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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娘不疑有他,与乔薇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饭,羊肉粉丝汤是现学的,不过孩子们都说比镇上的还好吃,罗大娘也这么觉得,她家小乔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烧得这样一手好菜。

饭后,乔薇把红豆糯米糕端了出来,孩子们最爱她做的甜点,就连小雪貂这种肉食动物都喜欢得紧,三只小爪子刷刷刷地探向了盘子。

罗大娘其实有些吃不下了,但那糯米糕被做了一只一只的小白兔,实在是好看得紧,她忍不住吃了一个,一个,再一个,吃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她不是个嘴馋的人啊,怎么到了小乔这里就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吃过饭,孩子们和小雪貂去院子里玩去了,罗大娘留下帮乔薇收拾厨房,顺便谈谈今后的营生:“你打算做什么?一直种田还是…”

乔薇一边刷碗,一边道:“田我继续种着,天气好就进山打打猎。”

“你看你,我说什么来着?不许你再单独进山。”罗大娘瞪了乔薇一眼,说道:“我倒是替你想个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

乔薇温声笑道:“干娘请说。”

罗大娘拿过乔薇刷好的碗,用干净的棉布细细擦拭:“我上回吃你送的萝卜饼时就觉着你手艺好了,集贸市场你看了吧?你觉得自己做的东西比她们做的如何?”

乔薇想了想:“色香味应该都好上一些。”

罗大娘斜眼:“一些?你真是瞧得起他们!”

乔薇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弯了弯唇角:“干娘的意思是让我做吃的去卖?”

“嗯。”罗大娘点头。

乔薇一想这的确是条路子,种田入不敷出,就不算在营生的行列了,打猎倒是一份进项,不过偶然性太高,不是每次都能碰上猎物。她确实需要一份相对稳定的进项。

乔薇是个行动派,晚上才提到的事,第二日一早她便把东西做出来了,因此番去镇里买的材料有限,她只做了红豆糯米糕与酥香萝卜饼,萝卜饼不是卖的,是给自己和孩子们吃的。

天微亮时,她提着两篮子点心与孩子们下了山。

孩子们爱极了这种与娘亲“东奔西跑”的日子,以前娘亲总是窝在院子里,除了种田,根本不下山,他们大半时候也被要求待在院子,老寂寞了。后面虽能下山,不过和娘亲下山的感觉当然很不一样啊!

罗大娘陪乔薇一块儿去的,几人还是坐的栓子爹的马车。

乔薇现在是罗大娘闺女,也就是自己村儿里人了,栓子爹比昨天喊价便宜了些,仍旧一人十文,但两个孩子就不收钱了。

四人没去集贸市场,那儿的摊位都是月租、季租、年租,没多余的位子给乔薇。乔薇来到了昨天吃午饭的位子,这儿人流量也不错,摊位是日租,一日二十文。

乔薇付了租金,与罗大娘一块儿把小桌子、小凳子拿出来。

两个孩子乖乖地坐在后头,不吵不闹,懂事得令人心疼。

第【第十三章】万两黄金

乔薇做的点心又精致又新颖,很快便引来了一堆路人的驻足,乔薇也不吝啬,把红豆糯米糕切成片,让大家伙儿试吃。

众人起先只觉着这些雪白的小兔子可爱,吃过了才发现其实人家还很可口,价钱也不贵,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若买十个,就白送一个。

如此物美价廉的东西,卖不出去就说不过去了。

一位大娘掏了五文钱:“来两个吧。”

“我也要两个!”

“四个!”

“十个!”

罗大娘收钱收得眼花缭乱,乔薇用若竹叶把红豆糯米糕一一包好,谁要多少个,怎么分装,她记得毫无差错。

两篮子甜糕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哄抢得差不多了。

“你们明天还来吗?”一个买了糯米糕的小妇人边吃边问。

乔薇点头:“来的。”

“那我还来买。”小妇人很喜欢乔薇做的甜糕。

乔薇微微一笑:“谢谢。”

小妇人走后,罗大娘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大冬天收钱还收出一身汗,这生意,好得出乎她意料了:“小薇,还剩多少个?”

乔薇打开篮子瞧了瞧:“最后五个了。”

她怕不好卖,只做了五十个,可刚刚才过去一刻钟,就不剩什么了。这速度,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

她转头望向身后的两个小包子,二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拿一个布团子逗小雪貂,乖得不得了。心头突然有些柔软,拿起六文钱离开了摊子。

待回来时,她手中多了三串糖葫芦,儿子一串、女儿一串、小雪貂一串。

拿到糖葫芦的二人一兽开心极了,乔望舒踮起脚尖,抱住乔薇的脖子,拉下来给了乔薇一个亲亲:“多谢娘亲。”

乔薇弯了弯唇角:“以后喜欢什么,想吃什么,都和娘说。”

乔望舒点了点头,小舌尖在又大又红又亮的糖葫芦上舔了一口:“真甜!”

