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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好?都怪那个死太监,朕…”

“父皇!”

楚沐远的气怒,被楚云赫冷冷的打断,并嘲弄的勾唇,“父皇是真的关心儿臣吗?自母妃逝后,父皇心里,可曾真正的有过儿臣?”

“怎么没有?朕…”

“那就把解药给儿臣!”楚云赫抿唇,一瞬不瞬的盯着楚沐远,“父皇若真爱我这个儿子,那就成全我,否则,父皇怕是再见不到儿臣几日了!”

“为什么?”楚沐远本能的惊问。

楚云赫忽而一笑,“因为初儿再只能撑几日,就要毒发而死了,父皇以为,儿臣不会再做一次傻子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 躲在衣柜里的是猫!

闻言,楚沐远怔楞住,神色极其复杂的看着楚云赫,久久的未曾言语,内心的波动实在太大,帝王可主宰天下,却终不能主宰人心,或者说,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楚云赫要的是什么,若他坚持,他便会永远的失去这一个优秀的儿子,这便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屋里,静默无声。

所有人,都在等着楚沐远的决定,屋外,楚云澜不时的探头朝里望,终是没忍不住悄悄的压轻了步子进来,躲在卧室小门外偷听着动静。小动在了。

段锦初等的脖子都要断了,衣柜的门关紧,里面没有空气流通,她先呆着还好,后面就受不了了,一下一下吸着气,还感觉闷黑的难受,双腿蜷缩着也有些困乏,忍不住伸了伸腿脚,却不曾想,在外面静寂的当口,不小心一脚踢在了柜门上,发出“咣当”一道清脆的响声!

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唰的射了过去,眼中满是惊诧!

段锦初慌忙双手捂住了嘴巴,紧张的一颗心“咚咚”直跳,连大气也不敢喘!

楚云赫暗叫不妙,大脑飞速运转着,还未等想出办法来,楚沐远已大喝一声,“什么人躲在那里?出来!”

“父皇,那是儿臣养的一只家猫,闲来取乐的!”楚云赫急中生智,立刻说道。

“家猫?”楚沐远眉角抽动下,收回目光蹙眉道:“你不是爱养大狗吗?怎么又养猫了?”

楚云赫迟疑着,支吾道:“嗯…人的爱好,是多样性的,儿臣既喜欢养狗,也喜欢养猫!”

“是吗?”楚沐远眼中盛满了疑惑,不经意又往衣柜那里瞧了一眼,脑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眸中划过一抹精芒,继而敛眉道:“这猫养在衣柜里,衣衫恐怕都要惹上骚味了吧!”

闻言,路开明陡然一震,悄悄抬眸,看向了楚云赫,眸中染上焦虑,却苦于无法暗示而紧抿了唇。

“呃…”楚云赫语塞,楞楞的看着楚沐远,半响再没憋出话来。

“父皇,这狐狸才有骚味吧?猫似乎没有啊!”楚云瑆一脸思云的样子,俊脸有些抽搐的说道。

“是啊是啊,父皇您说错了!”楚云澜贴在门上,一激动忍不住的叫道。12135944

这一出声,众人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楚云赫悄悄松了口气,经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楚云澜,总算做了一件帮他的事——转移楚沐远的注意力!

果然,楚沐远一掌拍在床沿,怒气冲天的干吼道:“老三,你给朕滚进来!”

“…是!”楚云澜悲催的应一声,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屈腿跪下,垂头丧气道:“父皇,儿臣知罪!”OV72。

“既然知罪,朕就罚你把那只猫逮出来!”楚沐远这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表情甚是难看,“再塞给那猫几只老鼠,好好的喂饱它,别让你八弟的宠物憋在衣柜里给憋死了!”

此言一出,楚云赫顿时满头黑线,暗自崩溃,这楚云澜还是成事不足啊!

第三百五十七章 放下芥蒂,成全他们

衣柜里,黑漆麻黑的,段锦初紧张的浑身直哆嗦,这该死的安平王,可恨的臭老头儿,还逮着她不放了?敢塞老鼠给她,小心她塞癞蛤蟆给他们!呜呜,还有讨厌的楚云赫,竟说她是猫!更让她癫狂的是,臭老头儿说的骚味!

