皇,我怎么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呢?你相信我吗?”段锦初泪流满面,想起天英会派她入宫的目的,她不断的摇头,她才不要管那些事,一点儿也不想卷入那些事啊!

楚云赫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灼然道:“初儿,我相信你,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别怕,哪怕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撑着,我会做你的守护神,我们会幸福的!”

“嗯,我等你,你要快些回来。”段锦初哽咽着声音,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顺便厥着小嘴抗议道:“可是,我不要嫁给你的,你都有一堆老婆了!”

“呃…”楚云赫一楞,继而马上黑了俊脸,“那怎么行?你怎么能不嫁给我?你是太监我没法子要你,你是姑娘了,我还能放手吗?因为想着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我都很久没有与府里的姬妾同房了,你说,你要不要在我回来后补偿我?”

“不要!你出去后肯定有地方官送你漂亮女人侍寝的,你碰了别人就休想回来碰我,我坚决不和别人共侍一夫!这是我的原则!”段锦初摇头,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你还有这原则?”楚云赫又是一楞,然后不假思索的道:“行,我知道了,我会洁身自好的。”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我说的是,任何时候,只要你碰过别人,就永远休想我会留在你身边!”段锦初有些怀疑的撇撇嘴,复又申明道。

楚云赫严肃了神情,盯着段锦初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想让你嫁给我,就需遣散所有姬妾,只娶你一人么?”

“嗯,没错,还有你那个未婚妻,我也不能接受!”段锦初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初儿,你思想怎么如此怪异?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啊,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徐小姐是父皇御定的婚约,正妃位已定,但我可以立你为侧妃啊,我可以只宠爱你一人,在王府内给你一切特权,除了名份上的差别,其它和正妃全部平起平坐,这样也不行么?”楚云赫着实有些不解,进一步的解释道。

闻言,段锦初简直气疯了,失望绝望透顶,一跳从楚云赫身上下来,将他连拉带扯的往外推,“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楚云赫,你给我滚!滚蛋!鬼才要嫁给你,鬼才要当你的侧妃,我段锦初这辈子就是嫁个乞丐,也瞧不上你的侧妃位置!”

第九十八章 许下承诺,翩然远去

“初儿!”楚云赫被迫退了两步,双手扶上段锦初的肩,一双墨眸深邃幽暗,紧紧的盯着她的瞳孔,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这么武断的否定我,你突然给我提出这么一个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问题,我一时难以理解,但是我会想清楚的,你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不好不好,就不好!告诉你楚云赫,这是我的底线,我可以为你放弃我这个真实身份所有的一切,我的条件就只有这一个,我不与人共侍一夫,我要一夫一妻,一生一代一双人!你要是做不到,就不要来招惹我,舍弃我这一棵树,去寻找你的一大片森林吧!”段锦初急的跳脚,语气态度更加坚决的低吼道。

楚云赫被震的耳膜疼,瞧到段锦初受伤的神色,薄唇颤了颤,才想着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抚她,她却眼眶中突然滚下泪来,又开始将他使劲儿的往外推,并继续低吼道:“我不要喜欢你,不要不要,我喜欢阿猫阿狗都不要喜欢你,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初儿!”

楚云赫嗓音嘶哑的轻唤一声,她的泪灼伤了他的眼,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他将她突然往怀中一带,紧紧的抱住了她,急切的低语道:“初儿你别哭,你要怎样都可以,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你做到一夫一妻,可以的,你相信我,我刚才只是不适应,你不要生气不要怪我,我不太会哄女人,所以不知道要怎样说才能让你高兴,可能我越哄越遭,反正,反正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不想你离开我,我舍不得你哭,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初儿,你笑给我看好不好?”

“呜呜…笑笑笑…笑你个头!本大爷现在心情不爽,极度不爽!改造专情男失败,还得哭了鼻子才成功一半,我肿么这么失败呀!”段锦初越哭越伤心,越说越想哭,这跟小说里的男人不一样啊,丫丫个呸的,她命不好,老天,让她重新穿越一次吧!

