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呼一口气,花瑾脸色一黯,嘴抿出了委屈的弧度,两颊酒窝若隐若现,眼中蒙上一层薄雾,“你是故意拧我的。”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还有我到底有没有死。”她尴尬笑着,安抚小美男,“我不是诚心欺负你,别介意啊!”

“我叫花瑾。”

他勾着头,一脸羞涩。

“是蛇宫里的三王——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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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正太蛇王的告白

花美男蛇王。

“哇哦!”洛水水一声赞叹,看到他又羞又可爱的模样,乐开了花,原来蛇王也有正太。

花瑾抬起看她一眼,望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放下捂着半边脸的手,小声问:“我,我可以…可以唤你水水吗?”

“你不是已经叫过了吗?”洛水水大方笑着,正视对他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洛水水。”

他从水柱上站起身,宽大的青衣袍袖下伸出修长的臂清美的指,“我牵你下去。”

洛水水点着头,把手交到花瑾的手里,他的手心凉凉的,攥着自己的手攥的紧紧的,在从半空的水柱中牵着她小心翼翼向下移去,直走到岸边才收了水柱,池中一片平静。

他们站在水池边,他稍稍有些喘气,额头沁出一层密密的汗,洛水水来回摸了摸身上,没什么见的人的东西,伸出手去味他擦汗,他的额头抵在她的手心上,羞涩笑着,一动不动。

“多谢水水。”他一笑,仍然抓着她的手,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烧,最后耳根子也变得通红,薄凉的手心里也出了些汗,滑滑的快要攥不住洛水水的小手了。

洛水水奇怪着,拿起他的手撑起手心,乖乖,出了这么多汗,抬头疑问,“你很热吗?”

但是他的手是冰的,就连为他擦汗时他的脑门也是冰的,冰冷的汗珠,真是奇怪的组合。

他摇摇头,抬起眼,收回了手,“水水,你是人类吗?”

“嗯,对,我是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不像你们,老古董一样!

“人类,都是你这个模样吗?”

哎,这是一个多么见过世面的蛇王啊!

她摇摇头。

他忽然伸开手,抱住她的腰身,把脸埋在她的肩头上。

“我,我…”

支支吾吾,洛水水虽然乐得美男抱,但这小美男也太不正常了,她还没有到饥不择食诱骗少年的地步,她轻轻推开了他,花瑾终于鼓起勇气。

“可不可以把你给我?”

"10"明早找你喝茶

“可不可以把你给我?”

啥米?

洛水水伸长自己的耳朵在大脑里又转了三圈,现在是怎么了?她正在被小蛇王求爱吗?

她眨了眨稍显迷茫的眼睛,侧过头干笑两声,“不可以。”

花瑾很挫败,垂下了肩头,“你果然是喜欢少殿对吗?”

少殿?什么东西?吃的还养的?她一想起那一身黑袍带着冷寒的男人,不由的全身抖了一抖,心里凭增厌恶几分,“花瑾,别提让人不好受的人,我想起他就冷。”

喜欢?她怎么可能去喜欢那样一个男人咧?脸又冷,脾气又臭,并且她对一见钟情的戏码也没啥兴趣!再说了,有谁会喜欢见了一面只对自己说了五句崩溃绝顶话的男人。

“滚开。”

“这里,是蛇宫。”

“吃了吧。”

“区区人类,也想与本王高攀么?”

“洗干净,送到本王寝宫来。”

恶!不管哪一句话都想让她赏他几个大嘴巴子,不就一蛇太子嘛,拽啥啊!

她眼里顿时冲上了嫌恶,花瑾墨染如画的眉垂了下来,青丝锦袍带动风,一道亮光闪烁之间,他的手上已多出了一套浅色雪衣,流苏蔓纱,垂帐流连,放在手心里丝滑欲往下落,触感冰凉如蚕丝,洛水水惊讶一声世上竟然有这么漂亮摸起来又这么舒服的衣时,花瑾已经交到她的手上,眉中透着哀伤。

“你既不愿随本王,便只能如此了。”

她一脸迷茫,“怎么了?”