暴燥之际,最激动的是,眼前这关怎么过?跟她同样着急的还有楚云赫,眼看楚云澜答应着起身,朝衣柜方向迈动了步子,一急脱口便吼道:“三哥,你站住!”

楚云澜被这突然的吼声一震,滞下步子回头,扑口气郁闷道:“八弟,你别一惊一诈的吓人,行不行?”

“三哥,那猫爪子锋利,弟弟是怕伤到你。”楚云赫淡笑,神情稍有不自然的说道。

见状,楚沐远心中已肯定,呷一口茶,怒气稍敛,说道:“既如此,那老三你小心些就是了!”

“父皇!”楚云赫一听,立刻蹙眉,语气不悦道:“父皇怎么就盯上一只猫了?方才儿臣所提之事,父皇还没答应呢!”

“云赫,那个妖女竟然叫朕臭老头儿,你觉得,朕能接受一个这样不敬不孝的儿媳吗?”楚沐远眼皮微掀,慢条斯理的说道。

“父皇…初儿她,她也是气您下毒给她,害她承受灼心之痛,若非您是儿臣之父,她…”楚云赫俊眉深蹙,墨眸中染上一丝冷意,话语顿下,未曾再说下去。

闻言,楚云瑆与楚云澜震惊的瞪大了眼珠子,似乎,所有的疑团,在瞬间一下子全解开了,那就是楚云赫为何会突然答应大婚!OYm9。

楚沐远冷哼一声,“段锦初她本就是反贼,本就想谋刺朕,只是苦于现在性命掌握在朕手里,所以才不敢妄动吧!”

“父皇,您真是——”楚云赫咬牙,盯着楚沐远的眼神倏然变得阴冷,停顿了稍许,才寒声接道:“初儿是在绝命涯下才知道自己身中蛊毒,在这之前,她一字不知,只以为自己得了心绞痛之症,试问她如何对父皇是不敢妄动?关于反贼一事,儿臣已解释过无数次了,她失忆了,和天英会再无任何关系,父皇一直纠结于此,未免有些冥顽不灵!”

“什么?楚云赫,你敢骂朕冥顽不灵?”楚沐远气的欲跳起来,却被椅子角绊了一下,亏得楚云瑆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才使得他幸免于难,却一张老脸更黑,像个叫劲的孩子似的,竟蹦出一句,“你们越骂朕,朕越不给解药!”

“父皇,您怎么能这样呢?小初子多可爱啊,她在御前侍候时,一天到晚的逗您开心,精心周到的侍候您,什么时候表露过反心?您把解药赶紧给她吧!”楚云澜说话一向直,此时又愤怒在胸,脱口便道。

楚沐远怒极,一掌拍在床沿,“老三你——”

“父皇,儿臣一时情急,对父皇多有不敬,父皇大人大量,就原谅儿臣一次!儿臣保证,日后初儿绝对不会再辱骂父皇,求父皇赐解药吧!”余光扫一眼衣柜,生怕再拖下去真把段锦初憋坏了,楚云赫忙打断,放低了姿态恳求道。12148413

然,段锦初已经胸闷气短的受不了了,楚云赫的尾音才一落,柜门便“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这一巨响,震了所有人!

数道目光齐射过去,只见段锦初双手掩面,从衣柜里钻了出来,留出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并有气无力的道:“云赫,我撑不住了…”

“啊!是小初子!”楚云澜惊呼,诧异不已。

楚云赫眉头深锁,“初儿…”

“哼,鬼丫头,朕就知道你躲在里面!”楚沐远站起身来,朝段锦初走去,并头也不回的道:“云赫,你养的猫爪子是挺锋利的!怕你三哥被猫抓,朕不怕,朕倒要看看,这只猫是怎么个伤人法!”

“皇上,你别过来!”段锦初惊喊一声,本能的后退,却忘了后面没路可退,后背“咚!”的撞上了衣柜,撞的她眼冒金星,呲牙裂嘴的痛呼,“啊——”

楚沐远步子一滞,目瞪口呆!

“初儿!”

