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看了白月一眼,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了?”白月皱起眉。

“早上知道的。”凌言喝了口粥,“贤王爷说在加紧追查了,也怀疑是邪教。”

黎傲然却没有发表意见。“晚上王爷设宴款待我们。”凌言吃了口点心含糊的说道。

白月看着凌言吃的香,撇了撇嘴,暗道这家伙的功力还真是深厚。这一天,白月就窝在了房里看起了从师傅那带来的书。

夜晚,白月依然穿了身男装和黎傲然二人前去大厅,只是没有再戴斗笠,毕竟这样的场合还戴上就有些不礼貌了。到了大厅,众人落座,一会王爷便携那日所见的王妃出来了,后面跟着的上一群华贵服饰的年轻女子。还真多!白月咋了咋舌,从那些女人的穿着和落座就看的出来地位的高低了。坐在贤王旁边的自然是正妃,接下来是侧妃,最后面的该是妾了吧。

一道阴毒的目光从堂上扫过,落到了黎傲然的身上。正是贤王身边的王妃,瞬间却又收敛了。

楼玉蝶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掌,一群艳丽的歌姬款款而入,莺歌燕舞。白月含笑看着眼前的佳人舞姿,别有一番风味。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扫向自己,白月转头见到了正冲自己微笑的楼玉蝶。白月愣了愣,立刻回了个微笑。一切落入了黎傲然的眼里,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抿了口酒。

白月也尝了尝摆在自己面前的酒,香醇却不醉人,看来浓度不高。再抬头时,却发现楼玉蝶不见了人影。

众人喝着美酒欣赏着佳人的舞姿。白月看着堂上那些妃子艳妾都在不断的讨好贤王,再看着贤王一脸隐忍的无奈,心中开始有丝同情起他。也许他请黎傲然医治的那个女子才是他真心珍爱的女子吧。可惜啊可惜,他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想去解手。”白月低低的对黎傲然说了句,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起身,旁边的丫鬟便带着白月退去。

“公子,奴婢在外面等候。”丫鬟站在了茅房的旁边。

白月点了点头,进了茅房。待轻松完,白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心里感叹,果然五谷轮回之所是让人轻松的地方啊。

突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白月来不及出声,一双大手捂住了白月的唇。接着,身体一麻不能动弹。大手放开了白月的唇,白月张开嘴却无声。糟糕,还被点了哑穴。白月心里暗道不好。这么浓的血腥味,这人刚杀过人么?难道是门口的丫鬟被杀了?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到贤王府来。

昏暗的茅房里,白月看不到来人的样子,只感觉到对方似乎蒙住了脸,只露一双眼睛,此刻正毫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那只冰凉的手慢慢的摸上了白月的脸,异常的小心翼翼,似乎在摸一件宝贵的易碎品一般。手慢慢的滑上了白月的脖子,白月的手。接着,更让白月诡异的是,黑暗中的那只手居然摸上了白月的肚子,用手指轻轻的比划着。

是那个变态杀人狂!白月瞬间明白过来!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是想从哪下刀比较好。啊啊啊啊啊啊~~~!!!!白月的心中惨叫,背心的冷汗不断的冒了出来。人都会有一死,但是这意外的死亡自己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的是还会死的那么难看!想着如果自己的肚子被剖开,再被人把内脏都掏出来擦拭干净摆好,心中已经不寒而栗。

不要啊,救命啊!白月在心里吼着,黎傲然,你个死人,别喝酒了,救命啊!白月在心里无声的喊叫着。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五章

黑暗中,那只冰凉的手摸上了白月的肚子,眼中露出了憎恶的神色。这里面,很脏,必须要净化。手再度回到了白月那无暇的脸上。白月的眼珠随着那只手转动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阁下兴致不错啊。”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衣人身后响起。

黑衣人忽的转到了白月的身后,卡住了白月的脖子。来人一点声音也无,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白月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是那个男人。明明自己的脖子还被那只冰凉的手卡住,自己的心却安宁了下来。只要他一出现,自己就会很安心,这算不算是依赖?白月突然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不再是有好感那么简单了。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折断她的脖子。”黑衣人的声音很沙哑,白月却听出了身后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认为你可以?”黎傲然微笑着,笑意却没有一丝到达眼底。充耳不闻黑衣人的话,反而往前迈了几步。

“站住!你想她这白嫩的脖子断掉么?”黑衣人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安了。

“恩,不想。”黎傲然微微偏了下头,认真的回答了句。

“那就滚开,退后!”黑衣人一把拉过白月,死死的卡住了白月的脖子。

“好。”黎傲然不在意的轻轻耸了耸肩膀,往后退去。黑衣人拉着白月也出了茅房。

园子里,借着浑浊的烛光,白月分明看到了黎傲然眼里那丝戏谑。“好了,我人也退出来,是不是该把我的娘子还给我了?”

