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正太长大了,还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养肥了的小嫩鸟儿,自已吃掉相当有点变态的成就感。

凤皇沉默了一会,温声道:“快十年了,这样的场景,我曾在梦里见过很多次。”

“嗯?”清河低头用鼻尖轻擦着他细腻修长的脖颈,偶尔恶劣地咬咬他的耳垂。

他微微一笑:“你抱着我,却不再以姐姐的身份。”

“是么,我能有不抱的余地么?”清河意有所指的抚摩着手腕上的象征着盅蛇入体的蓝色妖异花纹。

“我只求阿姐心甘情愿。”凤皇眸中极尽温柔,声音如水一点点地沁入她心扉,清河的动作一停,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淡淡言语,并不若苻坚的炽烈如火,不若阿麟的温存动人,却总是能牵扯她心底最深、最柔软的地方。

让她为心柔、心怜又心疼。

凤皇她的凤皇

只是安静地对视,仿佛便可沧海桑田,天荒地老。

慢慢地靠近,唇轻轻地如蝶翼般相触,仿佛怕碰碎了一夕美梦。

栖息在他怀里,透过他的长长睫羽,可以看见黑丝绒般的天幕上漫天星光。

夜风冰冷却温柔。

柔软的羊绒暖毯子,包裹住彼此光洁的身躯,柔软纤细和修韧挺拨,以天为庐地为盖,原始的,曼妙的,漆黑广袤天地间,只有彼时的颤抖喘息是唯一的契合。

张开修长的双腿,缠上他修韧的腰肢,羞涩地用自己最柔软的花心容纳几乎让自已窒息的炽热坚挺的毫无保留的采撷,像一场献祭。

她弓起身子,紧紧地攀住他结实的手臂,迷蒙间张开眼,只觉得凤皇不断地自己耳边呢喃着:“阿姐阿姐。”

绝美的容颜上裢去了淡然从容,神情甜蜜又痛苦,他额上滴落的薄汗,仿佛淋漓春雨。

极尽缠绵。

只与这星光大漠清泉为伴,一生不醒。

缠绵了半宿,清河懒洋洋地靠在凤皇的肩头,像只吃饱的猫儿任由他紧紧地拥抱着自己。

“大漠有个传说。”凤皇忽然道,声音带着情事后的喑哑温柔。

“在大漠天地间成就夫妻之礼的情人,会受到沙漠之神的祝福,一生一世不相离,阿姐,我们在这里成婚好不好?”

清河一怔,心中一半甜蜜一半酸涩,看着天边那两颗闪耀的星,才恍然,好巧,今日是七夕了么?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她喃喃地道:“凤皇儿,你喜欢七夕牛郎织女的传说么,很多人都向他们祈求一生好姻缘。”

凤皇沉默了一会,温然一笑:“我从不向任何人祈求任何东西,何况是一对懦弱的神祗,神不能庇佑于人,那索性推翻神帝,成为神,自己庇佑自己。”

她一震,凤皇儿分明字句温柔,却让她听得见里面隐约字句金戈杀伐。

只是,人生就像赌博,既然已经不能控制自己,那就纵情赌一次。

“不负如来不负卿,凤皇儿,你若负我,苏清河可以放过你,但是苏水青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夺过来,在将你剥皮拆骨。”她翻身伏在他身上,恣意一笑,随手摘下耳朵上一只银色的耳环,拉过他的手,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星眸寒光流转。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

凤皇眸光愈加深邃,与她十指交缠:“风月为证,凤皇之妻此生此世,只得阿姐一人,生死相随。”

阿姐,不论发生任何事,我只愿你记得今日誓言

山中日月长,不闻人间世与事。

再逍遥甜蜜,也要重返人世。

走了整三日,才到了一处边界,远远地便见有数骑,扬起尘烟远远迎面而来。

在马上坐在凤皇的怀里,清河一顿,心中一阵惆怅,仿佛感觉到她的心绪,凤皇修长淡暖的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清河!”临近了,为首马上的骑士一声长唤。

清河一怔,定晴一看:“阿麟?”