楚云赫脸色一变,匆忙下床来,连长靴也顾不得穿,便撑着左肩的伤几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子挡在楚沐远面前,扶住段锦初,蹙眉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小初子…”楚云澜嘴巴张了张后,没了声音,傻楞楞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心里实不知味。

“好痛…”段锦初瘪着小嘴,哀怨一句,双手仍旧捂着脸不敢移开,眼睫毛飞快的眨动着,以眼神询问楚云赫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云赫稍一思索,回身道:“父皇,您也看到了,初儿都被您吓成这样了,她哪里还有反贼的样子?您若成全,我们感激不尽,若还是不允,儿臣就恭送您回宫吧!”

“你…”楚沐远盯着他,久久的抿着唇,千思万想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回身在椅子上坐下,说道:“算了,小初子你过来,给朕磕三个头,以后你就留在云赫身边吧,你待朕怎样,朕没指望,只要你别负了云赫就好!”

“呃…皇上,您这是承认我和云赫的关系了吗?要给我解药?”段锦初愕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楚云赫暗松了一口气,却马上又犯愁起来,这一磕头,岂不是…

“对。”楚沐远点点头,脸色已趋于平静,扫视着两人说道:“与徐相府的婚事,今早朝朕已颁旨取消了,至于云赫想给你什么名份,朕也不拦了,朕只要你牢牢记住一件事,那就是脱胎换骨,对外永远不许再承认自己曾是天英会中人,而且你们的婚事,必须等天下太平之后才能操办,明白吗?”

闻言,满屋子的人脸上皆在瞬间露出笑容来,包括楚云澜!

样解您朕。“好!”段锦初更是听的心花怒放,立刻满口答应,激动不已。

楚云赫也顿时惊喜交集,俊眉舒展开来,屈腿跪下,淳厚的嗓音里透着愉悦,“儿臣谢父皇!”

“嗯,有伤就别跪了,到床上躺着吧!”楚沐远蹙眉,起身扶住楚云赫的肩膀,眼神里第一次表露出了心痛,轻叹道:“朕以为,朕算个痴情之人,却不曾想,朕的儿子比朕还痴!”

第三百五十八章 引血配药,蛊毒从哪来?

屋里,暖和如春,火苗在炭炉里燃的正旺,发出“滋滋”的响声,楚沐远一句话,勾起了楚云瑆几多愁绪,令楚云澜心里亦平添了几分悲怆。

“父皇,儿臣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楚云赫轻轻一笑,起身不着痕迹的依旧挡住了段锦初,缓缓笑道:“初儿她身子不好,父皇准她下去休息吧,今儿个就不要磕头了,日后大婚时直接敬媳妇茶,可好?”

“云赫,虽说朕同意你们了,但你也不能太护着那个妖女…呃不,那个丫头吧?”楚沐远不高兴了,黑沉着脸道,神情颇有些别扭。

楚云赫立刻道:“不是父皇,是初儿身子真的不好,现在那蛊毒一天就发作一次,她身子虚弱的很,父皇还是先把药引给儿臣,儿臣找师父配解药,尽快给她解毒为好。”

听此,楚沐远很勉强的点点头,于是,段锦初激动的连谢恩都忘了,一转身便要走,谁知,楚沐远突然一声“站住!”令她差点儿转肚子,忐忑的停下了步子,哆嗦着嗓音道:“皇,皇上还有事吗?”

“你一直捂脸干什么?是毁容了还是觉得没脸见人啊?”楚沐远疑惑的锁眉,一侧目道:“路开明,把她手拉开,朕瞧瞧!”

“是,皇上!”路开明躬身领命。

顿时,段锦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节骨眼儿上,若再跑人惹怒了皇上,估计她的解药又会落空了,但是不跑的话…

“夫人,如此是对皇上大不敬。”路开明站在跟前,低眉垂首,淡淡的提醒道。

“我知道,只是我…我不好意思见人,我不想被人看到脸,没有大不敬,没有的…”段锦初一时着急的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楚云赫紧握了十指,“父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子不好不磕头也就罢了,连个模样都不能看吗?”楚沐远生怒,口气极为不悦道。

无话可辩,楚云赫只得闭了嘴,暗暗期待段锦初的表现,哪知,段锦初在犹豫三秒钟后,一咬牙道:“看就看,反正我就这个模样,皇上又不是没见过!”