乔景云腼腆地舔着,比妹妹害羞一些。

小雪貂则是抱着串串,粗鲁又暴力地啃了起来,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对面的酒楼,马车里走下一个衣着光鲜的妇人,穿着仅次于海州锻的古香缎褙子,头发梳得光亮,戴两支翡翠银簪。她细长的手拿着一方浅绿色帕子,态度优雅而倨傲。在她身边,跟着一个样貌清秀的姑娘。

二人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妈妈与丫鬟,镇上鲜少能见到如此体面的人,大家都朝二人投去了好奇与敬畏的目光。

乔薇昨日已经见过更贵不可言的侍从,再看眼前的二人,并未生出多少惊艳。不过很快,二人朝乔薇这边走了过来。

丫鬟指了指摊子上的甜糕:“房妈妈,您看小兔子,真好看!”

被唤作房妈妈的仆妇漫不经心地顿住了脚步,瞥了一眼,道:“路边的东西都脏得很,你都进府多久了,怎么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

丫鬟吐了吐舌头。

乔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到二人的话。

房妈妈恣意地嗯了一声道:“罢了,你喜欢就买吧,别让小姐瞧见就是了。”

丫鬟高高兴兴地打开了钱袋:“多少钱一个?”

乔薇道:“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只剩最后五个了,姑娘若是瞧得上,十文钱卖给你吧。”

瞧得上三字说得讨巧,她是丫鬟呢,从来只别人瞧不瞧得上她,哪儿有她瞧不瞧得上别人的?尽管只是个货品,也够她舒坦了。她毫不含糊地掏出了十文钱:“都包给我吧!”

罗大娘接过钱,乔薇拿出若竹叶,娴熟地折了个小框子,将五只迷你小白兔轻轻地放了进去。

丫鬟瞪大了眼:“你的手好巧呀!”

乔薇牵了牵唇角,没说话,将甜糕递给了她。

房妈妈不耐地白了丫鬟一眼:“这下可以走了吧?我可告诉你,你要吃坏了肚子,别来找我哭。”

丫鬟讨好一笑:“不会的不会的,房妈妈你就放心吧。”

二人挽着手离开,临走时,丫鬟一眼瞥见了摊子后边正卖力啃着糖葫芦的小雪貂,眼睛骤然一亮:“呀!房妈妈你看!那只小狗好可爱!”

第N次被当做狗的某貂爷翻了个大白眼。

房妈妈转身看到了小白,面上掠过一丝惊讶:“雪貂?”

乔薇眸光一动。

小雪貂鸟都不鸟房妈妈,继续啃爪子里的糖葫芦。

自家小姐一直想要一只雪貂,但都没碰到合适的,这只貂不仅漂亮,而且通人性,送给小姐再好不过了。房妈妈看向了正在收摊的乔薇:“那只雪貂怎么卖?”

乔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卖。”

房妈妈冷笑,这种人她见多了,一开始都不卖不卖的,不过是为了哄抬价格罢了:“二十两银子。”

乔薇呵了一声,徐大壮可是说了,小白比老虎值钱,老虎都卖了三十两,这个妈妈居然只喊二十两?

房妈妈察觉到了乔薇的不屑,眉头一皱:“三十两?”

乔薇没吱声。

“五十?”

乔薇依旧不理她。

房妈妈拔高了音量:“你还想要一百两不成?”

乔薇把桌布折好,放进了篮子:“我说了我不卖。”

房妈妈咬牙:“你开个价!”

乔薇提篮子的手顿了一下:“真要我开?”

“你开!”

乔薇伸出了一跟食指。

房妈妈蹙眉:“一百两?”

乔薇摇了摇食指。

“一千两?”

再次摇手指。

“一万?”房妈妈吓得退了几步。

“嗯,黄金。”乔薇淡淡一笑,“你买得起吗?”

房妈妈变了脸色:“你故意耍我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乔薇云淡风轻道:“我管你是谁,要买我的貂,就拿一万两黄金来,否则免谈。”

什么样的貂能值这么多钱?这分明是不想卖。房妈妈恼羞成怒地瞪向乔薇,她家小姐是何等贵重的身份,作为小姐的乳母,她也是前呼后拥的,几时受过这种憋闷气?当即扬起巴掌,朝乔薇打了过来!