心中忽然便咯噔一下,她莫名其妙生出仿佛被抓奸在床的怪异的感觉。

越怕鬼,越见鬼。

修罗魔道香 第一百零一章 侍寝 上

“阿姐。”凤皇微微用力的手阻止了她试图下马的动作:“不要告诉麟。”

清河一怔,她是有打算和阿麟说清楚的打算,只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她告诉阿麟?

凤皇垂眸轻叹:“这不是合适的时机,他为了我们卷入这漩涡中,如今他若因我们心中生嫌,难保不会被有心人伤到。”

清河犹疑了片刻,颔首。

她对阿麟更多是感激与兄妹之情,但是她曾答应过会在一切过后,给予彼此一个相伴的机会,如今是她出尔反尔在先,却还要瞒着阿麟,实在是。

但她更明白这不光是为了阿麟,也是为了凤皇,如今阿麟于凤皇太过重要,若是因为她,而让凤皇和阿麟中任何一个人出事,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清河眸光微凝,咬了咬唇,跃下马:“我们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慢慢地和阿麟谈吧。”。

“阿姐,委屈你了。”凤皇握住她的手。

“傻瓜。”清河笑笑,捏捏他的鼻子。

凤皇身份本就敏感尴尬,何况姐弟不伦,绝不能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些不豫。

女人的预感,有时向来准确,只是我们时常在感情迷雾中,遗失了警惕。

说话间,司徒麟一骑已经奔到眼前。

他一跃下马,便冲上来,紧紧地握住清河的肩膀,上下打量:“清河,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暗叹,漾开如常浅笑:“我没事,阿麟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颦眉:“边关守将擅离职守,又入敌境,恐怕会被人参通敌之罪!”

“放心,我们是陪同朝廷秘使前往鄯善。”

“朝廷秘使?”清河微讶,略思索便道:“是为了阻止鄯善和秦结盟?!”

司徒麟笑着点头,又感激地看了看凤皇,双臂一张紧紧地拥抱住清河,仿若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你的消息还是殿下通知我的!”

清河有些僵硬,只安抚地轻拍了拍司徒麟的背后,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凤皇。

却见他看着她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并无任何不悦。

清河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打击自已的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敌人的敌人成为同盟,再不济也要让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以互为牵制。

晋朝虽不欲奏和鄯善结盟,也曾在三年多前伐凉时,违背与秦的承诺,乘着秦讨伐凉、代二国时出兵,只是那样睡惯了江南温柔乡的士兵怎么是在冷冽西北风中呼啸猎杀的狼群们的对手,何况还有晋帝那样一贯软弱的汉人皇帝。

这次亦一样,打算谋划的远交近攻本为上策,她一听,便知是她家主子——谢安大人的谋略,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些向来眼睛长在脑门上却又没真本事的晋国使节,怎么会是秦国虎狼之臣的对手。

何况王太子死后,鄯善砚在已经在子瑾,嗯,因该是小王子——尉畲莫纱手中,他绝不会拿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来和秦国对抗,何况更能借此机会和秦合作巩固自己的地位。

还没靠近鄯善,秘使团队便被秦国军队发砚了,简直是追杀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连带着她也是倒霉地跟着一路狂奔。

好在有惊无险地回到晋,简直是狼狈不堪。

不过再怎样一路惊险,都不若此刻她对面的人令她更能品尝所谓如履薄冰。

“咕噜噜。”沸腾的水气,溢出水壶口,一点点地在空气中飘散开。

竹帘下坐着的人,慢慢地打着扇子,仿佛并不觉得三伏天里烹茶是件苦事,自得其乐。

十月骄阳下,清河只单膝跪在他身后,已经半个时辰,汗水早已模糊了睫毛,流入眼中刺痛刺激着神智,却维持着清醒,苍白嘴唇干裂出一道道的纹路。

又过了不知多久,地几乎要侧地时候,才听见一道低沉沧桑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水青,何必如此,老夫受不起公主殿下的一拜。”

清河慢慢地吸了一口气:“谢公,跪在这里的只有识人不明,任人有失的您的门客——苏水青,没有什么公主。”