该来的躲不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反正迟早是要曝光的!

“初儿!”

楚云赫一惊,刚要阻止,段锦初已勇敢的拿下了双手,却是嘴巴呲的大大的,一脸傻冒似的笑,“皇上,小初子还是小初子,没变哦!”

这笑容太夸张,大大影响了她的美丽,然,她的重点是要降低与萱妃相像的可能性,让楚沐远一时认不出来!

这变化,令楚云赫愕然,令楚云澜一楞之后,喷笑出声,“哈哈哈!小初子,你这是搞什么啊?”

“小初子…”楚沐远被吓住,呆了一瞬后,又沉下了脸,“好好说话,没一点儿女儿家的矜持庄重!”

段锦初傻眼了,嘴巴一直这么张着也僵硬的受不了,便自然的收拢,讪讪的道:“这样可以了吗?”OYm9。

“嗯…”楚沐远轻应一声,目光锁定在段锦初脸上,一下子怔楞住,脑中模模糊糊的划过了一些记忆的碎片,却又拼凑不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曾相识,不是因为她是太监小初子,而是…

“父皇,看也看过了,这下可以让初儿去休息了吧?”楚云赫见状,俊眉一蹙,立刻出声道。

“…好。”楚沐远从失神中清醒,又默了一瞬,才点点头。

“谢皇上!”

段锦初如临大赦一般,狂喜的一福身,便迅速闪身出门去了。

楚沐远将龙袍袖子挽起,“路开明,把匕首给朕。”

“是!”

殷红的血,从左手食指上滴落在白瓷碗中,待滴够了份量,楚沐远一点头,路开明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纱布为他缠在指上。

楚云赫俊美的脸上,满是欣喜,看着楚沐远割破的手指,长睫微湿,略带哽咽道:“谢父皇!”

“云赫,说到底朕还是输给了你啊!”楚沐远轻叹气,道:“你说的师父,是救你的高人吗?请他来一趟吧!”

“是。”楚云赫点点头,朝外道:“来人!”

孙策应声进来,跪地俯首道:“属下在,主人请吩咐!”

“快去请老太爷!”

“是!”

孙策出去,屋里几人皆疑惑的看向楚云赫,楚沐远惊诧而问,“云赫,你刚说老太爷?”

“是的,救儿臣和初儿的高人江湖人称玉潇子,医术武功双绝,儿臣手下的朱先生便是前辈的徒弟,我的武功又是朱先生所传,所以,我本身便算是前辈的徒弟,再加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正式拜了师,敬师父为父,未禀明父皇便私自作主,还请父皇恕罪!”楚云赫简单的解释道。

楚沐远颔首,捋须道:“应当的,朕还想为恩人建庙立功德碑呢!”

稍倾,玉潇子到来,对着楚沐远一拱手,“草民拜见皇上!”

“恩人快快免礼!”楚沐远双手虚扶,上下打量一番玉潇子,爽朗笑道:“恩人一看便是仙风道骨的高人,朕今日得此一见,实在是幸会啊!”

“皇上过奖了,草民就是一不懂礼数的粗人,自由闲散惯了,无意中救了云赫,乃是巧合而已,不敢让皇上称恩人!”玉潇子说道。

楚沐远摇头,“恩人过谦了!”

“父皇,师父,你们闲来慢慢聊,先给初儿配制解药要紧啊!”楚云赫心里急着,便出言催道。

玉潇子一听,立刻扭过头来,“有药引了吗?”

“父皇献的血。”楚云赫下床来,将白瓷碗递给玉潇子,“师父,多久能配出来?”

“两个时辰吧,我现在就去忙。”玉潇子接过碗,说完朝楚沐远道:“草民先告退!”12148413

朕解这初。“好!”

解决了最重要的事,楚云赫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想到这害人的蛊毒,不禁随口问道:“父皇,您哪里来的毒药?是哪个太医给您的吗?”

“不是,是朕在永乐宫,你母妃的寝宫里找到的!”