“人类若在少殿床榻流连过久,将会尸骨无存。许是,这衣能保你。”

“尸骨无存!”

她重复着,望着手上雪色白衣,突然一嗤,破口大骂。

“搞什么!想占了本小姐便宜再填饱肚子,想的美!”

花瑾淡淡望她一眼,“进了少殿寝宫的人类,从无一生还。”

洛水水觉得那所谓的少殿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叉起腰,一脸自信。

“本小姐还就不信了,明天早上我找你喝茶去!”

"11"海底蛇宫

花瑾垂着眉眼去了,洛水水发下了豪言壮语,一个人泡在水池子里,闭上眼平静了一会儿。

现在,她开始认真的回忆今天经历的一切事。

豪华游轮~吃饭~~赏海~~学习泰坦尼克号张臂~~脚滑~~落水~~穿了~~~一群蛇~~~天哪!她瞢的睁开眼,理清了乱糟糟的头绪,人家不都穿到皇帝王爷那儿去吗?她怎么就穿到动物世界啊?好不容易得救的小命儿今晚又要被吃了!

想到这,她的脸皱成了一团!

洛水水你傻啊!充什么英雄啊!早知道刚才就从了那小蛇王,最起码能保住小命儿啊!

眼前一晃那冰冷的眼神,她浑身一激灵,抖着身子爬到池边,穿上了花瑾留下的雪色衣,流苏般贴在身上,冰滑舒适,穿上后,只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香气绕在身边,似是衣发出,又似是人发出。

她昂首阔步走出浴池,门外那位紫色绸衫齐刘海女子早就在门口等候,见她出来,轻轻一行礼,“请随我来。”

洛水水干咽了下口水,这位姐姐还算客气,“那个,请问现在是到哪儿去?”

紫衫姑娘扭回头,看了她一眼,勾下头笑了,“少殿的寝宫。”

“您…您也是蛇吗?”

她眼中动了动,扬起头,盯着她身上的白衣发愣,摇了摇头,“我是紫萼。”

她的名字吗?还是花妖?学名还姓名?

洛水水纠结着,不好意思问出口,跟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打量蛇宫。

初来乍到的,以后逃跑也做好准备。

琉璃砖,擎海柱,宽阔华丽,雕梁画栋,银色宫殿被湛蓝海水环绕,碧蓝而明净。殿门飞檐上的四角高高翘起,一条巨蛇雕刻悬中,每条柱上亦雕有舞动灵蛇,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辉煌豪迈。

她突然想起一个很真实的问题。

“紫萼姑娘,请问,这是在海底吗?”

紫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洛水水困惑了,上天可证,我又不会游泳,怎么呆了这么久还没被水呛死呢?

"12"赏他一耳刮子

蛇宫里一路走来,大都是些相同面貌不同肤色的侍女守在各个宫殿门前,有些肤色白些的,面貌有所不同的,便是修行道行高些的。

夜尧殿。

三个大字映入洛水水眼敛,她的心中莫名不安分的跳动几下,非常异常。

这种感觉,好奇怪!

就似曾经到过这里,曾经望着这字这门这宫殿许久一样。

她回过神,紫萼伸出手,有侍卫从殿里走出来查问,他们一望见洛水水时,脸上全部布满慌张,扑腾腾跪下来,叩门高声喊:“相思妃,奴才叩见相思妃。”

洛水水一头雾水。

紫萼镇静斥道:“眼睛全瞎了不成,哪里有相思妃,被少殿听到定是要重罚的。”

侍卫揉了揉眼睛,又定定瞅了洛水水一眼,果然不是相思妃,他站起身列到门旁,“紫萼姑娘莫要生气,奴才也是一时晃了眼。”

紫萼缓慢应一声,“通报吧,今晚她侍寝少殿。”

侍卫连忙通报让行,洛水水抬脚跨进门槛,侍卫鼻中一嗅,望着她的背影,询问的眼光望向紫萼,“紫萼姑娘,她是人类?怎么会有相思妃从前的衣裳?”