“哎哟!”罗大娘见状不妙,一把扑过去抱住乔薇,那巴掌稳稳地落在了她脸上。

第【第十四章】狭路相逢

罗大娘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了几道血印子,巨大的动静,把孩子们手里的糖葫芦都吓掉了。

乔薇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一言不合就打人,还吓坏了她一双无辜的孩子——

她把收拾好的篮子放到了地上,隔着摆摊的小桌,探出手,轻轻地扣住了房妈妈的肩膀。

房妈妈不屑地扫了扫落在自己肩上的手,顺着手臂,望进乔薇那双暗潮涌流的眼睛,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你想干嘛?”房妈妈厉声问。

乔薇不紧不慢道:“你打了我娘,你说我想干嘛?”

房妈妈的本意并不是要打罗大娘,她瞄准的是乔薇,只是她没料到罗大娘会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硬生生替乔薇挨了那一巴掌。她在府里跋扈惯了,根本没将这些小贩放在眼里,便是打错了又如何?这些人还不算得乖乖地守着?

心思转过,她扬起了下巴,不可一世道:“我打的是你,谁让她自己送上来的?”

乔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打了人,一句道歉都没有,还如此嚣张,很好,很好。如此,我就不逼着你给我娘道歉了。”

前面两句很好还听得房妈妈的心一阵咯噔,听到最后一句,房妈妈悬上去的心又踏踏实实落回了肚子里,她就说嘛,这种无知的小贩如何敢与她这种贵人横?

房妈妈低叱道:“把你的脏手拿开!还有,把那只雪貂送给我,我就原谅你们的冒犯。”

“你打了我娘,反诬赖我们冒犯,又要霸占我宠物。”乔薇淡淡地看着她,“好不要脸。”

她话落,房妈妈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一回事时,就听到咔擦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裂开了,几乎是同一时刻,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她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

丫鬟吓变了脸色:“房妈妈!”

房妈妈跌在了地上,右臂疼得她直不起身子,她痛苦地叫着,很快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说起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看完全部经过的,没有一人同情她。

反倒是罗大娘怕把事情闹大,低声问乔薇:“她、她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乔薇淡定得说道:“卸掉一只胳膊而已,死不了。”

的确是死不了,但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高门乳母来说,这种疼痛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怎么回事?”

人群里后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婉转如莺啼。路人齐齐怔愣了一下,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一名身穿鹅黄色束腰罗裙的少女袅袅娉婷地走了过来。她身姿婀娜、五官精致,梳着单螺髻,以一支粉玉银簪固定。整个人也水灵粉嫩得很,脸蛋、脖子、手,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白嫩得不像话,仿佛吹弹可破。

在这个贫瘠的镇上,这样一位貌若天仙的少女的到来,简直像是月宫的嫦娥驾到了一般,前一秒还喧闹嘈杂的人群,这一秒忽然就鸦雀无声了。

她的身上有好闻的香粉味,微风一吹,一整片天地都染上了淡淡的清香。

她走到陆薇的身前站定:“不知我的贴身妈妈怎么得罪夫人了,竟叫夫人动了如此大的肝火。”

“你问她咯。”乔薇说道。

少女转头看向房妈妈,房妈妈想好生在小姐跟前告这小贱人一状,奈何她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还是丫鬟把事件的经过与小姐交代了。

少女听完,优雅地点了点头,对乔薇道:“是我的贴身妈妈唐突在先,我在这里,代她向姑娘赔声不是。”

她公正无私的做法赢得了周围一片赞誉。

乔薇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她唐突在先,意思就是我冒昧在后了,你向我赔了不是,那我也理应向她赔个不是。不过很可惜,我不打算这么做。”

少女优雅的神情上掠过了一丝凝滞。

乔薇波澜不惊道:“对错在自己心里,不在别人眼里,我不会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就去接受我根本不想接受的道歉,也不会勉强自己向不该被道歉的人道歉。”

少女第一次遇到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时间,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乔薇淡淡一笑道:“做错事的是你们,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姑娘觉得我何错之有?”

这话没毛病,在现代,辱母杀人案是要量刑的,可在古代,这种行为是会受到皇帝褒奖的。

乔薇的娘受了欺负,她不欺负回去才是真的会惹人耻笑。所以在众人眼中,她修理房妈妈一顿,不仅一丝不妥都无,反而大快人心。

少女自然也感受到了众人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先前措辞不周,是我的不是。今日之事是我的贴身妈妈唐突了,我在这里,诚心向姑娘道个歉。”

“我说过我不接受。”

“你…”

乔薇道:“打了我娘,一句道歉就完事,那是不是以后谁都能跑来打我娘,然后谁都只用说一句对不起?”

少女的面色涨红:“你不是已经教训过房妈妈了吗?”

乔薇点头道:“是啊,所以你不用道歉了呀。恶人已食恶果,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姑娘,慢走不送。”

少女铁青着脸上了马车。

房妈妈也被人抬到了车上。

望着少女越走越远的背影,乔薇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排斥,不知是为了什么。

“哎呀,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就敢看她的热闹。”一个坐在街边的老乞丐,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说。

一个大婶问:“谁呀,老李头,你认得?”

