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游移的大手,缓缓绕道身后,长指绕了一圈,解开那环扣,白色肚兜,峥然滑下,她白皙玉肤泛着淡淡粉色,逞娇逞美的显现在他的面前。

“水儿,你好美。”他一声喟叹,一手覆上她柔嫩诱人的双峰,匐在她的身上,吻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咬着。

“嗯…嗯…”她羞红着脸,初涉情事的她有些无措,有些甜蜜,却还是带有些期待。

此时自己眼中的他,是那样深沉,那样美好,那样诱人。

随着她口中轻吟声发出,他已除去里衣,精壮的胸膛一览无遗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她垂着眼,不敢向上瞧。

“水儿…”

他捧着她的面颊,“看着我,好不好?”

她咬着娇艳欲滴的唇,抬起脸,顺着古铜色的肌肤向上瞧,对上一双似春风的眸,眸中**渐深,热切渐烈。

他抬高她的腿,搁到自己的肩上,吻了吻她的鼻头,声音有些暗哑,“怕么?”

她柔顺的点头,“嗯。”

“别怕”,他的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黑发,“我会轻轻的…”

“第一次,会很痛么?”她眨着大眼,手抵在他胸膛上,“我怕痛…”

他的面有些汗珠,双手执紧她的腰,“会痛么?”

面对他的反问,她疑惑的眨着眼,“你没有经验吗?”

“水儿”,他已抵达她的圣地,蓄势待发了,“为夫…亦是第一次…”

172修成正果

第一次!

她的眼中透出不可置信,手捂着小嘴,“第一次?”

“怎么,很可笑么?”他的神情有些挫败,“为夫以前没碰过别的女人,水儿不是应该开心么?”

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心中被浓浓抹了一层蜜,“是开心,好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他会心一笑,腰间一挺,进入她,缓缓的律动,占有。

“啊——!”她一声惊叫,“痛!”

她掐住他的肩头,掐出了红印,“好痛,人家痛,不要了,你出去,快出去!”

他埋头吻上她的唇,封住她的小口,止住她的惊声呼叫,“水儿…”

他低喃着,“箭已离弦,收不回了。”

“那,你痛吗?”

他蹙紧着眉头,“水儿,这些事,事后再议。”

她拧眉思考着,他见她不甚投入,腰杆一挺,更加深入,换来一声惊天尖叫。

“痛,你不要动,不要再动了,好难受!”

她咬唇娇声斥责着,忽而像想起什么,一抿唇,“你这骗子!”

“什么?”

“你若是纯洁的,那以前和你的相思…”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讨论这些东西确实不好,他一拧眉,“本王没动她…”

“我不相信…唔…”

唇,被他死死的封住,不由她再多语,不由她再拒绝,他健美的身体在深蓝的水色中晃动,律动,渐渐的,所有的一切,都被娇喘声代替…

她的手攀爬在他的肩头上,额上有着涔涔密汗,嘴微张着,眼中迷乱着,腕上的红花似也在映托出屋中的旖旎春光,越加泛红,越加发亮…

“嗯…嗯嗯…”她摆动着腰身,只觉身上的男人光滑耀眼,俊美无边,“我…我相信…你…”

随着一声暗哑的低沉声发出,他匐在她白皙的胸口上,手落在她的面颊上。

“滚滚。”

“嗯?”

青丝交缠,汗水交融,筋疲力尽的二人谁也不愿再动,不愿发出打破这暧昧气氛的声响,只剩下软软呢喃的对语与呼吸。

“让你受累了。”

她红着面,扭脸不搭话。

他已起了身与她并肩躺着,赤裸相对,将她抱在怀里,一只臂跨在她的腰身上,牢牢的,紧紧的。

“下一次,应该不会痛了吧?”

他的问话,让她睁开眼,扭头望向他,脑中无限飘出许多话语,你好纯洁,你比纯净水都纯,比哇哈哈都洁。

“嗯。”她点着头,“生理课上有教说不会再痛了。”

“那——本王便放心了。”

他撑起臂,扶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坐起身,轻轻说着,眼中闪着笑。

“这次,我便不留余力了。”

不留余力!

