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如果放过他,谁来替你死呢?怎么来平息众怒呢?”白月笑的眉似月牙,挑了挑眉,看着脸色苍白的贤王继续道,“你说对吧,王爷?”

贤王用力闭上眼,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白月的意思。

“不!”楼玉蝶突然如野兽般低吼起来,握紧了拳头,还未待楼玉蝶有下一个动作,贤王动作却有如闪电一般,快速点了楼玉蝶的穴道。看的白月一惊,这个王爷居然会武功?

“那希望王爷遵守诺言,动手吧。”白月依然是一副微笑的面孔,那张绝世容颜此刻在贤王的眼里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可怕。

“现,现在就要动手?”贤王睁大了眼睛。

“当然了,要不我们怎么验证?”白月一脸的无辜,浅浅的笑着。

贤王颤抖着,半晌困难的举步走向墙上挂着的剑,“铿”的一声拔出了剑,缓缓的转头看着一脸蓦然的楼玉蝶。

“玉蝶~”贤王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力。

“王爷,若你让玉蝶不能人道,玉蝶不会恨你。只是,玉衣……”楼玉蝶淡淡的说着,话未落完,却生生的止住。只因为贤王伸出手点住了楼玉蝶的哑穴。

“只要你能活下去……”贤王的眼神有些怅惘,口里喃喃的呓语着。

白月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贤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楼玉蝶,手中的剑闪着骇人的寒光。

白月嘴角那丝残酷的讽刺笑容渐渐的浮现出来。愚蠢啊,愚蠢。看来,这个贤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与别人。以为这是为楼玉蝶好么?不择手段的留下楼玉蝶的性命,以为楼玉蝶以后想明白了会感激他么?就为了不失去这个幕亲为自己出谋划策就下这么大的血本?还是不了解人性,不了解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啊。有时候,人不是想活下去就行。没有希望的麻木活着不入痛快的死去。这个王爷怎么会不懂呢。

真的不懂么?白月忽的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这么自私的想要留下楼玉蝶的性命,真的只是为了有个人的出谋划策?真的如此么?

“等等!”白月突然出声制止。

突兀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书房,众人皆是诧异,不明白白月何意。

“别高兴,我没说放过他。只是,我想见见王爷那病重的王妃,可行?”白月平静的提出了要求。

贤王惊愕,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不能动弹的楼玉蝶,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

“凌言你留下,一会我们就来。”白月发号施令,凌言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明白了。

贤王带着白月和黎傲然出了门,黎傲然低低在白月耳边问:“怎么想起见那个人?”

白月更低的声音回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和楼玉蝶有些相似?相貌或气质。”白月说罢,恶意的踮起脚尖在黎傲然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吹气。黎傲然脸色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眨了下眼,突然一把搂过白月的腰,低声道:“你在惹火,知道不?”

白月感觉到腰上一紧,心中暗笑,这个冰块男人,恐怕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不过转头看着背影有些苍凉的贤王,稍微鄙视了下自己。自己居然在别人痛苦的时候在那悄悄的打情骂俏。鄙视归鄙视,走到园子里暗处时,白月突的踮起脚尖在黎傲然的脖子上轻轻一咬,低声:“那个不叫惹火,真正的惹火下次让你体会下。”

这回,黎傲然那刚回复常色的脸又变了。心中突然有些感谢现在是晚上,天色很暗。

心中突然想起白月刚才问的话,那个病重的侧妃,白月一说起来,自己想起来了,那个女人眉间似乎真的和楼玉蝶有相似的地方。难道?黎傲然皱起了眉头。难道贤王爱楼玉蝶?所以才不顾一切代价的要留下楼玉蝶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贤王爱楼玉蝶,那个女人是替身?”白月的耳边突然传来黎傲然的声音,抬头却看到黎傲然的嘴压根就没有张开。

啊啊啊啊!白月在心中狂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内力传声?惊讶过后,白月却讥诮的笑了,恐怕不是贤王爱上楼玉蝶那么的简单吧。如果自己猜的没有错,那么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呢?