“娘子?”黑衣人一怔,随即低笑起来,“不过这位女子分明还是个处子。”

白月微微张了张嘴,明白过来身后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只会看上未出阁的女子。这么说,不会去动已经出嫁的女子?不过他怎么分辨是否是处子呢?奇怪的很。

“这么说你是不想还了?”黎傲然的口气有些无奈。

“少废话,给我退开。”黑衣人叫嚣着,“否则我立刻叫这位美人香消玉殒!”

“呵呵,楼公子你舍得?”黎傲然笑的媚惑,突然低垂下眼帘如是说道,“不觉得我的娘子是人间绝色么?你舍得伤她?”

楼公子?!白月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突的一颤。脖子上的手指却扣的更紧了。白月的心中更是惊骇的无以复加。这个杀人变态狂是楼玉蝶?!那个风度翩翩,风姿卓越温文尔雅的楼玉蝶?从黎傲然叫出楼公子三个字时他的反映让白月心下有些相信,此刻身后的这人八成就是楼玉蝶。黎傲然早就发现了么,所以才提醒自己不要和他走那么近。

“不懂你在说什么。给我滚开。”黑衣人暴虐的说道。

已经有人发现了园子里的异动,高声叫起来有刺客。片刻,园子里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侍卫将园子重重包围。贤王也出现在了门口。

“这是?”贤王看着在中间对峙的三人,沉下了脸,居然有刺客来贤王府撒野。“给本王拿下!不得伤害黎公子的朋友。”

众侍卫看着中间的黑衣人,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黑衣人,却不敢贸然射出。黑衣人见状冷笑起来:“射吧,先变刺猬的就是她。”说罢,把白月往自己身前推了推。

“楼公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凌言飘然踱着步子走到了黎傲然的身边。

“什么?!”贤王失声叫了出来,自己没有听错吧?

“王爷,你没有听错,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杀人狂,杀了人还要将内脏掏出来的凶手,也就是你最器重的楼玉蝶,楼公子!”凌言低低的笑起来,“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人面兽心了!楼公子可是把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不!不可能!”贤王失声叫起来,周围的人发出一片嘘声,都被凌言的话所震住。

白月看着周围人震撼的样子,很想补一句经典的话:一切皆有可能。无奈被点住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抓住不就知道了么?”黎傲然笑的自信。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枚银针。

黑衣人似乎有些不安,抓住白月的手有些微微的冷汗。

“咻”的一声微小的破空声,一道淡淡的银光抹入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显是没有料到黎傲然出手如此之快之准。只是一瞬间的分神,黑衣人的手上已经一空,黎傲然已经将白月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黑衣人当下不再犹豫,忍住手臂的疼痛,纵身飞上了身旁的大树。周围的侍卫全把箭对准了黑衣人,蓄势待发。

“住手!”贤王突然猛的一喝,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在怕么?白月看着贤王眼里的复杂,明白过来。他在怕,怕那个人真的是楼玉蝶。

“去追,要活的。”贤王握紧了拳头,咬着自己发白的唇狠声命令道。

黎傲然伸手解开了白月的穴道:“没事吧?”

白月抬头看了看黎傲然那碧绿的眸子,有如旋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如果不是你来~~”轻轻的靠在黎傲然的怀里,白月感受着黎傲然身上传来的温暖,却发现,原来最温暖的是这里。摸着自己的胸口,白月嘴角浮上了弧度。

低声问着黎傲然:“那个人真的是楼玉蝶么?”

“是。”黎傲然凑在白月的耳边也低声说道。呼出的气弄的白月的耳朵一阵痒痒,白月的脸微一红,抓了抓耳朵。看着都出了府邸的侍卫,征询着黎傲然的意见,“我们也去追么?”

“去吧。他中了我的离魂针,走不了多远。”黎傲然拉着白月的手。

贤王却听到了黎傲然的话,有些紧张:“黎公子,离魂针是?”