紫萼定了定神,“这位姑娘并非寻常人,必有神人相护。”

“莫不是…”

侍卫张嘴提醒,激动的神情表于脸上,紫萼挥袖止了他的话,转身而去。

她也愿,是已灰飞烟灭的主子,这位姑娘与主子有着相同的气韵,如今又有雪裳着身,莫不是主子的转世!

洛水水跨着迟疑的步子向深殿走去,走的越深,侍女侍卫的肤色就越正常,直到内室门前时,守门的侍卫都已是中上之姿,游走的侍女也都是小美人儿了。

她站在门槛前,犹豫着跨还是不跨,突然,一股劲风从腰后吹来,她随着猛力被吹到室内,门磅的一声关紧,她摆动着身体大叫,“鬼推腰了,快放我下来!我有恐高症!”

“哎呦!”

风截然停止,她大叫一声下落,哐当一声栽倒一个柔软的东东上,捂着发红的鼻头,她坐起身,眼睛峥然瞪得比牛还圆。

自己正以正坐势跨坐在妖孽一号美男身上,而且,这美男,未着寸缕,光溜溜的一双冷眼瞪着自己。

她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他一大耳刮子,扯着嗓子伸张正义!

“淫蛇!”

"13"神衣护体

夜尧冰寒的眸随时能喷出火来,他抓住身上女人嚣张的手臂,猛力一扯将她扔下床去,随手拿来墨袍披到身上,缓缓叩着襟前的衣扣。

洛水水摔在地上,屁股裂成了十几瓣,这男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他扣好衣襟,挪步到坐到地上女人的面前,踮起她的衣襟,她就悬在半空乱蹬。

好痛苦!要死了!这男人是虐待狂!

洛水水双脸通红濒死挣扎,手抓住他的手臂向上攀,企图呼吸到空气而不窒息。

夜尧冷冷的欣赏她的痛苦,“敢打本王,就要知道自己将要承受什么!”

他沉着眸,怒气愈显昭彰,一甩手,洛水水飞倒在地上,框框当当撞倒了桌椅,手摁在地上蹭破了皮,脚上也因椅子的砸落差点残废。

她咬着牙,撑着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扶在桌角喘气,男人冰冷的气息渐渐逼近,扳正她的身体,迫使她面对自己,命令。

“脱衣服。”

洛水水憋红着脸,是可忍孰不可忍,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你谁啊你,老娘凭什么听你的。”

“脱下来。”他似乎忍耐着极大的怒,“把她的衣物脱下来。”

洛水水倔强的昂着头,拉来椅子坐上,一只脚翘上来揉着自己肿了的脚踝,夜尧盯着她倔强的模样,冷冷的凝视着。

她揉了半天,没见动静,就勾着头继续揉。

这暴烈的蛇王到现在还没吃自己,看来这衣服确实有至关重要的保小命儿的作用,想到自己不会死了,不禁热泪盈眶舒了一口气。

夜尧终于忍受不了她自大的沉默,不顾她的惊讶将她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落水水护着胸前缩在床角里威胁,“我有神衣护体,你不能靠近我!”

“神衣?”他冷笑一声,“不过是我的废妃所扔的衣物而已。”

话音刚落,撕拉一声,雪白的衣撕成碎片,散落到空中,夜尧倾身一压,将她覆到身下动弹不得。

他嘴边带着残酷的笑,面容愈加冰冷无情。

“本想让你死的痛快,你穿上这衣…”

“本王便把你折磨至死…”

"14"万蛇噬心

“本想让你死的痛快,你穿上这衣…”

“本王便把你折磨至死…”

洛水水支起可爱的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处于迷茫的状态五秒钟,慢慢向床边缘处爬去。

夜尧皱着眉看着她的举动,一手捞起她的臂,她尖叫一声落到他的怀里,她的嘴里一直在唔哝着低喃重复。

忽视他夜尧王威胁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管怎样说,这一无是处的女人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那便是不惧的骨气。

他垂下眉,洛水水仍然在自言自语,一凝神,终于听清了她在低喃的话语声。

“我什么都没听到,他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是做梦,醒了后万事OK,没有烂蛇没有臭男人没有被吃,真主保佑,佛祖庇佑,阿拉神灯保佑…”

乱七八糟!一派胡言!