第三百五十九章 忆及过往,步步揭秘

“不是,是朕在永乐宫,你母妃的寝宫里找到的!”楚沐远摇头,想了想又道:“有一个小红木匣子压在了梳妆台暗阁里,是朕在半年多以前无意中发现的,里面有两个小瓶,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解药,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此毒的用法,朕便是按字条上所说,加了人血掺杂进去,将那瓶普通的毒药变成了蛊毒。”

闻言,楚云瑆、楚云澜及路开明震惊的摒住了呼吸,神色各异!

“什么?在我母妃的寝宫找到的?”楚云赫如遭晴天霹雳,脸色陡变,激动的一把抓住楚沐远的手,墨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父皇,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我母妃怎么会有毒药的?”

楚沐远一阵迟疑,沉默了稍许,看向其它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无朕的准许,谁也不要进来!”

“是,儿臣告退!”

“奴才告退!”

卧房的门从外面关上,静寂的屋里,沉闷中透着压抑,楚云赫只觉呼吸一下都困难,隐藏了多年的事,似乎就要浮出水面,这感觉,如黎明前的暗夜,令人激动而紧张。12148413

“云赫,其实朕也不知,为何雅姿的寝宫会放有毒药,这半年多来,朕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回忆着她死前的种种,可是,朕想不出理由来,雅姿并不会武功,也不会医术毒术,她只是一个闺阁小姐出身,朕与她亦相知多年,对她了解的很,她有什么事也从不瞒朕,为何她要将一盒毒药藏在自己梳妆台暗阁里呢?”楚沐远蹙眉,缓缓说道。

“母妃她…”楚云赫喃喃而语着,陷入了回忆,并轻问道:“父皇,母妃的寝宫里,还有什么没发现的秘密么?”

“朕再没有找到,因为这毒药,朕曾一个人将她的卧室翻了三遍,再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东西!”楚沐远摇头,自黎贵妃死后,永乐宫每日都有宫女打扫,但卧室他却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所以,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曾被人翻动过。

“父皇,那张字条还在吗?字条上的笔迹是母妃的吗?”楚云赫脑中一闪,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闻言,楚沐远脸色凝重了几分,“字条被朕收起来放在了朝阳殿,上面的字迹并非你母妃的,看起来也不像女子的字迹,而偏向于男子的刚劲浑厚。云赫,你母妃发疯前,你可曾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

“男子的字迹…异常…”楚云赫细碎的重复着,努力的回忆着过往,脑中突然一亮,立刻说道:“父皇,大概在母妃发疯的前三天的晚上,我身上起了疹子难受的睡不着,便去母妃寝宫,想听母妃讲前人故事,结果该到就寝的时辰,母妃却不在,我问了宫女,说是母妃带着贴身宫女嬷嬷去御花园散步还未归来,我反正睡不着,便打算去御花园找母妃,结果在宫门处碰到母妃神色慌张的回来,连同随行侍卫都一脸异常,看到我,母妃一把拽着我就朝宫内走去,我问她,她什么也没说,反而交待下去,命大内侍卫加强对我卧房的保护,结果我没出什么事,母妃却在二日后的夜晚发疯了!”

可中沐母。“竟有这事?朕怎么不知道?”楚沐远听到此,吃了一惊,“雅姿她为何没告诉朕?一定是她出去后遇到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慌张,还加强保护你?”

“父皇…儿臣记得,那两天封后大典在即,您政事繁忙,晚上又翻的是萱妃的牌子,母妃没有机会见到您。”楚云赫迟疑一瞬,语气稍有不快的说道。

楚沐远微囧了下,“咳咳”两声道:“你还记得那晚你母妃身边跟着的是哪几个宫人侍卫,朕差路开明去查查!”

“儿臣一会儿列个名单给路开明,只能大约记得两三个人。父皇,儿臣想问您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楚云赫神色深重,看着楚沐远缓缓而道。

楚沐远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问吧,如今也没有什么不能问的,云赫,朕是打算立你为太子的,诏书很早就写好了,只是一直不曾宣布而已,所以,朕才对段锦初有诸多猜忌,因为你娶她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天溯国的大事!朕不能让你当一个被天溯子民所唾弃的皇帝,你明不明白?”