楼玉衣,呵呵,玉衣。白月的眼中透出莫名的光芒。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那么事情似乎很有趣,非常的有趣。突然,腰上的手放了开来,白月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那个妃子的门前。

白月转过头,冲黎傲然嫣然一笑,随着贤王迈进了屋。在白月进屋后,黎傲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中有什么荡漾着,似乎要呼之欲出。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一章

门口的丫鬟见到贤王到来,忙掀开门帘想通报。贤王抬手制止,径直领着白月和黎傲然二人进了屋。

屋里还亮着光,显然这位侧妃还没有睡觉。白月抬眼望去,床上靠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见到贤王突然到来,侧妃愣了愣,忙要行礼。

“爱妃,你躺好就是。”贤王见状忙上前扶住了憔悴的女子,小心的让她再躺好,再细心的理了理被角。

“王爷,这么晚了,这是?”侧妃疑惑的看着贤王身后的两人,那个出色的男子自己记得,就是王爷带来为自己诊治的黎圣医,旁边的柔弱男子又是谁呢?那般的精致无暇,简直不似个男子。

“没什么,怕爱妃不舒服,带圣医来看看你。”贤王温柔的微笑着,眼里全是深深的柔情。

“王爷,妾身让王爷费心了。”侧妃的脸有些黯然下来。

“不,这不关你的事。”贤王怜惜的说道,伸出手轻轻的为侧妃理了理耳鬓的发。

白月冷冷的看着,将一切尽收眼底,拉着黎傲然悄然退出了房。

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想,白月嘴角扯起一丝讽刺的笑。黎傲然的脸色复杂,却不是因为这,只是因为自己手心里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看出来什么没?”白月拉了拉黎傲然的手。黎傲然回过神,道:“贤王是真心对他的妃子。”

“对,确实是这样。”白月笑的诡异,“这回发现个有趣的事了。”

“怎么有趣?”黎傲然显然心思没在这上面,他正捏了捏白月那柔软的小手。

“别闹了。”白月掐了掐黎傲然温暖的大手,嗔怒道,“这事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黎傲然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会握着这柔软的手上瘾。

“开始我以为贤王是很爱他的侧妃,所以不顾体面来求你。然后我又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楼玉蝶。毕竟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一个幕亲而给你下跪。”白月思索着,将心中的想法慢慢说了出来。

“恩,确实有道理。”黎傲然却一直拉着白月的手没有放开,“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想?”

“现在?”白月忍住笑,低低道,“这家伙是个万能插头!是个双性恋,两个他都爱!”

黎傲然纵使再沉着冷静,也不禁变了变脸色,万能插头自己是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好话。双性恋自己明白过来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贤王爱的是两个人?!既爱自己的侧妃又爱楼玉蝶?

“两个都爱?”黎傲然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现在该怎么办呢?”白月冷声说着,想起刚才贤王为侧妃理被角的动作还有眼里的关爱,这些可装不出来的。现在知道贤王对楼玉蝶真存有私心,该如何处理呢?

“这个,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黎傲然的语气有了丝宠溺。

“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白月转了转眼珠,心中突然有了计较,微笑道,“好啊。楼玉蝶,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他现在杀了那么多人是事实,杀人后还将别人的内脏残忍的掏出来也是事实,所以,不能放过他。”

“还是要让他不能人道?”黎傲然看着白月无暇的脸,突然很想将唇印上去试试那是什么感觉。

“恩。还是那么办。还得由贤王动手,嘿嘿。”白月笑的残忍。这个白痴贤王,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对楼玉蝶真正的惩罚。楼玉蝶真的心病不在与他自己能否人道,是在他唯一的弟弟身上吧。