老李头喝了口酒,道:“她那马车上刻着三七草,这是恩伯府的族徽。”

“恩伯府又是啥?”大婶问。

“连恩伯府都不知道。”老李头翻了个白眼,“恩伯府是京城四大医香门第之一,名气可大了!那个小姑娘,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恩伯府现如今的‘嫡长女’。”

大婶笑道:“老李头你连这都知道?你是不是又去听戏了?”

老李头瞪她一眼:“你才去听戏了!我在京城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没出来呢!”

“哎哟你这老李头,敢占老娘便宜!”大婶作势要打他,不过瞧他这么脏,又把手收回去了。

老李头伸出手:“给个铜板,我继续给你说。”

“我才懒得听,你爱说不说!”大婶挎着篮子走掉了。

突然,一个铜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跌进了老李头的破碗中。

老李头忙往上张望,楼上是茶楼,不知是谁给的钱,并没有露面。

乔薇在老李头对面,恰好看到了楼上丢铜板的人,是个戴斗笠的男人。

老李头得了钱,继续说道:“恩伯府原先有三房,长房世袭爵位,便是上一任的恩伯公,但上任恩伯公运气不太好,与妻子出游时遇上洪水,被双双冲入水中,不幸身亡。他膝下没有儿子,仅一个五岁大的女儿,只得由二房继承了爵位。今天这位小姐,便是二房的孩子。”

已经走掉的大婶又回来了:“你不是说上一任恩伯公有个女儿吗?她怎么不是大小姐?”

老李头道:“那个原本是,但前几年犯了错,被逐出家门了。”

第【第十五章】猎物没了

离开摆摊的地方后,乔薇计划着雇一辆马车回去,罗大娘经常会来镇上,倒是知道几家车行。

二人到车行问了价格,竟比栓子爹的贵一倍,当然人家的马车是有棚子的,明显更豪华一些就是了。可问题是乔薇不需要它豪华,只需要它省钱。

大概乔薇今天出门翻了黄历,运气特别好,在转悠了几家车行不满意之际,奇迹般地碰到了栓子爹。

原来,是栓子爹拉了几个人到镇上走亲戚,这会子正愁上哪儿拉人回村儿,可巧呢,就碰上乔薇了。

“小乔,怎么就要回了?生意不好吗?卖不出去还是怎么着…”

罗大娘瞪了他一眼,把空得只剩几个萝卜饼的篮子给他瞧:“早卖光了好吧?”

“这、这就卖光了?”栓子爹简直难以置信,他不是没见过村儿里到镇里卖东西的,可谁第一天不是碰了一鼻子灰呀?

他看向小乔。

乔薇弯了弯唇角,从篮子里拿了个萝卜饼给他。

吃完,他总算明白小乔的东西为何一销而空了。

临走前,乔薇到集贸市场买了点食材,以便能做更多新鲜的花样,还买了一条鲫鱼,晚上红烧给孩子们吃。

却说那边房妈妈受了伤,被带去医馆救治,少女郁闷地等在马车上,一眼瞧见了丫鬟遮遮掩掩的东西。

她眉心一蹙:“你藏什么呢?”

丫鬟硬着头皮地把“一筐小白兔”拿了出来,筐子约莫一只手那么大,若竹叶编织的,很是精致。小兔子就更小了,但做得活灵活现,又软又萌,跟真的似的。

“这什么东西?”少女好奇地问。

丫鬟道:“点心。”

少女讶异,恩伯府都没这么精致的点心:“哪儿买的?”

丫鬟不敢说是那个把小姐气得面色铁青的小夫人,只道:“镇上。”

少女当然想不到是在乔薇那儿卖的,知道的话,可能要吐血。她一般不吃路边的东西,但这点心的卖相实在太好,她忍不住尝了一口,然后,就愣住了。

丫鬟打开一个精致的桃木银食盒:“小姐,这是您给姬老夫人带的四喜归云糕吧?她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

少女沉吟片刻,把食盒里的四喜归云倒了出来,将剩下的四只“小白兔”放了进去。

乔薇买食材略花了些时辰,回到村里时已然正午,罗大娘屋子门口站着一个人,中等个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五官硬朗,正是罗大娘的大儿子罗永志。

罗永志看到自己娘和小乔一家从栓子爹的马车上下来,有一瞬的怔愣,村里传他娘认了小乔做干女儿,难道是真的?

“娘。”他看到二人正在从栓子爹的马车上卸货,忙走过去帮了一把。

他是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力大如牛,三两下便把二百多斤的货物卸完了。

乔薇感激地欠了欠身:“多谢大哥。”

这声大哥,彻底坐实了罗永志的猜测。

罗永志与小乔接触不多,最直观的印象就是这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寡妇,十里八乡的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