“是么,未必吧,您可是秦国皇帝陛下的心头肉,如今跪在我这里出了事,恐怕秦帝不会放过老夫,不会放过这南朝大好河山。”谢安微笑,挥一挥宽袖,端起茶轻品,暗蓝色的极长的软袍子随着他闲逸,行云般的动作似一抹流水拖曳出仿佛水纹般的弧度。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清河抬起眼,定定地看着竹帘下仙风道骨的谢公:“沛公可曾听过,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水青以为谢公比水青这等粗鄙晚辈更能明白。”

话音未落,对上谢安冷冽如冰底寒潭刀锋般凛冽的深沉目光,让清河瞬间只觉浑身发寒,眸里却只颤了一下,依旧不驯地看着他。

“水青有所隐瞒,已知是背叛谢公信任,但水青在最落魄时承蒙谢公不弃,待之以国士,一日为谢家门客,受谢家之恩,水青绝不会做有害于谢家之事,若谢公不再信任水青,水青甘受门规惩罚!”

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失去这份差使。

谢安目光得仿佛能直透人心底,将人一丝丝地剔骨剥皮。

许久之后,他忽然一笑:“你还想当这二楼楼主,也不是不可以,什么时候秦国不再敢南侵,你就什么时候卸任,女子总是为情所扰,成不了大器,你可不要让本公失望。”

清河心底一阵惊喜,一阵凉冷,喜的是她依旧可以不失此位,凉的是她已经失去了谢安的信任,从今往后必然步步艰难。

“韫儿在外面等了许久,去看看她吧。”谢安淡淡道,又补充一句:“不要让韫儿伤心,本公已经够对不起她了。”

“是。”清河一晃,她当然明白谢安的警告,自己绝不能让晋朝任何人查知她的真实身份,包括谢道韫。

那个心许谢家门客‘苏水青’,却嫁得不如意的一代咏絮才女。

看着踉踉跄跄地勉励支撑着身体出去的人,谢家老仆人慢腾腾地上前为谢安打扇:“主公,这人不能留。”

谢安慢茶斯理地品了口茶,微笑:“还不到时候,她培植的那棵树,是颗可造之材,足够慢慢地动摇秦国的根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只需垂手而治,自然有人为我们除去猛虎之患。”

修罗魔道香 第一百零二章 侍寝 中

“快,快!小菊,快拿水来!”女子焦灼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昏沉的神志间,模糊听见凌乱慌张的脚步,眼前却一片模糊。

直到清凉的液体,一点点滋润喉间,仿佛龟裂的土地瞬间滋润,她慢慢睁开眼,猛咳了好一会,才被人扶起来。

眼前一切渐渐清晰,谢道韫秀美灵动的脸上带着焦色映入眼帘。

“小韫。”清河微微一笑,指尖抚上她眼下的泪痕:“怎么哭了。”

“叔父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才刚刚历劫归来!”谢道韫咬着唇,美丽的大眼隐去矜持,毫不避讳地显出忧伤和愤懑来。

水青向来俊美不羁的面容上一片苍白,龟裂的唇都刺痛了她的心。

清河咳了咳,安抚地握住她的手:“没关系,是我不好,身为二楼掌柜却没有识人之能,这些根本算不上惩罚,谢公已经是厚待于我。”

“没错,若是二楼之中,有人如此失职,早就被挂上刑堂的架子先赏上五十鞭子再作计较了!”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

“紫衣,你也来了?”清河看向端着水盆站在门边的紫衣美人,微笑着道。

紫衣端着水盆走过来,看着谢道韫,露出个柔媚至极的笑:“谢小姐,掌柜一向都是由我伺候,您千金之躯,别说是不惯伺候人,也不好在门客这里太过亲近。”

“紫衣”清河看着谢道韫脸色一阵青白,轻责的出声阻止。

“紫衣姑娘说的是。”谢道韫微白了脸,矜淡地起身:“但我和水青向来是知己好友,心有清白,身自直,我去拿些解暑的药来。”

身边的小丫鬟怨怼地瞪了紫衣一眼:“狐媚。”一跺脚就跟着转身追出去。

“哼,果真是牙尖嘴利,倒是和你般配的很。”被人一阵抢白,紫衣冷笑着搁下盆子,拿了布巾拧起来,却不去看清河。

“紫衣,气我没关系,不要气坏了自己身子。”清河好笑地喝着杯子里的水。

“我才不会为你这没眼睛的东西生气,自有人心疼你。”紫衣嗤了声,却拿过凉水为他加上水。

“是是,我家紫衣才最是可人。”清河叹了声,搁下茶水,手上略略用力将紫衣转过来,指尖怜惜地擦去她脸上不知何时蔓延开的泪水:“那你为我这负心人哭什么呢?”