“那,楼玉衣就要替代楼玉蝶死?受那千刀万剐之刑来让楼玉蝶永生难忘?”黎傲然疑惑的开口。自己非什么善良之人,这些自己也不怎么在意的。只是,这事似乎白月早有了计较一样胸有成竹。

“不,那个人嘛,虽然和我没有关系,还挟持过我,但是还不至于死的那么难看。”白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粉红的小舌头在小唇上一舔,媚惑至极。自己毫无感觉这个动作在黎傲然的眼里是多大的诱惑。

白月见黎傲然瞪着眼睛没有说话,撇了撇嘴不满道:“我看起来像滥杀无辜的人么?那个楼玉衣得死一次。”

“假死?”黎傲然猛的明白过来白月想干什么了。

“对!我要让楼玉蝶以为他已经死了受一辈子的折磨。楼玉蝶想寻死也不行,到时候叫楼玉衣写个信,让他哥哥好生的活着。”

“楼玉衣会听你的话写?”黎傲然有些不解白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会!只要我跟他说照我的话来做就放过他唯一的大哥。”白月忽的笑了,笑里的冷意一闪而过,“然后,他就是我的了。”楼玉衣,这个人既然愿意为了他大哥去死,那么……

黎傲然看着眼前笑靥入花的女子,无奈道:“你要他来做什么?”

“跑腿的。做我的奴隶。”白月说的理直气壮。

黎傲然一怔:“奴隶?”

“你有那么大的无忧宫,就不允许我自己收点喽罗?”白月皱起眉头,“反正不收白不收,这个不要浪费啊。”心中补充道,浪费是可耻的啊。这句名言谁说的来着。白月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临时起意收的楼玉衣在很久以后,会对自己有多么大的帮助。

黎傲然哑然,正想说什么,身后响起了贤王的脚步声。白月心中有些不屑,这个贤王整个自私的很。楼玉蝶自己是想到什么办法惩治他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呢,是个王爷,这个不好办了。但是偏生自己现在看他不顺眼的很。让楼玉衣代替了楼玉蝶死去,恐怕楼玉蝶会恨眼前的贤王一辈子吧。啧啧,这样似乎也不错啊。白月想到此,心中总算平衡了点。真正的折磨,是折磨一个人的心志,而非肉体。

“黎公子?”身后响起贤王那询问的声音。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二章

两人转过头,看着眼前俊朗的贤王,心中都有些复杂。可悲还是可恨,白月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的心态还真是畸形。

“就照白月说的办吧。”黎傲然幽幽的吐出句话。

贤王咬紧了牙,无力的吐出了几个字:“多谢黎公子。”

三人返回书房,凌言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见众人回来忙起身用眼神询问着。两人视而不见的只是看着一边的楼玉蝶。

“你们处理吧,我先出去。”白月看着明晃晃的剑,还是先走了出去,毕竟这事一个女的在场不太好。脑中又想起了那些惨死的女子,那些女子也许都对楼玉蝶有意思,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们一番痴心的代价居然是自己的性命。

良久,两人终是出来了,白月转身看着两人。黎傲然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白月微微的叹气,转身离去。黎傲然跟在了白月的身后,凌言撇了撇嘴,自己回所住的院子去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黎傲然追上白月问道。

“找个和楼玉衣体形相似的,同样要受凌迟之刑的人替代楼玉衣。楼玉蝶肯定不会前去,贤王也不会让他现在走动。”白月心中却有些担心,毕竟那晚很多人看到了楼玉衣的样子,想找相貌相似的人似乎没那么好找吧。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道:“这个容易啊,易容不就行了么?”

白月张大嘴:“你会这?”

“是啊。”黎傲然回的理所当然。

白月不动了,站定看着黎傲然,瞪着他道:“那你还让带这破斗笠!你知不知道很重很热?!”