楚云赫听的有些发懵,虽然有个别字词没听懂,但是不影响整体意思,于是,又忙安抚道:“不失败,不失败的,你成功了,是全部成功了,我答应你,都答应你!”

“真的么?没有骗我么?”段锦初抬起带泪的眼,鼻子一抽一抽的问道。

“真的,我保证出去之后绝不碰一个女人,反正我也清心寡欲这么多天了,已经习惯了,那你等我回来就做我的女人,可以么?”楚云赫伸指轻拭着她眼角的泪痕,噙着笑满目期待的问道。

“你你,你不要这么直接嘛,弄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段锦初俏脸一红,娇嗔一句,忙把脸藏进了楚云赫胸前。

楚云赫忍不住轻笑起来,“呵呵,丫头,害羞啦?那就是答应了,我可记在心里了啊,待我回京,要看到你活蹦乱跳的,路总管那里我会交待的,你有什么需要就找他。”

“嗯,知道啦!”段锦初应一声,依然羞涩的不敢抬头,心里满溢着甜蜜,不管他做没做到,至少是答应她一夫一妻了,真好,真好啊!

侧眸瞥向窗外,看看天色,楚云赫微叹一气,“初儿,时辰快到了,我该走了,真的好舍不得你,可惜不能带着你上路,不然…”

段锦初自楚云赫胸前抬起头来,跟着看向窗子,小脸一下子黯然了,将他情不自禁的反抱住,他身躯颤了颤,轻喃一声,“初儿…”

“嗯?”段锦初偏过脸来,迎向他。

楚云赫突然低下头来,狠狠的吻住了她,在她的唇瓣逗留片刻,便长驱直入到她的口腹,灵巧的舌卷带起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齿间轻舔疾掠,吻的激烈霸道,吻的疯狂决绝,恨不能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急切的将她揽的更紧,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唔…嗯…”

段锦初呼吸不畅,双颊涨的通红,直感觉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本能的推拒着他,左右摇摆着头来提醒他,他似是发觉了,便渐渐放轻了力度,温柔缱绻,缠绵不休,情到深处,她开始笨拙的回吻着他,她的反应,令他惊喜万分,继而吻的更加热烈,难舍难分…

直到,他情欲难耐时,才依依不舍的移开了她的唇,贴着她的唇瓣,两人额头相对,俊脸潮红,喘息不定的低喃道:“初儿,我真的感谢老天让你是女子,我今天好开心好激动,有你伴我身边,我永不后悔,今生今世,我们不离不弃好么?”

“嗯,好,不离不弃!”段锦初笑中含泪,重重的点头。

楚云赫展颜,松开段锦初,深深的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方才转身,毅然离开。

“云赫,珍重!”

身后,响起她的殷殷嘱咐,他回头,笑着点头,“初儿,你也一样,珍重!”

四目相对,彼此一笑,他拉开了门,大踏步离去。

八王府外,锦旗飘摇,卫队整装待发,工部此次被派去江阴的官员候了一地,皆焦急的等待着八王爷的出现。

时辰已到,人去不见…

突然,有“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寻声而望,只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坐着的,赫然便是一袭紫袍的八王爷!

一跳下马,楚云赫不理众人的请安声,疾步跨入大门,朝着豫园而去。

房里,楚云赫快速写下一封信,折叠好后,交到了小栓子手里,面色凝重的吩咐道:“小栓子,你此趟不必跟着本王了,本王命你把这封信今日进宫交到路总管手里,而后听从路总管安排,与小初子还有小顺子同住一间房,本王未回京之前,你就在宫里当差,你的任务是,替本王侍候好小初子的饮食起居,还有,盯住她的一切动向,每隔三天向本王飞鸽传书禀报一次,明白么?”

“主子,小初子她,她真是姑娘么?”小栓子惊诧的瞪圆了眼睛。

楚云赫点点头,“所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本王的女人,是不允许有任何一双眼睛偷窥的!”