她呆呆的被他抱着,刚才那么猛烈还说不留余力,是想让她这小身板儿累死于床榻吗?

她向后推着,“不,不,人家累了…”

他握住她的腕,“这朵花,还未消除,看来为夫要加把劲儿了…”

她顺着他的眼神去望,花色淡了,由红变绯,接近于粉色。

不由分说,他已抱起她的身子,令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眼上噙着笑,“滚滚莫怕,听说第二次便不会痛了…”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忽觉硬邦邦的夜尧二号顶着自己的身子,羞红着脸发指他,“你,你,你这色、狼!”

“色、狼又如何,从今以后,只色你一人便可。”

“无赖…”

“本王是为你好。”

“唔…嗯…”

一切,隐没在一层层热浪袭击与娇喘呻吟中。

夜尧殿内平日寂静的空气,全部染上了一层朦胧粉色…

这娇喘声,让殿外守着的侍女们也红了大半面颊…

娇喘声完,一身泛粉的人儿趴在床头,“要死了…”

男人欺上她,趴在她的背脊上,望着她的腕,一声轻笑溢出,“还没全消呢…”

腕上,变为极淡极淡的粉。

“下,下次…”

“怎可半途而废!”

他一声轻令,扶正她的腰身,一个挺身,冲入她的体间,她连连惊呼。

“靠!你一夜七郎君啊!”

他眉一挑,唇一咧,齿一露,“七?好主意!”

“唔…坏…坏蛋…

173如胶似漆

至死不休的缠绵,洛水水已将近虚脱,在头搁在枕上那一霎间,闭上眼,便睡了。

夜尧与相对而躺下,望着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和还停留着一点调皮的汗珠的鼻翼,一时心头难忍,吻上那蝉翼般的鼻尖,将那颗扰人的汗珠侵蚀融化掉,才面有微笑,手落在她发丝上,将他抱在胸膛间,闭眼沉睡了。

早上时守在门外等候少殿吩咐伺候的紫萼在门前候了一会儿,红着面去了。

半个时辰后,她又来候着,仍然是红着面去了。

又过一个时辰,还未靠近,就捧着猩红的脸颊快脚小步飞奔而去。

直至将近午膳时,她静悄悄待在房中等候,门外有人叩门,“紫萼姑娘,少殿吩咐午膳时定要唤醒娘娘下榻用膳。”

紫萼方才抬头回话,“嗯,知道了。”

她走到镜前,叹了口气,嘴角含着微笑,对着那朵紫色的花簪跪了下来,“主子,这些日子,紫萼心神不宁,总能隐隐觉察到您的气息,当年那场海啸您香消玉损,如今,可是要回来了…”

花簪毫无动静。

她磕拜后,又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将它收在红色木盒中。

眼前,彷佛能望见相思绝丽的容颜,带着那样沁人心脾的笑…

她只记得,那白衣男人说过,若是情缘未尽,主子,会踏云而来,镜花水月,重回人间…

这里,等了一百多年,所有人都忘却了。

就连曾经痴守的少殿,不知可曾忘记了。

或是,只有她这小小的婢女,才记得曾经主子的存在。

“午膳备好了。”

门外有侍女提醒,她连忙抹干了眼上泪水,整理了妆容,朝夜尧内殿室内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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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水疲惫的什么都不想去想,亦不想去动,抓紧被子睡的香甜,时不时还在呓语。

耳边,有谁在唤她的名字,轻咬着她的手臂。

她伸手去挡,被一双柔胰轻轻抓住,“娘娘,该用膳了。”

那是极柔极美的声音,她很努力的睁开眼,挤出一条缝,“再晚些时辰吧,我好累。”

“娘娘,少殿吩咐您一定要用晚膳,怕您身子受不住。”

此言一出,绯红半边天,她全脸疾速升温,变成通红,羞怯的抓着被,睁开了眼。

“他呢?”