黎傲然语塞,心中的那点小私心怎么能说出来。

“以后给我易容。”白月不满。

“不行。”黎傲然是想都不想直接回绝。

“不行?”白月哼了声道,“那我就不戴斗笠了。”

“好。”黎傲然又是快速的冒出个字。

白月疑惑的看了看黎傲然,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爽快。黎傲然此刻却看着白月的脸,脸上的伤疤已经看不见。

“脸,有没有过不舒服?”黎傲然伸出手轻轻摸上了白月的脸,白月怔了怔,黎傲然的手依然很温暖。

“没,没有。”白月有些不自然。

“不是说想让我见识下什么是真的惹火么?”黎傲然突的凑近了白月,白月惊的往后一退。惹的黎傲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哼!白月心中有些嗔怒,敢调戏自己,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好歹是个开放的现代人吧?想到此,白月恶意的也凑近了黎傲然的脸,邪邪的笑道:“真想试下?”

黎傲然一怔,显然白月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白月心中得意的笑,古代的女子哪敢这么的开放?这死冰块男似乎被自己吓到了。

黎傲然看着白月得意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恼,猛的搂过白月,将自己的唇印上了白月柔软的唇。白月蓦的瞳孔放大,嘴唇上的温热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他正在吻自己!可惜技术不佳。哈哈,白月在心中暗笑,黎傲然只是笨拙的将唇印在白月的唇上。

待两唇分开,白月伸手环过黎傲然的脖子,柔柔道:“傻瓜,接吻不是这样的。”说罢不待黎傲然答话,白月吻了上去。轻轻的温柔的伸出软滑的小舌头,撬开了黎傲然的齿,口舌交缠在了一起。黎傲然只觉口中那湿润的柔软是那么的芳香诱人,让他不忍放开。这一吻,仿佛吻过了万水千山一般。良久,两人才分开来。

黎傲然一把抱住白月,白月轻轻靠在黎傲然的肩上,柔弱无骨的声音满是温柔,吐出来的话却让黎傲然哭笑不得:“若是你敢吻别的女人,我定割下你的舌头做腌肉。”

“好,好。”黎傲然苦笑着应道,心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涟漪和温柔。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那你让王爷知道楼玉衣没有死么?”黎傲然轻轻的理着白月的青丝。

“不。让楼玉蝶恨他一辈子。”白月冷声道,“那么自私变态的人,让自己爱的人恨他,我觉得满好的。”

“你可真是个小妖精。”黎傲然掰过白月的肩膀,看着白月,又忍不住在白月的脸上印下一吻。

“他们都是活该,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一切事物都是等价交换。”白月嗤声。

“是是,娘子说的对。”黎傲然心中却有些心疼,到底是有怎样的经历才让白月看什么都这么的透彻,这么沧桑。

“接下来,我们找那个楼玉衣去。嘿嘿,找个面具来,恩,要银色的。”白月在心中打算着,以后就不让楼玉衣以真面目见人了,给自己培养个暗卫也不错,哈哈。

“要银色的面具?”黎傲然不解。

“个人爱好而已。”白月笑了笑,这还真是纯属自己的恶性趣味,就觉得以前电视里演的那些戴个银色面具的高手很酷而已。

“好。我让人帮他替换出来,给你带到面前来,行吧?”黎傲然宠溺的揉了揉白月的头。

“恩恩。”白月两眼放光,“那我先回院子去咯?”

“恩,去吧。”黎傲然又微笑起来,自己没有察觉,和白月在一起短短的日子里,以前的笑加起来也不及这段时间。

白月抬脚往所住院子的厅堂走去,留下黎傲然自己在原地。待白月走的远了,黎傲然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手,身后立刻出现了个黑衣人。

“主公有何吩咐?”黑衣人的声音沙哑,显然和第一次的黑衣人不是同一个。

黎傲然沉吟了番道:“找个触犯凌迟之刑的人换掉楼玉衣,让狱卒对外称犯人猝死即可。现在就去办。”