夜尧盯着她身上的褴褛衣裳,心里一瞬间尖针一刺,疼如蚁蜇,洛水水忽然哇一声放声哭了,鼻涕眼泪流了一大堆,在他怀里又哭又闹,“我不要死,我才刚二十岁不想见阎罗,蛇王哥哥您大发慈悲别吃我,放我回去吧,我不想死啊!蛇哥哥蛇哥哥…”

他沉眸盯着她哭了半晌,直到她由抽啼哭转为抽噎,由抽噎转为无声,最后只剩下一双盈盈水眸眨巴眨巴的盯着他。

“滚!”

他沉声命令,“滚下本王的床。”

洛水水委屈的望着他的手,您老抱那么紧,我怎么滚啊!

哐一声,一只飞脚从屁股袭来,她感受到风速的快感,被夜尧一脚踹下了床,屁股又四四十六,六六三十六,八八四十八摔成几百瓣。

这狠毒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脸上却不敢有任何表情,看来撒娇战术还是初战大捷,公蛇也是男人,也有点儿同情人。

夜尧躺上榻,缓声道:“候着。”

洛水水站起来揉着屁股蛋,向门外悄悄潜移走去,夜尧的声音又如鬼魅一般飘然飞到耳中。

“若敢偷跑,万蛇噬心。”

洛水水化为了石膏像。

"15"吃哪只,您选吧“若敢逃跑,万蛇噬心。”

夜尧话音刚落,空旷的殿内立马降了温度,安若心身着褴褛的白衣止步在门前,嘶嘶声在耳边回响。

她猛的转回身去,惊觉满殿柱上盘旋着一尺两尺不等的小白蛇,柱上地上到处都是,有纪律的全盯着她,朝自己吐着猩红的信子,若她这一秒跨出脚,下一秒便全部冲到她身上撕咬啃噬。

洛水水望了眼在床榻上闭眼沉睡的男人,太奸诈了,自己睡还不让别人睡,派一堆蛇来监视,心理负担这么大,腿都软了谁还睡得着啊!

她移动一步,众多千千万万白脑袋就随着她的脚步转头,并迅速以她为中心转移呈包围方阵。

她坐到桌前,抬手去揉自己受伤的脚,发现白衣上沾上了血迹,像一粒红梅在胸前绽的乍眼美丽,“哎呦。”

她轻声一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手心划破了皮,痛的她直冒泪儿。

这什么世道啊!又冷又饿又吓人!小说都骗人的,不都是穿了有吃有喝有钱花,怎么她洛水水就倒霉透顶了!

咕——!

咕咕——!

咕咕咕——!

浅憩的夜尧皱起了眉,睁开一双黑晶亮眸,从榻上坐起来,踱了几步走到发出噪声女人面前,对着空旷的殿里吩咐,“传膳。”

洛水水怀着感激的心情望着冷面男一眼,虽然他还是冰寒着一张脸,但此时,她觉得他稍稍没那么讨人厌了,咽了口饥饿的口水,抬头对上夜尧的眼,笑眯眯道:“谢谢你啊帅哥。”

夜尧冷哼一声,坐到她的面前,望到她胸前血迹时定了定,“你为何有这衣裳?”

“是…”她本想直接道出实情,但想到花瑾对眼前的男人似有忌讳,迟疑一下,耸肩道:“洗完澡捡来的,不知谁放到了池子旁,我的衣服湿了,只好先穿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