“少殿在书房处理公务?午膳没法儿陪娘娘了。”

“哦。”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她自己的鼻中都闻到了郁结的味道,叹了声气,坐起身来,去看手上的红花,消了。

她果然,心上有他了。

紫萼伺候洛水水起床,拿了新衣裳,收拾床铺时,她望见自己铺上的落红,连忙转过身,坐到桌前,“饭,饭呢?好饿。”

紫萼回眸带笑,向外宣道:“传膳。”

侍女鱼贯而入,匆匆而出,她拿起珊瑚箸,一眼望去,全是些她平日爱吃的菜式。

一个人食来,却了无滋味儿,甚至,有些苦涩。

因为,心头想到,过了明日,她的夫君,便要上天问斩了。

她叹了气,搁下筷,站起身,“收了吧,我不饿。”

“娘娘?”好生奇怪,平时无肉不欢的娘娘,是怎么了?

“少殿在哪儿?”她已走到帘旁,回头询问。

“在书房。”

“嗯。”她点着头,迈起脚步朝书房去了。

嗯嗯,我想我是疯了,只是这一会儿见不到你,我便开始想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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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水走到书房前,轻悄悄推开房门,望见一身绛色衣坐到书桌前审视折子的夜尧,墨丝披撒肩头,侧面坚韧挺立,眉如刀锋,鼻翼挺拔,正是一个倾代美男坐在那儿沉思的模样。

她一走进屋,他便察觉到了,转过眉,将那颗黑珍珠一般的眸对准她,漾起一抹怡然之笑,“滚滚来了?”

“嗯”,她点着头,关好房门,走到他面前,低头去瞧,“在办公吗?”

“把这些日子的公事全都处理了,三日后,父王亦轻松些”,他仍是淡然的笑着,抓住她的手,“午膳用了么?”

“用了。”

他扫望她一眼,“滚滚,不要骗本王。”

“我用了…”

他的手放置到她的肚上,“平日圆滚滚,今日扁塌塌。”

他语气中带着调笑,又透着几分可爱,她懒得和他计较,干脆坐到他的腿上,楼上他的脖颈,与他正正相对而视。

“独自一人用膳,好生无味”

他笑而不语。

她见他不言语,只好加重手中力气,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狠狠吸取他好闻的味道,“你陪我用好不好?”

“果然是想本王了。”

他搂住腿上娇小的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眼梢瞅着她顺滑垂下的发,“滚滚要做什么,为夫就陪你做什么。”

他话语出口,她抬起脸,眸中闪着星点泪光,“以前听你说这些话觉得又别扭又恶心,为什么今日听了,心里又酸又疼的…”

她吸了吸鼻涕,“嗯嗯,你使了什么花招,那腕上的东西待在手上时还是那般对你抗拒,现在,现在却…”

她呜呜哭出声,他只是静静的,微笑看着她。

她哭了一会儿,眼睛有些酸痛了,又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心里还难受么?”

当然难受了,想到这爷们儿后天就要上虎头闸了,她的心里头就莫名其妙又苦又涩,比用芥末熏眼睛还要痛楚。

本来停了哭声,嗯嗯这一句话问来,一股酸气直直的往上冒,鼻头一动,又哗哗的流出泪水,梨花带雨,鼻涕一把泪一把全抹在他的胸前衣裳上。

夜尧搂着她,微微有些怔愣了。

他不曾想到,这温热的泪透过衣传到胸膛上的感觉,竟然让他的心口有些灼烧。

他向来沉静淡然的心,竟然在砰然乱跳。

只是因为,怀中这个女人,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伤心,因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心,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泣不成声,因为自己一抹笑,便咧开笑容。

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只是觉得,她是他的。

完完全全,身心全部,所有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她,是他的女人。

忽然,身体被抱紧了,她止住了哭泣,抬头望将自己抱的密不透风的嗯嗯,咬着红唇带着鼻音不满道:“你突然抱我做什么?你想把我勒死是不是?”

“我舍不得…”

“还说舍不得,你不止一次想杀我,暗算我,打击我,报复我!”

他面带讶异,“何时?”

“比如欺负我。”

“本王只欺负你一个。”

“比如强吻我!”

“本王只吻过你一个女人。”噗通,小心肝儿狂喜。

“比如霸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