“是。”黑衣人退下消失在了黑夜里。

地牢中。楼玉衣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剥离了身体一般。意识在慢慢的模糊,在快闭上眼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对自己下针的男子。那张精致无双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他!那个无忧宫的宫主,怎么会出现在这?怎么会来地牢?容不得楼玉衣开口,因为无尽的疼痛已经吞没了他的意识。

文 白月卷 第四十三章

黎傲然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男子,嘴角浮起讥诮的笑意,这个男子是傻还是真性情呢?白月看上的也许就是他的这番傻吧。

快速的将两人对换了衣服,黎傲然精湛的将替身易好容。两相比较,看不出任何破绽以后,黎傲然拿出金针,小心翼翼的在替身的下颚刺下,毁掉了他的声带,这才命人带着昏厥的楼玉衣离去。

片刻,地牢里的狱卒们醒来,都暗惊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睡去。到楼玉衣所在的牢房看了看无恙后,接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管起来。只因牢狱里这个是刚抓住的变态采花贼,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当不起。

带着楼玉衣回到了厅堂后,黎傲然关上了门。白月雀跃的迎上来,看着黎傲然夹着的人,感叹着:“这么快就弄来了?”

黎傲然将手中的人不客气的丢在地上,微笑看着白月道:“你要的,只要我能给,都会给你。”

白月怔住,旋即笑靥如花:“记住你说的哦。”

黎傲然点了点头,拍了拍衣角,从袖子里拿出个银色的面具递给了白月。白月再次怔住,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话如此放在心上。只是满足自己无聊的趣味而已。白月接过面具,含笑看着黎傲然。

“咳~咳~~”两声不和谐的咳嗽声在屋中响起,两人转头,看到一脸坏笑的凌言,“我说,两位,我还在啊,拜托进入正题吧。”

黎傲然的眼神冷若冰霜的扫过凌言,凌言不怕死的摊了摊手,再晃了晃脑袋。白月面不改色无视了某凌,走到了楼玉衣的旁边,蹲下身看了看。“怎么把他弄醒啊?”这张脸还真不错,虽然比不上黎傲然,却也另有一番韵味。眉间那淡淡的哀伤,清秀的脸庞,与楼玉蝶一样的温润如玉,只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黎傲然也不说话,上前粗暴的撸开楼玉衣的袖子,以奇特的手法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阵,再微微震力,一枚银针慢慢的从楼玉衣的手臂中渗出。看的白月在心里啧啧称奇。黎傲然将针收好,再掏出个瓷瓶,倒出粒黑黑的药丸,捏开了楼玉衣的嘴,丢了进去。

片刻,楼玉衣慢慢的睁开了眼。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和眼前的三人先是略微吃了惊,接着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你们,想做什么?想好好的招待我么?”楼玉衣讥讽的笑道,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揣测着,莫非是这个宫主寻仇,将自己劫了来。

“你脑子想什么啊?”凌言不屑道,“装的是西瓜么?”

白月翻了翻白眼,这西瓜装脑子里的说法还第一次听说,只听过装豆渣。

“那你们想做什么?”楼玉衣抬眼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侍卫,心中有些疑惑。

“别看了。”白月将银色的面具丢在了楼玉衣的脚边,冷声道,“戴上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楼玉衣先是一愣,接着讥诮的笑了,猥琐的笑道:“怎么,小娘子看上我了?”

“白痴!别装了。楼玉蝶什么都招认了。一句话,想他死还是想你死?想他死你就捏烂这面具,想他活就戴上。”白月讥诮的口气满是冷酷。

楼玉衣僵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月。

“楼玉蝶,楼玉衣双生子,父母早亡,两人相依为命。楼玉衣性格孤僻,愤恨世俗险恶,故隐匿而活。外人只知文才风流有谋略的楼玉蝶,不知楼玉衣此人。两人感情甚好。楼玉蝶对于爱慕自己的女人都痛恨,都认为极其肮脏。故设法采花后诛杀,再掏其内脏。”黎傲然淡淡的将下属查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