“追上去看不就知道了。”黎傲然漫不经心的口气让贤王的心提了起来。

玉蝶,玉蝶,不会的,不会是你!贤王抬头望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纠结在了一起,心不断的在往下沉。

灭哈哈,黑衣人是不是楼玉蝶同学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六章

众人追出了王府,黎傲然楼着白月飞出了墙头,凌言紧跟在后面。

黑衣人踉跄的狂奔着,身体的痛楚越来越剧烈,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剥离了一样。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唯有不断的催动体内的真气来抵抗着这阵剧痛,让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不可以在这被抓到,再远一些,要再远一些。

直到再也跑不动,黑衣人才大口的喘着气停了下来。靠在树边,望后看去,漆黑的一片。没有追来么?刚想到此,头上却传来那梦魇一般的冰冷声音:“阁下的脚力不错啊。”黑衣人一怔,猛的抬头向上看去,黑夜里那隐约的影子,正是在王府那个有着绿眸的男人。男人的怀里楼着的正是白月。

黎傲然楼着白月轻盈的飘下树,含笑的看着黑衣人道:“再跑可真要离魂了,你一直用内力压制,可知这离魂针会反噬的更厉害?”

黑衣人脸色突变,心中的气血翻腾,居然没抑制住,一口心血猛的喷了出来。接下来,浑身的无力让他心中大惊,明白过来中了暗算。

“哼!”黑衣人冷哼了声,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哦?死心了么?”凌言站在黎傲然的旁边道。

这时,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是王爷和王府的侍卫追来了。白月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却不解,他要束手待毙了么?

火光冲天,将黑衣人重重包围,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

贤王也赶来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在中间的黑衣人。那袭黑衣和他前面的地上有着星星点点的猩红,是他的血么?贤王皱起了眉头,心里已经在颤抖。玉蝶?眼前的人是玉蝶么?

“玉蝶,是~~你~~么?”贤王困难的启齿。

“玉蝶?呵呵,你在说什么呢?”黑衣人突然笑的张狂,“睿智的贤王也会认错人么?连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也会认错么?”

贤王怔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看看他的脸不就知道了么?”凌言微笑着,慢慢的走上前去。

贤王张了张嘴,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凌言慢慢的逼近中间的黑衣人。心中居然涌起了阵阵的恐惧,那张黑布下的脸,不可以,不可以是他。怎么会是他呢,绝对不会。

黑衣人已经不能再动弹,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逆流。离魂针么?这就是无忧宫主的离魂针,他的女人还真是不能碰么。黑衣人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脸上的黑布被揭了下来,露出那张众人熟悉的脸。是楼玉蝶!

“玉蝶!玉蝶!!!真的是你?为什么,真的是你!”贤王不可置信的大呼,声音里满是心痛。

“哈哈~~~”黑衣人大笑,笑的撕心裂肺,声音不再刻意的压低,回复了原来的音色,就是楼玉蝶的声音,“贤王啊贤王,你居然连你最信任的人也认错么?”

众人怔住,贤王也愣在了原地。

“王爷~~~”一个和黑衣人一样的声音虚弱的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另外一个楼玉蝶被两侍卫扶持着出现在后面。众人如被雷劈一般无法思考。眼前有两个楼玉蝶!!!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傲然蹙起了眉头。双生子么?

贤王的手颤抖着,急奔上前握住了楼玉蝶的手,心中狂喜,声音几近发抖:“玉蝶,玉蝶,真的是你!”那个黑衣人不是玉蝶,太好了,不是他,真的不是!

“王爷,是我。”楼玉蝶虚弱的回答,眼光却越过王爷望向了正盘腿而坐的那张和自己一样脸的黑衣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贤王转头看着地上的那张同样熟悉的脸。

“那是我的双生胞弟。楼玉衣。”楼玉蝶轻轻的咳嗽着。

“你受伤了?”贤王担心的轻轻拍着楼玉蝶的后背。

“我,没事。”楼玉蝶哀伤的看着地上的人,“玉衣,你怎么那么傻?”

“与你无关,我自己的事。”楼玉衣满脸的不在乎,忽的再转头看着白月的脸,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低低的笑了,“真可惜,没品尝到这样的绝色佳人。”

白月对上那炽热的眼神,倒抽了口冷气,眼前的变化太出乎人意料了。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抬头就看到蹙着眉头的黎傲然满脸的不悦。白月怔住,随即低垂下眼帘,掩饰住了眼中的笑意。

“这么说,楼公子的弟弟是那个采花贼?”凌言皱起眉头看了看楼玉蝶再看了看地上的楼玉衣。两个人的脸几乎没有差别,身形也没有差别。难道,自己和傲然都判断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人做的?