“父皇…”虽然这事,他早已从路开明那里得知,可是此刻亲耳听到楚沐远说出来,楚云赫心中的震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十几年的被冷落,他已不知父爱是什么,未给过他一分权,却最后交给他整个江山…眼眶一热,楚云赫哽咽了嗓音,“父皇这是为什么?您不是一直恨儿臣吗?”OYm9。

“恨…还是因为爱!”楚沐远的眸底染上氤氲,怅惘的深呼吸一下,苦苦的一笑,“云赫,朕确实没有你对段锦初那样的专情,但是朕对你母妃的情意,也很深很深,每次看到你,便想起亲眼所见你手里拿着那根致命的金钗,你母妃死时的情景,朕痛失所爱,这份怨念便都加注在了你身上,甚至连一眼都不愿再看到你,可是,午夜梦回,朕又心神难安,朕想,哪怕就是你杀了雅姿,她也不会愿意看到亲生儿子被父皇所厌恶的,所以,朕这些年来,便一直处在矛盾与痛苦中!云赫,朕会传位给你,是因为你母妃,也因为你对朕说的那番话,你说雅姿不是你杀的,她是被人谋害的,在你走后,朕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突然觉得,你可能是对的,是朕冤枉了你,之前的你孝敬有加,怎么可能会做出天理不容的事呢?所以…朕亏欠了你十六年,这皇位,也算是朕弥补你的!”

“父皇,所以您便让儿臣批奏折,参与朝政?是为了培养儿臣的治国才能吗?”楚云赫眼底热气尽涌,将十指攥的很紧很紧。

楚沐远微笑,“对,没想到你竟出乎朕之所料,才干非凡,更没想到,你竟做出那一番大事,朕看来没有选错人!”

第三百六十章 忆及过往,步步揭秘(二)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杀母妃,当日儿臣一听到冷宫失火,便一个人着急的赶去找母妃,结果途经荷花池时,听到了母妃的一声喊叫,等跑过去的时候,母妃已经倒在荷花池外了,胸口处插着那支金钗,儿臣当时急哭了,要去喊太医,母妃却拉着我不放,她想说话,却口吐鲜血说不出来,儿臣不敢离开一步,只恨出来时太急,竟未带一个宫人,母妃闭上眼睛之前,只来得及在儿臣手心写下一个草头,儿臣不懂事,竟以为拔掉那支金钗便能让母妃不要死,所以,当宫人寻到我们的时候,我手里才握着那支金钗!”

楚云赫忆起当年那件痛入骨髓之事,浑身有些发颤,眼底终于有热泪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父皇…儿臣与母妃感情深厚,她是儿臣的生母啊,儿臣怎么可能因她发疯了,嫌她辱了面子身份就想杀死她呢?”

“云赫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当时为什么不说与朕听呢?”楚沐远情绪激动不已,将床沿的褥子抓成了褶皱。

楚云赫苦笑道:“父皇不问青红皂白,就吼骂儿臣弑母,儿臣还辩什么?就算说了,父皇会相信吗?”

“…”

久久的,楚沐远陷在自责中,无法释怀,无言以对,亦悔恨交织,便呆楞的坐着,直到脑中突然醒悟,想起一句关键的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刻问道:“云赫,你刚才说什么?说雅姿在你手心写下一个草头?”

“嗯,这个草头,儿臣推断母妃是想告诉儿臣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是查了很久,宫中名字里带草头的有很多人,地名殿名树名里带草头的,也有很多,很难查出母妃要表达的人是谁!”楚云赫点点头,说道。

楚沐远咬牙,“好,朕知道了,当年宫中所有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及所有在册的宫人都有记录可查的,还有六宫所有妃嫔,朕回宫后便马上安排路开明暗中一一去排查,一定要找出真凶,为你母妃雪恨!”

楚云赫轻叹气,“是,儿臣婚前一日,已交待了路开明去钦天监敬事房调取所有的册子,力查到底!”

“嗯?那路开明怎么没禀报朕?”楚沐远吃惊道。OYm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