“是,奴才遵命!”小栓子骇的立刻伸手按住了眼睛,连连点头。

步出大门,楚云赫翻身上马,率领着浩荡的队伍朝着江边码头而去…

第九十九章 改造起居,分离太监和女人

夕阳斜照,落日的余晖倾洒在院里,整个地面像镀上一层橘红色的光芒,一抹娇小的身影徜徉在院里,在那霞光中,扬起了欢快的笑脸。

“笑一笑,十年少!人生只能自拼搏,且莫与人说奈何,富贵能借银百两,贫穷难求米半合,雪中送炭君子少,锦上添花小人多,亲朋厚友勿全靠,世情更比浮云薄…”

晚膳后,段锦初美美的在院里散着步子,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抒发着生活感悟,正念到激情处,头一低,赫然发现地上多出好几道影子,嘴角一抽,声音嘎然而止,猛的一回头,竟见身后凑着无数颗脑袋!

“啊——”

段锦初本能的一声喊叫,一众太监被吓的纷纷后退三步,然后用手拍着胸口喘气不已,其中一个中年太监尖着嗓音说道:“小初子,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喂,你们才会吓死我好不好?说!一个个偷站在我背后干什么?”段锦初一脸凶样,纤指挨个指过那一颗颗脑袋质问道。

“呵,呵呵…”一群太监干笑起来,纷纷摆手摇头,“没什么,什么也没干,就是看到小初子你伸胳膊踢腿的,我们以为你在练功呢!”

“切!本太监不会武功,就会虚张伸势的踢两下!”段锦初嘴角一歪,扑出一口气,鄙夷的瞪了几眼,哼,这一群太监向来对她没什么好,之前都个个巴结着李泔水来给她脸色看,今儿还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呢!

“嘿嘿,小初子,你今儿个可真威风,连八王爷都亲自登门了,八王爷能屈尊到我们敬事房,都是沾了你的喜气呀!”太监甲伸出了大拇指,一脸讨好谄媚的说道。

“可不是嘛,小初子是我们敬事房里模样长的最俊的,这娘生的好,主子见了也欢喜啊!”太监乙一眼盯着段锦初看,满脸的羡慕。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讨主子们开心就好喽!瞧瞧小初子,真是好命啊,总管大人那么严厉的一个人,竟然就给小初子放假了…”

太监丙嫉妒羡慕恨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先前的中年太监拍了一巴掌,并斥道:“你个嘴上没把门的,是想传到总管大人耳朵里,撕了你的嘴吗?”

“张公公,奴才错了,求张公公开恩!”太监丙忙惶恐的跪下,又是磕头又是请罪的。

段锦初撇撇嘴,无聊的准备回屋,跟这一群太监混,没有什么闪亮的钱途,所以,她还是闪吧!

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大门上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干人皆侧了身子望过去,只见四五个太监抬着木板,两三个太监抱着新的被子床褥枕头往里走,最后跟进来的竟是——小栓子!

嘎…

段锦初跟着其它太监瞪大了眼睛,楞神的间隙,小栓子瞧到了她,便带着笑走过来了,竟微一拱手弯腰道:“小初子公公,奴才见礼了!”

“咳咳!”段锦初被呛的用力咳了起来,小栓子傻了眼,忙抬手想给她拍背顺气,手伸到半空,又突然僵住,一脸无措的道:“小初子,对,对不起,奴才…”

“对你的头!”段锦初一拳捶上小栓子的肩膀,黑着脸道:“你跟我来!”

说完,一转身,竟看到方才那些太监拿着东西径直走向她的屋子去了,段锦初一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哎,你们干什么?”