说罢,将她揽在怀里,也不说话,只是轻拍着她微颤的背脊。

略挣扎了一下,到底抵不过心中的渴盼、忧伤,紫衣紧紧地揪住清河衣襟,伏在她怀里哽咽着恨恨地道:“我紫衣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身为宗亲郡主,父亲却被反臣牵连下狱,如今还落在你这个混账手里,生生欠了你什么!我早说过,子瑾那只杀千刀的碧眼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送到你手里哪个不比那贱人强,你却宠着他,宠得连命都差点没了!”

她这一生,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眼里却只容得面前这虚凰假凤

“是是是。”清河此生最见不得美人梨花带泪,何况心中对着紫衣实在是有愧。

哭了一阵,把心中的委屈都诉尽了,紫衣这才稍稍缓了口气,抬起小脸看着清河:“相爷知道了?”

“嗯。”清河默然颔首,她们都知道彼此在问什么。

“那”紫衣紧张起来。

“不,只有谢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紫衣见清河摇摇头,这才略松了口气,眉眼忧色却不减,低声道:“只怕今后你可要拿捏住了谢道韫才好,恐怕到时她会是你的救命符。”

狡兔死走狗烹么?这本是公理。

清河淡淡一笑:“我知道。”

谢公不动她,恐怕也是因为她早在二楼里埋下不少自己的亲信,不说子瑾是她一手发掘提拔,就算是当初谢公提携的紫衣,如今心也早就向着她了。

这一动二楼,必要伤筋动骨,再培植一个二楼却不是朝夕可成。

门外端着药的女子,听不见房内细语,却能见着房内亲昵偎依的一双人,眉宇间顿时阴霾下去,转身就走。

“小姐小姐。”小菊连忙追上去。

直到花园里,谢道韫这才微喘着顿下脚步。

“小姐,你为什么要跑,苏公子是我们谢家门客,你是谢家的大小姐,难道还要怕那只狐狸精么?”小菊愤懑地道。

谢道韫抚住心口,蓦地抬起头,看着清白天边,惨然一笑:“我不怕。”

怕的是女子总是那么傻,就算直到他不属于自己,知道他身边总有男男女女无数美人,知道他待自己好,或许还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她谢家小姐的身份,叔父对他手下留情,是为她。

怕的是,哪怕有一日,他要她背叛谢家,伤害叔父,她也会甘之如饴不不会,若有那一日,她一定亲手杀了他。

亲手

人生如戏,谁能知,我们发下的誓言,也许无意间,便会以惨痛的方式实现。

折腾了一日,入夜沐浴完毕,清河推开房门,走进自己好几个月没有回到的房间,看着熟悉的环境,略松了一口气。

“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

挑开帘帐,她正打算坐进床内,动作却不由一滞。

这是

活生生的春宫明媚图么?

少年修长优美的身体伏在软缎床上,被捆缚在床头的手腕上缠绕着丝丝红绳,一直绕过他的脖颈,淡蜜色的胸膛,柔韧劲瘦的腰肢,腿间竖起的粉嫩青芽干干净净,只有红绳缠绕出凌虐的性感。

另外分出两股束缚着两条淡蜜色的长腿,将之大大分开,分别绑缚在床脚,让他所有的私密都一览无遗,小小粉色的后穴上艰难地吞着一根硕大的玉势,微微的颤抖着,肠液润泽的玉势上露出淫靡的光泽。

胸口两只粉嫩的乳果上分别穿着两只金铃,细细的链子连在一起,随着身体的呼吸发出铃声。

清河垂下长长睫羽,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坐在床边,挑开美人的长发,一张熟悉又略带陌生的俊秀脸庞露出来,一双大眼正直勾勾却又冷冷地看着她,异常矛盾,却异常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