“你,可知道你犯下的什么罪?”贤王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

“该凌迟处死,千刀万剐嘛。”楼玉衣满不在乎的轻笑起来,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白月的脸上,“小娘子,你还是换上女装更动人。”

“废话真多。”黎傲然永远是手比嘴快,一枚小巧的银针已经飞速扎入了楼玉衣的哑穴。

“玉衣!”楼玉蝶失声叫了出来。

贤王看着楼玉蝶担忧的样子,皱了皱眉,拂过衣袖转身道:“带回去。”

“王爷~”楼玉蝶张口欲言。

“有什么回去再说。你身子不舒服,回去先找大夫。”贤王此刻的声音没有了情绪。

白月被黎傲然楼住腰往回走去,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被侍卫从地上架起的楼玉衣。楼玉衣感受到白月的眼神,抬起头看着白月,露出了个森然的笑容。白月忙回过头不再看他。

回到了王府,贤王命人将楼玉衣打入地牢,待明日再审。接着便命人去请大夫来为楼玉蝶查看伤势。

黎傲然三人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园子。

厅堂内,凌言微笑看着白月:“是不是被吓坏了?”

白月转头看了看黎傲然,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道:“我看到傲然出现的时候就不怕了。不过,傲然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采花贼可能会动手。”黎傲然平静的回答。

白月心中一阵悸动,这么说,他一直都注意着自己的安全。

“那个楼玉蝶的弟弟居然就是那个变态采花贼,还真没想到。”凌言有些感叹,“开始我们还真以为那个人是楼玉蝶,还在想着他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白月听着凌言的言论没有发表意见,陷入了沉思。良久,迸出了句话:“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黎傲然抬头看着白月。

“什么意思?”凌言也不解的看着白月。

灭哈哈,继续往下看~`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七章

两人都看着白月,等待白月的回答。

白月皱起眉头,缓缓道:“从一开始楼玉蝶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进王府后问起我的斗笠为什么不拿下来。接着晚上又在花园遇到他,宴席上他又不见了。”

“两人的声音身型都一样,所以我和傲然判断错误。”凌言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黎傲然沉声道:“白月想说的恐怕不是这意思。”

白月冲黎傲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们的判断也许并没有错。”

“什么意思?”凌言挑了挑自己的眉。

“真正的采花贼恐怕就是楼玉蝶,他的弟弟楼玉衣或许,或许只是替罪羔羊。”白月说出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惊的凌言张大了嘴。

“为什么这么说?”黎傲然依然冷静的询问。

“那个楼玉衣被我们追上的时候,你们不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白月沉思,回想着当时楼玉衣的态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还有似乎早就明白自己会被抓。那么的坦荡似乎太不正常了。

两人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很奇怪,不过光凭这似乎不够说服力啊。”凌言有些疑惑。

“最主要的是,楼玉衣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欲望。他的眼底真的是一丝丝的欲望都没。这不像是个采花贼该有的眼神,他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是故意表现成那样。”白月低下头,语气异常的认真,“这个我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能那么清楚的看清楚人类眼里那赤,裸裸的欲望,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拨开那些肮脏的欲望。不记得了,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一般,又似乎就在眼前。

黎傲然看着低下头的白月,那紧密的眼睫低垂,下面是深沉的眼眸,不知看向了何处,那般的惆怅,让人心疼。黎傲然蹙起了眉头,眼前的女子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何脸上会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与嘘唏。

“白月……”黎傲然出声唤回了白月的思绪。

“啊?”白月听闻声音,忙抬头看向声源处,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眸子里淡淡的担忧看的白月一阵愣神。

“没事吧?”凌言看着白月脸色似乎不太好,出声询问。

“没事,我没事。”白月晃了晃脑袋,想将埋藏在心底深处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都赶出去。

黎傲然看着白月有些失常的举止,顿了顿却道:“楼玉蝶看来是知道楼玉衣是为他背下了罪名,但是没有出来澄清。”

“对,楼玉衣应该是自愿的。从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楼玉衣将楼玉蝶打晕,然后自己冒充他来意图对我不利。”白月咬紧了唇。