小栓子眨眨眼,回身,瞪向那一群满脸好奇的太监,双手朝后一背,端起了架子,板起了脸,“都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是是,奴才等告退!”一干太监忙躬了身,退回自己屋里去了。

屋里,段锦初目瞪口呆的倚在屏风上,看着那些太监麻利的收拾了她和小顺子床上的所有东西,然后拆成单人床,又铺上新的褥子、床单,连枕头和被子都给换成了新的,并且还给搭上了雪白的床帐。

“哎,谁叫你们弄的啊?弄成这小床,我和小顺子能睡得下么?”段锦初秀眉深蹙,不禁疑惑的开口问道。

然而,那些太监只做事,全部充耳未闻,无一人肯回答她。

“哎哎——”

“请公公先坐在床上去,奴才要移动屏风。”一个太监过来,躬着身子,语气恭敬客气的打断了段锦初的“哎”声。

段锦初被迫坐在了新床上,瞪着那些太监将那扇破屏风往前移了些,又将几个凳子搬出了外间,在空出来的位置上,搭上了床腿床板,一会儿的功夫,便支好了一张双人床,然后将原来的旧褥子铺了上去。

最令段锦初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单人床和双人床之间,那些太监还给拉上了一道厚重的黑色帘子,从她坐的这边,瞧不到那边半分!

正发楞间,又有两个太监进来,端着新盆新碗新筷子,连带着还端来一套新茶具,瞧着工艺还挺上等的。

“奴才等告退!”一干太监躬身,行了礼后,便鱼贯退出去了。

“哎,你们,等等!”段锦初这才反应过来,忙一跳起来要追出去问个明白,却见门上正杵着个小栓子!

小栓子关了门进来,将段锦初拉进内室,然后松手往地上一跪,说道:“奴才给小主请安!”

“小主?小栓子,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猪撞了?你跪我干什么?”段锦初一楞,一把拎住小栓子的肩领将他提起来,瞪着眼睛凶道。

小栓子看一眼段锦初,忙低了头,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道:“小初子,我,我真没看出来你是…还,还和你一张床上睡…”

“啊?你知道啦?”段锦初嘴巴张成了鸡蛋。

小栓子点点头,说道:“是啊,以后我也住这里了,主子派我侍候你,虽然你还没名份,但日后总归是主子的夫人,我私下里称你一声小主也是应该的,以后,你睡这张单床,我和小顺子一起睡那张大床,这些自然都是主子安排的,不知道你是女子的时候没关系,现在知道了,自然不能让你再跟太监睡在一起,所以…主子用心良苦,你别怪主子。”

第一百章 皇帝召见,是福是祸

段锦初无语,走到床边坐下,摸摸崭新的床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褥子很厚,很软,坐着很舒服,有帘子和床帐隔着,她终于有了一个独自的空间,晚上再不用靠墙睡,不用担心小顺子会半夜翻身趴在她身上,不用清楚的听到小顺子夜里起来小便的刺耳声音,最方便的是,她夜里也可以用马桶了!

还有,咳咳,貌似距离上月大姨妈来访的时间又快到了,她不用再那么痛苦的掩饰避开小顺子了!还有,这个月事所用的棉布,也可以找小栓子解决了,嘎嘎,这样想想,八大爷的“小气”总算有些好处了!

心情转晴,段锦初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教了,“小栓子,日后跟着哥混,你得把那小主的称呼免去了,哥不喜欢,而且哥以后是不是你主子的夫人,那还得看你主子的表现,惹毛了哥,哥跟他一拍两散!”

“咳,咳咳!”小栓子被震的趴在了桌子上,脸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小,小初子奶奶,你现在不用当哥了吧?这后面的话,还是谨慎些说,小心主子他…”

“切,瞧你那出息!小栓子,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做奴才么?”段锦初神气的一扬眉,打个响指问道。

小栓子想了想,继续抽搐,“因为奴才不漂亮,奴才不漂亮是因为奴才的娘不漂亮,奴才的娘…”

“停!”段锦初眼睛一瞪,忙打个了暂停的手势,狂翻白眼道:“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我这因材施教,还真出效果了!”

小栓子迷茫了…

“屋里有人吗?小初子在不在?”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惊了屋里的两人。

小栓子忙一闪身出去开门,段锦初疑惑的跟在了后面,开了门,外面竟站着两个腰系红带的太监,这等级,是御前太监才有的!

“奴才见过两位公公!”

小栓子一惊,忙跪下见礼道,说完,见段锦初没跪下,忙一拉她的衣衫,挤眼暗示,段锦初回神,咽了咽唾沫软了双腿,“奴才小初子见过两位公公!”

“哟,你就是小初子啊!起来跟咱家走吧,皇上召见呢!”一个红带太监发出惊诧的呼声,多瞧了段锦初几眼,一甩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嗯?皇上召见我?”段锦初由于过分激动,几乎没一头跌在了地上,亏得小栓子及时拉住了她,并立刻问道:“敢问两位公公,皇上怎么会突然召见小初子一个小太监呢?”

“皇上要召见谁,是咱们做奴才的能打听的吗?”红带太监很不客气的打着官腔,说完,与另一名一甩袖子便朝外走去,“小初子,现在就走!”

段锦初狼狈的站起身,眼睫毛眨个不停,一脸衰样的看向小栓子,小声问道:“我去不去呢?皇上是神马意思啊?”

“小初子,肯定得去,你见机行事,估计皇上是听到什么主子和你的风声了,你千万不能露馅说出什么不利于主子的话来,知道么?”小栓子快速的低声嘱咐道。

“哦哦哦。”

段锦初胡乱的点点头,然后小跑着跟上了红带太监。

一路上,她根本无暇欣赏平时不能靠近的这些宫殿外的景色,只悲催的瘪着小嘴,不断盘算着,若是皇帝问起楚云赫来敬事房干什么时她要怎么回答,可是,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完美的理由,临近朝阳殿时,不由崩溃的攥紧了拳头,咬牙暗骂,该死的八大爷,你害死本太监了!还没当你媳妇儿,就被你老爹请去喝茶了!

夜幕下,朝阳殿雄伟而壮丽,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无数盏宫灯高空悬挂,将这一方映照的亮如白昼。

踏上台阶,跨进殿门,红带太监领着段锦初径直去了后殿暖阁,段锦初悄悄抬眼,只见榻上半躺着一个年届六十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本折子正看着,相貌周正,两鬓虽已花白,精神却矍铄,那一袭龙袍穿在身上,显得很有威严。

旁边,躬身站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太监,面相很是精干严谨,一袭紫红色的衣袍,腰间的带子虽是红色却绣了金边,以天溯国按腰带划分太监等级的规矩,段锦初隐隐猜到,那便是太监总管路开明!

走在前面的红带太监屈膝一跪,“奴才叩见皇上!小初子带到!”

段锦初将头低低的垂下,跟在那两人身后,跪下行礼,“奴才小初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楚沐远自折子中扭过头来,淡扫一眼,声音苍老严肃的道:“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红带太监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弯着腰倒退着出去了。

段锦初吓得大气不敢喘,忐忑无比,实不知今天是福还是祸,便把头几乎低到了红地毯上。

“你就是敬事房的小初子?”楚沐远盯着段锦初,沉声道:“抬起头来!”

“奴,奴才不敢!”段锦初瑟缩了一下,嚅嗫着唇小声道。

“嗯?”楚沐远发出一个上扬的单音,斜睨向路开明,疑惑道:“路开明,你不是说这太监胆大包天吗?怎么朕瞧着是胆小如鼠了?”

汗汗汗!果然是路开明!这丫怎么跟皇帝老头儿禀报的呢?居然…

路开明躬身回道:“回皇上,皇上乃天子,自比八王爷威严高,所以,这太监见到八王爷胆大,到了皇上面前许就不敢放肆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段锦初一激动,立刻抬头讪笑。

“哦?呵呵,朕现在瞧着,这就是原形毕露吧!”楚沐远一楞,继而淡笑起来,扫一眼路开明,路开明囧囧的焉了一下,目光再移回到段锦初身上,赞许的微微颔首,“果然是相貌俊秀,生的不比姑娘差啊!”

“咳…”段锦初微咳了一声,无限囧的红了脸,抽了抽嘴角道:“皇上谬赞了!奴才生的好看,其实也有很多坏处,奴才总是被人称为小白脸儿,这个咳…很侮辱人!”

第一百零一章 不敬在上,急中生智

闻言,楚沐远稍楞了下,然后捋着胡子笑了起来,“路开明啊,朕这下真的不难想像云赫会笑了!朕的老八今早上竟还对着朕露出过笑容呢!”

“是的,八王爷性子能有所改变,也算是这太监的功劳,所以,奴才就大胆的作主,给他些特殊照顾,盼着他能侍候好八王爷,也算是了却皇上的一丝心病!”路开明侧眸看一眼段锦初,低头微笑着回道。

楚沐远频频点头,沉吟稍许,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叹一声道:“是啊,云赫他沉闷多年,朕有心无力,对他是又爱又恨,有时心里不想,嘴上却难免说出一些伤他心的话,其实,事隔多年,朕心里已放开了些,若是雅姿在天有灵,她定也不希望朕与云赫父子关系僵硬,毕竟朕和雅姿之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皇上,黎贵妃娘娘生性良善,纵使出了那事,诚如皇上所言,爱子心切的娘娘,看到皇上与八王爷如此十六年,在天上也会不开心的。皇上,恕奴才斗胆妄言,既然今早上八王爷主动来觐见皇上,又态度亲切挂心皇上,皇上不如趁此缓和一下,享一番天伦之乐,这也是人之常情!”路开明抬头,看着楚沐远轻声说道。

楚沐远沉默,有好一阵子的沉默,眼睛盯着一处,神情有些许的呆滞,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锦初跪的实在累了,一边侧耳听着,一边悄悄的揉腿,一边暗自感叹八大爷要时来运转了,一边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敢情这皇帝老头子把本太监给忘了啊!居然不叫平身!”

“大胆!”

头顶突然响起一道含怒的嗓音,骇的段锦初立刻七魂吓掉了六魄,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小脸血色全无,惊悚的缩着脖子抬起了头!

“小初子,好大的胆子,皇上面前竟敢胡言乱语,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路开明一步跨过来,脸黑如炭,背对着楚沐远,朝着段锦初用力挤了两下眼,继续厉声道:“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路开明这一番训斥和暗示,着实惊醒了段锦初,瞧着楚沐远脸上的雷霆之怒,腿脚发软的撑了几下才爬起来跪下,惶恐不安的道:“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不是,奴才罪不至死,不不,也不是,奴才没有罪呀!”

“放肆!”

这一声,出自路开明的口中,抢在了楚沐远之前发怒,双拳紧握着,瞪着段锦初的眼神足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怒!

一转身,路开明立刻跪下道:“皇上,奴才治下不严,请皇上治罪!”

“皇上,不关路总管的事,是奴才的错,其实奴才也没错,皇上乃千古明君,奴才向来钦佩皇上,请皇上容奴才说几句可以么?”段锦初一急,又抢在楚沐远下令之前开口,豁出命去的说道。

楚沐远微眯了下眸,锐利的扫向段锦初,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里蹦着一抹幽光,似是要一眼看穿了她!

段锦初到了此时,突然间不害怕了,反正大不了一死,她还可能穿回去现代,所以,这样一想,胆气倒正了,蹭的站起,抬头挺胸的迎向楚沐远,眸中坦荡清澈,丝毫不惧的说道:“皇上,奴才既敢说没错,那就有没错的理由,请皇上准许奴才一言!”

“敢骂朕老头子者,你是第一人!说!若说的朕满意,你自可留下性命,反之,朕不管你对八王爷是否有功,必死无疑!”楚沐远盯着她,语气阴沉的说道。

路开明一震,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却只能静观其变,眉头紧蹙在了一起。

段锦初更是被震的踉跄退了两步,心下一狠咬牙道:“好!皇上请听!万寿无疆谓之“老”,万民之首谓之“头”,真龙天子谓之“子”。奴才所言这三字里,字字包含着奴才对皇上的敬仰和爱戴,迫切的希望皇上能万万岁,天溯国能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